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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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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房中其它地方擦拭一遍,这才关门离去。
  就在青瑜离开片刻后,钱翩翩从廊柱后现身,再次推门入到房内。这几日姬恒的伤逐渐好转,精神也好了许多,是时候离开了。其实早在数日前她便想过离开,但当时刚知父亲堕马受伤的事,她心里不安,又留了数日,每日等雍城送来的消息,如今知道父亲的伤并无性命之忧,她也放心了。
  姬恒到后山散步,至少还有半个时辰才回来。钱翩翩将她的小弓/弩翻了出来,用布裹好背在背后。这弓弩之前遗落在树林里,在钱翩翩的坚持下,姬恒又派人回去找了来,但一直不曾交给她。她看了案几一眼,又上前将叶咏青的字帖收起,放到怀中。
  姬恒的侍从大约有二十人,每日这个时候,都会聚在前厅分派任务,只是时间有限,钱翩翩收拾妥当后,便迅速离开房间,偷偷从后院的小角门出了庄。
  最先发现不妥的,是顾青河,上次他受命接钱翩翩回祈国,路上却将人丢了,他一直耿耿于怀,这回奉命在麓庄保护钱翩翩,他是慎之又慎,唯恐那位钱六小姐又耍出什么花样来。
  钱翩翩送药许久未归,他便多了个心思,在庄中四处巡视,果然不见她踪影,又有手下来报,说后院的小角门有被撬的痕迹。他大吃一惊,忙带人要追。
  此时青瑜上前拦住,道:“勿打草惊蛇。”
  顾青河一怔,问道:“为何?”
  “这几日庄外有生人监视,应是月影司的人。”青瑜望了一眼通往山下的小径,那小径草木葱茏,早已不见人迹,他嘴角淡淡一扯,冷笑道:“且随她去,殿下早有筹谋。”
  钱翩翩一下麓山,便见到了苏宙和另一名月影司,她又惊又喜,“你们怎会在此?可有你们殿下和果儿的消息?”
  宇宙道:“夫人,我们已找殿下和果儿小公子,您放心,他们安好无恙,我们正是奉命找您,带您去见殿下。”
  “他们果真安好?太、太好了……”一直以来悬于心头的担忧终于消散,钱翩翩泣不成声,“他们在哪?还有娇花呢?怎么不见她?”
  苏宙朝山上看了看,为难道:“娇花不便来此,我已着人安置她,不久后夫人自可见到。至于殿下,他的行踪隐秘,不方便在此处说。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夫人见谅。”
  得知赫连玥和果儿平安无事,钱翩翩早已高兴得忘乎所以,这才想起自己是偷走下山的,当下不再多说,随苏宇两人离开麓山。
  在路上的时候,苏宙方将赫连玥脱险的经过告诉钱翩翩。当日赫连玥和果儿落水,众人皆以为他们会顺着水流往下游去,赫连玥在水里找到果儿后,确实被江水冲向下游,也是他们命不该绝,在天将明时,一艘路过的货船发现了他们,将他们救了上船。
  当时果儿已不醒人事,赫连玥坚持了一夜,一上船后也晕死过去。船主善心,还请大夫上船替他们诊了脉,但当时船上的货物赶着在货期前交货,船主不敢耽搁,见赫连玥一时醒不过来,也不好扔下他们不管,干脆带上他们继续航行。
  那船却是经敕江转道前往卫国的,待两日后赫连玥醒来时,船已到了卫国。到卫国后,赫连玥拜别船主,本想带着果儿回燕国,但一来果儿伤寒未愈不宜远行,二来他发现仍有人在暗中寻找他们,于是他改变主意,在卫国躲藏起来,再找机会和月影司的人联系。
  钱翩翩道:“难怪怎么也找不到他们,原来他们到卫国。你们在卫国也有产业?”
  苏宇答道:“并无。”
  钱翩翩又问:“那他们藏身何处?”
  无论钱翩翩怎么问,苏宙总是神色躲避,顾左右而言她,只说她去到便知。
  十日后,钱翩翩终于明白了为何苏宙不肯说与她知。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褚城虽不是卫国都城,却是卫国最繁华的城市。钱翩翩等人到达褚城时,正是华灯初上之际,宽阔的街道,林立两旁的商铺,路上车水马龙,酒香、肉香从食肆里飘出,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赫连玥的藏身之处,正是在这繁华的褚城里,最繁华的一家青楼。
  其时苏宙正打算让同伴先一步进去,事先知会一声他的孪生哥哥苏宇,好让他家主子有个心理准备,但钱翩翩早从这两名月影司眉来眼去的眼神交流中看出些端倪,一手将正要上前的月影司扯住,率先迎向那笑起来铅粉簌簌往下掉的老鸨。
  “找人,找你们这儿出手最阔绰、长相最俊俏的一位客人。”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那人还带着个小童。”
  老鸨一怔,上上下下打量了钱翩翩一翻。老鸨是什么人?她见的男人比钱翩翩吃的盐还多,扫了几眼,便看出眼前这位年轻公子,是个女扮男装的大姑娘。
  我的乖乖,敢情是那位公子的娘子来寻人了,那位公子也是,来青楼寻欢作乐,竟把自家儿子也带上,难怪他娘子生气。可那位俊俏公子出手阔绰,是楼里的大主顾,若是他娘子把他带走,可损失不少生意。
  老鸨尚在犹豫,钱翩翩一努嘴,苏宙便自觉地递了一锭金子过去,于是老鸨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善念,热情地将钱翩翩领到一雅间门口。
  靡靡之音从雅间传出,夹杂着女子嬉戏玩笑的声音,还有呛鼻的脂粉香……偶尔还传来一两声小童稚嫩的咯咯笑声。
  钱翩翩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六名妙龄女子,穿着裸肩露背、薄如蝉翼的裙裳,姿态曼妙地于屋中跳舞。另一边的美人榻前跪坐着两名美人,一人摇扇,一人斟酒,正伺候歪在榻上的男子。那男子长发披散,只着单衣,前襟大敞,露出白皙的胸膛,他歪在美人榻上,一手支额,醉眼迷蒙地看着那些舞姬扭臀摆腰,对进来的人毫无所察。
  而那男子前面,还坐着一名年约三岁的小童,庆高采烈地看着那个几舞姬,嘎嘎笑着拍手。
  钱翩翩瞪大眼睛看着那小童,不由自主喊了声:“果儿……”
  果儿望向男装打扮的钱翩翩,张着嘴巴眨了眨眼睛,虽然那人的模样有些怪异,但姑姑的声音他是不会听错的。于是果儿小童屁股一扭,从榻上跳下,跌跌撞撞奔了过去,一边嚷着“姑姑……姑姑……”
  赫连玥揉了揉眼睛,那双水气氤氲的眸子终于有了几分清明,在确定自己并不是做梦后,从榻上一跃而起,“骗骗,你总算来了,想死我了!”
  钱翩翩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满脸醉生梦死之态的男子,之前种种牵肠挂肚、朝思暮想,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怒火烧心。
  她在赫连玥将将要抱住自己前,一把抱起果儿,搂着他又亲又抱,转过身去背对着赫连玥,“乖乖,我苦命的果儿……是哪个没心没肺的人把你带到这乌烟瘴气的鬼地方。快让姑姑看看你,可怜见的,脸蛋的肉肉不见了,连屁股都蔫了,你是吃了多少苦啊……”
  她说着说着就心痛地哭了,赫连玥见她不理会自己,站在她背后急得挠耳抓腮,朝站在门口的苏宇使了个眼色,苏宇会意,马上屏退了屋里的美人们,又借口果儿要喝药,不管果儿鬼哭狼嚎地嚷着要姑姑,硬是将果儿抱走了。
  一室静谧。
  赫连玥试图将钱翩翩的肩扳过来,她却僵硬着身子,动也不动,他扳了几次不成功,最后干脆从背后将她紧紧搂住,低头贴着她的脸低低呢喃:“骗骗,想死我了……那晚我在水里挣扎的时候,还以为我这条命就要交代在敕江,再也见不到你了……”
  被他紧紧箍着,钱翩翩避无可避,只好侧脸躲开,冷笑道:“哦,所以你感慨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一朝脱险,便迫不及待地寻欢作乐了?”
  赫连玥一脸无辜,“我还寻欢作乐了?你没看到我方才那愁肠百结的样子?你若再不来,我都思郁成病了。”他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你摸摸看,我的脸都瘦了一圈。”
  钱翩翩气极而笑,“你还思郁成病了?躲在这紫醉金迷的销/魂窟,成天对着一群莺莺燕燕,日日莺歌燕舞醉生梦死,你还思郁成病了?”
  她越说越气,转过身来往他身上一顿揍,劈头盖脸骂道:“赫连玥,你还有没有良心?当初你是怎么对我承诺的?你说你的心和身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这才过了几日?你自己说过的话怎地不算数?你的心被狼叼了?枉我日夜担心你,为你差点哭瞎了眼睛,你竟敢到青楼寻欢作乐!”
  赫连玥任由她捶打,却大呼委屈,“冤枉啊骗骗,你当我想日日躲在这儿?若不是果儿那个大累赘,我早就去寻你了。我的人虽在这儿,可我这心早就飞去寻你了。这里的女人虽个个觊觎我这身子,可我一直守身如玉,我这身子仍是你的,若有一句假话,我甘受天打雷劈。”
  见他信誓旦旦,钱翩翩心里稍微缓了点,但心念一转,一股邪火又腾腾往上窜,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你敢不守身如玉?你守身如玉不是为我,你只是身中依依,不敢和别的女人苟/且罢了。”
  赫连玥一拍脑袋,“哎哟,骗骗你不提这事,我都忘记自己身上有条虫子了。你看你看,我日日夜夜念着你,压根没去想别的事。”
  钱翩翩哼了一声,“我不信,你若心里有我,为何还要每日让那些歌姬舞姬作伴?你看你,满身酒气,满身脂粉香,哪一处不像个流连忘返的纨绔子弟。”
  赫连玥哎了一声,痛心疾首,“这回可真真冤枉,每日要歌姬舞姬作伴的可不是我,是你那乖侄子果儿!”
  钱翩翩愕然,“果儿……?”
  “可不是他?你不晓得那小崽子有多难伺候。他那晚落水,虽被我救起,终因在江水里泡久了,一直肺寒气虚咳嗽不止,每日都要针灸用药。可那小子半点苦也吃不得,一到施针喝药的时候便哭闹不休,有一日我被他烦得不行,叫了楼里几个姑娘哄他,没想到那小子竟喜欢女色,那些美人一哄他,再苦的药他都甘之如饴,施针时眉头也不皱一下。”
  他边说边摇头,“啧啧,三岁看老,这小子长大以后,可了不得,若不好好教导,定是个色胚子。”
  钱翩翩口瞪目保,果儿……真的是大哥的儿子?
  赫连玥叹息一声,抚着钱翩翩脸颊软下声来,“翩翩,我躲在这儿,实在情非得已,除了因为果儿要养病,外面还有几个江湖门派的杀手在暗中追查我的行踪,我在此地势单力薄,当时又未联系上月影司的人,虽心里着急,可也不敢贸然行动。藏身青楼,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钱翩翩已冷静下来,惊道:“你方才说……江湖上有杀手在追杀你?”
  赫连玥的神色变得冷冽,“有人出十万金买我项上人头。”随即又不屑地冷哼一声,“才十万金,真不识货,我堂堂丹夏国君,难道才值十万金?哼,无知宵小。”
  这可不是讨论他的命到底值多少钱的时候,钱翩翩追问道:“是什么人悬赏要你的命?难道……”她想到了燕九,可燕九已死,那难道是……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赫连玥看了她一眼,不在意地笑笑,捧起她的脸道:“生离死别,别说这些扫兴话。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可把我想坏了。”
  久别重逢,朝思暮想的人安然无恙就在眼前,钱翩翩把别的念头暂时按下,一头扎进赫连玥怀里,呜咽出声,“我也想你……”
  所有的忧心,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牵挂,在这一刻化为无声的倾诉。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许久,又温存了片刻,赫连玥这才发现大事似的将钱翩翩从怀中拉开,嫌弃地看着她那身男装打扮,“骗骗,你怎么这副模样?难看死了,快去换掉,我可不想再搂着个不男不女的妖精。”
  待钱翩翩梳洗完毕,赫连玥命人在厢房里置了酒席,果儿已被抱了回来,正可怜巴巴地等着她。
  钱翩翩将果儿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前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因这场无妄之灾又掉了回去,小脸也不似先前红润,有点大病后的疲态,言谈间稍微一激动,便止不住一阵咳嗽。每次咳嗽,都憋得他小脸通红,撕心裂肺似的,钱翩翩听得心如刀割,眼泪又簌簌地流。
  这可怜的果儿,跟着自己出门,竟吃了这么多苦,先是前往燕国途中不断被人追杀,再到邑州草原疲于奔命,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回祈国时,竟落了水,以致差点丢了小命。命虽捡了回来,可这病根子看来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也不知将来会如何。
  她一边往果儿盆中夹菜,一边道:“可怜见的,都是姑姑不好,没好好照顾果儿,害你吃了这许多苦,将来见到你爹爹时,可教我如何向他交代?”
  赫连玥放下筷子,看向钱翩翩,“翩翩,你莫非到现在还以为果儿真的是你大哥的私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  

☆、诉情

  钱翩翩看了他一眼,回想当初是五哥将果儿交给自己的,恍然道:“你的意思是……果儿其实是我五哥的儿子?他怕难为情,故意说是大哥的?其实大哥根本不知情?”
  赫连玥没好气地赏了她一个爆栗子,“笨,你就这么看低轻你们钱家家风?你觉得你五哥有那个胆子?就算有,他要在外门养一个儿子,还需费那么大的周折?明知你早晚也要回祈国的,他托付给什么人不好?要托付给你这个妹妹?”
  钱翩翩侧头想了想,觉得他似乎说得有点道理,又问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托付给我?”
  他看着她,正色道:“因为我。你大哥是看重我的势力,他知道果儿跟着我们,我定能保他平安。”
  “可如今也不见得他平安,你看他跟着我们,吃了多少苦,差点连小命也丢了。”
  “那是意外,当初你大哥预见了祈国局势不稳,恰逢我们回燕国奔丧,便将果儿托付给我们,好让果儿远离是非之地。只是他没想到我这趟回燕国,竟闹出那许多波折,更没想到,姬恒会暗中联合燕九构陷我。”
  钱翩翩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问道:“大哥这般用心良苦,果儿究竟是什么身份?”
  赫连玥看了吃得正香的果儿一眼,缓缓道:“看如今祈国的局势,若我没猜错,果儿便是钱家力推上位的前太子遗孤——姬兰。”
  “前、前、前太子遗孤?” 钱翩翩诧异得差点拢不上嘴,一旁果儿吃得开心,一脸天真无邪,见钱翩翩看着自己,冲她嘻嘻一笑,甜甜地喊了声:“姑姑……”
  这孩子果真是太子遗孤?钱翩翩回想先前种种,不得不承认赫连玥说得有道理,只是……若果儿就是太子遗孤,姬恒知道吗?他差点就间接害死了果儿。
  她从心里希望姬恒是不知情的,虽明知现在的姬恒逐渐让她感觉陌生,她但仍是不愿意将他往那个方向想。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赫连玥无情地打破了,他早已从苏宙口中得知他落水后的事情,“若说之前我只是猜测,那么经过燕九这事,我可肯定,果儿就是姬兰。若姬恒只以为果儿是你侄子,他既能让他的人保你须发无损,为何就不能保果儿平安?” 
  他顿了顿,目光自果儿身上移开,看向钱翩翩,一语道破,“因为他早就知道,果儿就是姬兰,果儿死了,他便顺理成章,登基为王。”
  钱翩翩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双唇囁嚅了几下,一个字也说不出。半晌,她才低声道:“可是……可是……他若有那野心,为何先帝驾崩时,他会承认太子尚有血脉在世?他若不承认,凭我父亲如何说,也只是片面之词,难以服众。”
  赫连玥嗤了一声,“他敢吗?公然和钱家唱反调,不怕得失了这个大靠山,不怕钱家转而支持别人?他是个深谋远虑的,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当徐徐图之,当时的情形,不由他不服软,可他得到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立竿见影,他那两个哥哥,一个死,一个成了傀儡。将来就算果儿登基,一个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幼童,能有什么作为?他身为扶持果儿登基的亲王,还不是一手遮天,唯他独大?”
  她低声替姬恒辨别了一句,那声音低得连自己也觉得苍白无力,“所以……他根本没必要加害果儿……”
  他马上反驳道:“他当然没必要去加害他,他不过是明知他有可能死于意外而不去阻止而已。就算将来钱家拿此说事,他大可推脱他并不知情,谁让你们钱家一直防着他,将果儿藏了起来。”
  他的话句句在理,让钱翩翩心里似塞了个团乱絮般难受,她看看果儿,半年多的相处,她已习惯了他就是自家侄儿,她喜欢听他喊自己做姑姑,喜欢他依赖和信任自己,此时得知他的真实身份,既怜惜他的身世,又感不舍。
  她替果儿擦掉嘴角的肉汁,问道:“那我们何时回祈国?大哥他们这么久没我的消息,怕是急坏了。可若是现在走……”
  现在走的话,江湖上那些为了赏金要杀赫连玥的亡命之徒,怕是早等在路上。
  赫连玥却是一脸不在乎,“不急,果儿的病还需每日针灸,这里好吃好住,且让他好好休养。”他忽尔一笑,又道:“他可是你们祈国的一国之君呢,趁这段时日我好好教导他一番,让他记着我这个挂名姑父的好,将来长大成人好好报答我们。”
  钱翩翩噗哧笑出声,摸了摸果儿的脑袋,“果儿听到没?你可要记着姑姑和姑父,不可忘了,知道不?”
  果儿嘴里含着米饭,含糊不清地嗯嗯几声,将他爱吃的糖醋骨推到钱翩翩面前,“吃……姑姑……吃……”
  小家伙还会疼人呢,钱翩翩欣慰地应了,“果儿也多吃点,肉肉才能长回身上。”
  用过饭后,果儿一直黏着钱翩翩不肯离去,好不容易哄他睡着,苏宇才进来将他抱走。两人终于觉得耳根清静了,相拥着坐于长廊上,看楼外万家灯火,互诉衷肠。
  钱翩翩听着青楼里那些熟悉的琴乐鸣奏,想起前世自己被卖身青楼时种种际遇,一时感慨万分。那时的自己,曾经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能和叶咏青似如今这般,忘却尘世烦嚣,静静地相拥片刻。
  想到叶咏青,她便忽然想起灵犀圭来,猛地一惊,定定看向赫连玥。原本惬意地搂着她的赫连玥,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样子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钱翩翩看着他,神色极为担忧,甚至还有点惊惶,“玥,你的灵犀圭呢?你那晚落水,身上携带的东西都掉光了,我们的船也烧毁了,那……那岂非连灵犀圭也没了?”
  赫连玥看着她惊惶的神色,方才还含着盈盈秋水的眸子渐渐冷了下来,“没就没了,又如何?”
  钱翩翩倒抽一口凉气,急得语调也有些凌乱,“怎能说没就没了?那灵犀圭对我至关重要,你快想想你藏到哪了?若是仍在船上,那船的残骸没准还在,我们马上回去找。不对,之前在船上,我都翻遍了也不见有,你……你可是放在丹夏了?还是留在蓟城?”
  见他沉着脸不言不语,她急道:“哎,你快想想啊。”
  他抿着唇看她,半晌才道:“你就只关心你的灵犀圭?我落水后,身上所有东西确实都丢了,月姬,青青没了,还有阿虎,它……它为救果儿,也因力竭而亡,怎么不见你问我一声?那东西究竟有何神通,竟能让你念念不忘?”
  他语气平静,却冷冽似冰,钱翩翩怔住,方明白到他这是生气了。
  “阿虎……阿虎死了?”
  重逢的喜悦太过巨大,果儿的身世又太让她震惊,以至她一直没留意到以往与他形影不离的阿虎,竟不曾出现过,“我……对不起,我实在没想到,阿虎竟不在了。”
  她还记得,小时候被他掳走的那次,阿虎就已经在他身边。月姬、青青也就算了,可阿虎是他自孩提时便在一起的玩伴,早已是他的亲人,如今阿虎死了,他心里该有多难受。
  “玥,是我不好,你……你别难过。”
  她心里也觉难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只好伏在他怀中,笨拙地让他别难过。
  她静静地搂着他的腰,听他因愠怒而变得急速的心跳,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善言辞,连怎么安慰他也不懂。她虽很想知道灵犀圭的下落,可也知道此时此刻,绝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良久,赫连玥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伸手抚了抚她的背,“罢了,逝者已矣。阿虎年纪大了,我早知它寿阳不长,只是,它真的离开时,仍禁不住难过。”他将她搂紧,声音有些落寞,“翩翩,我小时候特别怕一个人呆着,总觉得那些宫墙那般高,殿堂那般森冷,让我心生恐惧。自我有了阿虎,便不再害怕独处。那时我便明白,其实我并非怕那些高墙和殿堂,我只是怕寂寞。”
  他顿住,将她的脸捧起,眸光灼灼,热切而期盼,“你看,我如今有了你,我也只有你,我只愿能执你之手,度此余生。翩翩,别再让那些无关的人和事横在你我之间,好吗?”
  她望着他,难过又怜惜,眼里浮起氤氲的水气,她想说些什么,他的唇已覆了下来。柔柔的,浅尝辄止,在得到她的回应后,再逐渐变得热烈……连日以来的相思之苦,此时终于得到释放,身体里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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