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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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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翩翩在心里腹诽着,接过话道:“如此正好,既然两看相厌,今后就按我说的,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互不干扰。”
其实赫连玥方才那些要洞房的话,不过是逗逗她取乐,他明知她不待见他,他也没想过要真的和她做夫妻,只是他一向自诩风流,在胭脂堆里从来是如鱼得水的,那些拒绝人的话却先由钱翩翩说了出来,男人的自尊心难免有些挫败感。
赫连玥愤愤道:“成啊,不过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我不做真正夫妻,那可是欺君的大罪,你就不怕被圣上知道了,降罪于你?没的把大司马府也连累了。”
钱翩翩笑了笑,“那倒是,还是你想得周到,你放心,若是真被问罪,我一定把责任推到你身上,嗯……到时我就说,公子有隐疾,不能人道,妾身夜夜独守空房,独枕难眠,真真可怜啊。”
赫连玥跳起,脸上五颜六色的甚是精彩,“我不能人道?笑话!我赫连玥姬妾成群,不能人道的话,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
钱翩翩惬意地抿了口茶,朝他挑了挑眉,“要不试试?看有没有人信?”
怎么试?这种事情口说无凭,又不能打开房门证明给人看,到处嚷嚷只会让人觉得此地无银,欲盖弥彰,到时不是真的也被当成真的了,万一到时流言四起,原来风流倜傥的偃月公子不能人道,这才故意养一堆姬妾掩人耳目,那可真真冤枉啊。
赫连玥阴森着脸狠狠盯了她一会儿,“钱翩翩,你还好意思说我不能人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上回皇后寿辰,你身中媚毒,若不是我可怜你,舍身相助,你早就成了瘫子了,你还能和姬恒那个小白脸卿卿我我?”
你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脸,还好意思说人家?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钱翩翩一拍脑袋,“哎呀,亏你提醒,原来你我早就有了夫妻之实,这下好了,既然如此,那欺君之罪也无从说起了。”
赫连玥胸口起伏,阴森森的眼刀子直往钱翩翩脸上扔,他以往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可他真的想不明白,这个大司马府的千金小姐,说起这男女之事时,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她上次失身于他,虽说当时情非得已,但事后两人再见时,她没半点扭捏,像没事人儿似的,完全不像一般闺阁小姐。
赫连玥咬牙切齿道:“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对姬恒那小白脸不死心,想等他是吧,我劝你别痴心妄想了,国君赐婚,历来没有和离的先例,如今你我已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蚱蜢,将来就算我离开祁国,你再不愿意也得跟着我。我丑话说在前,你要做怨妇守活寡我不拦你,可你既嫁了我,就要给我守妇道,绝了那三心两意的心,你若胆敢做出有失妇德的事来,我管你什么大司马府,我堂堂燕国皇子,处置一个失了妇德的内妇,任谁也不能置喙。”
钱翩翩嗤了一声,“将来你离开祁国?将来是什么时候?十年后,还是三十年后?看在咱俩拜过堂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只要你一日还在这儿,一日还在我大祁的国土之上,就收起你那燕国皇子的身份,我若有个闪失,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大司马府必唯你是问。你全须全尾的来大祈,若是缺胳膊少腿儿地回去就不好了。万一你有生之年回不去了,你若肯好好配合,安分守己地做个听话的质子,我保你将来寿终正寝之时,替你周全身后之事,让你体体面面地回燕国风光大葬。”
赫连玥出身高贵,少年成名,本身又长得风神如玉,女人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曲意逢迎,谄媚讨好,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嫌弃,第一次有女人敢和他针锋相对。
今晚所受的窝囊气实是平生第一次,他只觉心头气血翻滚,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她,“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说出个所以然,钱翩翩伸手挡开他的手,笑得眉眼弯弯,“时候不早了,宾客大概也要散了,公子还是赶紧回去送客,以尽地主之宜。还有,平时无我召唤,这东苑你就不必过来了,你那群姬妾,看在你孤苦伶仃在异乡为质的份上,我就免了她们晨昏定省,但若有哪个不知好歹的惹我不快了,我这当家主母要处置她,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你可明白?”
简直可恨之极!赫连玥拍桌而起,欲要甩门走人,忽然又觉得就这样走了太没面子,竟像真的被她撵走似的,又蹬蹬往回走,指着钱翩翩道:“钱翩翩,你给我听好了,我也给你提个醒儿,我的西苑,没我允许,你半步也不许踏进去。”
钱翩翩咦了一声,“公子好没记性,这宅子可是皇后赐与我的,整个宅子,包括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瓦一砖都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你若不痛快,搬回质子府好了。”
赫连玥又是一怔,自上月皇后赐了这宅子,质子府就被收回,按惯例,质子既不能随意离开京城,也不能住质子府以外的地方,他若不住这宅子,却到哪里住去?
她这是明摆着欺负他无处可去,赫连玥心里顿时升起一股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负的憋屈感,正想着如何辩驳,门外传来敲门声,“公子,苏宇有事禀报。”
他满腔的怒火还未平息,但随即意识到这倒是个下台阶的好时机,遂扔下句“好男不与女斗”,气咻咻地甩了门出去。
其实按钱翩翩的本意,她并非想和他闹得这么僵的,毕竟她还要顾及大司马府的颜面,指望着他配合她在外做戏,更重要的是,她的灵犀圭还在他手里,闹得太僵了,万一他恼羞成怒宁愿毁了它也不给回她呢?
可方才火气上冲,想压也压不住,此时便有些忐忑不安。那门被赫连玥重重甩开,一开一合地摆个不停,隐隐约约听到两人在外面低声交谈,钱翩翩
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朝外望去。
苏宇恭谨地垂着脑袋,声音极轻,“六王爷意思,那位已药石无效,大概也就这几月的事,请公子早日做好准备。”
那位……莫非他指的是老燕王?那六王爷想必就是赫连玥的六哥,他要他做什么准备?钱翩翩的好奇心被勾起,听得更加用心。
赫连玥嗯了一声,许是方才受的气还未消,语气有些冷淡,“还有何事?”
苏宇想了想,神色有些古怪,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来说,他的声音太小,钱翩翩只断断续续听到片言只语,找到了……那东西……书房……
赫连玥明显怔了一下,“嗯,我一会儿过去。”
两人说完就离开了,钱翩翩心头咚咚直跳,莫非他们说的是灵犀圭?她猜测赫连玥自拿走她的半阙灵犀圭后,一直有费心去找另一阙,不然为何他会知道姬恒也在找?方才苏宇说找到了,莫非是说找到另一阙灵犀圭了?
她心头一阵狂喜,这个时候正是散席之际,赫连玥此时应忙着送客,一时半会回不去,正是她去窥探的好时机。她打定主意,衣服也不换,抬脚便往西苑走。
早在皇后赐宅时,钱翩翩便打好主意婚后两人分苑而居,故此大司马府的人安置家什时,她就吩咐了她的东西只放到东苑,有意把西苑留给赫连玥,这宅子的构造图她早就看熟了,仗着自己轻功好,几下便找到了西苑的书房。
今晚赫连玥的手下都忙着婚宴的事,书房这边静悄悄的,钱翩翩闪身进内,点燃桌上羊角灯,打量了一下四周。东面书架的书册摆得满满当当,窗前长案上摊着画了一半的画卷,墙上还挂了几幅名家字帖,古筝、笛子等乐器也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这个书房并不是闲置着的。
钱翩翩一时无从下手,只好从窗前的长案找起,灵犀圭那么小,必定是用小盒子装着的,她小心翼翼,特意翻找有盒子的东西,却只找到了他的印章和几块刻了字的玉石。
她有些着急,害怕时间久了赫连玥会回来,举着羊角灯四处照,忽然看到案上还放着一只绣了金线的荷包,看那样子似是出自宫廷。她有些好奇,拿过荷包看了看,确定是大祈宫廷女子才有的东西。
难道赫连玥竟然连大祈宫廷的妃子也敢勾搭?
若是如此,这不失为要挟他换回灵犀圭的好证据,她满怀希望将那荷包打开,本以为里面会装着定情信物之类,不想里面规规矩矩放着的就是一包香料,她闻了闻,只觉味道有些熟悉,不知在哪儿闻过,估摸着大概就是宫里用的香料了。
她不由大失所望,扔下那荷包,继续到书架上翻。许是心里着急的缘故,她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伸手将衣领拉开了些,又过了一会儿,除了燥热,竟还有唇干舌燥之感,更糟糕的是,小腹处隐隐有异样的感觉传来,心也嘭嘭跳得慌。
钱翩翩渐渐觉得不妥,那燥热感越来越强烈,却也有几分熟悉,只她如今心跳得厉害,呼吸急速,脑袋也开始不灵光了,两手下意识地扯开衣襟。
却说赫连玥,好不容易强颜欢笑送完了宾客,终于松了口气,可一想起方才钱翩翩那嚣张之极、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恶劣态度,那股憋屈的怒火顿时又窜了上胸口。
俗话说人生三大喜事,这洞房花烛夜便是其中一喜,可他娶的却是那个他十多年来念念不忘,一直想着若能再遇定将她捉去喂他那些宠物,以报当年被息桃虺所咬之仇的女人。
又偏偏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但金贵,还是祈王赐婚,他动她不得不单止,更可恨的是,今后还得如她所说,只要他一日还在祈国当质子,他都得看大司马府的脸色过日子。只稍想想便可气,他心心念念想要报复的女人,天天活蹦乱跳地杵在面前,简直就像扎进肉里的刺却又除它不得一样让人难受。
他深深吸了口气,幸好刚才收到六哥传来的消息,老燕王咽气的日子左右几个月的事情,他离开祈国的日子不远了。哼哼,到他离开祈国之时,今晚所受的窝囊气定会如数奉还,定让她生不如死,现在暂且让她得意几个月。
这么一想,他的气顿时消了不少,可当他推开书房的门,看到的却是方才那个口口口声声分苑而居,互不干扰的女人,正站在书架前,背心紧贴着书架,红彤彤的喜服敞开了衣襟,露出里面绣着并蒂莲的小肚兜,两颊绯红,双眸含春,像猎人看到了猎物一般望着他。
一瞬间的愣怔之后,赫连玥指着钱翩翩,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哎哎哎?你这个死骗骗,方才你说什么来着?什么分苑而居、互不干扰?你现在这是做什么?鬼鬼祟祟跑到我书房来做什么?”
他的手指离她的脸只有两寸,本是想诘问她,却不料钱翩翩张嘴就咬,猝不及防之下被咬了个正着,他啊地一声想跳开,奈何她咬得死死的,他越是想挣脱,她咬得越紧。
“你个死骗骗,你狗上身了么?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口!松口!”
推推搡搡间,两人滚到了地上,赫连玥好不容易将她压在身下,忍着痛将手指扯出,那手指已是滴滴答答流血不止,他勃然大怒,另一只手便想掐她脖子,不想钱翩翩的力气却大得很,也不知怎么动作的,一下将他反压在身下。
她眼神迷离,两颊红得诡异,身子烫得像个火炉,嘴里一边呢喃一边又要咬人,“桃子……好大一个桃子……”
此情此景,好像数月前也曾发生过……赫连玥猛地想起方才苏宇所报,他无意中看到钱家小姐的婢子掉了个荷包,本想捡了送回给她,但觉那香料有些古怪,遂送到了他书房里。
他扳着她的肩问道:“死骗骗,你闻了那个荷包?”
可惜钱翩翩早就听不进他说什么,此时她眼里只有一张风华绝代的俊脸,像只诱人的水蜜桃,引诱着她非吃了不可。
“别咬……你……住嘴……别咬……”赫连玥恶恨恨地推开她,咬牙切齿道:“钱翩翩,你是故意的吧?怕我不肯和你洞房,故意用那个荷包来算计我!卑鄙……啊……无耻……哎……别咬……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蚀骨
赫连玥用力推,钱翩翩用力扯,他身上的衣衫顿时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紧致的肌肤。
一不小心肩上又被她咬了一口,赫连玥心头扯火,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这个女人还真当他是个软柿子?他一个挺身将她反压在身下,一手扣住她右手按在地板上,另一手圈在她脖子后用力一扳,她修长的颈项顿时暴露无遗。
咬人很过瘾是不是?光你会咬人,难道我不会咬回去?他想也不想,张口咬了下去,钱翩翩吃痛,轻轻呻/吟了一声,那浅浅的底吟声让他心头一荡,原来咬人还真的挺过瘾的。他又咬了一口,看着她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终于尝到了点报复的快感,想想还是不甘心,于是银牙轻启,又沿着锁骨、肩膀一路往下……
衣衫零落,雪白的肌肤在一堆凌乱的红衣中分外妖冶,他一路往下,禁不住探究的诱惑,一把扯掉了挡住他视线的并蒂莲胸衣,一片旖旎的春光再无遗漏,山恋起伏,娇艳欲滴。
他的呼吸霎时一滞,那炭火般的肌肤似会传染,他只觉此时自己也燥热得慌,偏偏身下那人不安分,挣脱了他的禁锢,扭着身子作势要将他反压下去。他有点恼羞成怒,这女人怎地老爱骑在他上面?他偏不让她得逞,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禁锢着。
扭扭缠缠之间,钱翩翩迷离着双眼,一边低吟一边不忘张嘴咬人,他侧头躲开,她的唇便沿着他的下颚蹭了过去,羽毛似的滑落至锁骨处。软软的唇瓣,诱人的体香,伴着极速的喘息声,他浑身一颤,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真真是让人销魂荡魄。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这回不是真咬,是轻轻的舔舐,从她的耳垂处开始,到白滑的颈项,再到细腻的香肩,耳鬓厮磨之间,原本只是惩罚的报复,到现在逐渐变了质,他身体的某处不由分说有了蠢蠢欲动的反应。
身下那人似乎不再执着咬人,她的身体逐渐放软,像一汪春水,柔柔地贴着他,玉臂绕过他的肩圈在他脖子上,牢牢缠着,欲将他紧紧贴向自己。
感官上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但赫连玥脑中却在天人交战,就这样从了她?那刚才在新房时那番唇枪舌剑的交锋是为了哪般?她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就算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也不让他碰她一下的?说得自己有多想碰她似的,可一转过头来,她竟用蚀骨香算计自己,难道她就这么笃定自己会帮她?还是她算准了自己会受不住诱惑?虽然这诱惑还真的很难拒绝……
可自己就这么从了她,岂不成了呼之则来、挥去则去的货色?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从了她!我赫连玥岂是这么随便的人?既然她说得那么决绝,就让她自食苦果好了。
一念及此,赫连玥猛地将钱翩翩推开,扯起衣服便要起身离去,可钱翩翩却粘得很,一手圈着她,另一手不安分地滑落,在他胸膛上摸了几把,随即一路往下摸索……赫连玥顿觉全身骨软筋酥,无力推拒。他低头看她,她的两颊红得异常,细碎的银牙紧紧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看她这样子,蚀骨香药力甚深,如果自己不帮她,明天她真的成了个瘫子时怎么办?大司马府的人不会放过自己,祈王那边也交代不去。
“该死……今晚便宜你了!”
他把心一横,随即连人带衣一把将她抱起,出了书房,快步来到寝室,一脚踢开寝室的门,再重重将她扔到榻上……
残月退去,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花格子窗潜入室内,映出一室春光。大红的喜服落了一地,天花上的罗帐没来得及放下,榻上那新铺的鸳鸯嬉水褥子早已被蹂/躏得歪歪斜斜不成样子。
鸳鸯褥子之上,昨晚那对颠龙倒凤的鸳鸯,此时正相拥而眠,钱翩翩一双玉臂圈着赫连玥脖子,一条玉腿压在他腰上,赫连玥一手环着钱翩翩的肩,一手搭在她的玉腿上,玉体横陈,春/色旖旎……
门吱吖一声打开,阿虎轻轻跃过门槛,又乖巧地将门顶上,大概是今日厢房里的气息有些异样,阿虎警觉地嗅了嗅鼻子,迈着碎步来到榻前。
赫连玥动了动身子,搭在钱翩翩玉腿上的手一横,垂到了榻外。阿虎两只前爪搭在榻边,伸着舌头咻咻嗅了几下,低头去舔赫连玥的手,见他没反应,又咬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呜呜地低吠了几声,似要将主人唤醒。
“阿虎……乖……别闹……”赫连玥终于动了动,伸手在它脑袋上挠了几下,转身又抱住钱翩翩,低喃了一声,“卿卿……你真暖和……”
大概是将她抱得紧了,钱翩翩眉头微蹙,睁开了双眼。
“哎哟……啊……”赫连玥朦朦胧胧中被狠踹了一脚,差点掉下榻去,他睡眼惺忪,揉着被踹痛的腰,嘟嚷道:“怎么?嫌昨晚为夫伺候得你不够么?”
钱翩翩随手拉过榻上的被褥,将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遮住,颤着声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昨晚……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阿虎见主人被踹,汪汪叫了几声,作势要跳上床榻,将钱翩翩吓了一跳。
赫连玥轻笑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下,一边安抚着阿虎,一边斜斜的睨了她一眼,眼里似有一汪春水荡漾,“昨晚?夫人问得好生奇怪,昨晚是咱俩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昨晚咱们自然是……洞房了。怎么,夫人一觉醒来就忘记了?啧啧,难为为夫昨晚卖力了一夜。”
钱翩翩倒抽一口凉气,昨晚的一幕幕此时方开始忆起……先是娇花说要准备合卺酒,酒还没喝上,她和他斗嘴,将他气跑了,然后她偷偷潜到他书房找灵犀圭,再然后,她闻到那只奇怪的香包,再再然后……
她想起娇花说准备合卺酒时那神经兮兮的样子,顿时便明白了个大概,震惊过后,她愣怔了好一会儿。
她不看他,将被褥又扯了扯,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既然该做的已做了,你可以退下了。”
赫连玥的脸顿时一黑,“昨晚的媚毒难道毒气上脑了?就算脑子不好使了,你还没瞎吧,你给我睁眼看清楚,这里是我的西苑,我的厢房,你叫我退下?”
钱翩翩再次愣住,眼珠子转了转,才意识到这里果然不是她的厢房。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若无其事,“无妨,你先退下,待我梳洗好了,你再进来。”
“你……我为什么要先退下?昨晚是谁口口声声说分苑而居,互不干扰来着?你昨晚是故意的吧?怕我不愿意和你洞房,故意用蚀骨香想算计我,没想到害我不成,自己反倒中毒了。”赫连玥怒极反笑,“啧啧,六哥说得对,女人都是没良心的东西,你的心肝被狼叼走了?昨晚若不是我,你现在早就成了瘫子,连床也下不了。哼,昨晚我就该狠下心来,让你自生自灭的!”
他就在她耳边吼着,火辣辣的气息直喷她颈项,她扯着被褥往里挪了挪。
她有些理亏,眼睛不敢看他,语气也不似昨晚那么咄咄逼人,但同样让赫连玥气个半死,“我昨晚求你了?我有开口求你帮忙了?中毒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怎么的?我昨晚难道没说过,就算这世上的男人死光了,也不要你碰我一下?谁……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敢情他还是狗拿耗子了?赫连玥一口气噎在喉咙,两眼干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钱翩翩也不愿再这么继续尴尬下去,同时也害怕赫连玥一个恼羞成怒,甩出只蜘蛛什么的咬她,虽然不确定她的人会不会在外面候着,她还是高声喊了声“来人”。
门打开了,两排侍女端着洗漱用具一左一右鱼贯而入,钱翩翩看清右边那排为首的正是娇花,不由松了一口气。
娇花垂着脑袋,眼睛偷偷瞄了榻上两人一眼,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反观赫连玥那边的侍女,在看到钱翩翩后,一个两个苦着脸,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钱翩翩瞪了娇花一眼,娇花打了寒颤,眼睛不敢再乱瞄,还贴心地将屏风拉开,好让两人隔着屏风洗漱。
待收拾妥当,侍女们又端着一应用具退下了,钱翩翩望了眼镜中的自己,头上已梳了个妇人的堕马髻,她心里有些难过,一瞥眼间,赫连玥还站在那里,一脸的森冷。
昨晚的事,钱翩翩觉得自己仿佛又一次吞了只苍蝇一般难受,可是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昨晚的事,你想多了。我算计谁也不会算计你,我还是那句,就算这世上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要你碰我一下。再说,你难道没脑子?我早知你百毒不浸,如何会用媚毒算计你?”
她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仍是黑着脸,自觉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抬脚便要走人。
赫连玥却伸手一拦,“站住,我还有话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 挥汗~写肉无能,憋了几天终于憋出章肉末来,各位别客气,随意随意 =。=
☆、咏青是谁
钱翩翩本不想理他,奈何阿虎竟似知道主人心意,伸着舌头蹲在门口,俨然一条拦路狗。钱翩翩只好站着不动,保持沉默,她觉得此时她若主动开口,气势上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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