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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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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之处,女子可休夫再嫁。还有还有,有些地方的女子,还走婚呢!乖乖了不得!对了,你还不知道什么叫走婚吧,我跟你说,匪夷所思啊……”
  钱翩翩赶紧打断他,“我是问你,你们酒喝得如何?他有醉意了没?”
  顾隽一怔,这才想起正事来,脸上讪讪的,“呃……快了快了,翩翩你放心,我这便回去灌他!”
  瞧他这模样便知成事不足,她急得直跺脚,命人拿了一套酒筹过来,“罢了,你一会儿便带这酒筹进去,和他玩酒令,你们三人,他只一人,就算一人轮一杯,你们也可仗着人多胜他。”
  顾隽合掌一击,赞道:“着啊!还是翩翩你聪明,你且放心,不出一个时辰,我保管他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顾隽拿着那套三十六令的酒筹进去了,雅间里不一会儿果然喝开了,侍女进进出出,将装满桃花酿的酒觚送进去,钱翩翩总算放下心来。
  她拍了拍手,娇花便领了个四十来岁,浓妆艳抹满脸堆笑的女人进来。钱翩翩强忍着她身上浓烈的脂粉香,低声朝她道:“刚才可看清楚了?”
  那女人点头如捣蒜,脸上笑得谄媚,“公子放心,奴家看清楚了,里面一共四位公子,坐北边客席的那位青袍公子,便是今晚绮云楼的姑娘们要伺候的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祸害

  那女人用帕子掖了掖嘴角,脸色又有些为难,“只是……那位公子风华绝代般的人物,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咱们绮云楼年轻貌美的姑娘多了去了,没开苞的也有好几个,可公子您偏偏叫奴家领来那些坐冷板凳的,数年不曾闻过荤味的,这、这、这实在是拿不出手的货啊,奴家不怕别的,就怕那位公子到时反脸不认人,说咱们绮云楼欺客,拿这见不得人的货色滥竽充数,咱绮云楼可是百年老店了,光顾过的客人从没试过不尽兴而归的……”
  钱翩翩整了整袖子,慢调斯理道:“花娘子,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老鸨,什么人没见过,总该知道有些人就是那么奇怪的,平时看着一表斯文仪表堂堂的,可一背过身去,什么腌臜事儿都做得出。可巧了,里面那位风华绝代的美貌公子,正正是这么个贱骨头,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心思龌龊得很,不知小时遭了什么罪受了什么刺激,长着长着就把心肝儿长歪了,得了这么个怪癖……”
  她顿了顿,挑着眼眉朝那老鸨道:“年轻貌美的他看不上,就喜欢那些人老珠黄的,越老越风骚的,他越喜欢。”
  花娘子一副了然的样子,又是点头如捣蒜,“公子说的是,那些表面越是风光、越是高不可攀的人,内里其实越是肮脏。”
  “嘿!花娘子说得实在,就是这么个理儿!”钱翩翩凑近花娘子,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那位公子确实身份不凡,所谓的衣冠禽兽说的就是这种人。”
  花娘子眨着小眼睛,那眼神显然在问着“那位是谁”,却又碍着自己老鸨的身份,不方便多问客人的事。
  “说与你听也不怕,只你可别乱传出去。那位可了不得,让你猜上一百回你也猜不到。”钱翩翩故做神秘左右望了望,才在花娘子耳边小声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燕十七,燕祁双璧之一的偃月公子。”
  花娘子捂着嘴巴倒抽了一口凉气,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奴家明白了,公子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活人知道。哎,想想那偃月公子也忒可怜,好好的一个皇子,竟被送来做质子,孤零零的身在异乡,也难怪他的口味与众不同了。”
  “可不是么。”钱翩翩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叫她们今晚好生伺候,伺候得好,明日还有赏钱。”
  花娘子欢天喜地接过银票退了下去,钱翩翩往隔壁厢房瞄了一眼,里头一溜坐着十来个女人,全是三十多或四十出头,个个浓妆艳抹粉厚三寸,正嘻嘻哈哈吃饭喝酒。
  钱翩翩嘴角弯起,吩咐娇花,“多上两道点心,让她们吃饱些,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那边厢里,传菜和端酒斛的侍女们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钱翩翩远远观望了会儿,这才打道回府。
  剩下的事,花娘子自会料理妥当,她只需回去安心等消息便可。世人只知偃月公子貌柔心壮,音容兼美,学涉通敏,文高当世,可到了明天傍晚,整个雍城的人都会知道,那个声名赫赫的偃月公子,有个令人不耻的癖好:喜欢狎妓,狎的还是那些人老珠黄的。
  她想像着雍城大小茶馆里,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地描述着偃月如何抱着一群年老色衰的青楼女子荒唐的情景,想像着那些对他心生爱慕的闺阁小姐们惊愕的神情,想像着朝中大员们嫌弃鄙视的样子……当然,她会在暗中推波助澜的,更会将他和柳氏有私情的事宣扬出去,顺道替二姐解决这颗眼中钉。
  她早想过了,关于赫连玥小时掳走她和姬恒的事,鉴于他此时的身份,就算钱府或姬恒知道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知道了反而徒增尴尬,所以她没打算将此事告诉他们。
  但一事归一事,这仇可不能不报,就算不为她自己,为了姬恒,她也不会袖手旁观,不能明着找晦气,暗地里小惩小戒总得有的。况且,不算小时候那档事,光延春苑那天的事,就让她心里憋屈得很,新仇加上旧恨,只是让他毁点名声,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仁慈了。
  那晚她早早便睡下了,盘算着养足精神第二天好推波助澜,可惜世事总是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日刚吃过早饭,方笙的五姐方昕火急火燎地找来了。方昕的丈夫王岩在坞塬前线,俩人自成亲后便聚少离多,方夫人干脆让她住在方府和自己作伴。方笙昨晚一夜没回府,方昕昨天隐约听他提起和裴珉、顾隽一块儿出去,便派人去裴、顾两府打听,结果一打听,那两人昨晚也没了踪影。
  方笙可是方府九代单传,这下可急坏了方夫人,方昕没法子,想着钱翩翩和他们仨要好,没准知道情况,一大早便过来钱府了。
  他们三人昨晚一夜未归?钱翩翩心里也不由咯噔了一下。按照她的预想,昨晚他们三人只需将偃月罐个半醉就可以撤了,余下的事花娘子自会料理,她那群久未尝过荤味的老姑娘们,自会把偃月伺候得妥妥当当的,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无非是把偃月公子如何和一群半老徐娘大战一夜的风流事宣扬出去而已。
  可是他们居然一夜未归?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
  钱翩翩有些心虚,嘴巴上安慰着方昕,“五姐姐别慌,我昨儿听说他们仨在瑶台仙筑打牙祭,今年的桃花酿特别香,许是他们贪杯多喝了,我这就回去看看,得了消息打发人给你送去。”
  正说着,钱昱进来了,见了方昕有些意外,问明缘由后,思忖了一下便对方昕道:“年轻人贪玩,也许晚上玩过了在外面宿一夜也是有的,你也别担心,我先送你回去,路上没准也会得些消息。”
  方昕忙道:“不劳相送,王岩在坞塬已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心里一直想谢你来着,只是你一直忙,我也不好叨扰。今日也是被母亲逼急了过来问问,回去好回话。”
  钱昱看着她,提到王岩时她垂下眸子,两颊升起女儿家的娇态,他心里涩涩的,脸上却浮起和煦笑意,“哪里话,王岩做事稳妥,这几年帮了我不少忙,离了他我还发愁呢。再说方笙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有事,我这做大哥的不能不管。”
  他说着便抬脚先行走了,方昕歉疚地望了望钱翩翩,钱翩翩笑着宽慰了她几句。待俩人前后脚走了,钱翩翩长长叹息了一声,这本该是多好的一对,郎才女貌,奈何他们相逢的时机不对,他遇到她时,她已遇到了自己心仪的男子,眼中再看不到任何人。
  她又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和叶咏青,也许这世间大多数的悲欢离合,便是因为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吧。
  匆匆换过男装,连马车也不坐了,唤上娇花,主仆两人直接打马往瑶台仙筑赶去。刚跑到郊外官道,娇花指着迎面而来的两骑道:“小姐你瞧,那不是裴公子和他的书童吗?”
  钱翩翩定眼望去,前方扬起滚滚尘土,两骑白马正朝她们的方向飞驰而来,正是裴珉和他的书童。
  钱翩翩一喜,朝裴珉招手,“裴珉,是我!”
  她用力甩了甩马鞭,正想迎上前去,却见裴珉突然抽了马头,强行往右一拐,居然拐到一岔路上了,鞭子不停地挥,马儿跑得飞快。
  “哎……裴珉,别跑啊,是我啊,等等我啊,我是翩翩……”
  钱翩翩大是疑惑,虽隔得远,但她瞧得真切,那跑在前头的确确实实是裴珉啊,怎地见到她竟然调头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事败

  裴珉的马是御赐的宝驹,跑了没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儿,娇花将马勒停,喃喃道:“怪哉了,裴公子以前都是巴巴地往小姐跟前凑的,怎地今天转了性子,竟逃命似地跑开了?”
  钱翩翩也诧异不已,但人已跑走了,她也没撤,只好再调转马头往原路上走。两人两骑刚刚拐回官道,便见路上翻了辆牛车,散了一地的货物,几名长随打扮的人正忙乱地收拾着。一旁是顾隽的书童,正挠着脑袋,牵着马一脸茫然站在路边。
  钱翩翩扬鞭指了指那书童,“哎,路子,怎地只你一个在此?你家主子呢?”
  路子见是钱翩翩,上前行了个礼,这才答道:“我家主子方才还在的,也不知怎的,方才见您远远往这边来了,一声不吭调了马头就走,还把人家的牛惊着了,货也翻了一地,这不,人家要他赔银子呢。”
  钱翩翩瞪着眼,“他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跑什么?”
  路子挠着脑袋茫然道:“小的也不知,方才还以为少不了打一架的,人家要他赔银子,他居然扔下一锭金子便走了,邪乎!”
  他居然真的赔了银子?这下钱翩翩彻底愣住了,熟悉顾隽的人都知道,这位天生是个刺头,最爱若事生非,平时无事遇到看不顺眼的,总想着法子刁难一下人家,挑逗到人家和他打上一架方才罢休,打赢了还不甘心,还非要人家赔礼道歉才放人走。这么一个主儿,今天竟然一声不吭地赔人家银子?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果然邪乎!
  刚才裴珉这样,现在顾隽也这样,一个两个都得魔症了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钱翩翩心里越发不安,用力挥着鞭子,抄小路往瑶台仙筑赶。
  快到侧门时,娇花眼尖,朝前面一指,“小姐,那是九公子的马!”
  钱翩翩一瞧,果然见方笙的书童牵着马在侧门,显然是在等方笙出来。她舒了口气,幸好来得早些,还逮到个未曾离去的。
  她飞身下马,将鞭子扔给娇花便往里走,匆匆走了几步,便撞上从里往外走的方笙。她心中一喜,忙迎了上去,可待看清方笙的模样,便愣在原地。
  平时对打扮一丝不苟的方笙,此时鬓歪髻斜,纽扣七零八落,腰带也没了踪影,靴子少了一只,走路一拐一瘸,白皙的脸庞和脖子上一道道红痕,眼底乌青,失魂落魄的。
  “阿九,你……”
  方笙原本耷拉着脑袋,听到钱翩翩的声音才猛地抬头,身子明显一僵,啊地一声后便想转身跑开。钱翩翩这次学了乖,一个箭步上前扣住他手腕。
  “阿九,你这是做什么?偃月呢?昨晚到底如何了?怎地你们一见我就要跑?”见他脸上抓痕一楞一楞的触目惊心,伸手抚了一把,心痛道:“我的天,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抓的?该不会是你们打架了?”
  方笙惊得跳了起来,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两手捂着脸,“你、你别过来……”
  钱翩翩奇道:“阿九,到底怎么回事?方才路上遇见裴珉和顾隽,他们见了我像见了鬼似的,如今你也这样,到底发生何事?”
  她一步步往前,方笙一步步退后,捂着脸,眼神闪烁不定,“翩翩,别过来,也别问,我、我、我什么都不想说。”
  他越是这样,钱翩翩越是奇怪,越是想弄明白,上前扯住他袖子,强行将他两手从脸上掰开,提着他衣襟逼他直视自己。
  “阿九,你看着我,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和偃月昨晚到底发生何事?你不说清楚,今日休想出瑶台仙筑的门,说!”
  方笙被逼急了,两颊绯红,却咬紧了牙关死不开口,他以往在三人中是最听话的一个,没想到今日竟犟得像头牛,任钱翩翩威逼利诱就是不说。
  钱翩翩没撤,松了手,指着他道:“方九,你给我听着,昨晚的事是我让你们帮忙的,帮得成,我心里感激你们,帮不成,我也绝无怨怼,只你好歹让我知道发生了何事啊,别这样一声不吭的,我心里憋得慌。你若再不肯开口,可别怪我以后不当你是朋友!”
  方笙咬着唇,脸色煞白两眼发红,颤着嗓子哽咽道:“翩翩,求你别再问了,我们仨今早发过誓的,昨晚的事,我们这辈子绝不再提,也绝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你也别再逼我了,再逼我我也不会说的,若你还当我们是朋友,昨晚的事,一句也别提!”
  他说罢跺了跺脚,捂着脸呜咽着跑了,只留下钱翩翩目瞪口呆愣在原地。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抬脚便往鹿鸣苑走去。
  才辰时刚过,客人没这么早来,鹿鸣苑里静悄悄的,钱翩翩叫住两名经过的侍女,侍女回禀说偃月公子仍在雅间,刚送了洗漱的用具进去,问她昨晚发生了何事,那侍女只说花娘子带了人进去后,偃月公子便不让她们伺候了,发生何事她们也不知。
  钱翩翩来到雅间,深吸一口气,将房门推开。原以为会见到满地衣裳零落,玉体横陈的不堪画面,谁知里面干干净净的,不见一丝污秽,赫连玥神清气爽立在镜前,展着两臂让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替他系腰带,脚旁还跪着另两名女子,正替他整理鞋袜。
  钱翩翩盯着那几名女子,这可不是瑶台仙筑的侍女,再看那赫连玥,人家眉目舒朗,气定神娴,哪像方笙他们狼狈不堪。
  赫连玥从镜中瞥了钱翩翩一眼,悠悠道:“是你啊骗骗,早啊。”
  钱翩翩愕然地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出门前她特意换过男装,两条眉毛描粗了,还刻意敷了蜜色的粉,他正眼也没瞧上一眼,这就认出来了?
  可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环顾了一下,花娘子和她的人早没了影儿,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问道:“赫连玥,我问你,花娘子和她的人呢?”
  赫连玥已穿戴妥当,四名女子乖巧地站到一边,他施施然照了照镜子,捋了捋垂到胸前的乌发,这才转过身来,朝她嗤了一声,“花娘子?人是你叫来的,找她们寻乐子的也不是我,问我做什么?不是该问你那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吗?”
  “你……什么相好,说话嘴巴放干净些!”钱翩翩一口气噎在喉咙里,顺了顺气才道:“偃月公子昨儿晚上玩得可尽兴?”
  赫连玥朝她踱了两步,半眯着眼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个遍,这才嘴角噙笑道:“还行,瑶台仙筑果然名不虚传,你这个骗骗也不尽是靠骗的,果然有两下子。你那几个朋友也甚是有趣,行酒令时都让着我,老是输,桃花酿都被他们喝光了,又说请了名妓来助兴,人却也抢着霸了,呵呵,有意思得很。”
  他顿了顿,语气一转,似心有戚戚,“年轻人嘛,贪玩是应该的,只是……偃月万万没想到,这青云坊三小杰,竟玩的这么……出格,癖好这么的……特别,真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枉我一向自诩风流,这次甘拜下风。但我奉劝一句,玩归玩,还是要节制一下才是,别年纪轻轻的弄坏了身子。”
  他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袖子,不再看钱翩翩,回头招呼那几个美人,“怎么,昨晚玩得不够尽兴,不舍得走?”
  那几个美人闻言,嘻嘻哈哈地上前,簇拥着赫连玥走了。
  钱翩翩站在那里,只觉心里凉飕飕的。是她大意了,她小时候被掳的那次,就领教过赫连玥的手段的,一个心思审慎手段狠辣的人,怎会这么轻易被她算计,是她报仇心切,一时疏忽了。
  她喃喃道:“赔大了,这次赔大了……”
  娇花莫名地道:“赔什么呀?小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知道昨晚发生何事,何不直接去绮云楼问问花娘子?”
  钱翩翩转身,板着脸道:“闭嘴!昨晚的事已过去,今后谁也不许再提半句,以后若是见到三位公子,权当昨晚的事没有发生,知道不?”
  娇花委屈地应了,她脑子不会拐弯,其实到现在也没明白昨晚发生了何事,但既然小姐这么说了,她也不敢辩驳。
作者有话要说:  

☆、求药

  之后的日子,裴珉三人一直避着她,她也明白他们的心情,想着等事情过去一段日子,自然而然就淡了。她事后悄悄找了花娘子,也不问那晚的事,只给了她一笔不菲的银子,半是威胁半是劝告,让她对那晚的事守口如瓶。
  花娘子是知道那三位公子身份的,特别是顾隽的名号,在雍城是出了名的恶人,她也怕绮云楼毁在他手里,收钱后果然封了嘴,事情过去一个月,也没透出任何风来。
  这一个月里,钱皇后那里没半点消息传来,只派人来说,最近祈王身体欠佳,不理事,只日日和那道长一起,寻丹问药,一门心思放在长生不老的修练上了,钱翩翩心里虽急,也无可奈何。
  这一日,钱翩翩如常在瑶台仙筑打点琐事,方笙突然来了。那次的事后,钱翩翩心里内疚,一直想找机会宽慰他们几句,下过一次帖子请他们来瑶台仙筑,三人均推了,他们不肯见她,她也没办法,没想到今日方笙却自己寻上门来了。
  “阿九,你今日休沐?怎地只有你自己过来?他们俩人呢?近日灵台苑的梅子熟了,我想了几款梅子做的新菜式,这几日一直想着请你们来尝尝鲜的,倒是巧了,你今日便过来了。”
  她努力掩饰着尴尬,笑得眉眼弯弯,方笙却不看她,眼神闪躲,神态扭捏,“呃……是休沐,不过这会儿便要走了。”
  “这么快?既然来了,不用过饭再走吗?”
  方笙咳了几下,神情极不自然,“嗯,其实,今儿来是有事,急……急事。”
  钱翩翩愣怔了一下,“有何急事?”
  “那个……是顾隽,他中毒了。”
  “什么?”钱翩翩吃了一惊,拉着他袖子道:“你说什么?顾隽中毒了?中的什么毒?谁下的毒?他现在如何了?”
  她连串地发问,方笙有点不知所措,急急道:“哎,翩翩你别慌,听、听我说,具体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顾隽昨日去找偃月公子晦气,回来后便倒下了,顾大人请了宫里御医去瞧过,说是中毒了,但中的什么毒却连御医也不知道。裴珉猜测是和偃月有关,但顾隽没醒过来,我们也问不出什么,现在裴珉在顾府守着,让我来知会你一声,想想办法。”
  原来和偃月有关,钱翩翩倒抽了一口凉气,别人或许不知,但她却是知道的,那人自小便喜欢和毒物打交道,顾隽贸然去找他晦气,真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钱翩翩无力地抚着额,“怎、怎么如此,他无端端地去找什么晦气?这下可好,那偃月用毒利害着,这可如何是好?”
  方笙的眼睛一下便红了,眼眶里噙着泪水,可怜楚楚的,“那他……他会死吗?翩翩,这可怎么办?你快想想法子,我来之前,顾夫人已经哭晕了几次,裴珉说,你和偃月公子打过交道,没准能替他求个情。”
  钱翩翩咬着牙踱步,顾隽为什么去找偃月的晦气,她大概也猜到了,这事归要到底还是因她而起,裴珉一向足智多谋,可现在连让她去找偃月求情的话也说出来了,可见他是毫无办法了。
  低声下气找那贱人求情,她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可性命攸关,她再不情愿也得去。她朝方笙道:“阿九,你且回顾府,让他们放宽心,我这就去找偃月,一定会让他交出解药的。”
  质子府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昂宵府,喻意住在此处的人志气高昂,仰视云宵,将来必建树宏大功业。
  钱翩翩站在大门外,朝那写着昂宵两字的牌匾看了几眼,心里冷哼了几声,因穿着男装,便朝看门的小厮道:“有劳通传一声,瑶台仙筑咏青到访。”
  那小厮进去了片刻,便有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出来,钱翩翩认得此人随赫连玥到过瑶台仙筑,应是他的亲随。
  那男子揖首一礼,笑容可掬语气恭敬,但说出来的话却不中听,“在下苏宙,我家公子说他不认识瑶台仙筑的人,怒不接待。”
  钱翩翩一听便恼火了,整个雍城,有谁不知道咏青公子的大名,多少达官贵人找各种借口想结识她,只为认识一下这个年纪轻轻便将瑶台仙筑经营得有声有色的传奇人物,可这个赫连玥居然不识好歹,竟说不接待。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钱翩翩忍着气,冷冷道:“那请你再转告一声,就说大司马府钱翩翩到访。”
  她自报家门,这下总行了吧。没想到苏宙又是一揖,笑容依然可掬,“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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