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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春天过去[出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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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啊。”一个声音懒懒地说。她猛然回头,看见邵声叉着腰站在几米之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他向男生招了招手,“方拓,来,谢谢莫师姐。她可是现身说法,告诉你抱石是很容易扭到脚的。”
    莫靖言脸上一热,撅嘴道:“师兄,这么久不见,见面就取笑我。”
    “看你刚刚还很有师姐的架子么。”邵声笑吟吟地拍了拍方拓的背,“这是我这两天刚刚收的徒弟,大一新生,方拓。我猜他再练习一个月,大概就能超过你了。”
    “哼,”莫靖言不服气,“那是因为我一直在休息。”
    “我说的就是,超过你当时的最好水平。”邵声摸着下巴,想了想,“不过也难说。他的悟性和臂力都很好,协调性也不错,但在岩壁上的经验和感觉还差些。就看他努力不努力了。”
    “当然努力啦!”方拓兴致高昂,“但凭师父吩咐!”
    “基本功都练完了?”邵声问。
    “嗯嗯。”他用力点头。
    “我给你指几条线。”邵声在垫子上坐下来,盘起双腿看着岩壁,轻轻拍了拍肩膀,“来,帮忙捏捏。”
    方拓立刻跑上来,帮邵声捏着肩膀。莫靖言看得瞠目结舌,“怪不得人家叫你少爷。这有点……太欺负小师弟了吧。”
    没待邵声答话,方拓抢先说道:“哪里哪里,应该的。”
    “看人家这叫懂事。”邵声瞟她一眼,“我也有激励机制的。”他摸出一小盒酸奶,起身矫捷地爬了三四米高,将酸奶放在一个大点上。他又指了一条路线,终点就是同一个大点。
    “好,我试试看!”方拓摩拳擦掌,站到岩壁下方。
    莫靖言觉得这场景有趣,在邵声身边坐下来,“我能试试看么?要是我也上去了,还有酸奶么?”
    邵声瞥她,“你到底想爬线,还是想蹭吃喝?”
    她笑眯眯答道:“Both。”
    他微一侧身,低声道:“是啊,有些人蹭着练习,还蹭着吃别人的月饼。”他的话音中带了三分戏谑七分笑意,轻颤的笑音荡漾在耳畔。
    莫靖言想起自己某次说着不饿,还几乎吃光了他带的云腿月饼,赧然低头,“都过了好久啦,师兄怎么还记着啊,真小气。再说,当时不是你主动给我的么?”
    “是啊,过了好久了呢。”邵声双手支在身侧,向后仰身,“我总觉得,你……你们入学,好像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我也这么觉得呢。”莫靖言想起这两年中的变迁,心中也有些感慨,双手抱膝,抵着下巴。
    二人一时沉默,方拓尝试了几次,最后一步总是功亏一篑。
    “在上面蹲不住啊,师父。”他像青蛙一样双腿弯曲贴在岩壁上,“手一动就掉下来啦……啊……”
    邵声笑出来,扬了扬下巴,“莫莫你试试看。”
    莫靖言琢磨了一下路线,几个侧身便来到最后的结束点,左手抓牢后,并没有像方拓一样左右脚都蹲在点上,而是重心移到左脚上,右脚放松自然垂下,向左侧弯腰,右手自头顶推出,抵在左手旁边。这样一来,动作顺畅、身体平衡,纹丝不动地固定结束。
    她微一起身,探手取了酸奶,轻盈地跳到垫子上,笑着扬了扬手,“这个归我啦!”
    “师姐好厉害!”方拓拍手。
    “傻小子。”邵声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今天没你吃的了。”
    “师姐师姐,刚才师父还给我定了几条线!”方拓扯了扯她的衣袖,“他还说,要是他不点拨我就能爬上去,他就请我吃东西。师父说了,他说话算话的!”
    “靠,你小子太狡诈了!”邵声丢了粉袋打他。
    方拓挑了挑眉毛,“怎么样?师姐帮我看看,到时候我分你一半哦。”
    莫靖言童心大起,笑道:“好呀好呀,都有什么线路?”
    方拓一条条指下来,“这个爬完了,有五串羊肉串……这个,两串烤鸡翅……这个,咖喱牛肉盖浇饭。”
    莫靖言哭笑不得,回头看着邵声,“有没有鱼香肉丝和红烧排骨线?”
    “本来是他这一两周要努力的,哪儿知道有你捣乱。” 邵声重重叹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方拓试了一下羊肉串线路,摇头道:“太难了,完成不了啊。”
    莫靖言吸溜吸溜地喝着酸奶,仔细看了一下,指点道:“你的力气足够,但这个点,喏,那个大蓝包,不要硬抓,大圆包子点你未必抓得住的。身体倾斜一下,手搭上就好……那个红点开口向下,要反抠,身体快速站起来会舒服一点……”
    方拓按照她的提示又试了两次,果然顺利通过。他开心地跳下来,喊着邵声:“师父师父,过去啦!”又和莫靖言击掌,“莫师姐,你吃三串,我吃两串就好啦。”
    邵声咳了两声,“哦哦,就知道讨好师姐,我一串都没有啊?!”
    莫靖言笑了笑,将空的酸奶盒放在他面前,“喏,这个给你啦。”她在手上擦了镁粉,将刚才的线路爬了一遍。又和方拓边爬边商量,不多时便攻克了将鸡翅线和咖喱牛肉线。
    “下次我还能来么?”莫靖言完成最后一条路线,跳到垫子上,额头和鼻尖渗出汗来,双眼亮晶晶的。
    “不能!”他粗声粗气地拒绝。
    “啊……”莫靖言有些失望,低下头来,生怕邵声说出“你已经不在攀岩队了”一类的话。
    “让师姐一起来吧。”方拓不明就里,替她求情,“我觉得,有师姐在的时候比较有趣。”他吐了吐舌头,凑在莫靖言耳边轻声说道,“师姐你不知道,昨天就我和师父在,都要被他骂死了。”
    “这臭小子就是蔫坏!”邵声在他背上捶了一拳,又指了指莫靖言,“你,来不来我不管,但不许再指点他!”他翻出钱包来,哀叹一声,“否则还让不让我活了。”
    莫靖言兴奋地和方拓交换了寝室电话,BBS ID一类的联系方式,又问了二人每周训练的时间。她还是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向邵声询问道:“我已经不是攀岩队的了,如果……有人知道,会不会……”
    “最近没人有心情管你这点小事。”邵声看出她的顾虑,“其实队里也有点着急,等我们三个毕业,留下的队员里没有真正出类拔萃的。所以我和昭阳他们商量了,每个人抓一两个素质好的,特训一下。就当你是给方拓陪练吧,别人知道也……”他犹豫片刻,“算了,最好还是先不要告诉别人了……我当做不认识你。”他顿了顿,狡黠一笑,“你看,从头到尾,也不是我让你来的啊。”
    方拓举手,“是我是我。“
    莫靖言忍不住笑出来:“师兄你太狡猾啦!”
    邵声佯作冷淡,眼神斜斜扫过来,“同学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莫靖言严守秘密,因为思睿还在攀岩队的宣传组里,又和何仕无话不说,所以即使回到寝室,她也没有说起自己和邵声、方拓的约定。在室友看来,她依旧是每周两三次夜跑,和以前并没太多异样。
    傅昭阳的调查报告得到系里几位老师的一致好评,楚教授建议他以此作为论文的雏形,和两名博士生合作,针对其中一些数据进行细化分析处理,投稿参加两个月后的国际年会。他每日奔波于图书馆、实验室之间,又要抽空带攀岩队的新人,开学一个月,和莫靖言也只见了几次面。
    因为心中不再有希盼和嫉妒,莫靖言也能安于这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相处方式,而不需时刻惦记他是否又见到了楚羚,或是担心自己对于他的研究领域一无所知。
    方拓除了攀岩队的常规训练,还在邵声的指导下每周开两次小灶,他们约好了时间,方拓就在BBS上给莫靖言发信。训练时间基本固定,但偶尔有细微的调整,于是到BBS查信、根据抱石训练时间安排其他活动,渐渐成了莫靖言每日例行公事的一部分。
    和傅昭阳分手后,她独处时心底常觉得空荡荡的,有一种不愿回忆过去又看不到未来的茫然。然而这些偶尔孳生的孤独和空虚,在她站在岩壁下时便荡然无存了。莫靖言心无旁骛地琢磨路线,挑战下一个难点,甚至不记得要去自怜自艾。更何况方拓总是不断制造笑料,被邵声训斥挖苦,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因此而充实快乐,让她不断盼望下一次训练的到来。
    某天她一边穿着运动鞋,一边轻声哼着歌,蒋遥忍不住从上铺探下头来,“你最近心情很好啊。”
    梁雪宁也附和道:“你一说我也这么觉得。莫莫最近总算开心了,又经常笑了。前段时间走忧郁婉约路线,我还以为她转性了。”
    蒋遥揶揄道:“那是因为傅队回来啦。莫莫坦白吧,你们是不是已经重归于好了?”
    “才没有。”莫靖言断然否定,“我们偶尔能遇到,一起吃个饭,聊上两句。”
    “嗯,然后再一起逛逛街,看看电影,拉拉小手。”蒋遥嘻嘻笑道,“顺理成章,是吧?”
    “才没,骗人是小狗。”莫靖言发誓。
    “才没?”室友们不依不饶,“难道你每天借故跑步,其实和别的男生暗渡陈仓?”
    “更没有啦,你们,扯太远啦。”莫靖言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我要跑步去啦。”
    “小心,小心我们哪天跟踪你……”蒋遥和梁雪宁在她身后齐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新一些……其实用的是明天的额度。。。明天更新完后半段。多谢催文的筒子,我深刻理解你们催文是因为喜欢,谁也不会没事儿每天跑来刷新网页。不过鉴于作者茶不是专职码字的,所以每天写文时间比较有限了……这一篇已经是写得很快的了,不信问问原来在我这儿蹲过坑的筒子们。。。呵呵。辛苦大家还要继续蹲一段时间。后面一段相对平稳,是莫莫和少爷彼此走近的故事,大家慢慢看。又,出版一事在积极联络和推进中,希望在春天过去能看到《直到春天过去》,多谢大家关注!
    第十五章(下)
    莫靖言跑到操场边,简单地拉伸放松,拉开大门,看到邵声和方拓两个人并肩坐在一起,两个人几乎头抵头。莫靖言一怔,想起刚入学时暂住在师姐寝室,大家提到“玻璃”时她还是一头雾水,经过两年BBS生涯,对各类指代早已经了然在胸。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俩大男人,干嘛呐?是不是我打扰了?”
    “莫莫姐,正好你来啦。”方拓回身,招招手,“你原来养过狗吗?”
    “很小的时候,外婆家养过……”她话音未落,一只小狗汪汪地叫着,从邵声怀中冲过来。
    “呀,哪儿来的小家伙。”莫靖言蹲□,小狗扑到她面前,前爪搭在她膝盖上,吐着舌头,不停摇动尾巴。一瞥之间,小狗的左眼似乎皮肉外翻,她吓得叫了一声。小狗也被她吓到,扭着身体跑开,又钻到邵声怀里。
    莫靖言惊魂未定,“它眼睛怎么了?受伤了么?”
    “应该是‘樱桃眼’,第三眼睑增生。”邵声托着小狗的下颌,“已经长得挺大了,我刚才去买了眼药膏,如果不消炎,就带去做个小手术。”
    “师姐来得正好,你帮忙给小狗上点眼药吧。”方拓挠挠头,“它脑袋总晃。”
    “是啊!”邵声没好气,“就那么一小管的眼药膏,他要不然往人家眼睛上直戳,要不然就是挤了一大条蹭到我衣服上。”
    “笨手笨脚,我来吧!”莫靖言接过药膏,跪在海绵垫上,低头仔细地挤出一点,“这小家伙是哪儿来的啊?”
    “不知道,也许是流浪狗,也许是有人买来了,看到眼角有问题,以为是什么怪病,就把它抛弃了。”邵声双手固定住小狗的头颈,“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土狗。虽然不值钱,也是一条命啊。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喂它吃东西了么?”莫靖言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在小狗突出的眼睑上,随口问着。她低着头,前额几乎蹭到邵声胸口,他的下巴就在她头顶上方,垂下眼,就看到女生浓密的头发,盘了个小圆髻,白皙的后颈上散落了几缕碎发。邵声闷闷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好啦,其实也没那么难嘛。”莫靖言把药膏拍回到邵声手中,“是方拓师弟太笨手笨脚了。”
    “手指大,力气大。”方拓笑着,“干不了细活儿。”
    “给狗狗取名字了么?”莫靖言蹲下来,逗着四处撒欢儿的小狗。
    “没。”邵声摇头,“不打算取名字。取了名字就像是自己家养的狗,有了一份联系,以后就不能不管了。”
    “没想到师兄是心思这么细腻的人,还挺文艺。”莫靖言笑着捉住小狗的前爪,“难道真不管了?”
    “改天吧,要是好不了,我带它去农大的宠物医院。”
    莫靖言举手,“我也要去!”
    邵声看了看她,“你算啦。还是让方拓去吧。你和我去,我好意思让你抱着一堆东西和小狗么?”
    “哈,刚才上眼药的时候怎么想到我了呢?”
    “对啊。”邵声似笑非笑,“这叫物尽其用。”
    说笑之间,邵声又订了几条线,莫靖言和方拓轮流完成。方拓的经验稍逊一筹,但臂力十足;莫靖言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训练,胳膊和手指的耐力大大下降,但思路和感觉仍在,更倚重于平衡和脚法。两个人风格不同,完成路线的方式也大相径庭。
    方拓对莫靖言的轻盈和柔韧大为佩服,看到她上高脚,忍不住连声赞叹道:“莫莫姐你的脚怎么能抬得那么高?之后居然还能发力?你练瑜伽还是学跳舞啊?”
    “从小一直在跳舞。”
    “那我肯定比不了了。”方拓叹气,“你看,我和钢筋似的。”
    “去跑步,把身体跑热了,一样可以压下去。坚持一段时间肯定有效。”莫靖言信心十足,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男生从高中才开始练民族舞,一样压下去啦。”
    “不用那么软,差不多就成。”邵声摆摆手,“没事儿这样压压就好。”他坐在垫子上,双腿收回,脚心相抵,双手压着膝盖向两侧使力。
    “有人帮忙最好!”莫靖言兴冲冲跑上去,站在邵声身后,双手按在他背上。
    他警惕地回头,“你要干吗!”
    “教你怎么压筋啊。”她笑嘻嘻探头,“放松,放松就好。”
    “用不着。”邵声侧了侧身,轻轻将她的手拂开。
    “让师姐示范一下,我也学学。”方拓煽风点火。小狗也在旁边不停地叫着。
    邵声颇不情愿地坐在垫子上,听莫靖言解释着,“呐,站在对方身后,小腿要贴在他的腰上,千万不要直接用力推后背,否则会给腰椎很大的力,这样不好。”说着她将手轻轻按在邵声膝盖上,“两手分别按住两膝,向下压。师兄,你吐气的时候,胸口尽量向地面贴,可以吧?方拓,你还可以去前面,抓着他的手向前抻。”
    “你俩要把我五马分尸啊。”邵声咬牙切齿。以前练习田径和攀岩时,他也常常和队友一同拉伸,还有心情说说笑笑打打闹闹。而此时身后站着莫靖言,她纤细的小腿贴在他后背上,双手紧紧压在他膝头,还浑然不觉地向方拓解释着。
    “可以了可以了。”邵声有些心跳加速,粗声道,“你赶紧起来吧。”
    莫靖言笑道:“师兄,就是到了极限,再坚持一下才有进步!”
    “我觉得可以了。”方拓怯怯地说,“师父已经面部扭曲了……”
    莫靖言这才闪身站到一旁,邵声仰天躺倒,长吁一口气。
    方拓跃跃欲试,“我也要压腿!是不是天天练习真的就能像师姐那么厉害?”
    “肯定比你现在强多了。”莫靖言招招手,“过来吧。”
    “去去,我来。”邵声起身,将方拓按在垫子上坐好,“我也得按按别人,出出气。”他力气比莫靖言大得多,下手又重。方拓龇牙咧嘴,哀声叫道:“师父,我腿要折啦。”
    “让你跟着瞎起哄!”邵声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下,起身离开。
    方拓仍旧趴在垫子上,眼角泪花闪烁,“腿折了,起不来了……谁把我拉起来啊……”只有小狗跑过来,舔舔他的手指头。
    “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儿活宝呢。”莫靖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方拓师弟太可爱了。我最喜欢方师弟了!”
    邵声轻哂,扫了方拓一眼,“听到没?你可危险了。”
    莫靖言毫不在意,“有什么关系啊,他就是个小孩子。”说着还摸了摸方拓的头顶。
    “好吧好吧。”邵声笑,也过去摸了摸方拓的头顶,“那,我也最喜欢方拓师弟了。”
    方拓依旧趴在垫子上,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我也很喜欢你们俩,可是,谁拉我一把呀?”
    邵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方拓便夸张地倒向一侧。莫靖言蹲在他面前,“多多练习,你就知道脚法有多重要了。现在你力气大,容易走暴力路线,会忽略一些比较细腻的动作。”她简要说了自己的心得,扭头问,“师兄,我说的对吧?”
    邵声点了点头。方拓更加佩服,“莫莫姐,你简直就是王语嫣。虽然自己爬得很少,但眼力十分厉害!”他不禁好奇,“你为什么不参加攀岩队呢?力气太小?”
    莫靖言被触动心事,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一旁,“我……我脚上有伤,不能训练过度。”
    方拓信以为真,惋惜地“哦”了一声。
    “才不是呢。”邵声拖长尾音,懒懒地说,“她啊,一心攒着力气,要拿老年组冠军呢。”
    “讨厌,你才是老年组!这里数你最老!”莫靖言笑出来,心中一点小小的幽怨瞬时消散。
    国庆假期时莫靖言和班上同学去了承德,回来时发现小狗已经不见了。
    “‘十一’前师父借了辆车,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了个小手术,我跟着一起去的。”方拓描述着,“医生可厉害了,之后点了几天眼药就好啦。”
    “那狗狗去哪儿啦?”
    “我们开车把它送到郊区去啦,找了个农家院。”方拓来了兴致,“那边特别美,山明水秀的。”
    “你们两个大男生啊,鬼鬼祟祟一起去旅行,真是有大问题!”莫靖言点着二人,笑道,“老实交代,去了哪儿?”
    “十渡啊!那边真不错,貌似还能攀岩。师父还给我普及了一下地质学知识,什么深切峡谷,白云岩,可惜我都记不清了。”
    莫靖言想起二人在十渡时的对话,莞尔一笑:“那些术语我也记不住,学了《地质学概论》也记不住。”
    “晚一个月去好了。”方拓兀自感叹,“村口有一株苹果树,已经结了小果子呢,现在还没熟。院子里还有一株树,师父说是梨树。”
    “哪儿有梨树?”莫靖言奇道。
    “师父那天念了一句‘梨花院落溶溶月’,我问他怎么想起这句诗来了,他就指着院子里的树说,‘因为那是梨树’。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没看到梨子啊。”方拓看着正在岩壁上更换岩点的邵声,对莫靖言附耳道,“大概他也不认识,怕丢面子,瞎说的吧……”他开心地笑着。
    莫靖言心中忽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她想起和攀岩队一同去十渡郊游,自己在月亮清朗的银辉下走到路口的小方场上,苹果树的白花探过墙头,馥郁芬芳,沁人心脾。她在落英中转身挥手,念了一句“梨花院落溶溶月”,又随口接道“满架蔷薇一院香”,自己都觉得生拉硬凑得可笑。那时她微笑着坐在路边的大青石上,对面险峻的山崖就和面前的人工岩壁一样,被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面前投下巨大的黑影。而邵声恰好从暗影中缓步而出,脸上带着若有若无地微笑,轻声喊她,“莫莫”。
    莫靖言看向背对自己的邵声,此前相处的时光纷至沓来,她心跳骤然加速,似乎窥破了一个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加班,不一定更新了……  晋江的系统现在的确有些延迟,好在吞掉的评论经过一段时间多数会被吐出来。那些短暂消失在黑洞里的留言我应该基本还是看到了的。所以大家请继续,努力地评论吧!   又,刚刚大概听多了《忽而今夏》的广播剧,我脑海中重复方拓、邵声的对话时,竟然都是浓浓的东北口音,哎妈呀,这可咋整啊。。。又又,不知道广播剧在哪儿的筒子,微博上有链接。
    第十六章 似梦非梦
    莫靖言做了一个梦。
    她和邵声两个人在岩壁下练习,她兴冲冲提议帮他压腿,将双手按在他背上。
    邵声警惕地回头,“你要干吗?”
    “教你怎么压筋啊。”她笑嘻嘻探头,“放松,放松就好。”
    “用不着。”邵声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向下轻轻一带。她站不稳,整个人趴在他后背上。他攥着她的双手,交叠在自己胸前,仿佛莫靖言从背后拥抱着他一样。
    他低沉的声音有些含糊:“当时我和老傅说,让他快刀斩乱麻,赶紧选一个。其实我多希望,他选的那个人是楚羚。”
    在梦中她羞怯尴尬,想着如何能挣脱开来,又不必回复他的答话。好在这是心想事成的梦境,下一秒她就已经和他分坐在岩壁两侧。莫靖言想,装睡吧,装作刚才都是做梦,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是她侧身躺在海绵垫上,闭上双眼。依然能感知到一轮明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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