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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这个少年不太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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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倪青歪了下头说,“你把口罩摘了得了,我看着累得慌。”
  付言风说:“我戴着的都不累。”
  倪青笑了下:“怕什么,不就破相吗?你又不是女的,这么在意做什么。”
  付言风搭在膝盖上的手抽动了下。
  倪青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指了指自己左耳的地方,开口解释:“你这边有擦伤,我看到了。”
  付言风抬手摸了下,没怎么摸出来。
  倪青说:“伤痕很浅,摘吧。”
  付言风默了会,终于将口罩给摘了下来,原本秀气的下巴当下肿的有点不忍直视。
  就像被蜜蜂蛰过后的感觉,蛰了还不止一下,以至于整张脸都有点扭曲变形。
  倪青愣了两秒,才收了收惊说:“伤的挺严重啊,这断了吗?”
  “没,没那么容易断。”付言风起身去厨房将那碗面给盛了出来。
  可能是真的饿狠了,他吃的很快,但并不显得狼狈。
  随着他的动作,红肿的下巴跟着一鼓一鼓的,居然品出点萌感来。
  付言风动作一停,看向倪青说:“你要来点吗?”
  倪青瞟了眼他碗里的面渣,觉得这人智商今天跟着有点受伤,这种不合时宜的客气真的还不如没有。
  她摇头:“不用,我不饿。”
  付言风继续埋头将剩下的也一口气吞了进去,连带面汤都没剩。
  就倪青的直观感觉是这人压根没饱,再吃个一锅都不嫌多的,但付言风抽纸抹了抹嘴已经将进食过程划上了句号。
  倪青问了下他跟人动手的原因。
  付言风说:“路见不平了一下。”
  本质上来说也不算欺骗。
  倪青不傻,她没信,但也没继续追问,人不想说强逼着也没意思。
  走的时候付言风礼尚往来般的也问了她一个问题。
  他说:“你认识白墨吗?”


第16章 
  她问了声怎么写的,随后心想:这什么鬼,不是黑就是白的。
  倪青摇头说:“没听过,我们学校的?”
  “不是,我随口问问。”
  等回了家,倪青都不觉得付言风是会随口问问的人。
  倪青突然回忆起付言风曾经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可就算如此,也实在想不出这人和自己有何关联。
  倪青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不出来也就将事给抛到了脑后。
  另一边的付言风则依旧坐在客厅,他找了张纸出来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做了一个线路图,将前后两个人生投射在上方,除了再次跟倪青撞上之外,其他事情的发展都有不同的变化。
  理应出现的白墨至今没有踪迹,本不该有交集的唐湘音现在却对自己照顾有加,原本追着白墨跑的梁翘也开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甩不掉。
  这些都是从他换了一个学校,又逃离那个破败家庭导致的。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付言风将笔一扔,重重的靠到椅背上。
  若已经完全偏离轨道,人生不再原路往返,他的某种坚持还有必要吗?
  第二天出门前,付言风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二十多块钱,之后靠着这点钱过起了一日三餐跟泡面作伴的日子。
  他现在的工作是做一休一,由此开始找其他当日结的零工,发传单,保险电话推销员,店庆吉祥物等。
  他扮吉祥物那天还碰到两熟人。
  当天倪青是被林妙一个电话叫出来的,在图书馆泡了大半天后出来找东西吃。
  某童装店在搞年底活动,大门口堆满了气球,气球中间是两个蹦跳着的卡通人物。
  “怎么会丑成这样?”林妙说。
  时下最热门的动画片之一里的两头黑乎乎的熊,丑是丑的不堪入目了些,但架不住在孩子群中的红火程度。
  看一堆萝卜头抓着熊肚子就知道了。
  两人吐槽的同时又站旁边围观了会,看着看着看出了点意思来,林妙突然说:“你给我跟那头熊拍个照。”
  倪青无语的看向她:“你不是嫌丑吗?”
  “丑了才能衬托我的美啊!”林妙将手机交给她,“等会我帮你跟另一头熊拍。”
  倪青接过来:“谢谢,我还真不需要。”
  “要的要的!”林妙说着已经跑到了熊旁边,指了指倪青的方向,比划了两下,就笑嘻嘻的凑过去攀住了熊胳膊。
  倪青看着手机屏上的画面,深深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她连着按了有十下快门后,招手把林妙给唤了过来。
  林妙没来得及看就催促她去另一头熊身边。
  倪青对这一脑残行为非常不感冒,尤其有那么一堆小孩家长给行注目礼的情况下,奈何林妙童心未泯的太严重,丝毫不把她的抗议放在眼里,愣是把她给推了过去。
  倪青尴尬的简直脑门要发芽。
  冲啃着手指呆呆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干干的咧了下嘴,结果可能是咧的太生无可恋,愣是把小孩吓哭了。
  林妙发出了一阵愉悦的猪叫声,又推了倪青一把。
  倪青撞到胖乎乎的熊身上,连忙站直说了声:“不好意思。”
  那只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继续着摆来摆去的动作,没有丝毫变化。
  “近点近点,你跟人又没仇,离那么远干嘛!”林妙喊了声。
  倪青抚了下额头,靠到了熊边上,喊了声:“你快点!”
  “知道!”林妙说,“得给你拍好一些,咱这熊是一对!”
  有家长在边上开始笑,倪青感觉今天这脸算是在地上用力给蹭掉层皮了。
  跟倪青搭档的熊颜色浅一些,拍后发现熊肚子上有点脏,她下意识的往上拍了拍。
  一个小男孩说:“你为什么要打熊二?”
  “……”倪青说,“它肚子脏了。”
  “噢。”小男孩也跟着往那拍了拍。
  林妙:“走了!”
  两人边走边低头筛选着照片远去。
  活动结束后,工作人员去后面换衣服,付言风摘下厚重的头套,露出被汗浸湿的一张脸,他用力的甩了甩头发。
  另一位也是熊先生,同样满头满脸的汗,笑着拿头套碰了碰他的算做打招呼。
  这边管晚饭,付言风因为要赶去下一个打工地点所以直接领了饭钱就要走人。
  熊大先生说:“这么拼?”
  “是啊,”付言风说,“想活着,只能这么拼了。”
  这个时间点还能在外四处找零工的都是生活不易的人,对方没再多问什么,往他肩上拍了拍,千言万语都掺在了这一拍上。
  时间一下滑到除夕这天,唐湘音劳力被剥尽,终得解放。
  两人挤着最后的时间去超市采买东西。
  装扮的红红火火的大卖场里难得没了人挤人的场面,商品安安分分的站在货架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倪青读出了点被人抛弃的可怜劲来。
  她觉得自己脑子肯定秀逗了。
  买的主要是点心和零食,从二楼食品区下来,转去冷柜那边,中间会路过粮油区。
  唐湘音突然一扯倪青的袖子:“倪同志,看到熟人了。”
  说完先一步走过去,倪青推着购物车跟上。
  付言风蹲地上在挑货架最底层的袋装方便面,察觉到有人接近,还特意往边上缩了缩让道。
  他穿的破破烂烂的,全身上下跟泥里滚过一样,脚边放着购物篮,里面清一色各种口味的方便面。
  倪青立时皱起了眉,心想:“这人是穷疯了吗?”
  显然唐湘音也是这么想的,蹲到他身边拨了拨篮里的东西说:“你小子是准备把自己也吃成方便面吗?”
  付言风愕然转头,吃惊的看着来人。
  唐湘音说:“几天没见着你人,我还以为你回家了。”
  虽然形容狼狈,付言风倒也没觉着尴尬,僵了两秒后,整个人都脱力般的软下来。
  他摇头说:“没有,不准备回家。”
  换句话说,他也没有所谓的家。
  家是一个温暖的词,是避风的港湾,而他所能得到的是滔天的风浪。
  唐湘音推了推篮子说:“这些别买了,多吃没好处,今天来阿姨家过年。”
  付言风张嘴要说什么,唐湘音先一步说:“走吧,超市马上关门了,你帮我们推下车。”
  捡了个帅哥成就了三人行。
  实际上她们的购物车中也没放多少东西,唐湘音原本说的是差不多买点就成了,两个人小鸡啄米似的都没什么战斗力,买多了除了浪费还是浪费。
  现下啪啪啪开始打脸,就跟超市不要钱一样的往里堆东西。
  不用问都知道这一举动是为着谁。
  倪青觉得挺不可思议,唐湘音也不算特别熟络的人,现下把付言风当亲儿子似的举动让人特别意外。
  不过倪青也不反感就是了。
  卖场里循环播放着年节的欢快歌曲。
  一首结束后,倪青瞟了身边人一眼说:“你去打工了?”
  付言风点了下头。
  倪青:“农民工啊?”
  付言风扭头看她。
  倪青目光自他身上一扫:“不能怪我,你这形象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过的很辛苦,比之前更甚,虽然倪青不太懂是什么原因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也很难去想象。
  但一个青春期少年,本该是叛逆的熊孩子阶段,能被生活操成这样是真心不容易。
  付言风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灰扑扑的像涂了层石灰,他伸手想拍一下,看到边上的冷柜食品又止住了。
  “是啊,准备向农民工靠拢。”他说。
  就现下的程度来说,何止靠拢,简直要紧贴上去了。
  倪青:“你还有时间做题?”
  付言风停顿了下:“嗯。”
  时间挤一挤还是有的,主要是身体太累,有时候会熬不住,拿到手的钱对以后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他连学费都攒不出来。
  甚至有时候……他会考虑是不是算了?
  可想到上辈子,又咬咬牙,继续硬着头皮撑着。
  他想要自己过上一种完全不同于那时的生活,他想要去打破既定的命运规律。
  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付言风先回去换了一身衣服,之后窝在厨房帮唐湘音整理东西。
  过年其实也就那个样,主要就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个饭,围一块聊个天,享受天伦之乐。
  好巧不巧他们的家庭都属于支离破碎的型,哪怕三人凑一块,都还缺着一胳膊,但多个人总归不一样,打个牌也能多份乐趣。
  晚上准备吃火锅,唐湘音离开去准备的时候,倪青和付言风开始玩24点。
  “你现在都在哪打工?”倪青闲来无事的问他。
  付言风抽着牌,边说:“搬砖。”
  倪青看他一眼:“工地都不放假的?”
  “放了一批,留了一批。”
  正好一副牌见底,倪青说:“换牛牛吧!”
  付言风无所谓,反正都是陪人玩。
  倪青开始洗牌,接着之前的话题:“这一天得干多少时间?”
  “十来个小时。”
  “这么多?”倪青慢吞吞的在那拿牌,想了想又说,“不对呀,就算十来个小时好了,但我怎么都没见着你回家?你总不可能去开夜工!”
  “爆了你。”付言风将自己的牌往前一摊,“牛哄哄。”
  清一色的JQK,牛逼了!
  “……”倪青说,“手气不错啊,新年开门红。”
  付言风:“还没过零点呢。”
  倪青“啧”了声:“讨点彩头多好,这么较真做什么。”
  没多久唐湘音把他们叫了过去,时间已经滑到六点。
  满桌的食材,热气腾腾的汤底。
  唐湘音开了一瓶红酒,一瓶椰子汁,说:“你们随便挑,今天喝什么都行,咱们跨年多了一个新成员,所以这个年要过的更高兴。”
  说完,先一步倒了杯红酒。
  新成员紧随其后也倒了一杯,倪青是个喝酒废,不过也捧场的稍微倒了些。
  她说:“我就眯一点点。”
  “你眯两点点也行呀!”唐湘音笑着说。
  倪青:“别拆我台好吗?”
  三只玻璃杯轻轻撞上的时候,隔着流光般的液体,付言风的目光轻轻滑过倪青带笑的脸。


第17章 
  大过年的,饭桌上也不可能聊什么闹心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胡扯。
  付言风大部分时间都是旁听,眼下算的上温馨的氛围让他十分享受,这是之前他从来不曾拥有过,也不敢奢望的,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
  戳着肉片的手微微一顿。
  不对,上辈子其实还是有感受过的。
  他快速扫了倪青一眼。
  倪青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熟悉后你稍微对她好一些,这人就能挖心掏肺的给予回馈。
  这一点对付言风来说恰好最是致命。
  他彻底深陷是高一开春那会,也是刚过完年,开学那天倪青偷偷给他塞了副棉手套。
  她那会笑眯眯的小声说:“新年礼物!”
  那会他的手裂了,当初为了能业余学画画他在一家餐厅打工,不是端盘子,而是洗盘子,从早洗到晚,洗的两手跟猪蹄一样,别说细看,粗看都不忍直视。
  “吃呀!”倪青说,“你发什么呆?”
  付言风回过神,随口说:“这酱料挺好吃的,买的?”
  说到这倪青就得意了:“这是我做的。”
  付言风:“你?”
  “就是我。”倪青挑了点碗里乌黑黑的酱料,“我发明了两天弄出来的,就是这么聪明。”
  唐湘音说:“是的呢,烧穿一只锅底。”
  “要有收获总得有付出,这是正常规律。”
  一顿火锅进入尾声,时间也已经过去不少。
  唐湘音看电视的同时,倪青和付言风则在边上做作业。
  两人往那一坐,一个入定如僧,刷刷刷的高效率刷题,整的跟个机械似的,还有一个好动如猴,抓耳挠腮,转笔啃手,时不时还对着电视节目表达一下高端意见,飞在空中的思绪明显还没收归拢。
  在倪青又一次要发表高论的时候,唐湘音终于忍不住踢了她一脚:“赶紧做你的题,口水都能淹死一头牛了。”
  见倪青抓了抓大腿没受什么影响后又跟着追了一句:“你看看人小付,再看看你自己。”
  倪青跟着瞟过去一眼,随即迅速凑过去:“吼,这么快!”
  付言风下笔的手一顿,鼻尖蹭到倪青的头发,他迅速扭头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做这么快?”倪青坐回去,又翻了翻自己的,都没到人一半的量。
  “我平时时间少。”他揉了揉鼻子说,“所以需要抓紧。”
  他在做的是倪青复印的寒假作业,部分题型是一中任课老师从网上摘录下来打印的,选的很深,很典型。
  做这些题会有种棋逢对手的畅快感,跟他自学时完全不一样。
  付言风出于安慰又说了句:“快是快了,正确率不一定高。”
  他没有高密度的复习过,所以某些题型对他来说是陌生的,解题过程还算顺畅,但不一定全对。
  不过这安慰有跟没有一样,倪青压根没放心上,还沉浸在两人巨大的差距中,过后稍微收了点心。
  她对自己的要求从来不高,任何方面都是过得去就行,她看中的是个人舒适度,在一个界限内将舒适度达到最佳。
  两人的交流过程一丝不漏的收进了唐湘音的眼中,她微微思考了一下,又把视线重新转向喜庆的电视屏幕。
  倪青每年都会和唐湘音一起放烟花,今年也不例外,提前准备了不少。
  唐湘音拎了一大袋出来:“去吧,今年这些是你们年轻人的任务了。”
  室外能冻死人,倪青是抱着暖水袋出来的,付言风拎着烟花跟在她身边。
  离小区不远有条小河,那边比较僻静,以前她们都去那。
  不过今年换了个人,也换了个地方,换到了付言风的卧室。
  这地点倪青刚听到时感觉挺离奇。
  等到朝南的窗户一开,坐在窗沿,双腿搭在没有半米宽的小平台上时这种离奇转换成了庆幸。
  他们这幢楼在最南侧,再往前是一片矮房,视野开阔,晚间的景象居然在六楼一览无余。
  这里不是市中心,大马路上的照明投射的并不严重。
  付言风跟着坐到了她身侧,将塑料袋拖过来放到平台上,平台边沿装了铁艺的栏杆,全套公寓就这栏杆有了点精致的味道。
  倪青摸着上面略有些锈迹的雕花说:“亏得有这东西,不然恐高如我非摔下去不可。”
  “下面糊成这样你还能恐高?”付言风将细长的烟花拿出来,帮她点了一根递过去。
  倪青拿在手上慢悠悠的画圈:“你怎么不点?”
  付言风把东西往边上一推,双手撑在两侧,眼睛看着远处:“我不用。”
  就一个银白炸裂的火光,小孩玩意,他提不起什么兴趣。
  倪青说:“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而且这么多,放到什么时候去。”
  “你打算全部放完?”半个大塑料袋,这得放吐了不可。
  “嗯,”倪青继续挥着手里的烟花棒,“唐女士说了,每年的霉运都得在这个时候烧完,烧的越多,明年就越顺。”
  付言风突然烟瘾上来,但为了节约开支,他已经把这个大部分男人都会有的陋习给暂时撇开了,当下口袋空空啥都没有。
  他难耐的咬了咬下唇,之后把边上那袋子重新拖过来,跟着倪青开始放。
  没有重新点火,把烟花棒的头往倪青燃着的火光里戳了戳。
  两人的距离由此靠的近了些,他们的身后是卧室浅淡的暖光,付言风的脸上少了些冷意,多了之前对倪青而言少见的柔和。
  她盯着少年还透着稚嫩的侧脸愣了下。
  付言风说:“不能让你来年过的太坑爹,还是帮你一把。”
  “我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了?”倪青说。
  付言风:“不客气!”
  两簇银光在黑暗中闪烁,照着两张一样年轻的脸。
  近零点时,原本沉寂的夜空开始变得嘈杂喧嚣,各色火光铺满整个苍穹,他们手中的光点开始变得微不足道。
  倪青说:“新年了。”
  付言风没吭声。
  倪青转头看他,这是她第一次跟不是唐湘音以外的人一起跨年,原先没什么感觉,当代表新年的第一个烟花爆裂声响起时,陡然觉出了一些不同。
  两个月前她跟眼前的人还是水火不容状态,谁能想到短短的时间内居然能并排坐一块放挺弱智的烟花?
  就像是一种逃不离的宿命。
  倪青冲他笑了下,说:“新年快乐!”
  付言风手中的烟花棒已经接近底部,他重新拿了一根出来接上,边说:“新年快乐!”
  那些年倪青小狗似的扑在白墨身上,可每到新年时也会给自己来个消息道声祝福。
  重生过来的第一年,没想到就这么无缝连接了。
  付言风突然问她:“你信命吗?”
  “不信。”
  付言风点点头:“我也不信。”
  铺天盖地的烟火盛会接近尾声,倪青的全年“霉运”还剩一半。
  在轰炸声微弱下去的同时付言风忍不住问了她一声:“要一把全点了吗?”
  倪青说:“不要,得烧的仔细些。”
  这一逻辑是怎么出来的也不知道,付言风无语片刻也就随她了。
  而倪青这一决策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把付言风给熬睡着了。
  球一样的脑袋砸她身上的时候,倪青整个人都跳了一下,意识到是什么后,她像刚从万年冰窖给抬出来一样的僵硬。
  满鼻腔的硝烟味中,肩头的重量宛如被烧红的铁块烙印上,整一片的灼痛起来。
  倪青活到这么大还没跟一个男的如此接近过,她心下一阵别扭,别扭的同时心跳加快了些。
  她的情窦被严严实实的压在箱底积灰,十多年都不曾冒过头。
  现在猛一下跟异性的亲密接触,突然让她局促的不行,她下意识反省了下是不是自己的情窦要发芽了?
  这个问题没得出答案,因为没有经验可供参考,但这个晚上的悸动还是让倪青心中缺了一个口,再看付言风时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不一样。
  以前没觉着他长得多天仙,当下再看时却发现这人鼻梁真高真直,闭上了的双眼乖的像个娃娃,嘴唇不薄不厚,因时常抿成一条线往日觉着怪刻薄,现下放松着又觉出些柔软来。
  这些五官特征隐现在不佳的光线中,倪青诡异的还是看了个分明,她想这人被那么多人喜欢不是没理由的,连她都开始觉得越看越顺眼了。
  细细的烟花棒还在做接力,倪青又一次伸手去拿的时候,付言风清醒过来,很快坐直身体说了声抱歉。
  “没什么。”倪青说,“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不是会画画吗?”
  她还想说,那样一双拿画笔的手转而去搬砖是否大材小用了,不过最后还是忍了。
  付言风:“看的人多,想要画的人少。”
  关键来钱不够利索。
  倪青看他打了个哈欠:“你要想睡就去睡吧。”
  付言风摇头:“没事,明天不上工。”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倪青突然觉得自己挺不识相的,占着别人的屋,点着别人的火,还理直气壮的拖到这么晚。
  她想:算了,去个霉不过是封建迷信,换个烧法又不可能真霉出天去。
  由此一把将剩余的拽在手里,一把火全给烧了。
  付言风想:这早干嘛去了?


第18章 
  新年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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