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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情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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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公公做完这一切,连忙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那道鸣镝声所有人都听见了。
  黑衣人不但没有撤退,反而更加集中的聚在时南昌这个桌子周围!
  笪御心中暗沉。
  他们的目标果然是时南昌!
  大内侍卫已经死了一个,第二个也开始摇摇欲坠。
  青竹警惕的看着周围,低声说:“主子,我快没药了!”
  笪御心里一紧。
  他下了决心,缓缓靠近时南昌。
  时南昌不能死。
  不光是为了大渝,还有他怀中的这个人。
  时眠从头到尾死死箍着笪御的腰,她知道自己此时老实不动才不是拖后腿。但是越是这样被动她越是心急如焚。
  玉姐姐又为了她受伤了。
  这次因为她提出的绕路,甚至让爹爹都陷入了险境。
  都怪她!
  在进入包围圈的前一刻,笪御一颗珍珠弹向房梁,同时将时眠推了出去。
  时眠那一刻是懵的,直到她落入了一个陌生人的怀抱,她才反应过来,正欲出声,嘴巴被身后的人捂住:“不要添乱!”
  她定睛一看,自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带到了房梁上!
  “唔唔……”
  诸承煜时刻注意着下面,无心关注时眠。
  底下的笪御又挨了一刀,这刀是替时南昌挡的,左胳膊鲜血淋淋。
  诸承煜提心吊胆的盯着笪御,看着越来越糟糕的形式,他几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就在这时。
  金公公的人终于到了。
  黑衣人迅速撤退,没逃掉的人即刻服毒自尽。
  金公公叫来的人是凉安布防在城外的城防兵。
  像这种城防兵每隔七公里就会设置一百人,来的这一批是最近的那一波。
  清点人数的时候,死的几乎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笪御心中一沉。
  这场刺杀很诡异。
  诸承煜松了一口气,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放下时眠。
  时眠急忙向笪御跑去,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打转。
  她忍住泪意,小手虚附在笪御的背上和胳膊上,不敢碰。
  笪御笑了笑:“我没事,别哭。”
  时眠泪意反而更加凶猛了。
  她咬着唇肉,将这股酸意压了下去,她现在不能哭,她不能添乱!
  青竹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就领了笪御的命令给时南昌把脉。
  掏出银针给他扎了两下:“无碍,是一种迷。幻药,会让人进入昏迷状态,然后陷入幻觉。就像蒙汗药一样,药效却三倍。我给他扎了两针,明日就会醒来了。”
  然后叫上两个小厮将时南昌送回了房间。
  青竹又给其他昏迷的人看了看,都是一样。
  笪御点头。
  那些城防兵清理了客栈,在外面团团围住。
  安全是不用担心的了。
  许儿擦了擦脸上的血,叫上几个人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菜。
  青竹检查过众人之后,跟时眠一起将笪御送到了房间里。
  处理了伤口之后,青竹便下楼去看其他人了。
  笪御坐在床上,时眠掏出帕子,帮笪御细细擦拭脸上溅到的血渍。
  指间颤抖的厉害。
  笪御捉住她的软手,捏了捏:“别擦了,你坐下缓缓。”
  时眠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这姑娘一定害怕极了,却忍着。
  让人心疼到了极致。
  时眠咬牙,扑进他的臂弯,低声抽泣起来。
  笪御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无声的安慰她。
  金公公回来了,闯进笪御的房间,慌张的问:“时将军呢?!”
  笪御:“在隔壁。”
  金公公头也不回的去了隔壁。
  说到时南昌,笪御眼底一沉。
  那些杀手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了时南昌的命。
  但若是如此,他们完全可以在饭菜中下致命的毒。药,根本没必要下迷。幻散,再派出杀手。
  笪御突然双眸一睁。
  时庭深!
  时庭深呢?刚才一片混乱,笪御根本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消失的!
  “咚咚咚……”
  房门被敲,笪御:“进。”
  许儿叫人临时做了些饭菜送过来,这两日长途跋涉的,加上这一场刺杀,总是要吃些东西的。
  她把饭菜摆上,正要开口,笪御忽然示意她禁声。
  原来时眠不知道什么哭睡过去了。
  笪御小心翼翼的抱起时眠,许儿紧张的盯着笪御受伤的胳膊,刚才青竹说了不能用力的!
  笪御将人放在床铺上,给她盖上被子。挑开遮挡在她脸上了长发,给她细细理顺铺在枕头上,然后朝许儿低声说:“出去说。”
  关上门,笪御往楼下眺望,瞳孔一缩。
  楼下时庭深正在大堂里安慰众人,帮着青竹给他们上药。他自己身上也受了伤,清晰可见胸膛前的绷带上还渗着鲜红的血液。
  哪怕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时庭深依旧浅笑晏晏,对下人也没有嫌弃之色。
  下人们对他感激不尽。
  许儿犹豫的问道:“姑娘还没吃饭怎么办?”
  笪御回神:“她受了惊吓,让她歇一会,一个时辰之后再叫醒她。”
  许儿想也只能这样了,等时眠醒来再把饭菜热一热。
  目光落在笪御的背影上,她打从心底生出了佩服。
  刚才危急之中,只有笪御最镇定,不但将时眠保护的毫发无伤,还能在想到放金公公去叫救兵。
  就连她,也不由自主的按照笪御的指令做事。
  笪御的伤实在骇人,许儿劝道:“笪姑娘,你先用点饭菜,别劳累了。”
  笪御:“多谢,我无碍。”
  他话音顿了顿:“你知道表、表哥是怎么受的伤吗?”
  许儿一愣,不明白笪御怎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回道:“当然是在刚才打斗里受的伤。公子不会武功,好在没事。”
  楼下的时庭深似乎感觉到了楼上的视线。
  他抬头,狭长的眸子一眯,冲他们笑了笑。
  笪御心底一寒。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这件事怎么也扯不到时庭深身上。
  可是……
  笪御瞳孔越发漆黑。
  首先,刺杀时南昌很容易理解。现在战乱再起,庄朝和凉安都有不少人都希望他死在半路上。
  可是又是下药又是派杀手的,简直不像千金阁的风格。
  再者,根本无法解释千金阁的人为何对时府的人和金公公他们手下留情。
  “对了。”许儿忽然说道,“刚才我们在厨房发现了被杀的客栈老板和店小二,都是一剑封喉。”
  笪御一怔。
  许儿的话点醒了他。
  为何客栈的人死了,他们却都活了下来。
  定然是因为活着的人还有利用价值。
  假设……主谋是时庭深的话,那便说的通了。
  时庭深即将在凉安上任,在官场中,他需要时家的底蕴做他的后盾。
  所以时庭深可以死,时家却不能灭。
  这样自然要留下时眠这个独女和时府的一众老仆。时府的人都没事,那怎么能只死了皇上的人呢?
  所以金公公他们也活下来了。
  若是下了毒。药,那所有人都必然会死。只能等所有人晕过去,再派人趁时南昌昏迷,取下他的首级。
  这些也只是猜想,没有任何证据,笪御并不能立刻下决断。
  更何况时庭深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想时南昌死的人实在太多了,怎么都不可能是时庭深这个谦谦有礼的长子。
  这样一来,似乎又推翻了他前面所有的猜想。
  笪御:“许儿,那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许儿懵了懵。
  许儿很聪明,笪御这样问,她立刻就理解了什么意思。
  刚才打斗的时候她好像……的确没看见公子,之后公子就突然出现在人群中了。
  许儿干涩的回道:“我不知道……”
  笪御:“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许儿望了眼楼下平易近人的时庭深,还在惊疑笪御话中的意思。
  笪御回到房间,没想象到时眠已经醒了。
  时眠坐在床沿上,一见到笪御就扯住了他的袖子。
  沉默不语。
  笪御顺了顺她的青丝:“没事了。”
  时眠眼神渐渐聚焦,将笪御的身影深深映入眸子,她应了一声:“恩。”
  笪御心疼她,全程伺候着时眠用膳。
  时眠刚才只睡了一小会,梦中时南昌断了头,笪御浑身浴血,大渝的土地上满是尸山。
  她被吓醒了,恍惚的坐在床边。
  时眠从小娇生惯养长大,此次刺杀对于没见过血的她来说,无疑是一次世界坍塌。笪御心尖揪疼,捏着筷子的指腹泛白。
  这就是他与时眠的区别。
  他早已经习惯,甚至成为了持剑的刽子手。
  帮她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
  时眠接过,饮了两口。她笑了,苍白的小脸上透出一丝坚韧:“玉姐姐,我没事了。”
  除了对这次刺杀的害怕之外,时眠更多的是对这一世不变的命运轨迹而恐惧。
  还是发生了。
  明明他们都绕路了。
  时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反复告诉自己,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样。
  上一世,笪御和他们几乎没有来往,独自守在偏僻的落雪院。
  这一世,笪御不光和她,还和哥哥爹爹都熟悉了起来。
  再者,崔明媛不是也没跟着去凉安吗?
  这次是在客栈发生的刺杀,而上一世是山贼。
  多了一世记忆的时眠,很快想到此事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只是她没办法像笪御一样想的透澈,只是暗下决心要尽快查出幕后之人。
  时眠双目炯炯,看着笪御,企图从笪御身上找到某种安全感。
  笪御叹了一口气,帮她夹了一块豆腐:“莫要逞强,有我在。”
  笪御语调轻缓,像是一阵暖风钻进时眠的耳窝。
  时眠突然就踏实了。
  她这次真心实意的笑了:“恩!”
  她吞下一大口饭,含糊的夸赞:“这次多亏了玉姐姐保护我,你真厉害!”
  笪御眼神一飘:“咳,也什么。”
  时眠噘嘴:“莫要妄自菲薄,现在想想,刚才玉姐姐既镇定,又果断,我就只顾着怕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笪御:“没有,眠儿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姑娘,我很佩服。当时若换做旁的女子定要大喊大叫,手足无措的添乱。”
  时眠眼睛忽闪忽闪的,她沾着油嘴的唇抿了抿,小脸微红。
  她怎么有点羞涩?
  不过被玉姐姐夸赞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呢!
  时眠两只脚尖互相踩了踩:“玉姐姐,我今夜能和你一起睡吗?”
  笪御脸色一僵,疾声厉色:“不行!”
  时眠被凶的一怔,她委屈道:“你干嘛那么凶?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
  想和你一起睡。
  和你一起睡。
  一起睡。
  睡!
  这句话犹如雷鸣,轰隆隆的在他脑子里炸响,一边又一边的回荡。
  他喉咙干涩,两个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时眠:“抱、抱歉。我、我、我……”
  该死!
  笪御在心中唾弃自己!
  他竟然无法拒绝!
  时眠突然笑眯眯的:“那就这么说定啦!”
  笪御:“……”
  时眠:“我吃饱了,去看看爹爹。”
  说完时眠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时眠刚出了房间,诸承煜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他抢过笪御的筷子,夹起桌上的饭菜囫囵吞枣。
  填饱肚子之后,他喟叹一口:“终于饱了……嗝!跟着你简直就是在受罪,事情办完后一定要让师傅好好补偿我!”
  笪御:“别贫嘴了,刚才出事的时候,你可知时庭深在哪?”
  诸承煜抓了抓脑袋,想了半晌:“我光顾着盯着你,没注意他。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当时混乱的时候,他不在其中,也不在大堂里!”
  笪御目光一沉。
  果然。
  诸承煜懒懒撑着下巴倚在桌上,拿指甲挑了挑牙。
  说起来,时姑娘竟然没有问笪御关于他的事情。毕竟他当时出现的很突兀,而且还带着她躲在了房梁上。
  自家表姐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时姑娘也没质问。
  这大约是一种信任吧。
  诸承煜鸡贼的磨着下巴,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
  笪御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
  青竹正巧上来了,看见诸承煜骂道:“你个没心肝的,也不去看看之桃。”
  诸承煜一呆:“她不是没事吗?我干嘛要去看她?”
  青竹气的鼻子都皱起来了。
  冷哼一声不愿在看他。
  诸承煜蹭到她身边,嬉皮笑脸的:“好青竹……我瞧你刚在用的毒粉蛮好用的,有没有剩的,给我一点呗。”
  青竹:“一百棵珍珠一包。”
  诸承煜目瞪口呆,没想到青竹还是个奸商。
  他咬牙:“好,成交。”
  青竹瞥了他一眼:“用完了。”
  诸承煜:“……”
  他气得跳回了房梁上。
  青竹面对笪御就恢复了正经:“主子,楼下的人都无碍,药都分给了他们。”
  “恩。”笪御,“时庭深的伤怎么样?”
  青竹想到时庭深胸口的那道伤口,拧眉:“很深,稍有不慎就没命了。可是他却硬要帮下去安抚那些下人。”
  笪御若有所思。
  伤口很深?
  这样他就更加没嫌疑了。
  笪御揉了揉太阳穴,其实他现在毫无证据,只是在靠盲目的猜想,根本无法判断实际情况,这样很不好。
  他不再想这件事情,却暗自留了个心思。
  青竹正要告退,笪御叫住了她。
  笪御眼神飘忽:“你等下再拿一床被褥上来。”
  青竹疑惑:“主子冷吗?”
  不会啊,今夜还挺暖和的。
  “咳。”笪御藏在袖中手指来回搓着,默了一瞬道,“不是,晚上眠儿会过来和我一起睡。”
  青竹:“!!!”
  主子,你难道不怕时将军醒过来杀了你吗!


第28章 
  时眠先去隔壁看了看时南昌; 然后去了楼下大堂。
  方才因为那些杀手; 所有人都没吃上饭; 现在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桌上是时府的人自己随便弄的饭菜。
  时眠找到时庭深。
  因为刚刚上了药,时庭深又一直在忙,所以只穿了一件雪衫,连件外衣也没披。
  他现在正在帮麻良缠绷带。
  时眠目光定在他的胸膛上,明明都隔了一件衣服,却可以清楚的看见渗出来的血渍,红的刺眼。
  就算时眠一直在疏远他; 但是到底是从小到大照顾自己的兄长,十几年的深厚情谊不是假的,她还是忍不住心疼:“哥哥,怎么伤的这么重?你快过来坐下,都扯到伤口了!”
  被时眠这么一提醒,坐在大堂的下人们都注意到了。
  公子为了照顾他们都不顾自己的伤势,众人连忙劝道:“公子快去歇歇,我们能行的。”
  麻良按住时庭深的手; 感慨道:“可以了公子; 你自己的伤口注意些。我们这些下人皮糙肉厚的没甚事。”
  时庭深:“麻叔你自己能行吗?”
  麻良:“行的行的,你去陪姑娘吧。”
  时庭深这才去了时眠跟前。
  他握住时眠的一只手:“眠儿可有受伤?”
  时眠摇摇头; 顺手将他拉倒椅子上让他坐下,不着痕迹的抽出小手,时眠说:“没有; 多亏了玉姐姐一直在保护我。”
  时庭深淡淡的笑道:“等到了凉安,哥哥再好好谢谢他。”
  方才他看的最清楚,笪御他……可真是好样的。
  “是啊!”时眠还心有余悸,“幸好大家都没事,哥哥也没事。”
  时庭深勾起她的一撮头发卷了卷:“那眠儿刚才怕吗?”
  时眠抿了抿唇,吐出一个字:“怕。”
  时庭深眼尾一挑,时眠没看见,她的视线被他卷着的头发吸引走了。
  他说:“怕啊……乖,现在没事了。”
  可是,眠儿怎么能怕呢?该和他一样面不改色才行呐。
  时眠忽然扯了扯时庭深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哥哥,我觉得这次不是意外。”
  时庭深一怔,勾唇:“哦?为何?”
  时眠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那些人黑衣遮面,行动有序,身手狠辣,很像职业杀手。而且客栈里早有了埋伏,说明有人要杀我们。”
  时庭深眉眼深深:“恩,眠儿说的有理。哥哥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我即将上任,碍着京中某个高官的路了,又或者是因为父亲即将回京,庄朝的人趁机派出人要杀了父亲,好让我大渝损失一名大将。”
  时眠沉思了片刻,赞同的点头:“很有可能。”
  时庭深笑了。
  这番话很有说服力,因为他说的就是真的。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一直圈在笼子里的小鸟,竟然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有些欣慰,又有些不悦。
  最后还是轻轻笑了声。
  时眠奇怪:“哥哥笑什么?”
  时庭深调侃:“哥哥高兴,眠儿现在思虑事情越来越周到了。”
  时眠害羞道:“哥哥莫要笑话我。”
  时庭深笑着摸摸她的头。
  他说的是真的呀,为何不信呢?
  天色越来越暗,众人都纷纷回去歇息了。
  良直扶着时庭深回了丁字号房,时眠也回到笪御的甲字号房。
  推开门,时眠愣住。
  为何有床被子放在地上?
  “咳。”笪御不敢看她,磨磨唧唧蹭到她跟前,“眠儿,被子我帮你铺好了。”
  时眠半天才反应过来,两只眼睛缓缓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笪御:“你让我睡地上?!”
  笪御愣了愣,急忙回答:“不是!不是!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恩?”时眠还是懵的,“我们不睡一张床吗?”
  笪御:“我……这……那个……”
  笪御结结巴巴好一会也没说出什么,时眠看着泾渭分明的床上和床下,突然就有些生气了:“玉姐姐要是不想和我同睡一床,直说便是,何必搞这些小动作。”
  笪御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嘴里糯糯道:“不是的……”
  时眠笑了,撩起袖子就弯腰:“那我就把被子搬到床上啦!”
  笪御被一惊,下意识伸手一拦,时眠本欲要弯腰,这样胸膛猛地就撞在了他的小臂上。
  他的硬邦邦的,撞得时眠疼出了泪花。
  时眠弓着身子,使劲揉了揉心口,可怜的颤着音:“痛痛痛……”
  笪御手忙脚乱的扶起她,一时慌张下竟然伸手帮她揉了揉。
  下一刻反应自己做了什么,笪御瞬间收回手。
  宛如雷劈!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停止了呼吸。
  时眠刚才痛的没反应过来,也没注意到笪御的动作。她缓了过来,直起身子气冲冲的说他:“玉姐姐你是不是故意的!小时候除了爹爹和哥哥,我还没和旁人睡过一张床呢,你要是讨厌我,我走就是了!”
  时眠越想越委屈。
  姐妹之间睡一张铺子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笪御不但打了个地铺,还那么用劲锤她的胸口!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一般,怎么着也不愿沾染,用的着这样嫌弃她吗!
  是的,时眠并不认为撞得生疼是因为笪御的胳膊硬,而是他使了大劲!
  毕竟在时眠的认知里,姑娘家的手臂怎么可能硬的跟钢条似的!
  笪御从来没有如此百口莫辩过,他急的围着时眠直打转,抓耳挠腮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眠冷着脸:“那是什么意思?”
  笪御:“……”
  时眠:“那你把被褥搬到床上。”
  笪御:“……”
  “哼!”
  时眠一挥袖,走了。
  笪御独自站在原地,形单影只。
  青竹尴尬的从门口走进来,她本来是来送洗脸水的,现在她能假装自己不存在吗?
  但是当她看见笪御静静的身影时,忽然莫名有些心疼。
  青竹把盆子放在一边,犹豫了一下,问道:“主子,时姑娘若是想和……咳……和你一起睡,那就睡呗。”
  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反正我看你也挺想的。
  笪御抬头:“你出去吧。”
  青竹默了一瞬:“是。”
  她还是很怕笪御的,主子的事,她还是莫要多问了。
  笪御坐到床沿边上,轻轻抚摸那床铺的整齐的被褥。
  客栈里的被褥也不是什么好的,里面的棉花有些塌了,被套面上也不光滑。
  可是这床被是他亲自铺的。
  将它摊开铺平,再将两边往里折住。
  他甚至在时眠回来之前,钻进去躺了一会,帮她暖了床。
  可是她还是走了。
  他也想和时眠同裘而眠。
  可是他是男子,还是和她毫无关系的男子。
  他不能。
  若是明早有人看见时眠从他的被窝钻出来。
  时南昌恐怕就不会再顾忌那点人情,直接就会将他赶离时府。
  他又无法拒绝时眠的要求,所以他就想了个打地铺的法子,明早伺候梳洗的人进来看见,时眠自己也会说两人是分开睡的,好歹时南昌不会盛怒,他应该还可以留在时眠身边。
  待在时眠身边的日子,就像偷来的时光。他绞尽心思的想要让这段时光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但是时眠刚才生气了。
  他做错了吗?
  笪御神情落寞,靠在床栏上发呆。
  窗外吹进一阵冷风,吹灭了蜡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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