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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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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鬼天气，我还是喜欢魔法都市的冬天。”利昂一边打开门，一边窜了进去。
房间内部，是被称为加兰德文学宝库的皇家图书馆。也许还是整个大陆最庞大最完整的图书馆。在林克方丹，利昂可以享受到士官学院图书馆五层的待遇，现在在培巴鲁萨，他又可以享受到皇家图书馆的入馆资格，这不知道是多少学者梦寐以求的。
作为宫廷魔法师，利昂的实际工作其实也就是埋头研究魔法，利用魔法做一些科普，医疗方面的尝试，或者搞一些魔法方面的学术研究。说白了，也就是无所事事每天看书的勾当。
不过这样的工作倒是适合利昂，研究魔法本来就是他的特长，无所事事也正是他所希望的，特别是不用去管那些政治啊，人际关系啊，贵族礼仪之类的东西，更是让利昂轻松自在。
图书馆的管理员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开门进来的利昂，没有吱声，利昂也自顾自地走了进去。他一直在想，这个图书馆为什么要有管理员？图书馆的门终年上锁，能进来的都是通过审批的人，根本不会有闲人，那何必还要特别设置一个管理员呢？难道仅仅就是为了防止书被偷走吗？
当然，这些都是利昂无聊时想的问题。
利昂坐在自己一惯喜欢的座位上，这个座位距离火炉很近，可以让利昂感觉到充分的温暖。再说这间图书馆里的人本来就相当稀少，除了一些宫廷魔法师以外几乎就没什么人进来了。
“那些老头终其一生也没见研究出什么新魔法，还不如我的追女十八式呢。”利昂一直这样想，所以他和其他的宫廷魔法师之间也从未有过很亲密的合作关系。
书页不断地被翻动，利昂按照自己的方式做着笔记。他的记忆力一向是公认得好，所以他的笔记也是一向公认的烂。
“利昂…雷…塞尔基里。”一个女声突然在利昂的边上响起。
利昂没想到在图书馆还会有女生和自己的招呼，愣了一下之后，他慢慢地抬起头。
“啊，是艾……哦不，是莉莉安公主啊。”
看到莉莉安公主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利昂马上礼节性地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莉莉安安静地坐在了利昂的边上，说：“我还是喜欢在林克方丹时的感觉，我们四个还有法法可以很平等的坐在一起，你们什么话都可以和我说。”
利昂整了整自己的头发说：“我怕变成学校里那样的话，我会被陛下阉掉，你要知道，这东西对我很重要。”
利昂的玩笑让莉莉安轻松地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样说话了。”莉莉安说。
“反正我一般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公主殿下没事就可以来找我聊天啊。”利昂说，“当然，是在保证我不被阉割的前提下。”
“你只要规规矩矩，自然没事咯。”莉莉安笑着说。
“全天下都知道我是宫廷里最规矩的魔法师了。”胡说八道加歪曲事实，这才是利昂。
莉莉安笑了笑，去书架挑书了。
第二章 雪之长廊
莉莉安随手抽了几本书，坐到了利昂的对面，百无聊赖地翻了几页后，看了看利昂，说：“利昂，兰德尔最近怎么样？”
利昂笑着抬起了脑袋，说：“就知道你其实想打听的是兰德尔。”
“才没有呢。”莉莉安红着脸说，“兰斯我也很关心的。”
“兰德尔看样子憋屈坏了。”利昂回答。
“嗯？很无聊吗？”莉莉安问。
利昂合上书，很认真地看着莉莉安，说：“让兰德尔每天带着几百名骑士绕城转一圈，他能不闷吗？”
“可是保卫王都也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啊。”莉莉安说。
“我说公主殿下，兰德尔可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哪怕让他抓抓盗贼，清理地痞流氓，也好过让他每天象征性地围着王都的城墙转圈。”利昂回答。
莉莉安低下了头，默默地想着什么。利昂也没有打扰莉莉安的思绪，他重新翻开了书，一个人认真地看了起来。
兰德尔自从来了王都培巴鲁萨，并没有从事预想的军事训练工作。分配给他的任务，是每天带领着圣龙骑士分队巡视王都周遍。兰德尔嘴上虽然没有抱怨，但是心里不免有些感慨。在他的预想中，他应该被安排在齐克弗瑞德的身边，担任圣龙骑士的整备工作，亦或是维持周边的治安，处理一些应急事件。
现在的工作对于兰德尔来说，几乎就是预料之外的工作。负责巡视王都的，原本是以前负责王都防御的天使禁卫军团，不知道为什么这项工作突然留给了兰德尔的圣龙骑士。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则是齐克弗瑞德却一直在四处奔忙。操练新的阵型，购置新的装备，给予圣龙骑士新的战斗理念，这些都是齐克弗瑞德正在做的工作。
“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兰德尔吧。”莉莉安公主突然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
利昂抬起了头，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马上收下，他说：“公主殿下，之前不是一直由法法去送的吗？”
莉莉安犹豫了一下，回答：“可是兰德尔都很少回信。”
利昂歪着脑袋，接过了信，说：“行了，交给我了，我知道该怎么办啦。”
莉莉安把脸上的阴霾多少收了一点，说：“那就交给你了。”
利昂合上书，站了起来，说：“改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去兰德尔的营地看看。”
“嗯，明天我这时候还在图书馆等你哦。”莉莉安说。
利昂做了一个回头见的姿势，就往图书馆外面走去了，但是走了没几步，他突然回过头来说：“我说莉……还是叫艾琳娜吧，如果你还是艾琳娜的话，你应该知道把兰德尔束缚住，那等于把他给磨灭了。”
“嗯。”莉莉安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利昂继续向门外走去。
正当利昂准备打开图书馆的门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啊，原来是赫尔梅斯殿下。”利昂见到开门进来的是加兰德第二王子赫尔梅斯，于是又行了一个君臣之理。
“利昂卿，不用多礼啊。”赫尔梅斯亲切地拉起了利昂说，“这么急忙，是要去哪里啊？”
“二皇兄，我让利昂去送样东西。”莉莉安慢慢地走了上来。
赫尔梅斯抿开嘴幽雅地笑了起来，说：“没猜错，是交给兰德尔的吧？”
“殿下圣明。”利昂说。
赫尔梅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既然这样，利昂卿稍等片刻，等我查阅一些资料后，和你一起去，这样可好？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兰德尔卿了。”
“尊殿下意。”利昂低着头，闪烁着眼珠子，猜不透眼前的王子正在想什么。
在赫尔梅斯查资料的间歇，利昂一个人走到了大厅里去晃悠。倒不是利昂喜欢寒冷的大厅，而是利昂不喜欢一直恪守那些君臣的礼节。比起那些奇怪的规矩，利昂更愿意去大厅里吹吹冷风。
在大厅冻得手脚冰凉的利昂多少显得有些无聊，于是，他单手生出一个火球，既当做取暖，又当作是练习魔法。利昂看了看自己生起的火球，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改变他命运的大火，情不自禁地又把手上的火球给捏灭了，一阵阵烟雾从他的手里蔓延开来。
王宫别馆大厅的外围，雪依然在下，利昂看了看外面的雪景，慢慢地踱了过去。他走出大厅，来到了长廊，长廊外面就是一个露天的花园，花园现在正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色。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突然打扰了利昂欣赏雪景的兴致。利昂回过头，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带着一个深色斗篷，正在向长廊内部走去。
按理说，下雪天，这样的装扮属于魔法师喜爱的装扮，本来没有什么可值得非议的。但是当青年与站立着观看雪景的利昂擦肩而过的时候，利昂突然警惕地扭直了身子。
他转过头，看着青年的背影。
“喂，我们是不是见过。”利昂这样呼喊着路过的斗篷青年。
斗篷青年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说：“我想你可能是认错人了。”
利昂皱了皱眉头，青年的口音有些奇怪，听起来不像是本地口音，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的口音。
“你是隶属什么部门的？我似乎没有见过你。”利昂继续问。
“以你的阶级，似乎没有资格盘问我。”深色斗篷回答。
利昂抿了一下嘴巴，努力回想些什么。
“对不起，我有急事，不奉陪了。”深色斗篷依然没有回头，径直向王宫内部走去。
利昂看着深色斗篷远去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腾起某种感觉。记忆的某个部分突然接触到了某些东西上。
第三章 雪日的访客
兰德尔一个人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许久都没有做声。他刚刚例行公事的带领着三百名圣龙骑士巡了一遍城，虽然这样的差事看起来并不怎么起眼，但是兰德尔依然很认真地把它做完了。
兰德尔的临时基地处于培巴鲁萨的东边，距离王宫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兰德尔看了看窗外王都道路上的积雪，不知道此时在想些什么。
“咚咚咚”一阵并不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兰德尔转过半个脑袋，说：“请进。”
兰斯裹着冬衣，提着一个大水壶，开门走了进来，水壶里的水估计刚刚烧开，水壶的嘴巴上还冒着一连串的白烟。
“兰德尔，喝杯热茶吧。”兰斯说。
兰斯生长在加兰德的最南方，那里的冬天并不很冷，虽然偶尔也会下雪，但是却下得很少。所以第一年来到了冬天会如此寒冷的培巴鲁萨多少会有些不适应。
兰德尔回过头，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边，拿起了兰斯泡的茶，暖着手说：“这些事情，交给士兵们去干就行了，何必你亲自送来呢。”
“我们还分彼此吗？以前在林克方丹的时候，还不是谁顺手谁干。”兰斯回答。
兰德尔点了一下头，说：“还是林克方丹的时候快乐啊。”
兰斯双手暖着杯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说：“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干起卫兵的活了，嘿嘿。”
兰德尔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卫兵，也许是所有的士兵里面最规律性的兵种了。每天按时起床，巡视，操练，然后休息，日日如此。所以很多被征召的士兵或者职业士兵都喜欢从事这样的工作，安全，稳定又有规律。但是兰德尔似乎不这么想，倒不是说他非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在圣龙兵团中起到更重要的作用。
门外，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兰斯开了门。门外，一个身材健硕的青年站在了门口，青年单手提着大剑，头发已经被雪花飘得半白了。
“兰斯，所有的士兵已经操练完毕了。”说话的人，名字叫做亚隆，是兰斯养父的第二个儿子，刚刚取得见习骑士的资格，所以正好来王都投效义兄兰斯。
“亚隆，进来喝杯热茶吧。”兰德尔说。
“是的，兰德尔将军。”亚隆虽说有兰斯这层关系，但是依然很恭敬。
“不用那么客气了，亚隆，来了也有个把月了，还习惯吧？”兰德尔问。
亚隆其实也就小了兰斯一岁，看上去，要比兰斯还老成一点。
“就是冷了点，呵呵。”亚隆说。
虽然说来了只有一个月左右，但是亚隆的武勇却让兰德尔颇为惊叹。刚来的时候，营地里的圣龙骑士都不是十分信服这个多少靠关系进来的见习骑士，在一次操练的时候，几名老兵还提出了和亚隆比试一下的要求。兰德尔本来是想避免这种争端的，但是看到兰斯没什么意见，也就欣然应允了。这一战，亚隆一人靠着手中的大剑，连挑10名圣龙骑士。自那以后，所有的圣龙骑士都不敢小看亚隆了，甚至连兰德尔安排他负责操练也没有很大的反对意见。亚隆也很会做人，平时收操的时候，对老兵新人也十分的尊敬，很快的，亚隆就融入了圣龙骑士的团队。
对于兰斯这个义弟的剑术和骑术，兰德尔也是一直赞不绝口，按照兰德尔自己的话说：“若是一对一，我和亚隆的胜负概率就是五比五。”由此可见亚隆的实力。
正当亚隆准备用热茶暖暖身子的时候，门外的马车声突然吸引了房间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第二王子赫尔梅斯驾到！”营地门口的哨兵发出了有贵客到访的信号。
听到通报的兰德尔，马上和兰斯以及亚隆迎出门外。赫尔梅斯王子披着严实的皮质冬衣，厚重的衣物遮掩不掉他的贵族气质。身后，利昂也抖了抖他的披风，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参见赫尔梅斯王子。”兰德尔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兰德尔，不用多礼，外面雪大，进屋子里面说吧。”赫尔梅斯王子和气地说。
进了房间，分主客位置坐下。亚隆充当了服务生，为大家都倒上了热茶。
“赫尔梅斯王子殿下冒雪驾临，让下官惶恐至极。”兰德尔先发表了开场白。
“兰德尔卿太客气了，兰德尔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兰德尔，也许我们几人，就在林克方丹送了命了，现在又不是正式场合，就没有必要那么多繁文缛节了。”赫尔梅斯王子道。
“王子冒雪而来，想必定有要事吧？”兰德尔问。
赫尔梅斯王子客气地笑了笑，说：“本王这次来，一来，是看看兰德尔以及兰斯两位老朋友，二来，也是想了解下兰德尔现在的情况，三来，确实也是有事想和兰德尔卿商议。”
“赫尔梅斯王子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兰德尔说。
赫尔梅斯王子点了一下头，说：“不知道兰德尔卿对于现在已经任命的职务，有没有疑虑？”
兰德尔看了看兰斯，又看了看利昂，兰斯捏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利昂则没有用目光回应兰德尔。兰德尔顿了一下，说：“既然是任命，无论事务大小多少，下官都会努力完成的。”
兰德尔虽然嘴巴上没说，但是心里的想法已经表露无疑了。
“兰德尔卿难道没有觉得大材小用？”赫尔梅斯王子追问。
兰德尔抬起头，说：“作为一名加兰德的骑士，一个领的领主，自然还是应该以任命为优先，相信我要是有才华，必定不会被殿下所埋没。”
赫尔梅斯突然拍了一下椅子，跃了起来，拉住了兰德尔的手，说：“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兰德尔卿少年英雄，怎么可以这样生生的被埋没？”
兰德尔一时没有摸清方向，惶恐地看着赫尔梅斯王子。
“兰德尔卿可愿意为我效命？”赫尔梅斯王子突然提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利昂警觉地抬起了头，兰斯则依然捏着下巴，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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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王室纷争
加兰德虽然表面上一片和谐，但是每个国家的王宫深处，总是有很多黑暗的事情在发生了。不知道有多少王宫中的权利斗争，被后世的戏剧演员搬上了舞台。
若是后世的眼光来看，现在的加兰德，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戏台。
第一王子阿瑟斯…安德克拉德今年二十九，能力平庸且不说，心胸还极为狭窄。对于任何违逆他的人，阿瑟斯一律都是除之而后快，从一出生，阿瑟斯就觉得自己是第一王子，是未来的王位继承人，又是王后所生，觉得天下早晚就是自己的，所以这一骨子傲慢，怕是轻易抹不掉的。宰相哈尔德早早地将自己的孙女（也就是伦贝尔特的姐姐）许给了阿瑟斯，更让这个第一王子觉得有了靠山，对于旁人更是肆无忌惮，除了尤西斯大帝，没有人可以敢在他面前有异议。
第二王子，也就是赫尔梅斯王子则完全相反。赫尔梅斯一向对人温文尔雅，做事公正严明，又很亲民善政，所以很得民众的欢迎。民间一直流传着，你有冤屈，就利用圣贤王子赫尔梅斯王子出巡的机会让他为你沉冤吧。不管这样的流言真实性有多少，至少说明了赫尔梅斯王子确实深得民心。不过赫尔梅斯和妹妹莉莉安都不是王后所出，很多人并不看好他继承王位。
第三王子卡修今年二十四岁，也许是庶出的关系，他与两位哥哥完全是不一样的性格。他的体格完全继承且超越了自己的父亲，高大而挺拔，两个肩膀宽泛而有力。行军打仗，总喜欢冲在第一线，刚满十八岁的时候，就跟随圣龙骑士大破了边境的异民族，他一人拿着大刀冲进了敌人的阵地，取下了敌将的首级。第一线的士兵，都十分喜欢且敬重这位身先士卒，勇猛刚强的王子，边境得很多领主都相当拥护这位第三王子。
于是，王位的三个候补继承人就形成了现在微妙而又对立的关系。
第一王子阿瑟斯有宰相支持，朱雀兵团的撒尔…瓦迪加又是宰相一派相承，所以在宫内拥有庞大的势力。白虎兵团的前兵团长塔依格尔和圣龙骑士的前兵团长迪亚格生前是绝对支持第二王子赫尔梅斯的，在冯格奥与齐克弗瑞德两个小字辈接过白虎和圣龙两个兵团后，也很鲜明地支持起了赫尔梅斯王子。不过毕竟由于影响力削弱不小，在王都的声势有趋微之势。第三王子卡修的支持者里，包括玄武兵团的老将军哈砍…古尔干，这位一直致力于边境守备的老将军是卡修的剑术老师，又是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战友，情谊非同一般，同时还有边境数个领的领主，所以势力也不算很弱。
暂时来讲，阿瑟斯得到的是政要的支持，赫尔梅斯得到的是民心，卡修得到的是军心，应该说，人人都没有失去角逐王位的机会。
照理说，以尤西斯大帝的年纪，这个时候应该要确立王储了。但是尤西斯似乎对自己的身体颇有信心，总以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为借口搪塞宰相的建议，所以，三个王子间这个微妙的关系就始终被这样保持了下来。
听到赫尔梅斯王子问兰德尔“可否愿意为我效命”的时候，兰德尔就已经猜出其实赫尔梅斯王子是拉拢他的意思。
“兰德尔自当尽力效命王室。”兰德尔似乎有意避开这层纷争似的。
赫尔梅斯看起来似乎有些失落，他慢慢地坐了下来，说：“或许向兰德尔你提这样的问题有些太过突然了，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王子请说。”兰德尔恭敬地说。
“大哥虽说是长子，但是生性残暴，不懂得体恤民众。再加上自小观点就偏激，一直以自己为中心，宫里被他迫害的人也不在少数。若是登上王位，且不说别的，我与莉莉安的生命都难以保证，这不得不令我揪心啊。”赫尔梅斯王子的话中刻意突出莉莉安。
兰德尔知道，赫尔梅斯王子与莉莉安是同母兄妹，与阿瑟斯却是异母，以现在两人的关系以及阿瑟斯的风评来看，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非常正常。
“刚刚都是些自私的想法，不过人毕竟以生存为第一法则，相信兰德尔能理解我的苦处。现在再说民众，培巴鲁萨所有的居民见到大哥出巡都是能避就避，你们说，这样的君王，能让民众更安稳吗？”赫尔梅斯继续说。
“于公于私，我都不得不和王兄公平竞争一番，希望兰德尔卿以及诸位能够理解。”赫尔梅斯王子说得可以说是合情合理又充满苦楚。
兰德尔突然坚定地抬起了头，问：“不知道赫尔梅斯王子若是执政，将有什么新政策为民众造福？”
赫尔梅斯王子知道这个问题是双方谈话的关键，于是他想了一小会儿，然后回答：“大的我不多说，我只说以下12个字，‘知民意，亲民心，化民愤，解民忧’。”
兰德尔突然站了起来，单膝跪地，说：“兰德尔愿追随赫尔梅斯王子，争创辉煌盛举。”
赫尔梅斯知道自己已经打动了兰德尔，于是马上抢上一步，一把扶起兰德尔，说：“莉莉安知道了，一定也很高兴。”
与此同时，兰斯，利昂以及亚隆也迎合着单膝跪地，说：“我等愿效命赫尔梅斯王子，效命加兰德。”
赫尔梅斯这时候才笑逐言开，把大家纷纷拉了起来。
看着兰德尔诚恳的表情，兰斯心中却暗暗地道：“兰德尔这家伙也太容易被打动了。”
利昂则搭拉着脑袋，不知道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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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迷影再现
赫尔梅斯王子走后，利昂没有随他一起离开。利昂找了一个和老友许久没见的借口留了下来，赫尔梅斯也没有强行把他拉回王宫。
门外的风雪稍微停了下来，利昂看了看窗外的积雪，回头对送行回来的兰德尔说：“就这么决定投效赫尔梅斯殿下了？”
兰德尔坐定，紧随其后的兰斯和亚隆也进了屋子坐了下来，兰德尔说：“比之阿瑟斯王子和卡修王子，赫尔梅斯王子的理念是和我最接近的。”
“兰斯你怎么看？”利昂继续问。
兰斯的目光扫了一下利昂，然后又射向兰德尔，说：“若不得不选的话，确实是赫尔梅斯王子更适合我们。”
“你的口气就好象非要在三个恐龙里面选老婆一样，拉一个可以让自己少吐一点的凑合了过算了。”利昂的比喻总是这样。
兰斯难得在利昂做出这种评论的时候点了点头，说：“也许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兰德尔没笑出来，插嘴说：“既然理念相同，又不得不做一个选择，我觉得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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