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余生不快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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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余生松开我的手，走过去看着一脸懵逼的张喻，陆余生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闹够了没有。”
　　张喻捂着头，然后就开始哭，她拉着陆余生的袖子说：“阿生，你到现在还偏袒那个贱人？”那副撒泼的样子简直跟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似的。
　　陆余生抬手又是一巴掌，他说：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一点，你的修养都哪去了？
　　张喻　一听也急了，她也不管这儿有那么多人，拉着陆余生的胳膊就不撒手，她鬼哭狼嚎的说：“阿生，你到现在还爱她是不是？是不是？你压根就没忘了她对不对？我哪里不如她？样貌，家室，那样不比她强？我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啊！青梅竹马，你都忘了么？”
　　陆余生一脸厌烦的看着张喻，然后冷冰冰的说：“张喻，我真后悔娶你。”
　　张喻听陆余生这么说，瞬间就慌了，语气一下子软下来，她说：“阿生，你不能不要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看那架势，张喻就差点给陆余生跪下了，我突然也是觉得可笑，现在这时间就是金钱啊，可是我竟然用我这么宝贵的时间站在这儿看这么一出家庭闹剧？还看的津津有味的。
　　我干咳了几声，我说陆总麻烦你管好你太太，我这儿……还得工作呢。
　　陆余生脸色很难看，不管正在哭喊的张喻，拖着她就走。
　　
　　第九十三章只跟钱做朋友
　　
　　见陆余生走了。我就回办公室了，小草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她说还以为这有钱人能使出什么招数呢。这种手段也敢拿出来现眼？
　　我口有点渴，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杯水，我说张喻这是无计可施了吧。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小草一副想要听故事的样子。双手撑住头，眼巴巴的看着我说：“哪里怪怪的？”
　　我摇摇头，我说说不上来。就是跟我五年前认识的张喻不一样。她不像是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的事情来，还跑过来骂街……我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小草张着嘴巴说：不能吧，她这么一闹，加上前几天在欧阳家宴会上的事儿，陆总肯定对她失望透了，对她根本没有好处啊。
　　我说可能是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吧？不太清楚，我得在查查了。
　　小草也点头。她说是得查查。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我问了一下小草最近公司的情况，毕竟我不能时时刻刻的呆在美业，小草就是我放在美业的一双眼睛。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可不能一不留神，又被别人抢走了。
　　江山易主都容易动乱呢，虽然是个小公司，但是不乏某些有想法的人，趁火打劫。不过小草收买人心也是有一套，之前有几个高层一直在搞小动作，都被小草出面摆平了，为这，我还多给了小草一笔钱。
　　我说市场部的王总监，怎么搞定的？之前不是说这人呢特比难搞？
　　小草就笑嘻嘻的说：“那还不简单，我陪他睡了一觉。”
　　我一口水差点喷小草脸上，我说王总监都得五十多岁了吧？
　　小草一脸天真的看着我说：“那咋了？男人都这样啊！别看岁数大的岁数小的，都一个熊样。”
　　我看着小草一脸洒脱的样子，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说晚点我再给你打点钱吧，你这也算是为公司献身了。
　　小草摆摆手，连忙说不用，她说：要不是遇见你，我这会儿大概是在华庭接客呢吧，哪能像现在似的，坐办公室里玩蜘蛛纸牌啊。
　　小草说完一溜烟儿的就跑了，我喊她，她都没回头。
　　小草话是这么说，但是该给的钱我还是得给，一码归一码，不能让人家姑娘吃亏。
　　小草出去以后，我自己就坐在办公室里发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要么是张喻实在是太爱陆余生了，要么就是她有什么别的打算，否则她是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的，就带着几个人冲过来骂我一顿是几个意思？不疼不痒的，倒是张喻找到高健来对付我这种阴损的招数，才更像是她的风格。
　　这么想着我也坐不住了，我给东方先生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
　　毕竟我花钱请他帮我调查张喻的动静，他却连张喻利用高健对付我这种事儿都没发现的话，我就要好好想想，这位神秘的东方先生，到底是敌是友了。
　　东方先生很守时，我提前了十五分钟到了咖啡馆儿，他却已经坐在那里了，面前的咖啡杯里，也只剩下了半杯，看样子他早就到了。
　　我没也太客气，我说对于高健的事儿，你不想说什么？
　　说完话，我仔细的看着东方先生的脸，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我都尽收眼底，可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东方先生反而一脸坦然。
　　他说：我只负责调查张喻所有的动作，别的，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
　　我微笑的看着他，我说你的意思就是，找高健的，另有其人？
　　东方先生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看着我说：“因为我只是查了从你委托我那天开始的行踪，所以她之前的事情，就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我这么说您明白么？安小姐。”
　　刚好这时候服务生过来给我送咖啡，我接过咖啡杯子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过头看着东方先生。
　　我说既然是这样，在合约生效之日起，保护我的安全，也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我这么说你明白么？东方先生？
　　东方先生深吁了一口气，然后耸耸肩，他看着说：“对于安小姐你前几天经历的事情我感觉很抱歉，这……的确是我们工作的失职，但是你要明白保护你的安全和你委托我调查张喻这件事，并不是一个问题，况且，我为了弥补还给你送了一份大礼，礼物收到了吧？可还喜欢？”
　　我一听就明白了，我说刚刚张喻去我那闹，是你安排的？
　　东方先生耸耸肩，说对啊，喜欢么？
　　我也挺无奈的，我说搞这么一出，是要干嘛？我还以为张喻有什么别的阴谋呢。
　　听东方先生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只要不是张喻故意做的就行。
　　他说：你不就是想让某人厌烦她，折磨她么，我只是添把火而已。
　　我说你怎么做到的？张喻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东方先生就笑，他说那还不简单？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都是我找的，煽风点火，吹吹枕边风什么的，女人嘛。
　　我听的一脸懵逼，我说枕边风？你是说张喻……背着陆余生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
　　东方先生听完我说话，就哈哈大笑，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他说何止一个，玩的花样还特别多呢，我这还有照片，你要不要欣赏一下。
　　我连忙摆手，我说不用了，这种东西我欣赏不来，不过有可能的话，你最好是给我一份，我用得上。
　　东方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盘给我，扔在桌子上说：“拿去吧，知道你用的上，早就准备好了，没用邮件发给你，是因为任何人都可能查到来源。”
　　我收起桌上的盘，我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东方先生疑惑的看着我说：“你给我钱，我帮你办事儿，很正常啊。”
　　我说不对，肯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毕竟不是每个人给你钱，你都会帮他们办事儿的，不是么？
　　他听完我的话就乐了，他说：你想说什么？
　　我沉了一口气，我说也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敌人还是朋友，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输，也输不起。
　　“啊……”东方先生伸了一下懒腰，然后双手交叉在脑后，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我说：“我只跟钱做朋友。”
　　
　　第九十四章是李程杀了她
　　
　　虽然不能辨别东方先生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到目前为止，我除了相信他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但是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他帮我。并不单单是为了钱。
　　毕竟他这种人，也跟本不缺钱。
　　当初我找到他的时候，还没说什么事儿。只是一听我的名字。他就答应下来了，总觉得怪怪的。
　　我就坐在东方先生的面前喝完了一整杯咖啡，然后我们谁也不说话。各自离开。
　　不知道陆余生和张喻那边的情况如何。我手里握着的张喻乱来的盘，简直就是一张王牌。
　　只是我并不想现在就用，那样就太刻意，太巧合了，陆余生生性多疑，免得打草惊蛇。
　　过了几天，我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去戒毒所看被我骗进去的高健。
　　戒毒所的人说。高健最忌情绪极其不稳定，怕他伤到我，所以安排了我和高健在有隔离的接待室见面。
　　说是接待室。但是跟电视上那种监狱探监的情况差不多，一道隔离窗，把我和高健隔开。
　　我坐在高健对面，拿起话筒，看着他眼眶凹陷，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就像那种监狱探视的情况差不多，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玻璃，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我。
　　高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好像才把我认出来一样。
　　瞬间他的眼泪就从眼底往下流，他一边哭一边让我接他出去，他说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让我赶紧把他接出去。
　　我看着高健，深呼吸。
　　我对着话筒冷冷的说，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所以才适合你啊，你根本就不是人！
　　高健听我一字一句的说完以后，明显受到了惊吓，他张着嘴巴，从惊讶，到绝望，最后到愤怒。
　　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不想错过他任何一种表情。
　　高健猛地站起来，用拳头敲打着玻璃，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就看着他像是疯了一样的在做徒劳的挣扎。
　　高健用他的头，拼命的撞击着坚不可摧的隔离玻璃，发出闷闷的响声，不久，那道玻璃窗就像是开出了一朵朵鲜艳的花儿似的。红彤彤的，特别刺眼，特别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看高健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就是觉得痛快，一种临近于病态的那种痛快。
　　我站起来，把手放在被他砸出血花的玻璃上，我说当时，我妈也流了好多血，都看不清人样了。你记得么？
　　高健楞了楞，然后拼命的向我的脸挥拳头，可是他的每一拳，都砸在隔离玻璃上，整个手变得血肉模糊。
　　我看着他愤怒，看着他在哭，那种兴奋直冲大脑，跟磕了药似的。
　　高健闹着闹着，就不动弹了，他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哭。
　　可能是高健闹的动静太大了，戒毒所的人也进来了两个，他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的说不认识我，又说我是想把他弄死在这儿。
　　可是没有人会相信他的，因为我也哭的跟泪人似的，抓着其中一个人的胳膊说：“我爸爸怎么了？我把他带回家好么？”
　　戒毒所的人好像面对这种场景已经习惯了，那人告诉我说，吸毒的人就这样，现在带他走，就是在害他。
　　我哭的撕心裂肺的，看着高健对我谩骂不止，我说我还想跟我爸爸说几句话。
　　戒毒所的人也同意了，松开高健就出去了。
　　高健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我走进隔间，高健就跪坐在地上，脸上都是血。
　　我站在他面前，他抬起头看着我说：“要么你一刀杀了我算了，杀了我啊！为你死去的妈妈报仇啊！”
　　我说杀了你？脏了我的手！你害死我妈的时候，把六哥领回家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你有今天！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车祸的真相么？我告诉你真相啊！真相就是，是你亲生父亲开车撞死她的！”高健笑的癫狂。
　　我脑袋轰的一声，头皮发麻。
　　我弯着腰，揪着高健的领子，我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高健满嘴都是血，冲着我张嘴乐，他说：“你以为，我是怎么染上赌博，后来又染上毒品的？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嫁给我也是为了让你上学，可是我不在乎，只是想一门心思的对你们母女俩好。
　　到了靖城以后，她就一直在找李程，从来没放弃过，知道我什么感受么，我每天拼死拼命的赚钱，她却一直在找别的男人！
　　我开始打麻将，喝酒，后来六哥给了我一根烟，说抽了这个，就没有烦恼了！哈哈哈哈哈哈，是啊，没有烦恼了。
　　后来我的事儿被你妈妈发现了，她竟然又去找李程，还真被她找到了，结果呢，结果就是李程怕她碍事儿，直接开车撞死她！你说傻不傻，傻不傻？哈哈哈哈”
　　高健一边笑，一边流眼泪，我看着他，他说的那些话，我始终无法消化。
　　我知道李程薄情寡义，我知道李程抛弃了我和我妈，害的我的妈毁了她本来应该前途无量的大好人生。
　　我一直都不觉得我妈妈的死是个意外，我想过无数种可能，从高健跟我要我妈的保险赔偿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妈妈的死绝对不是意外，我一直以为是高健，是高健为了那笔钱故意害死我妈的。
　　事情的结果真的是这样，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那场蓄意谋杀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李程。
　　我说不可能的，高健，你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不论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信的，你这种人，为了活命，为了钱，什么屁话都能说的出来！你就呆在这，一辈子呆在这儿，外面的太阳，你再也见不到了。
　　高健就冷笑，他说：“我见太阳干嘛？从接过六哥的那只烟开始，我就见不得光了，对了安禾，你说，我没有钱，没有工作，还吸毒，我是怎么活这么多年的？恩？”
　　我浑身发抖，看着高健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出去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戒毒所，两条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我好不容易上了车，心却疼的要命。
　　我本来以为，让高健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就是帮我妈报仇了，可是临了，他却说了这么一句……
　　
　　第九十五章城里的人真会玩
　　
　　我坐在车里平复了半天。捂着胸口疼的直哭，太难受了，为我妈难受。
　　她爱了李程一辈子。从未放弃要找他。高健说的没错，在之前，我们还生活在那个小镇子上的时候。高健对我和我妈确实不错。别说打我妈了，就连重话都没说过。
　　那时候所有人都叫我野鸡家的，小孩拿石头打我。笑我没有爸爸。高健一米八的个子冲上来就把他们吓唬走了，还吼着说：“谁说我家安禾没爸爸，我就是他爸！”
　　那个时候高健就是我生命里的英雄，直到搬来靖城以后，那个英雄的形象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只魔鬼。
　　我一直怨恨高健，我一直觉得。如果不是高健。我妈不会死，我也不会经历这些。
　　可是我却忘了想，究竟是什么要高健变成了那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模样。
　　究竟是什么？事情的起因。真的是高健说的那样么？
　　我冷静了一会，最后抖着手，给阿如姐打了一个电话，我说帮我找找六哥，我有事儿找他。
　　有些事儿我必须要知道真相，虽然现在很多人说，难得糊涂，凡是不要究根结底，但是这事儿不行。
　　阿如姐一惊，说：“咋？又要弄死他？”
　　我就笑，我说你说啥呢，那事儿早就结了，我有别事儿问他，帮个忙，我保证只是问他几个问题就成。
　　阿如姐好像不大相信似的，说：“你可别逗我了妹妹，上回就说教训一下就成了，结果差点搞出来人命。”
　　我说阿如姐，你再信我一次，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这事儿很重要，跟我妈的死有关。
　　阿如沉默了几秒，说行吧，我知道他现在在哪。等会我把地址发给你，咱在那碰头。
　　我挂了电话，一路心慌的开车照着阿如姐给我的地址找过去。路上我闯了两个红灯，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心里有事儿，没法集中注意力，根本没瞧见红灯。
　　我到的时候，阿如姐也到了，她穿着火红的裙子，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站在酒吧门口，黑长直的头发垂到腰间，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三十几岁的女人。
　　我把车停好，走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阿如姐看我这样子，迟疑了一会说：“哭过了？”
　　我惨淡一笑，我说这你都能看出来？
　　阿如姐拍拍我的肩膀说：“姐姐干嘛的？走吧，六子在这儿。”
　　说着，我就跟阿如姐进了那家酒吧，由于还没到营业时间，酒吧里也是阴阴暗暗的，还撒发着瓶啤酒的气味。只有几个服务生在打扫卫生，见我们进去了，一个高高瘦瘦的服务生拎着拖把走过来，然后说：“不好意思，现在还没开始营业。”
　　阿如姐就冲着他笑，说：“我们不是来玩的，来找人。”
　　服务生就问找谁。
　　阿如姐说：“六子。”
　　服务生也是一脸懵逼，说：“我们这没有叫六子的。”
　　我一听也急了，我说你确定？你再想想！
　　阿如姐回头瞪了我一眼，然后跟那个服务生说：“你们都叫他六哥是吧？你去告诉他，有人找，让他麻利儿的出来见我。”
　　阿如姐说完，也没等那个服务生回话，拉着我直接坐在吧台前面的椅子上。
　　服务生楞了一会，瞧我俩这样子，张张嘴没说话，就赶忙跑去叫人了。
　　不一会，就听见六哥骂骂咧咧的出来了：“妈的，哪个娘们儿找老子啊？！昨个儿不是给钱了么！”
　　六哥可能还没睡醒，嘴里叼着一根刚点着的烟，光着膀子，半眯着眼睛，走路一晃一晃的，肥头大耳油腻腻的，胸前还有一道疤，就是被我几年前刺伤后留下的伤疤。
　　六哥走进一看是阿如姐，赶忙把嘴里的烟吐到地上，一脸贱兮兮的笑说：“哟，是阿如姐啊，您怎么有空来啊？”
　　六哥说完，转头踹了旁边的服务生一脚，骂骂咧咧的说：“眼瞎了你，赶紧滚滚滚！”
　　我说六哥干嘛跟一小孩过不去？
　　六哥看着我，看了半天，估计是没想起来我是谁。
　　也是，我跟几年前的样子变化有点大，我说六哥不记得我了？那你记得你胸口上的伤怎么来的么？
　　六哥一愣，然后往后跳了一步，看看我，又看看阿如姐说：“阿如姐，事儿可不能这么办，道上混的也讲究个规矩不是？当初说的好好的，过了几年又找回来？您是本事大，但是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您脸上也挂不住吧。”
　　我就笑，我说六哥你别紧张，今儿是我求阿如姐带我来见你的，以前的事儿，早就翻篇儿了，我只是想问你几件事儿，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就行了。
　　六哥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说：“什么事儿？当初是高健说，他有个女儿，可以给我玩玩，换点东西的。”
　　我摇头，我说确实是想问高健的事儿，但是不是这件事儿。
　　六哥说：“那是啥事儿？”
　　一直坐在没出声的阿如姐指甲轻轻的敲击着吧台，发出清脆的响声，阿如姐歪着头看着六哥说：“你不是就想在这儿说吧？”
　　六哥也明白了阿如姐的意思，看了看几个正在打扫的服务生，说：“也是，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去里面说吧。”
　　我和阿如姐跟着六哥，进了一个包间，六哥把包间的灯全都打开。包间里有某种液体的气味，熏的我连忙捂住了鼻子。
　　阿如姐也皱着眉头看着六哥，六哥还不明情况的问：“咋了？”
　　阿如姐捏着鼻子说：“六子，你几个意思啊，这屋能谈事儿么？赶紧开门放放味儿！”
　　六哥听阿如姐这么一说，赶紧跑出去看看了看包间的房间号，然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笑：“对不住对不住，这屋昨天他们玩大了，十男十女，玩了一夜呢。味儿没散干净，咱换个屋啊，换个屋。我这玩大了，鼻子不好使，啥也闻不出来。”
　　我和阿如姐一脸无奈的跟着六哥去另一个包间，屁股还没做热呢，　六哥就说去给我和阿如姐倒茶，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
　　我看着阿如姐，我说真是恶心，还十男十女。
　　阿如姐就笑，她说：安禾，虽然你也再华庭呆过，算是半个圈子里的人吧，但是你从来都不属于这个圈子，这里边恶心的事儿，多了去了。你说靖城有什么好的？城外的人想进来……
　　还没等阿如姐说完，我连忙接过话，我说：城里的人真会玩儿！
　　阿如姐看着我就笑，笑的合不拢嘴，说：“是啊，城里的人真会玩儿。”
　　
　　第九十六章咱盘盘道吧
　　
　　我俩就笑。我知道阿如姐想说什么，简单是这种太过沉重的话题，还是少说为妙。
　　我们一脚踏进来。就再也别想出去了。
　　虽然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没有去华庭，是不是如今完全是另一种样子，过着不一样的生活。
　　如果我当初没有爱上陆余生。而是选择和乔飞过一辈子。是不是如今我会过的安稳？
　　再或者，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在陆余生见到安逸的一面的时候。就告诉他。安逸是他的孩子。乔飞，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可是说再说后悔，或者埋怨命运的话，都无济于事了。我们所经历的，怨恨的，甚至想要改变的，都已经无法再重新来过。
　　说再多。也就是徒增伤感罢了。
　　等了半天。六哥才端着茶壶，拿了三个一次性的纸杯进来，他笑眯眯的说：“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