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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情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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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眠:“无碍,明媛与我本就是好友,不算什么。只盼你来日金榜题名,莫要辜负了她。”
纪雨华眼底划过一抹坚定:“以性命担保。”
“时姑娘?”
忽然有人出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时眠转身一看,眸光一暗:“左相。”
丘姬是本次科考的主考官也是监考大人,此行跟着一起从贡院出来。方才他本欲回府,余光瞥见了时眠一行人。
他的心狠狠一颤。
第70章
丘姬的目光落在时眠身后:“时姑娘来等谁?怎么不见时将军与你一起?”
时眠微微侧身挡住身后; 手背在后面迅速摆了摆; 面上笑道:“只是等等宣阳的旧友; 无须父亲陪同。倒是左相大人; 这几日辛苦了。”
崔明媛小手紧紧攥着纪雨华的袖子,纪雨华神色冷峻,不动声色的牵住她的手,悄悄准备离开此地。
丘姬神色一紧:“慢着!”
崔明媛浑身一僵,纪雨华不着痕迹的在她腰间微微一推,她便顺势与纪雨华一起朝前走去,从丘姬的角度看去倒是没有任何异像。
丘姬眉头紧皱; 想再出声说些什么,时眠打断了他:“慢着?左相是在说我吗?”
“不是,等……”丘姬心中愈发急切,朝那边迈开步子,时眠错开一步拦下了他:“左相,你的发冠歪了,仪容不整,被诸位学子看到了怕是不太好。”
丘姬哪有心思去管自己的发冠; 只是被时眠这么一耽搁; 那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身影。
一旁的之桃朝时眠微微点头,时眠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丘姬不是傻子; 只待他反应过来定会揪着自己追问到底,眼下还是不宜久留。
这般想着,不远处正巧慢慢悠悠走过来一个男子; 时眠眼前一亮,救星来了!
她朝丘姬拜别:“我等的人出来了,左相请自便。”
说完,时眠便朝邓承宣走去,因为心虚,脚下的步子不免急切了些。旁人兴许看不出什么,但是熟悉时眠的人一眼便能瞧出来。
而正巧赶来和时眠“偶遇”的笪御,看到的便是时眠急不可耐的奔向邓承宣的画面。
方才在路上买的糖糕,瞬间在他手里化成了粉末。
而正如时眠所想的,丘姬很快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时眠的背影,眼底明明灭灭,下一刻朝崔明媛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邓承宣对于忽然出现时眠,下意识往她身后扫了一眼,只见到了之桃,面上划过一抹失落。
“别看了,青竹前些日子回老家了。”
邓承宣一愣:“怎么突然回去了?那何时回来呢?”
时眠的目光略带同情:“青竹家乡来信,让她回去商议婚事,此次一去,怕是很难再回来了……”
她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邓承宣听在耳里,宛如噩耗:“婚、婚事?”
“你不知晓?”时眠惊讶,“青竹在家乡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后面时眠再说了什么,邓承宣便没听了,不光是时眠的声音,贡院门口此时最是嘈杂,他却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他猛然想起两月之前韩编修私下来寻自己,话里的意思是他的妹妹有意于他,他当时虽然拒绝了,但是他自认为自家妹妹貌美天仙,德容上品,觉得自己见了定会喜欢。
于是撮合着想让他们见一面。
后来他将这事说于了青竹,青竹问他:“若女子真如她兄长说的那般好,你当如何?”
他不知抱着什么心理,说出的话与内心截然相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青竹冷了脸,声音也变得淡淡的:“提前祝贺侍郎大人喜获良缘,青竹还有活要干,便不奉陪了,大人自便。”
自那之后,又迎春闺,他始终在忙绿,便也不知不觉忘了这事了。
谁知一回神,人都要跑了!
就在时眠故意戏耍邓承宣的时候,笪御终于忍不住上前打断了两人。
脑海中回响起时南昌在府里说的话:“名卷出来了?我都不知道凉安城有这么多未婚男子,东霜你可真厉害!”
“……眠儿。”笪御张了张嘴,喉咙越发干涩。
许久不见,眠儿越□□亮了。也该到了婚嫁的年龄了。
她今日戴的是一套银饰,正好配她一身雪白的裘衫,毛茸茸的领子遮住了她小巧的下巴,隐约可以看见藏在下面的小嘴。
笪御的目光呆滞了一瞬。
他从不知女人的口脂,就像冬日的梅花花瓣,鲜红而又细腻。
时眠见到他的那一瞬,眸光一亮,目光落在那张白色面具上,微微抿唇。随后想到什么,她撇过脸冷淡的道:“摄政王安好。”
笪御一噎,他脚尖一动,往前迈了半步:“我……”
“时姑娘让我好找!”长孙君荣迟迟赶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几人之间的暗涌,不动声色的笑道,“昨日母妃还在念叨你,最近是否得闲去皇宫坐坐。”
时眠心下一动:“劳烦娘娘挂念,过两日我便送去拜帖。”
长孙君荣:“你若是前去,何须拜帖。只叫下人来唤一声便可,君荣更是扫榻相迎。”
笪御在一旁攥紧了手。
为何她与旁人总能嬉笑言颜,与他就是相顾无言了!
时眠除了方才撇他一眼,自始至终便没有在看笪御一次了,她不耐烦应付长孙君荣,于是便准备告辞:“时辰不早了,时眠便先行告辞,各位自便。”
说着她话音一顿:“邓侍郎,青竹离去之时留了一样东西与你,你日后有空来一趟忠武侯府,我拿于你。”
邓承宣方才一直插不上话,再加上笪御在这不停的放着冷气,他更是不敢吱声,只能心里暗暗着急。所以时眠话音刚落,他便迫不及待的道:“我现在就去!”
时眠微微颔首,她脚下刚动,手腕猛地就被人攥住了!
她心中几乎同时一颤,回首定定的看着拉住她的人,嘴角挂着莫名的笑意:“摄政王这是作何,人来人往,你莫要失了礼仪。”
笪御:“你与我来。”
时眠:“不去。”
笪御怔了怔:“我与你有话说,你且听听可好?”
时眠:“不好。”
笪御握着她的手不安的又稍紧了一分:“眠儿……”
时眠被他一唤,有些心软,但想到她与笪御的关系需要一个契机突破,她便狠下心来,猛地挣开了手:“摄政王这般可有经过我的同意?我父亲的同意?你这样我以后怎么议亲?只怕竟然过后,我时眠在这凉安之中便是伤风败俗之人了!”
笪御眉眼一冷,话语里透露着森森寒意:“谁敢!”
他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中伤时眠!
也绝不允许时眠嫁给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长孙君荣见两人起了争执,心中暗暗畅快,长久以来被笪御压着一头的怨气忽然就找到了出口,因此望着时眠的目光愈发的亮了。
他趁机道:“摄政王,你不可……”
笪御双眸一眯,眸光如刃扫向长孙君荣,长孙君荣仿佛真的感觉有一把宝刀在他眼前划过,他瞳孔颤了颤,将他剩下的话统统逼回了肚子里。
待他反应过来,笪御已经拉着时眠离开了此处。
他低眉,敛下一双暗含怨毒的眸子。
邓承宣眼睁睁见着笪御将时眠拉走,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脚,但他又不敢与摄政王抢人,思索一翻决定先去忠武侯府等着,守株待兔也好。
贡院门口的众人早已散去,因着众人心急照料自家考生,倒是没人注意到时眠那处的动静。只是免不了落在了有心之人眼中。
祁折踌躇了半晌,犹豫道:“……程山哥哥,你认识那边的姑娘吗?”
祁程山收回视线:“何以见得?”
祁折攥着衣袖,难受的答道:“因为程山哥哥,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那里面感情,浓重的犹如深沉的大海,没有尽头。
祁折跟着祁程山一路上京,一路上吃了不少苦。但是路上无论什么苦难,祁程山的表情永远都是淡淡的,不疾不徐的应对。也总有各种各样的人对他们刁难,祁程山也是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而像方才那种眼神,是祁折从未见过的复杂。
她不懂,她只知道程山哥哥望着那个姑娘方向,而她望着程山哥哥的背影。
单纯懵懂的女孩,第一次尝到了酸涩的滋味。
她不知道,比酸涩更为之深而可怕的,是嫉妒。
两人之间,沉默开始漫延,祁程山忽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走吧,我与她只是陌生人。”
祁折鼻头有些酸,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姑娘直冲的性格让她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往的:“程山哥哥若、若是心悦她,我、我也不会怎么样的。可是程山哥哥,祁折仰慕你,一想到日后你会和旁的女子厮守,祁折就好难受好难受。祁折很害怕,害怕以后会变成成坏姑娘,祁折不要变成坏姑娘……呜呜……”
祁折简简单单的话语稚嫩却真挚,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祁程山微微一愣,有些手足无措:“你莫哭,我没有心悦她。”
时眠倒底是一起长大的妹妹,两人之间又有血海深仇,自己怎么可能心悦她。
“真、真的吗?嗝……”祁折打了个哭嗝,“太好了,那、那你有别的心悦之人吗……呜呜……”
祁程山慌忙拿出帕子递给她:“没有,你哭什么?”
时眠刚出生那会,夺走了马惜玉与时南昌所有的注意力,自己对时眠有着天然敌意,便从小不与她亲近。所以时眠哭的时候他基本不在时眠身边。
而时眠又早慧,后来两人亲近了时眠也大了些,她安安静静的像个小淑女,很懂事。所以这样又姑娘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他一时间有些应付不来。
哄了一会,祁折还在断断续续的流着眼泪,祁程山没办法了,冷了脸:“不许再哭了!”
“嗝!”祁折狠狠打了个响嗝,赶紧闭上了嘴。
祁程山看她一脸的泪水,嫌弃的用帕子擦了擦:“回去。”
祁折:“……嗝,好,嗝……”
祁程山:“……”
在他们离开贡院之后,裴穗瑶也和她大哥裴衍一起离开了此地。
裴衍衣衫狼狈也没有遮盖住他一身的书香之气。可能是在家随他二弟偶尔练武的原因,他形体稍瘦,却很挺拔。
上次在宣阳茶会是他对笪姑娘惊鸿一瞥,那之后他便念念不忘,时日一久更是相思难熬。所以一收到再开春闱的消息,他便马不停蹄的收拾了行礼上京。
该打听的都打听好了,只待科考成绩一出,他就去上门提亲去!
他担心笪姑娘对自己排斥自己,还特地带上了自家小妹,姑娘家之间总是熟悉的更快一些,他也盼着妹妹能鼎力相助,帮他搏得姻缘。
裴衍心里想的美美的,什么都计划好了,对求亲一事信心十足。
而那边被惦记的“笪姑娘”,此刻将人堵在一个死胡同中,将面具摘了下来。
然后一片死寂。
之桃和一干下人识趣的退下,但也不敢走的太远,便守在巷口放风。
笪御忐忑不安的望着胸前的姑娘。
时眠亲眼见到他摘下面具,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虽然早有猜测时眠知情,一经确认之后,笪御便更加惶惶。
他迅速认低头认错,讨好的唤道:“眠儿,你理理我可好……”
第71章
时眠看着他不语; 她确实是有些生气的。
她不是气笪御隐瞒身份; 而是气他不声不响就去了战场; 更是气他这么久连一封书信也没有。
可是她又是心疼他的。
现在笪御低头软声求饶; 她便冷不下心肠了。
她眼睛有些酸酸的,于是撇过头不让笪御看见自己的眼睛:“你终于舍得摘下面具了。”
尽管时眠十分抑制自己的情绪,笪御还是听出了她的哽咽。
悔恨的情绪几乎瞬间便侵袭了自己:“对不起眠儿,我错了。”
他虽说是抱着保护时眠的心态隐瞒她众多,但是反倒让她更加担心了。
时眠眼角湿润,她偷偷攥住笪御的衣角:“错哪了?”
笪御:“不该瞒着你身份。”
时眠:“还有呢?”
笪御:“不该一直不找你。”
时眠:“还有呢?”
“不该……”笪御俯身,将她整个人罩进怀中:“想你想到入骨难眠……”
时眠指间一颤; 又羞又恼,给了他一锤:“你还贫!我还在生气呢!”
笪御握住她的小拳头,亲了一口:“眠儿,别气了好不好?”
……简直是犯规。
时眠她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
她心底微微一叹,将脑袋埋入男子的胸膛中:“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莫要瞒着我好不好,即便远行,也要让我时常知晓你的消息。”
笪御将人轻轻拥住; 郑重承诺:“我答应你。”
时眠沉默的点点头。
良久之后;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眠儿,我、我准备让人过几日去提亲。”
时眠:“!!!”
她咻的抬头; 一双美目睁的圆圆的。笪御心中一沉,不自觉将人拥的更紧了些,他很怕再不表明心意; 时南昌真的就开始给时眠相看夫家了:“你意下如何?”
时眠心下好笑,这人终于忍不住了,她小脸红红的:“什么日子?”
笪御惊喜若狂,一只手紧紧搂住时眠的细腰,另一只像是排解澎湃的情绪,不安的顺着时眠的长发:“下月十五,准时上门。”
时眠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傍晚了。时南昌一见她回来,就朝她招手:“眠儿快过来,下午的时候名卷都出来了,你看看有哪个中意的?”
时眠疑惑:“什么名卷?”
一旁的东霜额上冷汗淋淋,她起先一直以为姑娘与“表小姐”情愫暗生,哪知道这位“表小姐”就是摄政王啊!
就算再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挖摄政王的墙角,更何况自己姑娘还与摄政王两情相悦。
白瞎了这份名帖,要知道这份帖子她花了将近两个月才收集完成,就是为了早些让时眠对“表小姐”断了念想。
笪御的担心还是出现了。
时南昌将名卷摊开,一一指给时眠看:“这是吴尚书家的大公子,这是司天监独子,还有这,这……”
时眠急忙打断:“爹爹,你做什去收集这些东西,我、我……”她是个姑娘家,私下和笪御商量提亲的事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在自己父亲面前,她怎么都说不出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下月就会上门提亲这种话。
时南昌只当她是害羞,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咱不怕,全大渝的好儿郎任你选,你相中哪一个就和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
“我、我……”时眠只觉得脸色热气上涌,她咬了咬牙,声音细如蚊蚁,“那摄政王呢……”
时南昌一愣:“什么?你说谁?”
时眠却不肯再说了,一跺脚便自顾自的钻进了富阙院。
时南昌有些惊疑的问道:“东霜,她方才说的可是摄政王?”
东霜:“……是。”
时南昌心里咯噔一下,只恨自己方才话说的太大了。
他对摄政王的身份多少有些了解,这桩婚事他是半点也做不了主的……
这可怎么办?
时南昌开动了他几十年生锈的脑袋,发愁的絮叨道:“东霜,这摄政王叫什么来着?”
东霜:“回来爷,摄政王名长孙宗穆,字……笪御。”
时南昌:“!”
“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东霜对于自己将军的记忆佩服的五体投地:“老爷,你想想,之前是不是有个表姑娘叫笪御。”
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此时的时南昌的话,他此刻只想以头抢地,打死当初领笪御进府的自己!
他就是再糊涂,现在还能不明白吗!
他说打仗的时候摄政王怎么总是惦念府里的家书,时不时打听两句眠儿的近况,原来心思在这呢!
阴险小人!狡诈至极!
这桩婚事他不同意!
想娶他女儿?门都没有!
笪御的王府中确实截然不同的另一只场景。
自从他明确了自己对时眠的心意之后,每当他遇见什么好玩意,第一时间就收到自己这里。渐渐地都装满了七八个大箱子,再加上他本来的库存,足足有十一担!
他还觉得不够,紧锣密鼓的吩咐下去,什么珍奇宝贝,珠宝挂饰,名家珍迹,有多少要多少,那样子仿佛要把整个王府掏空了!
好在王府的管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收到命令之后有条不紊的准备着。
第二日笪御就进了宫,直接上书一封请求赐婚。
长孙彬欣慰的看着手里的折子,满意的点头。
笪御:“别只顾着看,快些盖章。”
长孙彬:“……朕不能盖。”
笪御的神色忽的就变得冷淡,眸中的刀子肆无忌惮的射。向长孙彬。
长孙彬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又爱又恨,只能语重心长的道:“时眠是时将军的独女,他的掌上明珠的婚事若是被我一章给定了,他会找朕拼命的。你若是认定了时家姑娘,那时将军也是你未来的岳丈,朕若是不声不响的给你盖了赐婚的章,只怕你岳丈那一关会不好过。”
再者时南昌与自己也是多年的生死之交,自己也将时眠当做小公主来看待的。用单纯的皇权赐婚实在不妥。
虽说时家那姑娘最后必然是他这个儿子的,但是这个过程却是不可缺少的,倘若真是少了,按照时南昌那个牛脾气,指不定婚事反倒会黄了。
笪御冷静下来之后也知道长孙彬说的是对的,他只是太过兴奋一时有些晕头转向:“劳烦父皇出面。”
长孙彬来了兴趣:“你希望朕怎么说?”
笪御沉默了一会,道:“时眠,将会是儿臣唯一的妻子。”
这些却轮到长孙彬沉默了。
身为皇室子弟,笪御的保证无疑是惊世骇俗且没有可信度的。并且,大渝历史上从未出现有哪一个皇亲国戚只娶一房,这几乎是不肯能实现的保证。
笪御像是知道长孙想了什么,他行了一个大礼,声音锵锵有力:“父皇,只需您一道圣旨。”
长孙彬:“好,我给你。”
作为皇上,他缺席了笪御的十九年,现在甚至连他名正言顺的皇子身份也无法公布。只因皇室那可笑的脸面和威严。
但是作为父亲,他愿竭尽全力为笪御铺垫他日后想要的生活。
“门下:摄政王长孙崇穆,字笪御,渝庄之战冲锋陷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功记赏。特,许摄政王享婚娶自主权,任何人不得干预,有违者当以抗旨处置。另赏黄金万两,良田百亩,愿君尽诚竭节,忠心为国,莫忘皇恩。大渝王朝子酉年四月。”
一时间满堂唏嘘。
笪御收下圣旨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但是在多数人的而眼中,这份圣旨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一纸婚约远不如加官进爵来的实用。看来皇上对这位新晋的摄政王也没多疼爱。
这样一份甚至让本对笪御有忌惮之心皇室子弟也松了一口气。
时南昌直盯盯的望着那张圣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朝之后,这位年轻的摄政王将他拦在了宫门口。
时南昌黑着一张脸:“拦本将作甚!本将今日不练武,没法和摄政王切磋了!”
笪御暗叫不好,脑海中的思绪百转千回,他淡淡道:“不是切磋之事。早先在战场上的时候,本王看将军对庄国的战术多有忌惮。攻城那日,本王叫人走了在庄朝御书房走了一圈,带回来不少兵书,将军最近若是得空可来府上观阅一翻。”
时南昌心中一动,他和自己说此人怕是不安好心,但是又忍不住想看那兵书,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分成了两个人,一个说去一个说不去。
接下来笪御又说:“对了,还有好多大渝没有的兵器,都是战利品。”
时南昌:“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时南昌反应过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叫你嘴快!
笪御浅浅勾唇:“一言为定。”
时南昌说完之后独自郁闷,不愿看笪御那张小人之相。
笪御约莫猜出来些什么,定了定神。与时南昌时不时聊上两句,不经意间玩笑道:“说起来还要多谢时将军当年收留之恩,不然本王可能也没有今日了。”
时南昌脚步一顿,没有顾及到笪御说的那些兵书和武器,反讽道:“什么收留之恩?本将军和摄政王从未见过!”
笪御正了神色,双手抱拳朝时南昌行了一个大礼:“请将军恕罪。当年隐藏身份实属迫不得已,若是将军想打想骂,笪御绝不反手,只盼将军能够原谅。”
他说完并未起身,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一动不动。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冷哼:“本将可受不得摄政王的大礼,本将还有事,先行一步,摄政王自便。”
笪御心中一沉,语气不由的有些急切:“将军……”
时南昌:“月底本将会拜访贵府,王爷自备好酒席就是。”
时南昌回到府中就写好了拜帖。笪御说的那些战利品他虽然心动,但怎么可能有他宝贝女儿重要。只不过是看在他态度诚恳,家中又没有妻妾,时眠又喜欢他,自己才给他两分好颜色。
至于笪御此人是不是眠儿的良配,他这个做爹爹的总得好好把关才是。
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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