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莲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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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时间，始终进不去他的内心！他的心里，始终只存在上官冰，从无南宫韵！


　　　　于是前年，我忍受不住了，我决定，带着朱可出来，就是天涯海角，也要寻那叫上官冰的女人，让他看看一个男人，是怎么五十几年，还如同一日般地念叨她的名字！起初朱可不同意，但我跟朱可说，这样对一个五十几年陪在他身边的人，很不公平，这样，朱可才勉强同意了。这两年，我们走遍了大江南北，始终不曾听过上官冰三字。无奈，我们只有来这比较偏僻的地方寻找，看能不能寻得到。我也知道人海茫茫，这谈何容易，更何况是过了五十几年！上官冰有可能都是枯骨一堆了。


　　　　今天，我是在忍不住了，于是我便让朱可把上官冰忘了，说不定她已经死了！朱可看到我的手语，顿时有些目眦尽裂，失去理智般把我推倒在地，这时候，正如你们知道的，那白衣的女子看见朱可这么对我，便出现了……”南宫韵说完，有些哀怨地看着朱可，谁知道朱可依然是憨憨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一个五十几年如一日的痴情郎……


　　　　小石头长长呼出一口气，世间，总是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就像林石一家，就像娇儿和金万般，就像情凤和子衿！


　　　　小石头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并没有听过上官冰这人，不知道其他人呢……”


　　　　若颜若曦自动忽略，对两个长年在山上长大的类似猴子的人，能知道些什么。


　　　　其他人也都遗憾地摇摇头。


　　　　南宫韵看大家这样，有些叹息地低下头，不过她好像也习惯了遗憾，重新抬起头，对朱可做了一番手语。


　　　　这时候朱可说话了：“那老身能不能劳烦你们，你们闯荡江湖，日后若是有见过或听过上官冰这人，请到南海边奇岩村告诉我们好吗？我也找不下去了，只能在家慢慢等了。到时候若有消息，老身无以为报，倒是有一颗舍利子以报恩情……”说罢朱可就要跪下去。


　　　　但小石头一步跨过，和破兮一起扶住朱可。


　　　　心里却震撼！舍利子！


　　　　破兮看了小石头一眼，眼中也充满了欣喜，毕竟小石头曾经答应破兮，要帮她一起找舍利，现在无端知道了一颗舍利的下落，怎么能不欣喜呢。


　　　　小石头坚定地说：“老人家，你们先回去吧，你们放心，我小石头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们打听上官冰的下落的，而且，南海边奇岩村是吗？我们一定会再去看你们老人家的……”


　　　　最后，两位老人家千恩万谢地告别了小石头一行人，动身回小村子去了。


　　　　只剩下唧唧歪歪的宫颜何玉！


　　　　他还被点着哑穴，但身体语言实在丰富！


　　　　有一种人，就是他不说话，你都会感觉他很呱噪！因为他老是在你眼前晃悠晃悠，跟个鬼似的。


　　　　但宫颜何玉再次在若曦面前飘过的时候，若曦一掌就要拍下去。


　　　　不过被小石头救了，小石头解开了宫颜何玉的哑穴，然后淡淡对他说：“宫颜何玉，你可以走了……”


　　　　对这宫颜何玉，小石头有些哭笑不得，本来好心去劝架，最后劝到非要那白衣女子扇朱可一巴掌为止，可谓啰嗦奇才！


　　　　“为什么要走，我为什么要走？小生是一位光荣的吟游诗人，小生的职责就是吟游四方传播美德，恰好大家同路，就顺道一起走吧……”宫颜何玉噼里啪啦的声音又响起。


　　　　人不能无耻到这境界啊！小石头有些郁闷地说：“谁和你同路啊！”


　　　　“你看我好不容易来北原吟游一次，而你们也出现在这，这不是同路是什么，而且，我们的足迹都遍及江湖，都是江湖儿女，去哪都是同路不是？况且，这位比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还美若天仙的姑娘，你芳名是何芳龄几何……”


　　　　“停！”小石头一看若曦的手在颤抖，赶紧打断宫颜何玉，这厮，谁不惹去惹最冷傲的若曦，找死！


　　　　“宫颜何玉，说实话，我们是有重要的事才在一起的，所以你是不可能和我们在一起的知道吗，如果你不想死，就赶快走……”小石头无奈地说。


　　　　“但是，我走了，谁告诉你们北原寂寞泉的事情的呵呵……”宫颜何玉突然一摇折扇，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小石头刚想出手，便看见若曦长笛横在他脖子上，冷冷地问：“谁！”


　　　　宫颜何玉看到若曦这么主动就站到自己面前，似乎把横笛给忽略了，再听到她的声音，骨头都酥了：“这位妹妹长得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简直是小生梦中的女神，吟游的对象，不知姑娘……哎……”


　　　　小石头狠狠地敲了他一下，这人，变脸似的，一会儿正紧，一会儿又嬉皮笑脸。


　　　　不过小石头的疑心还是起了：“你最好把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的事都说出来，要不，随便一个人，都够你受！”


　　　　“哎，我也是跟你们回来的时候，听到那位小妹妹在骂骂咧咧说什么北原寂寞泉什么的，我就知道你们在寻找北原寂寞泉了呵呵……”宫颜何玉的手指着若颜。


　　　　若颜委屈地要死要活。


　　　　小石头一黯，如果他随便指一个人，自己是断然不信的！可惜，指的是若颜，也只有若颜才会这么大神经。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北原寂寞泉的，据我所知，知道这东西的，屈指可数……”小石头又问。


　　　　“呵呵，刚才我也说了，我是吟游诗人，而且是世世代代的吟游诗人，既然会让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吟游诗人，那么，必然有什么非吟游不可的事让我们祖祖辈辈传承下去不是吗？”南宫何玉看了一看眼前的冷美人，又说。


　　　　“挑重点！”小石头觉得他要说清楚整件事，非要天黑不可。


　　　　“呃好的，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吟游诗人，是因为我们祖先受一位高人所托，世世代代吟游一件事，那就是北原寂寞泉！”南宫何玉说。


　　　　小石头眉毛一皱：“那高人是谁！”


　　　　“那小生就不知道了，小生还是把吟唱的内容大致说给你们听吧……”南宫何玉请示小石头。


　　　　小石头点点头，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若曦救了三个人，竟然会得到舍利子和北原寂寞泉的下落，本来还怪若曦美女救熊呢……


　　　　“话说我的某一辈祖先当年便是一位诗人，有天他来到北原，看见那位高人和一位书生在饮酒，恰好，我祖先便在不远处休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突然争吵起来，祖先本来不想惹祸上身，便想走，谁知道被高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拉住！高人是要我祖先给他们做个见证，他们是要打一个赌。这时候我祖先看到在他们的旁边，立着一座冰雕……”


　　　　“冰雕！”小石头浑身一个激灵！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那个梦中的女孩。


　　　　“对啊，冰雕，怎么了？他们打赌，要让冰雕笑起来，看谁让冰雕笑得最美丽！我的祖先便颤颤巍巍地替他们做公证，那位高人实在神通广大，竟然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让那冰雕有了肉身！所以，冰雕竟然也真的可以笑起来。但到了那位看起来有点弱小的书生的时候，那书生倒是豪爽一笑，对着高人一番耳语，高人不知道听到什么，目瞪口呆，然后，便看见高人把书生抛之空中，一番动作，而最后，那冰雕好像有了灵魂一番，在睁开眼睛的瞬间，对着书生缓缓一笑，书生看到这个笑容，就再也没醒来过了。后来，那高人抱着书生的尸体，缓缓对我祖先说他输了，他输给一颗执着的心！然后那高人便对我祖先说，要我祖先世世代代吟唱他兄弟的这个事迹，让后世都能记住有这么一个执着的书生。而我的祖先也深深地被那书生震撼，只为了一个最美丽的微笑，就可以生死不顾！这是何等的气魄！于是我的祖先答应了高人的请求，也算是对那书生的尊敬！那高人作为代价，就送给我祖先一把扇子，喏，就是这把！据说这把扇子威力无穷，可惜我爷爷是得病猝死，这把扇子的秘密，也就突然给断了。我现在，只能拿着它摇摇风耍耍酷了……”宫颜何玉有些自嘲地摇摇折扇。


　　　　小石头这才看到，折扇为白色，金边，上书一个铁画银钩的大字：“帅”！


　　　　破兮听完，有些疑惑，问道：“那么，你是如何知道这故事和北原寂寞泉有关……”


　　　　对啊，他刚才还是没提到北原寂寞泉！小石头有些庆幸带个智囊出来。


　　　　“呵呵，我还要接下说呢，我祖先在那地方逗留几日，看见那位高人好像是喜欢上了这个女子，天天伴随在女子身边，甚至为女子开命卜卦，但女子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于是有一天，在我祖先要走的时候，那女子告诉我祖先，她也将离去，不过她不会离开北原，她要等一个人，等那个为了她一个微笑便甘心断魂的书生。于是，她也告诉我祖先，说她以后只会在每年十二月十五在极地北原现身一次，为那书生祈福。因为书生魂断那天，正是十二月十五！那是过了两年之后，我祖先再次游历回北原，恰好过几天便是十二月十五，我祖先打算去看看那位冰雪的女子，当真在十二月十五，他在极地看见了那位女子，那位女子身旁是一滩泉水，那女子见到我祖先，便委托我祖先，说那位高人替她占卜，说他的兄弟，也是那书生，会降生魔族，叫我祖先拿着一颗她的泪水去魔族寻找他……”




恐怖的若颜！

说到这，众人都明白了，之前破兮说的那个故事，和宫颜何玉说的，完全吻合！

　　破兮口中的那位男子，便是他的祖先，受那位冰雪的女子托付，来到魔族！

　　小石头掏出那颗化作冰晶的眼泪，递给宫颜何玉，问道：“你看，是不是这颗？”

　　宫颜何玉看到小石头真的有一颗眼泪，顿时又一惊一乍起来：“哇，你怎么得到的，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我祖先当时的那颗眼泪呢，我还没出生呢那时候，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姑娘芳名……”

　　脸变得比鬼还快！

　　若曦一笛子敲在他头上，转过去懒得理他。

　　“对了，那你知道怎么寻找北原寂寞泉吗？”破兮又问。

　　“呵呵，这便是你们要带我一起的原因啦。怎么样，同意我一起不？”宫颜何玉又说。

　　无耻！

　　“你先说说……”小石头招招手。

　　“哦，我刚才说了，她每年都会出现一次，在那个书生死去的地方为书生祈福，也在那等待书生过去找她。所以，今天的十二月十五，她应该还会出现……”宫颜何玉说。

　　“那地方是在哪？”小石头有些心急。

　　“等等！你们是不是想对她不利！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敢伤害我们世代歌颂的女神，我跟你们拼了！”宫颜何玉突然摆出一副生死不怕的样子。

　　“得了！我们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而且，我觉得，我跟她，很熟……”小石头突然说出这句话，有些惆怅，又想到了那个雪莲般的女孩。

　　众人也对小石头有些疑惑，从之前的魂不守舍，到现在心不在焉，好像到了北原，他就换了个人。

　　宫颜何玉说：“那个地方，到时候我带你们去吧，因为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时候一到，我的扇子便会隐隐发光，指引我们去找她，这是当年那女子不知道在扇子上做了什么手脚，让我祖先有什么消息可以及时告诉她，可惜，什么消息都没有……”

　　看来，不留他也不行了！这无耻的家伙！

　　“不知道这位姑娘芳龄……嘎……”宫颜何玉说完又像无头苍蝇围住若曦，不过马上就被若曦点了哑穴。

　　“现在离十二月十五还有两个多月。那么，我们便在此休息也好……”破兮缓缓说道，现在，除了休息，也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事了。

　　便是清水，都点头同意。

　　连日劳累奔波，估计除了若颜，大家都疲惫不堪，也好，趁着这两个月，便好好休息吧。

　　小石头想着，不知不觉又想到那个雪莲一般的女孩，她，会是北原寂寞泉的主人吗？

　　要不然，为什么一切都那么符合！冰雕！容颜！

　　哎，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再见那冰雪一般有些冷的女孩了。小石头想着，不由又耷拉着脑袋。

　　阿木至始至终都无精打采的，只有小石头知道他是怎么了。

　　既然决定了好好休息，那众人也暂时放下了负担，特别是若颜，好像从来没有压力一样，照样活着，这不，这会儿就拉着破兮若曦和小石头四人出去逛街了。

　　还跟着一个死皮赖脸唧唧歪歪的男人！

　　至于其他人，黑白无常留在客栈保护沉睡的清水，君佑自然也不会离开，而破倾城自然完全没有心情逛什么街，任凭若颜怎么威胁说晚上不陪他睡觉，破倾城还是不为所动，似乎更坚定了！

　　于是五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南镇繁华是繁华，但大都是做皮毛生意，所以首饰之类的比较少，逛了一会儿，便是若颜，都觉得有些审美疲劳了。

　　“来来来，大家来看一下这把剑，看了可能后悔，不看肯定后悔……”这时候，一声吆喝从不远处传来，那里，已经围着一堆人了。

　　若颜眼睛一亮，什么剑什么剑！难道比自己的巨剑还牛叉！

　　若颜扑棱扑棱蹦过去。

　　众人无语，只能跟上去。

　　“这位美丽的姑娘，不知道你芳龄……”小石头听到身后那千年不变的搭讪就摇头，这阵子，这厮愣是每天都问这问题，而众人，愣是不告诉他。

　　所以，宫颜何玉知道大家的名字，偏偏就不知道他最想知道的这个姑娘的名字。

　　可惜她冷淡的要死要活，宫颜何玉到现在基本上都是自言自语。

　　若曦瞪了一眼宫颜何玉，手刚要伸出，宫颜何玉倒是自觉闭上嘴上，示意看戏看戏。

　　场中的是一个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人，留着八字胡须，一看就是典型的坏蛋模样。

　　此时他手中一把剑舞的呼呼作响，稍稍有点剑气的样子，看来是个刚刚入门修道的道士。

　　他一边舞着剑一边吆喝着：“大家看看这剑，这剑乃是碧落剑谷的仙剑，不幸流落人间被本道所得，碧落剑谷是什么知道不？”

　　众人摇头。

　　那道士又开始吆喝：“碧落剑谷都不知道，那我告诉大家，碧落剑谷是人世间第一剑派！比宁馨阁还厉害！”

　　比宁馨阁还厉害？小石头听到宁馨阁，心里咯噔，宁馨阁可是天下修道第一派，什么时候出了碧落剑谷比宁馨阁还厉害！

　　“骗人的把戏，我们不看也罢……”这时候，破兮突然有些冷酷地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哎，这位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这碧落剑谷，的确是天下第一剑派！不信的话，你可以随便去问个知道碧落剑谷的人！”那道士听到破兮的话，有些不悦。

　　破兮此时带着黑色的面纱，别人都看不见，破兮的眼中流过一抹哀伤。

　　“走吧，我们还要回去呢……”小石头大概也看出破兮有些不高兴，这什么剑派，又不关自己的事，还是不要惹破兮为好。

　　“大家看看啊，这把剑是碧落剑谷流出，是货真价实的仙剑，现在贫道给大家看看什么是仙剑！”那道士突然用劲，剑一下子刺出，不远处的地面顿时尽数碎裂开来。

　　群众哪见过这等神奇的事，顿时鼓掌鼓的不亦乐乎。

　　雕虫小技！小石头冷笑道，这是最基本的剑气，而那把剑，小石头也看了，根本平凡无奇，是把普通的剑，甚至连修仙之剑都算不上，谈什么仙剑！

　　不过小石头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拉着若曦妹妹就要走。

　　“大家看到了吗，真正的仙剑啊，这把剑贫道自感无福享用，因为贫道之前有了一把本命剑，所以这把剑空留贫道身边可惜了，贫道现在寻个有缘人，低价把这人世罕见的仙剑赠与有缘人……”

　　说的冠冕堂皇，最后还不是卖剑！

　　而众人却完全不知，在见识了那神奇的剑气后，便兴致高昂，道士这么一说，顿时有人问：“这把剑多少钱啊！”

　　这里的群众大都是猎户，会点皮毛武功，而且既然是猎户，自然不会差那么一点钱，须知，抓住一只冰狐，那皮毛便足以生活半年了。

　　“呵呵，既然是有缘人，自然是价高者得方显诚意，也不会埋没了碧落剑谷的名声不是？”道士看民众反应热烈，此时摆出一副得到高人的样子双手抱肩。

　　“好，我出一百两！”一个看起来有些彪悍的猎户说。

　　道士心一喜，这把剑只是以前在小摊上几文钱买的，想不到一下就赚了这么多！

　　但道士还是装出不为所动的样子，说：“兄弟，你知道碧落剑谷四个字值多少钱吗？”

　　“那你说碧落剑谷值多少钱！欺世盗名之徒！看我今天不饶了你！”这时候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响起来，却是一个中年人，中年人走路一瘸一瘸，却异常愤怒地盯着那个八字胡须的道士！

　　道士看到他，眉头一皱，便淡淡地说：“什么欺世盗名！其实，不瞒大家，我正是碧落剑谷的弟子，只是前些日子刚才外出，意外拾得此仙剑……”

　　这道士语出惊人，这便是天下第一剑派的弟子啊！众人又是一声喝彩！

　　“大胆！”那跛脚的中年人怒火攻心，一巴掌扇过去，身子却有点不听使唤地倒下去。

　　原来是他跛的脚根本不能快行……

　　道士一声嗤笑，一脚踹中那中年人的胸口，中年人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吐出，但依然愤愤地瞪着那道士。

　　“怎么样，我这天下第一剑派的道尊不是浪得虚名的吧，趁早给我滚！”道士又一脚踹到他的身上。

　　小石头一行人本来走出有一段距离了，听到身后传来打斗声，和那道士的冷嘲热讽，小石头听到身边咔嚓咔嚓两声骨头快崩断的声音，就知道不好，估计若曦这丫头又要美女救熊了……

　　有时候人太纯洁了也不好，真以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

　　小石头一转身，便看见一白一黑的身影窜出去……

　　丫的若曦纯洁看不惯被人欺负这还情有可原，毕竟她连宫颜何玉这么烂的人都救了，但破兮你参合什么！

　　小石头速度更快，一下子挡在她们面前！

　　不过这也到了那道士面前了。

　　道士看到三个鬼魅般的身影，有点目瞪口呆，我的天，啥速度啊……

　　小石头对那两个怒气冲冲的丫头安慰地苦笑：“你们别动手，我来我来，我来解决，我们不宜得罪人的……”

　　这俩丫头动手，哎，一个若曦是不知下手轻重，一个破兮是不管别人死活，哎，装死……

　　安抚好这两人，小石头马上转过身，淡淡说了声：“放过那位大叔！然后，你不是天下第一剑派的吗，好吧，我们几个跟你单挑，你从我们这随便选一个吧……”小石头其实打的是这主意，自己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踹翻他，这样他输也无话可说，唯一一个没战斗力的，站在那却会让你感觉他就是个沉默中的赛亚人……

　　小石头有点无语地看着身后匆匆赶来却面容平静，依旧一副酷酷的样子摇着一把很“帅”的折扇！

　　听小石头这么一说，群众是最爱看热闹的，尤其是这种看完热闹还不用给点钱的，就更喜欢了。

　　于是群众爆发热烈的掌声。

　　道士一看今儿个不出手不行了，这把剑就交代在他们手上了。

　　道士心一横，我堂堂修道之人，怕你们小的小，女的女！

　　不过，看那小和尚，速度太快，而且闲庭信步的样子估计是个高手，不宜交手！

　　那穿着亚麻的姑娘，很白很白，但她面若冰霜，明显就是个冷艳的高手，只有高手，才能这么惨绝人寰地冷下去啊！不宜交手！

　　那带着面纱的黑衣姑娘，估计还是不行，传说中的高手除了冷酷，就是要带个东西装神秘，男的带面具，女的带面纱，这是亘古不变的装逼大法！不宜交手！

　　那摇着折扇酷酷的帅哥，呃，参照亚麻姑娘的说法……

　　道士的脑海一瞬间闪过这么多信息，有些苦恼，看来，碰到硬茬了！

　　不过，道士又看到小和尚旁边一个长的比较憨厚的一看就知道是小农阶级的人，顿时乐了，很牛地指着那憨厚的人：“也不挑了，就他吧……”

　　那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俺吗？俺出来打酱油的……”

　　小石头黑线，无语地说：“这人，不是我们一起的……”

　　正在这时候，一个虎头虎脑的声音传来：“干嘛干嘛！小石头你们回来也不叫我！呼，跑的我累死了！”

　　若颜！

　　原来若颜刚才左顾右看，没注意到小石头又折回去，直到听到身后雷鸣般的掌声才扛着巨剑匆匆跑过来。

　　说起这巨剑，若颜现在除了睡觉把剑放下，其他时间都牛哄哄地扛着，也不背了，因为若颜觉得扛着巨剑远比背着巨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