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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几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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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某日,娇花在知秋苑外等候自家小姐放学时,听到方、顾、裴三家公子的小书童在争执。
  方笙书童:“我家公子花容月貌,和六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顾隽书童:“我家公子神勇无双,能保六小姐一世平安。”
  裴珉书童:“我家公子冰雪聪明,最能讨六小姐欢喜。”
  三位公子是竹马之交,平时就连裤子也可以混着一起穿,但只要牵涉到钱家六小姐,三人谁也不相让,三名小书童也因谁的主子和六小姐最般配争得面红耳赤。
  娇花在一旁嘿嘿笑了两声,“都不用争了,谁最般配不是你们说了算,我家小姐的姻缘可是命中注定,她日后的夫君身上是有枚桃花印记的……”
  三个小书童当晚便向自家主子邀功去了,都是半大的人儿,那话不怎地传到三位小主子耳中,便成了“钱家六小姐曾得高僧指点,身上有枚桃花印记的男子,便是她今后的夫君。”
  于是,某日顾隽在射箭时,趁着方笙和裴珉一道去小解“不小心”扭到了肩膀。
  “呔!这把破弓太不经拉了,我不过稍稍用了点力,甘蔗一样就断了,害我扭到肩了,可恨!。”
  “你、你无事吧?”钱翩翩莫名地望着顾隽,他嘴上虽说扭伤了,脸上可无一丝痛苦的神色,还隐约很兴奋的样子。
  “无事无事,这一点点小伤算什么!敷一贴药膏,明日又是一条好汉!幸好我随身带了来。”
  他朝她明媚一笑,刺啦一声将上衣撕开,露出尚在发育中、勉勉强强看得见几杠肌肉的胸膛,左肩上赫然一枚殷红的桃花印记。
  某日休沐,钱翩翩跟着李氏到胭脂铺对账,方笙“恰巧”经过,说是要为自家姐姐们挑选些冬天的凝脂,他本就长得艳如桃梨,坐在一桌胭脂水粉前,竟毫无突兀感。
  “翩翩,我五姐说你们家这款冰片凝脂膏,冬天用最合适不过,我去岁用了一冬,果然不曾有干燥之感,真真是柔滑细腻若丝绸,不知今年这膏的品质是不是和以往的一般好。”
  钱翩翩白了他一眼,“制膏的方子是一样的,制膏的师傅也是不曾换过,自然仍和以往的一般好。”
  方笙咬了咬银牙,脸上泛起一抹潮红,“如此,我、我且试试。”
  他白皙的手指在那罐凝脂膏里挑起一小撮,手臂一伸,身后小书童会意,上前替他挽起袖子。于是,钱翩翩面前便出现一条纤纤玉臂,玉臂上赫然又是一枚殷红的桃花印记。
  裴珉更绝,得知顾隽和方笙在身上纹桃花印的伎俩后,不屑地嗤笑一声,某日早早来到知秋苑外,将钱翩翩截住,劈头就道:“翩翩,昨晚我神灵入梦,你道那仙人托梦于我所为何事?”
  钱翩翩茫然地摇了摇头,裴珉啪地一声打开折扇,半掩着脸怅然道:“此事匪夷所思,说来你也不信。”
  见钱翩翩要走,忙扯着她道:“但我还是说与你听听,你好有个心理准备。那仙人说,我前世乃天界掌管王母娘娘蟠桃园的桃花仙子,那次蟠桃宴上,只因彩蝶仙子一句想看桃花,本是落花时节,我却不惜让满园桃花一夜竞放,扰乱了蟠桃结果,王母娘娘大怒,责令我俩下凡应劫,唉……好一对苦命的鸳鸯,所幸昨夜那仙人说我此生命途顺遂,与那彩蝶仙子有宿世姻缘,佳偶天成……”
  他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望向钱翩翩,“翩翩,你……就是那与我有宿世姻缘的彩蝶仙子……”
  连个桃花印记也不用纹了,他直接将自己说成是桃花仙子了。
  打那后,钱翩翩不再去知秋苑上课了,她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如何经营那几家铺子上,习武的时间也和他们错开,反正她年龄渐大,李氏早就不想再让她和他们成日混在一起。
  只是,在得知他们三人都不是转世的叶咏青后,钱翩翩心里是很失望的。她在心里将身边年龄相仿的男子过了一遍,终于明白到转世的叶咏青,还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原本钱翩翩着急找转世的叶咏青,除了心里记挂着他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为了尽早得到另一阙灵犀圭,到灵犀山找到那位阴差,回到上一世叶咏青离世前,让叶咏青亲口对自己说出那番重要的话,好让叶咏青无憾离世,也了却困扰自己两世的那个疑惑………到底叶咏青对自己是否有情。
  如今看来,转世的叶咏青还未和现在的自己有任何交集,虽然她知道只要自己耐心地等候,只需等到成亲那天,他揭开自己的喜帕时,她自然知道转世的叶咏青是谁。但她又隐隐有些担忧,毕竟那阴差曾说过,她只有二十年的时间,如果二十年的期限一过,就算找到那阙灵犀圭,她也无法回到前世叶咏青离世前,听他说出遗言。
  钱翩翩思前想后,才发现自己目下可以做的,竟是什么也不做,安心地等自己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  

☆、瑶台仙筑

  光阴荏苒,如白驹过隙,积雪消融,春分又至,新的一年又悄然来临。
  城西,瑶台仙筑。
  一辆漆金镶玉的奢华马车刚刚停在侧门,两名小厮便利索地迎了上来,将踏脚放下,另有两名俏丽的侍女上前,将一年轻女子迎下车,引着她往里走。
  那女子十八、九岁,身着绯色牡丹纹织金锦,一双妙目顾盼生辉,身姿略显丰满,但腰却是纤细,明媚的娇容之下是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声音似春莺般清脆。
  “你家主子呢?”
  侍女微垂着头,恭声答道:“回公主,咏青公子在南山苑。”
  公主闻言稍稍诧异,“南山苑?他不是一向喜欢呆在桃夭苑吗?怎地今天例外了?”
  那侍女笑了笑,脸上不经意流出一丝自豪之色,“听闻今日曜辰公子会来瑶台仙筑赏竹,公子便想过去一会。”
  公主更诧异了,“曜辰公子?近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曜辰公子?和燕国的偃月公子齐名、祈燕双璧之一的曜辰公子?啧啧,这破瑶台如今竟有如此名声了?连难得现身的曜辰公子也慕名而来,真是了不得!”
  那侍女笑着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公主已脚底生风,裙袂翻飞,须臾便转入重重回廊。
  瑶台仙筑,位于城西郊外青暮山山麓的桃花林,以景色醉人闻名,特别是桃花开的季节,一个雅座要提前一个月预定,是雍城格调最高雅、消费也最昂贵的一家食肆,据说里面所有的装饰,小到碗勺杯盏,大到屏风、食案、灯具、床榻,用料讲究,都是由东家亲自设计,再请匠人专门订制,不但别具匠心,还只此一家。
  瑶台仙筑的风格也与普通食肆不同,占地数十亩,分为采蘋、鹿鸣、南山、桃夭、灵台几个大苑。各苑风格不一,自成一派,亭台楼阁布置巧妙,与园艺结合在一齐,十步一景,景景惊艳,随便坐在哪个雅间,都能欣赏到园中的美妙景致。
  瑶台仙筑的食材,不是什么世间难觅的山珍海味,精髓只在于一个“雅”字。在这里吃饭,客人不能直接点菜说自己想吃什么,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固定的菜谱,侍者会根据客人的人数和兴趣,直接为客人安排菜式。
  厨子根据节令,炮制最合适的食材。各种菜式的吃法也有严格的讲究,例如吃清炖鸭要配酿了十年的杏花酒,吃炸牛脊要配上一小碟莴笋丝解毒,吃炸春卷要配老字号徽记的陈年老醋。
  总而言之,在瑶台仙筑吃的不单是美食,关键是一个“雅”字。
  更让人称奇的是,据闻这瑶台仙筑的主人,是位不满弱冠的年轻公子,自称咏青公子。年纪轻轻便有这番奇思妙想,另辟蹊径的经营手段,让瑶台仙筑短短两年时间声名大噪,雍城里的达官贵人、文人士子,无不趋之若鹜,谁没有去过瑶台仙筑赏过桃花、与三五知己把酒言欢一番,都不好意思称自己为风雅之人。就连外地人到了雍城,宁愿节衣缩食也不惜花上不菲的银子,到瑶台仙筑奢侈一把,好作为回乡后向人炫耀的谈资。
  回廊曲折,庭院幽幽,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三公主姬彤莲步翩跹,早将两名侍女抛在身后。两名侍女相觑一眼,心里皆道这位公主可真是个急性子,平时来找公子,为了省事也从不走正门,均是抄小路从侧门走。
  南山院,侍女终于将三公主姬彤引到一八角小亭。亭子里,一矮几,一蒲团,一小炉,炉上温着一壶茶,升起袅袅青烟,亭中却无人,唯有清风穿亭而过,响起沙沙竹叶声。
  姬彤一脚踏进亭子,嚷嚷道:“曜辰公子呢?咦,怎么只有一个蒲团,他是一个人来的?人呢?走了吗?”
  “嘘……”一圆脸、大眼的丫鬟从一旁快步进入亭中,朝姬彤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公主,请轻声些,我家主子今日心情不太好。”
  姬彤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生意这么好,还有什么心情不好的?他人呢?心情不好也不能躲了我去。”
  姬彤忽又想起什么,斜眼瞧着那丫鬟,“娇花,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连本公主也不放在眼里了,居然敢嫌我吵了?看来平日是被你主子娇纵惯了,你主子不会教你规矩,不如我来替他教教?”
  那名叫娇花的丫鬟委屈地偏了偏嘴,“公主身份尊贵,奴婢卑微如尘埃,哪值得您去费心教导?”
  姬彤柳眉一挑,杏目圆瞪,“哟,嘴巴倒是越来越伶俐了。今日且放过你,快说,你家主子呢?我有要事找他。”
  “那……那地方主子平时不让人去……”娇花支吾了一会儿,经不住姬彤的怒目横眉,才不甘不愿地指了指竹林深处,“公主一会儿可别说是婢子告诉您的。”
  姬彤轻哼了一声,一边走一边嘀咕,“我偏要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会把你许给王麻子,都说了这么多年了……”
  娇花顿时脸色一白。
  正是初春时分,竹叶开始变得青翠,微风一拂,竹叶轻摆,发出沙沙响声。竹林深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尽头,一条小溪横穿而过,小溪之上架起一座小竹桥,竹桥离溪水只一尺高,远远望去,仿佛置身画中。
  姬彤远远便见到了她要找的人,瑶台仙筑的主人,咏青公子。
  那人侧身坐于小竹桥上,双瞳如剪水,眉如远山,秀气的鼻子,盈润的薄唇,发束玉冠,青丝垂落,被风带起遮掩了半边脸。他单手枕着桥栏,月白色的袍子垂落水面,已湿了一截,那人却浑然不觉,依旧定定地望着远处。
  姬彤屏退侍女,咬着唇,俏脸含笑,两手拎着群子,掂起脚尖悄悄往竹桥走去,不料正要踏上竹桥之际,便听桥上那人淡淡开口:“别上来,你重,别把我的桥压垮了。”
  姬彤跺脚,懊恼道:“你这死丫头!我难得出宫来找你一趟,一见面你就来挤兑我,我不过比你丰满些许,哪里重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不料脚一踏上竹桥,那桥便咯吱咯吱的响,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说你又不信。”桥上那人姿势不变,仍是望着远处。
  姬彤撅起嘴,脸色讪讪的,“这是什么破桥,只许一人上桥的?”她看了看桥上那人,嚷道:“死丫头,你下来!我有要紧事找你。”
  桥上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半晌才懒懒地起了身,卷起湿了的袍摆,用手拧干,扬了扬,这才慢悠悠地踱了下桥。
  “何事?”
  姬彤早已等得不耐,待那人一下桥,便上前勾住她的手臂,俏脸笑得谄媚,“翩翩,陪我去一趟锦莺阁。”
  那人瞥了她一眼,将手从她手中抽出,“说了多少次,在外面要叫我咏青。”
  姬彤将她上下扫了一眼,鄙夷地撇了撇嘴, “不是我说你,好好的姑娘家,老是做这男子打扮做什么,你这身板本来就不咋样,还老是束着胸,小心束着束着束没了。”
  见钱翩翩瞪着她,只得改口道:“好好好,咏青,你听我说,那姬芸真是太可恶了,那日见了我那条新做的馨云苏,竟然厚着脸皮求父王又赏了她一匹,偷偷让宫里绣娘帮她赶制,定是要赶在十五前做好,等着母后寿辰那日穿的。哼,我知道她的心思,听说偃月公子那日也来贺寿,她定是一心想引偃月公子青睐,又怕被我比了下去,这才煞费心思地要和我穿同一款裙裳,我偏不如她所愿……”
  “怎么?你也看上那偃月公子了?”
  姬彤大嚷:“才不!坏翩翩,你又不是不知我心上人是谁。他过几日不是要回来么。”她的俏脸红了一下,偷瞄了一眼钱翩翩,见她不以为意,这才接着道:“其实我就是不喜欢被姬芸比下去,我就是喜欢和她抬杠,就是喜欢和她斗。你不知道,她每次见到俊俏公子时那模样,简直是忘了爹忘了娘似的……”
  钱翩翩两手负在背后,一边走一边听姬彤叽叽喳喳,须臾便回到八角小亭。娇花见两人回来,忙重新布置了蒲团,沏上新茶。
  两人落座,钱翩翩两眼在姬彤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不冷不热地道:“其实那馨云苏确实不合适你。”
  姬彤杏目圆睁,问道:“为何?”
  钱翩翩抿了一口茶,道:“馨云苏是纱,轻如羽薄如翼,身材纤细的女子穿了自有风流飘逸之感,但你身形丰满,穿上这种材质松散的衣料,便如裹着一团棉絮似的,显胖。”
  姬彤听了,不但不恼,反而拍掌道:“可不是!我那日试穿时虽觉那馨云苏好看,却又觉得哪里不妥,原来是这么个道理!怪道姬芸还假惺惺地说我穿着有嫦娥之姿,非要和我穿一样的和母皇拜寿,原来是存了这般坏心思。幸好我冰雪聪明,发觉得早。翩……不,咏青,我今日来,就是想让你陪我去锦莺阁,重新做一款新的、独一无二的裙裳。”
作者有话要说:  

☆、错过

  “为何要去锦莺阁?锦莺阁的手工再好,也比不上宫里的绣娘。”
  姬彤鼻里哼了一声,鄙夷道:“姬芸那丫头坏死了,宫中绣署里早有她买通的眼线,只要我一做新衣她便知道,谁知道她会不会又仿制我的款式。这次母后寿辰,我断不能让她把我压了下去。她以为我那日会和她一道穿馨云苏,我却偏偏穿锦莺阁的款式,气死她!”
  祈国皇室只有三位公主,长公主早已出嫁,二公主姬芸与姬彤同岁,比姬彤大三个月,祈王对皇子严厉,对公主却是宠溺,两位公主从小就不对眼,表面和气,实则事事相争,谁也容不下谁。
  “嗯。”
  姬彤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见钱翩翩只是意兴阑珊嗯了一声,再看她脸色,微微泛青,全无平日的灵动生气,隔着矮几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皱眉道:“哎?刚才娇花说你心情不好,竟是真的?”
  钱翩翩白了她一眼,伸手打掉她的手,自顾低头喝茶。
  姬彤忽然想起之前侍女说的话,问道:“对了,不是说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曜辰公子来瑶台仙筑吗?人呢?你见过了?”
  钱翩翩一声叹息,“没,我过来时,他已走了。”
  姬彤惋惜道:“走了?那可真是可惜,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林林总总,有人说他是武功卓世的侠士,也有人说他是饱读诗书的儒雅学子,近年来四处游历,遍访各国名迹,爱和避世隐士交往,极少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见过的人都对他赞誉有加。偃月公子我是见过的,上月他觐见父王时我远远瞧过,那风流模样,啧啧,真当得起双璧之一的称号,想必那曜辰公子也是人中翘楚。”
  钱翩翩语气有些落寞,“既是这般超世绝俗的人,哪能这么容易见上一面的。”
  姬彤唉了一声,一手托腮,望着男子打扮的钱翩翩,促狭道:“嗯?瞧你这般失意的模样,莫非是思春了?明明平日只喜欢待在桃夭苑,巴巴地赶来南山苑想见人一面,谁知却见不到,失望了?”
  钱翩翩无精打采地低着头,“谁说我只喜欢桃夭苑的?瑶台仙筑众苑,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南山苑。”
  因为南山有竹,而叶咏青喜欢竹子,他的院子便栽满了各种竹子,黄昏时,他最喜欢做的事,便是一边听着清风弄竹的声音,一边散步,连书房也起名为听竹轩。他还常常不让她扫掉院中的落叶,说他喜欢看晚风吹过,竹叶在地上翻卷的样子。而当时的白汐总不明白这竹声有何好听的,只觉得那沙沙的竹声总有道不尽的落寞之意。
  她在瑶台仙筑众苑中,最花心思的便是这南山苑,一竹一景,费尽思量,只是,每每听到竹响,她便禁不住想起叶咏青,而那些沙沙的竹声,总会让她感到没来由的心慌,心底深处总会不自觉地涌起那难以言尽的落寞。所以,平时她宁愿待在桃夭苑里,极少踏足南山苑。
  而今日,听闻那位神秘的曜辰公子竟会来瑶台仙筑,还指明要到南山苑,钱翩翩便心念一动,虽然江湖上对曜辰公子的身份颇多猜测,但对于钱翩翩来说,她只想证实这位神秘的曜辰公子,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燕国的偃月、祈国的曜辰,都是近年来江湖上誉不绝口的后起之秀,被称为燕祈双璧,因偃月公子成名得早,故而排名在前。偃月公子身份尊贵,是燕王最小的儿子,排行十七,世人又称他燕十七,据说长得丰神如玉仪表翩翩,以风流不羁著称。
  只是这位风流皇子最近却不甚如意,作为燕国的皇子,竟被燕王选中,送往祈国做质子。
  而祈国的曜辰公子,世人只知他才情卓著,但身份却颇为神秘,仿佛凭空而降,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师承何人。
  她兴冲冲地从大司马府一路赶来,不料赶到时曜辰公子已经离开,据刚才伺候的小厮说,那位公子戴着帷帽,根本看不到容貌,只带了一位书童,但从他的身形、打扮和谈吐来看,应该是位年轻的公子。这位曜辰公子在南山苑走了一圈,之后竟然作了一幅画,看来是很喜欢这南山苑,可惜那画却带走了。
  前世,叶咏青也喜欢丹青,尤其爱画竹。这下钱翩翩心里更加百转千回了,她很想知道这位曜辰公子是不是转世的叶咏青。但缘悭一面,钱翩翩也无可奈何,暗自怅然。
  姬彤见钱翩翩又沉默不语,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为何你最喜欢的是南山苑?”
  钱翩翩不想与她多说,便转了话题,“离皇后寿辰只剩了五天,要设计新衣恐怕来不及,我上月已叫婉娘子替我做了件,本预备那日穿的,这两日该完工了,款式、料子绝对出挑,就送你吧。”
  锦莺阁是钱翩翩名下绸缎庄,婉娘子是整个雍城最有名的绣工,亦是锦莺阁大掌事。
  姬彤先是一喜,随即担忧道:“那……可若是我要了,那你穿什么?”
  钱翩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又不用和别人争出风头,再且,我气质独佳,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就当便宜你了。”
  姬彤皱了皱眉,朝钱翩翩的胸部瞄了几眼,意有所指,“不是本公主怀疑你的眼光,你这身板和我相差可不止一点点,婉娘子为你度身订制时,首要考虑必是扬长避短,而你之所短却正正是我之所长……咳咳……”
  姬彤说着,有意无意挺了挺胸。
  钱翩翩敛眉顺目,施施然给自己添了些茶,“不要就算。”
  姬彤嘻嘻一笑,起身去拉钱翩翩,“咦,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要了?我不过是想让婉娘子替我改改尺寸罢了,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过去?”
  钱翩翩正要吩咐人备车,姬彤突然跺了跺脚,不满道:“哎呀,你这身装扮可不行,本公主金枝玉叶,可不能让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毁了名声。”不由分说,朝亭外的娇花招了招手,“娇花,快给你主子好好装扮装扮,别整日不男不女的没个正经。”
  钱翩翩自十岁起便把母亲李氏的六家铺子要了过来,当时李氏自己没时间管这几个铺子,且这几个铺子相对于钱府的产业而言微不足道,见钱翩翩有兴趣,便由了她去,也没怎么过问。
  头两年,钱翩翩并没直接管理,只是通过几位管事,照着她的意思打理,待两年后生意渐有好转,钱翩翩却以铺易铺,将这六家铺子转让,换回几个更大、地理位置更好的铺面。
  李氏知道后,既生气又惊喜,气的是娘家给她的陪嫁铺子,被钱翩翩不留情面地卖了,喜的是,女儿虽然只有十二岁,却已展露出惊人的生意天份。事已至此,李氏便让钱翩翩自己放手干了。
  恰逢老字号天绣阁的东家惹了官司,不得不倾尽家产保命,当时钱翩翩虽然很想将天绣阁盘下,但也知道当时的自己并没有这样的实力,便聪明地选择了以高酬劳回报的方式挖走了天绣阁几位顶梁柱,另创锦莺阁,又充分利用三公主姬彤在雍城贵族圈的影响力,短短两年时间,雍城权贵士族的女眷们,无不对锦莺阁趋之若鹜。
  而另外那几家铺子,钱翩翩并不直接管理,只是放租。虽是放租,她对租户的要求却是极高,只租给有实力、有口碑的老字号,待铺子的产值水涨船高后,她又抛售或吞并,盘下更多的、有潜值的铺子。几年下来,雍城最热闹的青柳大街上,钱翩翩名下的商铺已有二十五、六家。
  就在李氏以为钱翩翩只是喜欢买铺面保值时,不想两年前钱翩翩突然拆资,在城西郊外买下数十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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