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余生不快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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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拗不过陆余生，我只好一手拿着输液的架子，一边扶着他去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陆余生低头看了看我的脚，说：“你怎么就穿一只鞋啊？”
　　这时我才发现，我脚上就穿了一直拖鞋，另一只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可能是来医院的路上跑丢了吧。
　　我把陆余生扶到病床上，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
　　陆余生就笑，一开始是小声的笑，后来越笑越大声。
　　我说你笑什么啊。
　　陆余生说，我笑你哭的跟猪头一样。
　　我轻轻拍了他一下，我说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才更像猪头！
　　我想都没想就还了一句嘴，然后突然意识到陆余生今天这样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执意要去吃川菜，陆余生不肯，我还撒娇的跟他说：“你说了今天都听我的。”
　　逛街的时候我也发现陆余生在不停的挠脖子，手臂，这些明明我都发现了的，如果我早点注意到，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
　　我说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
　　陆余生哼了一声，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你得弥补我。”
　　我抬起头，眼睛放光的看着他：“怎么弥补？”能弥补就好，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至少能减轻点我心里的负罪感吧。
　　陆余生思考了一下说：“那就亲亲我吧！”
　　我有点不敢相信的问他：“这么简单？”
　　陆余生点点头。
　　我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陆余生说：“不是这儿！”
　　我又亲了亲他的嘴巴，他还说没亲对地方。
　　最后我连手指头都亲了，还是不对。
　　我有点急了，我说那到底亲哪儿啊？
　　谁想到陆余生一脸的坏笑，指了指他的关键部位：“我兄弟啊！”
　　我被陆余生羞得瞬间脸就红了，我说你都这样了还想着那事儿，你心得多大！
　　陆余生也不甘示弱，他说：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兄弟不好用了，你快，帮我看看他还能抬头不！
　　
　　第十八章她到底是谁
　　
　　我被陆余生气的哭笑不得，用手轻轻在他小兄弟上弹了一下，我说它好着呢，放心吧。
　　陆余生看着我，半天说了一句话：“那你倒是亲亲它啊，它今天可是受了惊吓了。”
　　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拿出手机递给他，我说你不给你父母打个电话么？现在没事儿了，别让他们着急。
　　陆余生接过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电话那头提示关机了。
　　他摇摇头，说可能已经上飞机了。
　　陆余生说完，就伸手拦着我的腰，把我往床上带，我身子一僵，我说你干嘛？这可是在医院。
　　陆余生就笑，指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我这样能干嘛？抱着你睡会。”
　　我钻进被子里，抱着陆余生的腰，我俩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幸亏是高级病房，床比较宽，不然就陆余生这样人高马大的，俩人挤一张床还真费劲儿。
　　陆余生抱着我，说你身上怎么这么凉？靠近点，再靠近点。
　　我就使劲儿的往陆余生身上贴，没一会，我就感觉他那儿就顶在我小腹上了。
　　我说你老实点啊。
　　陆余生说知道了知道了，睡吧睡吧，困死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也就睡了个把小时，就感觉有人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从病床上拎起来，一把丢地上了。
　　我摔的屁股生疼，眼睛还没等睁开呢，对方唾沫星子就喷我脸上了。
　　“你个小狐狸精，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缠着我们家阿生不放！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对着我破口大骂，陆余生也被吵醒了。
　　他说：“妈，你干嘛啊？”
　　陆余生的妈妈绕过我，指着病床上的陆余生：“都什么时候你还替她说话，你今天这样都是因为她吧？是不是她哪天把你弄死了你才死心啊！”
　　陆妈妈带着哭腔，一边的男人极力的安抚她：“消消气消消气，儿子病着呢。”
　　我赶紧起身，不停的鞠躬道歉：“对不起阿姨，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陆妈妈转过身，眼神恨不得杀了我：“对不起有用啊！你也不看看……”
　　陆妈妈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脸上还挂着泪盯着我的看了半天，半晌，她转过头，指着我问陆余生：“不是……她是谁啊？”
　　陆余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张喻，你能不能看清了再骂啊！”
　　陆妈妈连忙用手抹了抹眼泪，挤出一丝笑看着我：“不好意思啊丫头，阿姨认错人了。”
　　“没事没事，这事儿也怪我。”我连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陆妈妈停顿了几秒，又指着我问：“不是，那她到底是谁啊？”
　　
　　第十九章没福气
　　
　　陆余生没说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是您儿子包养的情妇吧？
　　陆余生让我给他父母找个酒店先住下，但是他父母死活不同意，两个老人就挤在沙发上睡了，陆余生让我上床睡，我也没好意思，搬了个凳子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的时候，陆妈妈买好了早饭叫我吃，我还挺不好意思的，我说这些事儿应该我做的，你们大老远你的来，还让你做这些。
　　陆妈妈就瞅着我乐：“你穿成这样，咋出去啊？再说，你一直照顾阿生也累了，阿姨和叔叔年纪大了，觉少，粥趁热喝了啊！”
　　面前的白粥冒着热气，我大口大口的喝着眼泪又在打转了。
　　有句话怎么说，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原来真是。
　　这两年我都没吃过早饭，每天喝到半夜睡到中午。我妈死以后再也没人给我熬粥喝了，虽然是买来的，但是真好喝。
　　陆妈妈见我吃的狼吞虎咽的，一边顺着我的后背一边说慢点慢点，这孩子饿坏了。
　　陆余生已经没那么肿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以出院了，但是陆妈妈不同意，非得让他再住一天观察观察。
　　他拗不过父母，只好应下了。
　　没什么事儿做，陆妈妈就拉着我聊天，讲了好多陆余生小时的糗事，我听的哈哈大笑，陆余生直翻白眼。
　　八点的时候张喻来了，带了些水果和鲜花。
　　她一进来我就觉得气氛尴尬到了极点，但是我也没有身份和资格说什么，想着出去透透气吧，刚走两步就被陆妈妈叫住了。
　　“安禾啊，来把水果洗洗，给客人吃。”陆妈妈递给我一个苹果，特意在加重了“客人”两个字。
　　“阿姨，不麻烦了，我就是来看看阿生。”张喻一脸讨好的笑。
　　“行，看也看过了，张小姐也忙，就先回去吧，这儿有我们老两口，再不济还有安禾，你回吧。”陆妈妈头都没抬，拿着湿毛巾给陆余生擦手。
　　张喻拎着水果捧着花，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她愤愤的看着我，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扬了扬下巴，样子活脱脱像是打赢了胜仗了野鸡。
　　都不用张喻开口，我就知道这人准没憋好屁，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老娘法眼一开，就知道她是个妖孽了。
　　果然，张喻贱兮兮的说：“叔叔和阿姨照顾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不过这位安小姐，可是她非拉着阿生吃辣椒的。”
　　陆妈妈听到这句话停了动作，撇了我一眼就转过头，看着张喻：“安安呢，刚跟阿生在一起，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他们小两口的事儿，我们做父母的都没说什么，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请回吧！”
　　张喻被憋满脸通红，半天没冒出一句话，一生气就走了。高跟鞋踩的哒哒响。
　　张喻走了之后，陆妈妈皱着眉看着我：“安安，真是你？”
　　陆余生刚想说话，就被陆妈妈一眼瞪回去了：“你闭嘴！我问安安呢！”
　　我揪着睡衣低着头，我说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吃辣过敏。
　　陆妈妈叹了一口气，好像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行啦，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虽然陆余生脾气有点怪，总是阴晴不定的，但是他父母真的是特别好的人。
　　陆余生出院以后我们一起回了海边别墅，陆爸爸每天一大早就拉着陆妈妈的手，去海边转一圈，回来以后就帮着陆妈妈一起准备早饭，看着两位老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我站在厨房外都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帮忙。
　　陆妈妈教了我几个陆余生最爱吃的菜，还一劲儿的叮嘱我，让他少喝酒，多回家吃饭，外面的东西再贵，也比不上家里的菜安心。
　　陆妈妈俨然把我当成了陆余生的女朋友，陆余生可能嫌解释起来麻烦，也就懒得解释了。陆妈妈说：我们家阿生人不错的，哪家的姑娘跟了他，吃不了亏。
　　我点点头，心想：是啊，可是我哪有这种福气啊。
　　陆余生就是个工作狂，在家呆了一天就去上班了，不过大概是因为他父母在，他每天都回来的很早，基本是一下班就赶回来了。
　　晚上一家人吃完饭，陆爸爸就拉着陆余生收拾碗筷，我说我来吧，被陆爸爸一眼瞪回去了。
　　陆妈妈也笑，拉着我到沙发上坐下。
　　我俩就看着两个大男人在厨房里收拾残局，刷碗刷筷子的，觉得有点不适应。
　　陆妈妈好像看出来了似的，笑着说：“你习惯了就好了，我们家一直是这样，我做饭了呢，他们爷俩就负责饭后刷碗。”
　　我看着陆妈妈，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两个人收拾完，就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陆妈妈靠在陆爸爸肩上闭着眼，好像在打盹，我坐在陆余生身边身体挺的直直的。
　　陆余生偏过头看着我，伸出手把我的头往他肩膀上靠。
　　和陆余生的父母朝夕相处了几天，又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所以当陆余生父母说要回去的时候，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那感觉就好像世界都安静了，一家四口人和和睦睦的，像梦境一样不真实。
　　可是梦境终究是梦境，梦醒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十章床上等我
　　
　　陆余生父母离开的时候，我哭得像一条狗。
　　眼泪哗哗的流，看的陆余生一脸的错愕。
　　他说：安禾，你丫不去演电影真屈才了，可是现在飞机都飞走了，你还哭，这有点演过头了吧。
　　我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胡乱的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我懒得搭理他，他说我演就演吧，其实我就是想我妈了。
　　一想到我妈，我就想到我继父那个杀千刀的，我妈一辈子没享到福，被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嫁给我继父以后更是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最后就连死，都没落得个囫囵个尸体。
　　我妈未婚生子，在那个年代，未婚生子是不耻的，当然就算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从我懂事开始，听到别人对妈妈评价最多的话就是：不知廉耻，下贱，不要脸，婊子。
　　甚至我妈去买个菜，菜摊的老板娘都会把自己家的男人挡在身后，警告我妈不要打他们家男人的主意。
　　我妈虽然给我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但是从来都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不管是大人，老人，还是小孩儿，都喊我：野鸡家的。
　　那时候我小，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气急了我就会冲上去跟她们打一架，但她们人多势众，我没有一次占到过便宜。
　　在外面受了欺负了，我就回家哭，问我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我妈见我哭，她也哭，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不停的告诉我：安禾，你有爸爸。妈不骗你。
　　她这么一说，我就问她：那我爸在哪？
　　我一问，她哭的就更厉害了。
　　妈妈在镇子上的纺织厂打工，晚上帮人家缝缝补补，日子过得很清苦。我和我妈住在一个月150块钱的小单间里，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桌子。
　　我妈长的好看，总有各种各样的男人来我家，借着“帮忙”的由子，对我妈动手动脚的。我妈柔柔弱弱的，受了欺负也就只会哭。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爸爸，因为在我的感知里，似乎我和妈妈受欺负，都是因为我没有爸爸，只要我有了爸爸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于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必须有个男人才不会被欺负”的想法，就埋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为后来的发生的一切，埋下了隐患。
　　我12岁那年，我妈工作的纺织厂倒闭了，房租也涨到500块钱，这对我们家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那时候我就快上初中了，她虽然到处打零工，但还是没办法负担我的学费。我总能看见我妈偷偷的哭。
　　我跟她说别哭了，大不了我不上学了，我拍拍胸脯说：以后我养你。
　　我妈瞪了我一眼：不许胡说，妈砸锅卖铁也得供你念大学，念了大学才能有出息，才能被人瞧得起。
　　没过多久，我妈领回家一个男人，要我喊他爸。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高健，也就是我后来的继父，他一米八的个头，感觉要把我家房顶给戳破了，皮肤黑黑的，长的也不好看，剃着寸头，白色的圆领半袖，穿着一条洗的褪色的蓝色裤子。
　　我怯生生的躲在桌子下面，上下打量着高健，我妈急的直跺脚，把我从桌子下面拽出来，拽的我胳膊生疼。
　　“叫人啊！”我妈一边冲着我喊，一边讨好似的跟高健说：“不好意思，这孩子认生。”
　　我妈说完，转过身甩了我一耳光，那一耳光打的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脑袋嗡嗡作响，那是我妈第一次打我，我呆愣愣的看着我妈，不说话，也不哭，全完是被打懵了。
　　高健蹲下来，揉揉我的脸，然后厉声的跟我妈说：你这是干啥，咋能这么对孩子！
　　高健冲着我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我不敢接，他就撕开包装纸把糖塞进我的嘴里。
　　“甜么？”高健笑呵呵的问我。
　　我点点头，整个身子害怕的直发抖。
　　“叔叔家里有好多这种糖，以后天天吃，好不？”高健又问。
　　我不敢回答他，而是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妈，我妈有些局促的揪着衣角，对我使眼神儿。
　　第二天，我妈就带我搬进了高健的家。
　　所以后来我总是在想，是不是我害死了我妈，因为如果不是我，我妈是不会嫁给高健的。不嫁给高健，我妈也就不会死。
　　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我看见我妈浑身是血，看看高健冲着我阴狠的笑，他拿着一把带血的刀疯狂的跑，我追着他，我说高健，你他妈别走！
　　醒来的时候，陆余生已经把车停好。
　　陆余生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进海边别墅，拖着我的头发把我塞进浴室里。
　　浴室的门被陆余生“砰——”的一声关上了，但是他的话还是从门缝里飘进来。
　　陆余生说：洗干净点，床上等我……
　　
　　第二十一章安禾，抱着我
　　
　　虽然陆余生突如其来的“欲望”有点莫名其妙，可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是金主呢。
　　我咧着嘴角冷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莲蓬头洒出来的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流。
　　我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被陆余生一把攥住，没等我说话，他一把扯下我的浴巾，将我拦腰抱起，丢在床上。
　　他不由分说的揉进我的身体，我疼的呲牙咧嘴，但是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陆余生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滴在我的下巴上，还有几颗不听话的落进了我的嘴巴里。
　　空气中的暧昧气息使我的大脑开始变得混沌不清，只能下意识的用手勾住陆余生的脖颈。
　　陆余生在我耳边喘着粗气，他说：瞧你浪的……
　　我被陆余生羞的红了脸，缠着他的手臂缩了回来。
　　陆余生坏笑着：安禾，抱着我……
　　我顺从的贴近陆余生的胸膛，他强而有力的心脏在我脸颊一侧跳动，我死死的环着他的腰，又小心翼翼的不敢有过多亲密的举动。
　　陆余生嘿嘿一笑，问我：安禾，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是不是也这么浪……
　　我身体一僵，偏着头，将眼泪藏在散开的头发里……
　　其实有好多次，我都想吻吻陆余生，他的眉眼，他的额头，他的唇瓣。也特别想抱抱他，在他怀里像一只猫……
　　可是我却没有身份和资格，只能像个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一般，听从号令，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僭越。
　　因为我至今还记得那晚陆余生说的话，他说：你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我刻意的保持距离，也刻意的去避免那些我情不自禁的亲密举动，除了顾及陆余生的警告之外，我更害怕自己彻头彻尾的爱上他。
　　我一直觉得我也算是见过“世面”了，风月场呆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也见多了，还真没对谁动过情，姚莉曾经叮嘱我说，做咱们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对金主动情。可是我最后，还是败在了陆余生的西装裤下了，不为别的，他长的帅，是真帅。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我这样的花痴，被陆余生玩死，我都没有怨言。
　　事后，陆余生躺在床上，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烟雾缭绕熏的我睁不开眼。
　　良久，陆余生转过头问我：高健是谁？
　　我惊得起身，死死的攥着被子的一角，盯着陆余生看：“你怎么知道他？”
　　陆余生掐灭了香烟，单手捏着我的下巴，指尖的烟草味道飘进我的鼻腔里，下巴传来的疼痛让我不禁皱起了眉。
　　“我在问你，高健，是谁！”
　　我没说话，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陆余生见我不说话，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在我面前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你很厉害嘛。你要知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只不过就是我花钱养的一只鸟！还敢勾搭别的男人？信不信我卸了他两条胳膊！”
　　陆余生唾沫喷了我一脸，我用力的掰开他的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
　　我光着身子跳下床，冲着陆余生大吼：姓陆的，我知道你有钱，我也知道我在你眼里根本就是个婊子！你不是牛逼么！你不是本事大么！你有本事你自己查去啊！你把高健那孙子的胳膊卸了啊！
　　我撕心力竭的冲着他大吼大叫，眼泪止不住的往外飚，可能是我平时唯唯诺诺的顺从惯了，突然这样反而给陆余生吓着了。
　　他呆呆的半坐在床上，看着我跟看外星人似的。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来：“安禾，你他妈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没理他，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也顾不上自己一身的粘稠和凌乱的头发，拎着包就冲出了别墅。
　　
　　第二十二章赶紧给我滚回来
　　
　　大中午的，太阳明晃晃的很刺眼，我出来以后就后悔了，因为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这个城市这么大，与我有交集的就只有别墅里气急败坏的陆余生，和现在应该还在熟睡的乔飞和姚莉。
　　我一个人在别墅区里瞎晃，又不敢走的太远，抱着肩膀时不时的朝着陆余生的方向看，可是过了很久，他并没有出现。
　　也许，对陆余生而言，我只是一个给钱就上的婊子，只不过是他花钱用来发泄欲望的玩意儿。走了我一个，会有千千万万的女人扑向他怀里，在他身下喘息，变着花样的哄着他高兴。
　　我这才意识到，跟他使小性子，搞离家出走这一套，简直是傻哔。
　　我找了块儿草地坐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陆余生的别墅，即使我知道我在陆余生的心里可有可无，但还是心存幻想，幻想他下一秒就会冲出来，喊我的名字。
　　手机突然间的震动，吓的我一个激灵，我以为是陆余生给我打的电话，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安禾，杨川出差了，有空陪姐吃个午饭不？”
　　“哦……有、有空啊，你在哪，我去找你。”我握着手机，心里一阵失落，果然是我想多了，是季昕，不是陆余生。
　　“你怎么了？听声音好像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然咱们改天再约也成。”
　　“没有没有，刚好我也没事儿，你发个地址过来吧，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按着季昕发给我的地址叫了个出租车。
　　出租车停下的时候我楞了一下，跟司机再三确认了是季昕发给我地址后我才下了车。
　　杂乱的小街，路两边各种水果、蔬菜摊子。还有各种小吃，络绎不绝的叫卖声。季昕握着一把羊肉串冲着我招手：“安禾，快过来！”
　　我小跑了几步，刚到季昕身边，她就塞给我一把肉串，见我迟疑了，她又把手收回去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咋？觉着掉价啊？”
　　我冲着她咧嘴乐，从她手里抢了一把肉串就往嘴里塞，然后自顾自的坐在烧烤摊前面油腻腻的小凳子上。
　　我说，我没想到你会来这样的地方啊，有点不适应，自从跟了姓陆的，我就没撸过串子了，可死我了。
　　说完，我冲着烤串的师父喊：老板！再来十个肉串儿！再烤俩大腰子，火大点，多放辣椒面儿！
　　“好嘞！十个肉串俩腰子，大火，多放辣椒面！”
　　烧烤师傅热情的吆喝着，这感觉，真他妈舒坦！
　　季昕也冲着我乐，毫无形象的坐在我身边，羊肉串还呲呲的冒着油花儿，我俩撸的热火朝天的。
　　“你和陆总吵架了？”季昕撸的欢，却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