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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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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灵犀
祈国局势已稳,姬兰登基的事刻不容缓,一番商议后,姬恒决定带果儿和钱昱等人立即回祈。可姬兰一听说要离开姑姑和姑父,便哭闹不停,这一哭,又引起一阵猛烈咳嗽,咳得撕心裂肺满脸通红,差点背过气去,把众人唬了一跳。
考虑到姬兰的病不宜赶路,最后钱昱提议,自己先和临川王从陆路赶回祈国,准备新帝登基诸事,裴珉、顾隽留下,护送姬兰和钱翩翩等人坐船回祈。
临别之际,钱昱将赫连玥拉到一边,郑重揖礼道谢,“此番姬兰殿下能平安无事,合靠偃月舍命相救,昱在此谢过。”
赫连玥还礼,诚实地道:“无需多谢,以前不知果儿身份,只当他是翩翩的侄子,自当照应一二。后来知道他的身份,偃月其实也报了私心,只愿他记得我这挂名姑父曾有恩于他,将来他长大,掌了实权,能为燕、祈两国多担待。”
“放心,自当斡旋。”钱昱一笑,亦颔首还礼,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他身为丹夏继承人,丹夏又依附燕国,燕国好,丹夏自然也好。钱昱迟疑一下,问道:“刚才临川王手上的毒……”
赫连玥笑笑,“放心,不是什么剧毒,小惩大戒而已,过几日自会无事。”
钱昱放下心来,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他也不好多说。
一旁钱翩翩听了,也暗自松了口气,她方才还真担心赫连玥会不知轻重,给姬恒留下什么后患。
她又问了父亲曾答应姬恒,废除她和赫连玥婚书的事,钱昱解释,当时家中以为钱翩翩随赫连玥回燕国奔丧,谁知后来才知道他们并未回燕国,行踪不明,家中着急,派人打探方知他们竟去了邑州,钱信大怒,大骂赫连玥自私,竟将女儿置于险境。
后来姬恒许诺,钱家助他平乱,新帝登基后可下旨废除婚书,还她自由,钱信当时心里对赫连玥有怨怼,又知道女儿本就与姬恒两情相悦,嫁给赫连玥是无奈奉旨,若真能还她自由皆大欢喜,便答应了。
赫连玥难得脸上有赧然之色,“惭愧,当初偃月确实思量不周,待回祈后,定当向岳丈大人请罪。”
钱昱笑笑,“无妨,父亲只是爱女心切,若知道当中误会,定不会责怪。”
拜别姬恒和钱昱、钱颢,钱翩翩等人带着果儿又重新登船,经水路悠悠往祈国折返。路上钱翩翩问裴珉,为何这次不见方笙同行。
裴珉道:“你还不知道吧,他的姐夫上月在诛杀二皇子一役中阵亡,他为他姐夫扶灵回家。”
钱翩翩讶然道:“方笙的姐夫……哪位姐夫?”
方笙家中有八个姐姐,可从军的姐夫只有一位,裴珉看了她一眼,“自然是他五姐夫,王岩。”
钱翩翩怅然,想起了方笙的五姐方昕,那个外表看似柔弱,内心却坚毅果敢的女子,当初她和王岩不顾家中反对,经历了许多波折,终于如愿嫁娶,可惜两人婚后聚少离多,连个孩子也未有,不由感慨世事无常。
裴珉见她伤感,笑着道:“哎,别提这些伤心事了,咱们说说喜事吧。”他捅了捅一旁的顾隽,“这小子此番回雍城后,就成婚了,可喜可贺啊。”
顾隽的脸霎时一红,“不是在说九姑娘的事么,说、说我做什么……”
裴珉揶揄,“哟,这小子还会脸红呢。听说你的娘子是个女中豪杰,单手能拉住一头疯牛,你成婚后,可别夫纲不振,丢兄弟们的脸。”
因顾隽自小爱生事,家中为了他婚后能安生过日子,特意替他找了个簪缨世家的女儿,据说那女子天生力气大,刀枪剑戟无所不能,随手便能拉开十石弓,品性也纯良,就是样子长得有点……
顾隽最不耐烦别人提他的亲事,一拳垂在裴珉肩上,“瞎说!你家中不也替你说了亲,雍城有名的才女,将来也不知谁夫纲不振……”
“啧啧,这你可羡慕不来,才女一向是配给英雄的,哪像你,配只母老虎……”
钱翩翩看着两人在甲板上打打闹闹,一如从前,不由失笑。另一则甲板上,也传来果儿嘻嘻哈哈的打闹声。
那日在青楼,赫连玥施展轻功一路纵跃迎救果儿的英姿,深深地震撼了果儿小小的心灵,自那后,果儿便纠缠着他,要姑父教他飞的本领。此时,赫连玥正将他放到离地几丈高的桅杆上,让他往下跳。
钱翩翩的心一下窜到喉咙尖,三步并两步跑过去,“这么高,果儿别……”
话音未落,果儿已张开双臂,喊了声“姑姑抱”便往下一跳,钱翩翩堪堪接住,朝赫连玥瞪了一眼,嗔怪道:“你怎么教他摸高乱跳?稚子无知,若日后他老是这般乱跳,摔坏了怎么办?”
赫连玥笑嘻嘻道:“怕什么,摔几下又不会死。”
此时娇花已被接了上船,钱翩翩怕果儿再闹,忙叫娇花带果儿回船仓吃点心。船已走了半个月,过两日便可下船,再转陆路约三日便能回到雍城。
钱翩翩携着赫连玥的手,缓步走到船舷,眺望两岸风景。正是姹紫嫣红,山花烂漫之际,船在江上驶过,两岸风景缓缓倒退,似拉开了一幅长长的画卷。
“骗骗,你看,那就是灵犀山。”赫连玥拥着她的肩,指向远处一座山峰奇高的山脉。
灵犀山三字,让钱翩翩浑身一个激灵,她望着那座高耸入云端的孤峰,喃喃道:“灵犀山……那就是灵犀山吗?那么高……那么险……”
自转世起,她无一日记挂着灵犀圭的事。她早就打听过灵犀山所在,知道它就在祈国南端,离云泽极近。只是,有些事情,因为太过在乎,反而害怕面对,她虽早就得知灵犀山所在,却从不敢前往。却不想,它忽然便闯入了自己的视线。
赫连玥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斜眼望去,钱翩翩两眼迷茫又渴望,胸口起伏不定,两手紧紧攥着栏杆,攥得骨节泛白。
他悠悠道:“灵犀圭……灵犀山……真巧,莫非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钱翩翩身子一僵,声音有点发颤,“没……呃……我是说,确实巧了,这儿怎会有座灵犀山……”
她嗫嗫嚅嚅了一会儿,又道:“玥,此番回祈看望家人后,我们便回丹夏了,将来你接管丹夏,政事繁杂,若是我们再要到其它地方游玩,怕你抽身不易。不如就趁此番,我们回丹夏前多去几个地方转转?”
她似是为自己出的主意感到高兴,满脸期待,他心里暗自好笑,又为她在自己面前耍小心机而有点不快,“哦?那你说说,你想去哪儿游玩?”
她以为得逞,满心欢喜,脸上却装出犹豫之色,故意侧头想了想方道:“早就听说云泽气候温暖,景色怡人,尤以温汤出名,听说泡过温汤后,全身舒畅无比,肌肤白滑,我早就想去试试。还有,方才那灵犀山离云泽极近,险峰必有秀景,我们也可顺道去登山。”
赫连玥心中冷笑,前面铺垫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他不感兴趣地撇了撇嘴,“温汤而已,有何稀奇,丹夏也有,圣庙里面的温汤是天下之最,你看萝萝,就是经常泡那儿的温汤,肌肤胜雪。咱们回丹夏后,你天天去泡都行。”
她急道:“可云泽的温汤自古有名……”
他毫不留情面地打断她,“云泽是姬恒那小白脸的地盘,不去!”
她顿时哑口无言。
数日后,一行人回到雍城,姬兰被接回宫中,顺利举行了登基大典,成为祈国国君,由临川王姬恒辅政,监理国事。临川王又大力擢升一批在平乱中立了功的后起之辈,如裴珉、顾隽、钱家军的几位年轻小辈。
钱信因伤患在身,又感年华垂暮,请辞在家颐养,姬恒任其子钱昱接管大司马之位,成为祈国史上最年轻的大司马。
钱翩翩在家中住下,每日忙着与亲友相聚,去灵犀山的事再没提起。可赫连玥冷眼旁观,知她不提此事只是暂时而已。
离别在即,钱翩翩最放心不下的,是她一手经营的瑶台仙筑,所幸掌柜经验丰富且为人务实,她不在的这段日子,瑶台仙筑一切如旧。
赫连玥老远便见钱翩翩独自一人站在那道刻了灵犀圭半边图案的影壁前,心中老大不高兴,张口道:“我看你这道影壁碍眼得很,应该拆掉。”
钱翩翩一怔,回过身来,见他神色不豫,便道:“这影壁已在此多年,客人们早就见惯了,拆了岂不奇怪?”
她今日来此,是特意交待掌柜瑶台仙筑今后经营的事宜,想到此次一别,或许几年后才能回来,心里难免不舍,交待完事情后便四处转转。那影壁一如往昔,静静地立在此处,乌黑油亮的精铁在日光下泛起一层淡淡的亮光。
她轻轻摩挲着壁上精细的刻文,如果……如果她能顺利取回完整的灵犀圭,另半边空白的影壁上,便能刻上缺失的图案,那么这道影壁就完整无缺了,她的人生,也可如这影壁,完整无缺,再无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冷眼
赫连玥淡淡看了她一眼,绕到影壁后,在湖边走了几步,回头见她仍倚在影壁发怔,不由皱了皱眉,朝她招招手,“骗骗,过来……”
钱翩翩收起遐思,与赫连玥并肩在湖边信步而行。瑶台仙筑里的桃花已开,春和景明,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赫连玥悠悠道:“记得第一次来此,是收到自称咏青公子的人下的帖子,我还道又是哪位仰慕我的闺阁小姐借此名头约我一见,却没想到,当日见到的人,竟会是骗骗你。”
他走在垂柳下,春风自湖面拂来,将他身上月白色的袍子微微扬起,他回过头来朝她嫣然一笑,眸子里波光流转,比那湖里的水还潋滟两分。
她也笑了,学着他当日孤傲鄙夷的语气道:“我随母姓,复姓赫连,单名一个玥字,非月亮的月,此玥出自山海经,凤凰衔果核掷于少昊,果核裂开,内有神珠,此神珠便为‘玥’。我当时只想问你一句,你怎么会没死?”
赫连玥哈哈一笑,“可不是,我小时一心记挂着当日那个让我中了息桃虺之毒,生不如生的人,总想着将来有朝一日我若逮到她,定也让她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让她哭着求我饶恕。”
钱翩翩哼了一声,“也合该我命途多舛,那时不知轻重乱发誓,果然就嫁了你这腌臜泼才。当日先帝忽然赐婚,生不如死的滋味我已尝过了,当真不好受。”
他也嗤鼻,“你当我就好过?我府中美人无数,全因为你,一个不留的送走了,那时我也是生不如死来着。”
她一听便炸毛了,伸手撷了枝柳条往他身上抽,“好啊,原来你还记挂着那些美人来着,你若舍不得,待你回丹夏,便悉数召回宫里得了。”
他佯装欢喜,“真的?你真的肯给我依依的解药?”
她怒道:“做梦!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让你重获自由身!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你若负我,我……我定将你挂起来抽筋剥皮!”
他嘻嘻笑道:“哎哟,六哥说得对,果然最毒妇人心。”见她仍黑着脸,他上前牵她的手,“罢罢罢,我有你一个就够,就算没有中依依我也一样,此心昭昭,日月可鉴。”
她呸了一声,柳条抽得更狠,“油嘴滑舌,该打!”
他笑着躲避,她在他身后追着骂。打闹了一会儿,赫连玥将她手中柳条扔到湖中,牵着她的手在岸边走。
“骗骗,你瞧,我们从当初水火不容的冤家,到如今的恩爱夫妻,一路走来着实不易。”
方才的打闹让钱翩翩额上渗出细汗,她用手背擦了擦,侧头看他,总觉得他今日似有点心事,“你……又想说什么呢?”
他朝她笑笑,交握的手指一边摩挲她指上的白玉戒,一边道:“我想说什么……我想说,我们能走到今日,一切来之不易,我只想好好珍惜。”他侧头看向她,“愿你也是。”
“我自当珍惜的。”她也看着他,眨了眨眼,“你是觉得我……不珍惜你?我方才不过和你说笑,你难道当真了?”
他默默看了她片刻,伸手替她拭去额上细汗,“不……你根本不懂……不是那样的。”
“我不懂什么?”她皱眉,瞪着眼细看他双眸,“玥,你今日怎么了?可是有何事?”
他摇头,又牵着她缓缓地走,“翩翩,再过几日我们便启程回丹夏了,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她微感诧异,“说什么?”
他欲言又止,须臾还是问道:“就是……关于灵犀圭的事情。”
咚的一声,她心中急跳一下,别过脸道:“我……那事……其实没什么可说的。”
她的眼神那般闪烁,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明明很想知道灵犀圭的下落,却因为害怕要告诉他关于灵犀圭的事情,宁愿选择不问。这般小心翼翼,难道是因为那个叫咏青的男子吗?
一股莫名的失落自心底漫延,他渐渐松开她的手,她却忽然将他拉住,“哎,对了,还真有……”
他猛地回过头来,满心期待,却听她欢喜地道:“去年埋的桃花酿,今日已经挖了出来,我特意吩咐他们拉了一车回府,启程的时候,记得带上几瓶,回丹夏给萝萝送去。”
“哦……”他轻轻应了一声,心底一声轻叹。
回丹夏的日子一拖再拖,她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先是说要等父亲钱信的病养好,她才走得安心。待钱信的病差不多了,她又说七夕快到了,她要和家人过她的生辰。再后来,又说放心不下果儿。
姬兰登基已数月,可咳嗽的毛病依旧没能根治,御医们诊断,一致认为此病需到气候温暖的地方居住,雍城的冬天湿气太重,久治不愈最终会演变成痨症。姬恒本就不喜欢雍城的气候,闻言正中下怀,于是下令所有政事暂时移至云泽行宫奏议。
姬兰走的那天,抱着钱翩翩哭了许久,非要姑姑和姑父陪着他住到云泽,唬得一众御医直跺脚,生怕他这一哭闹又咳个不停,钱翩翩只好十里相送,直到姬兰哭累睡着了,才依依不舍地折返雍城。
而这一路,姬恒一直留在马车里不曾露过面。
之后的日子,为准备前往丹夏的事情,钱翩翩忙得焦头烂额,只是忙碌之余,却越发心事重重,有时明明手中收拾着东西,却忽然走神,怔怔地发起呆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赫连玥冷眼旁观,不闻不问,只安静地等待,至于自己要等的究竟是什么,等到的结果如何,他不知道,也毫无把握,他一边期待,却又一边害怕,一种无力且无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离开的日子终于来到,赫连玥原本想走陆路,可钱翩翩却嫌陆路辛苦,坚持要走水路,赫连玥只好作罢。
和来时相比,船上少了个整天叽叽呱呱的果儿,显得冷清不少。船在十日后途经云泽,钱翩翩提议先去探望一下果儿,说这一别,再见不知何时,也许再见时,果儿早已忘记曾经有过这么一位姑姑了。
赫连玥不置可否,一番考虑后,还是按她所说,吩咐将船泊到云泽码头。钱翩翩却不急着进宫觐见,上岸后便拉着赫连玥四处游览云泽的名胜。虽然她努力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可在赫连玥眼中,她分明就是心不在焉,可他并不点破,什么都由得她,她说去哪儿便去哪儿,他只管陪着。
云泽四季如春,虽已是七月,江上吹来的风仍清清凉凉的。
矮几上点着羊角油灯,引来小萤虫相继扑火。钱翩翩拍着手中小团扇,将几只围在灯旁打转的萤虫赶走,“快走快走,莫白白丢了性命。”
歪在榻上看书的赫连玥,对她偶尔表现出来的这种孩子气感到有趣,打趣道:“妇人之仁,江边萤虫这么多,你总不能厚此薄彼,救一只,不救一只,你是打算今晚一夜守着这灯?”
她听出他的揶揄,扑着团扇瞪他一眼,“笨!若非你要看书,我早把灯息了,用得着这样赶?萤虫虽小,却也是条性命,佛祖面前众生平等呢。”
她边说边扑打,眼见飞进来的萤虫越来越多,干脆起身将月洞窗关上。她刚刚梳洗过,身上春衫又轻又薄,随着她伸手关窗的动作,梦腰丰臀显露无遗,玲珑有致的曲线撞进他眼中,顿时春心荡漾。
“哟,骗骗说得对,这书不看了。”他抛开手中的书,两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看她,“还真是菩萨心肠,连小小萤虫都打救,只如今你夫君我也快要死了,请夫人打救。”
她回过身来,见他前襟半敞,意态闲适,双眸里秋水盈盈,哪有要死的样子,“你如何就要死了?”
他做出个疲惫的样子,道:“累死。”
这两日他确实陪着她逛了不少地方,到了晚上还要看丹夏送来的信件处理内务,确实劳累。她顿感歉疚,斜身坐到榻上,替他揉了揉肩。
“我替你揉揉,还有哪儿累?”
“这……这……还有这儿……”她的手细腻柔软,他惬意地闭上眼,随手在身上几处指了指,“明儿还想去哪游玩?”
她手上动作明显一滞,支吾几声才道:“嗯……我好好想想……”
“好。”他仍旧闭着眼,手却覆住她的手,缓缓往某处牵引,“这……这儿也要揉揉……”
骤然摸到那胀得不像话的某处,她霎时脸蛋通红,小声啐了一口,“不要脸!”
他嗤地笑了一声,长臂一伸,顺势将她捞到胸前搂住,“美人在前,要脸做什么。”
他一边说,两手已开始不规矩,托着她的纤腰往上一带,将她放到和自己平视的位置,再轻轻一按,她便乖乖贴在他身上。他微微抬头,吻住她樱唇,两手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她娇躯上游走。
她被撩拨得娇喘连连,脑中却仍有一丝清明,忙将他推开些许,侧脸躲过他越来越灼热的唇,挣扎着道:“明日,我、我想去灵犀山……”
作者有话要说:
☆、苦涩
他的身子忽然一僵,又听她继续喃喃道:“其实……那地方,我……我自小便想去的……可好?”
她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问他,香软的唇呵着热气,丁香小舌在他耳垂轻舔,她显然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什么也拒绝不了。
他一边享受这种销/魂的撩拨,一边暗自懊恼,终于忍不住要提出来了?真会挑时候啊,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他欲/火焚身的时候提,就这般笃定他拒绝不了她?真是越发长进了。
他闷哼一声,自喉咙深处低低应了一声,“好……”
她闻言心中窃喜,一边轻吻他颈窝,一边将手探入他前襟,“我知你不想去,其实……你不必陪着我去……唔……轻点……”
他已不甘安静地躺着,手又开始四处游弋,她不得不专心应对,话也只好分开说,“灵犀山离这不远……唔……有娇花陪我就行,你、你就留在船上……唔……处理政务……唔……可好?”
他用呻/吟来回答,“唔……行……唔……”
他的身体烫得似个火炉,两手在她身上摸索了几下,将她剥得一丝不挂,成功地将她体内的火苗点燃,她一边轻吟,一边努力保持神智清明,更不忘在干柴堆上加了把烈火………软若无骨的手自他胸膛往下滑落,一寸一寸地往下……再往下……
“对了,若是能把灵犀圭带上……唔……就更妙了……啊……”
铺垫了那么多,最终还是为了灵犀圭。一股无名怒火霎时窜上脑门,他等了她这么久,她从不肯认真面对,从不愿和他敞开胸怀地对话,却在这种时候,自以为是地耍小心机。那灵犀圭和那个叫咏青的男子,究竟对她有多重要?以致她要这般“委曲求全”地来诱惑他、利用他?
而此时的钱翩翩,完全不知身下那人的愤怒,仍为自己把握住时机而沾沾自喜,“玥……明日……把灵犀圭给我……好么……”
他不答她,怒火不可抑制地爆发,夹杂着刚刚被燃起,还未来得及消退的欲/火,他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搓揉。他忽然的狂野让她瑟缩了一下,她睁大眼看他,双眸有些迷茫,又带着满怀期待,还有些欢爱时的意乱情迷。
他分不清她眼中的东西,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他只是越发地愤怒,那愤怒无处可去,连带那扑也扑不灭的欲/望,似一团烈火越燃越烈,烧得他浑身难受。他扯掉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将她双腿分开,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猛然挺进。
“别……轻些……痛……”她迷离着双眼,在他身下呻/吟。这样粗暴的发泄,她是真的觉得痛,觉得难以承受,她试图将他推开些,他却不管不顾,将她两手用力按住,再一次疯狂地挺进……
折腾了一晚,钱翩翩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方一睁眼,看到窗外那亮得刺眼的日头,她猛地清醒过来,身子才撑起,却痛得龇牙咧嘴,低头一看,腿上胳膊上一块块的淤青,这才想起昨晚那人是如何不顾一切地蹂躏了她一晚。
她一时气极,转身便想骂人,却发现赫连玥早已不在了。她忙将娇花喊了进来,嗔怪道:“你怎么不喊我起来?我昨晚不是和你说过,今日要去灵犀山的?”
娇花垂着脑袋,偷偷瞄了她一眼,小声道:“是殿下不让我喊您的,说您昨夜累了,今日要好好休息。”
她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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