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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易推不易倒-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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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侧眸。
boss仍认真开着车。
但太阳穴上是长眼睛了么?她才看一秒或者两秒,就被他抓了个正着,“还看?”
秦鹊qaq:“……”
她低头拨弄手指,然后不知不觉中车就已经开入市内,高楼幢幢,到处都是现代化的冰凉气息。
天色渐暗,她看了眼腕表,快六点了。
估计还有大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
孰知。
车忽的一个打拐,戛然停靠在路旁。
秦鹊猛地往后一跌,愣了下看向boss,“怎么了?”
他不出声,眼睛直直盯向前方。
缓了须臾,似才有所感应的朝她方向侧首,眸色幽深,轻启双唇,吐字清晰,“神志不清了。”
秦鹊:“……”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好么?
秦鹊干笑一声,心想boss现在是不是变得也太可爱了点?
专门停车逗她玩么?
#我家boss不可能这么可爱#系列。
秦鹊挺身,近距离看他无一丝异色的脸,哼声笑道,“老板……”
老板……
靳鹤觉得耳畔嗡嗡的,眼前恍恍惚惚两张笑脸同时朝他逼近。
又唤了一声。
秦鹊转瞬有点不安的在他眼前晃动了下手,觉得事儿真有些不妙。
boss他既然都神志不清了,外表怎么还跟若无其事似的?原来双眼不是浸着镇静和淡定啊,而是压根已经涣散没有了焦距呵呵……
她伸手摇了摇他胳膊。
这仿佛是最后的一个信号。
然后boss刹那像一个瓷娃娃般倒在了她肩上……
秦鹊直挺挺僵了数秒,心如死灰jpg。
她深吸一口气,低眸把boss的身体扶正,顺便把座椅摇下四十五度,让他躺好。
然后呢——
秦鹊有些慌,抱着手机想打120,但忆起方才医生说的话,伴有低烧胸闷气短都是正常的?
她倾身探了探boss的额头,果然烫着呢!
怎么办?
她不会开车,要不要给林特助打电话求救?
冷静冷静。
秦鹊闭眼又睁眼,终于慢慢朝boss凑近过去,她轻轻解开他的西装纽扣,往内衬口袋掏去,嗯,她记得boss有留诊所医师名片的。
然——
boss竟突的闷哼一声,双眼随之迷茫的眯开一条眼缝,似疲倦又痛苦,他摁压住她的手,就禁锢在他胸膛口。
秦鹊挣扎了下,没挣开。
她掌心感应到他心脏跳动的节奏和频率。
扑通、扑通……
有些快。
但他快是正常的。
她就不是了……
秦鹊慌张的用力缩回手,觉得似乎染上了他的体温,灼烫。
意识模糊起来的boss似乎也丧失了理智……
全程她都没见他用手触碰过脸,但这会儿却——
“别碰。”
秦鹊抱住他双手,艰难的把名片搁在膝盖,给程楠程医生打电话。
原是叫程楠啊……
等对方接通,不等他开口,秦鹊便焦切的把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啧啧啧。”
秦鹊一点都不想听他“啧啧啧”,气极道,“快告诉我怎么办?不然他答应你的事儿铁定没戏。”
对畔默了许久,然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轻呼,“两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人在一起真是为民除害,啧啧啧。”
“你还啧?”
“好好好不啧了行不行?先前都说了别逞强开车,他吃了药片,又有注射药水,里头能没安眠功效么?再者他过敏都是会出现低烧反应的,你急什么急?看他那斯文败类的样子平常肯定没少精虫上脑,就按平常办呗!”
秦鹊急得都懒得计较他胡说八道,说谁斯文败类呢?
真是一个嘴臭又讨嫌的中年医生。
“别废话,说重点,不然休想拿到你想要的。”
秦鹊其实也不太清楚boss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都是凭第六感,不曾想竟蒙对了==。
电话里程医生不知“啧”了多少遍才语速极快的给她说了通处理方式。
她在心底复述了几遍程楠方才的叮嘱,然后摁断电话。
首先她不能让boss无意识的去触碰脸颊,以免细菌感染让过敏现象更严重。
其次她需要用酒精给他擦拭下身体,降温。
再次她需要……
什么来着?
秦鹊歪头想了想,最后好像是每隔几个小时给boss抹一遍药膏。
她弯腰把一袋药品找出来,准备下车再去买些必需品。
但——
boss独自呆着很不安全呀!
秦鹊只好尴尬的轻咳一声,低头翻boss接近她这边的裤兜,找车钥匙。
没有。
得找另一边。
她艰难的跪坐在座位上,见boss手往脸上碰去,连忙捉住,凑过去在他脸上连吹了几口气,宽慰道,“不痒了不痒了,真的不痒了。”
都是她的错。
心疼的看着boss受苦,秦鹊特别难受,她又凑过去鼓嘴吹了两口气。
鬼使神差的——
唇忽的微微压在他微烫唇上。
一秒,两秒。
完了。
偷亲完猛地退开,秦鹊大力吐出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完了,她居然趁boss柔弱不堪一击时占他便宜?
太可耻了。
晃了晃脑袋,秦鹊赧然的去翻他西裤另边的口袋。
西裤内衬薄薄一层,好像触碰在他腿上一样,秦鹊脸红似血的掏出车钥匙,抹了把额头虚汗。
太考验她的定力了。
女人怎么了?在觊觎许久的男人面前也会把持不住好嘛?
以手作扇让脸上热度褪下,秦鹊刚想下车,仍然觉得不对……
定定盯着boss的脸,她思忖半晌,伸手解下脖子上的鹅黄色丝巾,呃,别眼做作的再咳两声,秦鹊颤抖着手把boss的两只手腕绑在了一起。
那什么……
没事没事,等boss清醒前解开就好,他不会知道的==。
匆匆把车锁上,秦鹊飞快在附近跑了一圈,买回矿泉水酒精还有毛巾之类。
大喘着气重新上车,她抬眸,boss面色隐隐藏有痛楚,双眉紧蹙。
似乎难受得厉害。
秦鹊把毛巾润湿,先给他擦了擦脸,然后均匀的给他涂上墨绿色的药膏。
许是药膏带有清凉气息,他舒服的不自觉喟叹一声,微微鼻音从唇中溢出,还往她手指处蹭了蹭……
秦鹊:“……”
受不了了。
忙完一通,秦鹊已是精疲力竭,她给手机定好闹钟,每两个小时闹一次,然后照顾boss。
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她还是怕boss无意识乱来,所以没把丝巾解开。
疲惫的在boss身侧睡下。
朦胧中,秦鹊伴随闹钟醒了几次,迷迷糊糊给boss抹上药膏后就又倒在了他身上……
深春仍有薄雾。
清晨,鸟鸣声中,靳鹤眯开双眼。
怔了片刻,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又低头看倒在身侧的女人。
她抱着他胳膊,发丝温顺的贴肩滑落下去,双眸阖着,唇角自然微弯。
美丽可爱得像个天使。
他俯身,缓缓靠近她的唇。
还有分毫之距时——
脑中紧绷的一根弦忽的扯断。
君子怎可乘人之危?
靳鹤闭了闭眼,正想揉一把太阳穴醒神,蓦地……
他低头不可置信看着被捆绑住的手腕。
然后目光定定望着睡得正香的“小天使”。
这一次,没有迟疑,他狠狠吻在她的唇上,甚至恶意的辗转厮磨了数下。
☆、第52章
天色破晓,红日穿透稀薄的朝雾,城市面貌初醒。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赶着上班的忙碌样子,秦鹊呆呆看着窗外,她有点儿懵。
还有——
鼻子疼。
捏着鼻尖,秦鹊转了转眼珠,悄悄侧眸朝驾驶座上的男人看去,“老板。”
见他一本正经开着车,眉头平展,神情淡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秦鹊反而有些不笃定,她纠结了一秒,微微带着鼻音和委屈问,“你真没打我么?”
靳鹤趁绿灯匆匆睨她一眼,眸中闪烁着薄薄的愠怒,似乎认为她的疑问让他受到了尊严上的侮辱,“……我从不打女人。”
咳咳。
那她一觉起来鼻子怎么那么痛?
秦鹊轻咳两声,她今儿一早醒来,车就匀速在公路上开着。
鹅黄色丝巾不知何时挂回了她脖子上,最诡异的是鼻子莫名其妙透着刺痛。
她瞬间联想到很多可能性。
譬如boss看到被捆绑的自己时恼羞成怒,轻松把腕上丝巾解开,然后用指尖掐她鼻子泄愤,诸如之类……
画面想想都觉得……清奇……
抖了抖脖子,秦鹊不忍再想。
“你今天可以不上班。”
伴随着boss的一声轻描淡写,“嘎吱”一声,车都好像感染上了他的丝丝怒意,格外嚣张的停在了她公寓楼下。
秦鹊:“……”
感觉还是去上班比较好。
她讪笑着点头,赶紧打开车门,溜之大吉。
等她透着仓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靳鹤双手掌着方向盘,目光一动不动定定望着前方。
为什么要亲她?
为什么觉得她突然长得特别秀色可餐?
如果将一切都归咎于早晨人刚醒时的那几分不理智……
不。
他不能因为这些不正常的行为冲动就开始质疑个人本身。
严肃的谴责这种思想后,抱着莫名其妙的疑问,靳鹤转向回家换了身衣裳,小歇片刻后去往公司。
他面部过敏反应在昨晚一夜后,基本已褪去大半。
不得不说,除却某些不恰当的举止外,秦鹊整个人还是很顺眼懂事的……
在家简单收拾了一个小时后,秦鹊给阳台多肉小可爱们喷了点儿水,也拎包去上班。
毕竟——
boss随随便便来一句,事后都不一定能记起,她要真顺赶着上脸岂不太没眼色了?
好在时间尚早,楼下打卡后,她上电梯进办公室,首先就给自己来了杯特浓咖啡。
另边两个男同事正聊着天儿,看见她后打了声招呼。
秦鹊回笑,经过之际似乎听到他们在谈论即将到岗的新同事……
莫不是先前赵阔师兄提及的组长?
她耸了耸肩,坐到座位开始工作上的忙碌。
中午,唐剑凛约她吃饭。
秦鹊想了想,同意了。
但着实没想到——
“开这么远么?”秦鹊吃惊的瞪他,“你早说啊,我要下车,你这纯属欺骗,分明说就在附近的,一来一去都接近两小时,我上班怎么办?”
唐剑凛脸色不怎么好,哼声道,“我要说实话你能上车?”
呵,这人竟明目张胆的耍赖起来了?
秦鹊嗤笑一声,嫌恶的转头盯着窗外。
“你跟靳鹤怎么样?”
“就那样。”
唐剑凛顿了顿,突然道,“我带你吃饭当然有目的,许怡然约了靳鹤,商谈项目。”见人没反应,他倒不在意,只眉间难得拧在一起,“我前几天把她到手的项目搅和没了,本来觉得挺解气,可看她不骂不闹,就坐那儿哭,突然觉得挺没意思。”
缄默。
秦鹊缓慢别头,不解问,“许小姐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对付她?”
“不就微博上那事儿么?”
见他说得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秦鹊算是彻底明白了。
果然纨绔子弟有闲情逸致啊,早八百年前的事儿了。
而且,原来许小姐就是当时看不过眼发微博的人?
这都能查到。
秦鹊暗暗啐骂了一句“睚眦必报”,然后道,“所以你现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唐剑凛面无表情的开车,“让你有所准备。”
“准备?”
“我觉得许怡然可能不只是找他谈工作那么简单……”
绿戈西餐厅。
靳鹤翻看着企划书,眸中划过几缕疑惑,他蹙眉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女人,复而低眉再度翻看两页。
然后蓦地合上。
“许小姐。”
“你不用这么见外,喊我名字就可以。”许怡然笑了笑,面容恬静,让人有种亲切放松的感觉,“毕竟我们小时候也算见过面不是么?”
靳鹤不言不语。
从这份不对等的企划书和……
攀关系?
他可以认为谈及幼年这种行为算得上攀关系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靳鹤语气依旧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
显然不愿再不明不白的蹉跎下去……
直切主题即可。
许怡然看得出来靳鹤不是那种喜好拐弯抹角的人,当下也不矫情,她抿唇笑了笑,眉梢透出几许牵强,“本来不想这样,但因为一些突如其来的状况,事情比我想象中糟糕窘迫许多,靳鹤,企划书你看了,对千茗百利无一害的合作,只要你帮我一件事……”她拿起桌上的企划书,眼神坚毅,“这个企划书现在就生效。”
“什么事?”
靳鹤不动声色看她一眼,千茗在文化产业链上一直处于弱势,相反许氏旗下的m&r早年却是行业中的佼佼者,虽这些年有些衰落,但其中成熟的运作模式、经验和人才资源,却是一笔不可小觑的财富……
“联姻,和我订婚。”
气氛顿时沉寂下来。
许怡然双拳攥得紧紧的,微微透出几分紧张,但面容却一如既往的笃定。
须臾,靳鹤低眉,视线略过企划书,淡淡道,“m&r你做得了主么?”
“现在不行。”许怡然抿唇,自信道,“你答应我后,我很快就可以了。”
忽的轻笑一声。
靳鹤摁了摁太阳穴,事情很明朗,许怡然想利用他。
用千茗做后盾,商场上那些老狐狸们自然会给她薄面。
如今许氏自家内讧闹得如火如荼,场外还不都是一些手握砝码等着看热闹站位的博弈者?
“我很有诚意。”许怡然见他思忖,面上看不上是答应还是拒绝,她心里没底,倘若不是走到绝路,一定不会出此下策,任谁也不愿让自己本身变成一颗随利益摇摆的棋子。
靳鹤抬眸望着她。
当然有诚意,这份企划书几乎对她没有一丝好处,明显的投他所好,但——
他久久没有出声。
……
车戛然停在商业中心楼下,秦鹊默默下车。
唐剑凛着急的往旋转门内走,走了好几步转头见她还杵在原地,没好气的折回来拽她一起进去。
天色忽的暗沉下来。
凉风卷起旱了半月之久的灰尘在空中飞舞,有些叫人睁不开双眼。
揉了把眼睛,秦鹊被动的被他拉扯着绕来绕去。
唐剑凛似乎对他们的行程了如指掌。
不知到底是对靳鹤还是对许怡然……
电梯缓缓上升。
秦鹊有点儿想离开,她怎么要陪着唐剑凛胡闹?
“我……”
话没说完,“叮”一声,楼层到了。
唐剑凛不再管她,大喇喇走进装修布局都很大气怡人的绿戈西餐厅。
顿了几秒,秦鹊面露不悦的跟上去。
她脚步稍慢,主要是犹豫……
唐剑凛的话她觉得不能全信。
但——
也不能不信。
总而言之,说boss和许怡然大有可能联姻这件事情,秦鹊觉得她需要时间思考斟酌一下,或者先要去接受,而不是第一时间冲上去质问胡闹……
她总得要个胡闹的理由或者身份对不对?
秦鹊闭了闭眼。
等重新睁开,便不见了唐剑凛人。
她抬头打量一圈,盲目往前走了一段儿,就见窗边最佳位置处隐约透着几道熟悉的身影。
正巧。
唐剑凛忽的抬手朝她招了招,面上似透着笑意。
秦鹊:“……”
她真是服了他的装蒜,分明一路上都臭扳着张脸。
不得不走过去。
秦鹊却尴尬的不知如何面对他们,尤其boss。
“你们怎么在这儿?”
唐剑凛摁着她双肩不客气的落座,秦鹊满脸僵硬,才坐下便听对话传来一道不愠不火的轻问,他声音浑然像没有糅杂进感情,如一条直线,没有丝毫起伏。
“到餐厅还能有什么事儿?吃饭呗!倒是遇上你俩,巧了。”唐剑凛没个正经的笑回道。
是他一贯的画风。
秦鹊却如坐针毡。
她余光扫了眼桌面上零零落落的文件,还有许怡然瞬息冷下去的面孔。
太不识趣了。
唐剑凛如此高调没有眼色,她怎么就跟着胡来呢?
如今许家小姐连明面上的几分礼节都已然不屑于伪装,显然是对他们的不请自来心存不满。
还有靳鹤——
秦鹊鼓起莫大的勇气试探的掀眸。
登时吓了一跳。
他竟然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眸色幽森,似盘旋着千万丈深的漩涡,又像惊涛骇浪下蛰伏着一只猛兽,仿若稍不留意,猛兽就要气势汹汹跃出将她吞噬得一干二净。
☆、第五十三章
秦鹊被boss毫不掩饰的眸光刺得心中既羞愧又尴尬。
她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看着她……
方要起身逃离这个地方,怎料一道轻飘飘的话突然响起。
“这什么?”仿佛不曾看见众人面色各异,唐剑凛吊儿郎当的伸手便去取桌上文件。
目光遽然凛冽,许怡然想阻拦已是来不及,她颤抖着唇闭上眼,手心紧紧攥成拳,努力强撑着不在旁人面前失态……
唐剑凛好整以暇的翻开,视线平静的扫了两行,忽的轻声一笑。
将它随手扔到桌上,他抬眸定定攫住许怡然,挑了挑眉梢,嗤声嘲讽,“你就这么上赶着蹭过去,现在连自己也要倒贴?“
“唐剑凛。”靳鹤从秦鹊身上移开视线,倏地沉声警告。
连秦鹊亦觉得实在是过分……
然——
“怎么?”唐剑凛若无其事扫了靳鹤一眼,重新勾唇笑,讽刺的看着两人,“这是已经结了盟,所以彼此都在为对方……”
“扑”一下。
瞬间,许怡然霍地起身端起桌上酒杯朝他泼去。
气氛怔了一霎。
都有种始料未及的感觉。
红酒汁液浸染得衬衣衣领颜色暗沉,光线下,唐剑凛脸上的酒液透亮,连发梢都往下滴着紫红色水珠。
他嘴角依然是上扬的趋势,此时显得格外诡异。
因为就坐在他身畔,秦鹊膝盖上也溅落了几点污渍,实属殃及池鱼。
“我很抱歉。”许怡然捋了捋头发,深吸一口气,她这句话是对着秦鹊说的。
尔后她弯唇微笑,看起来镇静自然的收拾桌上散落文件,并朝对面靳鹤颔首道,“不好意思,下次见。”
语毕,不等回应,便毫不迟疑的旋身就走。
高跟鞋摩擦地面,发出浅浅的清脆声。
一点点远去……
出于直觉以及对女人的了解,秦鹊觉得许怡然方才不过是咬牙硬撑罢了,心内一定是极度愤怒且脆弱的。
唐剑凛这次真是过分到了极点。
“呵。”
半空冷不丁传来一声低笑。
唐剑凛粗鲁的扯了扯衬衣,倏地起身快步离开。
似是朝许怡然追去……
目睹一场闹剧。
秦鹊坐着一动不动,心内觉得荒唐至极。
“不走?”
靳鹤起身,简易捡起身前的企划书,途径她身旁时,眸中晃过一丝冰冷的笑意,“难道你认为他还会回头来找你?”
嘲弄十足。
甚至透着一股恶意的讽刺。
秦鹊望着他背影没有一丝停顿的走远,才面无表情跟了上去。
步入电梯。
除却他们两人外,还站了一男一女。
秦鹊目不斜视,她想起唐剑凛刚刚说的那些话……
仔细想想,深意呼之欲出。
可总要亲自去证实一番,才好伤心死心。
秦鹊咬唇,憋住气,倏地侧身正对上boss。
他目光亦落在她脸上。
沉静的深邃的愠怒的……
秦鹊吸了吸鼻子,她还没生气呢,他气什么?
低头迅雷不及的一把将他手里的企划书夺过来,许是boss压根没防备,很容易就得手。
秦鹊迅速翻开,匆匆扫了几眼,方欲翻页时却被boss轻而易举收了回去。
他语气冷淡,俯视她,“这不是你该看的。”
是啊,当然不是她该看的……
秦鹊觉得胸腔堵着似的,呼吸都开始困难。
她不是做生意的料,没有商人头脑,可她又不是文盲,许怡然几乎都把m&r拱手送给了他,所以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姓许,一个姓靳,这其中藏着什么猫腻还不清楚么?
“叮”一声。
电梯门划开。
秦鹊定定看他一眼,右手死死摁压住难受的胸口,深呼吸着快步走出电梯。
出旋转玻璃门。
冷风夹带着雨丝扑面而来,卷得她长发到处乱舞。
大雨磅礴,淅淅沥沥溅起朵朵硕大的水花。
她站定在檐下,怔怔的。
鼻尖开始冒酸。
“我有话跟你说。”
手腕忽的被捉住,boss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当然,和平时的音色是有区别的,更冷更淡漠。
一把甩开他的禁锢,秦鹊闭了闭眼,想冲进雨幕。
却又被一股赫然大了数倍的蛮力拦住步伐。
“以后离唐剑凛远点。”
“不用你管。”
靳鹤看她眉目低垂,还是那副讨人喜欢的乖巧面容,可现在透出的盲目倔强却让人生气。他强压下怒意,本欲和她好好谈谈,可一看她脸上写满不耐和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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