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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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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
作者:雨敲青瓦

文案


带着前世记忆投胎的钱翩翩,
时刻不忘她此生的人生目标:
找到转世的那个男人!
钱翩翩:茫茫人海,怎么找?
某阴差:他身上有个桃花胎记!

可是……
长在屁股上的胎记要怎么找??!!
阴差大人,你确定你不是在耍我?


温馨提示:本文的男主在遇到女主前就是一只渣渣,有洁癖的妹子肾入!擅自闯入的后果自负!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钱翩翩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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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黄泉路,忘川河,往生咒的吟唱声自空虚中飘飘渺渺传来。
  白汐麻木地跟在两名阴差身后,走向奈何桥。
  叶咏青也曾这般走过奈何桥,再走向望乡台,喝下那碗孟婆汤吧,忘却前尘,转世投胎,这样也好,前世厉尽磨难,只愿来生他能当个平凡人,娶妻生子,一生顺遂……白汐茫然地想着。
  至于自己,白汐想到叶咏青弥留之际,仍念念不忘等自己回来,要将那番重要的话告诉她,她的心又是一阵抽痛,那会是怎样重要的话?那日早上告别时,他那粲然的一笑,无时不刺痛着她的心。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忘了他,不甘心带着两人的遗憾离开。
  “那书生少年白发,像个病痨子似的,没想到手劲那么大,连我也差点被他拽下去了,唉……”
  “灵犀圭每人轮流掌管二十年,你刚刚接管便遇到这种固执的人,也活该你倒霉,时运不济啊兄弟。”
  “可不是,人死如灯灭,任你生前再疯再狂,枭雄也罢、走夫贩卒也罢,一旦身死,一切重归混沌,有何好留恋的,偏偏这书生看不透因果,非要借灵犀圭一用,居然说什么有重要的话没来得及说,害得我灵犀圭少了上阙,二十年期限一到,阎王不知会怎么罚我……”
  那两名阴差走在前头,边走边唠叨,原本茫然跟在两人身后的白汐,突然猛地一个激灵,冲上前拉住其中一名阴差。
  “这位阴差大哥,你刚才说的书生是怎么回事?那书生的名字是叫叶咏青吗?”
  那阴差吓了一跳,“好像是……姑娘认识?”
  白汐用力抓住阴差的手,激动万分,“阴差大哥,那书生、那书生可有说他那重要的话是什么?他会投胎到何处?转世后我能找到他吗?大哥刚才说的灵犀圭是怎么回事?”
  她一口气问了许多,那阴差显然被她激动的模样吓着了,摸着脑袋半晌才道:“姑娘别激动,若姑娘认识那位书生,我就告诉你好了。”
  他指了指挂在腰间那片细长轻薄的墨色玉片,徐徐说道:“此圭名灵犀,可将光阴倒流数息,若有大善之人猝死,有夙愿未了,可用此圭倒流光阴,让其留下遗言,了却心事,无憾离世……”
  原来这灵犀圭,是冥府圣物,分上下两阙,当两圭分开,它只是两片普通的墨玉,两圭一旦契合,光阴便会倒流。灵犀圭每二十年只能启动一次,由冥府的阴差轮流掌管,二十年一换。
  这名阴差正是当日引渡叶咏青的阴差,当日刚从其它阴差手中接过灵犀圭时,叶咏青恰好在一旁,听闻此圭能让光阴倒流数息,提出要借来一用,说是自己临终前有重要的话来不及和一位姑娘说。
  阴差翻阅功德簿后拒绝了,说他功德不够,谁知叶咏青不肯罢休,竟动手去抢那灵犀圭。不知哪来的力气,孱弱的他竟将灵犀圭攥得死死的,那阴差用尽全力也只是抢回了半阙。
  另一阴差提醒道,先灌他喝了孟婆汤,待他什么都忘了,自然不会再固执了。于是,两名阴差合力将叶咏青箍紧,强行灌了他一碗孟婆汤。
  孟婆汤灌完,两名阴差松了一口气,手上的劲道也跟着一松,不料绝望中的叶咏青突然发难,紧握着那半阙灵犀圭纵身一跃,跳下了奈何桥。
  “这么说,他、他已喝过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已统统忘了……”
  白汐心头涌起绝望,她多么希望叶咏青能抢到那灵犀圭,将光阴倒流,将他那番重要的话告诉她。
  叶咏青生前乐善好施,明明是个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却无端遭受那样的无妄之灾,蒙上不白之冤,如今他心愿未了,不过是想借灵犀圭一用,倒流数息的光阴而已,为何连这样简单的要求,上天也要为难?
  白汐心中愤然难平,却也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无用了,想到刚才那名阴差的话,她心思一动,对那阴差道:“阴差大哥,刚才你说二十年一到,灵犀圭便要移交下一位阴差掌管,可现在其中一阙已被带到凡界,将来期限一到,你交不出灵犀圭,岂非要负渎职之罪?”
  那阴差苦着脸道:“可不是么,都是那臭书生害的,若到时我交不出完整的灵犀圭,不知冥府要置我何罪。”
  白夕心中一喜,脸上不动声色,“阴差大哥,小妹愿意到凡界为你寻回灵犀圭。作为交易,大哥到时只需帮我启动灵犀圭,让叶咏青回到死前片刻,交待遗言即可。”
  反正这灵犀圭少了一阙,二十年内就算有大善之人心愿未了,也是无用。那阴差眨了眨眼,露出心动神色。
  白汐见状,飞快地取过他腰间挂着的半阙灵犀圭,“时间紧迫,大哥快告诉我那书生转世到何处人家了?小妹好去寻他。”
  那阴差为难地搓着手,“这、这、这不合规矩,若我告诉你他在何处,我又犯了冥府禁忌,一样要受罚的。”
  “那……既然大哥不便明言,便给些暗示好了,小妹定不会让大哥为难的。”白汐提醒道。
  阴差挠着脑袋想了会儿,眼睛忽然一亮,抬手一挥,白汐眼前多了一幅画面,“那你看好了,此人便是那书生的转世。”
  白汐按捺着心中的激动,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前眼的画面。
  紫帐轻烟,暗香浮动,烛火幽幽。
  窗边,黄梨木花架上摆着一盘花,枝叶繁茂,点缀着数朵小如指甲、形如骷髅的白色小花。白汐暗想,这花好生诡异。
  榻上,一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子背对着他,正缓缓起身,身形修长均称,肌理分明。
  他伸了伸腰,舒展了一下筋骨,声音如水般温柔,“第一次是比较痛,歇息两天便好。”
  他微微侧着脸,动作缓慢而优雅,取过一旁的长袍往身上披去,她看到那如刀削般线条优美的下颌正朝她靠近。
  第一次……?!
  这、这、这竟然是她和叶咏青的洞房花烛夜吗?原来这一世,叶咏青将是她的夫君……
  他缓缓转身,他的脸就快转过来了,她几乎能看清他脸上的线条了。
  白汐的双眼睁得更大,一眨不眨,胸口咯噔、咯噔地跳着,似有个小人在里面锤鼓,呼吸几乎停滞。
  可蓦然间,那画面戛然而止。
  “怎、怎、怎么没了?他正要转过身来啊!”白汐大呼。
  阴差翻了个白眼,“他若是转过身来被你看到样貌,我便犯了冥府禁令了啊,当然不可以让你看到。”
  白汐抓狂,“可我连他的样子也看不到,怎么找他?怎么找那灵犀圭?”
  “样子虽看不到,可你刚才没看到他身上的印记吗?”
  印记……白汐想起,刚才那男子背着她起身时,她确实看到他身上有一块形如桃花、颜色殷红的印记,可是……
  “看是看到了,可那印记长在那个地方,又不是长在脸上,我怎么找?阴差大哥,你这不是耍我么?”
  那阴差不怀好意地道:“那可是你的事了。”
  白汐气极,那阴差又讪讪地道:“我只能做到这样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又不是我求你帮忙的。”
  罢了罢了,这总比一无所知的好,白汐深吸一口气,咬牙问道:“那我若是找到那半阙灵犀圭,如何找你?”
  “何时寻到了,你便前往灵犀山,将两阙灵犀圭相击,我自会现身。”
  为免那阴差反悔,白汐不再多说,转身跑向奈何桥,手中紧紧握着那半阙灵犀圭,纵身往下跃去。
  跃下之际,那阴差在桥上大声喊道:“记住,你只有二十年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春分

  寒冬去,春分至。
  祈国,雍城,大司马府。料峭春风吹醒了满院春/色,梧桐树冒出点点绿芽。梧桐树下,传来阵阵稚嫩的童声,叽叽喳喳,活像树上欢快的黄莺。
  “翩翩,你不许骗人啊,我阿姐说骗人的是小狗。”
  “翩翩,你说话要算数,你看了我们的,我们也要看回你的。”
  “翩翩,记住看完了要陪我们斗陀螺。”
  说话的是三个六七岁的总角小儿,均长得唇红齿白,眉目清秀,身上的穿戴也甚是讲究,一看便知是官宦人家的小公子。
  而此时站在他们对面的,是一年龄相仿的女娃儿,左手拿着一只樟木陀螺,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脑袋上扎着双丫髻,粉团似的小脸,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像黑玛瑙似的,笑起来两边脸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儿。
  她叫钱翩翩,大司马钱信最小的女儿,今年刚六岁。
  大司马钱信的长子钱昱天姿聪颖才兼文武,钱信重金请来当朝鸿儒宋玉林为西席,将府中的知秋苑修缮一新,让宋玉林在知秋苑坐馆开堂,教导钱昱及族中的一众子侄。
  和钱信私交甚笃的三位同僚,知道他竟请了宋玉林到府中,一番游说后,各自将儿子每日送往钱府,和钱府的几位公子一起上课。
  眼下在钱翩翩对面一字排开的三个男娃儿,分别为顾隽,裴珉,方笙。
  钱翩翩舔了舔手中的糖葫芦,心里有点不耐烦,脸上却不敢流露半点。刚才趁着自己的乳母上茅厕,她让丫鬟娇花请了这三人的乳母去吃点心,三位乳母本不敢擅自离开,娇花好说歹说,说自家小姐的乳母会在这儿照看,三人这才放心去了。
  院子里终于只剩了她和三个男娃儿,机会难得,她连哄带骗说了好久,终于让三人答应脱裤子。
  “知道了,我不骗人,一会儿教你们玩陀螺,快脱快脱!”
  那三个男娃儿互相看了一眼,有点扭捏,不是挠着脑袋就是绞着手指,齐声向钱翩翩道:“你先脱。”
  钱翩翩生气了,两只小手往腰间一叉,撅起嘴巴大声道:“好啊,你们三人说话不算数,你们是小狗,我再也不和你们玩了。我告诉我爹爹,以后再也不许你们到钱府,和我家哥哥们一起上课,哼……”
  三个男娃儿见她生气了,只得改口道:“不要……好吧,翩翩不生气,我先脱。”
  钱翩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数三声,你们一起脱。一、二、三……”
  正值春分,天气渐暖,三个男娃儿都只穿了小短袄和棉裤,待她数到三时,三人动作一致地松开了束住裤衩的腰带,三条裤衩齐唰唰地落下,褪到脚裸,随即三人又动作一致地用手捂着命根子,脸上是孩童特有的赧然之色。
  可钱翩翩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睁大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瞅着眼前三个半裸的男娃儿,用手指打了个手势,“往后转,快!”
  “啊?你不是要看我们的命根子啊?”三个男娃儿诧异。
  “笨,谁要看你们的命根子了?我要看的是你们的屁股!乖乖听话,给我转过身去。”
  三个男娃儿撅了撅嘴,又扭捏了一会儿,直到钱翩翩又瞪眼叉腰,终于不情不愿地将身子往后转去。
  终于等到了……钱翩翩将手中糖葫芦一扔,呼吸因紧张而变得急促,两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蓦然间,眼前一花,一条绣花帕子从天而降,兜头罩在她脑袋上,头顶一把尖锐的女声惊叫道:“哎哟不得了啊,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做什么啊?我才上了趟茅房,你怎么连人家的裤子也脱了?夫人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男女授受不亲,你、你、你竟然看几位小公子那个、那个……私/处,若是被人知道了,你以后可怎么嫁人啊?我的小祖宗啊……”
  钱翩翩只觉得身子一轻,已被乳母慈娘抱在怀里飞快地跑开了。她心里大急,扔了手中的东西,将遮住眼睛的帕子拿走,可是乳母那丰腴的身躯将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她什么也看不到。
  情急之下,钱翩翩张嘴就咬,趁着慈娘吃痛,趁机挣脱慈娘的怀抱下了地,可当她满怀希望从慈娘身后探出脑袋,刚才那三个男娃儿已经提起裤衩,叽叽咯咯地嬉闹着跑远了。
  “都是你!都是你!坏我大事!讨厌!你走开,不许再跟着我!”功亏一篑,望着那三个远去的小身影,钱翩翩懊恼地跺了跺脚,迈着小腿扭头蹬蹬地跑了。
  慈娘揉着被咬痛的胳膊,看着那蹒跚而去的小身影,惊惶不已。
  这位六小姐自小早慧,平素不爱和同龄人玩,顾家、裴家、方家这三位小公子,平时怎么逗她哄她,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今天她竟破天荒地主动邀他们来她院中玩,原来又是为了偷看人家的屁股。
  慈娘心中再次升起疑惑,这位小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她会爬开始,便一直对同龄男童的屁股感兴趣,但凡府中有大司马的好友或同僚带了小公子来作客,她总会趁人家不注意时扒下人家的裤子,夫人早已为此头痛不已。
  若说以前她是稚子不懂事,可如今她都五岁多了,夫人平时也一再训诫,她怎么还是不改这陋习?若是今天的事被夫人知道了……慈娘一想到这儿,心里不由打了个哆嗦。
  一直在茶房卖力招呼客人的娇花,听到动静匆匆跑了过来,恰好遇上钱翩翩气鼓鼓地路过,慌忙迎了上去,低声问道:“小姐,怎么了?看到了吗?”
  钱翩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娇花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讪笑道:“瞧小姐这模样,该是没看到。小姐别生气,这次不行,咱们下次再试试。”
  钱翩翩哼了一声,“下次?你当他们像你一样笨?还有下次?”
  娇花再次讪笑,钱翩翩没好气地道:“我娘呢?”
  娇花一拍脑袋,说道:“哟,差点忘了,夫人刚才派人来,说是收到大司马的信,请你过去呢。”
  听说父亲有信回来,钱翩翩心情好转,又不忘叮嘱道:“记住,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若有人知道了,我先打断你的腿,再送去王麻子家做媳妇,让你逃也逃不掉。”
  娇花一惊,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在暗暗叫苦,知道这事的又不止她一个,若是那三位小公子自己说出去,她可冤枉了。一想到王麻子脸上的麻子疙瘩,娇花立时觉得自己脸上也起了一层疙瘩。
  须臾,主仆两人已来到嶂翠厅,远远便听到屋里燕语莺声。
  绕过雕漆屏风,眼前开阔,地板擦得光可鉴人,两边一溜摆着七、八张席子。左首一排是钱氏几位叔婶和她们的儿媳,右首一排则是自家几位姨娘和姐姐。而上首居中端坐着的那位仪容端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中年妇人,正是钱翩翩的母亲,大司马夫人李氏。
  李氏一见钱翩翩娇小的身子从屏风后转出,脸上笑意更甚,朝她伸开双臂,“你这疯丫头,又到哪儿撒野去了?”
  钱翩翩一头扎进李氏怀中,甜甜地喊了声:“娘。”
  李氏将钱翩翩抱在膝上,拨开她额前几缕碎发,嘴里虽说着责备的话,但那语气却是宠溺,“又没规矩了,说了多少次,要先叫……”
  钱翩翩不待李氏说完,已大声朝着在坐的妇人一一问安,三位叔婶,两位堂嫂嫂,然后是自家的四位姨娘,竟是一个不漏,连长幼顺序也不曾弄乱。
  那稚嫩清脆的童音,和她脸上那认真的神态,惹得厅里的妇人们一阵哄笑。
  “哟,咱们翩翩又长大了呢,瞧这正经样儿,真是个小姑娘了。”
  “可不是,翩翩这嘴巴呀,甜得能把树上的鹩哥也哄下来呢。”
  众妇人不停说笑,可钱翩翩心里却有些着急,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这些大人打趣的,她是想知道她父亲的消息,可是长辈们不提,她这个六岁的娃娃也不敢主动提,唯有忍耐着性子,一边吃着果脯一边不时插上一两句,三姨娘的紫罗裙像画中的仙子,二婶婶做的桂花糕比安阳楼的还好吃,大堂嫂嫂纳的鞋子,她穿了走一天也不会累,逗得那些妇人们笑不拢嘴。
  半个时辰后,终于有丫鬟进来禀报,几位少爷们下课了。未几,数名年纪不一的少年一起进了厅中,齐声向妇人们问安。
  钱翩翩对上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站在最前头的,便是她的大哥钱昱。
  钱昱今年十五岁,和钱翩翩均是李氏所出,原本白皙的皮肤因常习武晒成了浅麦色,脸上虽仍带稚气,但言行举止进退有度,恭敬谦逊,可见钱府家教之严谨。
  问过安后,钱昱便迫不及待地向李氏要了父亲的信,展开细看,俊眉微蹙。
  须臾,李氏眼见时候差不多了,遂向钱昱开口道:“昱,念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架空,考究党肾入!喜欢的别忘点“收藏此文章”(*^◎^*)

☆、钱府

  这信其实早上便到了府中,李氏一如既往,等到族中子侄下课,内眷到齐,再由自家长子亲自念出,以培养钱昱在族中的地位。
  这信除了大司马钱信的近况,还有族中几位叔父、子侄的消息。一时间,厅中安静了下来,毕竟大家等了一个早上,就是等这一刻。
  钱家是将门之后,世代从军,每一代均有名噪一时的名将,钱信已是钱家历代以来的第四位大司马。
  钱信除了精通兵法,更擅于练兵和处理军务,钱老将军死后,他挑起了钱家的大梁,三十五岁那年便官至大司马。钱信的三个弟弟,亦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均有将军封号,如今正和他一起镇守南境。
  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西有彪悍的戎狄族不时骚扰抢夺,东有虎视眈眈的卫国,而最大的劲敌,则是来自南边的燕国。
  在祈国和燕国之间,是连绵数千里的坞塬平原。坞塬土地肥沃,气候适宜,是耕种、养牧的理想之地。数百年来,无论掌权者是谁,这片肥沃的平原,历来都是祈、燕两国的必争之地。
  随着朝代更迭,坞塬平原有时归属祈国上百年,有时又出现在燕国国土数十年,更多时,坞塬被分裂成大小不一的两块,两国各占一方。
  从钱信的祖父开始,祈国的精锐之师几乎都集中在坞塬,钱氏的子嗣更是常年驻守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恪守着钱氏一族百年来最崇高的精神传承…………为国征战。
  祈国最鼎盛的时期,是先帝在位期间,曾一度将燕国逼退至坞塬以北千里之外,数十年龟缩不前,祈国完完全全占据了整个坞塬。
  可惜盛极必衰,当今国君却是个志大才疏的庸才,做事冲动,不思远谋。十年前心血来潮,御驾亲征,誓要开疆拓土立一番功业,不顾朝中反对之声,南战燕国的同时,也妄想鲸吞东边的卫国。
  不料燕、卫两国联手,将祈国打个措手不及,硬生生将坞塬平原撕裂,南部半个平原再次落入燕国囊中,而卫国也在祈国献出十个城邑求和后,方不甘不愿地退了兵。自那之后,祈、燕、卫三国便成掎角之势,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一战,祈国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钱信的父亲和族中几位优秀后辈均在这一役中殒命。祈王经过这一番折腾,曾经的雄心壮志已被消磨殆尽,日日只守在宫中玩乐。
  也幸得如此,祈国得以养精蓄锐,太子逐渐成年,接管了朝中大半事务,年少有成,颇有民望。如今祈国在休养生息十多年后,终于再次崛起,先是夺回被卫国抢走的十个城池,年前更是征集二十万精兵屯于北坞塬,大有一雪前耻,重夺坞塬的架势。
  而钱信和他的三个兄弟,还有族中几位成年子侄,如今正驻守在北坞塬,和燕国抗衡。
  听得母亲吩咐,钱昱颔首,清了清喉咙便朗声念信。
  信中,大司马钱信详尽阐述了边境战况,族中凡有立了军功的子侄,他亦在信中逐一嘉许,听得在场的小辈们热血沸腾。末了,钱信又道归期不定,嘱咐钱昱等人用心念书,又道李氏持家辛劳,他甚感安慰,叮嘱其好好操办二女儿钱婧的婚事。
  念毕,堂上一片安静。小辈们仍心心念念信中描述的疆场豪情,无不心驰神往。妇人们则挂念着自己的夫君,得知归期未定,不免有些落寞担忧。
  钱翩翩在听到父亲近期不能归朝后,便失望地撅着小嘴,将脑袋靠在李氏怀中。
  “母亲,孩儿年底便满十六。”钱昱将手中的信交给一旁的族弟,望向李氏,犹豫片刻,终于握紧拳头道:“大堂兄和二堂兄均是十六岁参军,我不想入羽林军,我……我也想早日参军,随父亲征讨燕国。”
  钱翩翩眨了眨眼,这位兄长,自小便心怀鸿鹄之志,视父亲为楷模,每次父亲出征,他总是恨不得跟随在侧。特别是在两位堂兄相立功后,他参军入伍的欲望更是强烈。可钱信去年出征前,已为他谋划好,待他一满十六,便先入羽林军历练三年,再论参军之事。
  钱翩翩扭过身子,望向母亲,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表面温婉娴雅,内里却是个意志坚定,说一不二的人。
  果然,李氏朝儿子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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