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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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颜六色的大型玩具把花宝乐的不得了，再不要人抱了，跐溜着爬到滑梯上从上面爬着滑下来，都不带怕的。
　　申莽看小胖墩玩的欢，自个也被勾出了瘾头，从工地里买来尼龙绳和木板，举着斧头敲敲打打了三天，造出来个室外攀爬网。攀爬网的难度不高，花爱国在家休息的时候也会玩上一玩。
　　在九月份早教中心举办的宝宝爬行比赛时，花宝成功地从大胖墩瘦成了小胖墩儿，仍是肉嘟嘟的可爱模样。
　　三个月的训练是不容忽视的，花宝打败所有比她大的宝宝，成为冠军。熟知花宝本性，在终点放了块彩色蛋糕的申莽迎着花宝渴望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吃完。
　　花宝懵呆三分钟，“哇”地哭起来，哭声惊天动地。
　　方书梅大笑着拍下这一组照片。
　　花宝皮实地长到三岁，有了自己的爱好——藏吃的，但她记性又差的不得了，她刚把不舍得吃的巧克力藏到柜子里，一转头，申莽就顺手拿出来吃掉，她愣是没发现过她的“珍藏品”越来越少。
　　三岁的花宝，模样长的好，浑身肉嘟嘟的，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又大又圆，生气起来一皱眉就会在眼睛下面的颧骨上露出泪窝，高兴起来一笑就露出一只小酒窝。包括申莽，家里人对她的喜爱就体现在一日一擢的酒窝上。
　　三岁看到老，花宝智商不高情商高的吓人，在方书梅和花爱国面前，小天使和小恶魔无缝隙切换，让夫妻两哭笑不得。在申莽面前，花宝乖的不得了，她就指望着申莽背着她去深树林里烤麻雀。
　　话说回来，自从花宝满两周岁后，花喜公司的画风清奇的对手公司怀疑市场风向，原本花喜公司只做农产品深加工，研发部的主要项目就是精油或者色素工艺开发，如今，研发部每天都在琢磨儿童健康食品。
　　决定此现象的食物链如下：
　　研发部服务对象→花喜公司，花喜公司最高决策人→花爱国，花爱国无原则溺爱对象→花宝，花宝痴迷对象→零食。
　　在花喜公司的零食迅速地抢占婴幼儿零食市场的时候，南方的一个关于明星孩子成长的综艺节目节目组找赞助找到了花喜公司宣传部。花喜公司的惊讶程度不亚于节目组发现这个公司的总部竟然位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县镇里的惊讶程度。
　　等宣传部工作人员紧急去找老总商讨时，节目组里负责收集消息的工作人员小声地对负责谈判的同事解释道：“婴幼儿健康零食只是花喜公司开发的一个小项目，公司以往都做的都是中间产品，产品都是大批量地销往其他集团企业，靠的是业界口碑和产品硬性质量，从来没做在电视上做过广告。”
　　负责谈判的女强人王姐点点头，刚进入这公司办公楼，就能闻到与娱乐圈完全不同的干净味道，一个个的工作人员连说谎都不会，朴实憨厚的让她都不好意思动心眼。
　　不管怎样，她喜欢这个质朴、踏实做事的氛围，专门来一趟进行劝说，值了。
　　宣传部经理与王姐谈了谈，犹豫不定地去楼上找花爱国拿主意，如果投资的金额在一百万内他能拍板做决定，这一次投资的金额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个宣传项目，需要开会商讨。
　　王姐被安排公司提供的公寓中休息，公司领导层紧急召开会议。
　　公司领导层一大半的人不看好这笔宣传投资，就如其他公司一样，一听是关于做孩子的节目立马就反对了。别看花爱国开了这么多的工厂和分公司，他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和眼光，他就想着自家宝贝闺女可爱和鬼机灵的小模样，心里的那杆秤就偏了。
　　说到底，花喜公司是花爱国一手创办起来的，无论是公司里工作年限超过二十年的领导层还是工作不足三年的小年轻们，对花爱国这个踏踏实实干实业出头的老总都有着说不出的英雄崇拜和近乎盲目的信任。
　　花爱国刚露出点苗头，会议风向立马转变。
　　有了资金投入，综艺节目很快开始录制，第一集　，孩子们刚来到陌生的环境，哭闹不止，为数不多的三家赞助商，就剩下花喜公司独家赞助了。花喜公司宣传部的工作人员也在跟进这个宣传项目，与其他赞助商的明显区别是，他们从不怀疑领导层做出的决策，他们更关注的是节目组如何处理孩子哭闹问题，他们能不能插手。节目组很快就会明白，爱多管闲事是花喜公司全体员工的一大特色。　
　　如此画风清奇的赞助商让节目组开了眼界，他们就喜欢这样爱管闲事不找麻烦的。
　　什么样的领导会有什么样的员工，混的熟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深受花喜公司宣传部人员的精神洗礼，一口一个兄弟义气，一口一个姐妹情深，一口一个咱们花喜公司。
　　花喜公司宣传部人员嘴里十句话，有五句话不离对老总的崇拜，剩下的五句话不离老总的小公主。
　　节目组对这个进入花喜公司上上下下员工心里的小公主好奇的心肝痒痒。
　　宣传部的小姑娘对着节目组导演这样解释的：“当年，我们老总可凶可凶，什么经理什么总监了，一个个一米□□的大老爷们，个个被老总给骂哭了。我们上班都胆战心惊的，就怕遇见了老总。我师傅说，她来公司十年，就没见过老总一个笑脸，每三个月的项目汇报时每个人都会发抖。”
　　宣传部的另一个小伙子万分赞同地连连点头，他大学时期也是响当当的见惯大场合的学生会主席，进行项目汇报的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小姑娘与小伙子惺惺相惜地对视一眼，对着导演继续说：“三年前，我们老总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公司企业文化一夜之间开始‘以人为本'，凡是怀孕的职员只需要上半天班，有5个月产假，工资照常拿。老总走路带风，在哪都笑容满面。为啥？！”
　　小姑娘的话变得铿锵有力，“为啥？！我们老总有孩子了呀！跪天跪地，看医吃药，求了三十年终于求来了个大宝贝！大宝贝！”
　　小伙子与有荣焉：“盼了三十年终于盼到小仙女下凡。”
　　小姑娘宣誓般地地概括道：“所以，老总的小公主就是我们花喜公司的小公主，老总的小仙女就是我们花喜公司的小仙女，老总的大宝贝就是我们花喜公司全体员工的大宝贝！”
　　小伙子一脸的理所应当。
　　节目组导演看两人宛如看传销组织头脑。
　　一旁喝凉茶休息的编剧一不小心听了个全程，看着导演难得的蒙圈表情，噗嗤一声喷笑出生，走过去拍拍导演的肩膀，笑道：“你看到了洗脑成功案例，我看到了一个公司的凝聚力。所以人呀是有差别的，站的高度不同看到的东西就不同，别太自卑。”
　　毫无疑问，编剧和导演是从大学起就开始相互调侃的损友。
　　友好欢快的气氛能大幅度地提高工作效率，三个月后拍摄完毕，宣传部工作人员拿着一摞名片回到了个小县城里。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综艺节目火了，火的一塌糊涂。作为独家赞助的花喜公司名声鹊起，零食产业链迅速扩大规模来满足市场需求，又为人生添加了一笔吹嘘资本的宣传部经理提溜着儿子去老总家串门，沾沾公司小公主的福气。
　　客厅里，花爱国指着电视里播放的广告向闺女夸耀自己的英明决策，“零食事业部算是立起来了，这个事业部从开始就是你的，等你长大了，就拿这个练手。”
　　与花宝抢爆米花的申莽抬头瞅了一眼花爱国，不是他怀疑，就小胖墩这笨劲儿，确定不会玩倒公司？


第4章　自嗨
　　见风长膘，说的就是花宝。还没有逗弄够又乖又好玩的小胖墩，她就已经长到拥有自我意识的五岁，申莽每每逗弄失败，都可惜半天。
　　五岁该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方书梅忍着心中的酸涩把花宝送到幼儿园。
　　幼儿园门口，孩子们的嚎啕声此起彼伏延绵不绝，方书梅心里想着她闺女要是像其他孩子一样哭的这么凄惨，她就不强逼着闺女来幼儿园了，她自己也能把闺女教的很好，大不了在家里请个家庭幼师。
　　谁知，方书梅刚一撒手，花宝飞一般地跑到教室门口，匆匆地给方书梅挥了挥手，转头就开始搭讪这群孩子中最漂亮的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的妈妈还没有走，花宝中规中矩地跟阿姨打招呼，特有礼貌地自我介绍：“阿姨，你好，我叫花宝，今年五岁，我可以和小姐姐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
　　花宝忍住内心的兴奋，装着一副腼腆害羞的样子拉着小女孩的手去教室，小女孩好奇地看着拉着她的手走在前面的胖妹妹，早已经忘记了哭。
　　小女孩妈妈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方书梅。
　　方书梅微笑着点点头，态度端庄大方。
　　花宝鬼鬼祟祟地四周瞅了瞅，没发现闲杂人等，脸上的乖巧一扫而空，眉飞色舞地挑着小女孩的下巴，垫着脚尖猛啃了一口小姑娘的脸蛋，又贱兮兮地说道：“来，亲爷一口，以后爷罩着你。”
　　小女孩被亲的满脸哈喇子，捂着脸愣了愣后咯咯地笑了起来。聪明的小女孩明白了，她们这是在过家家。
　　女孩立马进入状态，捏着衣角，低头片刻又抬头，“欲说还休”地送去一记秋波，“妾，妾不依。”
　　天衣无缝的配合，把花宝乐疯了。
　　在家里，她戏瘾爆发的时候，都是被申莽吊打。如今，她找到组织了！
　　很快，花宝凭借着个人魅力，无差别地攻入了七彩幼儿园红花班小朋友的心里，她的外交手段师从花爱国辅从申莽，先展示让人自愧不如的本领，如她无与伦比的大饭量，再展示让人服气的领导力，如她能够迅速地按照小朋友的角色意愿安排好团队，让每个小朋友都心满意足，最后，如若还有不服的，打回去！
　　一周后，红花班的小朋友成了让老师又喜爱又头疼的一群奇葩。其他孩子哭哭闹闹地被送进幼儿园，红花班的小朋友都是乐颠颠地冲向幼儿园。强烈的对比下，迎着家长们欣慰又疑惑的眼神，老师们牙疼。
　　花宝催促着方书梅赶到幼儿园的时候，红花班的小朋友都已经集齐，闹哄哄地等着她。花宝麻利地换上园服，拿着透明塑料杯放到教室正中心，其他小朋友整齐地趴在周围，秉着呼吸，安安静静地观察里面的一动不动的蛹。
　　老师刚推开门，小朋友们一起回头怒视，小小的食指竖在嘴巴上，“嘘”。
　　老师僵硬，沉默着等小朋友转回头，垫着脚尖静悄悄地退出教室。打开监视器，就像静止画面似的，平日里一群宛若多动症的皮猴子们一个个一动不动地保持了两个小时。
　　当蛹化成了蝴蝶，“哇”！红花班炸开了锅。
　　老师关掉监视器，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向红花班，幼师必备素质——淡定！
　　一个月后，红花班的家长们纷纷向老师反应，自家孩子有了不好的习惯，总是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吃完饭就去看古装电视剧，不让看就又哭又闹。
　　红花班老师憋着气听完家长们的抱怨，她不用调查就知道红花班的“精神领袖”花宝又作妖了！
　　果真，这事儿持续到第五天后，她从监控上看了一场大型真人Q版宫斗古装剧，心累。
　　在家长会上，红花班老师盯着方书梅欲言又止了三分钟，三次即将把话秃噜出来，一看花宝装模作样的乖巧状，又把话给憋了回去。
　　晚饭的餐桌上，刚出差回来没赶上家长会的花爱国一脸关心地询问方书梅家长会内容。
　　方书梅瞅着没心没肺光知道吃的大胖闺女，无奈道：“老师脸色很复杂。”
　　申莽一听，笑出了声，从小胖墩碗里抢过来一块排骨。在小胖墩跟他要毛毛虫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小胖子这是要出大招了。一个星期前，他还看见小胖墩守着电视背台词。
　　晚上，花爱国把工作扔到一边，来到花宝的房间说悄悄话，花爱国讲自己在外面如何想闺女想的吃不好睡不好，花宝讲自己在幼儿园混的如何的风生水起。
　　一老一小，一捧哏一逗哏，躺在床上专门偷听的申莽在床上笑的肚子疼，这就是他即使有了经济能力也不搬出去住的最大原因，家里有个小胖墩，他一天内笑的次数比前世一辈子笑的都多。
　　说够了瘾，花爱国一脸满足地回卧室洗漱睡觉。花宝自己趴在床上看图猜故事，她还不识字。
　　申莽在花宝天马行空天的故事里闭上眼睛深眠。
　　国庆节，花喜公司带薪放假七点，但有些产品正在急需中不能停止生产，花爱国大笔一挥，三倍工资。得，这一条下来，全公司上下，除了花爱国自个放假回家陪大胖闺女过节日，其他员工全部选择加班，钱谁都不嫌多。
　　无论企业大小，过年过节都是有节日福利的，花爱国在家的时候，后勤部的人送来三个单子，让老总敲这最后的的一锤子。
　　花宝蹿到花爱国前面，拿着单子看，好像她认识字似的。
　　方书梅端来果盘，让后勤部工作人员在家里休息休息。
　　花爱国把三个单子团成一团，让花宝抓，抓住那个就是那个。看似儿戏，后勤部工作人员已经司空见惯，比起老总为了让闺女多走两步减肥，让全公司的人集合跑早操什么的，这都不是个事儿。
　　花宝一下抓了三个。花爱国大笑着撸了把大胖闺女的脑门，“不愧是我闺女，大气！”
　　后勤部工作人员心花怒放地离开，心念：公主殿下万岁！
　　茶几上的果盘被花宝清空，拿着空盘子递给花爱国，眨巴着眼睛卖萌，她没吃够。
　　终于能为闺女服务了，花爱国二话不说地拿来苹果削皮他，他吃水果从来不削皮嫌费事，到花宝这里，他削水果的技能越来越熟练了。
　　父女两在这里腻歪，方书梅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的笑意。
　　申莽抱着篮球推开门，看到花宝手里水灵灵的梨，表情自然地低头咬了一口，一口就是半个梨。
　　花宝继续吃剩下来的半个。等她吃完，摸摸胃，撑着了。扶着申莽的膝盖爬到他的大腿上，胖嘟嘟的手指戳了戳申莽脸上伤，笑嘻嘻地奚落道：“被打了？谁这么厉害？”
　　申莽颠着腿，花宝脸上的肉一摇一晃，“皮痒痒了？”
　　花宝翻白眼，不再追问下去，自她懂事起，老哥脸上的伤就没断过，她特别期待有个人能压住她哥这个大莽夫。
　　今天申莽脸上的伤来的不冤，十个职业散打员跟他一个，着实过瘾，希望明天再来一些更成气候的。
　　有种人有饭桌唠叨病，平日里也不见有多爱说话，吃饱了就困不住嘴巴地叨叨，申莽就听小胖墩叨叨个没完，都吃完饭一个小时了，他的衣角还在被一只胖爪子抓着，被强迫进行“饭后感情交流”。想象着炖猪蹄，这只罪魁祸首的胖爪子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了。
　　申莽在客厅里正擦着药，胖墩一脸幸灾乐祸地通知，擦完药后，找方书梅去书房谈话。
　　申莽咬牙，抹了胖墩一脸的紫药水。
　　在花宝叽叽喳喳的闹腾声中，申莽心满意足地走进书房。
　　方书梅：“身上的伤怎么样？”
　　申莽毫不在意地笑道：“比往日的重。”
　　方书梅：“原因。”
　　申莽兴奋道：“有人来踢馆，身手都很了不得。”
　　方书梅开始一日一常例地长篇大论：“我知道你身手好，但不能由着性子来，要学会磨着性子去做事，现在你高中了，正是学业紧张的时候……”
　　申莽眼神看着方书梅，似乎很认真诚恳地在听着，他的脑子里却在数着楼下的那只胖墩又偷吃了几个巧克力豆。
　　方书梅说话的瘾头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候后，申莽一身疲惫地从书房里出来。精神上的轰炸，往往是他最吃不消的。此时，花宝已经自力更生地睡着了。申莽回到卧室，趴到床上试图浅眠。
　　方书梅洗漱完回到卧室，跟花爱国谈着今天的事儿。公司效益提高，福利待遇也需要相应地提升，这是公司留住人才的必要手段，但待遇方面有行业基本标准不好轻易打破，只能从节日福利出发，花宝歪打正着。小树苗生长过程中需要不断地修剪，最近花宝性子有点走歪，以后多提醒纠正，慢慢来，这些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申莽的武馆被人眼红了，他杀鸡儆猴的作法可圈可点，暴戾的性子有所缓解，可以考虑给他多找一些体力上的发泄途径。
　　申莽等夫妻两个谈话结束睡着后，他从卧室里出来，趴到花宝的床上，心里舒了口气。今天打架的时候，他的神智有一瞬间的混沌，血液的热度让他兴奋地失了力道。踢馆切磋，他往日里点到为止，这一次下手狠了，对方进了医院。过了瘾，却让心静不下来了。
　　听着花宝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闻着熟悉的巧克力奶香味，申莽的心慢慢地平缓下来，终于睡着了。


第5章　LOGO
　　疯疯癫癫地长到八岁，花宝比别家孩子长的都壮实三分，看着白白胖胖的娇气样，但小胳膊小腿特有劲儿，一个人能撂倒三个同龄男孩，拥有着绝对的碾压实力。
　　理所当然地，她在七彩小学称王称霸。
　　申莽高考完就去参军了，方书梅和花爱国给的建议是去一流大学当国防生，奈何申莽就不是个爱动脑子的，即使有方书梅紧督促慢督促的，也还是擦着本科线飞过的分数。
　　“笨蛋！”从幼儿园到小学一年纪一直都名列前茅的花宝如此明目张胆地评价着她老哥。
　　申莽一个眼神过去，花宝闭嘴，乖觉了。
　　在火车站里泪眼蒙蒙地送走申莽，花宝无精打采地拖着步子走在方树梅的前面，背影渲染的特别沉重。
　　方书梅回头看见还在盯着花宝看的申莽，了然于心。
　　果然，一出火车站，她的大胖闺女立马活蹦乱跳了。家里没了五指山，捣蛋鬼要上天了。
　　换了一个环境，申莽的警惕心无法如在家中那样松懈，时时刻刻地绷着神经。
　　办公室里，老政审委员站在窗边，拿着望远镜看着不远处的格斗比赛：“像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手段狠辣，都是杀人招数。”
　　抽着烟的迷彩服：“好苗子，给我留着。”
　　老政审委员笑眯眯地摇摇头：“那可不行，老郑早就预定了。”
　　迷彩服弹了弹烟头，嘲笑：“就他那？没意思。这小子可不是个乖乖兔，一身的软刺，他那里磨不掉。”
　　老政审委员好笑道：“他那里不行，你那里就行了？”
　　迷彩服翘着二踉腿，肆意地笑道：“我们那里多自由的天地呀，压根不用磨。”
　　老政审委员被梗，一个老疯子带着一群妖魔鬼怪，确实自由。
　　申莽三招撂倒一个挑衅的老兵，若有所感，猛然回头，眼神射向半空。
　　在望远镜中，迷彩服与申莽的眼神对视上。
　　“哈哈哈哈。”迷彩服笑的疯癫，“这小子好，我要定了！你告诉老郑，他要是敢跟我抢人，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
　　申莽收回视线，把躺在地上耍赖的老兵踢到一边，走向办公室，忽视掉“闲杂人等”的视线，对着老政审委员说：“接你手机打个电话。”
　　老政审委员从抽屉里把手机扔给申莽，“昨天从新兵蛋手里搜上来的，随便打，打完记得还回来。”
　　申莽点点头，快步走到无人招待室，拨打了牢记于心的号码。
　　“老哥！你还记得打电话呀！都三个月了，你干啥去了？”花宝拿着去年花爱国专门给她买的卡通手机，咋呼着。其实她的小学生活挺精彩，也没多想他。
　　“训练。”申莽全身放松地斜靠在椅子上，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花宝才不关心申莽的生活，她只知道她老哥这种粗人在哪里都能适应良好就可以了，这话是她替老妈问的，现在有了交代的答案，可以放心地说家里的事儿了，“哥，老妈接我回家的时候，听见其他妈妈说她们孩子参加什么什么课外活动，她就意动了，又想让我去学画画，培养出来安静恬适的淑女，又想让我去跳舞，锻炼出纤细优雅的身姿，还想让我学钢琴，掌握一技之长。”
　　申莽被花宝语气中的不可思议逗笑了，“叔怎么说？”
　　花宝得意洋洋，“我老爸说了，我啥都不用刻意学，会玩就行。玩可是我的强项。”
　　“所以？”申莽等着小胖墩爆大料。
　　“我决定都去玩玩，听说里面有很多漂亮女孩。嘿嘿嘿嘿。”花宝一脸梦幻地笑着，漂漂亮亮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多招人喜欢。
　　申莽哈哈大笑，他就知道胖墩的目的不纯，“一般来说，人缺啥就喜欢啥。”
　　花宝秒懂申莽话里的潜意思，反击：“起码比你好看。现在学校有好几人追我！”
　　“哦？”申莽挑眉，他实在好奇，“谁这么想不开地看上你这么个又胖又搓的丑八怪？”
　　被说成丑八怪，花宝也不生气，认真严肃地纠正：“讲道理，你的审美可能有问题。老爸说了，一白遮百丑。我长的这么白，应该不丑的。”
　　申莽憋笑：“还有一句话，一胖毁所有。”
　　“没办法好好聊天了，再见！”花宝最烦别人说她胖，她这是壮不是胖！
　　对着被挂掉的电话，申莽笑的豪爽，被无聊的训练惹躁的心又开阔了起来。胖墩还真是他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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