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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条婚规-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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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了话里的潜台词,不由的问道:

    “你恐婚?”

    宋安戈虚弱的晃晃手:“从现在开始,你说,我听,我实在是没力气了,感觉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我,这滋味,可比癌症晚期难受多了。”

    我点点头:

    “那你少说点,但你不许睡,这么难听的故事我只说一遍。”

    宋安戈应了好,我还真是没头绪,我和陈沉的婚后生活,大多是寡淡的。

    当然,婚姻最开始的时候,鲜花红酒烛光晚餐,应有的浪漫不曾少。

    “我毕业后就结了婚,妈妈常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应该先成家后立业,和陈沉在一起很安心,他求婚,我就嫁了,这些年都很平顺,公婆待我如亲生女儿,事业上也顺风顺水,以前我总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好像所有的灾难都长了脚,见了我就会绕着走,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人无近灾,必有大难,宋大叔,你说我们算不算是同病相怜,你那颗肿瘤长在肉里,我这颗毒瘤却扎根在心里。”

    说完后,我轻轻拍了拍宋安戈的脸颊,他有气无力的回了我一句:

    “继续说,我听着。”

    我默哀一声,继续说道:

    “我给你说个轻松的小插曲吧,我和陈沉结婚之后,起初我还会在挂历上标记出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到了那天,不管工作有多忙,不管我在哪儿出差,我们总能想方设法不辞辛苦的奔赴到一起,后来三年之痒到了,我们的工作越来越忙,那些小女生喜欢过的节日,我早忘光了,婚后第四年,有一天,陈沉问我,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宋安戈竟然应了我一声:“什么日子?”

    我噗嗤笑了:“那天真的很囧,那时候的我已经忘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一提起我就紧张,因为之前我忘记过,他很严肃的批评了我,所以我回答说我知道,第二天我就跟潘奕请假回了家,还特意去商场里给他挑选了一条领带和一款香水,订了个红心蛋糕。听说四十八朵黄玫瑰送给男士代表着最爱,等我抱着鲜花带着蛋糕和礼物回到家,发现他摆了一地的蜡烛和玫瑰花瓣,请了他的西餐厨师朋友来家里做了晚餐,你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宋安戈没哼声,我复问了一遍,宋安戈才猜道:

    “你的生日?”

    我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

    宋安戈睁开眼看着我:“虽然是我瞎猜的,但那天我正好在家,你应该很感动,还在阳台上抱着你前夫热情激吻对不对,我印象很深刻,你那头大波浪卷的长发金黄金黄,跟风吹麦浪一样,还有啊,你以后在家恩爱的时候声音小点,很扰民的。”

    大波浪卷?

    我留过长发卷发,但我从没染过头发,我以为是他失血过多迷糊了,于是纠正他:

    “你别睡,邓珩很快就来了,你好好想想。你看到的真的是金黄色的大波浪卷吗?”

    宋安戈憨笑:“我这人短命,但记性特别好,那天下午的阳光洒在你金黄的头发上,晃的人睁不开眼,不过你们那么投入,肯定不知道隔墙有耳有目。”

    他说的是下午?

    我焦急的问他:“你确定是三年前的六月三十号?”

    宋安戈点头:“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的日子很特殊,你还真是个小迷糊啊,你前夫那么用心的为你准备生日惊喜,你这都能忘?”

    不是我忘了,而是那天的我是在晚上七点多才回到家的,当时夜幕四下,哪有什么阳光洒在头上,而且三年前的我为了显得干练,剪掉了一头黑长直。

    况且那天真的很囧,我对陈沉说节日快乐,他一头雾水的看着我。

    后来得知是我的生日后,我才急忙改口说自己马上就要升职涨工资了,所以给他买了礼物回来一起庆祝。

    那天我们吃完晚餐后,我太累了,完全没法配合他,而他也在刚脱掉上衣的时候就接了个电话,说是一个客户落地来星城,请他晚上出来一起聚聚。

    我记得当时陈沉是拒绝了,但客户一再坚持,我也告诉他工作第一,少喝酒,早点回。

    如果宋安戈见到的人不是我,难道是孟以柔?

    我也就在和陈沉谈离婚的那几日见过孟以柔几面,长的很漂亮,又时尚,不过以他们黏腻的程度,不像是在一起三年多了的。

    宋安戈见我久不哼声,埋怨道:

    “喂,你再不说话我真的要睡着了,我可不想死,还想再折腾折腾这条老命。”

    我很想克制自己冷静下来,毕竟陈沉和我已经离婚,他当时坐在沙发上捧着头,半晌才挤出一句,江离,我爱上别人了。那时的我手里捧着一杯水,倒是晃了两下,然后被我一口喝掉了,我告诉他我需要冷静一会消化消化这个事实,于是我起身去了浴室,我想打开淋浴让自己清醒,我想痛哭一场,我想呐喊,我想抓狂,但我都没有,我坐在浴缸里,平静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可此刻的我却热血沸腾,我内心充满着愤怒,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所经受的一切都算什么,我以为我们真心实意的爱过一场,我要为自己的爱情买单,就必须接受所有的后果,但我无法消受这样的背叛。

    那天和别的女人恩爱过一场的陈沉,是带着怎样伪善的面具,来解开我的衣扣想要跟我翻云覆雨?

    或许一切都只是作秀,他不是真的要和我融合,那通所谓的客户电话,或许也是早有预谋。

    我觉得自己很傻,傻到我一直觉得我们的爱情仅仅是败给了似箭的光阴和繁重的事业,却不曾想过,我们的爱情和婚姻,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一想到陈沉背叛我多年,我体内熊熊燃起的怒火沸腾着,喷涌着。

    要不是邓珩的电话打进来,我差点失控。

    邓珩说他马上就到,让我千万别让宋安戈睡着。

    挂断电话后,我刚想叫醒宋安戈,他却自己清醒着,还问我:

    “三年前跟你前夫在阳台上的那个女人,不是你吧?”

    我反问他:“你怎么知道?”

    宋安戈指了指我的脸:“你这一脸杀气不是针对你前夫,难不成是对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几次三番救你性命,你对我感恩戴德都来不及,怎么会对我杀气腾腾,但我得说一声,江离,我真的太累了,你让我抱着睡一会。”

    我不知道他流了多少血,但我知道他已经尽全力的在保持着清醒了,可我不能让他睡,只好丢给他一句:

    “宋大叔,你饥渴三十多年了吧?你这一屁股坐在孟婆面前就等汤来了,还有心情占我便宜,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死了,我一滴眼泪都不会掉,转个身就把你忘个干净,连个花圈钱我都省着拿来买玫瑰,说不定那时候我已经遇到了心仪的男士,还会对他说,我爱。。。”

    你。。。

    最后一个字堵在我嘴里,宋安戈这半条命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凑上来强吻了我,我本想挣扎的,但我怕弄到他的伤口,根本不敢反抗。

    宋安戈得意的笑了:

    “原来做流氓比当绅士快活多了,江离,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毫不留情的回绝他:“宋大叔,你这年纪能当我哥,这相貌看着却像我爸,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要不,你再活年轻几岁,我可以考虑考虑。”

    宋安戈叹气:

    “你这女人啊,半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怪不得你前夫会为了一颗石头舍弃了你这块璞玉,不会撒娇的女人,着实不太可爱。”

    这个缺点我完全接受,我是真不会说甜言蜜语,更不会哄男人。

    我和陈沉吵架,每次都是他失控,但我会很冷静的和他讲道理。

    偶尔陈沉会埋怨我不解风情,但我以为那些无关痛痒的几句说辞动摇不了我们的感情,如今想来,是我错了。

    记得有部电影是周迅演的,我没看过,但王潇潇看完后也感慨着对我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面对宋安戈的话,我无言以对。

    过了这么久,我全身都麻了,也不知邓珩还要多久才到。

    为了让宋安戈再坚持一会儿,我想起在他家床头柜的屉子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于是问道:

    “你家里相片上的女人,应该会撒娇很可爱吧?”

    宋安戈原本死气沉沉的脸突然惊变,那双眸子蕴含着我无法解读的意味,受了重伤的他像一匹充满攻击力的饿狼,像是随时要扑过来撕碎我的嘴似的。


028。一张奇葩的欠条

    那一刻我怕极了,倒不是怕他会生气,只是怕他一动弹会让伤口血流如注。

    宋安戈倒是动了,伸手搂住我的脖颈往下,他的嘴凑了过来:

    “你这女人只有闭嘴的时候才招人喜欢。”

    话毕,一个热吻在舌尖翻滚。

    他总喜欢做出其不意的事,以至于我一紧张,都没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哎呀妈呀,看来我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王潇潇第一个冲进来,见到宋安戈吻我,立刻回转身去,撞上了紧随其后的邓珩。

    眼瞧着王潇潇要把邓珩往外推,我推开宋安戈大喊一声:

    “邓珩,他流了很多血。”

    邓珩奔跑过来,蹲下身去检查伤口,宋安戈艰难的抬头去看他,强忍着疼说:“老邓,你再不来哥们就撇下你跟孟婆私奔了。”

    话音刚落,宋安戈那只手啪的就落在地上。

    坚持了这么久,这一刻,他是真的昏了过去。

    而我,也在邓珩带来的几个人合力将宋安戈送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救护车后,意识渐渐的模糊了。

    我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见自己鲜血淋漓的站在陈沉面前,看着他像卖牲口的一样的把我卖给了侯邺。

    梦醒时,一只小手轻放在我的额头,病房里飘着浓香的鸡汤味,我的胃里咕噜叫了几声,用力睁开眼,看见然然拿了块毛巾在擦我额前的汗水,还对坐在一旁的杨柳月说:

    “妈妈,江离阿姨好像饿了。”

    我确实是饿了,杨柳月见我醒来,急忙把病床摇起来了一点,端了杯温水给我:

    “醒了,先喝口水,保温瓶里有白米粥。”

    我环顾病房,我明明闻到的是鸡汤的味道,怎么就只剩下一个白米粥了。

    杨柳月和我相识多年,她见我茫然,不由得笑了:“鸡汤香味是从隔壁飘来的,邓医生来过,说你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吐了一车,让你醒来后先吃白米粥垫垫胃,还有,宋安戈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身上有多处瘀伤,后背那一刀伤口不深,没伤及胸肺,也没伤到肋骨,幸好是把西瓜刀,这要是换成匕首,按这力道,宋安戈早就一命呜呼了。”

    熊三人高马大的,想必除了西瓜刀比较钝之外,还有老六那一挡,也起了点作用。

    我抓住杨柳月的手,焦急的问:“那他没有生命危险吧?”

    杨柳月轻拍着我:

    “你放心,他死不了,你吐了潇潇一身,她回去洗漱后去公司请假了,估计这会儿应该来了。”

    与王潇潇一起来的人,还有张瑾。

    我带王潇潇去参加过公司的年会,张瑾平时跟我走得近,她们互相认识的。

    一见到我,张瑾先是询问了一番。但王潇潇替我挡了回来,说是我这几天出了些变故事儿比较多,加上要抓紧熟悉新产品知识,所以劳累过度昏倒住院,不碍事的。

    慰问过后,张瑾从包里拿了几份补充资料给我:

    “虽然说这儿是医院,让你生着病还得忙工作太没人情味,但是没办法,我早上给你打电话,是潇潇姐接的,沈总让我告诉你,二十六号的展会你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殷悦会亲临现场,她还弄了个网络现场直播,你记得准备一个十分钟左右的演讲稿,在展会结束之后做下总结。”

    殷悦虽然从模特行业转型,但好歹也是个明星,竟然会亲临一个小小的展会,换了以往我不会有任何的负担,但我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上这是我能否重新在星辰站稳脚跟的关键一战,我不能有任何疏忽。所以我显得有些担忧。

    张瑾安慰我:“别有太多顾虑,沈总说他相信这次的策划案很吸引人,只要各个环节不出错的话,这次的直播应该会在网上产生一定的影响,等展会结束,你作为新产品推广的负责人,殷悦希望拍一个从设计到成品再到展出这一系列的宣传片,还有落实到省区大小门店的陈列布置,一定要凸显产品主题,任务繁重,人手方面沈总给了你特权,湘楚省区所有人都能随你差遣。”

    我也不敢说大话,杨柳月打断了我们:

    “江离,你好好养着,我先带然然回去做晚饭,明天熬了鸡汤来看你。”

    有了杨柳月这一打岔后,王潇潇也把话题引到了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上,张瑾没坐多久就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王潇潇,她捧着我的手夸张的说:

    “谢天谢地,你算是命大,这么一通折腾竟然没缺胳膊少腿,不过你们这一对苦命鸳鸯啊,宋大叔若不是英年早逝的命,我真想把你许配给他。”

    我忽略掉王潇潇的玩笑话,认真的问:

    “他怎么样了?醒了吗?”

    王潇潇拿了手机给我看她和邓珩的聊天记录:“没醒,还昏迷着,宋大叔这回没被癌症给整死,被那群丧心病狂的人打的不轻,他左腿骨折了,后背又挨了一刀,你是没去看他,那睡姿简直让人忍俊不禁,不过你魅力挺大啊,宋大叔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伤成那样都没忘记趁机揩油。”

    我的眼眶都潮湿了,他是为了护住我才伤成这样的。

    王潇潇看我眼眶红了,急忙递了纸给我:

    “你别激动,虽然你没什么大碍,但是胸前这两处伤口也不浅,别的地方都完好,不过江离,你确定要接下新产品的推广这个活儿吗?你现在的身体,怕是经不起折腾吧?”

    我吸吸鼻涕对她一笑:

    “你不是说我没什么大碍吗?这份工作是我现在的救命稻草,这两天我得好好养着。相信我,我没那么娇弱,倒是宋大叔,我欠他的,可怎么还呐?”

    王潇潇打趣道:“还能怎么还,肉偿呗,反正他挺喜欢你的,说不定你给他爱情的滋润后,他能战胜癌症重获新生呢?爱情的力量很强大的哟,千万别小看。”

    我才不理会王潇潇的话,喝下一整晚白米粥后,我感觉浑身都有劲了,这一觉睡了大半天,深秋阴雨天,夜色来的比较早,我去看过宋安戈,他还没醒,有个护工陪在身边,邓珩说他向来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所以不想惊动身边的亲朋好友。

    因昏睡大半天的缘故,夜里我精力旺盛,好几次被王潇潇劝回病房。又折返到宋安戈身边。

    深夜十一点,宋安戈转醒,睁开眼见到我和邓珩及王潇潇,一开口就调戏我:

    “江离,我梦见你成我媳妇儿了。”

    王潇潇毫不掩饰的大笑,还是邓珩捂住她的嘴提醒:“这是医院,大半夜狂笑会吓到别人的。”

    我倒是接了话:“阴间媳妇吗?”

    宋安戈蹙蹙眉:“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好气的回他:

    “邓医生说你要是过了十二点再不醒来,就提前给你准备丧事了,我还在想去哪儿给你找具女尸配冥婚呢,反正我是四肢健全身心健康,肯定不会陪你共赴黄泉的。”

    宋安戈哀嚎:“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江离,我救了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好歹应该感激涕零的抱着我,哪怕是装模作样,好歹挤出两滴眼泪来撑撑场面啊。”

    王潇潇补充说:

    “再来一句,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这一回,就连邓珩都忍不住笑了。

    我撇撇嘴:“都是成年人了,那些糊弄傻白甜的招数未免太弱了些,倒不如一碗白米粥来的实际。”

    宋安戈再次哀呼:“我救了你,你就用一碗白米粥对付你的恩公?”

    我和他有同感,醒来时看到那碗白米粥,我的内心也是崩溃的。

    天晓得那时候我有多饿,有多么想吃肉。

    不过一想到肉,我就想起我咬掉了熊三的半只耳朵,那股恶心的感觉从腹部升腾,翻滚着搅拌着,后来吃下一碗白米粥才心里舒坦了许多。

    嘴仗打完后,我喂宋安戈喝粥,王潇潇在一旁说风凉话:

    “学长,我觉得他们俩心态真好,换个正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醒来后估计都会气晕,你看他们俩,一碗白米粥吃的跟饕餮盛宴一样。”

    邓珩倒是说了句掏心窝子的话:

    “学妹,那是因为你不能体会到他们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比起那些苦,这碗白米粥简直是人间美味。”

    不光是这一碗白米粥,还有这阴冷的夜色,这伴随着消毒味的空气,和医院寂寥的氛围,在此刻的我眼中,都是无比的美好。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二十五号出院,我精神饱满元气充沛,倒是宋安戈,不知是受伤太重,还是因为胰腺癌的缘故,除了刚醒来的时候跟我斗了斗嘴,后来的两天就算是醒了,也不多话,更多的时候是昏睡,他的状况我很担忧,要不是他一再坚持让我全力以赴接下来的工作,我是真想留在医院照顾他。

    护工说我不在的时候他就盯着窗外的落叶看,问他话,几乎不答,只有我在的时候才偶尔冒出几句顽劣话来逗人发笑。

    我在医院陪宋安戈到九点半,他催着我回去早点睡。

    回到家宋安戈给我发了语音,只有简单的八个字:江离,我相信,你能行。

    这个夜晚,有了宋安戈的鼓励,似乎空气中都带着一股莫名而来的力量。

    睡前,我把所有债权人的名字都写在便利贴上,除去还了的,一共十五个债权人,欠款六百七十一万,加上银行贷款的两百万,共计八百七十一万。

    这里面不包括宋安戈醒后,帮我还掉高利贷的那五百八十万,以及我欠他的那两万。

    虽然欠款众多,这辈子我不一定还的完,但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还清这笔债务,还自己一个自由之身的。

    抱着这个美好的信念,以及宋安戈道来的那一声晚安,我安然入睡。

    翌日,我起了个大早,用自己仅有的那点厨艺做了份早餐,本来厨艺就不好的我好多年没下厨了,连咸淡都把控不了。

    但王潇潇还是吃的很香,吃完开车送我去展会,上午十点才开始的展会。我八点一刻就到了,随后就接到了沈榆关的电话,他说祝我工作顺利。

    我客气的道了声谢,并未多聊。

    让我意外的是,易成则给我发了信息,代表24条公益群的群内人员祝我开始新生活。

    那天晚上我给易成则打电话,他没给我回,估计是没看到吧,后来我也没提过了。

    对于易成则,我还有点莫名的歉疚,徐锦死后,易成则多次邀请我加入24条公益群,想让我给群内情绪低落的人员打打气鼓鼓劲,但我不敢进群,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临阵逃脱的士兵,害怕看到是尸横遍野的战场,况且劝慰别人是我的弱项,只怕是开了口也会说出一些丧气话来。

    易成则说,经历过24条的人都很脆弱,给点鼓励就能多坚持一刻,心灵鸡汤一旦淡下来,整个士气就会低落。

    到底有多少人经历了24条?我不敢去想。在没遭遇24条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酷刑,直至亲临,我才恍然明白,这世上有些人真的是来受苦的。

    “怎么?情绪低落,有心事吗?”

    声音一起,我鼻头就开始泛酸了。

    潘奕手上拿着一张工作证,在我身边坐下:“见到我你似乎很诧异,在怪我开除了你?”

    我摇摇头:

    “只是感慨,七年了,当年那个扎着马尾不知天高地厚的实习生再也不敢横冲直撞,面对上司都有了怯懦,潘总,七年了,你觉得我变了吗?”

    潘奕将工作证递给我:“是啊,七年了,你没变,还是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是岁月变了,它磨掉了你的棱角,给予了你一些考验,但你要相信。每一种苦难都有它存在的必然,拔不出萝卜的时候,想想埋在坑里的硕果,就不觉得累了。”

    但这个硕果,就像是充饥时画的饼,只能远望不能近触。

    想想年少轻狂的自己,我忍不住湿了眸子。

    潘奕拍拍我的肩膀:

    “别怕,大胆往前走,越黑暗就越不能后退,只有迎上去,你才能找到隐藏的光明。”

    潘奕的话给了我一种无形的力量,上午的展会进行的很成功,重头戏是晚上七点开始的生活秀,下午要开始布置场地,我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为了确保晚上的生活秀成功进行,每一样摆件都是我亲自过目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七点,王潇潇下了班带着邓珩也来了,说是给我拉来了一个顾客。

    邓珩看着已经开始的生活秀,开玩笑的问:

    “江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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