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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四季是清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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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言页回到屋里,一时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哭的是若要让梁颤知道了,梁怀阳马上到手的媳妇儿被她哥给抢了,那汤梁两府之间的关系可能真要如汤珧开始想的那般撕裂关系了。
梁怀洛此时刚洗完澡,正从隔屋出来,一进门看见汤言页这副神情顿时笑了起来,“怎么页儿有了嫂子,反而还愁上了?”
汤言页先是叹了一口气,很快想起什么,又瞪着梁怀洛,“不对,你要是突然叛变了偷偷跑去告诉你爹怎么办?到时你爹一定会将我们汤府赶出喜洲……”
梁怀洛被她一番话给气笑了,他走过来弯下身一手搂上汤言页的腰便将人扛在了肩上,汤言页惊呼了一下,就听梁怀洛说道:“嗯,我还要特意强调一下,是你**我的。”
汤言页很快被人丢在了床榻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重黑影便覆盖下来,汤言页想也没想的往后躲,却被梁怀洛逮着脚踝托了回去,男人边说,边将她的脚弯起,“躲什么?”
“明天!明天吧夫君,页儿累了!”汤言页试图撒个娇,但她怎么都挣脱不了眼前人的手。
梁怀洛倾身上来,凤眸中带着几分情意难掩的情绪,声音沙哑道:“页儿只有这种时候愿唤我一声夫君了。”他说完,便瞥见汤言页红透的耳根,这是她一紧张就会有的反应。
“我以后也会这么唤你的。”汤言页偏了偏头,对此时两个人的姿势感到无比害羞,“你……你把我,先放下。”
梁怀洛扬了扬眉,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那深藏已久的某种坏心思瞬间丢盔弃甲的冒了出来,他问道:“页儿不是喜欢女儿吗?若是让我憋坏了,可生不出女儿了。”
汤言页气笑道:“你骗谁呢!?”
“骗你。”梁怀洛俯身亲了亲她的眼角,慢慢转移到了脸上,嘴角,最后才在她的唇上逗留许久,梁怀洛想了想,怕汤言页又想多,特意解释道:“为了骗你,睡觉。”
虽然他也没打算等人答应,就已经肆无忌惮的开始由浅尝辄止到循序渐进,汤言页渐渐感觉自己身子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任男人摆布的同时,这个男人还特得寸进尺。
她之后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个人逼着让她将成婚以来欠他的“夫君”两字都还了回去的这天晚上。


第76章 畅怀
76
汤珧和范安安的的婚期定在秋末, 相较之前汤梁两府的联姻,此次两城联姻在洲城反响更大,人们纷纷探讨着汤府这刚嫁出女儿没多久, 这么快又娶进了一位贤惠儿媳。
世人都在私底下称, 今年是汤府的承喜之年。
而另一边的梁府里头, 梁颤因为此事则是整日愁着脸, 他想方设法的让汤府与梁府联姻,为的就是终有一日将汤府归为己用, 只是他前想万想,没能想到中途杀出个范安安。
要是再换一种位置想,梁颤更是恼怒不堪,他发现,联姻已不是梁府与汤府联姻势力扩大, 而是汤府与两大知府联姻,这势力扩大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何况范府乃皇亲,这事一成,他可不得一辈子被汤府踩脚底下?
“大人莫慌。”
李公公抬着茶杯抿了一口茶,神闲气定的说道:“让他们联不成姻的办法很多, 秋末距今还有将近一月。只要大人说服了汤沈元应下之前那桩生意, 联姻这事便包在我身上。”
梁颤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笑着问道:“原来公公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就不知……公公有何妙计?”
李公公摇摇头,一边不打算告诉他,一边笑的更深了:“这事不用大人操心, 我自有办法, 只是大人别忘了,我若要帮你, 那么前提便是你得先帮我把事情办妥了。”
梁颤大笑一声,忍不住调侃了句,“公公真是重情之人呐,我定会好好说服汤沈元,助太子早日登上皇位。”
那日之后,梁颤几乎每日都会去汤府拜访一次,其实谁都能看出梁颤的提亲被范大人拒绝一事感到不甘心,何况他还在全城面前丢了脸,但谁也没想到,梁颤居然更在意的会是皇上的龙袍一事。
只是梁颤越纠缠,汤沈元越觉得此时有猫腻,对梁颤的来访表示欢迎,但只要梁颤一说到此事,他便借事离开,梁颤也不是个没眼识的,定然知道汤沈元什么意思。
梁颤屡屡受挫回府,却没对李公公坦言,刚开始还会找些借口,到后面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时,他也懒得找借口来搪塞李公公了,连嘴上都不屑说什么。
李公公对此感到不太满意,但也没说什么,两人一直都是长久的合作关系,要是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了不快,到时候遇事翻脸不认人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周,汤沈元亲自开口让梁怀洛和汤言页二人在府上帮忙一些时日,梁颤一时找不到关于梁怀洛是清欢渡的任何证据,也不好拒绝,便一边每日往汤府跑,一边也是在观察着梁怀洛。
那日梁怀阳突然拿着个奇异纹路的荷包来告诉他这是梁怀洛的,梁颤只当梁怀阳为了赌气而胡乱说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口说了几句,这孩子就跑没影了。
梁颤坐在汤府中堂低头抿茶时突然反应起来,梁怀阳自那日离府后,好像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他放下茶杯偏头在禄明非耳边小声嘱咐了两句,禄明非得了令便快速离开了汤府。
汤沈元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梁兄,最近咱们洲城的情况还好吧?可又有发生什么让梁兄头疼的事?”
梁颤心里暗讽,脸上却皱起老脸堆笑起来,“只是好久没看见怀阳,让人去看看他最近又去干了什么。这人老了啊,就想身边多个人,孩子们也都长大了,又爱往外头跑,人跑了,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家咯。”
梁怀洛帮汤言页拎着两娄竹篮从中堂门前路过时正巧听见梁颤这句话,可这句话进他耳里就像失了味儿,除了有意而为,他并没有听出梁颤这句话里有何更深层的意思。
汤言页听汤珧提起过范安安喜欢养花,便命人买了许多好看的竹篮,她闲着没事,就自己铲了土填进竹篮里,将花种埋进去,说不定等哪日回来,它们便花开了。
梁怀洛将竹篮放下后,便环抱双臂一直靠在一旁的石柱上,表面上他是在看着汤言页忙前忙后的种花,其实他心里却在想着这几日梁颤看他的神情,好像并不像那日梁怀阳说的那般。
不过也是,梁怀洛发觉自己或许是成婚后懈怠了,他竟然会将梁怀阳说的话放在心上,真是有够浪费精神的。
汤言页随意撩起眼看他心不在焉,抬手扔了个花种过去,梁怀洛抬手将这粒花种接住,又低头看着这粒种子,在三指中细细磨搓着,便听汤言页说道:“你说安姐姐成婚那日,皇上会过来吗?”
“不一定。”
梁怀洛想了一下,又道:“若是那日刚好是皇上微服私访的日子,那他很有可能会悄悄来一趟,不过还是得看范大人到时怎么处理。”他睨了汤言页一眼,“怎么?页儿想见皇上?”
汤言页努努嘴,手里的动作没停下,“天子何人不想面见一次。”
梁怀洛不屑的哼了哼,没再说话。
接近傍晚时分,顾娟云过来看了一眼,点头称赞了几句汤言页的手工,才去了伙房给大伙儿准备晚饭。好好的花园逐渐因为汤言页增添了许多色彩,梁怀洛瞧着觉得好看,但还是不免被这花花绿绿的地方给唤醒了困意。
就在他正想拖着汤言页让她陪着一同回去歇息时,梁颤三不作两步的往他们这边走来,梁怀洛扶着汤言页站稳后,他看了过去,禄明非不知何时回来了,此时正跟在梁颤的身后,两人神情都十分严肃,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梁怀洛恭敬道:“父亲。”
梁颤蹙眉问道:“我问你,花灯节那日,你人在何处?你哥哥可有来找过你?”
“怎么了?”梁怀洛问。
梁颤突然怒道:“回答我的问题!”
“见过,”梁怀洛道:“怎么了?”
“他死了。”
梁颤瞪着一双因情绪激动而红通的眼看着梁怀洛,抬手指着他,声音颤抖道:“逆子!你给我如实招来,那日你到底对你哥哥做了什么!”
“……”
梁怀洛愣了一瞬,很快又跟个没事人似的,回答道:“父亲为何上来便指认是我做了什么?您该去问问那日的巡兵,明明是哥哥想对我做什么,不过确实可惜了……”
“这是什么话!他是你哥哥!”梁颤怒道,“无论怀阳想对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如你这般痛下杀手!你说,你究竟居心何为?”
“大人。”汤言页走过梁怀洛身侧,上前一步说道:“这些时日我几乎时时刻刻都同他在一起,我能证明梁怀阳不是他杀的,而且大人为何不想想,他杀了梁怀阳,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这洲城谁人不知这梁府未来是二公子的?”
梁怀洛抿唇,把汤言页拉回身后,“父亲,有些话我觉得没必要重复太多遍,我没有杀梁怀阳的理由,若是父亲觉得我是因为他诬陷我是清欢渡而下了杀手,那父亲或许也太高估我了。”
“……”
梁颤定定的看着他,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最好是这样!”说完他便重重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汤言页看着人渐渐走远了,她才转头去问梁怀洛:“不是你,还会有其他人吗?”她心里知道不可能是他,除非梁怀洛有分身术,但看梁怀洛的神情,他似乎已经猜到是谁了。
梁怀洛:“回房再说吧。”
回了房,梁怀洛将十八年前的事和严焯非的事统统告诉了汤言页,甚至连两年前清欢渡的那位替罪羔羊的同伴是严焯非,他都如实告诉了她。
“原来严焯非两年前就回来了。”汤言页惊叹道:“那时候或许才是他真正憎恨梁府决心报仇的开始。”
梁怀洛说道:“所以杀梁怀阳的人,只会是他。”
但梁颤却以为是清欢渡所为。
在他眼里,只有清欢渡会做出如此报复性的事情。梁怀阳的尸体被人在树林里找到,梁颤已经命人安排好下葬,临走时他想起了梁怀阳拿给他的荷包,他将荷包认真瞧了几眼,又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汤珧的婚期临近,汤府在时隔两个月之后又陷入了忙里忙外的日子。梁颤却在这些日子里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人在他手里,这天梁颤命人将巫婆接往梁府,并在此将此消息散发出去。
可是这次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前来搭救这个巫婆,就连上一次假冒的清欢渡都没来,禄明非一开始有些奇怪,后来渐渐想明白,这个巫婆很多事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是怎样的情形。
但巫婆还是无意间说漏话告诉了他们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十八年前自己来喜洲城时在东南岸的附近捡走过一个男孩。
梁颤对此耿耿于怀,心里对这个男孩的身份有了更深的怀疑,心里多少有了一些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很快梁颤让禄明非继续排查下去,只是这一查,汤珧的婚期便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据我夜观天象……


第77章 畅怀
77
汤言页这天起的早, 跟着府里一起忙前忙后。今日又是汤珧大喜的日子,汤珧自然起的比汤言页更早,他换上喜服在镜子面前嘚瑟了一会儿便从房屋里出来, 就看见了跟着人群忙碌的小身影。
汤珧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从后面偷偷拍了下汤言页的肩, 说道:“页儿忙什么呢?呦, 分喜糖呢,好妹妹真是为哥哥费心费力。”
汤言页吓一跳, 转身正准备数落汤珧几句,谁料一转头,一个大红色的荷包出现在她眼前晃了晃,汤珧拎着荷包的线带,笑着道:“喏, 哥哥赏你的。”
汤言页身子一愣,接过这一荷包银两, 将原本想要说的话都吞进了肚里,不可思议道:“太阳西边出来了,我那似抠的哥哥居然一夜间变得这么大方……安姐姐果然厉害。”
汤珧啧一声,今儿他开心, 也懒得与她计较, 垂眸看着她说道:“待会儿我便要去接亲了,到时若是来了我京城的同生好友,你一定替我好生招待着。”
汤言页得了荷包,答应的快, 汤珧随后又叮嘱了两三句, 就被顾娟云给唤走了,汤言页瞧他那风声水火的样, 不免也替他开心起来。
忙完了事。汤言页踱步走回了房,门一开一阵冷风拂面吹来,有些冷气,她寻望了两眼,梁怀洛不知何时起床了,不在屋里,汤言页又在院子里寻了寻,也没见他人影,便想他或许是出去了。
午时,汤府请的贵客纷纷前来道贺,还有一位听说地位十分显贵,汤沈元和顾娟云光是招待这位都费了许多功夫在里面,汤言页却越来越闲,只带着汤珧的好友进了屋,相互攀谈几句,她才离开,闲暇时她回别院又看了一眼,梁怀洛还是没回来。
汤珧这次的婚事办的浩大,基本将两城的名门望族能请的都请了来,汤言页看见温子秧来时,心里一阵欢喜,其实陈府在喜洲算不上什么大户,但温子秧能来,汤言页也在心里悄悄感谢了一下汤珧,陈傻子不同梁怀洛的放任,温子秧并不能像她一样能出入自由。
兴许是汤珧正好想到了二人许久未见,便借此机会让他们见一面。温子秧一看见汤言页,便丢下她那郎君过来,眉开眼笑的牵起汤言页的手,说道:“页儿!我可算是见着你了。”
汤言页也笑道:“子秧近日可好?”
“无趣!”温子秧小声道:“我要在府里憋坏了,这不是怀了身孕,都不准我出来走动吗,近日难得出来一趟,可得让你好好陪我说说话。”
汤言页点头笑了笑,视线落在温子秧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温子秧轻轻抚着,想起了什么,坏笑起来,对她说道:“对了页儿,你与二公子婚后生活怎么样?你俩可有打起来?”
“打起来?”汤言页好笑道:“我哪有那么暴力。”
温子秧想着道:“平时看你当然没有,可在二公子面前就说不准了,不过页儿,真的,我一直觉得二公子没你想的那么坏,你俩成了婚,以后就好好过吧。”
听了这话,汤言页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其实没那么讨厌他了,甚至还很喜欢,但她没有跟温子秧细说什么,毕竟感情的事儿,与别人说再多也就那样听了就过了。
两人坐在院里唠嗑了一会儿,温子秧就让她郎君唤走,说是该一起去给汤公爷敬茶。温子秧他们一走,汤言页便见梁颤抬脚进来了。
此时已接近傍晚,梁颤却在这时候才来,跟以往相比,他这次来的不太积极。还有一处让汤言页觉得奇怪,这次梁颤竟然独自过来,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厮,不见禄明非和李公公。
汤珧这次接亲的距离有些远,从临远城到喜洲,顾娟云将时间算的准准的,他接亲回来正好到了时间。二人在众人祝福之下走进来,离拜堂还有一些过程,汤言页站在顾娟云身后看着他们,身边却空落落的。
但没一会儿,汤言页就发现有人悄然无声的突然出现在她身侧,随后飘之而来的淡木香让她不抬头也知晓了来人是谁。
汤言页偷偷看了汤沈元一眼,二话不说悄悄的把梁怀洛拉到角落,梁怀洛就这么被她揪着袖子拉着走,迈着懒散的步调,汤言页抬着头问他,“你这一天跑哪儿去了?”
梁怀洛扬眉:“页儿竟然开始查我岗了。”
汤言页轻轻拍打了他一下,“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找严焯非去了。”他顿了一下,又说,“今晨醒来眼皮直跳,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这人最近在故意躲着我,我怕他今天来闹事,但找一天也没找着。不过我干了另一件好事,说出来页儿可得先想好要奖我些什么。”
汤言页气急:“幼不幼稚,多大人了还想着讨奖励?”
梁怀洛嘴角轻轻勾了勾,他环抱着双臂,跟没骨头似的往一边木廊上靠,眼里满是笑意,“这不是页儿最近太冷落我,我要给自己找些存在感么?啧,是挺幼稚的,那我还是不邀功了,太幼稚。”
“……”
汤言页看他这样,顿时气笑了。
她刚想说什么,便见梁颤突然往他们这儿过来。他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汤言页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她下意识扯了一下梁怀洛的衣摆,梁怀洛朝她视线看去,神色如常的看着来人,笑意不减道:“又见面了,父亲。”
梁颤下压着嘴角,负手站在二人面前,问道:“你准备在亲家躲多长时间?”
“若不是父亲最近将我怀疑的紧,孩儿何必躲呢?”梁怀洛说着,视线往下看了一眼,又对上梁颤的目光,“父亲已经打算将东西带来当面与我对峙了吗?”
汤言页听的一头雾水,便见梁颤伸出手摊开手掌,一个因被他长时间紧攥在手里而产生许多折纹的荷包映入她眼中,汤言页身子登时愣在原地:“这……”
这荷包上鸟不像鸟,鸡不像鸡的东西……
不正是她丢的那个荷包吗!
梁颤见汤言页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笑道:“怎么?页儿认识这个荷包?”说着他瞥了一眼梁怀洛,若是这荷包跟汤言页有关系,他很好奇,梁怀洛该如何开脱。
汤言页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先不说荷包为何会在梁颤手里,她更不明白的是,梁颤为何要拿着这东西来与梁怀洛对峙?此时她还不能去看梁怀洛的神情,只要她一说错话,或许就暴露了。
可下一秒她就听梁怀洛轻轻笑了一声,从梁颤手里拿过这不太入眼的荷包,抚平了上面的折纹,满不在意道:“我说这小东西怎么不见了,原来被父亲捡了去。”他边说,边当着二人的面系在了腰侧,然后撩起眼看向汤言页,“夫人觉得可还行?”
“还……还行。”汤言页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但此时只好附和着他,梁怀洛笑了笑,又看向梁颤,躬身道:“页儿前些日子为我学绣了这东西,就是样子不太好,我便不常戴在身上,一直放在房中,可一转眼就不见了,一直没敢告诉她,怕她急了数落我。不过现在父亲替我寻回,洛儿先在此谢过父亲。”
梁颤眯了眯眼,心里琢磨这话的真假,毕竟当时梁怀阳将这东西交给他时,只说是梁怀洛的,现在他也亲口承认了,这让梁颤心里的猜忌顿时没了方向。
梁怀洛道:“父亲要是没事,那我先带页儿过去了。”
梁颤与他对视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才转身往来的地方去。梁怀洛没打算带汤言页去哪儿,汤言页不想与梁颤多待,他只好随便找个借口,倒是汤言页真以为他要带自己上哪儿,问了他一句,“咱们要去哪儿?”
梁怀洛看了眼四周,此时汤珧和范安安正跪在四老面前敬茶。手里的荷包丝滑的触感随之让他反应过来什么,他带着汤言页出了房,房里聚满了许多人,一出来清凉的空气袭来,汤言页觉得身心都轻松了许多。
梁怀洛带着她来到房侧,从袖里掏出那荷包,垂眸盯着她,“这东西……”
“这是我的。”
汤言页抬手就要去抢,“你还我。”
梁怀洛笑着将手抬高,不让她摸着,顺着她倾身过来,一把揽上她的腰,挑眉道:“为什么还?这是页儿送我的,送了哪有还的道理?”
“我何时送你了?”汤言页鼓着腮帮子道:“这明明是我之前丢了的那个荷包,不是,你这人怎这样奇怪,之前送你的那个你不要,偏要跟我抢这个不好看的。”
“是页儿在一天夜里亲手送给我的。”梁怀洛说着,往前倾身靠近她,汤言页蹙眉,想起了她丢荷包的那晚,可是她却什么也记不得,梁怀洛看着她这模样,觉得可爱的很,好心提醒道,“哦不对,页儿也不是送给我的。”
他这么说,汤言页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她又何时送过清欢渡荷包?虽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但那时汤言页并不知道,而且还有婚事在身,荷包乃夫妻之间相赠之物,哪能送给其他男人的道理?
但换个角度想,汤言页心知这事儿换作当时她还真干的出来。既然他这么说了,看来她真是在喝多了酒的那晚,迷迷糊糊将这荷包送给了清欢渡,也算是送给了他。
梁怀洛笑着问道:“页儿可想好了如何辩解?”
汤言页知道自己理亏,偏头不好意思看他,支支吾吾道:“我记不得那晚发生什么了,既然那晚送你了,那你就拿着吧。”
“可是我亏啊。”梁怀洛故意学着那些怨妇抱怨道:“页儿竟然瞒着我送其他男人荷包,这说的过去吗?还有,那日在从崇礼山上,页儿竟抱着其他男人哭……啧,为夫这是娶了个花心媳妇儿啊。”
汤言页抿唇,他这一口一个“其他男人”,说来说去不也是他自己,也是因为这样,她此时才会被人堵着墙上有口却无法辩解,心知梁怀洛故意逗弄她,还只能憋着。
梁怀洛将荷包收起,看着她道:“我也不想为难页儿,但我这心里一想到媳妇儿抱着自己想的确实别人,就难受。”
“哪里是别人!不也是你么!”汤言页憋不下去了,开口反驳了一句,谁料梁怀洛收拢了手臂,让她紧紧贴着他,语气不太友好,“不管怎样,你得还给我。”
汤言页一听,这多简单,她二话不说环上他的肩,回抱了上去,脑海里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这个场景自己似乎梦见过,她侧脸贴着梁怀洛前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笑了起来,好像很多事情,都不受她的控制,却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屋里头欢闹一片,屋外两人紧紧相拥着,梁怀洛手在她背上轻轻抚着,他透过窗,隐隐能看见里面走动的人影,过了许久,他才低下头,对汤言页说道:“页儿,五湖四海的美酒佳肴,你可都想去尝尝?”
“想。”汤言页应了一声。
梁怀洛笑了笑,“那等你哥完婚,我便带你去。”
“好。”


第78章 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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