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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执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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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的安静就如同默认了般,薄欢心上如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她猛地抬起头追问,“姐,我是什么时候变笨的?”
  不其然对上薄欢单纯忧伤的目光,薄情扭动脖子,别过了脸。
  有些事并不想说清楚说明白,是因为对薄欢和景盛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而薄少承已经挑起了话头,她也抑制不住薄欢的固执,再瞒下去只会提前爆发。
  “姐!”
  女人声音高了十分贝,尾音有些颤。
  薄情终于不再沉默,却依旧别过头不看她,“薄少承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早就是个傻子,和阿盛没有关系。”
  薄情不傻,甚至被薄少承训练的相当聪明。她妹妹说这句话时,前半句是气愤疑惑,后半句是莫名的……害怕。
  “姐,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许是薄情失血过多,面上白的泛青,气息微小。她轻嗯了声,氤氲的眸子有些不忍,“你五岁那年从楼梯上滚下来伤了后脑勺,就是那时候变的和同龄人不一样。”
  她省略了很多不想说的,“五岁之前你都特别聪敏,很招人喜欢,软声软气很可爱。”
  薄欢的内心是崩溃战栗的,她五岁就傻了?其实早该想到,和十二岁的薛子阳比起来,她笨了太多太多……
  “我为什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
  薄情痛苦地闭上眼,女人的问题连同下身抽疼的坠痛几乎要将她绞烂,她头别的更厉害,巴掌脸陷入柔软的枕头里。
  沉重地抽气,缓释情绪。“楼梯间有水,你不小心踩上去,脚滑落楼。”
  然而并不是。
  薄情比谁都要清楚,薄欢五岁那年,是她们姐妹俩被薄云志领养到薄家的第一年,那次是因为她和薄少承斗嘴,两人嬉闹时你追我赶,楼梯口她并没看见矮小的薄欢蹲着捡东西,倒退一步踢在薄欢瘦弱的背上。
  跟踢足球似的,踢出去的球只有滚到终点或受阻力才会停下。她背对着滚下去的小女孩,空气里全然飘荡薄欢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姐’。
  而她并不是薄欢的亲姐姐,只是在孤儿院里的时候薄欢对她亲昵,可单纯的依赖和关心。所以在薄云志带走她的时候,她乞求薄云志和院长一并带走薄欢,至少那个时候的薄云志年轻看起来很沉稳可靠——
  “姐。”
  随着声音,一双温热的小手覆盖在薄情眼上。对比那小手的温度,薄情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薄欢蹲在她床前,望着她半张脸。她想着,姐姐肯定是难过了,这么多年来姐姐一直想保护她,当初她脚滑摔下楼肯定害姐姐自责担心,也懊悔了这么多年。
  小手轻轻地揉着女人湿冷的眼,“姐,你别哭,我这不是好了吗?”
  女人开始笨拙地安慰,“阿盛带我去做了手术,医生说我会好起来的 ,姐,你别难过。”
  薄情想拨开那让她灵魂都愧疚地抬不起头的手,她无法对薄欢说出当年的真相,因为太爱薄欢太想弥补,不想因为这件事成为姐妹俩之间的鸿沟,纵然不是鸿沟,也是裂痕。
  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薄欢还不懂事,明白不了她这些年付出的弥补。
  蹲在床前的女人轻声说着安慰,而手下那双眼涌出的泪水越发的急。薄欢觉得不该再提这件事,应该换个话题转移话题。
  “姐,阿盛是不是被冤枉的?”薄欢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低声问出,“八年前。他对我好,会不会也是因为这。”
  白色的被子因为薄情蜷缩身体的动作而皱成一团,躲在被子里的女人疼的喘不上气,却因为薄欢这句,陷入沉静。
  今天薄欢问的问题全是薄情不想回答的。
  以至于薄情愣了好一会儿,等那阵痛压下去,她才开口。
  “小欢,景盛并不是那种会出于亏欠就决定和你一起生活的男人。”她并非称赞景盛,只是就事论事,景盛给她的感觉并不好,斯文俊美,识礼知节,却喜欢一个傻子。
  “而且景盛,他从来没承认过八年前的事,你别担心。”
  薄欢听着,纠缠在一起的手指松了松,“是吗?”
  “恩啊,小欢这么懂事不惹麻烦,景盛喜欢你也很正常啊。”薄情正儿八经的胡编乱造。
  被鼓励时薄欢露出了笑,“那八年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说是阿盛推得我?”
  一片沉默,犹如薄欢开口问第一个问题一样。
  薄情想给出第一个回答,不小心摔下楼。在对上床边那双明眸大眼时,哑口无言,她扯过被子蒙住脑袋,任由思绪回到那年……
  景盛被污蔑全是薄少承的功劳。
  那晚她被薄少承压在床上,后来薄欢误打误撞跑进去看见薄少承欺负她,薄欢用房里的花瓶砸了薄少承,也惹怒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薄少承一胳膊就将薄欢从室内摔到走廊里,然后甩门出去。
  薄情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被男人绑在床上挣脱不开,手腕上的镣铐勒进肉里,耳畔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外面熙熙攘攘却不清明的喧嚣。
  后来薄欢出事了,薄少承说景盛猥。亵了薄欢。薄情沉默不语,记忆中全是薄少承将妹妹摔出去的暴怒模样。
  她也曾想找到盛家,想说出事情真相想借机反抗。却在薄少承和薄父的威胁下明白,敢出薄家的大门,就意味着薄欢被扔出医院,没有人会在风口浪尖收留两个不正常的未成年,更何况薄家要是出了事,薄少承肯定不会放过她。
  “姐?”
  “景盛是被冤枉的,他没伤害过你。”
  被子底下传来哽咽的话语,薄情刚出声打破苏打水氤氲下的死寂,门边响起窸窣的声音,紧接着付青宁和医生走了进来宣告这场谈话的结束。
  **
  年初四,车辆往来比平时少了些,公交站台下只有一个穿着黑大衣的男人。
  景盛就在医院对面的公交车站下,坐在公共座椅上抽着烟,目光迷茫地望着雪白建筑楼下逐渐清晰起来的身影。
  他的女孩胳膊在脸上来回抽。动,似乎哭了。
  对上女人隔着街道往来车辆的双眼,湿漉漉的如同片汪洋,颤抖时卷起的浪花似要将他狠狠地吞没,景盛猛地掐灭烟头咻得起身——
  薄欢眼前起了白雾,浓浓的水汽看不清一切。她只想跑去阿盛身边,她想抱抱阿盛,她想安慰被冤枉了的阿盛。
  鹅黄色的羽绒服就跟早春天气里的风筝一样,被拽着线的那头牵扯着。
  景盛或许是紧了手中的线,女人因为看见他后奔跑的更快,与一辆私家车侧身而过!却在一瞬间被只健壮的胳膊扯入怀中紧拥。
  她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被男人扯脱臼,好疼好疼。
  “阿盛。”
  薄欢想了很久,也只说出这两个字,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却再也说不出其他。
  她不敢告诉阿盛,他是被冤枉的,他当年什么都没做错,她早就是个傻子与他无关……她真的不敢告诉这个男人,害怕知道真相的他会推开自己,害怕到骨头发冷想说着自己不擅长的谎言。
  然而,男人都知道,不重要了,阿欢好好和他过日子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开虐,景盛和薄欢没有分开过,薄欢没和景盛闹过,毕竟蠢欢怕景盛丢掉她,会更乖巧= =
  【说想看景盛黑化的,约莫可以从下一章开始了,放心,男主还是喜欢女主的,不会和一个傻子计较这么多,她说不说那些都无所谓,景盛也只是想和她过过正常人的日子

☆、44|44

  52
  她靠在男人怀里抽泣,也不哭喊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哭。许久后止住了泪水,才抖着嗓子跟男人说想走回去。
  薄欢不想坐车只用几十分钟就到家,她现在很乱,很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如果是步行,从医院回家有很远一段距离,现在还起了冷风,前一会儿暴。露的空气刮过一阵雪粒子。
  景盛挑眉将疑惑压下,抚着她后背轻声安慰,让司机隔着段距离跟着。用指腹将女人脸上的水擦拭干净,秀气的鼻子被捏得通红。
  他掏出根兔子糖,剥好后给她。
  薄欢瘪着的嘴往下一弯差点又哭了出来,景盛总是对她这么好。她心乱如麻,男人会不会以为她是因为姐姐生病所以伤心痛哭,其实自己只是害怕对他撒谎。
  以往香甜的糖在口里失去了味道,她尝到咸,很咸很咸的寡淡味在蔓延。
  景盛走到她身前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头,“我背你回去。”
  薄欢望着他的后背果断摇头,嗫嘴无言。
  “阿欢,跳上来。”
  男人刚催促完,两根细胳膊就圈上他的脖子,羽绒服光滑的面料有点冷,在他线条凌厉的下颚摩挲出温度。
  薄欢没和以前那样直接跳他背上趴着,她像是被人抽了筋骨,浑身虚脱的无力,脑袋已经超负荷运转维持着仅有的清醒。
  她就这样从后抱着他脖颈靠他宽阔的背上,如同僵硬的石雕。
  男人由她抱了会儿,动手扯开她搭在脖子上的胳膊,握住一只冷冰冰的小手抄进自己兜里,率先朝前走去。
  薄欢跟着他的步伐,保持着半步距离。
  “晚上想吃什么?”他迎风问道。
  满心愁思的女人愣了会,一时间大脑空白想不出到底要吃什么,只知道一定不能告诉景盛:今天她所知道的秘密。
  风起的很大,两人衣服被吹得呼呼作响,夹杂着的雪子刮在脸上有些不痛不痒。景盛回身用另一只手将她羽绒服的帽子扯上来,领口高高的拉起。
  “冷不冷?”他低下头问。
  缩在帽子里的薄欢点头,瓮声瓮气道,“不冷。”
  男人多看了她一眼,而后沉默地牵着她朝前走。
  十字路口是红灯,景盛修长的背影停下,汽笛声里男人单手抖了支烟叼在唇边,掏出火机迎风点着。
  “你和薄情说什么了?”
  被他握着的手一颤,她曲起指头想了半晌,最后支支吾吾地开口:“没说什么,就问了一下姐姐的病情。”
  景盛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红灯在晕圈的光中变绿,他没有着急过马路安静地站着,眼中一片晦涩不明的冷清。
  他心情不好,薄家的污蔑不算什么,隐瞒薄欢病情的年龄也不算什么,包括薄少承那句冤大头……
  景盛觉得,薄欢和他扯了证就不该在这种事情上隐瞒,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更何况他们之间也说好了不说谎,那抹细而孱弱的声音在耳畔犹有余音——
  不会骗阿盛的,不会的,肯定不会……
  **
  往后几天,薄欢总有种患得患失的紧张。起初她思前顾后准备告诉景盛那些事,后来觉得多此一举,如同姐姐所说景盛从来没承认过薄家的栽赃,她要是说出去后……阿盛发怒,万一不要她了怎么办。
  这样的她,并没有发现景盛的变化,比起以往要沉默安静。或许是她也在沉默思索,只当一切如常,她不说就没关系。
  上午
  “在看书?”景盛走过去女人正盘腿坐在窗帘边的木桌前。
  桌上是他清晨换的玫瑰,红色的。
  薄欢用手支着下巴翻页,半合着眼,下垂的睫毛显得格外纤长,在眼下投出暗淡的光影,能想象出那本书让她感到的枯燥倦意。
  景盛停在桌前,一弯腰就从她手里。抽。走厚厚的书本,待瞧见漆黑封面上的书名后他不自主地拧眉。
  “这书哪来的?”
  手上一空,紧接着耳畔就是冷恻恻的疑问。薄欢惊慌地抬头,“什么?”
  她还在纠结那些陈年旧事,此刻也没注意到男人的问题。
  “这书哪来的?”景盛又问了一遍,语气较刚才略温和了点。
  薄欢松了口气,直接答道:“昨天去看姐姐,顺手拿回来的。”
  景盛没有在旁边坐下,他收回落视线仔细打量这本书,黑沉沉的封面就三个白字和一行作者及出版社信息,硬边角已经起了毛,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这书在七八年前他接触过,那时候他曾经躲在黑屋子翻看了几十遍,版本就是这个黑沉沉封面的。
  景盛掂着手里的书有些久违的熟悉,大拇指贴着封面上下移。动,随之而来更多的是压抑,如同封面那密不通风的漆黑。
  《青梨花》说的是民国时期的故事,一个大家族里肮脏的乱/伦……喜欢哥哥的梨花被父亲女干/污,后来与哥哥发生关系后生下父亲的孩子。
  那个时候景盛看这本书仅仅是因为作者将男主父亲精神层面变/态的恋/童心理和虐/童情节刻画精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强行蹂/躏一个才十三四岁的少女,跃然于眼前的鲜活感。
  这是一篇晦涩难懂的文,加上已经被禁,刚流产的薄情就看着书消遣?景盛冷笑,指腹随意翻了几页突然看见泛黄纸张上批注的一行字时,他瞬间明白了。
  薄情用那种方式流掉的孩子或许并不是薄少承的。
  那行娟秀的钢笔小楷,宣诉的太直白:薄云志,你去死。
  “阿盛也喜欢看吗?”
  “啪!”
  男人用力合上书,摇头否认,“没看过,他们说不好看。”
  “难怪我都看不懂。”薄欢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她当时以为是薄情的日记本,因为想知道更多当年的事,而薄情有写日记的习惯。
  景盛抽了把椅子坐下,他并没将旧书放下,右手温柔地抚摸封面上的三个字,“阿欢,薄云志和你一起睡过吗?”
  对面坐着的女人神情一愣,不明白话题怎么变了。她抿唇想了想后摇头,“没有。”
  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景盛却风轻云淡地继续问,“那薄少承呢?”
  薄欢依旧摇头,给出上一个答案。如果她有仔细看对面平静的男人,应该可以发现他眼里汹涌的黑/暗。
  “薄情这些天跟你说什么了?”景盛声音轻缓温柔,却别有深意,“除了病情,总会聊些别的吧?”
  薄欢心口猛地一颤,连带着呼吸都重了。落在桌面的手缓缓垂下,在桌布下十指绞成一团。
  “姐姐让我好好和你过日子,说你是温柔善良的好人。”薄欢想夸夸他,因为景盛每次被她撒娇夸赞时都格外的体贴,再者八年前的事她不想开口所以只能在言语上补偿他。
  当然,于薄欢而言,不管知不知道当初那事,她都是打从心底想和景盛好好过日子的,只不过在知道后想对他更好一点。
  男人却嗤了口气,将书的棱角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搁,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大作!
  作为新年礼物,他送了薄欢一款手机,此刻在室内叫嚣的存在。
  薄欢被他方才敲书吓了一跳,抚抚胸口连忙接了电话。
  薄情打过来的,言简意赅,问薄欢有没有看见她的书,如果有就拿医院去。
  不擅长撒谎的女人就是薄欢这种,她吐了吐舌头心虚地嗯了声,挂断电话后朝男人伸出手。
  “薄情让你送书过去?”景盛挑眉问。
  她撇嘴嗯嗯,又抖了抖摊在男人面前的双手,“书给我吧。”
  景盛眉间淡开个笑,说不上阳光明媚但也不晦暗阴沉,有些寡淡却意味绵长。
  “下午送你过去,书放我这儿。”
  他并不是怕书放薄欢那儿会忘拿了,怕她不由自主翻开看了,怕她好巧不巧地就看见梨花生下父亲的儿子,那个儿子也是个变。态。
  肮脏至极,淫/乱无耻。
  **
  景盛下午如约送薄欢去了医院,一直送到薄情的病房门口。薄欢和前几天一样,并不想让他跟进去,担心通晓一切的薄情会不小心说漏嘴,尽管知道这样的概率很低,但还是害怕。
  犹如踩在一张正面纯白的纸上,背面是万劫不复的漆黑。
  薄欢不想冒险,甚至不想再和薄家有更多接触,除去薄情,知晓真相的她对薄家真的再无好感。
  “我陪你进去。”电梯停下,牵着女人小手的男人突然出声,“看看薄情怎么样了。”
  薄欢缄默,她在思索拒绝的理由,一直到病房门口她都没能想出一个,而掌心已经湿透。
  “阿盛,医生说姐姐要静养,我怕她睡着了,我悄悄去放本书就出来,你可不可以——”
  “进去吧。”景盛突然改口打断她蹩脚的谎言。
  将书递她泛着潮湿的手里,却控制不住心口叫嚣,明知故问道:“手心怎么流汗了?”
  薄欢连忙将手插/回口袋,用力在衣服上蹭干净汗水,支吾解释:“可能太热了,今天穿的有些多。”
  他似笑非笑地敲了病房门,门没锁他直接推开,“我在楼下等你。”
  抱着书的女人捣鼓地点头,心里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和景盛的间隙在无形之中被拉扯的好大,可将实情说出去就是鸿沟,她用力咬紧唇低着头,克制冲动。
  男人抬手揉了把她的发顶,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转身离开时留了声近似嘲讽的叹息。
  薄欢选择了为盛家隐瞒,某种意义上算是默许盛家对他的污蔑,承认泼脏水的栽赃陷害……他突然想算一下,这件事对他造成心理阴影的面积?
  他选择相信薄欢只是够傻,没听懂薄少承的话,私下也没问薄情。
  景盛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掏出手机查找通话记录,出电梯时他已经和对方聊上了。
  最后一句他说的是:“可以收网了。”
  出医院后,犹如行走艺术的男人没并上车等候,过马路去了公交站台,依旧没什么人,他一个人坐在椅凳上点了支烟,空气还留着严冬的寒气。
  时间不知不觉里过去,他安静地望着对面医院,宽阔的马路中央车来车往,行人也三三两两。
  手机突然响了,他以为是刚才那人的回电,便动作熟稔地接了电话。
  “婚离了吗?”苍老的声音。
  景盛想挂电话了,握在手机上的手指瞬间僵硬弯曲,连望向薄欢的目光也有些生硬的冷然。
  “离了就抽时间回景家一趟,该抽时间回来看看你妈了。”
  “没离呢。”景盛反问。
  “没离?”对方声音一高,声带抖得沙沙作响,少刻发出一阵咯咯的怪笑,“为什么?”
  景盛垂着眼,盯着干净的地面,其实可不见的尘埃被雨水打湿后也很脏。
  “你和傻子结婚还不如找个十四岁的女学生,至少你能教会她们什么叫zuo爱,傻子会懂吗?”
  景盛本就生的白/皙,此刻脸上泛着淡青,他声音一如刚才的淡漠平静:“哦。”
  对方还未从这声‘哦’里缓过神,景盛又开口了。
  “那你教会盛青云什么叫zuo爱了吗?”
  景盛修长的食指一划,便切断通话。
  他微喘了口气,眼眸一挑就看见一幕不怎么愉悦的画面——
  许昊天和薄欢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有说有笑,景盛反复推敲这个词,确实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景盛不会误会,信我= =】
  是不是觉得有点暗黑?
  其实,我这个属性选的是正剧。
  可能前面暖萌,后面稍微有点暗,对比太明显。

☆、45|45

  53
  景盛掐了指间燃着的烟,突然瞧见许昊天对薄欢动手动脚,他猛地蹙眉起身。
  薄欢还记得被景盛强迫背下的《为妻守则》,里面有一条就是不能和其他男性有任何肢体接触,例如:搭肩、牵手、拥抱、亲吻,等。
  她连忙推开许昊天也没看红绿灯就横穿马路,对于身后喊她的声音置若罔闻。
  遇上许昊天是个巧合。
  许昊天爷爷因为心肌梗塞入院,今天独自一人来看望自幼宠爱他的爷爷,失落的心情满是担忧,他正缺人来安慰说说话就看见同样只身在医院走廊的薄欢。
  曾经,他差一点就娶了的女人。后来被景盛横刀夺爱,还因为说实话被景盛暴打了一通,许昊天回想起来还是挺心有不甘的。
  毕竟人在情绪低落时想找个伴陪,许昊天突然发现,他就要找薄欢,乖巧听话的傻女人才是抚慰他忧伤心灵的鸡汤啊。
  他正要拔腿冲过去在马路中央抱住薄欢,却不其然对上一双眼,森冷漆黑的眸子隔着距离狠狠地砍在他身上,周遭气氛都冷因为一场对视而冷寂萧索!
  许昊天迈出去的脚一抖,落回原处,他隐约能感受到原处男人身上的火气,而他不想去挑拨,毕竟上次被景盛白白揍了一顿,有预感这次男人也缺一个出气筒,比上次还要狠!
  横穿马路的女人并不知道这一幕暗涌,她冲到身着藏青色大衣的男人身前时停不下脚,直接扎进他怀里来了一个大抱抱。
  “阿盛,是不是等很久了?”
  “怎么和许昊天走一起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但景盛没想去回答她的问题,某些事情上他的表现更像是一个成功的上位者,需要的是臣服,他只用开口询问,对方作答就好。
  而薄欢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他爷爷生病,刚在医院遇见的。”
  “聊什么了?”
  “没什么。”因为确实没说什么,可能是和景盛在一起呆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她面对其他男人时不想开口说话,本就不聪明更找不着话题。
  景盛不怎么愉快的脸色沉了沉,他将女人从怀里拉出来,想说什么却没说,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后,抬手将她衣领的褶子抚平。
  ‘没什么’这个回复似乎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耳畔,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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