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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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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你们在玩彩选格,你知道我一向不爱那个的。”
  姬彤气哼哼地道:“本来是的,后来姬芸来了,我不待见她那副嘴脸,就走了。”
  钱翩翩见她今日穿了锦莺阁为她改的裙裾,妆容也是精心修饰过,明媚动人,绝对艳压群芳,断不会被姬芸抢了风头。
  “怎么了?她又如何招惹你了?”
  一问起这个,姬彤满肚子委屈,倒苦水般拉着钱翩翩道:“翩翩,你帮我想想办法,姬芸那个死妮子,明明之前是心仪偃月公子的,谁知今日猪油蒙了心似的,忽然就转了风向。”
  钱翩翩奇道:“她转了风向,与你何干?”
  姬彤原本恼怒的俏脸此时一红,嚅嗫道:“她、她刚才打听你大哥的婚事呢。”
  钱翩翩恍然,姬彤自十二岁起便喜欢自己的大哥钱昱,每次钱翩翩进宫,她总是缠着她问钱昱的近况,每日求神拜佛钱昱不要早早娶妇生子,不知是不是她拜得虔诚,钱昱果然至今未娶。
  “也许她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是说她心仪那位偃月公子?”
  姬彤扁着嘴道:“你不知,那死妮子虽风骚浪荡,心里却明镜似的,偃月公子身份虽矜贵,可在我大祁不过质子一名,祁、燕两国素来是怨敌,她又怎会将自己终身托付给他。况且,那偃月公子是出了名的风流,府中美人如云,数都数不过来。听说在燕国时,那些个官家小姐见了他便飞蛾扑火似的,雾水情缘不知多少,情债一箩筐一箩筐的,据燕国的探子说,这偃月就连老燕王的妃子也敢偷!没准这次他被选中做质子,就是老燕王私心报复……”
作者有话要说:  

☆、蚀骨

  姬彤说着说着便扯远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跺跺脚道:“你说,姬芸那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忍得了。这不,今儿一见你大哥,便猫儿闻到腥味般缠上去了。”
  钱昱十五岁进羽林,二十岁上前线,无论家中怎么催,他对自己的婚事一直推脱,总说北坞塬一日不收复,他便一日不成家,以致今年已二十五依然未娶。
  但钱翩翩知道,他一直不成亲的原因,并非单单为了战事,而是为了方家五小姐。只这是钱昱埋在心里的秘密,她也从不对姬彤提起。
  姬彤今年已十九了,若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早就嫁了,偏她和姬芸都是任性娇纵惯了,雍城勋贵听了直摇头,普通朝官的子弟她们又看不上,加上姬彤心中藏着人,这婚事一拖再拖。
  看来大哥这次一回来,便成香饽饽了。
  钱翩翩正待安慰姬彤几句,姬彤忽然合掌一击,杏目发光,“我姬彤什么都可以忍她,唯独这婚姻一事不能忍,姬芸明知我心头所好,却非要和我争,也别怪我不讲姐妹情份。”
  她转过脸,在钱翩翩耳边细声道:“翩翩,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给你瞧出好戏。”
  不待钱翩翩追问,姬彤已提着裙子冲冲走了。钱翩翩摇了摇头,这位公主向来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又坐了会儿,往御珍苑来的宾客渐渐多起来,远处赛场上,准备参赛的年轻人正在做准备。钱翩翩看到了顾隽,他换了一身利索的短衣,腰板挺得直直的,神彩飞扬,两脚穿花似地舞弄着一只蹴鞠,见钱翩翩望向这边,一边向她招手一边抛来灿烂的媚笑。
  钱翩翩朝他笑了笑便移开视线,眼角忽地扫到一艳装妇人,正扭着婀娜细腰拐进一绿荫小径。
  那不是何家大公子的夫人柳氏吗?钱翩翩拧着眉思量片刻,吩咐娇花等在此处,也起身跟了过去。
  二姐受了柳氏的气这么久,钱翩翩心中替她不愤,奈何二姐是个心慈的人,她料定二姐不会乖乖听话,用幽会的事挤兑柳氏。可钱翩翩不同,她一向是睚眦必报的,她看不得自家人受委屈,既然叫她抓到了柳氏的痛脚,她觉得她务必要给柳氏一个警告,叫她今后少管闲事。
  跟了一段,小径越走越偏僻,正是说话的好时机。钱翩翩正待追上前,却见柳氏左右张望了一下,神态鬼祟,不由心里生疑,放慢了脚步。
  她正疑惑着,忽又见一人从林荫小道转出,和柳氏站在树荫下说话。钱翩翩心中一跳,忙躲到假山后,透过假山的缝隙远远窥去。是名褒衣博带的年轻男子,举止从容意态潇洒,竟是那日在锦莺阁和柳氏幽会的俊俏公子。
  钱翩翩实在难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临时起意,竟然会碰上一场捉奸好戏。那两人站着说了会儿话,柳氏便以帕掩嘴,笑着走开了。待柳氏走了一会儿,那年轻公子才左右望了望,尾随而去。
  果然是幽会去了,没想到这两人竟这般胆大,敢在禁宫中做那龌龊事。钱翩翩鄙夷地哼了一声,想都没想便抬脚跟了去。
  前面便是延春院,钱翩翩以前跟随姬彤来过一次,极偏僻的地方,早些年是公主们学习礼仪的地方,后来公主们长大了,这地方便极少人来,可真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钱翩翩怕打草惊蛇,不敢跟得太近,她是个练家子,轻功极好,只远远的吊着。那男子步态恣意,似在游园赏景,优哉游哉地逛了进延春院。不料待她进了延春院,却发现不但柳氏,就连那男子的影儿也没了。钱翩翩大急,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白白丢了。
  今日为了皇后的寿宴,宫中人手都调派到昭华宫了,此处一个人影也没有。过了花园,前面是一条蜿蜒长廊,长廊尽头是一排厢房,是以前公主们中途休息的地方。钱翩翩照着记忆,穿过长廊,轻手轻脚地往那排厢房走去。
  前两间厢房的门紧紧闭着,钱翩翩贴耳听了一下,又继续往前摸去。到了第三间厢房,却见那门只是虚掩,有幽幽的烛光自屋中漫出。钱翩翩迟疑了片刻,咬咬牙便推门而入。
  本以为会见到两个衣衫不整、惊慌失措的人,不料屋里空空如也,连影子也没有一个。钱翩翩大失所望,难道那两人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正待掩门离去,透过珠帘子扫了一眼屋内,却忽然愣住,如遭雷击。
  那屋里的摆设,她再熟悉不过……
  左侧一张紫檀木矮脚大床,垂着淡紫色的罗帐,床头有张梳妆台,台上点着羊角灯,旁边一兽首香炉燃着薰香,升起袅袅轻烟,香气四溢。
  窗边,黄梨木高足花架上摆着一盘花,枝叶繁茂,点缀着数朵白色小花。
  钱翩翩怔怔地望着屋里的摆设,脑中似被浆糊糊住一般,砰地将门关紧,踉跄着抬脚跨入屋里。这正正是她十六年来,自出娘胎起便日夜期盼,每晚心心念念的场景啊。
  她缓缓走着,茫然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指间拂过那一桌一椅,真真切切,确确实实,是她和叶咏青的洞房花烛夜房里的摆设,可为何这个场景会出现在此时、此处?
  她抬头看了眼窗边的那盘花,似是为了再次证实这一切,她快步来到窗前,低头细细看那花朵。那花开得正艳,白如霜雪,小如指甲,形如骷髅,发着阵阵奇香……果然是她投胎前见过的那盘诡异的花。
  她只觉心头砰砰乱跳,脑子乱轰轰的,茫然不知所措。
  吱吖一声,门被人从外推开,一男子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咦,你是……”
  钱翩翩身子一僵,呼吸停滞,霍然转过身来。
  门口站着一年轻的俊美男子,头束白玉冠,身着靛蓝雪绢长袍,脚登青缎白底鹿皮靴,眉如墨画,脸若无瑕美玉,一双星眸流光溢彩,正是刚才和柳氏密会的年轻公子。
  那男子上前两步,撩开垂帘,惊喜道:“咦,卿卿,是你?上次锦莺阁一别,甚是挂念,没想到竟在此相会。”
  钱翩翩呆呆地望着那男子,只觉心绪乱成一团麻线,全然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那男子又上前一步,明亮的星眸在钱翩翩脸上扫视着,“卿卿,你我果真有缘,上次我便觉得卿卿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可惜未及问卿卿芳名,正感遗憾,不想才过几日,又遇卿卿,看来我与卿卿缘分非浅。”
  他一口一声卿卿,听得钱翩翩心烦意乱,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只觉呼吸越来越急速,胸口也跳得凶,但脑子好歹清醒了些,见那男子双眼饶有兴致地自己身上打量,怒道:“你这登徒子,我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男子有些委屈,“卿卿怎么生气了?在下可不是什么登徒子,在下来此是应约而来。倒是卿卿,你怎么在这里呢?”
  钱翩翩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是应约,我问你,你应谁的约?柳氏?”
  那男子怔了怔,犹豫了一下道:“非也,不过在下答应了那人此事要保密,我又岂能言而无信,所以请卿卿恕在下不能相告。”
  钱翩翩正要再问,却觉身上越来越燥热,唇干舌燥,一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她靠在高足花架旁,两手在身后紧紧抓着花架子,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身体里由内往外蔓延。
  那男子见钱翩翩咬着唇不出声,轻笑了一下,“卿卿是因何事恼怒?不妨告知在下,在下愿为卿卿分忧。”
  钱翩翩依然咬着唇,抓着花架子的手指几乎嵌入肉中,身体莫名地越来越燥热难熬,尤其是下腹处,那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让自己的身体不发抖。
  “咦,卿卿,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呼吸似乎也不怎么顺畅,是哪里不舒服吗?”那男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鼻子吸了吸,侧过身去看钱翩翩身后那花架子,“蚀骨花?这里竟有蚀骨花?”
  他的身体靠得极近,钱翩翩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熏香,忽然生出一种想亲近的欲/望,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靠去。
  那男子似不察觉,侧脸望向梳妆台,若有所思,随即嘴角扬了扬,声音缓缓的,“若我没猜错,那香炉里燃着的应是月见香,蚀骨花加月见香,呵呵……”
  他回过头来望向钱翩翩,伸手探了探她的额,果然滚烫得狠,“卿卿,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那冰凉的手一抚上钱翩翩的额头,正热得难受的钱翩翩如获甘露,抓过那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肌肤相亲,钱翩翩忽觉全身酥酥麻麻,说不出的舒畅,体内某种欲/望呼之欲出,即蚀骨,又销/魂……
  她猛地将那男子紧紧抱住,将自己的脸贴向那男子,喉间发出难以抑制的低吟。
  那男子的手还贴在钱翩翩的脸上,此时将她的脸轻轻捧起,望着她那神色迷离、秋水盈盈的眸子,轻叹一声,喃喃道:“啧啧,可怜见的,难受成这样,真是个可怜的倒霉鬼,所幸遇上我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他将她打横抱起,缓步来到床前,俯身将她放到床上。
  男子的脸映入钱翩翩眼中,原本就俊俏的面容此时更显美艳,钱翩翩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简直是个诱人的水蜜桃,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她用力一扳,将那男子压倒在身下,低头便咬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印

  “哎呀,卿卿,别咬、别咬呀,慢着些,别、别急啊……”
  男子想坐起身,奈何钱翩翩的力气大得出奇,跨坐在他身上,一手将他两手扣在头上,一手便去扯那男子的束腰。
  “卿卿,慢些、慢些……卿卿,不是这里,下面,对,再往下一点……卿卿,轻一些……啊……卿卿,你先放手,我、我自己来……”
  一件件罗衣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罗帐颤颤地摇曳着,帐中传出阵阵引人遐想的浅吟声,两具赤/裸的身躯互相交缠着,一具修长匀称肌理分明,一具玲珑起伏曲线曼妙。
  余香缭绕,烛影幽幽,将两人的剪影投到帐上,恰如罗帐罩边上那缱绻交叠的龙凤图纹,忘情地胶着缠绵,直到……
  直到体内媚毒消散的钱翩翩渐渐清醒过来,将压在身上的男子推开。
  两人气喘吁吁地平躺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欢爱过后的独特味道,那男子微微喘/息着,脸上带着满足后的疲惫之色,钱翩翩则怔怔地望着帐顶,她已经明白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羊角灯发出噼啵一声轻响,钱翩翩涣散的目光渐渐清明,她怔怔侧过头,望向躺在身侧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也侧过头来,朝她柔柔地一笑,风情万种,随即缓缓起身,背对着她,舒展了一下筋骨,声音如水般温柔,“第一次是比较痛,歇息两天便好。”
  他光滑白皙的裸背下,左侧腰臀处,一朵殷红的桃花蓦然闯入钱翩翩眼中。
  轰隆一声,钱翩翩只觉脑中炸了一个惊雷,炸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十六年来她日思夜想的那一幕,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猝不及防的出现了。
  那男子已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裳,从容不迫地穿着,动作优雅姿态娴适。钱翩翩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束上腰带,对着铜镜整理发冠,站直身子满意地拂了拂两袖,准备离去。
  钱翩翩猛然惊醒,撑起身子颤着嗓音道:“慢着!你、你、你究竟是谁?”
  那男子似是这才想起床上还有个人,侧过身来朝她粲然一笑,声音依旧轻柔,“大恩不言谢,卿卿不必介怀。”他又笑了笑,转身便欲离去。
  大恩不言谢?钱翩翩只觉心头血气翻涌,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你……你……不许走!”
  那男子果然停住,抚了抚额道:“哦,对了,瞧我的记性,竟忘了。刚才的媚毒,乃蚀骨花和月见香之过,卿卿今后可要小心了,不是每次都这般幸运遇到热心男子仗义相助的,我早就说过我与卿卿有缘,果不其然,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解毒,卿卿你轻侧神智失常,重侧四肢瘫痪。啧啧,这毒可真真恶毒呐,想想便让人后怕。”
  他边说边走,到了门口,回过身来又是风情万种地一笑,继而推门抬脚,就这么走了。门嘭地合上,钱翩翩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帐顶。
  全错了……全错了……
  转世投胎前,那阴差让她看到的这一幕,让她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那将是这一世她和叶咏青的洞房花烛夜,这十六年来,她是那样的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几乎每一个夜里,这一幕都反复出现在她脑中,伴着她入睡。
  可就在刚刚,在这个深宫后院中某个偏僻的厢房,这一幕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来临,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残忍地打碎了十六年来她美好的臆想。
  那个身上有桃花印记的男子,那个她心心念念等待了两世的男子,竟然会是锦莺阁里的那个登徒浪子,她不过和他见的第二面,她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
  她茫然地望着帐顶,双眸空洞毫无焦点,甚至忘了扯张褥子将自己赤/裸的娇躯遮掩,就那么直直地躺着。
  不知躺了多久,羊角灯的灯油燃尽,四周忽地暗了下来,她方觉得阵阵寒意袭来,冷得她打了个哆嗦。她试着动了动身子,不动还好,这一动,浑身痛得散了架子一般,尤其是两腿之间,仿佛生生被利刃剖开了两半。
  她强忍着身上的不适,颤抖着摸了起来,哆嗦着身子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穿上。脑中虽依旧乱轰轰,但已渐渐有了几丝清明。梦碎归梦碎,失贞归失贞,她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今日的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个人贞节事小,钱府声誉事大,她绝不能让他爹爹的名声因她的无心之失而受损。
  出了延春院,隐隐听到远处传来礼炮声和喝彩声,钱翩翩估摸着蹴鞠赛已快结束了。正犹豫着何去何从,便听到娇花焦虑的声音。
  “小姐,小姐,您上哪去了?这会才见人,叫婢子好找?公主也差人找了你好几回,蹴鞠赛已完,大公子那队果然赢了,现在正投环选魁首呢。”
  娇花匆匆跑到钱翩翩跟前,见钱翩翩脚步蹒跚,头上的流云髻歪斜着,肩上的披帛也反了,不由张大了嘴巴,瞪着眼道:“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钱翩翩定了定心神道:“无事,刚才到那边水池观鱼,不小心摔了一跤,崴了脚。”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无人在此,便将娇花拉到一旁假山处,让她为自己重新疏了头,整理了衣物,这才往御珍苑走去。蹴鞠赛已结束,此时御珍苑正热闹着,人人都在谈论着自己的彩环该投给谁。
  “翩翩,你这丫头,刚才上哪去了?怎地不见人?”一回到自己的座位,姬彤便朝她嚷嚷。
  钱翩翩只说自己去了观鱼,一时玩过了误了时辰,姬彤并不多想,拉着她抱怨道:“你不知道,刚才姬芸那小贱人果然将她的彩环投给你大哥了,还是第一个,你大哥方下场,她便巴巴地凑上去了,半点矜持没有,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真是不要脸。”她又哼了一声,“她想和我抢人,我是断不会让她如愿的,等着瞧。”
  钱翩翩顾不上和她说话,拿起矮几上的盏子咕嘟咕嘟灌了几杯水,这才喘了口气,往场上望去。
  场上人声鼎沸,那些刚刚踢完蹴鞠的骄子们,正结帮拉派四处游说观赛的人,将彩环投给自己。她看到了她的大哥钱昱,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身边围绕着找他客套的宾客,更有几位胆大的小姐在一旁翘首观望,却不见姬彤口中的小贱人姬芸。
  裴珉、顾隽、方笙三人,此时正结伴朝她走来,年轻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看得钱翩翩一阵心酸,如果可以,她宁愿那个身上有桃花印记的男子,是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也好过是那个无耻的登徒子。
  三人上前给姬彤行了礼,便滔滔不绝地讲述刚才赛事是如何的激烈,讲到后来无非是为了钱翩翩手中的彩环。可钱翩翩心中藏着事,根本无心应酬,耳朵听着,脑袋却游魂一般。直到姬彤涨红着脸,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回过神来。
  她愣愣地望了望姬彤,见她鲜见的红着脸,低着脑袋,这才发现原来是她的大哥钱昱甩开众人,往这边来了,裴珉三人忙笑着错身让位子。
  姬彤平时说话噼里啪啦,此时却声若蚊蚋,“昱哥哥,刚才你踢得好极了,魁首之名当之无愧,喏,我……我的彩环,给你。”
  所谓的彩环,不过是应时的鲜花编成的花环,钱昱接过,拱手道了谢,却见钱翩翩脸色苍白,神不守舍,脖子上还有道淡淡的红痕,诧异道:“六丫头,怎地这副模样,身子不适?脖子弄伤了?”
  钱翩翩扁了扁嘴,很想一头扎入大哥怀中痛哭一场,可理智上又明知不可以,只得吸了吸鼻子,装做无事道:“无事,刚才在水池边观鱼,差点掉水里,吓着了,脖子应是被花枝刮了。”
  这个妹妹自小习武,身子骨不知多好,竟会差点掉水里?还被吓着?钱昱虽有些怀疑,但见公主、裴珉等人在此,也不多问,只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钱翩翩的彩环自是给了哥哥,裴珉三人看得悻悻的,但钱昱是他们自小就敬仰的人,自不会不服。最后祈王手中的彩环也给了钱昱,钱昱毫无悬念地夺了魁首之名,由一众羽林卫簇拥着前去领赏。
  姬彤长长吁了口气,望着远去的钱昱,喃喃道:“翩翩,刚才你大哥临走时朝我笑了笑呢。”
  见钱翩翩无动于衷,神色呆滞,姬彤疑惑地捏了捏她的脸,“翩翩,怎么了?身子真的不适?”
  钱翩翩摇摇头道了声无事,又低头喝茶,姬彤又嗔道:“翩翩,你我自小就要好,很快我就是你嫂嫂了,咱们亲上加亲,你还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钱翩翩呛了一口,转头望向姬彤,这不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么,明明之前还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怎地这么快就信心十足了?
  “你刚才还说二公主打听我大哥的婚事来着,就不怕她抢了你的好事?”
  姬彤听她这么问,得意地扬了扬眉,嘻嘻一笑在她耳边小声道:“过了今日,她再无机会和我争,你等着瞧,一会儿有好戏上演。我与她斗了这许多年,今日才想到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她悠悠地笑了几声,见钱翩翩拧眉望着她,卖着关子道:“你想啊,有何法子能让她彻底从我眼前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替罪羊

  钱翩翩瞪大眼睛,惊道:“你、你、你打算……杀了她?”
  姬彤啐了一口,“胡说什么?你就这么看我?我虽讨厌她,恨不得她消失,但她毕竟是我姐姐,这切肉不离皮的,我再怎么恨她也不会生出那灭绝人性的心思。”
  钱翩翩舒了口气,“那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姬彤杏目一眯,美艳的鹅蛋脸笑得有些阴险,“她不是心仪那位偃月公子么,我且助她一臂之力,让她得尝所愿,日后远嫁燕国,和偃月公子郎情妾意琴瑟和鸣,她自然不会再在我面前杵着碍眼了。我也不用她谢我,只愿她夫妻和和美美就成。”
  钱翩翩心里咯噔一跳,呼吸也跟着一滞,隐约有个念头呼之欲出,“怎、怎么个助法?”
  姬彤左右瞥了一眼,见无人靠近,拢着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柳氏你记得吗?原来她和偃月相熟,你还不知道吧,我派人查过了,上次在锦莺阁和她幽会的男子,正是偃月。方才我假借姬芸之名,让柳氏前去相邀偃月到延春院一会,另又派人借偃月之名,邀姬芸前往……”
  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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