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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情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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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眠抿了抿唇:“哥哥。”
时庭依旧温润的笑笑:“听说你今日进宫了,进宫做什么?”
“淑妃娘娘新得了一个发钗,让我进宫帮她瞧瞧。”
“怎么不叫崔姑娘去,你何时与淑妃这么亲近了?”
时眠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一下时庭深,他身姿挺拔,长袖背在身后,面上浅笑晏晏,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眉眼生的都是和善的模样。
“为何不叫崔明媛,哥哥难道不知道吗!”
这句话,仿佛就是在问他为何要毁人清白。
时庭深一怔,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歪了一下头,很无辜:“眠儿在说什么?哥哥如何能得知?”
时眠刹那间觉得通体生寒,这不是她哥哥!
时庭深,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
时眠在心中默默的将这两个问题抛出,喉咙却尤其干涩,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姑娘……”许儿扶住她,目光飘过眼前的男子,“该回了。”
时眠抓住她的手臂,渐渐收紧,闷声回答:“恩。”
与时庭深错身而过,时眠恍惚般的轻语:“时庭深,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许儿与时庭深同时一愣。
许儿心中是酸涩,自己宠大的姑娘如今面对熟悉又陌生的亲人,心中的迷茫和惶恐可想而知。
而时庭深……
他轻笑。
良直脊背出了一层冷汗,公子的身上的气势宛如深渊里的凶兽,一不留心就被被他吃了。
他绷着声音:“公子,还去书斋吗?”
“去。”时庭深深深望着时眠他们的背影,许儿回头,一眼望进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瞳孔一缩,瞬间转了回去。
“差不多了……杀了许儿。”
良直:“是。”
时庭深收了目光,迈开步子,身后是百花盛开的花园。
时眠,你要加油呀……
回到木兮院,许儿有种不祥的预感,像她这种人,对于危机总有种神奇的直觉。她咬了咬了,屏退了众人:“姑娘,我要和你说些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时眠神色冷峻:“恩。”
“公子他不是将军亲生的。”
时眠愣住。
许儿接着道:“早在你出生以前,夫人和将军去观音庙求子,在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公子,公子当时好像是五岁。”
许儿看着时眠呆滞的神色,狠了狠心,又将最近东霜那里得来的消息一股脑全告诉了她。
时眠在房里听了一下午令她震惊的事情。
如今重活一世,她才知道上辈子她是活的如何简单和轻松。
明明是朝夕相处的人,为何她从未看清过时庭深。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到的兄长,如今却陌生得让时眠不敢置信。
今日一整天,时眠得知了两件让她难以消化的事情。
一是淑妃所讲,良妃本名笪兰意,为人狠毒,玉姐姐很有可能是良妃的女儿。
二是时庭深,她没有血缘的哥哥,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她从未认识过他。
晚膳时眠没吃,许儿在门口守着,之桃和青竹送饭过来她摆了摆手。
月上柳梢,零星的光点闪现在夜空之中,时眠已经坐了两个时辰了,从红霞坐到了月色。
她眼珠子动了动,眨了眨眼似要回神。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朝那面望去,眼帘中突兀的闯进一个人影。
那人也没想到时眠这个时间了还没睡,一只脚踩在窗台上,另一只脚还在外面。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
时眠张了张嘴:“毒老?”
笪御手脚僵硬的跳进房中,闷闷的回答:“恩。”
又一阵沉默,因为是半夜,时眠很不客气:“有何贵干?”
“……”笪御乖巧的蹭到她面前站好,被训的头一缩,情急之下也想不到什么好理由:“我、我来说诸承煜的事。”
“他怎么了?”
笪御便顺着这话往下说:“之桃都与我说了,我去帮你把全菊救了出来。
时眠一喜:“人在哪?”
“柴房。”笪御瞧了她一眼,悄然坐到她身边,屁股还没挨着凳子,时眠的冷声传来:“男女授受不亲。”
笪御站回她面前,脸憋的通红:“难道与长孙君荣就授受相亲了?”
时眠愣住:“你何时见着我与他授受相亲,你这人莫要红口白牙败坏我的名誉!”
“就今日!”
“什么时候你说!”
“今日你还给他递手帕了!”
“那不是我的,是许儿的手帕!”
……
笪御抱胸瘪嘴,气哼哼的瞪着时眠。
时眠也鼓着腮帮子瞪他,两人对峙了许久。
时眠嗤笑一声:“我也是昏头了,和你说这些做甚。夜深不便,还请毒老回去吧。”
笪御心中一梗,瞳孔里闪过丝丝委屈。
第50章
“……我不走。”笪御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话。时眠一个冷眼看过去; 他赶紧接着说:“诸承煜中的毒是庄朝特有的炙毒; 我已经叫人去查了。”
时眠这才正眼看他; 缓和了口气:“多谢了。”
夜深了; 笪御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时眠的房间。
他走后,时眠看着那扇窗户,奇怪的眨了眨眼睛。被这人一闹腾,她烦躁的心情好上不少。白日里用暗器的人应该是他,现在又来翻窗户,若不是他是个男子,时眠都要以为他是姐姐了。
“咕……”时眠揉了揉小腹; 轻声唤道:“许儿,我饿了。”
许儿松了口气:“姑娘,你等一会,我现在就去安排。”
时眠这几日将最近乱七八糟的消息细细理了理,发现走到了死胡同。她想,若是那些刺客是右相遗留的叛党,那必定和良妃有关系,但是假设良妃是笪御的母亲; 她又怎会看着笪御落入湖中。
而时庭深这边; 全菊应该已经醒了,她准备亲自去审问。
然而全菊的嘴巴却异常的硬; 就算时庭深将她折磨的半死,却一个字也不肯吐露,这种衷心时眠前所未见。
她想了许久; 决定从良直下手,她记得良直有个妹妹。可是这个妹妹,又杳无音讯。时眠猛然意识到,时庭深,似乎强大到了一种她难以企及的地步。
就在这时,宫中传来了良妃中毒的消息,险些丧命,据说御医们三天两夜没有睡觉,研究不出解药。皇上又请遍了民间的神医,最终找来一个不知名的老头子,才将良妃从命悬一线间拖了回来。
这个时候,时眠怎么能不去探望一翻呢。
时眠特地挑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提上慰问品进了宫。
良妃的寝宫坐落在瑶华宫,瑶华宫修建的格外精美,殿中的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楼台玉宇华美壮观,时眠惊叹不已。毫不夸张的说,淑妃的未央宫都不及这的十分之一。
到了瑶华宫的主殿,时眠却被拦了下来。
宫女低着头,恭顺道:“姑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探望良妃娘娘。”
时眠戚眉:“可是前日良妃娘娘才收了我的拜帖。”
宫女:“姑娘恕罪,这是皇上昨日下的命令。”
时眠没有为难她,只能打道回府。走着走着,时眠才发现瑶华宫冷清的不像样子,竟连一个小太监也没有,走了这么久她就只见到了一个宫女。
“姑娘。”许儿在她耳边低语,“这殿中有不少高手。”
时眠双眸微眯,她的武功尚浅,暂时感觉不到什么,但许儿这么说,暗处的人必定只多不少。
本来领着他们过来的小太监应该在殿门口等着的,但是时眠他们出来的时候,门口空无一人。
时眠带着许儿和青竹随便走了走,结果越走越偏,迷了路。
这个时节天气热的很,红墙之隔里传出一声声的知了声,叫的她心烦意燥。
时眠已经出了汗,青竹从怀里给了她一颗糖:“姑娘,你含着这糖,莫要热坏了。”
时眠接过,感觉好受了一些,张望了一下,此处还是没人:“接着走吧,尽快找到人,让他带我们出去。”
两人应道,但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荒凉到一个人也没有,最后太阳偏西,实在没办法了,许儿道:“姑娘,你别走了,就在这歇歇,我和青竹去找人。”
时眠唇色发白,她喉咙干涩,点了点头。
许儿和青竹去找人之后,就剩了时眠一个人。这个地方杂草丛生,阴凉偏僻,时眠有些害怕,她倚着墙,眯上眼让自己有些安全感。
“外面有人吗?”
时眠打了一个激灵,瞬间远离了那面红墙,厉声道:“谁!”
可能是离得远了些,时眠听不到声音了,她踌躇了一会,又缓缓靠近:“你是谁?”
“真的有人!”那人惊喜道,听声音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她似乎生病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十九年了,我终于又见到活人了。”
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沧桑,听得时眠心中一软。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堵很长的墙,她沿着墙走了一会,还是没找的入口。
时眠又回到原处:“墙那边是什么地方?”
女子沉默了一会:“我也不知道。”
时眠懵了一下:“你不是在墙那边吗?”
“不是,我在墙里面。”
时眠打了一个冷颤,接着听见她似乎笑了一下:“姑娘,你就不怕我是鬼吗?宫中的人都在传这里有鬼,已经好久没人过来了。”
时眠心道,难怪此处这么荒凉。
她这样一说,时眠反而不怕了,对这位“墙内人”起了兴趣:“那你是鬼吗?”
她笑的更厉害了,声音虽然虚弱,却很清脆:“不是。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时眠。”
“时?时南昌的女儿?”
“你知道我?”
“不知道,不过我认识你父亲。”
兴许是今日累的狠了,时眠就这么靠着墙和里面的人聊了起来:“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啊——”她惆怅的叹了一声,“我已经没有名字了,这世上早已没了我这个人。”
时眠听到这话心中一酸,那声叹息中藏了多少辛酸,才会让一个素未相识的人感同身受。
时眠转过身,摸着粗糙的墙面,不由自主用了敬语:“您就不能出来吗?”
她好像并不在意,随意答道:“兴许有一日我还能出去。”
“我救您出去!”
她的声音似乎顿了顿,然后轻笑一声:“多谢你的心意,不必了。”
时眠还想再说什么,她打断了时眠的话:“有人来了,莫要与别人说起我,不然性命不保。”
果然下一刻,许儿和青竹就带着人来了,随行而来的竟然还有时南昌和皇上。
时眠纠结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远离了那面墙。
时南昌上来给了时眠一个熊抱:“姑娘哟,你急死爹爹了!”
“让爹爹担心了。”时眠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目光忍不住的落在一旁的人身上,实在是他明晃晃的龙袍扎眼,她赶紧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皇伯伯安好。”
长孙彬亲自扶起他:“无须多礼。再找不到你,你爹爹就要把朕这皇宫给掀了。”
“爹爹!”时眠瞪了时南昌一眼。时南昌红鼻子瞪眼的,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时眠无奈,想起那“墙内女子”,她张了张嘴准备提起,突然想起她最后一句话,又闭上了嘴。
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时眠回头,身后一面宫廷红墙藏在阴影之中,寂静无声。
许儿:“姑娘,怎么了?”
时眠低眉:“没事。”
时南昌找到时眠之后,没在宫中逗留,毕竟天色已经不早了。等他们绕出了这片地方,时眠才发现刚才那处竟是瑶华宫的后方,原来瑶华宫竟占地这么广。
走到宫道上,时南昌准备向长孙彬告别,时眠偷偷瞅了长孙彬一眼,还是把一肚子话咽回了肚子里。
回去的马车上,时眠犹惦记着那个女子,她想象不到待在墙里面十九年是什么滋味。
“爹爹,皇伯伯是个什么样的人?”
时南昌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没你爹爹年轻,没你爹爹俊朗,武功也不如你爹爹。也就舞文弄墨还行,但是没你娘亲厉害……”
时眠:“……”
时南昌被时眠直白的眼神看的老脸一红:“好吧,爹爹不会说话,总之那家伙是个明君。”
时眠心中稍定,爹爹言语之间都是亲近,这样的话,那个“墙内人”是否可以和皇伯伯说一说。一旦有了这种念头,时眠便忍不住了:“爹爹,我在瑶华宫后面发现一个女子,她说她被关了十九年了,能……”
“你说什么!”
时眠被他这嗓门虎的一愣:“爹爹?”
时南昌头一次这么着急:“外面人,掉头去皇宫!”
“好姑娘,你皇伯伯找一个人找了十九年了,若是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他、他肯都要疯了啊!”
时眠带着无数的疑问,再次回到了皇宫。时南昌带着她都没停,直奔御书房,正巧碰到刚从御书房出来的长孙君荣。
长孙君荣刚作揖:“时将军,君荣……”
时南昌:“没空没空!你让开!”
长孙君荣:“……”
一进御书房,时南昌的直接亮出他的大嗓门:“皇上!皇上!皇上!”
他一连喊了三声,可见他的激动。
长孙彬好笑的望向他:“你这是怎么了?”
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因为时南昌说:“良妃找到了!”
良妃?
时眠在一旁怔了怔,良妃不是好生生的待在瑶华宫吗?
接下来顾不得时眠想太多,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此时颤抖着手拉住时眠,近乎小心的问:“丫头,若是、若是……此恩我定会永生铭记!”
“皇、皇伯伯……”时眠被弄得一头雾水,好歹理顺了,“您别急,眠儿这就带您去!”
“等等,等等……”长孙彬手忙脚乱的在原地打转,还是蒲公公上前低语:“皇上莫急,奴才这就去找毒老,让他给五皇子报信。”
毒老?五皇子?
离得近,蒲公公的每一个字都落进了时眠的耳朵里。长孙彬没有给她留时间细想:“丫头,快走吧!”
时眠:“哦,好好。”
撵轿太慢了,长孙彬干脆不做,长腿大步大步的跨着,几乎是拉着时眠在跑。
等到了瑶华宫的后面,时眠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就、就在这、这面墙里面……”
长孙彬不安的跟在时眠身后,朝她指的地方看去,看到那面墙,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
时眠缓上了气,她凑近:“姐姐?姐姐你在吗?”
没声音。
时眠再说道:“姐姐,我找人来救你了,姐姐你出个声啊?”
还是没声音。
时眠有些着急了:“姐姐,你别怕,我不会出事的。我找来了大渝最厉害的人,只要有他在,你和我都会平安的。
“姐姐,你说话啊?皇伯伯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
“长孙彬?”
时眠惊喜:“是,就是他!”
这句话不光时眠听见了,长孙彬瞬间热泪盈了眼眶:“兰意,是我啊……”
笪兰意再次没了声音。
但是刚才她的那句话所有人都听见了,长孙彬忽略了她的异样,激动的大喊:“来人!来人!将这面墙给朕砸了!千万小心,要是伤到里面的人,朕让你们陪葬!”
“是!”
禁卫军齐声应道,宫人很快找来工具,开始一点点凿开这面墙。
头顶的天空蔚蓝如洗,月亮升了起来,与日同辉。气氛紧张,所有人都安静如鸡,时眠抱住时南昌的手臂,看着他们的进展,她不由得攥紧了时南昌的袖子。
一阵“乒铃乓啷”过后,这面红墙终于被砸成两半,露出一个缺口。
墙就那么厚,一个瘦弱的女子站进去,转身都很困难。光线落进去,一眼朝里面望去,里面不再黑漆漆一片,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空间是个有个长条矩形,若是躺下来不知道还有没有空地。
时眠的视线落在地面上一顿,那儿有个木板,应该是个暗道,有禁卫军拉了拉,木板从下面被反锁了。
“让开!”
长孙彬的声音惊颤又嘶哑,禁卫军散开来,全部都低着头不敢朝这边看。
长孙彬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个缺口,他想进去,奈何身子过于壮硕。他硬是挤了挤,碎石划破了他的龙袍,身子被挤得变了形,他还是咬牙,几乎带着哭腔:“兰意,你出来好不好,我求求你,出来好不好……”
“啪嗒”一声脚步,时眠的心尖都跟着一颤,那边露出一片黑色的衣角。
笪兰意再次顿住,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的御儿呢?”
长孙彬:“他很平安,真的!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你出来就可以见着他了!”
“可是,我现在很丑,很脏,很狼狈。”
“没事的!没事的!你不丑!不脏!永远都是我的兰意,兰意你别怕,已经没事了。”
半晌过后,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只宛如骷髅的手,长孙彬牵住那只手,轻轻一拽,那人如风一般落进了他的怀中。
有难闻的气味涌出,呛得时眠轻咳一声,余光一闪,她看见随着女人迈出,她脚下有什么白色的东西被带了出来。
时眠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时南昌便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地上全是白色的骨头。
那是人骨。
竟还有一根渗着血的断指……
作者有话说: 明天请假,大家明天别等啦。
撒娇打滚求评论求收藏呀!
第51章 (捉虫
最后结尾的很仓促; 皇上顾不上一旁的时南昌和时眠; 让蒲公公送他们出宫。
时眠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位女子的容貌; 但是听见长孙彬喊她“兰意”; 那女子当时又问了一句“我的玉儿呢”,时眠跟着时南昌的脚步猛然顿住!
爹爹说过,那女子是“良妃”,那她说的“玉儿”,就是玉姐姐!
当时皇伯伯说什么?
他很安全,已经去叫人了!
“眠儿?”时南昌疑惑的看向她,下一刻时眠提起裙子就朝来时的路奔去!
所有人都懵了一瞬; 随即赶紧跟上去。可怜蒲公公年龄大了,远远的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的。
时眠又回到瑶华宫的后方,皇上和良妃早已离开,只留下了收场的人。
蒲公公才跟上来,还没喘口气呢,就被时眠逼问道:“公公,劳烦告诉我他们去哪了?”
蒲公公为难的看着她; 这皇上十九年好容易与良妃娘娘相聚; 必定不希望旁人打扰,再加上五皇子的身份现在还未公之于众; 实在不便带时眠过去。
时眠见他久久不语,眼下着急:“公公,拜托您了; 我、我就远远的瞧一眼!”
蒲公公被时眠苦苦央求的没办法,他意味不明的看了时眠一眼,心下一叹,却道:“姑娘恕罪,老奴不便告诉您。”
一旁有成排的宫女经过,手中或端着华服,或端着珠宝,看着她们的方向,时眠眼前一亮,拦下一个人:“这些东西送去那里?”
那宫女见她身边跟着蒲公公,还以为是宫中哪个新晋的小主,不敢怠慢:“回小主,这是送去太清殿的。”
皇伯伯在这个时候不可能给旁的妃子送这些珍宝,这东西定是给那位良妃的!
时眠当下扔了蒲公公跟在这排宫女的后面,蒲公公只能干着急。
来道太清殿一旁的官道上,时眠的身影隐在长廊后面,在时眠的强烈要求下,时南昌只能和许儿他们在远处等着。
没过一会,时眠眼帘中闯进两个人影。一人身姿挺拔,一人身形佝偻。
待人逐渐走进,时眠的杏眼情不自禁的缓缓睁大。
毒老?!
时眠疑窦顿生,不着痕迹的问道:“公公,这两位是?”
蒲公公拦不下人,他心虚道:“那位老人是大名鼎鼎的毒老,是皇上请来为良妃解毒的神医,他旁边的那位是毒老的药童。”
时眠狠狠拧着眉头,那两人很块走进太清殿,时眠又等了许久,却再也没见着人走进殿中。
天色越来越暗,时南昌不能再任由她胡闹了,于是强行将人带回了忠武侯府。
六月草长莺飞,百花幽静。这个月老天爷似乎不太高兴,时而暴躁到大雨磅礴,时而抑郁下连日阴雨,今日好容易雨过天晴,天上架起了一座彩虹桥,桥的尽头,是皇城。
那日事后,皇城之中尤其平静,到了晚上又开始下起了小雨。这两月来,麻良多数都在忙于修缮府邸,木兮院里本来就有个小池塘,前些日子被重新扒了一遍,池塘扩大了一倍。
池塘旁还未修缮完全,只筑一半的篱笆,又因着下雨只能推迟两日再筑。池塘岸上的泥巴被雨水反复冲刷,泥泞滑腻,有的下人没注意,险些滑到。
今夜的雷雨一阵接着一阵,时眠站在屋檐下目光涣散。
许儿将披风给她披上,薄唇嚅动了一下,轻语:“姑娘,雨水寒凉,你身子不便,别站在这了。”
时眠回首看她:“我无碍,屋里闷。”
她等了半月了,没等来皇宫的消息,也没等来笪御的消息,反倒等来了时庭深多次与尚书和七皇子接触的消息。
时眠其实很聪明,只是家中将她养成了天真无暇的性子,让她万事不愁,许多事情也懒得去深想。即便重活一世,时眠也从未想过日子会过成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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