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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圈真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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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也随着苏禾瞥了一眼周边环境，又拉开嗓门吼道：“都很闲是不是？该补妆的补妆，该看剧本的看剧本，演的那么烂还没点儿专业素养，邪了门儿了！”
迫于导演的威严，那些手上拿着手机，纸笔的演员们瞬间垮下了脸，一个个焉了吧唧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顺便都发自内心默默地白了导演一眼。
导演领着苏禾出了房间，在门口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导演从大裤衩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习惯性地散了一根烟给苏禾，后者回绝后又自顾自地点上，深吸一口后道：“说吧。”
“魏导的戏从来口碑就不差，之前几部古装，也是各家电视台黄金档的宠儿，据我所知，现在您所执导的这部戏，投资，剧本以及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都是一等一的，不过……主演似乎差了点。”
“嘿！谁说不是呢？妈的那个女主角啊，不妨告诉你，她是我活了四十来年见过的最差劲的演员了，啐！说她是演员还糟蹋了演员俩字儿。”
“投资方指定的演员确实不怎么专业。”
导演猛吸了两口烟，脸上露出老谋深算的神情：“好了苏小子，你跑这趟不仅仅是要来同情我接了个苦差吧？我们北方爷们儿没你们南方人这些弯弯道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基本的寒暄已经聊完，如导演所说，苏禾也没想把圈子兜得太大，“我可以给你的戏安排《禾碧在一起》的档期，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禾碧在一起》的档期，对于每个剧组的重要性，圈内人都知道，摆在导演眼前的，是《禾碧在一起》乃至云视的关键人物来告诉他，他这部主演烂透了的戏可以得到《禾碧在一起》的通告，就像是都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在押赴刑场的路上又收到特赦令似的。
导演一激动，被烟呛得猛咳起来，待他平复下来，又理智问道：“什么要求？”
“借你一个人，一天”脑子里又印出一个黑色剪影，苏禾蹙起眉心，继而改口道：“最多三天。”
他跑这趟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但不敢确定那个人会乖乖的配合他，一向对时间有着精确操控力的苏禾，也不敢保证他原先打算只用一天就能完成事，真的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苏禾知道，这部戏已经被那个不专业的女主角搞得拖了很长时间，而拍摄时间拖一天，场地，食宿，薪资等等都得跟着消耗，对于剧组来说，他们花的不是时间，是钱，预算超支是任何投资方和制片人最不乐意看到的。
但苏禾也知道，这部戏的投资方明知道田娇有几斤几两，但还是通过各路关系为田娇博取女主角，本来就是玩儿票性质，投资方根本不会在意拖延拍摄时间。和导演兜那么大圈子以及用《禾碧在一起》的通告威逼利诱达到借人的目的，不过是付出可观的条件，让交易不仅仅是空谈。
可观的交换条件以及拥有肯为时间买单的强大投资方，一切似乎都在朝着苏禾所预想的方向发展，只要导演点头，交易达成，他就领人开路。但苏禾没料到的是，他这一席话刚讲完，导演就掐灭了手里的烟，一副狠的牙痒痒要吃人的样子……
苏禾挑着眉，回想着话里的哪个字眼能够刺到导演的怒点，但他思来想去，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能惹得这位脾气本身就不大好的导演此时会呈现出这幅山雨欲来前的暴躁模样。
终于，沉淀了良久，导演组织好语言，一口气儿地把内心的不满全数吐露出来：“我他妈就不明白了，这田娇到底是什么来路？有个有钱老爸就算了，是怎么着？昨天骂了几句说不演了，制片人跟老子谈了一晚上的心，得！今儿回来继续，刚骂了一句又找你来跟老子借人，干嘛？带丫去散心啊？我他妈真是怕了这小姑奶奶了，她老爸不是有钱么？要不您给说说，把我这导演换了，老子不拍了！”
中年男人暴走之后的傲娇情绪，使苏禾不自觉的轻咳一声，“我要借的不是田娇。”
待二人返回片场时，里面的人，一看就是瞬间装作很忙的样子——剧本是刚拿在手里的，有些甚至还匆忙地把手里的剧本调了个方向；粉盒是刚打开的，镜子都没照过就对着脸上随意的补粉；台词是刚看完的，抬头默背出四五个字又忘了后面的内容……
“那个……今儿就到这儿，当放假吧，田娇，你回去多做点功课，熟悉熟悉剧本，明儿再拍吧。”
导演的一番话，使得整个剧组一片茫然。突如其来的放假通知并没得到欢呼雀跃的预想结果，而是在场的人都在揣测——苏禾和导演说了什么？
“啧，苏禾居然是为田娇来的，好失望哦！”
“拼爹的年代，真是让我们这些草根输得一败涂地。”
“我要有那些资产呐，还来拍什么戏啊！早就挑断手筋脚筋在家里混吃等死了。”
难听的话语直直钻进众矢之的田娇的耳里，她却不恼，反而带着属于胜利者应有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跑到苏禾面前，“苏禾哥哥，导演说放假了耶，你带我去无锡城里玩儿吧。”
导演嘴角抽了抽，虽然知道苏禾要的人不是田娇，但是也见不惯她这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还有，刚他不是说了让她好好熟悉剧本吗？她居然要跟苏禾去玩儿？玩儿个鸟啊！
苏禾淡淡地看了看眼前这个穿着雍容华贵的戏服，一脸喜悦表情的小姑娘，匆匆一瞥后，目光略过田娇，锁着最远处那个趴在太师椅上打瞌睡的女人。
“走了，路铭希。”
22第 21 章
苏禾的一句话，让田娇僵在了原地，明黄艳丽的皇后凤袍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雍容典雅的古代妆容把她装点得十足大气，可这一切就像是导演口中所说的那样，田娇只是被投资方硬塞进来的，本就不属于她，如今搭上她那错愕的眉眼以及僵硬的笑靥，她这般很傻很天真的模样，更是离皇后形象十万八千里。
眼瞧着田娇吃瘪，几个一直不满于她的女演员也顺势补刀，她们此时的想法和导演方才想的一致，只要苏禾不是来找田娇的，世界依旧美好，苏禾依旧是她们心中的光辉形象。
几个女演员趁苏禾还在，立马抓起手机以及纸笔又涌了过来，“苏禾苏禾，拍张合照嘛，拜托哦！你要是嫌麻烦，我们可以一起和你拍一张，就一张哦！”
“是呀是呀，就一张，保证！”
“偶像，签个名呗，很快的啦！算了，你随便写个什么字都行。”
几个女演员走到路铭希身边，好心的帮着苏禾叫醒她。
“路铭希，别睡啦，苏禾来探你班诶！”
“我靠！是我哪舍得睡啊？唔……除非和苏禾一起……”
“铭希铭希，快点啦，苏禾要走了哦！”
“路铭希你醒了没有啊？”
“没有。”
“……”
“……”
“……”
“……”
路铭希深吸一口气，看来装睡是不可能了，便“唰”的一声坐直了身子，先瞄了瞄苏禾那边的热闹景象，又黑着脸问身边人道：“导演刚才是不是说今天放假了？”
“是哦，所以你快和你的苏禾哥哥去玩儿啦！”
“喂！路铭希你藏得够深啊，你和苏禾那么熟居然都不告诉我们，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呐！相逢便是缘，姐妹一场，别忘了给我们要签名照。”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路铭希只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就是说现在可以走了？”
“可以走啦！”
“啧！瞧这迫不及待的样子，诶？该不会苏禾是你男朋友？”
“嘶……”
“诶诶诶？说走就走啊？别忘了签名照啊！”
路铭希越过在场众人，也没打算卸妆换衣服，就直直地朝着门口走去。
苏禾瞥见他要找的人就快走到他身边时，含笑签完最后一个字，便等着路铭希走到他身边。
可惜，事与愿违，那位宫女打扮的女人，看都没看苏禾一眼，就跨出了门槛，甚至连等他出来的时间都不留，径自朝前走去。
什么意思？这是苏禾目前最大的疑惑。
“女人，站住！”
后面的冷声呼喊成功让路铭希顿住脚步，她脸上一僵，女人？这是什么烂称呼？
“去哪里？”
等苏禾赶上她时，问出口的又是这句类似于废话的问题。
去《江湖很忙》的剧组找赵乐臣，这是路铭希昨晚就打定主意的目的，但绝对不会向苏禾说出口。
“要你管？”这才是面对苏禾时应有的标准答案。
苏禾也不恼，只是好心提醒道：“作为前辈，我有必要提醒你，剧组不会无故放假。”
路铭希不知道苏禾和导演聊了什么，更不会知道他用什么来和导演换取假期，这一席话听在她耳朵里，却变了一番滋味，“是哦，这位前辈好了不起，随随便便和导演讲几句就能让我们放假了，由衷感谢前辈的好意，我现在有空去做更重要的事情了，请前辈再良心发现一次，别挡道。”
嘲讽的话语落入苏禾耳里，使他差一点就要黑脸，又想起昨天看过的偶像剧桥段，只见苏禾别扭地使嘴角稍微拉起些许幅度，褐瞳认真地印出路铭希的样子。
路铭希本就算不上颇有姿色，放人堆里也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个普通人，但古装的扮相使她的眉眼越发清秀，粉红色的齐胸襦裙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脸蛋比不上那些个凭借美貌出名的一流女星，身材除了高挑之外就没什么看头，但印在苏禾瞳仁里的路铭希，算不上惊艳，却让他觉得很是耐看。
打认识苏禾一来，他这副别扭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在路铭希面前出现，那道似是肌肉痉挛般硬扯出来的的笑容是表示不屑吧？那犀利的眼神是做什么？是在死死地瞪着她吗？
呵！之前只觉得这个男人除了没皮没脸没原则没节操没下限之外，也算是个本性不坏的好主持人，没想到现在又添了小肚鸡肠的烂毛病。
讲不过就用瞪的啊？这招很了不起吗？
于是……路铭希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回瞪着苏禾……
清早□点，太阳还不算炙热，正是这个一到夏天就热得不像话的城市最惬意的时光。而在这个看上去很美的早晨，还算柔和的阳光洒在那对相视而立的男女身上，他们之中，一个一身时尚气息十足的白衣打扮，一个一身粉色古装，正……大眼瞪小眼地直视着对方。
这场就像是在比谁先眨眼的无聊游戏，出现在这个人人都匆匆忙忙手上一堆事情等着做，根本没多少空闲去跟另外一个人玩游戏的影视基地，要多违和有多违和。
最先破功的，是苏禾，路铭希的反应就不是他预期想象中应该出现的。按照他所看的偶像剧，剧情里男主出现那种深情回望的表情，女主就该立马服软，但是，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怎样？
回瞪？
“玩够了没？”
看到苏禾先眨眼，那股赢了的喜悦感立马使路铭希心情大好，舒了一口气后又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玩儿够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去哪里？”
谈话内容又回到了原点，路铭希毫不掩饰地白了苏禾一眼，他的思维是圆形的吧？他们讲半天敢情他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面对这个难题，路铭希只好耐着性子再说一遍：“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是，现在没什么事对她来说比找到赵乐臣更重要，她昨晚就想好要和他说什么，不能再拖，再拖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会以那样的方式结果了他们。
“不准去。”
“凭什么？”
是，凭什么？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她上一世的一个路人，凭什么这一世跑来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下命令？
凭什么？就凭他大老远跑这一趟就是为了她而来；就凭她之前的神秘女子扮相让他落了个炒作的口碑不说，还被栏目组暂时放假以及广告代言押后；就凭为了搞定她，他端着电脑一口气看了十几个小时的白痴偶像剧至今没合眼，这些，还不够？
路铭希气呼呼的样子，使苏禾又一次冷下脸，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她脸上徘徊，触及到那双瞪圆了就快要喷火的眼睛下方，那块即便是用了遮瑕膏也藏不住的乌青时，苏禾柔声道：“现在没有什么事比让你补觉更重要。”
“哈？”
即便让路铭希补觉这事儿，没在苏禾的计划项目条款里，但她那骇人的黑眼圈还是让他内心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之前他和导演谈话的时候，她是累趴了在太师椅上打瞌睡了吧？不管是真睡还是假睡，“严重缺觉”这四个字，是她那藏不住的黑眼圈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况且，那部白痴偶像剧里说过，女人睡不够和吃不饱这两个现实原因，是导致女人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关键所在。
嗯，等她睡醒了，估计也会好说话一些。
“走了，回去睡觉。”
“哈？”
见路铭希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苏禾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画面，他牵起嘴角，趁路铭希忙着发傻没空管他的瞬间，一个箭步走到她左边，右手勾起路铭希的脖子，就按照那个画面里的动作夹着路铭希的脖颈，迫使着她跟着他移动脚步。
“喂喂喂，很痛诶！放开啦！我要喘不过气儿了喂！这边人很多，还有到处都是来探班采访的记者，拍到就不好啦！这位前辈你快放手啊！”
路铭希在苏禾胸前的叫嚣声，使他嘴角自然地向上勾起，笑意越发加深，心情一好，便有空跟她开起了玩笑：“你是担心记者拍到你和我这个样子出现不好，还是担心这个样子被拍到你会很丑？”
“当然是……”预想中当然是不想被记者拍到他们俩以这个看似亲密的造型出现啊，那样她之前的神秘女子扮相就前功尽弃了，但是经苏禾这么一提点，路铭希改口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我了个去！那更不能被拍到了！”
路铭希头顶上方传来苏禾愉悦中又夹杂着些许生硬的回答：“嗯，确实很丑，要不，我们改用公主抱？”
23第 22 章
闻言，路铭希身子硬得跟石头似的，什么叫“要不我们改用公主抱”？先不说这合适不合适，单单是这样的萌话从苏禾嘴里飘出，就够让她消化良久了。
感觉到夹在臂弯里路铭希突然僵硬的身体，苏禾也停下了脚步不再拖着她往前走，那句俏皮话本就不属于他应有的言行举止，兀的说出口，那股好玩劲儿一过，剩下的只有尴尬。
“那个……”和苏禾一样闹了个大红脸的路铭希首先打破僵局：“能不能让我自己走？”
话虽正中下怀，但苏禾也没立刻松手，“你保证是自己走回酒店。”
“我保证。”
钳制在脖颈上的力道消失，路铭希挺起腰板，左右活动了一会儿，便向她保证的那样，领着苏禾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二人相顾无言，路铭希在前面有意无意的调整着脚步频率，刻意和跟在身后的苏禾保持三五步的距离。
“诶？他他他……他是不是那个……”
擦身而过的路人发出的声响，使苏禾只用了一秒的反应时间，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走到路铭希身边时，悄声说了句：“快走。”
“是苏禾！”
不管那个路人是游客还是某剧组的人员，总之被抓住又少不了一番应付，签名拍照什么的，苏禾一向都懒得去做，也顾不上身旁路铭希的想法，伸手拉起她的手腕便带她朝前一路狂奔。
路铭希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消化掉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便也没有反抗，任由苏禾牵着她跑。是的，不管后方是谁认出了苏禾，不管是谁在追赶着他们，这种事一旦发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跑不掉，那么即便只是简单的要个签名或者是合照的时候，也免不了打听下她是哪位。
她想出名，想比上一世花费的时间更少一些，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不是以和苏禾传莫须有的绯闻的方式。
“嚯！这是在干嘛？”
“拍穿越剧的吧，你不知道，‘穿越’可是现在小说网站的热题材，啧啧，没想到已经有剧组抢到先机了。”
“编，你继续编，还拍穿越剧呢，你见到那两人后面跟着摄影机了？”
“唔……那可能是拍戏前的热身运动，你不知道，现在的演员奇葩着呢，为了减压什么方法都有。”
2007年夏天的某个上午，无锡中影视基地的很多人，他们有些是来影视基地旅游观光的游客，有些是剧组的工作人员，有些是来探班的记者明星，他们有着自己的行程，或惬意，或忙碌，但总有那么两三秒钟的时间，他们的脚步以及目光滞留在了一个浑身白衣的男人牵着一个粉色古装的女人从他们身边狂奔而去的身影。
“我……不行了，我不要跑了……”
手上拖拽着的力量越来越强，苏禾转头瞥了一眼身后的路铭希，她的速度在逐渐下降，脚下传来的“砰砰”声越来越沉重，等他再次打量起周围环境时，才发现他们居然已经一鼓作气地跑出了中影视基地。
苏禾情况也没多好，但现在还不是停下来的时候，他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对身后人的连哄带骗道：“乖，再一会儿就到酒店了，到了送你一份惊喜。”
“真的？”
苏禾没有回头，只是传来他气喘吁吁的反问，字与字间虽是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急促呼吸声，但语气却显得足够坚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确实，除了因为要她配合他传绯闻，无理取闹得折腾了她一个月之外，苏禾从来还没讲过做不到的承诺。
送张瑞回家的那次，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即便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她半道上还逃了，他也应她要求完成任务。
路铭希机械式地跟着苏禾的步伐节奏迈着步子，目光直愣愣地看着那双锁在她腕上的手。
这是苏禾第二次拉起路铭希的手腕，第一次还得追溯到她参与录制的那期《禾碧在一起》，节目录制前，她那场在过道里如同博弈一般的“演出”，换来的是苏禾拉起她的手腕，把她牵引到舞台中央的一次互动机会。
虽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但路铭希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扬起。好像，他从来没害过她，甚至，他都是在牵引着她往对她有利的方向迈进。
“好，我等着你的惊喜，骗人是小狗。”
“哔”是酒店房门上的电子系统识别门卡后解锁的声音。
“砰”，“吧嗒”是关门和锁门的声音。
“嘶啦”是将三层窗帘拉严实了的声音。
做完这一切，路铭希作势就准备往床上一趟，可那将自己一股脑抛到床上的动作才做到身子向前微倾时，眼前的景象使她愣在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原本属于她的酒店大床上，苏禾正躺在上面，手肘还覆在眼睛上，挡住了他半张脸。
似乎是察觉到房间里另外的一个人突然没了声响，苏禾保持原有姿势，柔声道：“我就只躺一会儿，你先去卸妆洗澡。”
怪自己上一世的后几年接触了微博那个掉节操的玩意儿，苏禾稀松平常的话在路铭希听来，却转变成了一个很是不雅的画面——
酒店房间，一张床，孤男寡女，男人要求女人先去卸妆洗澡，接下来……
“咳”路铭希喉头一痒，不自觉地轻咳出声，被她脑子里臆想出来的那段黄色废料臊得脸上一红，“嗯……我……我去卸妆洗澡，你……自便。”
……这种话，在这样的环境下真是怎么说怎么不对嘛！
“嗯”微弱的声音从喉头发出之后再没了声响，一连二十几个小时没合眼，再加上刚才剧烈的跑动，他累坏了。
现在，能眯一会儿是一会儿，若是再不休息，那么苏禾不再担心路铭希又会以怎样的方式破坏他此行的计划，而是担心他将会力不从心。
如了苏禾的愿，为了尽可能的避免尴尬，路铭希在卫生间里磨蹭了近乎两个小时。脸上的妆容并不厚实，但为了拖延时间，硬是被她彻彻底底地用卸妆水擦了三道，擦到脸颊都隐隐刺痛了她才罢手。洗完澡后又觉得还是没准备好出去面对苏禾，便干脆把攒了一周的那一箩筐的衣服也顺手洗了。
酒店卫生间里能有多少事情可做？等路铭希再也找不出事儿来时，她在内衣裤外又套上背心和运动短裤，别别扭扭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床头柜上的台灯是这间屋子里唯一发光的东西，昏黄的房间中一切还是路铭希走进卫生间前的模样。
路铭希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有些许失望——说好的惊喜呢？
听到响动之后，苏禾沉沉地吐了一口气，懒懒地把手臂从眼睛上移开，眯着眼睛适应着光线，刚睡醒时低沉沙哑的声音透出一丝迷人的韵味，“怎么弄那么久？”
原来他没睡着。
他是……在等她吗？路铭希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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