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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恋]一婚二爱-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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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听说啊,那片向日葵是一位先生亲手种的,希望有一天能带着他心爱的妻子来这里常住。”司机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这件事,小镇上的人都知道,那位先生用了两年的时间,每天种三颗,代表着一天三次想念。”

    楚安然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眼泪一滴滴落在屈起的膝盖上。

    身外所到。一天三颗,代表着一天三次想念。

 V章第六十一节:我是你的未婚夫

    车子停在花圃外,已经过了向日葵开花的季节,圆圆的花盘周围已经没有了明黄色的花瓣,那大片大片的叶子被阳关炙烤的焉哒哒的垂着。

    楚安然下了车一步步走到花圃外,手指划过那些白色的栅栏,竟然是纤尘不染,有两只袖珍狗追逐着从向日葵花田里翻滚了出来,几个月没见,似乎更小了。嬉戏的两只狗也发现了她,纷纷停止了闹腾,转过头,用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楸着她。小心翼翼的蹲下身试着和他们平行,颤抖的伸出手,还没靠近,刚刚还一副谨慎模样盯着她的两只小狗突然哧溜一下跑的没影了。

    她的手还愣愣的停在半空中,而眼前再看不见两只小狗雪白的声音。她就保持着那种姿势,呆呆的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脏污地面。

    “思年一号,思年二号。”她喃喃自语,盯着原地愣愣出神!

    有人从里面急冲冲的赶来,见到楚安然时微微一愣,随即欢喜的说:“夫人,你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先生呢?”

    他的视线往栅栏外看,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忍不住疑惑的看着还蹲在地上的楚安然。

    “他在后面,马上来。”楚安然从地上站起来,回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大路,眼前渐渐弥漫起一层朦胧的白雾,“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他。”

    是的,她在这里等他,一定要等到他。

    敦厚的中年男人张了张嘴,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大道,忍不住在身上搓了搓脏污的手,连声说:“好,好。”

    楚安然从门外一路走到平房前,平时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今天她整整用了半个小时,手眷恋的在两旁的向日葵花茎上拂过。VExN。

    思年,你一定要好起来!

    房间没有上锁,只需要轻轻一扭就开了,那些礼物整齐的堆放在角落,墙上照片中的人明明还那么鲜活的笑着,如今,却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的等待。

    坐在床边,她开始拆那些堆积的礼物,因为太熟悉,光是拿在手里感觉着它的重量,就能依稀的猜出里面的是什么。

    只是,她依旧带着雀跃的心去拆,每一次都开心的不能自制,前仰后合。

    宋思年,你这个懒惰的家伙,以为一次性送了六十份,以后就不用送了吗?你休想,等到明年,你这些围巾衣服都过时了我才不要穿。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手机就放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而她却下意识的又想远离,那种矛盾纠结的心情让她的情绪紧绷到极致,容不得半点松懈。

    这个电话,她整整等了三天,外面云卷云舒,黑白交替,仿佛都与她无关,躲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些记忆随着墙上的照片一点点复舒,从相识到相恋,从结婚到离婚。

    盯着那个一直黑屏的手机,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而她抱着双膝的手始终不敢拾起电话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不敢,哪怕就是这样毫无目的的等待也好,她始终不敢主动探听那边的消息。

    终于,在她几乎要用眼睛将手机盯出个洞来的时候,那黑了三天的屏幕终于亮了起来,铃声大作间,是她陡然绷劲的心弦和快得不受控制的心跳。她瞪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上面不停跳跃的名字——木槿宸。

    这一刻,竟然不敢接起,等了三天,好不容易等来了,却又生了胆怯之意。

    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知道她的鸵鸟心思,她不接,他就一直打!

    “喂。”楚安然接起电话,这一声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竟支撑不起单薄的身子,只能靠在床头上以保持平衡。

    “他度过危险期了。”木槿宸靠在墙壁上大口的吸烟,手术当天就结束了,只是,他怕她承受不了术后72的危险期等待。他眯着眼睛从门上的玻璃望向床上躺着的宋思年,他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生气,身上插满了形形色色的管子。

    这样的他看的木槿宸都有些无法承受心里涌现出的哀凉,更别提楚安然了,所以哪怕知道她心急如焚,也等到宋思年能转到普通病房了才给她打电话。

    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什么时候他竟然连光明正大的维护自己权益的勇气都没有了,若是被张沿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埋汰他了!

    楚安然赶到医院的时候宋思年已经转到了无菌普通病房,木槿宸坐在沙发上疲倦的用手撑着头休息。蹑手蹑脚的走进去,房间里,很浓的消毒水味让她微微蹙眉,病床上,宋思年安静的躺着,脸色几乎与盖在身上的被子同色。

    被子覆在身上没有起伏,那一刻,楚安然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感觉到有微弱的热气拂过自己指尖时,紧紧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地。

    还好,你终于醒了。

    “安然,他没事。”不知何时木槿宸已经醒过来了,此时正盯着她放在宋思年鼻息下的手出神,他的眼神迷离,有楚安然看不懂的神思在流转。

    她收回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嘴角微张,终于艰涩的喊出了他的名字,“阿宸——”

    木槿宸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宋思年,又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楚安然,转身走了出去。楚安然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回头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宋思年的被角,也跟着出去了!

    病房的门缓缓和上,床上原本双眸紧闭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漆黑如点墨的眸子里还有一丝朦胧,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天花板!

    “安然,他没事。”走道尽头,木槿宸灼灼的看着她苍白的面容,还有眼里永远也化不开的忧愁,再次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楚安然抬头,迷茫的看着眉头紧蹙一脸不悦的木槿宸,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跟自己重复这句话,只好顺着他的话点头,“嗯。”

    是啊,他没事,真好。

    “楚安然。”木槿宸拽住她的手臂,紧紧的钳着,俯下身,唇就贴着她的耳际柔软的肌肤,“你和宋思年已经过去了,我可以让你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他、照顾他,但仅仅是朋友而已,如今他没事了,我不希望再从你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怀念。”

    “阿宸,思年现在躺在床上,你让我置之不理?”楚安然勾唇,看着他因怒气而绷紧的下颚,扯着僵硬的唇露出一丝悲戚的笑。

    看到她的笑容,木槿宸的心突然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似得,麻木的疼。

    “楚安然。”他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将她狠力的推到对面墙上,随即把她困在墙壁和他身体之间,那喷薄而出的怒气和妒忌几乎让向来善于隐藏情绪的他不能自持:“楚安然,我是你的未婚夫,而你却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用那种忧伤怀旧的眼神看着另一个男人。”

    这一下,撞得极重,她痛得皱紧眉微微弯起了身子,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痛得连申银的力气都没有。

    木槿宸眼里一闪而过的疼痛,看着她强忍疼痛的模样,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问她‘伤到没有’,那个念头才刚刚冒出头,就被狠狠的压下。

    “安然,别触碰我的底线。”他放开她,已经快步的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是,他妒忌,疯狂的妒忌,那些照片、那片花田,那些过往他都不曾参与,而如今,却要残忍的让他也将那些变成属于他的回忆。

    不,如果真的有难以忘怀的回忆,那么,他就亲手断了她的路!

    以前纵容她,是因为宋思年的病,而现在,他已经没有理由再纵容她无休止的回忆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了覆水,那就一定不能收。

    出了医院,迎面而来的是安妮,她像是急急赶来,一向一丝不苟的盘发也有几缕掉到了耳边,额头上有层细密的汗珠,花了精致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有些狼狈。

    “总裁。”安妮在木槿宸面前站定,还有些喘,说出的话丝毫没有紊乱,“董事长找您。”

    木槿宸眉头微挑,对于父亲会找他倒是不惊讶,毕竟,这三天,他在法国闹出的动静实在不算得小,又是请看护,又是动用了公司的大笔资金,如果,他不找他,才是最奇怪的!

    “在哪?”他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12点上的那颗钻石在阳光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

    “木氏庄园。”

    木槿宸的眼睛微微眯起,显然,他是对那个地方存在着厌恶的,自己十六岁之前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每一天,都要受着那些非他的年纪所承受的压力,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那根精心打磨的藤条仿佛还在眼前晃动,伴随着手柄处鲜红的穗子一下一下结结实实的落下。

    每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安妮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涌动的不同寻常的气息,沉默的坐在一旁正襟危坐!

    是着阳手。那栋奢华冰冷的别墅,他终于是要回去了。

 V章第六十二节:如果对象是楚安然,我一定准时到

    车子停在木氏庄园,已经有人迎上前来替他开门了,迎面扑来的是蜀葵特有的清香味,而这种浓郁的味道让他厌恶的蹙紧了眉。

    因为母亲特别钟爱这种花瓣心形的白花,所以,这种味道他闻整整十六年。

    “少爷!”安静的别墅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声音,两排身着黑色西服的法国男人笔直的站在道路两旁,从院子里一路延伸到客厅里,大致一扫有三四十个的样子!

    见到他下车,纷纷九十度鞠躬。

    木槿宸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这种奢华的派头也只有家里这个贵族阶级制度根深蒂固的老头子才做的出来。

    他脚步未停,一路走进了那两扇大开的细条木条格子的玻璃大门!

    却没想到客厅里居然还有别人,看见木槿宸进来,木夫人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向高贵温婉的脸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阿宸,你回来了?”

    “母亲。”木槿宸站定,恭谨的喊了一句,在望向沙发另一头的木景田时,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父亲。”

    木景田严肃的看了他一眼,被他玩世不恭的模样气得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你回来的正好,这位是d'Orléans伯爵的独女,ALINA小姐,我和你母亲已经定好时间了,下个月十八订婚。”

    木槿宸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坐在一旁仰头看着他的ALINA,她身上有着法国贵族的雍容典雅之气,蔚蓝色的眼眸里涌动着似有似无的情愫,见木槿宸看她,脸颊微微染上了红晕,浅浅的低下了头。却不显得小家子气,反而让人觉得进退有度,矜持有礼。

    “父亲,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木槿宸慵懒的坐到父亲对面的沙发上,母亲脸上又现出了那种担忧却无能为力的表情,他觉得烦躁,抬手揉了揉眉心。

    “木槿宸。”木景田气得急喘了一口气,狠狠的将拐杖柱在水晶地砖上,冷声呵斥:“阿宸,我们木家的家训你都忘了?怎么能在ALINA小姐面前这么失理。”

    “那么,请ALINA小姐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和父亲商量,等改日我一定亲自去d'Orléans伯爵的玫瑰庄园道歉,并向伯爵解释今天的事情。”木槿宸起身非常绅士的做了个请的动作,ALINA脸上闪过尴尬,虽然不是太情愿,也不好久留。

    木槿宸亲自将ALINA送上了车,并目送她的车子远去。

    “木槿宸。”木景田连名带姓的喊他,年迈的身子绷得笔直,双手紧紧的握着拐杖上镶嵌的红色宝石!

    “父亲,我已经认定了楚安然,所以您和母亲就别操心了。”木槿宸恭谨的站在父亲面前,却已经不再用以往那般挑衅的语气,敛下的眉眼再没有那种讥诮的弧度。

    “你休想,木槿宸,以楚安然的家世背景就是穷其一生我都不可能允许她进木家的大门。”木景田从沙发上站起来,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梳在脑后,以绝对强硬的气势和木槿宸对视,别墅的人都识趣的不敢说话,低着头看着鞋尖,这样的场景在以前经常发生。

    “来人,拿家法,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他以为我木家是难民收容所。”木景田背过身,胸膛剧烈的欺负。

    “呵——”木槿宸嘲讽的低笑,“父亲,你除了会动用家法还有其他的招吗?你那套对我已经不管用了。”

    “景田。”木夫人急忙按住木景田的手,一边对笑得嘲弄的木槿宸使眼色,“阿宸,快跟你父亲道歉,都是两父子,何必为了一个外人伤了和气。”

    “母亲,她不是外人,她是您未来的媳妇。”木槿宸讥诮的看着父亲气得发颤的身子,一字一句的重申:“父亲,我一定要娶她,不是为了和您赌气。”

    “不准。”木景田毫不让步,“我们木家容不得那种没有家世又身家不清白的女人。”

    “父亲,既然木家容不下她,那我出木家,还有,她身家很清白。”木槿宸丢下这句话,懒得看听闻这句话后色彩纷呈的两张脸,径直上楼去了,对这个家他本来就没什么留恋,唯一的记忆就是无休止的家法和母亲怯弱的劝导和哭泣!

    “木槿宸,你要离开可以,净身出户。”木景田一头银白的发丝在橘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更加的渗人,他冲着木槿宸的背影吼道。

    木槿宸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就直接回了房间,背对着他们的脸上却露出悲痛的神情,倒不是为了这数额巨大的家产,只是没料到,那个男人会毫不挽留的允许他离开。

    那个他喊了二十九年父亲的男人,眼里除了地位和财富再看不见其他。

    爷爷是法国贵族,奶奶却是中国名门望族的女子,所以,父亲心里根深蒂固的除了法国贵族的阶级制之外还有传承,家族事业的传承,养儿防老、养子送终这类的中国传统也一直在他心里流转。

    他倒不担心父亲会将他永远的赶出去,他只担心,楚安然是不是愿意陪他一起吃苦,而这份苦,远远比和宋思年在一起要艰辛的多。不只要面对双方家庭的重重阻碍,还要面对木氏不时的责难。

    以他对父亲的了解,这件事远不会这么容易就完了。VExN。

    木景田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一下子似乎老了许多,他苍老但依然凌冽的视线一直集中在二楼,直到房门’砰‘的一声关掉,才收回了视线。

    “先生,家法来了。”管家见木槿宸已经回房间了,这才捧着用檀木盒子装的藤条颤颤巍巍的从门外快步走进来。

    先生对少爷的严厉让他都不忍心看,所以,故意耽误了些时间!

    木景田接过管家手里拿的檀木盒子,打开,藤条安静的躺在里面,手柄处挂着的穗子也有些旧了。

    “想来,我得找楚小姐的父亲谈谈。”

    “景田,我们木家无论是法国还是中国的事业都已经是达到顶峰了,也不需要牺牲阿宸的婚姻来换取什么,好不容易他再次遇到心仪的女生,我们就成全他吧。”木夫人坐到木景田身侧,眼里都是对儿子的疼惜和爱怜,声音里已经是有了一丝祈求。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阿宸就是被你惯坏了。”木景田拂开了木夫人的手,冷声呵斥,“娶了那样一个没有任何身家背景的媳妇,我们木家还怎么在外人面前立足,爱情那东西都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才追求的东西,我们不也是家族联姻,如今不也是过了大半辈子。”

    木夫人脸色一白,幽幽的说:“是啊,我们也是商业联姻,可是,我们却苦了一辈子,这样貌合神离了一辈子,阿宸是你的亲骨肉,你难道也想看着他步我们的老路吗?”

    她连生气绝望都是那么高贵优雅,这种从小就根植在她身体里的气质让她像是戴了层面具一般。

    木景田也是身子微僵,回头看了眼还神色凄然的木夫人,往楼上走去。

    “景田,婉儿的家境和木家不是也门不当户不对吗?当年你不也同意了他们订婚,那现在如何不可以呢?”这是木夫人第一次责问丈夫,从小到大,哪怕是冰天雪地里让槿宸赤身练马步,她也没用这种语气和丈夫说过话,“而且,你也见过楚小姐,是个正正经经的女孩子,假以时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这件事别再说了,总之我是不会让楚安然嫁进木家的。”烦躁的拂开她的手上了楼,独留下木夫人和一室的清冷。

    客厅的门早就合上了,风吹不进来,木夫人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寒冷!

    ***

    夜晚的医院总是笼罩着一种冰寒诡异的气氛,灯光惨白惨白的,外面的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周围都安静的像是处在真空中一般。

    楚安然随手看了眼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没有任何提示灯在闪烁,略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

    都好几个小时了,他真的一个电话都没打过,连信息都没发过一条。

    小心的为宋思年掖了被角,见他已经熟睡这才蹑手蹑脚的起身去了走道另一侧的病房,护士值班室里只有两个护士在聊天,那可以压低的声音让周围的环境更加恐怖起来。

    因为怕宋思年发现,依豆和宋思年的病房几乎是南辕北辙,一个在走道这头,一个在那头。

    白天人来人往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脑海里所有关于医院闹鬼的故事都跑了出来,硬是让她在走道上小跑了起来!

    脚步声很近,就像是一个人紧紧的跟在自己后面似的,她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依豆的房间。

    依豆还没睡,正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发呆,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她急忙侧过头看向门口,动作幅度有些大,牵扯到了伤口,痛得她轻轻的‘咝’了一声!

    见到是楚安然,她陡然紧绷的情绪一下子舒缓了下来,勉强露出一个笑意,但是她眼里的失望却像是流星一般的璀璨然后逐渐熄灭。

    楚安然的手还握在门把上,片刻后才关上门走到了依豆的床边上,“我听医生说你不肯吃东西?”

    动完手术到现在已经四天了,木槿宸请了专业的看护陪着她,在手术后第三天就可以吃东西了。

    依豆苦涩的扯了扯唇角,还是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幽幽的说:“吃不下。”

    楚安然叹了口气,“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现在也转入一般的病房里。”看着依豆剧烈颤动的眼眸,“如果你想去看她,我可以带你去。”

    其实,她想宋思年能知道真相,依豆付出了这么多,他应该要知道的!

    “不。”病床上的依豆瑟缩了一下,“别让他知道,我不想他内疚,不想他一辈子都毁在这份内疚上。”

    楚安然一时无言,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依豆是个很固执的女人,可是这样,幸还是不幸呢。

    只坐了一会儿,她就回了宋思年的病房,病床上,宋思年睡得正好!

    楚安然躺在沙发上,只盖了一床薄薄的凉被,病房有看护专门的房间,但是她怕晚上睡得太熟听不到宋思年的喊声。

    ***

    木夫人手里拿着刀叉沉默的吃着刚烘烤好的面包,昨晚的不愉快让她心里还耿耿于怀。听见楼上有门响,回过头就看见木槿宸已经穿戴整齐准备下楼!

    “阿宸,快下来吃早餐。”母亲的笑容比晨曦更加美好。

    木槿宸微微一愣,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母亲除了优雅的微笑之外发自内心的笑容,不自觉的,唇角也轻轻的勾了起来!

    “母亲!”他略一迟疑,在母亲的无数个眼神示意下终于转过视线看向首座上的男人,“父亲。”

    “婚期已经定下了,下个月二十八,到时候你只需要到场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给我和你母亲。”木景田是铁了心要让木槿宸订婚!

    “景田。”木夫人皱着眉看他,好不容易才和儿子的关系缓和了一点,她不想一大早就为了这些事起争执。

    显然,两个男人都是倔强的人,木景田将话题挑起,木槿宸也是毫不相让的顶了回去,丝毫不顾及母亲越来越紧蹙的眉头。

    “父亲,如果订婚的对象是楚安然,我一定准时到场。”他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执起摆在餐盘两侧的餐刀和叉子,语气里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在陈述事实!

    闻蹙种爱。“阿宸别说了。”母亲将刀叉放在桌上,面色难看的看了眼无所谓的木槿宸,语气又柔了下来,“阿宸,你父亲有高血压,你就别为了这些小事和他起争执了。”

    昨天半夜的时候就已经找过家庭医生来了,医生一再嘱咐不能让他再受刺激。

    木槿宸抬头,复杂难懂的看向首座上紧紧抿着唇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随即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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