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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情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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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院子里的事不接不知道,一接青竹都要抓狂了。
  偏偏之桃死犟,特地到主子那里领了命守着诸客卿,她也不能强拉着人家离开,只能认命的干活。
  书房里,笪御正在写寄到凉安的信。
  他让长孙虞鸿继续蛰伏,影阁的人已经查到尚书府父子确实是暗地里投奔了他人,让他小心他们。
  笪御耳尖一动,放下毛笔在信纸上吹了吹,然后折好塞进衣兜。
  正好时眠踏进书房。
  时眠这次来和往常不一样,往常时眠一进门小嘴就巴巴个不停,浑身洋溢着少女芳华,活泼可爱。
  笪御眉头微戚,时眠的脸蛋微白,小嘴紧紧抿着,进了门口竟然没看他,自己找了个椅子,两眼无神的望着他发呆。
  笪御问:“出什么事了?”
  时眠回神:“啊?没事。”
  没事会心神不定,六神无主的?
  时眠像是镇定下来,她规矩的坐好,看见笪御头上的黑白鸿鹄,硬生生将方才的事情抛至脑后,笑了笑:“玉姐姐带这幅头面真好看。”
  笪御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时眠嘴角的微笑被终于被看得挂不住了。
  笪御轻叹一口气,从书案上走到她旁边,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
  时眠一愣,仰头看他。
  笪御还是带着面纱,时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平和的看着她。
  笪御:“不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时眠那双眸子里的不安都快溢出来了。
  时眠鼻头一酸,她咬了咬牙,把泪意压了回去:“恩。”
  时眠好了一些之后,突然把腰间的荷包摘了下来,递到笪御面前:“玉姐姐,你收了它吧。”
  笪御神色一崩,他目光游移,犹豫了一下:“你……收回去。”
  时眠垂头丧气的收回手,小嘴瘪了瘪,刚刚压下去的泪意又有涌上来的迹象。
  笪御自然看到了她的神情:“你知道送荷包意味着什么吗?”
  时眠:“送男子为定情之物,送女子为芝兰之交。”
  笪御暗道,知道你还送?
  下一刻时眠说道:“我想和玉姐姐做同一家的姐妹,以后高情厚谊,情同手足。”
  笪御:“……”
  笪御转身坐回到书案上的椅子上,随手翻开一本书,全程无视时眠。
  时眠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踌躇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到笪御身旁,将荷包放在书案上。
  她软着嗓子:“玉姐姐,你就收了吧,我一定将你当做亲生姐姐看待。”
  笪御食指冷不防一扣,给书册的纸张上戳了一个洞。
  笪御绷着嘴:“我不要。”
  时眠:“为何不要?”
  笪御:“不喜欢,丑。”
  时眠眼睛睁的圆圆的,她委屈的不得了。
  这个荷包本就是为笪御做的,屡次被拒已经够伤她自尊的了,更别说笪御直接说不喜欢,还嫌弃她做的荷包丑!
  这哪里丑了!
  分明就是表姐不愿意和她交心找出来的借口!
  时眠抽了抽鼻子,忍住泪意。
  她一腔心意全都喂了狗,时眠冷哼一声把荷包塞回怀里:“不要拉倒!许儿我们回去!”
  许儿不满的望了笪御一眼,他们姑娘是多么好的脾气,这位表姑娘竟然把她惹生气了。
  回到自己闺房的时眠往床榻上一钻,泪意再也忍不住沿着眼角浸入被子里。
  重生以来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害怕、惶恐,以及小心翼翼的生活,甚至到现在才出府了一次,生怕旁人看出什么将她视为妖女,连累了时家。
  时眠用她的小心谨慎竖起堡垒,而笪御对于时眠来说,是堡垒上唯一的一扇窗户,让她能够稍稍喘上一口气。
  良好的教养让时眠紧紧闭着唇,她死死攥着被子,把所有的情绪掩藏在无声的泪水里。
  许儿慌张的站在一旁,轻声哄着:“姑娘,你别难过。你是我们时府唯一的嫡女,跟宝贝疙瘩一样,那个笪姑娘她……”
  许儿刚想说笪御没什么好的,一想到时眠上次对她的维护,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她兴许不会在时府久留,老爷不是说了,笪姑娘是借住。”
  好一会过后,时眠闷闷的回答:“表姐是不愿忍受分离的伤感吗?还是说她担心我到时候伤心过度?恩,一定是这样。”
  许儿:“……”
  不!不是!姑娘快停止这种想法!她的本意不是这个啊!
  “姑娘,我的意思是……”
  时眠:“许儿,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的。”
  许儿想解释一下,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而时眠从被窝里钻出来,眼眶微微发红,一双眸子被泪水洗的晶莹玉透,纯洁无暇。
  她顿时失声,什么都说不出了。
  许儿微笑:“恩。”
  至于那位笪姑娘,她晚上走一趟就是了。
  这天晚上月朗风清,繁星灿烂。
  许儿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踏入了闻啼小院。
  因为此时已经戌时,许些人已经歇息了,许儿到的时候院子里没人。
  她突然停驻在院子门口,戚眉。
  刚才匆匆过去的是之桃,那边是西厢房?


第10章 
  时府的大管家叫麻良,而许儿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料理持家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自从许儿跟了时眠之后,时眠的一切事宜都是许儿在打理,包括给笪御安排住处。
  她记得,闻啼小院总共就两个内院婢女,三个粗婆子和两个跑腿小厮都在外院。
  内院的西厢房怎么可能会有人住?
  许儿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跟上。
  脚下刚走了两步,就被人从背后叫住。
  青竹:“许儿!”
  许儿转身看向青竹:“我方才看见之桃去了西厢房,那里有人?”
  青竹看都没往那看,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主子落了一件钗子在里面,之桃去拿罢了。你怎么来了?”
  西厢房……诸客卿在里面躺着呢。
  许儿:“我来找你家姑娘,笪姑娘来到时府也有好些时日了,一直忘了与她说说时府的规矩,今日特来相告。”
  青竹一愣。
  许儿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目光浅浅的看不出情绪。
  青竹:“这边请。”
  许儿点头。
  方才那句话,许儿不便直接说于笪御,毕竟主仆有别。
  笪御说不得,他的婢女却说得。
  这句话最终会通过青竹传到笪御那里。
  片刻后青竹将许儿引到了笪御那里。
  许儿见到笪御的时候,正巧是他沐浴之后。
  屋内的烛台都点着,也不算昏暗。笪御坐在床榻上,一头散发披至腰间,乌润发亮,肩上披着一件金丝绣纹的紫色披风,视线触及笪御的面纱,许儿目光一滞。
  虽然奇怪笪御就寝时还带着面纱,却也没有多想,许儿朝他拂了拂身子,直接开门见山:“笪姑娘,您来了时府也快有三个月,想来在府里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不知您觉着,我家时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笪御挑眉,他在猜测许儿的来意。
  青竹站在一旁面露忧虑。
  笪御扫了一眼青竹,开口:“善解人意,温柔大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许儿却笑了:“许儿搁着先替我家姑娘谢过您的的美誉。您也是婉婉有仪,平易近人,这段时日也算和我家姑娘相得甚欢。”
  房间里有一瞬的默然。
  时府里谁不知道,笪御一直以来都对时眠避而不见,偶尔见上两次都是不欢而散。
  何谈平易近人,相得甚欢?
  笪御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就寒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许儿。
  青竹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下。
  许儿依旧笑盈盈的,她葳蕤亭亭的站着,一双纤纤玉手捏着帕子放在腰间,端容淡定,这样的姿势自打她进屋就没变过。
  笪御双眸微眯,下一刻眼神回暖。
  他说:“自是应该的。”
  许儿:“笪姑娘心胸宽广,许儿佩服。”
  笪御:“缪赞。”
  许儿:“听说笪姑娘是从老爷从老家接回来的,在时府住的可还习惯?”
  笪御:“尚可。”
  许儿:“这便好,看来我家姑娘平日里的心思也没白费。”
  笪御:“替我多谢她。”
  许儿:“许儿一定带到。”
  许儿再次拂了拂身:“知道您过得还不错,许儿便放心了,那就不便打扰了。”
  笪御:“青竹,送客。”
  青竹伸出满是虚汗的掌心:“这边请。”
  许儿撩起耳边的碎发,朝她微微颔首,边走边说:“算不得客人,婢子只是一个下人,又不是府里的主子,不必这么客气。”
  青竹呼吸猛地一滞,她干巴巴的回答:“是、是吗……”
  送走了许儿,青竹觉着自己从寒冬腊月瞬间回到了阳春三月。
  回到笪御身旁,青竹欲言又止。
  笪御:“说。”
  青竹一咬牙,把许儿之前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笪御。
  片刻之后,笪御慢条斯理的开口:“规矩……”
  这许儿真是个话里藏刀的好手。
  先与他确认了时眠是个好说话好相处的女子,再反讽他“平易近人,相得甚欢。”
  然后暗下提醒,实则明指时眠为他多番打点,让他莫要辜负了时眠的一翻心意。
  最后临走前还以自身为题,敲打他只是个客人,时府真正的主子还是姓时的。
  偏偏许儿从始至终都对他毕恭毕敬,没有半分逾越。
  就在笪御以为这就完了的时候,青竹又传来一句类似警告的话。
  规矩。
  笪御起身,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朝浴桶走去:“查一下这个许儿。”
  青竹低头:“是。”
  时府里的梅花不知不觉就全开了,嫣红的梅花树上怒放着朵朵娇小艳丽的花朵,颜色由深至浅的红,和长青的松柏交错相伴,合成了一副极美的冬景。
  冬至的那天,时庭深在院子里远远的瞧见了笪御。
  他站在拱形门下,目光沉沉。
  那日他回府父亲就与他说过,时府里来了个表妹,时南昌叫他不要去打扰她,说是这位表妹喜静,不善交际。
  时庭深也对他不感兴趣,所以这是初次见面。
  这位表妹,个子高的着实异常,远远看着竟可和他一比。
  而且他步伐稳重,行走间不见蒲柳之姿,时庭深戚眉沉思。
  再看去,笪御一身精致华美的白裘,发髻上珍宝发饰细细点缀,若不是这身打扮,他险些将其看成男子。
  男子?
  时庭深一怔,这么一品,他倒是更倾向于……男扮女装。
  时庭深接着猜测,若是男子,为何男扮女装,为何潜入时府,父亲又为何帮其隐瞒。
  种种疑问伴随着他的猜测接憧而来。
  时庭深径直朝笪御走过去,他需证实他的猜想。
  但是下一刻,笪御已经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这件事这么一断,时庭深就再也没找到机会了。
  笪御终归是女眷,还是借住在时府的外来女眷,时庭深不好直接去找她。
  琢磨了许久,突然有天听他的书童说,府内的姑娘总是喜欢去那个外戚那里。
  时庭深眼底的光芒明明灭灭,突然勾唇。
  这日初雪降临,洁白如雕的雪花落在梅花枝头上,给本就傲骨铮铮的它们又添了一份肃穆。
  时庭深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一旁的书童拎着朝元楼的葱醋鸡,踏进了不觉小筑。
  正巧时眠打着伞从里面出来,两人迎面撞上。
  时眠一愣,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哥哥怎么来了?”
  时庭深不答反问:“你这是去哪?”
  时眠:“下了初雪,想找表姐一起赏雪。”
  时庭深眉眼深了深:“巧了,哥哥也是来找你赏雪的。这不,还给你带了礼物。”
  他把盒子打开,一块白里透红的玉佩,上面雕琢着双鱼戏荷,雕纹细腻,栩栩如生。
  时眠接过,玉佩入手即暖,她微微讶异。
  时庭深把盒子递给许儿,说道:“这是我近来淘到的一块暖玉,天冷了,你拿在手里把玩的时候还可以暖暖手。”
  时眠总觉得这块玉烫手:“哥哥,这太贵重了……我……”
  她话还没说完,时庭深就打断了她:“你这妮子怎么了,哥哥送的东西还推辞,快收好。”
  是的,以往哥哥无论送她什么她都会欢天喜地的收好,再甜甜的道一句,哥哥真好。
  可是现在时眠却心中忐忑,她手里拿着这礼物,就像拿着一铁烙,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时庭深从书童手里拿过葱醋鸡,挑眉道:“我还买了你爱吃的葱醋鸡,不若一起,说起来哥哥还没见过这位表妹,听说是位美人?”
  时眠忽然灵光一闪。
  表姐今年十八,哥哥今年二十一,年龄正好。
  若是哥哥能和表姐两情相悦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哥哥永远是哥哥,表姐也会和他们成为一家人。
  时眠心中稍定,若是成功,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心中这般想着,眉眼都带上喜意:“恩,表姐的容貌世间罕有,哥哥可读过《李延年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时庭深看她这幅赞不绝口的模样,倒是对这位表妹的容貌生出些好奇来:“眠儿对她评价如此之高,倾国倾城这四字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用得起的。”
  时眠哼了一声:“哥哥你稍会儿看了便知道了。”
  兄妹俩踩着初雪进了闻啼小院。
  笪御裹着围脖,手中拿着一本杂谈见他们一行人问道:“何事?”
  时眠眼眉弯弯,她打算死皮赖脸也要拉着表姐和他们一起赏雪:“玉姐姐,今日初雪,正好哥哥也在,我们一起去看看风景?”
  时庭深对笪御微微作揖:“表妹安好,莫要辜负了这番良辰美景。”
  笪御对于他们的到来感到意外,听了他们的来意之后推辞不掉,于是三人一起去了小花园。
  在外院和内院之间,时府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里面有一座假山、一个荷塘、一个亭子等等。
  花园里比起内院来说,梅花树少了不少,多数种了些名贵的花卉,只是这个时节全部被掩在了飞扬的雪花中。
  几个下人在亭子里摆上糕点小食,葱醋鸡这个时候已经凉了,所以叫人拿下去热了热。
  时庭深率先坐下,时眠坐在中间,笪御挨着她坐在一起。
  书童将煮茶的器皿搬上石桌,时庭深点上釜锅,开始煮茶。
  雪渐渐大了起来,地上已经有了积雪,抬头望去纷纷扬扬,像是无数朵洁白的小花,惹人怜爱。
  冷风夹杂着零碎的白色吹进亭内,落在时庭深的玉冠上,他手里一举一放,有条不紊的制茶。
  时庭深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意,一只手撩起长长的袖摆,将煮好的茶水递至两人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笪御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的这杯茶水,素手轻抬,将面纱摘掉。


第11章 
  时庭深怔住。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时眠会提到李延年的诗了。
  这个女子的容貌,有过之而无不及。
  仅仅这一眼,时庭深便否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
  哪怕笪御坐姿行态都不像女子,又或者她的个头实在太高,但是万般理由都不如他那张脸看的真实。
  这张脸就已经让他毫无辩驳之力。
  时眠在一旁悄悄观察时庭深和笪御,看见时庭深望着笪御呆愣住,心中窃喜。
  看来哥哥对表姐的容貌很是满意。
  再看表姐,他吹了吹茶杯上的袅袅雾气后,抿了一口:“好茶,微苦而不涩,而后竟有甘甜之滋,回味无穷。”
  时眠眨了眨眼睛,心中更加稳定了。
  她方才还在想,若是哥哥和表姐实在走不到一起,她也强求不来,毕竟时眠是盼着这两人日后都能幸福一生的,若是强扭的瓜,那就和她的本意背道而驰了。
  现下看来,哥哥和表姐也算是互相满意了。
  这下时眠开始做起正经媒婆来,她纠结了一会,在时庭深和笪御之间选择了时庭深。
  时眠:“哥哥,玉姐姐不但有绝世的容貌,她还温婉大方,知书达理。而且玉姐姐与寻常女子不同,她更加聪慧坚韧,完全不输男子!”
  笪御:“……”
  这是在说他吗?
  时庭深对她这般喜欢笪御,心中不喜,面上却不露痕迹:“表妹如此优秀,真当是女子典范!”
  笪御面无表情:“不敢当,时眠妹妹夸大了。”
  时眠只当没听见笪御的话,继续向时庭深举荐笪御,好话一箩筐的往外倾倒,争取让时庭深知道笪御的种种优点,让他把心思放到他人身上去。
  最后直听得笪御怀疑人生,就连时庭深听得都头疼。
  时庭深:“好了,哥哥知道表妹的德才兼备了。这葱醋鸡又要凉了,快些吃。”
  时眠喝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听话的不再言语,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还得徐徐图之。
  那日之后,时庭深又来了两次不觉小筑,时眠都巧妙的带他去了隔壁,尽心尽力的做着媒婆,结果直到现在她也没瞧出两人生了情意,心里暗暗着急。
  时眠又不能每次都带他去闻啼小院,于是她又开始躲起了时庭深,好在即将过年,时庭深的事情多了起来,也顾不上她了。
  很快到了除夕,这天又下雪了。
  除夕饭是时眠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吃的,没有叫上笪御。
  时眠心里很不是滋味,晚上回到闺房,她还是念叨着笪御,于是偷偷摸摸去了隔壁。
  她算是看明白了,爹爹根本不待见表姐,平时不管不问,过年过节也不找她。
  难道上辈子也是这样?
  时眠一想到上辈子表姐一个人孤苦无助的住在落雪院,她就满心愧疚和心疼。
  今生她就多多照料些,万不能让表姐感觉时府不欢迎他。
  时眠特地去自己的小厨房做了饺子。饺子馅是大厨房带过来的,饺子皮是婆婆们赶的,好在时眠学着包,笨手笨脚的掐了一大碗,看的许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端到笪御那里的时候还热腾腾的冒着雾气。
  笪御看着桌上一大碗饺子,久久没有回神。
  时眠素指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声响唤回笪御的神儿,时眠说:“快些吃,这么冷会凉的。”
  笪御掩在袖中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嵌入了肉里他也毫无所觉。
  许儿略带寒怒意的声音传来:“笪姑娘,这是我们姑娘亲手包的。”
  时眠赶紧在桌子底下扯了扯许儿的袖子。
  许儿忽的就把袖子撤到一旁,扭头不看她。
  真是的,姑娘还从未给她做过什么吃食呢!这女子受了好意竟然还傻愣着,她瞧着就生气!
  笪御敛下眼帘,摘了面纱,拿起瓷勺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
  时眠:“你慢些吃,不用急。”
  笪御不听,饺子不烫,他却觉得这一口口入了肚子,暖了胸膛。
  他母妃为他血崩而死,从小跟着段姨四处流浪,懂事起便接受了压在他身上的血海深仇。
  段姨将他视为主子,底下的人为他抛洒鲜血。
  他为了尽快报仇,尽量减少伤亡,日日算计,夜夜谋划,
  每日每夜不得安息。
  来到时府的这段日子,是笪御最舒心的日子。
  这一切都归功于眼前的女子。
  笪御抬眉看她,时眠。
  时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羞涩的问:“好吃吗?”
  笪御忽然粲然一笑:“好吃。”
  时眠望着他的笑容懵住,这么一刻,她胸膛里“咚咚”直响,震得她耳朵发痒。
  笪御歪了歪头:“怎么了?”
  时眠的两颊瞬间就红了,她连忙低下头,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什么。”
  这还是她看到玉姐姐第一次笑,真真是一笑倾城,虽然用妖精来形容不好,但是时眠此刻只想到“妖精”这两个字。
  刚才那一笑,差点把她的魂勾走。
  玉姐姐实在是太美了。
  美的让她心生欢喜。
  院墙外面传来热闹的驱傩(nuó)声,说明雪停了,已经有人开始驱鬼做法,祈福祥瑞,街道上肯定极为热闹,许儿低声提醒她该去前院了。
  这个时候该是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守岁的时间。
  说不准会去街上看看热闹。
  这么一对比,更加显得笪御这里凄凄凉凉,格外可怜。
  时眠不忍,问他:“玉姐姐,你和我一起去前院吧。”
  笪御摇摇头:“我就不去了。”
  他若是去了,时南昌恐怕就不能踏实的过一个除夕了。
  时眠突然伸手牵住笪御的手,强硬的说:“就这么定了,我们走吧!”
  笪御明明告诉自己,不该顺从,不该跟上去,不该与时眠过于亲近。
  可是他的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他自己动了,一步一步,毫不犹豫的跟着眼前的女子,走出他那个冷清的小院。
  时眠软软的小手牵着笪御,灼热的温度从她的手心传递给他,笪御抿唇,偷偷攥紧了些。
  时眠暖暖的声音传来:“玉姐姐你在时府别见外,更别把自己当做外人。你是爹爹接回来的,是我的表姐,和我们是一家人!你知道什么是一家人吗?就是互相扶持包容,彼此真心相待,相亲相爱,荣辱与共。”
  笪御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不语。
  时眠拉着他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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