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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砂糖都没你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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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我们没想过后来。
后来的我们跑输了时光。
十五岁的黛瑶一穷二白; 无父无母,拿着口袋里打工换来的几块钱; 买了双舞鞋。
大雨磅礴那天,她只身一人提着一双舞鞋,进了所舞蹈职校; 可她没想到,人生的轨迹就这么乱了圈套。
与舞校大相径庭的是隔壁的公办大学——河工大; 数一数二的重点高校; 两个学校就隔了一条街。
河工大是所理工院校; 充斥着学霸的气息,女生都是戴着眼镜啃书的老古板,谈何什么多才多艺。
一般,学校大型的典礼、晚会,都是邀请隔壁舞校的小姑娘来表演; 作个联谊的样子; 然后私底下给舞校些资金赞助。
黛瑶身体柔软; 舞跳的好,长得也标志; 老师就让她当了领舞。
其实,黛瑶并不想去; 她觉得这事掏力不讨好; 去河工大表演个节目,河工大多少得给些出场费; 但是,她们分不到一分钱,最后全进了领导们的口袋里。
有这四五个小时,她还不如去外面做个兼职,也够她一周的饭钱。
文艺演出那天,黛瑶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对门学校。
~
向来对莺莺燕燕、歌歌舞舞不感兴趣的乔亦庭,被三个室友死拉硬拽出了门,当天,偌大的表演厅,女生们激动的呼叫声一波高过一波。
不知是对台上的表演,还是对乔亦庭的痴迷。
表演厅里人山人海,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耳边充斥着聒噪的噪音,同样不情不愿的乔亦庭黑着脸,皱着的黑浓剑眉能夹死一根蜻蜓。
自演出开始至演出结束,乔亦庭都带着耳机,懒洋洋的靠着座椅,低垂着眼,对台上的表演丝毫没有兴趣。
“嗤,你那女朋友一个月的保质期不是快到了吗,赶紧的,看哪个顺眼,挑个备胎”室友傅薄言道。
另个室友嗤笑了声,“什么时候轮得到乔亦庭主动了,那可真是火星撞地球了,前面哪一任不是自个贴上来的?”
“……”
室友你一言我一语,像两只大苍蝇在耳边直嗡嗡,吵得他脑仁疼,乔亦庭烦躁的一把拽下耳机,把手中的矿泉水抛给室友,单手插兜垂着头走出了表演厅。
出了室内表演厅,深呼了口新鲜空气,揉了揉微微泛疼的头部,远离吵杂的噪音、人群,他感觉这世界一如既往的美丽。
外面乌云密布,一阵风起,吹散了他凌乱的发丝,吹来了一只粉色的手帕。
到了他脚边。
他垂头看了眼,那粉嫩粉嫩的小手帕,亚麻面料上还绣着一朵桃花,不知为何他弯了腰,食指和中指随意挑起地上的一抹红。
薄薄的面料在风中飒飒作响。
“同学你好,那是我的手帕,能还给我吗?”
风吹起黛瑶身上粉色的齐胸襦裙,衣角翩飞,她梳着垂鬟分肖髻,结鬟于顶、垂于肩,脸上还顶着没来得及卸下的红妆。
像从古代穿越而来,与这大千世界格格不入。
他看着前面站着的姑娘,神情晃了一瞬。
过了会儿,才直起发麻的腿部,缓缓站起,不再是仰视,他垂眸看着比他低一头还多的姑娘,
——心中微微发痒,那是他控制不住的异样。
“叫声哥哥,我就把手帕还你”,痞里痞气的声音,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说罢,不只黛瑶愣住了,他也愣了一瞬。有些急躁,似乎想解释自己没有那么坏,乔亦庭立马把手帕给递了过去。
黛瑶低垂着头,抿了抿唇,接过手帕,转身就走,似乎后面站着的是瘟疫。
等黛瑶迈开步子,他才发现,这姑娘崴了脚,一手扶着墙壁,一只脚艰难的走着。
不知是脚疼,还是跳了舞累的,一滴滴香汗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弄湿了那几缕故意贴在两侧的发丝,带着妩媚的春意,让人浮想联翩。
邪念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看着前面的温香艳玉,满脑子都是白居易笔下的杨玉环: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黛瑶看着面前突然投下地一片阴影,抬起了头。
水汪汪的桃花眼里泛着雾气,一下子撞进了乔亦庭幽暗深邃的眸子,美到了他心坎坎儿里。
他在那雾气里迷了路。
后来的后来,再也没能走出来。
——是因为找不到出口吗?
——是执念太深。
桃花气暖眼自醉,春渚日落梦相牵。换女友如换衣的乔大少爷收了心,一刀了了所有藕断丝连,笨手笨脚的学着‘如何去追女生’。
夏天的宝马香车载玫瑰,冬天的暖心暖肺烤红薯。
——都不及我泪眼婆娑时,你伸手递过来的红花油。
她十六岁那年,和他在一起了。
不同于以往,以前的乔亦庭总是带着女朋友,和一帮子兄弟吃喝玩乐,但是,他从不把黛瑶领出去,藏着掖着不让人窥探。
金屋藏娇,一藏两年。
也许,老天爷也嫉妒她的幸福,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开了个大玩笑。
乔亦庭为了给她个惊喜,神神秘秘的天没亮就出了门,措手不及的,乔母摸到了他的别墅,和其他豪门世家的贵妇一样,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
后面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小公主,精致的像个芭比娃娃,那是乔亦庭的未婚妻。
乔父病危,临终前,他不放心自己拼死拼活打下来的公司,同意了和王氏集团联姻。
乔母在黛瑶面前哭天哭地,求她放了她的儿子,可怜可怜乔父拼了老命打下来的商业帝国。
黛瑶至今都忘不了,那天,乔母穿着最高贵华丽的衣服,嘴里吐着最狠毒刻薄的话,“黛瑶,你做小三可以,你忍心让你的儿女,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吗?!”
像玻璃渣一样扎着黛瑶柔软的心,血肉模糊。
没错,她怀孕了,刚刚两周,她瞒了乔亦庭,为了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呢,惊喜变成了负担。
肚子里的宝宝才两周,还是个没有破土的小嫩芽芽,还是个没有成型的小可怜,还没有呼吸过世间的新鲜空气,还没有尝过这尘世的酸甜苦辣,还……
——她还没有抱一抱她。
十八岁的黛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不想她的儿女见不得光,更不忍心肚子里的小东西化作一摊血水。
揣着肚子里的宝宝,她离开了舒适的金丝笼。
~
时隔二十年,她看着离她几步之遥的乔亦庭,还是满眼酸涩,红了眼眶。
当年历历在目。
冬天,她穿着薄薄的舞衣,冻得手脚发抖,他踩着积雪,穿过了两条街,拿着热烫烫的烤红薯,送到她手里,她看着他脚下的鞋,湿了一大片,她问他不冷吗,他说:
——心是烫的。
刻骨铭心的是,有次古典舞决赛,其中一个大跳,落地时她没站稳,歪了脚,苍白着脸、死咬着牙跳完了,换来的是老师的指责,同伴的抱怨。
他拿着随身携带的红花油,温柔的揉开了她脚上的红肿。
她真感觉昨天就在眼前。
~
“你女儿很可爱”她顶着僵硬的面部表情,强颜欢笑。
乔亦庭盯着黛瑶,扯了下嘴角,“是很可爱”
她的心像是被蜜蜂刺了一下,生疼。
“黛老师,乔叔叔不是爸爸,坏蛋爸爸有事,让乔叔叔来接我啦”
可可的小嗓音像是一汪泉水,清脆的响在空中。
乔亦庭掏出口袋里的手机,迅速的拨了个电话,“方安礼,来接你女儿,5分钟内赶过来,要不然我把可可送到她姥姥家”
五分钟后,一辆拖着长长尾气的跑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停了下来。
方安礼接过了自己女儿,气急道,“乔亦庭,你疯了吧,最后一圈,我都快跑赢了,他妈一个电话把我炸过来”。
乔亦庭懒得跟他废话,一手拉过黛瑶,把她硬塞到了副驾,关门落锁,一气呵成。三秒钟不到,保时捷就扬起一阵尘土,呼啸而去。
后面,方安礼抱着可可愣住了,低头问,“可可,那个漂亮的阿姨是谁啊?”
可可圈着爸爸的脖子道,“可可的新老师”
方安礼越想越不对,这几年乔亦庭跟个和尚似的,见个美女,也不可能反应这么大啊。
'
后来
乔亦庭懒懒散散的把着方向盘; 面若冰霜; 但细看,那握着方向盘的手露着青筋。
车里的气氛像夏日雨天; 闷得人喘不过来气。
一路开到海边,乔亦庭猛的踩了刹车,毫无征兆的; 扳过黛瑶的下巴吻了上去,铺天盖地惩罚般的接吻; 又啃又咬; 直到生锈般的气味弥散在口腔; 他才温柔了下来,舔舐伤口般轻柔。
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喑着深沉的嗓音,带着连绵缱绻,“想让老子当一辈子光棍?你一拍屁股; 一溜烟跑了; 想过我没有?”
黛瑶走后; 乔亦庭仿若个没灵魂的傀儡,许是心疼自己儿子; 乔母临终前才交代了,是她逼走了黛瑶。
幽暗的眼神紧盯着前面的女人; 手指顺着脸颊; 缠绵的抚摸着那梦了千百遍的桃花眼,他爱的人; 有双水汪汪的桃花眼。
——年岁没有腐蚀掉这双眼睛的风流神情。
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从左眼到右眼,对待珍宝般。
黛瑶像无意间吃了柠檬的外皮,又涩又苦,它的汁液洒在眼圈上,让她流下了眼泪,乔亦庭耐心的吻着那坠落的水珠,尽管它又咸又苦。
——这感觉特苦,他以后再也不想吃了。
——可是啊,这奇妙的感觉一辈子也就体验过一次。
黛瑶两手圈着乔亦庭的脖子,哭的像个二百斤的傻子,眼泪鼻涕全抹到他白色的衬衫上。
怎么没想过他?她一个人挺着要爆炸的大肚子,害怕的躺在病床上,哭的撕心裂肺,脑子里想的全是他。
他垂头看着黛瑶,“跟我回家?”
黛瑶嗤了声,带着浓浓的鼻音,“跟你回家干什么,当你们的小三?”
一遍又一遍,他耐心解释,“我没有结婚,从始至终,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
接着,敛下眸子道,“我妈她,也走了,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
干柴烈火,一点即燃,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罢了,雨散云收眉儿皱。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许久不沾床/事的黛瑶,像是雨打过的海棠,零落成泥碾作尘,软的手指都动不了,素了二十年的乔亦庭,像个不知疲惫的打桩机,一下比一下狠。
骤雨初歇,他圈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细细描摹,不放过每一处。黛瑶累的睁不开眼,昏睡过去。
不知看到了什么,乔亦庭手中的动作顿住了,眼神幽深,翻腾着复杂。
黛瑶肚子上有妊娠纹,是生过孩子的妈妈才有的妊娠纹。
一件件事件像一个个珠子,连起来,串成完整的珠链,缜密的思维好像在告诉他,不是巧合。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替黛瑶掖好被子,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皓月当空,群星璀璨,俯视着穿梭在喧哗城市夜里的车水马龙,看着躺在他卧室大床上的女人,这感觉比他谈成了十几亿的生意还满足。
心急的拨了个号码,“小霍,代言珠宝的那个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小霍睡地迷迷糊糊的被老总一个电话吵醒,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也没地撒,“乔总,你说的黛蓝吧,那小姑娘20了,还是个大学生呢”
“嗯,知道了”
看着页面上的“通话已结束”,小霍莫名其妙,大boss就为了这点小事,把他从周公那叫回来?
啧啧啧,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啊。
挂了电话,乔亦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心慌慌的压制不住扑通扑通的心跳。
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做过措施,想着有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他们娘俩。
如果当时黛瑶怀孕的话,那孩子也该二十岁左右了,年龄对的上,巧合的是那姑娘也姓黛,有双跟她一模一样的桃花眼。
一块块碎片拼到一起,他垂到身边的手微微颤抖。
推开阳台的门,轻手轻脚的回了卧室,拿起床头的手机,又走了出去。
他翻着手机电话本,里面的联系人不多,也就十来个,其中有个特殊联系人,备注“小棉袄”。
点开、返回,如此反复了十多次,就是没有勇气拨出去。
许是点的太急了,手机屏幕一转,上面显示“正在通话中”,他把手机放在耳边,此刻,话筒里传来的彩铃声,也显得无比庄重。
过了没多长时间,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狠狠地敲在他心里。
“妈?”
黛蓝接了电话,喊了母亲一声,可那边没人应,又喊了一声。
乔亦庭愣过神来,行动快于思想,怂的挂了电话。
躺回床上再次拥着黛瑶,看着怀里的傻姑娘,一声不吭给他生了个孩子,傻得冒烟吧,他何德何能。
~
晨光熹微,燕语莺啼。
黛瑶缓缓睁开了眼,一眼就撞进了一双深邃似海的眸子。
“你……”刚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已经、哑的说不出话来,她羞红了老脸。
乔亦庭端了杯水递到她嘴边,她就着抿了口,这才感觉好受了些,“你就这样看着我,一夜没睡?”
毫无征兆的,他问,“黛蓝是我们的女儿?”
她怔了一下,显然没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卷走小被子,背对着他,任性道,“那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是我的,不是我们的”
搂着被子,高兴的咧开嘴角,他低声道,“嗯,我们的女儿很优秀,她长得和你一样美”
~
小小的化妆间里有大咖,还有不起眼的小明星,长长的衣架上陈列着精致的晚礼服,一列列整整齐齐的妆柜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是专属于女人的精致。
黛蓝进去的时候,看小荷那小妮子直愣愣的站着,就站在那妆柜前,低着头一动不动,按常理,每次她还没进化妆间的门,就看见她家忙碌的小蜜蜂进进出出。
她走近了,这才发现,小荷的双眼红的跟个兔子似的,上牙紧咬着下嘴唇,耷拉着眼皮子,盯紧着桌面。
顺着小荷的视线,她看着面前的妆柜,那哪是桌子?简直是抢劫现场!瓶瓶罐罐倒的乱七八糟,有的玻璃瓶碎了,流了一桌子精华液,48色眼影盘碎成了渣渣!
黛蓝三两步上前,拿起桌上的眼影盘,指腹慢慢的捻着饱和的哑光色彩,看着自己指腹粘上的颜色,细腻又好看。
别说小荷了,她都心疼的要死!
乔氏的化妆柜是一人一个,因为最近拍摄频繁,黛蓝看她每次都背着沉重的化妆箱,累得要死,便让她把化妆箱放到这里,反正也没人偷。
当时,荷兰还犹豫了一瞬,化妆师的命根子就是自己手里的化妆箱,没了化妆箱,就好像上了战场的士兵不带枪,她每天跟这些涂涂抹抹的东西打交道,甚至都有了感情。
黛蓝深呼一口气,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暴躁,虽然她现在是个小透明,可不代表就能任人欺负呀。
她拉着小荷走向监控室。监控里,大概早上六点,苏娜进了化妆室,后面跟着助理,进去后,苏娜坐在桌前化着妆,期间一个电话打来,她原本勾着唇角,还跟电话里的人调笑了几句,接着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苏娜的脸越来越黑,挂了电话后,她猛的起身,走向黛蓝的妆柜……
黛蓝看着画面中疯子般的苏娜,与她印象中的女神千差万别,苏娜是乔氏的招牌代言,被乔氏一手捧出来的当红女星,她们无冤无仇的,她发什么神经去砸她的妆柜?
黛蓝咽不下这口气,拉着小荷又冲向化妆室,径直走向苏娜的妆柜前,语气柔中带阴,“监控里,是你砸了我的妆柜”
苏娜懒散的勾着烈红色唇角,不屑的看着黛蓝,“是我砸的,那又怎样?”,说罢,懒洋洋的窝进座椅,一脸你能奈我何的得意。
黛蓝气急而笑,哭笑不得的撩拨了下前面的长发,出其不意的端起桌上滚烫的咖啡,“哗”的朝着苏娜脸上怼去。
“啊——!”化妆室响起杀猪般的响声。
滚烫的浓黑色咖啡顺着苏娜的头发、脸,最后流进上衣里,她像个小丑般上蹿下跳,旁边的助理也不敢上前,在一边用娘炮的兰花指,指着黛蓝直骂。
“你你你……你个十八线的小透明,给苏姐提鞋也不配……”
黛蓝踩着细高跟,顶着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朝前走了两步。
接着,那一米七不到的娘炮,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使出吃奶得劲直视黛蓝。
听闻动静的张总监匆匆赶来,仿佛一瞬间有了底气,那娘炮指着黛蓝开始告状,苏娜在一边哭天喊地,整个化妆室真跟赶集一样热闹。
张总监看着平日里千娇百媚的苏娜,变的如此狼狈,心中也有些不忍,如果没有黛蓝,这次珠宝代言肯定非她莫属,昨天,乔总还来了电话,最新期的时装代言,临时换了人,把苏娜换掉了,让黛蓝上。
这搁谁身上不委屈啊。
张总监让人把苏娜送去了医院,给了她一个专属化妆间,当着众人的面训了黛蓝几句。
黛蓝第一次切切实实的体会到“弱肉强食”的感觉,就因为她没苏娜名气大,就得背黑锅?
呵,她还真不稀罕。
气急攻心,她坐下来刷刷刷的写了封信,给了人事部。
泡芙
“怎么了”苏墨深看着自从上车; 就黑着脸的黛蓝。
“没什么”
苏墨深不信; 带着些威胁,语气强硬; “说”
默了几秒,黛蓝把上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说着说着; 就带上了委屈巴巴的小语气,哪像刚才一杯子滚烫咖啡泼人脸上的强势。
听罢; 苏墨深也是一肚子气; 自个的小姑娘捧着含着; 就怕让她受了委屈,这到好,刚到乔氏就让人给欺负了?
“羽翼未丰,就得乖乖的让人给护着,让你单枪匹马的跑去狼窝!”
黛蓝瘪着嘴; 委屈的带着小奶音; “我都让人欺负了; 你还说风凉话?”
把黛蓝送回家,苏墨深掏出手机; 给苏父发了条微信。
【爸,在公司不在?】
收到苏墨深信息的苏父受宠若惊; 自个儿的小祖宗从不进公司; 对他的生意丝毫不感兴趣,跟家里老爷子一样; 整天研究那些个瓶瓶罐罐的药剂,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实验室和病房里。
苏父以为儿子终于开窍了,笑成了一朵花,激动的手都抖了,立马回了条消息。
【在呢乖儿子】
收到苏父的微信,苏墨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回了消息,苏父大嗓门一吆呼,喊来了助理小王,“你赶紧去找两个人,把我办公室收拾收拾”
不知想起了什么,苏父转身接着道,“前几年,我办公室里那些人体骨骼模型还在不在?”
小王欲言又止,纠结一番,最后还是实诚道,“在呢,被夫人放在储物室了”,小王可记得,有次夫人来查岗,看见自家老总桌子上摆着,好几个模型和听诊器,气得让人全部扔进了储物室。
其实,小王也不是特别理解他家老总,你说既然弃医从商了吧,还整天在办公室摆个人体模型和听诊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坐诊室呢,他觉得啊,要不是苏氏资金雄厚、权势大,那些合作方老板早拍屁股走人了。
小王无奈,他佩服自家老总的坚持,哭笑不得的把夫人扔了的东西,又捡了回来,接着好奇,今儿老总接待哪位贵宾呢,这么兴师动众,难不成是医学界哪位医圣?
——不,只是自家小兔崽子。
走进苏父的办公室,苏墨深讶异了瞬,委婉的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
——步入正题。
“爸,苏氏有乔氏多少股份?”
“两个公司目前的合作项目多吗”
“乔氏哪个行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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