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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掉包的千金重生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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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舒还没说话,门口突然传来赵鸿的声音:“唐蕾你擦擦口水,花痴不花痴啊?”
  赵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高二1班的前门,一脸嫌弃瞅着唐蕾,他身后是好戏的方明轩和事不关己的陆启,以及…倚墙好整以暇看着这边的薄晏之。
  唐蕾一改方才的甜心小绵羊,扯着嗓子冲赵鸿河东狮吼:“就花痴咋滴啦?你就是嫉妒弟弟比你帅呗!”
  赵鸿气歪鼻子,指着季洲嚷:“我嫉妒他?我他妈嫉妒一个没断奶的跟屁虫?”
  有关这小子的事,赵鸿已经听薄晏之说过了,想到仅比他们小一岁的少年成天跟在虞舒屁股后面喊姐姐,就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妈的!这么搞,不是娘炮就是别有居心!无论哪一个,赵鸿都不待见,现在看到唐蕾也对着这小子发花痴,对他就更加讨厌。
  一旁方明轩扇了扇鼻子,给剧情添了把火:“谁家醋坛子打翻了?真他妈酸!”
  赵鸿秒速回头,矢口否认:“谁他妈吃醋了?”
  方明轩耸肩:“我可没说你在因为唐蕾看上别人而吃醋。”
  这话一出口,都以为方明轩要遭赵鸿和唐蕾的围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平时斗嘴跟斗鸡似的两个人这会儿都跟哑巴了似的,通红着脸望天,谁也不看谁。
  诶,这是……?!
  惊讶间,虞舒面前落下一片影。
  是走近的薄晏之。
  他单手插兜,站在她桌边,视线在季洲脸上扫过,目光沉了沉,问虞舒:“你这个弟弟又找你什么事?”
  “他找我一起吃午饭。”虞舒如实回答后,看了眼赵鸿,替季洲讨说法,“你能不能跟赵鸿说一下,别那么说季洲。”
  “没断奶的跟屁虫?”薄晏之刻意重复了一遍,表情漫不经心,眼里却是显然的敌意,他敛唇克制了会儿,最终还是没克制住,补了句,“难道不是?”
  季洲倏地抬头,纯良气息散了个干净,冷冷看着他。
  薄晏之回视过去,眼底是不输于他的冷意。
  修罗场一触即燃。
  一边是喜欢的人,一边是亲近的弟弟,帮谁都不是。虞舒感到一阵头疼。
  她扯着薄晏之袖子把人拉到一边,凑近他小声提醒:“这个问题我们不是都说过了吗?小黑刚回南府,很多地方都不熟悉,季家长辈也拜托我多照顾照顾他。你又吃哪门子的醋?”
  “也不能总这样缠着你。”薄晏之说着扣住她手腕往怀里拽了拽,占有的姿态很明显,“你让他回去,余下的时间你说好要陪我。”
  “知道啦!”
  教室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虞舒害羞。她想把手抽回去,然而薄晏之不让,跟她拉扯了几个来回,直到她微恼地瞪他,才终于松手。
  察觉自己的心意后,这一幕在季洲眼里就显得格外刺目。
  顾及舒舒的感受,他强迫自己忍耐,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沉下声音,看着那头告诫:“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虞舒惊了惊。
  扭头却发现季洲视线越过她,不悦地投向薄晏之,义正言辞地补上一句,“这里是学校。”
  在学校拉拉扯扯的确不像样子,说好要以身作则,没想却在小黑面前做出不好的表率。虞舒连忙跟薄晏之拉开一段距离。只是下一秒,又被他给拉了回去。
  少年眼里是不可一世的傲气,攥着她肩膀,挑衅意味十足。
  虞舒知道,身边这个人生气了。
  担心他一怒之下对小黑动手,虞舒顾不上别的,赶紧把人扯出教室先哄好了再说。
  虞舒和薄晏之一走,赵鸿几人也不再逗留。高二1班的教室陡然间安静下来。
  季洲看着虞舒留在座位上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有些难受地抿紧了唇。
  这是第二次了,舒舒为了那个人,把他抛下……
  目睹方才的惊险一幕,唐蕾也顾不上继续害羞,赶紧给季洲科普:“弟弟啊,你那么跟薄同学说话是不行的!他脾气不好,要不是有舒舒护着你刚才就挨打了!他们当众撒狗粮是挺可恶的,你心里酸柠檬就行啦!别说出来呀!”
  季洲闭了闭眼。
  刚才他的确失态了,可看到喜欢的女孩跟别人亲昵,他很难控制住情绪。
  整理了一下表情,他冲唐蕾勉强地笑笑:“谢谢唐蕾姐,下次我会注意的。”
  唐蕾连连摆手:“谢什么?你是舒舒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啦!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除了找舒舒也可以找我。”
  顿了顿,她想到什么,又补了句,“刚才站门口骂你的臭傻X,你别跟他计较!他就是嫉妒你长得帅,过过嘴瘾,其实也没坏心的,你别在意,回头姐姐帮你揍他!”
  季洲明白过来她说的是骂他跟屁虫的那个人。他不是爱计较的性格,别人骂他,听听也就过去了。
  便说:“没关系,我不在意。”
  他朝教室外看了眼,没瞧见虞舒的影子,便帮忙把她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对唐蕾说:“舒舒回来麻烦跟她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唐蕾看了眼被端正摆放在椅子上的书包,心里感叹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么帅气又体贴的弟弟?应了声好,和季洲道别。
  ……
  那头,虞舒正在教学楼偏角的花架下哄薄晏之。
  “我们刚才那样是挺不好,小黑没说错,只是语气可能冲了点,你别怪他,之后也别背着我偷偷找他麻烦。他吃了不少苦,从小就被拐卖,那家人又打他又不许他读书还逼着他生孩子,很可怜的。”
  虞舒一边说,一边拉着他手轻轻地晃,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好不好?”
  看得出来,虞舒很在意这个没有血缘却有着相似遭遇的弟弟,吃醋归吃醋,薄晏之却并不真打算动他,他可舍不得看她为难甚至是眼泪汪汪,要是真惹毛了,顶多给那小子一点不痛不痒的教训。
  但就这么答应了有点亏。
  他盯着少女水红的唇,有些心猿意马地和她讨报酬:“我被你弟弟骂了,你不打算做点什么补偿一下?”
  他所说的补偿是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虞舒忽然觉得小黑那句话说得不够狠,该戳着他脑袋大声呵斥一百遍“这里是学校啊混蛋”才对!
  “不行。”她双手交叉比了个X,警惕地看着他,“学校里不行。”
  被她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薄晏之扬着眼尾,抓她话里的疏漏:“学校里不行,那就是除了学校哪儿都可以?”
  虞舒脸一红,张了张嘴,一副要炸毛的模样。
  “行了不逗你了。”薄晏之抓过她的手,指腹在雪白的侧腕处轻轻摩挲,“今天的事我没计较,以后也不会计较。”
  虞舒松口气。
  然而紧接着又听到他加了句,“但…如果他对你有姐姐以外的心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少年眉眼温淡,语气却是十足的较真。
  虞舒愣了愣,旋即无奈地笑了:“薄晏之,你在搞笑吗?”
  小黑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团子,两人感情比亲姐弟还亲,怎么可能对她有别的心思?
  薄晏之却没笑,盯着她姣好的面容,目光幽深晦暗。
  她还真是小瞧了自己,单是这幅皮囊就明里暗里吸引无数人的垂涎,更别提她本身——是如此地惹人心动。


第69章 
  答应季洲第二天中午陪他一起吃饭; 虞舒自然不会爽约,跟杜娴几人说明情况后,四人准备下课叫上唐蕾一起去高一找季洲。
  结果刚跨出教室; 就看到季洲已经等在了楼梯口。
  虞舒诧异:“这么快?”
  季洲没说因为担心错过; 下课铃响前五分钟他就偷偷从教室后门溜走到高二来等她; 谎称道:“我们放得早。”
  虞舒没怀疑,点点头; 来到他身边; 却没急着下楼; 指了指走廊那头; 对他说:“我们等等唐蕾。”
  季洲这才注意到虞舒不是一个人来赴约; 身后还跟了三个女生。欢喜淡了几分,却没表现在脸上; 很给面子地和杜娴薛珊打了招呼,陪着等唐蕾。
  六个人占了整整一张桌。
  因为季洲这个新晋话题人物而备受关注。
  食堂二楼。
  顾然和常盛所在的位置将一楼情况一览无余。
  常盛盯着季洲瞅了半晌,终于收回视线,冲好友揶揄地眨眼睛:“薄晏之那个情敌还没解决; 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然然你好忙啊!”
  顾然皱眉:“别胡说。”
  常盛摸摸鼻子:“不喜欢虞舒,那你之前干嘛想约人家跨年?”
  顾然给出解释:“正好没事。”
  “没事可以给广大八中女生们送温暖啊!只要你一句话,全校女生排队和你一起跨年!……”
  没理会常盛八卦的絮叨; 顾然垂眸吃饭。
  常盛自顾自说了半天,却没得到一点回应,有些泄气地问:“真不在意啊?我觉得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奶狗是匹黑马诶!”
  顾然眼皮都没抬一下:“虞舒只当他是弟弟。”
  “你这么一说; 好像是。”常盛回忆,“昨天虞舒给人介绍的时候就说的弟弟。”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话也不能说这么绝,反正没血缘,谁知道弟弟会不会突然上位成男友?”
  都是南府名门上流,季家的事顾然已经从父母那里得知,两人不是亲姐弟却胜似亲姐弟。而且他这双眼睛会看,虞舒对季洲的态度俨然就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没半点男女情。
  再说……
  想到情人节那天在广场偶然瞧见的那一幕,顾然表情一顿,很笃定地说:“他和虞舒没可能。”
  “这么肯定?”常盛揶揄,“难不成你们俩在一起了?”
  顾然沉默了很久,久到常盛差点以为自己不小心说中了的时候,却听到他说:“情人节那天,我在商业中心街的广场看到了虞舒和薄晏之。”
  一句话,点破虞舒的感情状况。
  常盛错愕:“他俩真在一起了?!”
  虽然之前两人一起跨年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都在说他们成了,可毕竟是捕风捉影的八卦,当真就输了。但情人节相约,那十有八。九都是真在一起了。
  说到这件事,顾然有些食不知味,他沉了沉脸,放下筷子,断言道:“但也不会在一起多久。”
  常盛琢磨这话有内情,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知道?”
  顾然视线从自己搁在桌边的手机上一扫而过,没有多做解释,拿起只吃了一半的餐盘,留给他四个字:“他们不配。”
  ……
  午饭后,虞舒又领着季洲逛了下学校,这才分开。
  目送季洲进了高一1班的教室,她转身往楼上走。二三楼之间的拐角处,意外地碰到了顾然。
  她点头打了个招呼,想接着往上走,却被顾然拦住了去路。
  少年表情严肃,盯着她眼睛说:“虞舒,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虞舒猜想会是班级日志或者什么难题,却没想对方竟然点开手机递给了她。
  “什么?”她愣愣地接下,有点不明所以。
  顾然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示意她先看:“这是我找关系拿到的内部资料,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内部资料?”虞舒疑惑地低头。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份文件,记录着七年前的一起凶杀案。
  死者是一位33岁的女性,被她的丈夫亲手捅死在出租屋内。两人当时育有一个10岁的儿子,案发时就在墙角亲眼目睹这场惨剧。
  除了文字,还有几张血淋淋的配图,老照片像素不高,看上去有些模糊,却也叫人毛骨悚然。
  她看了一半有些看不下去,问顾然:“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顾然没回答,让她接着往下看:“后面还有一份病历,你仔细看看患者的名字。”
  虞舒连忙略过那些血淋淋的照片,直接跳至他所说的病历,“沈晏之”三个字直直闯入视线。
  这是……?!
  怕她不明白,顾然在一旁补充提醒:“薄晏之在被女方亲属接走前姓沈。”
  虞舒感觉自己不小心触及了不该触及的秘密,心狂跳不止。
  刚才那起凶杀案,结合这份病历,一切零散的信息都串联了起来——
  薄晏之就是当年目睹自己父亲杀害母亲的小男孩,就是病历上被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患者!
  全校都知道薄晏之是杀人犯的儿子,却不知其中还有生父杀死生母这样骇人的内情!
  虞舒突然感觉这部藏有薄晏之秘密的手机有千斤重,沉重得快要拿不住。
  顾然托住她的手。
  虞舒侧头看向他,声音发颤地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情人节那天,我在广场看到你们了。”顾然说。
  “所以?”虞舒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顾然凝视她片刻,给出理由:“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他那种人在一起,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最好马上和他分手。”
  这话让虞舒听着很不舒服,她把手机还给他,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稍稍站离一步:“那种人?在你眼里,薄晏之是哪种人?”
  此时,当事人正朝着三楼走来,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脚下一顿。
  紧接着听到顾然的声音:“我并没有把人分成三五九等的意思,但薄晏之对你来说太危险了!刚才的病历你有没有仔细看?他的症状里有明显的攻击性行为!谁知道他会不会受到那起凶杀案的影响也对你做出可怕的事来?叔叔阿姨好不容易和你团聚,你想他们担心吗?!”
  一番话,让走到楼梯口的人彻底停下脚步。
  薄晏之僵硬地抬起头,面容迅速褪去血色,平日里冷厉无惧的双眼此时此刻装满无助惊惶。
  他和虞舒之间隔着的十几层阶梯,像是跨不过去的天河,让他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天窗的光迎面而来,亮得刺目。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漫天血红,怒吼、尖叫、哭喊汇成一阵轰鸣响在耳边,脑子混乱得快要炸开。
  ——“你疯了吗?!那些钱是我存着给孩子上学用的!你为什么要偷去买这些没用的奢侈品?”
  ——“什么叫偷?什么叫没用的奢侈品?这些东西我从小用到大!凭什么之之不能用?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不如想办法出去多赚点钱!”
  ——“之之才十岁!他犯得着穿这么贵的衣服吗?还有那些进口零食进口玩具,你能不能别买了?我们家支付不起这些!”
  ——“听听你这个做爸爸的说的都是什么话?支付不起就去赚!我的儿子我要给他最好的!”
  ——“我难道不想给他最好的吗?但以我的能力给不了你爸给你的那些,之之也不可能像你爸养你那样养!我尽我所能让他吃饱穿暖有书读,而不是搞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薄曼凝,你给我清醒点!还当自己是豪门大小姐吗?”
  从记事起,这样的争吵就没断过。
  母亲出身豪门,却爱上清贫的父亲,遭到家人反对,便和他偷偷私奔,一路东躲西藏背井离乡。
  或许一开始,两人都沉浸在这段勇敢的爱情中,但生活不只诗和浪漫,柴米油盐才是常态。
  父亲因为放弃京市的大好前途,一路辗转,工作一次比一次不如意,最后在南府的小公司安定下来,收入微薄。然而过惯养尊处优生活的母亲却改不掉多年的习惯,刚开始可以为了爱情忍…耐,可有了孩子后,便控制不住地买大量高级儿童用品,败光辛苦攒下的积蓄后又想法设法借钱,负债累累也不停手。
  两人不同的出身导致不同的生活习惯和三观,矛盾日渐暴。露,当初的甜蜜不复存在,只剩无尽的争吵。
  后来,母亲实在无法忍受一辈子蜗居在贫民窟邻街的出租屋里没有盼头,她不能让爱情毁了儿子的前途,于是收拾行李打算回娘家。
  他记得那天天气格外好,不小心丢了初吻的他通红着脸跑回家,方才的恼渐渐化为甜,他想着既然都亲了,那就勉为其难允许她长大后嫁给他好了!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笑了,然而推开门,却看到母亲提着行李箱,告诉他,他们要回京市住大房子过好日子了。
  他从没去过京市,但知道那是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的小新娘。他不情愿,问母亲能不能留下来。
  母亲蹲下来揉揉他脑袋,说他们必须走:“我的之之怎么能在这种地方长大?”
  再后来,父亲匆匆赶了回来,两个大人又开始了争执,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
  他像以前那样,抱着膝盖躲在墙角,等待这场暴风雨快点过去。
  直到,他听到母亲痛苦的惨叫……
  父亲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刀子,刀尖深深埋进母亲身体里,那件纯白的连衣裙瞬间染成血红!
  他惊愕地睁大眼睛。
  就看到父亲通红着双目,疯了一样往母亲身上捅了一刀又一刀。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似乎染红了眼眸,整个世界一片血色。
  “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离开我?!”
  “阿凝,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狭窄的屋子里,再没了女人的呼吸,只听到男人悲痛的哭喊……
  执行死刑前,男人隔着玻璃和他说话,目光一如既往的慈爱。他说:“之之,爸爸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但你要知道,爸爸很爱你,也很爱你妈妈。我想,你长大后会明白的。”
  再后来,他被素昧蒙面的老人带回京市,改姓为薄。他住进了母亲所说的大房子,过上了无数人羡慕的优渥生活,可却并没有感受到母亲所说的快乐。
  这里繁华却也冰冷。
  日复一日,让他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会笑的。
  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回当年的笑容,却被人掀开面罩,露出拼命藏匿的丑陋。
  他站在那里,浑身发冷。
  当年的那些血仿佛渗进了皮肤,无论他怎么洗也洗不干净。就像“杀人犯儿子”的标签,永远都摘不下。
  一个目睹生父亲手杀死生母的人、一个被诊断心理有问题的人。
  虞舒会怎么看他?
  毫无疑问,会觉得他很可怕很肮脏——就像其他人一样。
  这些年他在薄家受尽白眼,回来南府身世曝光后也被一群人避之不及。
  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他,却无法不在意她……
  如果她再度对他流露出惧怕,甚至是厌恶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控,会不会…活不下去……


第70章 
  那句话后; 便是死一般的安静。
  顾然见虞舒有所动容,想继续劝说,冷不丁瞥见楼梯口站了一个人; 便下意识地望过去。看清对方面容后愣了一瞬; 旋即露出轻蔑之色; 丝毫没有被当事人抓包的心虚。
  在他看来,薄晏之隐瞒自己那些可怕的过去; 才是无耻的那一方。
  瞧见顾然表情; 虞舒若有所感地回了头; 视线也不过交汇了一刹那; 就看到薄晏之猛然别过头; 转身就走。
  “薄晏之——!”
  虞舒顾不上继续跟顾然理论,立刻追了过去。
  听到她的喊声; 薄晏之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快脚步将她远远甩在身后,狼狈又仓惶。
  她看过来的那一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以至于除了逃没有别的选择。
  ——“看看!就是他!薄家大小姐在外面生的野种!真搞不懂薄老爷子怎么想的,再怎么后继无人也不能把他接回来啊!那可是杀死他女儿凶手的种!谁知道他骨子里是不是跟他爸一样坏?”
  ——“滚远点!杀人犯的野种!先生只是把你接回来当条狗养着,别以为自己就是薄家的继承人!呸!”
  ——“听说了吗?那个野种居然把高家的孩子从楼上推下去了!我就说嘛,上梁不正下梁歪; 杀人犯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
  ——“瞪我干什么?要杀人了吗?哎哟,我好怕哦!狗杂种!再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挖了!”
  那些回忆像挥之不去的噩梦,不断交织在脑中。
  他忽然想起新年那晚虞舒问他的那个问题——“新的家人对你好吗?”
  当时他撒了谎; 告诉她“好”。但其实不好,一点都不好!这些年在薄家的日子有如地狱!
  他是京市上流的笑话,受尽白眼和欺辱。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母亲私奔生下的野种,老爷子人前装糊涂,人后恨他入骨。可偏偏又舍不得他身体里流淌着的那一半薄家血脉,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
  那些日子很难熬。
  每一个夜晚他都蜷缩在黑暗中,乞求能快点长大,好远远逃开这些痛苦。只是越长大却越明白,有些宿命根本就逃不掉。
  老爷子不会放过他。
  就像“杀人犯儿子”这一身份,将伴随着他到老到死,永远无法摆脱……
  他一路横冲直撞、漫无目的地逃,最后走到教学楼背后的小道尽头,发现没路了。
  虞舒紧随其后,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
  他回头想从她身边走来,然而她却张开手臂朝他直接扑了过来!少女纤细的胳膊紧紧抱着他,并不是什么牢不可破的力度,他却…挣脱不了。
  虞舒一边喘气一边抬头。
  薄晏之慌忙别过脸,喉结上下滚了滚,挤出艰难的两个字:“放手……”
  “凭什么?”虞舒偏不,这会儿丢下平日的羞赧,又往他怀里凑了凑,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男朋友,我就要抱!”
  他狠下心去扳她肩膀,刚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她又像吸铁石般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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