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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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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恒释然,“如此,是该带上的。”
  钱翩翩这才想起问他,“恒,你怎么会在这里?”三个派系正争得激烈,他不是应该在雍城吗?
  姬恒笑笑,“我方才说了,我是来寻你的。”
  他将祈国最新的形势告诉她,祈王刚刚下葬,他的两个兄长便迫不急待地打了起来,各自称自己为祈王,而姬恒则在钱家军的支持下称临川王,整个祈国已被三个派系按自己的势力所在地划分成三个区域。钱家军实力最大,占据了自雍城起到云泽止的整个南部,临川王这一系是拥护前太子遗孤姬兰的,只是姬兰殿下年纪还小,暂不宜露面。
  兄弟相残始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况且还有大司马钱信在雍城坐镇,姬恒便干脆离开了。
  说完这些,姬恒又道:“你家人很是担心你,之前也派了人到蓟城送信,结果你根本没到燕国。”
  当时赫连玥原本要回燕国为燕王送葬,不料当时燕国也是乱成一锅粥,他根本没去蓟城,先是被他不知哪个兄长追杀,又来又去了邑州讨伐燕九。钱翩翩庆幸这些事家里人并不知晓,否则陡然让他们担心。
  幸好现在那一切都结束了,她朝他笑笑,“说来话长,他之前有事到了邑州,我便也跟着去,后来得知他母亲已去世,便又赶回丹夏下葬。”
  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燕十七,姬恒一阵黯然,但想到既然找到她了,以后一切都会好的,便又释然。于是他给她留了住址,又约好了明早碰面的时间,便要送她回去,钱翩翩忙说不用,自己走了。
  青鹤书院,姬恒回到自己的住处,方梳洗完,青瑜便将祈国送来的密报呈上,姬恒摆摆手,拿起案几上的茶盏轻松抿了一口,茶香沁人心脾,恰如他此时的心情,终于找到她了,明日便可返程。
  “你念就行了。”
  “是,殿下。”青瑜拆开密报,飞快地扫了一眼,“消息说,四皇子已被二皇子逼退到青河州,已成强弩之末,不日可破。”
  这是早就料到的事,那两个兄长一向目光短浅,色厉内荏,只稍撩拨一下,便如被激怒的恶犬,互相撕咬。对付两人的计策,皆由他谋划,钱家负责行事,他对钱家的能力很是满意。
  姬恒笑笑,继续饮茶,看着青瑜将那情报放到烛台上烧毁,“收拾一下,明日一早便离开。”
  青瑜方才一直陪着姬恒,自然知道他着急离开是因为钱翩翩,犹豫一下便道:“殿下,此时回去,怕是不大合适,不如等四皇子伏诛,殿下才回雍城扶持姬兰殿下登基。”
  暗中挑拨,好让两人鹬蚌持争,待他们两败俱伤后,他再出面平乱,是他一直以来的计策。无论两人谁胜谁败,他都可以指责获胜的一方残害手足,谋逆篡位,此时姬兰登基,再顺理成章不过。
  这段时日以来,他不再隐瞒自己是燕祈双璧曜晨公子的身份,相反,他以此身份四处拜访名人大儒,为自己树立名望,也顺便找钱翩翩。短短数月时间,世人已知原来鼎鼎大名的曜晨公子,便是祈国五皇子姬恒。
  正如这青鹤书院,他忽然现身拜访,并非以祈国五皇子的身份,只以曜晨公子的身份前来做学问,乐坏了书院上下一众学子,纷纷将他敬若神明,还将书院最好的院子留给他住。
  青瑜认为,如今虽说四皇子已是强弩之末,到底还未倒下,不如再继续以曜晨公子的身份四处游历,以壮名望,待钱家军将一切障碍扫清,他再回雍城,以王叔的身份扶持姬兰登基,方是最有利的选择。
  姬恒又饮了一口茶,“无防,我只想带她离开丹夏,并非要即刻回雍城,或许先回云泽住一段时日也无不可。你替我传消息给钱家,就说我已找到六小姐了,让他们安心。”
  “是。”青瑜正要退下,忽然又停下,犹豫着道:“殿下,您看方才钱六小姐提到的侄儿,会不会就是……”
  姬恒心中猛地一跳,举至唇边的瓷盏停在半空,又缓缓放下。若是平时,他也许早就想到了,只是霎时间见到钱翩翩,他欢喜之极,完全没想别的。
  自姬兰一岁时在瑶台仙筑见过一面后,钱昱便将他藏了起来。甚至之前祈王驾崩,钱家一边说雍护姬兰,却又一边继续藏着他,虽然钱信的解释是怕姬兰被二皇子、四皇子谋害,可他既然已与自己结盟,便不该连他也瞒着,连他提出见他一面也不许。
  可话又说回来,站在钱信的立场,防着他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祈王弥留之际,清楚地指向自己,要立“五子”为太子,只是那话未来得及说完,可这也足以让钱信提防他了,毕竟在权利面前,没有几个人可以完全做到无视。
  难道,钱家真的是将姬兰交给钱翩翩了?难怪他的人四处暗防也找不到姬兰,原来他根本不在祈国。只是……想起方才钱翩翩提到那侄儿时那低垂的眸子,姬恒握着瓷盏的手渐渐用力,难道连她也要提防着他?
  他闭上眼,手指揉着眉心,缓缓道:“是不是,明日便知。”
  钱翩翩步履匆匆地回了皇宫,娇花一见她回来大大松了口气,抱怨道:“小姐,您怎地自己跑出去了,若出了事怎么是好?你再不回来,我便让人去寻你了。”
  钱翩翩看了她一眼,本想吩咐她简单收拾一下,明日一早离开,可刚一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怔怔入了寝室,坐于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明明之前那么渴望回祈国,为何此时一切已定了下来,明日就可启程了,心里那股高兴劲儿却没了?
  她记得方才见到姬恒,他说要带她离开时,她明明是满心雀跃的,可为何,当她一路走回来,越是接近皇宫,心里的欢喜却越是消淡了?还仿佛有点……不舍?不对,她蹙了蹙眉,好像不是不舍,而是……不甘。
  不甘吗?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脑中又浮现树荫下窃窃私语的那两个身影,只觉心中一阵酸涩难过。罢罢罢,何苦要留在这里让自己堵心,姬恒平安无事,家人也一切安好,她该开开心心地回去才对,祈国才是她的家啊。
  娇花莫名其妙地看着钱翩翩,担心地道:“小姐,您可是不适?”
  钱翩翩摇摇头,还是低声吩咐道:“简单收拾一下,也别声张,我们明日一早便带着果儿离开。”
  “离开……是回祈国?”
  娇花还未来得及细问,果儿已蹬蹬跑了过来,往钱翩翩腿上爬,“姑姑,抱抱果儿。”
  小家伙身上的肉明显少了,抱在手里也没之前沉,钱翩翩心里一痛,抱着果儿亲了一口,“果儿乖,姑姑这就带你回家,天天弄好吃的给果儿吃。”
  果儿嘻嘻笑着,忽然又挣扎着爬了下去,迈着小短腿往门口跑去,“姑……姑父……虎虎……”
  钱翩翩微诧,望向门外,原来是赫连玥来了。果儿拉着他的袖子,嚷着要找阿虎玩,赫连玥嫌弃地抽回袖子,吹了声口哨,阿虎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去去,一边玩儿去,别碍手碍脚的。”
  娇花不放心果儿,忙追了出去。赫连玥来到梳妆台前,俯身看向镜中的钱翩翩,满脸春风,“骗骗,你方才去哪了?我这些日子忙着母亲陵墓的事,一直没得空带你四处走走,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了来找你,你倒好,扔下我自己玩去了。如何,丹夏是个好地方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争吵

  钱翩翩坐着不动,看向铜镜,镜中那神采奕奕的男子,正眉眼含笑风情万种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两人脸挨着脸,看着也是郎才女貌,可她脑中偏偏又闪过另一名女子淡如水墨的脸来,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之前因他母亲的事,他明明精神委顿意志消沉,有时一整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可自回到丹夏,见了那个女子后,短短半月,他便恢复了生气,又变回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公子了。是心结终于解开了的缘故吧,她该替他高兴的,可为何自己心里却没半分喜悦?
  是因为替他解开心结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女子?这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而过,让她心神大乱,自己怎会无端生出这样的念头来?他是她的夫君不错,可当初自己是被迫嫁给他的,那时的自己恨不得让他去死,为何一年过去,自己的心思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她随口嗯了一声,拿起镜前的犀角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垂在胸前的几缕秀发,心中千回百转。是了,他是咏青啊,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她一度认定是个纨绔子弟的男子,就是转世的咏青,就是她两世为人,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人啊。既然他就是转世的咏青,她对他不再憎恨,甚至关心他,不是很自然的事吗?
  她尤自愣怔着,赫连玥已不耐烦地顶了顶她的肩,“如何?去不去?”
  “嗯?”她方才只顾想事,完全没听到他说什么。
  赫连玥不满地夺过她手中的梳子,将她拉起,“去邀月楼啊,那是丹夏最负盛名的酒楼,临湖而建,不比你的瑶台仙筑差。萝萝说那儿的六月香是天下最好的酒,喝多了也不会醉人。走,我带你去尝尝。”
  他牵着她的手一路将她带到门口,又小心往外张望了一下,朝她嘘了一声,小声道:“轻一点,别让果儿听到了,那小子烦得很,我可不想带上他。”
  萝萝说……这两个字让钱翩翩一阵烦躁,将手抽回别过脸道:“不去。”
  赫连玥一怔,“咦?你还非要带上那黏人的小子不可?不嫌他聒噪么?”见她脸色仍是沉沉的,只好改口道:“好好好,依你,就把那小子带上得了,反正那小子有好吃的,也不顾上烦我。”
  他说着又伸手拉她,钱翩翩退开一步,“是啊,果儿聒噪得很,当然比不得美人销魂,你和萝萝去就行了,扯上我们做什么?”
  赫连玥莫名地看她一眼,眨着眼睛道:“萝萝回圣庙去了,不然我当然叫上她一起去。不过没关系,她不去,我们自己去好了。”
  谁要和她一起去?钱翩翩瞪他一眼,嗔道:“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不好使?没听到我说了不去吗?”
  赫连玥吓了一跳,喃喃道:“方才还好好的,怎地忽然骂人了?六哥果然没骗我,女人个个心思复杂,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快……”
  他蹙眉想了想,上前一步笑着道:“我知道了骗骗,你是怨我最近忙,没顾得上你吗?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因为忙母亲陵墓的事,加上久不回来,各朝官也要逐一接见,怎么说我明年也是丹夏的国君了,也该熟悉朝政了。”
  他伸手拉她,笑嘻嘻道:“骗骗,别生气嘛,我以后会对你好好的,我听闻你这几日也四处走动过了,我丹夏虽是小国,但得上天眷顾,土地肥沃,水源丰沛,故而福祉昌延,且这里民风淳朴,夜不闭户,世外桃源一般的好地方,将来我继承王位,你就是我的王后,丹夏就是我们的家了……”
  家?这里是他的家,却不是她的。
  她甩开他的手,冷眼看他,“不错,丹夏是你故土,可祈国也是我的故土,我问你,祈国大乱,你早就知道,为何一直不告诉我?”
  “原来你是为这个生气?”他一怔,随即正色道:“骗骗,我知道的时候,我们还在邑州,每日在刀山火海里过日子,生死难料,若当时告诉你,除了让你徒添烦恼,还有何用处?”
  她气道:“那之后呢?从邑州回蓟城后,你不也一直没告诉我?那时我们已性命无忧了,别告诉我你是忘了。”
  “我……”他一时语塞,顿了一会才期期艾艾道:“当时你也知道的,我一得知母亲的事有了消息,便马不停蹄往蓟城赶,满心以为会有好消息,岂料得到的却是母亲去世的噩耗,之后又被六哥误会,心里难过,我……我……确实是将此事忘了。”
  钱翩翩气极,声音激动,“赫连玥,在邑州时你自顾无暇,且你也说得对,当时我们自身难保,我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到了蓟城,你得知你母亲噩耗,心神俱伤,顾不上此事也是正常,我都不怪你,可到了丹夏之后呢?你虽每日忙着陵墓的事、忙着国事,可难道就没有一刻松闲下来过?”
  她说着已是有些哽咽,“你母亲和你六哥都是你至亲,你六哥有难时,你不顾一切为他排忧解难,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可难道我没有至亲吗?祈国大乱,家人福祸不明,我虽是女子顾不来什么国家大事,可若是早日得知,至少也可早日赶回去,在父母膝下尽孝,为家人分忧。可你,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凭什么自作主张不让我知道?”
  见她泪水涟涟,赫连玥有点慌乱,“我、我并非故意瞒你,其实我一直留意着祈国形势,得知你家人一切安好,便想着既然你家人无恙,你又远在他乡,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若知道了马上赶回去,这兵慌马乱的,难道你家人不担心你吗?他们知道了,还要分出精力来顾着你,这又有什么好处?所以与其让你知道白白忧心,还不如不知道,乐得自在的好。”
  她气极反笑,“哈,所以你就自以为是,觉得你这么做,是为了我好是不是?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是不是?”
  见她气得胸口起伏,赫连玥忙道:“别、别误会,我又没想着以后也不让你知道,我只是想着等我们回祈国时才慢慢告诉你,到了那时,大局已定,你也无须担心什么了。真真冤枉,我、我这么做也是一番苦心啊。”
  钱翩翩指着他,颤声骂道:“你方才说你一直留意着祈国形势,所以说,你根本就不是因为伤心或忙于国事忘了将此事告诉我,你就是故意不告诉我!你伤心你忙于国事,你顾不上我,可你却顾得上萝萝,日日和她卿卿我我,你去见她时,怎么不见你说忙?”
  赫连玥莫名地看着她,“这、这、这又与萝萝何干?”
  是啊,这又与萝萝何干?钱翩翩怔住,她也不知为何,说着说着忽然就扯到萝萝身上去了,自己到底是气他隐瞒自己,还是气他顾不上自己却每日去见萝萝呢?
  她鼓着腮,强忍着不让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滚下,“罢,我再不与你纠缠此事,你爱如何就如何,我明日就启程回祈国。”
  赫连玥大为惊讶,“明日就启程?可我这儿还走不开啊。”
  她嗤了一声,“谁要和你一起走?你以为没了你,我就寸步难行?我明日就带上果儿和娇花……自己走。”
  她顿了顿,想到自己已是他人妇,和别的男子同路,到底不合常伦,被别人知道,对姬恒的名声也不好,终于还是忍住没说。
  赫连玥瞪着她,“你自己走?可笑,你既已嫁了给我,自是出嫁从夫,我这做夫君的赏且在丹夏,你却要自己回祈国?你当我是何人?你眼里还有我这夫君?”
  钱翩翩不甘示弱,反问道:“你是何人?你若当我是你的妻,那么大的事,你怎会瞒我?你是我夫君,你可有尽过夫君本份?”
  赫连玥只觉心中腾腾燃起一束火来,怒道:“是,我是瞒着你,我就是故意瞒着你的!可我为何要瞒你?还不是怕你无情无义,扔下我不管,自己走了?”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怔,房中一时寂静无声。
  赫连玥叹了口气,语气已不复刚才恼怒,带着些无奈,“骗骗,你看,我猜得没错,你果然对我就是无情无义的,你如今知道了,果然便要弃我而去,扔下我不管了。”
  钱翩翩怔怔望着他,不断回想他方才那句话,心里似被什么东西触了一下,痒痒的,又暖暖的。可又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明明该生气的是她,他怎么反过来责怪她了?
  愣怔中,她的手已被他握在手里,“骗骗,你再给我几日时间,待我处理完这边的锁事,我与你一起回去。”
  她回过神来,余气未消,挥开他的手,“谁会信你!你还说我爱骗你,你才骗得我苦,我再信你,岂非傻子?”
  他不依不挠地拉她,将她扯入怀里,“啧啧,这话说得不对,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还是信你,那我难道是傻子?”
  两人拉拉扯扯间,赫连玥忽然“啊”地叫了一声,神色痛苦。钱翩翩吃了一惊,自己不过拧了他一把,也没多用力,他怎地这般痛苦?难道是眼睛的后遗症又发作了?
  她慌忙抚向他的额头,“怎么,你眼睛又痛了?”
  却见赫连玥扭身低头,一把揪起个圆乎乎的小人儿来,“你这臭小子竟敢偷袭我!看我不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  

☆、道别

  果儿被他提在半空,两腿乱蹬,小拳头往他身上招呼,“不许欺负果……果儿……姑、姑姑!”
  原来果儿不知何时进来了,见两人拉拉扯扯,还以为赫连玥在欺负他姑姑,他人小胆子却不小,抱着他的腿张口便狠狠咬了下去。
  赫连玥咬牙切齿,伤势要打他屁股,那凶残样将果儿小心肝吓得一颤一颤的,嘴巴一扁,眼见就要哭出声来。钱翩翩慌忙将果儿自他手上抱开,抚着他背安抚,“果儿不怕,谁敢欺负姑姑,姑姑让他断子绝孙!”
  赫连玥闻言顿时一噎,又朝果儿做了个吓人的鬼脸,果儿呜地一声将脑袋埋在钱翩翩肩上不敢再看,钱翩翩又哄道:“果儿真是好样的,果儿长大了,会保护姑姑了,果儿疼姑姑,姑姑也疼果儿,姑姑把好吃的都留给果儿……”
  赫连玥气哼哼地,听到好吃的三个字时却回过神来,涎着脸凑近道:“哎哟,果儿这么乖,姑父带你去吃好东西可好?邀月楼的冷淘和四时饮可是丹夏最美味的东西,去晚了可被别人吃光了。”
  果儿虽不懂什么叫冷淘和四时饮,却听懂了好吃的三个字,从钱翩翩怀中探出脑袋,拼命点头,“去、去、去,果儿要吃……”
  赫连玥得意地瞧了钱翩翩一眼,“这小子,有好吃的连亲娘都能忘掉,别说姑姑了,养不熟养不熟。”
  他从钱翩翩怀中抱过果儿便往门外走,果儿都去了,还怕她不跟来?一迈出门槛,赫连玥一手抱着果儿,另一手便趁机捏着他小脸,“臭小子,你何时长了这么尖利的牙齿?张嘴,让姑父瞧瞧你到底长了几颗牙?待我都拔光了!”
  果儿吃痛,嗷嗷直叫,钱翩翩又气又好笑,跺跺脚跟了上去。
  从邀月楼回到宫中已是明月高悬,果儿疯了一晚,回程时已在马车上睡着了,娇花将他安置好,这边钱翩翩也洗漱过了,正坐在铜镜前怔怔出神。
  “小姐,婢子这就开始收拾了?”娇花小声问,虽然钱翩翩已嫁人,但私下只有她们俩人时,娇花还是喜欢称她为小姐。
  钱翩翩回过神来,看了娇花好一会,“娇花,我今日见到五殿下了。”
  娇花正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喃喃道:“五殿下……哪个五殿下?哎呀,难道是姬恒五殿下?他竟然在这里?”她上前两步,睁大眼睛看着钱翩翩道:“原来小姐说明天一早回祈国,是和五殿下一起走?”
  钱翩翩垂眸,“原本是,可现在不打算和他走了。”
  娇花应了一声,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仍是盯着钱翩翩瞧个不停,仿佛她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钱翩翩嗔道:“瞧什么呢?我脸上长了个□□不成?”
  娇花慌忙摇头,“不是不是,婢子只是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娇花咬唇想了想,语气肯定,“小姐变了。”
  她那认真的神情让钱翩翩又诧异又好笑,“我变了?我哪个地方变了?你又知道了?”
  娇花神色依然认真,“小姐的心变了。”
  钱翩翩的心咯噔一下,“我的心变了?”
  娇花点头:“没错,小姐以前每次见到五殿下,都会心情激荡,或患得患失或莫名喜忧,总之心里装的全是五殿下,可小姐这次没有。若小姐不说,婢子根本没想到小姐今日见过五殿下。”
  今晚在邀月楼,偃月公子和小姐一直有说有笑的,不,正确来说,应是偃月公子一直有说有笑,一直讨好着小姐,小姐开始时兴致缺缺,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但后来架不住他不断地说笑讨好,不停地替她夹菜添酒,加上果儿不时插科打诨,小姐也渐渐展颜,一顿饭下来,两大一小嘻嘻哈哈其乐融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两口带着儿子外出用餐,她哪里是有心事的样子?
  “婢子记得清楚,那次在青暮山,五殿下和公子一同作画,小姐在车上小憩,醒后生怕殿下久等,还为此责怪婢子,怪婢子不早些唤醒您。”
  钱翩翩瞪了她一眼,“小气,些许小事记这么久,这是怨我责怪你了?”
  娇花眨着眼睛,语气有点委屈,“婢子哪敢,婢子只是想说,以前小姐对五殿下很在意,如今变了,婢子也不懂该怎么说……反正就是变得不那么在意了。”
  是吗?钱翩翩怔怔的,如今的自己对姬恒已不在意了?可是自己刚知道祈国大乱时,除了担心家人,一样担心姬恒的安危啊,后来知道他安好才放下心来。在街上重遇他那一刻,她心里也是激动不已的,只是……现在回想,那种激动是缘于他乡遇故知,还有他说会带她离开,而不是因为姬恒这个人……也许,真的像娇花所说,她的心已经变了?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从知道赫连玥才是叶咏青转世之后吗?
  见钱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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