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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春天过去[出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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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靖言也笑出来,伸手拍在他掌心。邵声紧紧攥着,又叉开手指,和她十指交握。两人并肩走到巷口,一路没怎么说话,只是拇指相互推挡摩挲着,心里便甘之如饴。
羊肉串摊床前摆了几只塑料小凳,两个人抵着膝坐下来。邵声和身材微胖的光头老板打了个招呼,他笑眯眯摇着扇子,翻着架上的肉串,“小兄弟又来啦,我这儿烤串好吃吧?还带了小女朋友来啊,头一次见,欢迎欢迎。”
“我还要五个肉串、五个肉筋、两串鸡翅。”他拍拍莫靖言的手,“你想吃什么?虽然有点上火,不过也没别的吃的了,要不你来串馒头片?”
“我也要吃肉。”她撅嘴。
老板说:“就是就是,小姑娘一点都不胖,多吃点肉!”
邵声笑着解释:“她前几天还发烧来着。”
“那更得吃羊肉啊,大补!”老板自作主张,拿了几只肉串,“我啊,不给你放辣椒,多喝点水,上不了火。”他又看了邵声一眼,扬了扬眉毛,“兄弟,还有烤肥腰、烤韭菜,要不要?”
邵声笑了笑,“好啊,来一串肥腰吧那就。”
莫靖言低声说:“我也想吃。”
邵声轻咳了两声,“小孩别插嘴。”
老板听到,眉开眼笑,“好好,一人一串。”
邵声问她还想吃些什么,莫靖言摇了摇头。她坐在小凳上摇晃,身子时前时后,偶尔压得凳子后腿翘起来。内心那么多喜悦,充满了每一个细胞,虽然肚子叫了,但一点都不觉得饿。
老板和熟客们看她腼腆可爱,都说了几句赞美的话,过一会儿又不轻不重地开起二人的玩笑。市井之语,难免有些关于男女关系的隐喻。邵声只是笑,莫靖言听到后来有些羞涩尴尬,挽着邵声的胳膊,半张脸藏在他肩膀后面。握着他的大手,听他的声音响在耳畔,过了片刻,便也忘记了那些玩笑话,只顾得上美滋滋地甜蜜着。
在大雨后的胡同口,路灯散下的光晕笼着小小的烤肉摊,路面泛着水光,星星点点的光斑向远处的黑暗中延伸。寂静的夜里,只有几个食客天南海北闲聊着,偶尔听到远处路上汽车疾驰而过,车轮碾压积水路面的泼溅声。
莫靖言倚在邵声肩上,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唯恐一眨眼,他的宽阔肩膀、温暖怀抱便只是一个梦。邵声以为她累了,侧身拍了拍她的脸颊,“别在这儿迷糊着睡着了,会感冒的,我们回去吧。”
楼道里依然一片漆黑,回到住处,邵声点了剩下的一支蜡烛,将门厅沙发上的登山包和一堆搬家时未曾整理的杂物挪开,“早点休息吧。卧室归你,门厅归我。”
莫靖言点了点头,“我想洗洗脸。”
邵声搬家后刚买了牙刷的三联包,翻出一支新的递给她。莫靖言刷牙时,他又翻出几件衣物,卷了卷当做枕头。她出来时,邵声已经将沙发清理干净,坐在那里玩着手机上的游戏。
莫靖言挨着他坐下,“又在玩贪吃蛇?有那么好玩么?让我玩会儿。”
邵声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出来我好洗漱,赶紧睡觉去吧。”
她还想在他身边坐一会儿,晃着他的胳膊,“我还没那么困呢,你陪我说说话,或者让我玩会儿吧。”
邵声笑出来,“我?让你玩会儿?”
莫靖言这才醒悟,红着脸捶他肩膀,“不许取笑我,你以后再也不许取笑我!”
“好好,听你的就是了。”他侧身躲着,捉住她的手,凑上来和她鼻尖对鼻尖,亲了亲她的嘴巴。
莫靖言脸上一热,心里甜蜜,脸上却依然装作不快,低声抱怨,“你嘴里都是孜然味,害我白刷啦。”
邵声笑着在她嘴角轻啄一下,“是你自己说,要玩会儿。”
莫靖言张开双手,按在邵声脸上,推着他转身去洗漱。她自己脸红心跳,转进卧室里,散开半湿的长发,借着门厅里微弱的烛光和衣躺在床上。她已经走了大半日,身体十分疲累,但胸膛里被喜悦、甜蜜、满足和一点点的紧张塞得满满当当,脑海中反复重放着一幕幕几乎难以置信的镜头:雨巷中错身而过的两个人,奔跑的他停下来,转身唤她,“莫莫”;烛光中他略带窘色,说“多希望,他选的是楚羚”;她和他十指交握,趴在他胸前听过急促的心跳声;她和他耳鬓厮磨,甜蜜而热烈地亲吻过。那缠绵的触感似乎仍在,莫靖言忍不住轻轻摸了摸嘴唇。
她听见邵声洗漱的水声。之后他吹熄了蜡烛,白墙上那一抹细弱的暖黄褪去。夜色浓酽,她却辗转反侧,心里有千言万语,总想着坐到邵声身边去,和他说说话。其实人已经困乏,朦胧中好像躺在岩壁下,和他肩并着肩,看深蓝悠远的天幕上嵌着碎钻一样的繁星和一弯尖尖的月牙,缓慢地旋转着。莫靖言想要握着他的手,倚在他肩膀上,却羞涩腼腆,犹疑着不敢伸出手来。她鼓足勇气,却怎么也挪不动自己的手,一急之下浑身一颤,才知是自己半梦半醒之间的臆想。
她吃了烤串,又一直微张着嘴呼吸,口舌干燥,于是起身摸着去门厅找水。窗外路灯的光线透过阳台的玻璃窗,折了几个弯,微弱地漫射在厅内。莫靖言摸到桌上的杯子,端起来,一转身,看见邵声侧身睡在沙发上。他伸展不开,只能蜷着腿,整个人显得柔和而安静。她忍不住在他面前蹲下来,仔细端详着,想要伸手摸摸他,头发、鼻子、眼窝、耳朵。这些原来是只属于他的,自己只能远远看着,想念时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些平板的影像。现在,她有了可以触碰它们的权利,便可以记住真实清晰的触感。这念头让她跃跃欲试,又怕惊醒了邵声,
手扬起了几次,又放下。他蹙了蹙眉,发出长长的呼气声,带了些鼻音,低沉缓慢地说道:“莫莫,你怎么还不睡?”
“其实,你也没睡吧?”她嘻嘻一笑。
“醒醒睡睡,听到你小老鼠一样,窸窸窣窣的。”
“我也是,醒醒睡睡的,起来找口水。”
“桌上有。找到了就快去睡觉,要不又要病倒了。”他闷声说道。
“才不会。我心里一高兴,抵抗力就特别好。你没看,林黛玉那样多愁善感的,才总生病呢。”
邵声被她逗笑,翻身坐了起来,“喂,前两天谁啊,病得去打点滴?”
“那时候不高兴,现在高兴呗。”她嘟嚷着,“反正你也睡不着,给我讲个故事吧。”
“是你睡不着。”邵声强调着,“你想听什么啊,灰姑娘、小红帽,还是小白兔拔萝卜?”他笑,“我是找了个女朋友,还是找了个闺女?”
莫靖言很喜欢听他叫自己“女朋友”,侧坐在邵声身旁,挽着他的胳膊,脸颊贴上他肩头,“我就是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想和你说说话。随便说点什么都成。”
“我也好久,没见到你,没和你说话啦。”邵声抚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但你真的坐在这儿的时候,我一下就忘了,自己之前想说什么了。”
“我也是。”莫靖言心中甜蜜,拨弄着他的指头,“那,要不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邵声有些窘,笑了两声,“是你喜欢我的好不好?你给我票让我去看演出,你约我去岩壁,你跑来找我。”
“好啊好啊,都是我!你是个香饽饽!”莫靖言额头抵在他肩窝,撞了两下。
他闷声笑着,伸长胳膊,将她抱在怀里,“傻丫头,很久很久了。从一开始见面起的每件事,我都记得。但要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我真的说不清。我一直,也不敢说清。”
她点了点头,“我也是。”
“你知道温水煮青蛙的故事么?”邵声说,“你把青蛙扔在沸水锅里,它能一下跳出来;但如果是慢慢煮开的水,开始只觉得水暖暖的很舒服,等意识到危险,已经跳不出去了。”
莫靖言“噗嗤”一声笑出来,“道理是这么回事儿。但能换个其他的比喻么?你是青蛙,我是开水?”
“那……你是青蛙,我是开水。”
她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你是青蛙你是青蛙。”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的。”邵声揉了揉胳膊,“好吧,我是青蛙。呐,再讲一个故事,具体记不清了。就是说一个人吊在悬崖边,抓住一根藤条。这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抬头看见两只老鼠正咬着藤条的根部。下面是深渊,崖顶有老虎等着,还有老鼠咬着他系命的藤条,这时有东西滴在他脸上。原来是蜂巢里滴下的蜜,他仰头接着蜂蜜,说,‘好甜呀。’”
莫靖言安静地听着,隔了半晌,问:“那后来呢?他获救了,还是……”
“没有后来呀。”邵声耸了耸肩,“据说是个佛教故事。有人说是人的贪念,有人说是万事随缘。”
她眼睛转了转,“你说,我是老虎?”
“怎么会?”他失笑,“那不成了母老虎?你啊,是我的蜂蜜。”
莫靖言心中温暖,环着邵声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想了想,又说:“这个比喻也不对,我们又不是无路可走了。现在可能不是个好时机,但过一年两年,或者三年五年,一切就会好起来吧。”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所以……”
“你说的,和我想的不一样。”莫靖言摇了摇头,“你打算把时间给别人和我,自己一走了之。”
邵声轻叹,“我也是个傻瓜。人走了,心也走不了啊。”
莫靖言心中感动,“我理解你的难处,以前你躲着我,我一点都不怪你。但现在开始,你就不许再把我推给别人啦。”她捧着邵声的胳膊,“否则我一口一口把你的肉都咬下来,喂老虎!”
邵声大笑,“喂给你这只母老虎。”
她真的张大了嘴,在他小臂上咬了一排小牙印。
“还真咬啊!”邵声也牵过她的手,放到嘴边。
莫靖言甩着手,“我能咬你,你不能咬我!”
“是么?”邵声挑眉,笑了笑,咬了咬她的指尖,又低头咬在她嘴唇上。莫靖言侧头,也咬回去。两个人牙齿和舌头打着架,一会儿便纠缠在一起。他倾身向前,将她罩在身下,一手托着她的脖颈,一只手扶在她腰间,那里有一个收细的弧度,掌心放上去,便不舍得离开。
腰上轻柔微痒的触感传来,莫靖言忍不住轻轻地“嗯”了一声。邵声心口一热,强自停下亲吻,将头埋在她颈旁,双臂将莫靖言紧紧箍在怀里,沉重地呼吸着。然后他半支着身体,拍拍她的脸颊,哑哑地说:“故事都讲完了,也玩够了吧?快回去睡觉。”
莫靖言贪恋着邵声的触碰和抚摸。他的双手抚过自己的身体,带着无限疼爱和怜惜,那种肌肤相贴的亲昵和身体温热的缠绵让她迷醉。她的胳膊环在邵声背后,清楚地感觉到他强健的身体在一点点变得紧张。心中虽然羞怯,但也同样有着好奇和渴望,抑制不住想要触碰抚摸他光滑而坚实的胳膊,以及隐藏在T恤下宽阔有力的肩背。她忍不住喃喃道:“我真想,一直这么抱着你。”
邵声看到她嘟着的嘴唇,低头亲了亲:“你再抱着我,我可就不仅仅想要抱着你啦。”
莫靖言不去看他的眼睛,抿起的嘴角带着一抹羞赧俏皮的笑,目光扫到一旁。
邵声感觉到她的手仍在自己背后摩挲着,便用手掌托着她的脸颊,拇指擦过她的唇,“你……听懂我说什么了么?”
她赧然,娇羞地点了点头。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没事儿……”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反正……早晚的事儿……”
邵声轻笑,声音沙哑,“莫小妹,我数三个数。现在不走,你可就没那么容易走了。”
莫靖言一时一刻也不想和他分开。她心中仿佛与他已相爱多年,但又总隐隐担忧,能相爱相亲的时间只有这一晚。她只恨两人不能贴得更近,可以揉在彼此的骨血里,便再不用惧怕分离。她双手扶在邵声肩头,羞涩而坚定地凝视着他的双眼,目光深深地映在他心底,“我不走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她微扬了头,在他耳畔呵气般细语,“我就是要黏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更新完毕。下次更新。。。大概在周二或者周三吧。
第二十一章 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实在忍不住,说一句,要船的各位筒子,还有一种叫做 侧面描写那整个第二大段都是莫莫回忆的过程啊,过程……写的太细节,就和整体氛围不符了。要含蓄美,自己发挥想象力吧。。。再说一句,俩新手,有啥可写的……=====周五继续更,莫莫该回学校了
莫靖言半睡半醒着,好像这一整夜都没有踏实入梦。她和邵声面对面拥抱着,这姿势对她而言并不舒服,下侧这只胳膊无论怎么放都有些别扭,不是露在被子外凉意袭人,就是压在身下硌得不舒服。然而她的头恰恰埋在邵声怀里,听得到他睡梦中悠长的呼吸。若把脸颊贴在他胸口,伴着沉稳的心跳声,还能感觉它有力地跳动着。那是一颗装满了她的心,想起来就让她幸福满足。她隔一会儿就调整一下手臂的位置,放进被子里,再背到身后。动作轻微,唯恐自己拱来拱去,邵声翻个身,就松开抱着她的双手。
朦朦胧胧的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有鸽子拍打翅膀落在窗台上,“咕咕”地叫着。莫靖言清醒过来,再也睡不着,她向后撤了撤头,抬眼看见邵声的下巴,再略一仰身,就看得清他的面孔了。他睡得踏实安稳,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眼睑垂下来,睫毛颤了颤,不知是否做了什么梦。
莫靖言很想亲亲他的嘴,让他醒过来,两个人絮絮地说些孩子气的话。又不忍心吵醒他,于是只是一遍遍看着眼前的这张面孔。它在两个人最亲密时,有着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微张的嘴,蹙起的眉头,半睁半合迷离的眼。太过迷醉忘情,神情看起来反而有一些隐忍和不安。她其实喜欢邵声略带霸道的样子,有些陌生,有些神秘,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喘息,仿佛为了她而无法自持。
当他将自己笼在身下时,她不好意思一直定定地望着他的脸。若邵声和她目光相对,或是她吃痛吸了一口冷气,他定然俯□来,吻吻她的唇,或是在她眼睛、脸颊、脖颈上轻轻一啄。于是她便看不清他的脸了,好在还有双手,可以捧着他的脸颊细细描摹,从耳朵到下颏,从鼻子到额头。邵声便捉了她的手,十指交叉,握得紧紧的,压在枕旁。
此时在清晨渐渐亮起来的房间里,他的轮廓从夜色里浮出来,头发、眉毛、睫毛,甚至皮肤的纹理,这些小细节一一变得清晰。他的长腿和她的交叠着,一只胳膊被她枕着,另一只环在她背后。莫靖言的小腿肚蹭着他的腿,脚搭在他脚踝上,感觉两个人的皮肤都光滑紧致、充满弹性,年轻的身体没有一丝松垮,蕴含着能量与活力。
莫靖言的胳膊搭在邵声肋间,弯起来,手心贴在他结实宽阔的肩背上。他绷紧的身体已经放松下来,肌肉起伏的线条在晨光中如平缓的沙丘,因为四肢修长匀称,看起来并不彪悍健硕。她手指轻轻滑动着,不禁暗想,少爷的身材可真好,好在,我也不赖呀。想着想着,就吃吃地笑起来。
邵声迷迷糊糊嘟哝了一声,“莫莫。”
她含着笑意,轻声回应,“嗯?”
“别闹,痒痒。”他眼睛半睁半闭,伸出手来,去她的腰上抓着呵痒。莫靖言笑着向后仰身,双腿依然被他的腿夹着,躲闪不得,便伸出手去抵挡。
邵声翻了个身,将她牢牢压住,手掌覆在她侧腰上,轻轻捏了捏,“你不是说,自己还有点小肌肉么?”
“什么时候啊?”
“你入队,帮你做测试的时候。”他嘴角噙着笑,“我再检查检查。”便要过来掀被子。莫靖言趁他手一松,抓紧被子一角,裹着翻身到床边蜷起来,“我不,你又要挠我痒痒啦。”
邵声贴上来,和她抵着额头,嘴唇轻轻碰了碰,“看你裹的,和蚕茧似的。来,让我抱抱。”
笑闹之间,莫靖言瞥了一眼床单。本来是簇新的,现在添了些褶皱,但依然是洁净的。她想到什么,心底一怔。
邵声看她忽然敛了笑容,揉揉她的头发,“怎么了?”
“没事……”莫靖言伸手抓过大T恤套上,“我、我去趟洗手间。”
她的身体依然有异样感,带着些撕扯般的疼痛,但似乎并没有在网上或小说中所读的那种尖锐的剧痛,令人无法忍受。在擦拭身体时看到纸巾上有淡淡的红色,想起没有印迹的床单,莫靖言心中有些懊丧。她想,要和少爷说么?虽然自己问心无愧,他也定然不会问,但心里会不会多想,会不会有一点点在意?
莫靖言不想无端地承担一件并不曾发生却极易被误解的事,因为她想让邵声知道,他拥有的是一个完整的她。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将所有束缚和矜持抛诸脑后。
回到卧室时,莫靖言心中仍然有些忐忑,想着如何开口解释。邵声见她神色有异,探询地望着她。她也望着邵声,又瞥了一眼床单,委屈地扁了扁嘴。
“我说你怎么怪里怪气的。”他“呵”地笑出来,“好啦好啦,不要乱想了。”
“那你……相信我……”
“当然了。”邵声勾着她的手指,“像你这样,笨手笨脚的,没什么经验。”
莫靖言在他胸口推了一下,“哦哦,你很厉害的么?你有经验!”
邵声大笑着,捉着她的手腕仰天躺倒,凑过来吻了吻她的耳垂,“演练过好多次。”
趴在他胸前的莫靖言猛地抬头,“你给我坦白,和谁?”
“只是在我脑海里,和……”邵声垂眼看她。
莫靖言霎时脸红,“你是个大流氓!”
他很是无辜,眨了眨眼睛,“我只是个心理和生理都很正常的成年男人。”
莫靖言想到思睿曾经说过,“还是给少爷找个女人吧,平衡一下他失调的荷尔蒙”,继续脸红,心突突地跳着,轻声问,“你带我回来,就想到这一步了吧?”
“说一点没幻想那是假的,但是,我的出发点,只是想和你多呆会儿。”邵声平躺着,拉过她枕在自己肩窝,手掌摩挲着她的胳膊,“我也想,你一直就在身边呀。”
她伸出手去,握着他的指头,“那,你从什么时候起对我……起了……那种心思?”
“你怎么什么都问?女流氓。”邵声低声笑,“大概,从你叫我‘邵声哥哥’开始。”
“哪次?我们跳铁丝网那次么?”莫靖言仰起头来,又喊了一声,“邵声哥哥”。她声音软糯,像含着一口蜜糖,让人忍不住想要用唇舌撬开她的嘴巴,一探究竟。
于是,他便这样做了。
两个孜孜以求的人又共同探索了一次,依旧新奇而兴奋,比起最初不得章法的生涩大有进步。
笑笑闹闹之间,已是天色大亮,两人都饥肠辘辘。邵声在她背上拍了拍,“胡同里有卖早餐的,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莫靖言坐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吧。”
邵声看着她一件件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侧头拢着长发,忍不住笑道:“真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莫靖言瞥他一眼,“你也太大男子主义了。”
“那这么说也行,”邵声轻笑,“女侠,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莫靖言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前面那句好些。”
“对嘛。”邵声从身后抱着她,笑道,“你是我的,我是你的,都一样啊 。”
“好吧。”莫靖言侧身,扭头望着他,“可是,我有时候觉得和你很熟,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并不了解你,但好像,还比很多人了解的多一点。”
“你想了解什么,随便问吧。”
“嗯……给个个人简历吧。”
“好。邵声,男,25岁,至今未婚。11月11日出生,天蝎座,AB型血。喜欢的人,莫靖言;第一个亲的人,莫靖言;第一个那啥的人,莫靖言……”
她想到什么,在他怀里扭了扭,“等等,什么叫‘第一个’,还有‘第二个’啊?”
他促狭地笑着,“咦,怎么忽然变聪明了?傻丫头,有你一个就足够了。”
两个人牵着手出门,走了几步路拐到附近的胡同里。狭窄的路面积着昨夜的雨水,青砖围墙上也洇着一道道水印,显得润洁清净。路旁怀抱粗的桑树和国槐都吸满了水,树皮湿漉漉的有些发黑,像国画中的皴笔;叶子却是饱满的绿,仿佛托不住充盈的水汽,一阵风后就噼噼啪啪掉下些雨珠来。胡同里人不是很多,年轻的妈妈撑着伞推着婴儿车,系在把手上的塑料袋里装着豆腐脑;穿着蓝布上衣和千层底黑布鞋的老大爷,悠闲缓慢地踱着步;转角的裁缝铺在窗台上摆了两盆茂盛的杜鹃,时不时传来缝纫机哒哒的声音。
莫靖言心中的喜悦也如同激越的山涧汇入沉静的深潭,清亮透明。寻常巷陌,市井人家,这一切平凡的生活都因为有他而变得亲切,变得让人期待。
小吃店里都是大海碗,用来盛粥、豆浆或豆腐脑,大锅里还有滋滋作响现炸的油条。从窗子望出去,对面就是一家旧书店,隔着玻璃隐约看见几排书架和两只沙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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