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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由心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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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音沛用手被摸了自己被吹气的后颈,冷睨他:“我可没兴趣在这地方解决你。”现下有更迫切的事情处理。
  “哦?你想要逐个击破?”他莞尔。“你是给我自救的机会,外面那头狐狸确实需要我的掩护。”
  “狐狸?”她挑眉。
  “狐假虎威,听过吧?”他往后一靠,表情微凛。“他背后是一头老虎,看起来不好处理。”
  “你知道他老板是谁?”
  “不算知道,但是不小心碰过一次。”他说。“上回我们吃完饭,一辆车来接他,我看到里面坐了个男人,威廉对他毕恭毕敬,我这老同学自负的不可一世,能让他低头的人不容小觑。”
  “看来你对你同学评价挺高。”
  “我一直嘲笑他叫十六,他却让我不准乱开玩笑。”靳萧拨了浏海,笑得无奈。“搞个编号,感觉像是叫狗。”
  相音沛稍微看了手表,评估情势后,抬头看他:“你确定要掩护我?”
  “嗯。”他目光直视着她。“从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的人是谁。”
  这句话太多含意,而眼前的人说话的嗓音硬是有了几分暧昧。
  她玻鹧郏运钜獾奶舳撼涠晃牛铮骸澳悄愎础!
  靳萧挑眉,没太多思考就往前走向她,下一刻她突然揪住他的衣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细声轻喃:“这一拳是利息,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骗我。”
  他只感觉到耳边醺醺然的撩拨,接着腹部就遭受到巨大重击,他整个人往后一退,撞到垃圾桶发出声响,蜷缩在地。
  “你……”他感觉胃里面的东西都快翻出来。
  相音沛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声音微微上扬,让隔着门外的人也听得清楚:“凭你也想跟我谈判?你是什么东西?”说完后走往门口,门才打开就看到十六站在外头,她不慌不忙的仰头一笑:“你派来的说客是这种等级,真让我怀疑你的诚意。”
  十六眼睛很快地扫了一眼地上痛得缩成一团的靳萧,嘴角的笑容显然有些狡猾:“我以为是亲上加亲,看来相先生不吃这一套。”
  “你说你有自信跟中国人谈生意,那显然你小看了我们。”她冷笑道。“亲上加亲的基础是我们有关系,你找了个没关系的,那就叫做浪费时间。”
  十六淡淡一笑,仿佛是认真受教的模样:“我很抱歉。”
  “我只跟你老板聊,告诉他我耐心有限。”她说。“现在主动权还在你们手里,拖久了可就不是了。”
  “我会立刻转告。”十六微笑点头。
  相音沛斜睨地上的靳萧,接着旋身快步走出包厢。
  十六噙着笑摇摇头,走进洗手间蹲下来看着靳萧,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起得来吗?”
  靳萧吐着气翻身平躺在地上,十六趁机拉开他的衣服下襬,看到腹部一块殷红,忍不住笑道:“天,还真的打你。”
  “他从不玩假的。”靳萧困难的咳了几声,苦笑道:“我夹在你们中间,难做人。”
  “你看重感情,他可不是。”十六笑道。“抱歉,让你走这趟。”
  靳萧抓住十六的手,借力使力的起身,便听到他又说:“我听说,你有一个腿不方便的哥哥?”
  “嗯,怎么了?”
  “有婚约的应该是你哥,让你哥去试探,会不会更有机会?”
  靳萧的目光染上笑色,却没有温度。
  “我哥就算了,他都出不了门,你还指望他什么。”
  “可我知道他常常找不到你,就会直接去靳家,碰上的都是你哥,这几次下来,应该跟你哥比较有话聊?”十六笑着说。
  靳萧心中的警戒迅速提高好几个层级,面对老同学对家中的事如此瞭若指掌,他只能不动声色的撇嘴笑笑:“我哥平常就插花,你觉得会有什么话聊?”
  “这我就不清楚了。”十六耸耸肩。“但我知道你哥送了一盆花给相先生,看来交情比你好。”
  “要是你常来我家,我也能送花给你。”靳萧揶揄道。“菊花要不要?”
  十六笑了笑,搭上他的肩膀:“先带你去医院看看。”
  ……
  相音沛晚上到家的时候,佣人说来了客人,老夫人也在。
  她挑眉,晚上相家不太会有客人,除了亲戚以外,祖母从来不会在晚上安排活动,似乎是因为过去家教关系,名门千金晚间都是不得外出或见客的。
  “对方是谁?”
  “没见过,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佣人说。“带了很多礼物过来,老夫人还以为是少当家工作上的朋友,所以还是见了。”
  她快步来到客厅,迎来的茶香扑鼻,还是特别浓的那种,祖母一身半正式的套装,仪态万千的拿起茶杯轻啜,而身旁的男人一头金发,看起来不太高,但那举止跟笑容却很绅士大方,稍微弥补了外观上的不足。
  相音沛走到祖母身边,恭敬颔首:“祖母,我回来了。”
  “想想。”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她转头看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他笑着温和有礼,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你刚说什么?”
  “老夫人说希望我能当个踏实的海归派,好好运用国外所学来国内发展。”他莞尔一笑。“我说我还要再想想。”
  相音沛仔细打量他的容貌,除了一头金发外,五官确实有中国人的样子,但那外貌却有些过于精致,高挺的鼻翼与红润的唇,肤色白皙,整个人有些不太自然。
  “这是小琼斯先生,他说跟你有合作,是吗?”
  她随即意会,对他不请自来的态度有些不满,面上仍保持平和:“原来是你,我记得我跟你约好下个月在英国见面。”
  “刚好国内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我先提前回来了。”小琼斯微笑说道。
  “国内,所以是回来见家人吗?”祖母笑了一声。
  “那倒不是,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小琼斯垂眸,苦笑。“家里确实发生了点事,总之他们已经找到人取代我,我只能另外自立门户。”
  “真是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祖母叹了气,轻轻握住相音沛的手。“你们聊,我一个老太婆也听不懂工作的事,就不凑热闹了。”
  送走了祖母,相音沛才坐下来,直视小琼斯:“你特地查了我家地址过来一趟,应该是有话要说?”
  “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他笑道。“你可以叫我赛弗勒斯。”
  她淡淡瞥了眼:“工作上,我们还是严谨点,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算是第二次了。”他眨眨眼,微笑。“早上我的属下让你生气,我已经惩罚他了,十六平常做事很谨慎的,这次多亏你替我教导他。”
  相音沛半玻鹧郏⒊鲆簧湫Γ骸澳憔褪抢习澹俊
  “这幅画我打算直接还给你。”他说。“没有条件。”
  “我从不白拿别人东西,你把画还给我,我就用另外一个画来跟你交换。”她说。“你父亲生前标下来的物件,我只跟你收取5%的佣金。”
  “我还以为不收呢。”他笑着说。
  “我不白拿,当然也不会白送,少的那些钱等于我跟你用买的。”她说。“全免了你也不踏实,而我也不是这样的人。”
  他点点头,又说:“我很羡慕你有那么忠诚的属下,尹雪其实挺不错。”
  “我的人犯事,就该我自己动手。”她说。“还轮不到你处理。”
  “我知道你忙,想说替你安排一下,我初来乍到不懂你的经营方式,我跟你郑重道歉。”他说完后起身鞠躬。
  “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呢?”
  “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回去你那里也没用处,所以我当作是练练手就清理掉了。”他笑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利用我来消除团队里的墙头草,看来以后我也要学学你的带人方式,不如我就让十六来你这里,如何?”
  她感受得出这人想要挑战自己的意味,又或是想要激怒自己。
  “不了,还是一步一步来吧。”她淡然回应。“明天把合同签一签。”
  “没问题。”他点头。“我喜欢你的效率。”
  ……
  送走了人后她回到房间,快速洗漱后倒在大床上,一股淡淡的花香传来,让她一整天沉重的情绪得以舒缓。
  她微微转头就看到不远处木架子上的花盆,想到了靳笙。
  相心,他是这么取名的。
  相心,凑在一起的话,叫做想。
  她胸口有些微动,靳笙取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别的意思?
  此时脑袋闪过那句成语──相心之外的两个字,叫做由生。
  由笙?
  相音沛缓缓撑起身,脑里的思绪纷乱。
  比起靳萧的直接切入,她其实更想要的是靳笙的低调缱绻。
  她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对靳笙动心的事实,但她却无法真正的面对,因为知道自己的未来很危险。
  她已经想尽办法要把陆馨推出去减少伤害,现在怎么能又自私的把另外一个人拉进来?
  可身体的反应总是比脑袋快。
  “相爷?这么晚您要去……”连放问都还没问完,就见到人拉开驾驶座车门坐进去。“我这就安排人跟着。”
  “不用了。”她说。“我散散心,不用跟。”
  她要亲自去问他。
  Chapter。22
  刚过午夜; 路上车很少,她没有目的地,只是纯粹想要开车奔驰。
  她漫无目的; 却不由自主地开往一个地方──
  最后; 她停在一禅寺的山门前,里头正好敲着午夜的鸣钟。
  相音沛直接开进庙埕; 刚好碰上要来关山门的两个修行者,他们看到人下车; 连忙走过来看状况; 才知道是相音沛。
  “相先生?这么晚了; 您要找谁?”
  “借我待会儿。”
  “但咱们这时要关门了,要不您在这儿住一晚?”
  她思考几秒,微微颔首:“麻烦了。”
  相音沛来到正殿; 望着中间庄严的佛像,她低下头双手合十,静静吐息。
  几分钟后右边传来脚步声,她本以为是老住持; 转头一看才知道是靳笙。
  “你怎么在这?”她问。
  “跟师父练字练晚了。”他说。“我偶尔会留宿。”
  他说完,拄着拐杖走到她旁边,双手合十朝佛像三拜。
  “正巧。”她吸口气。“有事想问你。”
  “我刚泡完一壶茶; 是师父喜欢的御前龙井。”他淡淡一笑。“回房说?”
  “嗯。”
  她随着靳笙离开正殿,沿路遇到几个修行者朝他们行礼问候,她不禁问道:“我以为这时候他们都睡了。”
  “如今也没有那么严谨的休息时间了,不过恰巧你是在山门关前进来的; 否则你就要睡门外了。”他莞尔。
  “怕什么,睡车上呢。”她淡淡一哼。
  进房后,里头唯一的灯光是靠窗边的一排蜡烛灯,她无奈一叹:“有必要这么省电?”
  他微笑道:“除了正殿必须灯火通明,其他处都是如此,来这里并不是享受,而是修行。”
  她反手关上门,走到他对面坐定,见他额间的那抹红点,淡淡地问:“你过得这么像出家人,不闷吗?”
  “活得简单罢了。”他说。“但我不是出家人,我还是能做很多事。”
  “很多事?”她抬眸。
  “比如说吃荤、谈恋爱……”他拿起一个白玉茶杯放到相音沛前面,提起茶壶倾倒茶水。“或是履行人伦。”
  她顿了一顿,没有预料他会说出这种话。
  可不知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没有丝毫反感,却是有种难为情。
  她不动声色的拿起茶杯,嘴唇碰了一下杯沿掩饰尴尬:“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你有喜欢的人了?”
  他捧起茶杯的动作停了片刻,悠悠低吟:“我以为你知道。”
  她微怔,低下头喝口茶:“我怎么会知道。”
  “是吗?”他放下茶杯,杯底碰到竹板时发出一声好听的低音。“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相音沛轻蹙眉头,不着痕迹的别过眼,淡淡回应:“什么会错意?”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答案。”
  她直视着他,隐隐火光把他的五官衬托得深邃迷人,细长眉眼里的黑色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那股气质深沉而笃定。
  这时她才隐约发现到一个几乎微不可查的改变,过去与他见面,他对自己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两三句离不开相爷两个字。
  可今天,却没有听到他这么喊。
  她没有一刻比现在还紧张,握紧茶杯故作镇定:“确实有事问你。”
  “什么事?”他悠然一笑,气定神闲。
  “你送我的那盆花,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相心。”他说。“就是你解读的意思。”
  “别打哑谜。”她眉头一紧。“我要知道你的理由。”
  “那束花的灵感是你,自然以你为名。”他温柔轻吟,又替她倒满了茶。“无论是合在一起,还是加上其他字,都是那个意思。”
  “合在一起,想?”她喃喃低语。“加上其他字,相由心生……所以是由生?”
  话说完,她就听到对面茶壶放下的清脆声响,他低喃:“这就是了。”
  “你这种文字游戏,一般人可猜不到。”
  “我也不是给一般人猜。”他说。“只要我的对象猜得到就好。”
  她看着他,压抑住情绪,淡淡地问:“你知道我是……”
  “你是?”
  “我是个女人。”她微倾身,目光沉沉。
  只听到他一声轻叹,相音沛看着他漂亮的手朝自己伸过来,食指来到她的眉上,有些温冷的指腹从额间的眉头到眉尾,描绘她的眉型,接着缓缓往下沿着脸的轮廓来到下颏,最后停在唇下的位置。
  她屏气,专注在他深邃通透的黑眸里,深深凝视自己。
  “我以为你不会对我坦白。”他的声音微哑。“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她顿了一下,靳家兄弟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这十几年她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性别差异会造成的误解,有陆馨跟沈汉的帮忙,基本上内外都不会有人起疑,也一直这么顺遂的掩饰到现在。
  还是……其实大家都知道了,只是碍于自己的脾气,所以没人敢问?
  “我不会说出去。”他缓缓说道。“但你要答应我另外一件事。”
  她深吸口气:“什么事?”
  “从现在起,不要再逼我娶陆馨。”他说。
  相音沛敛下眸,抿唇不语。
  “你就是她,对吗?”他问。
  她知道靳笙嘴里的『她』是谁,淡然回应:“嗯,相彧是我哥哥。”
  他声音些微不稳,再次确认:“相音沛?”
  “嗯。”
  下一秒,相音沛听到东西翻倒的声音,他发出嘶的一声,她转头就看到茶杯翻倒,滚烫的茶水撒在他前方。她抽了几张卫生纸走到他旁边,伸手帮他擦,却很快的被他挡下来。
  “别。”他深吸口气,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她这才发现他被茶水弄湿的地方是跨间,只能别过头咳了一声。
  靳笙用卫生纸擦了几下,随后才转头看到女人不自在,微笑道:“音沛,我得要去换衣服。”
  音沛,她好久没听到人喊自己的名字了。
  这声轻唤,仿佛击中了胸口最软的那处,让她所有注意力都在这两个字上,无法动作。
  他的手扬起来,踌躇几秒后才轻轻地碰到她的头顶,轻吟:“音沛?”
  她回神,有些手足无措的退开,这时听到他说:“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相音沛抬头,看到他要起来的时候,便赶紧伸手要去拿不远处的拐杖,下一秒就看到他直接站起来往旁边走,她瞬间手停在半空中。
  她没看错吧?靳笙不是要靠拐杖行走吗?现在走得这么自然是怎么回事?
  “你……”
  靳笙开始解衣服,不远处的视线让他有点无奈又好笑,他转头就见到女人还没从惊讶中回神,忍不住说:“还是个男的,就不该这样盯着我换衣服。”
  “……”她转头,一屁股坐到他原本的位置上。“你大概跟你们兄弟俩互克吧?”
  “什么意思?”他换好衣服回到她面前。
  “你们兄弟是怎么回事?。”她说。“靳萧为什么要让司宇假冒他?”
  “你很关心靳萧?”他双眸微掩。
  她皱了眉头,看他几秒便说:“怎么了?不能问吗?”
  “你喜欢靳萧吗?”
  “……”她顿了一顿。“你是在……吃醋吗?”
  他垂眸,沉默片刻才道:“嗯。”
  相音沛微睁大眸,难以置信的失笑:“这有什么好吃醋的,靳萧他……”话说到一半,她才想到靳萧对自己这几次的反应,不排除靳笙也知道。“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骗我,我对你们是等同相家人的信任,但他却把我当笨蛋耍。”
  她话才说完,就看到靳笙在自己面前半跪下来,她微怔几秒,听到他轻声说:“音沛,我有一件事要先跟你坦白。”
  相音沛抿紧唇,等他说。
  “二十六年前我去了英国,在姑妈那吃了好几个闭门羹,我忍不住在车上哭到吐了,司机只得停车帮我清理,开车门散味道。”他一瞬不瞬的望着女人。“好不容易清完,我还没来得及关车门,有个人就突然跑进来关了门,缩在椅子下,她身上的味道让我忘不了。”
  相音沛迅速凝眸,脸色微变:“什么味道?”
  “血味,我承认我是害怕的,但她却向我求救。”他双眸泛起一抹柔光,定眸凝望。“那个求生意志激励窝囊的我,也是我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
  闻言,她沉默了许久,望向他双眼似有水光,胸腔满溢出来的情绪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化成一句:“谢谢。”
  原来自己找的人,是他。
  靳笙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背放到唇前轻轻贴着,闭上眼睛。
  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她却读到了他嘴唇贴在自己肌肤上的口型动作。
  他说:我喜欢你。
  相音沛觉得浑身像是泡在温暖的泉水里,舒适的不可思议。
  她怕自己沉浸的太过,掩了嘴咳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什么?”她忍不住问。
  “我送你花,就想你会来问我。”他的唇依然没有离开她的手。“只是不知道你猜得这么准,让我到现在才有机会说我喜欢你。”
  他隐约的动作远远比不上他现在直接说出口,相音沛感觉到身上有一股电流瞬间穿过,整身酥麻。
  她别过眼应了声,抽回手看了眼手表:“都快一点了,你休息吧。”
  “音沛……”他语气有些失落,那双眼睛看得相音沛不自在。
  “晚安。”她轻轻推开他,没等他反应就快速离开房间。
  他看着一溜烟跑掉的女人,无奈地轻声一叹。
  ……
  她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去了平常自己看书的那间房休息。
  有点硬的床垫跟稍微翻身就发出吱嘎声响的木板床,她睡得没有很好。
  半夜山区下起雷阵雨,她本身就浅眠,雨声让她无法真正入眠,她睡不着只能起来走走,沿着走廊不知不觉就往靳笙的房间方向走去。
  她吸了口气轻轻推开门,里头的蜡烛未熄,她忍不住暗忖这男人也太不小心,不怕火烧房子吗?
  相音沛独留其中一根蜡烛灯,其余逐一吹熄后,她提着灯往旁边走去,见到他平躺熟睡。
  她半跪在床边,想起刚才自己落荒而逃,她忍不住吸了气。
  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她,她迅速反应想收手,却被抓得紧紧的。
  他黑眸微开,沙哑呢喃:“怕黑?”
  “我才没……”她话说到一半,就看他撑起身朝自己凑近,她直觉反应往后一退,就看到他把自己手上的蜡烛吹熄。
  蓦然陷入一股暧昧的黑暗里。
  “你……”她觉得心跳瞬间加快,还有男人靠近自己耳边的呼吸声。
  那是直接打入心底的温柔呓语。
  “至少,这样也是花烛夜了。”他说。
  Chapter。23
  花烛夜?
  她庆幸现在是一片漆黑; 不然她很难想象现在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怪。
  “别乱说话。”相音沛稳住心绪,语气平静。
  “肺腑之言。”靳笙含着笑意,低吟。
  “这里佛门重地; 既然是修行; 就该六根清净。”
  “我六根清净。”他呢喃。“但唯独一根,难以自控。”
  “……”她掩饰的咳了一声; 冷冷回应。“我还不知道我碰上了个现代花和尚。”
  “嗯?”他的鼻音带笑,似有疑惑。“我让你摸; 你就知道我没骗你。”
  摸?摸哪啊?这男人现在是得寸进尺?
  “喂!”她有些紧张的想收回手; 下一秒手掌传来明显的温热与起伏。
  是心跳。
  他拉着自己的手去碰了心的位置; 那个跳动跟规律,快而急促。
  他没有骗人。
  她的手微微弓起,不敢很踏实的碰; 可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缓缓往上,最后手指扣入她的指缝里。
  很温柔地扣住,一气呵成的自然,让她觉得脸微微发热。
  “你想到什么了?”他问得自然; 她觉得汗颜。
  自己才刚说这是佛门重地,结果她却脑补了一些不太合宜的画面。
  如果自己没乱想的话,现在也不会明明就有点感动; 却这么别扭的说不出话来。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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