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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情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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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姨娘的疯病,不是没得治。
  时眠忙忙碌碌又是一整天,傍晚的时候笪御还未归,她坐在院中魂不守舍。
  她在想,将笪御囚禁的几率有多大。
  虽然没人和她提过,她也知道笪御必定是皇亲国戚,且地位恐怕举足轻重。
  她一旦那样做了,皇伯伯和那位良妃必定不会放过她。
  但是随着日渐情深,时眠心中仿佛有头恶兽,一点一点在啃噬着她的理智。
  现在若是让她看着笪御风光大嫁,她恐怕会疯。
  所以她这几日一直在琢磨。
  琢磨着怎么将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
  作者有话说:  今天要上班,下一章估计要到5号凌晨才会发,宝宝们五号晚上一起看吧,晚上还有一章,五号会有两章。
  我尽量把之前的补给你们,给我加油吧!


第55章 (捉虫)
  “扣扣扣……”
  “进。”
  东霜进屋后顺手将门关上; 她接过时眠手里的帕子; 将她的湿发一点点绞干。时眠撩起袖子; 将桌上的熏香倒灭; 淡淡道:“以后不用点香了。”
  东霜:“好。”
  “如何?”
  “城南的乞丐传来消息,在城南郊外发现了公子。”
  “城南校外……”时眠抬眉,“那里很偏僻。”
  东霜扶住她的肩膀,将人缓缓放下,摊开时眠的长发,细细理顺,她换上一张新的帕子; 一边擦一边道:“东霜已经让人去盯着那儿了,姑娘且放心。”
  “恩。”时眠眯上眼,“姐姐呢?”
  说到笪御 ,东霜忍不住看了时眠一眼:“表姑娘已经回府了,已经安排人去准备了浴汤。”
  时眠轻轻应了声,今日着实有点累,她撑在榻上有些迷糊。
  “姑娘……”东霜犹豫道,“你和表姑娘她……”
  “她怎么了?”听见笪御有异样; 时眠顿时没了困意; 她坐起来问道。
  东霜心里仿佛有无数个小人在打架,理智上告诉她笪御没问题; 直觉上又告诉她,这两人之间全是问题!
  东霜一根筋,自从早上察觉到时眠对笪御有些异样的感情; 她便纠结了一整天。
  许儿离世后,东霜越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她终于一狠心:“姑娘,你对表姑娘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太、太亲近了?”
  时眠一怔。
  东霜看出来了?
  时眠的脑子乱成一团,胸膛里充满了羞耻与胆怯,却又隐隐有种卸去重担的轻松感,一时间百感交集。
  时眠沉默着,东霜再愣也能明白一些了,“啪嗒”一下,手里的帕子落在地上,东霜攥住时眠的袖子:“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沐浴,时眠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东霜眸中全是无措和慌张,她不知道此事被人发现之后,将会在凉安乃至整个大渝掀起多大的风浪。
  惊涛骇浪也不为过。
  她能做的只有和时眠一起死死将这事捂住,直至带进棺材里。
  可是……
  可是心悦之意,如何能掩饰的住!
  若是将来表姑娘成亲生子,这对时眠来说,无疑就是剜心之刑!
  东霜一下跪在地上:“姑娘啊……这、这……”
  无数话最后变成了一声叹息:“表姑娘若是男子就好了!”
  东霜一愣,猛地看向时眠:“姑娘,你就没想过表姑娘是个男子吗?”
  时眠低眉:“她就是个女子。”
  这是事实。
  东霜面露着急:“姑娘,你二人若是想在一起,必须有一人要以男子的身份现世。反正表姑娘她已经假死,东霜看她扮起男子来也有模有样的,不如……”
  “不行!”时眠厉声打断东霜的话,“我宁愿自己隐姓埋名,也不愿如此委屈姐姐!”
  “可是……”
  “东霜,莫要再说了!”
  时眠披上披风起身,她走出房门:“罚你面壁半个时辰,将你今日所听所说所想,全部忘掉。”
  夜风吹起时眠的乌发和裙摆,富阙院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她深嗅一口,抬头。
  东霜说的,时眠已经想过了。
  最后时眠还是放弃了,在承受痛苦与让笪御承受痛苦之间,时眠选择了放手。
  今日十五,月亮又大又圆,夜空中繁星点点。
  看来,姐姐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凉安青年才俊如此之多,又有皇伯伯和良妃娘娘作为后盾,想必连婚事她都插不上手。
  “呵呵……”时眠自嘲的轻笑两声,竟有些难言的委屈。
  这时旁边有婢女端着水壶走过,时眠叫住她:“你不留在房中伺候吗?”
  小婢女见时眠与她搭话,有些惶恐:“表姑娘不喜旁人近身,一直都不叫人伺候。”
  时眠看了看她手中的壶:“你现在是作甚?”
  “婢子再去取一壶热水给表姑娘送去。”
  “恩,去吧。”
  “姑娘慢走。”
  对面厢房房门紧闭,房中烛火影影绰绰,时眠抿了抿唇,朝那走去。
  “嘎吱——”
  她轻轻推开门,燥热之意扑面而来。
  屋里水雾缭绕,一道屏风稳稳当当的横在中间,挡住了时眠所有的视线。
  “水放在外面便可。”
  时眠一怔,下意识上前两步,身子正好侧过了屏风,眼前一白,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笪御猛地转身,下一刻长臂一撩,将木施上的衣服裹在了身上:“放肆、肆……”他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本来就被熏得红润的脸此时更像是涂上了满满一层胭脂。
  笪御险些跳脚:“你、你进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时眠慌乱下后退了半步,她扶住屏风,脚下有些发软,眼神发飘:“不是、我就是,我就是刚才碰到婢女,她说等下给你送水,我以为你还没开始沐浴,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
  “你洗吧,我先走了!”时眠指腹发白,她赶紧止住笪御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呼呼……”
  时眠几乎是跑到院中,她撑在石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刚才看见了什么!
  白花花的一片,最重要的是、是姐姐竟然没胸……
  而且那下面是什么?
  “啊——”
  时眠尖叫一声,两只小手拼命在半空中挥舞,将屋里的东霜生生吓了一跳。东霜也顾不得面壁思过了,急忙奔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笪御慢了一步,他身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显然他方才听见声音就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时眠一见笪御,瞬间屏住了呼吸。
  东霜警惕的看向衣衫不整的笪御,一脚横在两人中间,低声询问:“姑娘,方才怎么了?”
  “不、不小心扭到脚了。”
  东霜松了一口气:“东霜扶着你,姑娘你慢些走,夜深了,我们赶紧回屋吧。”
  时眠余光瞥见笪御盯着她的脚腕,她只觉得脚腕犹如火烧,谁知下一刻笪御将腰带扎紧,当下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
  时眠发出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尖叫后,又将声音死死压在喉咙眼里,她仿佛血液倒流,连揽着笪御脖颈的手臂都呈现了粉红。
  时眠的声音细如蚊蚁:“你、你放开我……”
  笪御耐心道:“一会就到了,乖。”
  那一声“乖”,砸的时眠眼冒金星。
  为何她往日没发现,姐姐、不,笪御的声音竟如此浑厚有磁性!
  时眠浑浑噩噩的攥紧被子里,笪御只当她困了,低声安慰了两句:“你母亲的事情莫要太过劳心,咱们明日再接着查。”
  时眠闷闷道:“恩。”
  东霜目送着笪御离开时眠的闺房,她拧了拧眉头。
  她总感觉表姑娘哪儿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时眠闷在被窝已经好一会了,东霜怕人闷坏,于是扯了扯她的被子:“姑娘?”
  时眠扭了扭:“恩。”
  东霜:“是腿疼吗?要不要找青、府医过来瞧瞧。”
  “不用。”时眠从被窝里冒出头来,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闷得,她脸颊通红,“东霜,你去给我找本春宫图来。”
  “什、什么?!”
  “我要看春宫图。”
  第二日,东霜偷偷摸摸的回到富阙院,怀里揣着新鲜热乎的春宫图。她跑去惜春楼要这个东西,希儿和段妈妈就跟见鬼似的看着她。
  东霜差点羞的流泪,但她又不能说是姑娘要。她一个女婢被人传闲话也就传了,姑娘可不行。于是东霜顶着惜春楼姑娘们新奇的眼神,梗着脖子将这本春宫图从段妈妈手里抢了过来。
  “姑娘,我、我找来了。”
  时眠双眼一亮:“快给我!”
  东霜磨磨唧唧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包的严严实实的一本书。
  畏畏缩缩递到时眠面前。
  时眠一层层打开,春宫图的封面渐渐崭露。
  上面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时眠的小脸刷得就红了。
  东霜羞的低头,还是劝道:“姑姑姑娘,咱咱咱别看了!”
  时眠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两指捏开一张纸:“你先退下吧。”
  东霜如临大赦,转身的步子一顿,她咬牙:“东霜还是陪着姑娘吧。”
  时眠没回答她,因为她越翻眼睛睁的越大,越翻眼神越亮。
  最后“啪”的一声,她将书合上了。
  “东霜!”
  东霜:“在、在!”
  “哈哈……哈哈哈哈……”
  时眠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东霜一脸呆怔,她急忙上前夺过那本春宫图扔在地上:“姑娘?姑娘?”
  时眠还在笑,一直笑。
  直到笑出了眼泪。
  她伸手将眼泪抹干净,双眸亮得犹如星星:“笪御在哪?”
  东霜反应了一下:“表姑娘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未归。”
  时眠嘴角的弧度止不住的翘着,她的目光停在地上的那本春宫图,又将它捡了起来:“收好,这本书……可是我的恩人。”
  东霜:“???”
  东霜听不懂时眠的话,却也将书接过,她纠结了好一会,最后决定将书塞在书架的最上面。东霜想着,反正这是时眠的书房,也没旁人来看。
  日落西山,晚霞像少女火红的裙摆,肆意张扬的铺在天边。
  晚上的时候,笪御回来了。
  他依旧从围墙外面翻进来的,刚落地一抬头,就见着时眠直愣愣的望着他。
  他脚下一个踉跄:“眠儿?”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别等!会很晚很晚!


第56章 (捉虫)
  时眠见着人; 扑了上去。
  笪御懵了懵; 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 柔声问道:“怎么了?和我说说。”
  时眠摇头; 趁机在他胸膛里蹭了蹭,侧脸上的软肉细细感受了一下他胸膛上的硬。度。
  很结实,线条分明。
  她怎么这么蠢,竟会觉得这是女子的胸。部。
  时眠蹭够了,从他怀里退出来,糯糯的道:“就是想你了。”
  “咳……”笪御低咳一声,“我还没用膳; 先回吧。”
  “恩!”时眠笑眯眯的应道,挽上笪御的胳膊,“走吧。”
  让笪御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的办法,她找到了。
  让他爱上自己。
  时眠以为笪御是女子的时候,她连一分的把握也没有。可是现在……她侧头看了看笪御,现在她最起码有七成的把握。
  实在不行,吃干抹净再说,反正她时眠早就不要脸了。
  晚膳的时候; 时眠苦着脸; 终于等到笪御问她:“眠儿,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便和我说。”
  时眠嘴一瘪; 带着丝丝委屈:“我近日总是噩梦连连,姐姐,你晚上来和我一起睡吧。”
  笪御夹菜的手一顿; 他倒是想,可是一般这样他便一晚上都睡不着了:“我让青竹给你送些安神香来。”
  时眠杏眼睁大了瞅着他,这让笪御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她眼角挤出两滴眼泪:“点过了,没用。姐姐,你就来陪陪我,求你了……”
  时眠泫然欲泣的望着他,声音细细糯糯的求着他,笪御心里狠狠一软,嘴里的话脱口而出:“恩,我陪着你。”
  说完后笪御骤然戚眉,他在心里恨恨的唾骂了自己一会,可是话一出口,时眠立刻就叫了东霜去收拾东西,那模样仿佛以后都要常住在她这了一般。
  笪御:“……”
  晚上东霜偷偷扯过时眠,心里为她着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你这样会越陷越深的!”
  时眠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恶意的弧度:“我有分寸。”
  晚上熄了灯,笪御和她说起白日里消息:“我的人查到你哥哥去了城南郊外,那儿有个秘密的养兵基地,这事很严重,需要让皇上知道。”
  时眠心中微敛,没想到笪御的速度这么快,更没想到城南郊外竟然有个养兵基地,对此她只能赞同:“恩,那就交给你了。”
  “我让毒老去了贾姨娘那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你母亲当年的事情。”
  “还有,许儿的家人我派人去寻过,但是没有消息,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母亲当年陪嫁的人都无迹可寻,这有点不同寻常。”
  ……
  时眠静静听着笪御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安排清楚,心里无比踏实,这人躺在她身边,她竟什么也不怕了。
  笪御说了一大堆,时眠一一记在心里,她往他身边挪了挪,窝进他怀里,笪御浑身一僵:“眠、眠儿?”
  时眠闭着眼没回答。
  又过了许久,笪御偷偷往后缩了缩,时眠微微戚眉,翻了个身,再次滚进他怀里。笪御手脚紧绷,又询问了一声:“眠儿?”
  时眠还是没有回答,她学武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就懂得如何调整呼吸能够让人看起来像睡着一样。
  至少笪御现在,真的以为她睡着了。
  他躲不过时眠,人已经被逼至墙边,笪御轻轻叹息一声,大掌托起时眠的脑袋,长臂穿过她的脖颈,将人搂紧了一些。
  他想起时眠说她一直在做噩梦,指间动了动,开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拍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轻的,浅浅的,温柔的。
  时眠渐渐真的有了睡意,她暗暗咬了咬下唇,又往人怀里钻了钻,不经意间抬头,粉唇划过笪御的下唇,顺道还磨了磨。
  笪御的轻哼骤然停息,他抿了抿方才被偷袭的薄唇,没忍住舔了舔。
  这时,他听见时眠喃喃“梦呓”:“我心悦你……”
  笪御只觉得呼吸已经停止:“你说什么?”
  时眠的呼吸乱了,但是笪御的呼吸也乱了。
  紧张而迫切的心情让笪御忽略了时眠的异样,他又轻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时眠没有回应,笪御的心提的高高的,半晌过后,他双臂收紧,在她耳边轻语:“我心悦你,眠儿。”
  时眠的心刹那间乱作一团,这次她的呼吸不似刚才,起伏的厉害,笪御一怔:“眠儿?”
  时眠慌乱的转了身,脑子乱成浆糊的情景下她急中生智:“不要,放开我……”
  笪御以为她又做了噩梦,连忙安抚着:“别怕别怕,我在……”
  时眠装模作样的镇定下来,完美的让笪御以为她只是做了个噩梦。
  但是对于她来说,眼帘下的双眸中,波涛翻滚。
  清晨,露水在初阳中化为虚无。
  笪御先行起身,和往常一样离开了时眠的房间。房门闭上的那一刻,时眠睁开了双眸,双目清明。
  她缓缓勾起嘴角,眼底的欢喜犹如小溪流水,潺潺不绝。
  她昨夜本来只是想稍稍试探一番,谁知竟试探出让她欣喜若狂的结果!
  反正她已经知道了,她就等着看笪御能憋到什么时候吧。若不是昨夜试探出来了,她自己恐怕都憋不住了。
  姐姐,不,笪御,叫他从开始就隐藏身份,进时府这么长时间欺瞒她,前段时间还诈死,将她骗的这么惨,看她不好好教训他!
  进入八月,大地犹如火炉一般,忠武侯府的池塘自从那日之后,全部被填了,少了一池池的荷花,府里都热上三分。
  富阙院里放着成堆的冰块,婢女三两个站开挨个给时眠顺着凉气,时眠拜了拜手:“你们也热,下去凉一会吧。”
  这时麻良派了的小厮进了院中:“姑娘,宫中的帖子,公子和将军都不在,便送到您这了。”
  时眠接过,目光顿了顿。
  庄朝使者将在三日后抵达大渝凉安城,宫中让所有大臣及家眷们做好准备,迎接异国使者,一个对大渝充满敌意的邻国。
  庄朝使者抵达的这天,凉安热闹的宛如春节,街上堵得水泄不通,宫中的禁卫军排开一条长廊,这才让人有条不紊的进入了皇城。
  一踏出宫门,太常寺找来的戏班子便在宫门口凤舞龙蟠,一时间锣鼓震天。
  “庄朝来使,刺史蒋正信恭贺渝帝大寿!”
  “庄朝来使,通政司季成周恭贺渝帝大寿!”
  “吾乃庄朝二皇子,祁博文恭贺渝帝大寿!”
  ……
  时眠跟在时南昌和时庭深身后,她抬头看了眼时庭深,正巧望见他嘴角僵硬的微笑,心下一沉。
  时庭深果然和庄朝有关系。
  长孙彬从步撵上下来,笑呵呵的与他们打招呼:“好好,庄帝的好意朕收到了,众来使请。”
  祁博文却将扇子一开,笑眯眯的反问:“渝帝莫见过怪,据本皇子所知,此处距太清殿还有不远的距离,此行与我等一起来的还有本皇子的胞妹,祁琴思嘉,女儿家受不得累,可否请渝帝安排一个步撵?”
  长孙彬嘴角的笑容没变,眼底却划过一抹寒意,他身旁的良妃宫服加身,仪态万方。她的身形虽然依然有些消瘦,却精神焕发,可见皇帝将她照顾的很好。
  她轻笑一声:“庄朝的皇室公主定是知礼懂事的,今日如此盛景,众人皆下撵徒步,二皇子却让她独自一人坐上步撵,岂不是给她难看?”
  祁博文长眉轻佻:“那给大家都使上步撵,皆大欢喜。”
  自古以来,除了皇上,所有人进入宫中皆不可行车坐撵。
  今日长孙彬大大寿,他本想着两国还未彻底撕破脸面,表面功夫总是要做一些的,谁知在他们的地盘上,这庄朝皇子便直接给大渝来了一个下马威。
  这人难道不怕死在大渝的土地上吗?
  显然祁博文以及一行人是不怕的,是谁给了他们这种底气?
  长孙彬挥了挥袖,收敛思绪,面上不动声色:“二皇子有理。”
  祁博文嘴角刚刚张开,下一刻便听到一旁一位带着面具的青年男子突然开口:“大渝皇宫比不得庄朝皇宫,不是什么人都可坐步撵进入宫中,所以宫中步撵的数量也不多,但是庄帝的面子大渝总是要给的,不如二皇子与你等人稍等片刻,待我们进入后,再将换下的步撵送过来,免得你们受累。”
  祁博文嘴角僵住:“你是何人?”
  蒲公公上前一步:“这位是大渝的摄政王,笪御。”
  全场哗然。
  不光是庄朝的人,就连大渝的各位大臣都未收到任何消息,此时蒲公公在这种场合宣布,犹如圣旨!
  若是在旁的时候,那些个文臣雅士早前该乱做一片,纷纷声讨长孙彬此举。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了人,直接架在他们头上坐起了摄政王,这叫他们如何能够接受。
  可是这里除了大渝人,还有一大批等着看热闹的庄朝人。
  他们不得不闭上了嘴,认下了这个憋屈。
  “摄政王?”祁博文反问,“我怎么没听过大渝还有个摄政王?”
  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笪御冷声回道:“二皇子一个异国皇子,大渝的事不知道实属正常。”
  祁博文一噎,话没问出来,步撵也没影了。若真是让他们等着换下的步撵,那便真是将庄朝的脸踩在地上了。
  于是他哈哈一笑:“本皇子代替父皇来给渝帝贺寿,方才说了个玩笑,希望大家能够开心。”


第57章 (捉虫)
  进入太清殿; 殿内歌女箜篓; 好不热闹。
  笪御在长孙彬的下方落座; 大渝所有参宴的大臣脸色都难看的吓人。祁博文见此幸灾乐祸的挑眉; 率先敬酒将场面热了起来。
  宴会上,众人时而谈起诸国列局,时而谈起两国国政,局面虚伪而和谐。有人偷偷将目光朝笪御撇去,推杯换盏间,笪御便收了无数道眼神。
  有嫉妒,有疑惑; 有好奇。
  最多的还是长孙君荣略带恨意的视线。
  长孙君荣不是笪御的同胞兄弟,更不是笪兰怡的亲子。当年段姨将笪御从宫中救出之后,笪兰怡为了冒充笪兰意,早早的就在民间搜寻了同期出生的孩子,取名长孙君荣。
  这件事,除了长孙君荣自己,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知道。
  长孙君荣十九年来,勤攻政; 常练武; 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母妃和父皇的肯定。
  但是他所认为的母妃和父皇,一个将他作为棋子; 一个将他作为陌生人。
  直至前段时日,他敏感的发现了良妃对他疏离的态度,惊觉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娉婷和俜驰了!
  然后宫中突然出现了一位于他同龄的男子; 这人此刻竟还成了摄政王。
  母妃对这人尤为亲近,父皇对这人委以重任,他又嫉又恨,于是他更加勤学理政,却依旧分不到长孙彬的半分注意力。
  他不明白!
  凭什么笪御可以好不费力的得到他所祈所求的东西,凭什么笪御上来就成了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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