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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条婚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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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可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竟然对我动手?”
我用了用力,她的手腕很细,整个人瘦弱的站不稳当:
“陆可儿,下面这番话。我只说一遍,首先,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宋安戈,其次,你想找个地方倾诉你对宋安戈的爱,别找我,我忙着呢,没工夫听你瞎矫情,最后,我郑重的告诉你,我江离不是吃素的,麻烦你以后动手的时候,先动动脑子,宋安戈让着你那是他爱你,我不让着你,是因为我很讨厌你,现在我话说完了,以后别来招惹我,滚蛋。”
陆可儿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过激,她带着那双惊恐的眸子,仓皇从我面前消失了。
店员们都鼓掌叫好,而我的双腿都是软的。
我躲在厕所里拿毛巾擦着脸和被打湿的上衣。看着镜子里这个不再软弱的自己,我知道,今天的反应太不正常了,我的脾气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
或许有些心理上的阴影,就像入冬的雨水,阴冷潮湿的占据了我本应温暖阳光的地界。
表面上越来越强势的我,身体却越来越弱,不过一杯冷水浇下而已,我就高烧了三天。
这三天,我都是靠着药效才能睡去,每天晚上都在做同一个梦,梦见夏初临拿着一把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那鲜血喷在我脸上,血迹缓缓滑落到我嘴里,那种滋味,就像鱼腥味一样,然后满世界都被他的鲜血染红,我被困在血泊当中,不管我如何喊叫,都没人来救我。
后来,我想逃离那个地方,但我迈不动腿。有一双带血的冰冷的手,抓住我的脚踝,像是要来索命似的。
这个梦很久以前出现过,却没有现在这样来的频繁。
我怏怏带病上班,精神都有些恍惚,宋安戈知道我病了后,来我这儿跑的更勤了。
我和陆可儿互相掌掴一事,店员们当天就告诉了前来接我下班的王潇潇,宋安戈也知道了,但他一直都没有作出表示,甚至对我红肿的脸都没过问一声。
其实我很好奇,像宋安戈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竟然只有陆可儿这一个爱慕者。
这个爱慕者还在处了十六年后火速嫁给了别的男人,我真想知道宋安戈是不是命煞孤星,注定了一个人凄凄惨惨的过。
这些话,我也跟宋安戈说过,他给出的结论是,这世上有很多事情远比小情小爱来的重要。
我问,比如说呢?
宋安戈很不正经的看着我答:“照顾你啊。”
当时店里的员工都窃窃私语,我很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你又不欠我什么,干嘛非我这个名花有主的女人身边凑?”
宋安戈仰天长叹:
“可能是这个冬天太冷了吧,你是我唯一想过要互相取暖的人。”
我心里憋了一句话。一直没问出口。
其实他的话说到这儿,我本来可以问一问的,但我一想到夏初临为了我放弃了一切,我内心的那些话,都变得有些羞耻。
陆可儿说得对,我是脚踏两只船,贱人一个。
所以我要改正,从拒绝宋安戈送来的中饭开始,他来的时候,我带了汤去医院看夏初临,一连几天都是如此,宋安戈知道我刻意躲着他,也就渐渐与我疏远了。
没想到,这家伙的魅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不过几天而已,我下班回家早了点,想着能趁宋安戈没回来之前赶紧躲房里补补觉,没想到门一开,宋安戈比我早回家,他窝在沙发那儿,身下还猫着一个女人。
049。同居
这么尴尬的场景都能被我遇到,我捂住双眼迅速转过身去:
“抱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走。”
我当时心里想的是,宋安戈这个老流氓,还真是喜欢选择沙发这种丝毫不能保护隐私的地方干坏事,这个毛病,得改。
“站住。”
我才走了几步,宋安戈就叫住了我,并大步流星的走向我,将我拉着走到沙发边:“你看清楚,这是谁?”
这是。。。
外套都脱了,黑色紧身毛衣将她丰满的上围展示的淋漓尽致,肤白,貌美,这不就是楼下定制店里的老板娘吗?
“韩伊蕊,宋大叔,你你你,你跟她。。。”
我捂住嘴惊呼,先前一直以为,韩伊蕊应该是跟邓珩有一腿才对,现在看来,我的想法还是太单纯啊。
宋安戈毫不留情的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是烧糊涂了吧?你好好看清楚,这是韩伊蕊没错,但我跟她清清白白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韩伊蕊像是睡着了,样子很美腻啊,我要是个男人,我也把持不住。
“宋大叔,你没必要跟我解释的,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医生说让我今天去一趟医院,初临明天就能出院了,我先走了,拜拜。”
宋安戈一把拉住我:
“回来,你给老子听好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
声音太大,我下意识的挠了挠耳朵: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反正你们俩。我看着还挺般配的,嘿嘿。”
宋安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再瞎说小心我揍你,事情是这样的,我。。。”
跟我说这么详细干嘛?
我又不想听。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堆起笑容看着宋安戈:“抱歉,我今天很累,不想听你说什么前因后果,我先回房了,你自己慢慢欣赏睡美人。”
宋安戈急了,挡在我面前快速说道:
“我今天回家路过韩伊蕊的小店,店员说她好像有点不舒服,但店里有客人又走不开,所以让我帮忙把她送回家,谁知道她家的钥匙不在她包里,所以我就把她带回家来了,刚给她量了体温,有点烧,阿珩说家里有退烧药,先吃着,他下了班就回来。”
我听的耳朵都炸毛了:
“吐字清晰,没毛病,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你继续照顾病人,我先回房躺一会去。”
我今天浑身没力气,回了房往床上一趟,那舒坦的滋味简直美妙极了。
宋安戈紧接着就跟了进来,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你的烧已经退了,但你的气色怎么还这么苍白,手也是冰凉的,这两天没有好好吃饭吧?”
我翻个身拿枕头捂着脑袋:“宋安戈,你能不能别在我耳朵旁叽叽喳喳的,我又不是你的病人,我现在就想休息,麻烦你让我睡一会,行吗?”
宋安戈抢走了我的枕头,强迫我看着他:
“所以你是不相信我刚刚说的?你以为我在骗你?江离,我宋安戈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了,我用得着拿这种无聊的方式来骗你吗?”
这一下,轮到我伸手去探他额前的体温了:
“宋大叔,你这是,被传染了?”
宋安戈忿忿不平的解释:“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就把她送回店里去。”
反应这么过激,像是有点心虚的样子。
我窃笑:“宋安戈,你大爷的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刚刚还咆哮的宋安戈瞬间安静了下来,盯着我足足看了十几秒后,才大手一挥,故作豪气的说:“大爷我才不会看上你这种麻烦的女人,我只是不喜欢被别人误会,世界上最快的传播途径就是女人的嘴,与其跟所有人解释,我还不如先对你说明。”
我收敛了窃喜的笑容,翻个身继续睡:
“好了,现在你说的我都懂了,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忙关好门,不管你做什么,都请你小声一点,我怕吵。”
宋安戈将我的身子掰了过来:
“江离,你还是不信我?我跟韩伊蕊,我们能做什么?”
我也恼了,坐起身来伸手去戳宋安戈的心窝子:
“你大爷的不喜欢我还跟我磨叽啥,你爱干嘛干嘛去,跟老娘有半毛钱关系吗?”
宋安戈顿时无语,良久才挤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前几天陆可儿找你做什么?”
陆!可!儿!
我没听错吧,他连名带姓叫的陆可儿。
我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往床上一倒,被宋安戈及时拽住了,我只好回答他的问题:“她找我还能做什么,在我面前诉诉衷情,说她有多么多么的爱你,让我别伤害你,最重要的是,你大爷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让陆可儿误以为你喜欢我,所以我才会莫名其妙遭了她一杯凉水,害老娘感冒这么多天。”
宋安戈哼的一下笑了:
“江离,你这几天变粗鲁了。”
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都是被生活逼的,所有的泼妇都曾经淑女过,只是生活这家伙,总是喜欢逼良为女昌。”
宋安戈猥琐的朝我靠近,我下意识的往里面挤了挤。
“那你呢?”
我惊讶的指着自己:“我?我也是个泼妇啊,当然,我也曾经淑女过,只是这世界不会因为我是女人就对我网开一面,相反,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一部分女人正在奋起反抗成为半边天中的强者,还有一部分女人却被生活强女干到苦不堪言,毫无疑问,我没能力成为前者,自然而然就被淘汰成为了后者。”
滔滔不绝的说了这么多,本以为宋安戈听了会很有感触,没想到他来了一句:
“我问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样我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我白了他一眼:
“作为一个七尺男儿,别跟个娘们一样的拐弯抹角,总想着让人揣测你的心思好不好?”
宋安戈抓住我的手,那双眼里闪烁着一些我仿佛看得懂,又好像看不懂的情愫:
“我问的是,你也这么觉得吗?”
我故意装傻:“觉得什么?”
宋安戈毫不掩饰的说:“觉得我喜欢你。”
我哈哈大笑:“宋大叔,你喜不喜欢我。用得着问我吗?你喜欢我,是我的荣幸,但与我无关,你不喜欢我,也不是我的损失,跟我更没什么瓜葛了,人活着,能取悦自己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何必那么累,费心费力的想着要去取悦别人呢?”
宋安戈垂着头,深叹了口长气。
良久,他松开了我,走到门口又回头:
“晚上想吃什么?还是喝粥吗?”
这氛围太诡异了,我为了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突然而来的沉闷,调皮的问:“你会做什么?我想喝香菇粥,最好是再来一份绝味鸭脖,一份毛豆,要是有只酱板鸭,那就太棒了,不过算了,老板娘生着病,吃不了这么辣的,等她醒来要是看到我在吃绝味,估计她会感到很绝望。”
宋安戈望了望窗外,不发一语就出去了。
门一关,我就开始反省,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哪句话说错了?
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哪儿错了,反正是他自己不够磊落,我回答的也不算太伤人吧?
冬天白昼比较短,我回家时还觉得时辰挺早,不过聊了几句罢了,外面就已经黑透了,冬雪迟迟不下,倒是雨水很多,这个时候,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雨,想想就觉得很冷很潮湿。
我听到外面有关门声,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开了条缝往外看,韩伊蕊躺在沙发上,睡的还挺沉,可能是这段时间接了太多单子,加上年关快到了,所以操劳过度了些。
我也睡不着了,干脆回到客厅拿着手机看电视,因为是戴着耳机,邓珩回来的时候我都没听到声音。
“她怎么样了?还烧吗?”
我被他惊了一跳,摘下耳机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但邓珩压根就没再理会我,蹲在沙发边拿了体温计给韩伊蕊量体温,我是第一次看到邓珩这么细心的去照顾一个人,等他忙空了,才重新理会我:
“怎么让她躺沙发?”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
“这么冷的天,屋里开空调闷了点,客厅宽敞,空气比较新鲜。”
我想宋安戈把韩伊蕊放在沙发上的原因,应该是为了避嫌,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凭宋安戈那张笨嘴,也难以解释清楚。
趁着韩伊蕊没醒,宋安戈没回,王潇潇说今晚临时加了个会议要晚点回来,我抓住机会跟邓珩聊:
“你好像。。。挺关心她的啊?”
邓珩看都没看我一眼,拿着毛巾敷着韩伊蕊的额头:“她很不容易,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以前一个人带着孩子,又要忙店里又要顾着小孩,很辛苦,后来跟家里和解了,家里才时不时帮她带带孩子,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很让人心疼吗?”
心疼?
额,确实。
我自顾自的点点头,又问: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她的?”
邓珩好像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正面对着我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因为老大的原因,当时陆可儿要参加一档音乐节目,出门之前礼服坏了,正好韩伊蕊住在隔壁遇到了,就顺手帮陆可儿缝好了礼服。还在白色的礼服破洞处,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鸟儿,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女人的手,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一见钟情!
钟的还是手!
够奇葩!
我关了手机屏幕,盘着腿问:“后来呢?”
邓珩看了韩伊蕊一眼:“后来我就经常去她店里,那时她刚搬来,租了这间房和楼下那个门店,日子过得比较艰难,我就帮她介绍了很多人来定做衣服,她是个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她家里有十几本厚厚的册子,里面全都是她设计出来的款式风格,她好像很缺钱。”
说到缺钱,邓珩的眼里满满的全是心疼:
“不过也是,孩子的病需要很多的花销,她一个女人能扛起这一切很不容易,后来我们比较熟了,孩子有什么事,她也愿意向我们寻求帮助。只是平时很少跟我们往来,每次老大帮她送孩子去医院,第二天她就会做一桌子好吃的来回报我们,她说不愿意欠人情。”
邓珩是喜欢韩伊蕊的,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但韩伊蕊对他,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宋安戈的妈妈来星城,我跟王潇潇下楼买水的那一次,作为女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韩伊蕊对邓珩绝对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有的只是邻里之间的客气。
我不由得感慨,感情还真是像极了食物链。
只是不知道韩伊蕊恋的是谁,这条食物链会延伸到谁身上。
“那她老公呢?既然她孩子都六七岁了,那她老公应该。。。”
邓珩打断我的话:“去年冬天孩子高烧,老大抱着孩子来医院的时候,她在病床前跟我们说起过,孩子的父亲死于一场车祸,东奔西跑的赚钱,后来疲劳驾驶被大货车追尾。当场死亡。”
这是一个很不幸的女人,我有些难过。
最后我直切正题:“你拒绝潇潇,是因为她吧?”
邓珩有些诧异,看了我很久后才坦诚:“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得出这个结论,但我必须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把潇潇当妹妹一样看待,我想要保护的人,是她。”
我撩了撩头发,很释然的说:
“你不用说对不起,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相信潇潇如果知道了的话,她也会祝福你的,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能有个相爱的人不容易,很多的人心里空虚连个爱人都没有,你虽然不是最幸运的,但至少你有个盼头,只不过,你对她表白过吗?”
听起来韩伊蕊搬来这儿也有两三个年头了,总不至于暗恋人家这么久都没吐露心扉吧?
邓珩有些难为情的看着我:“没有。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疏离感,我好不容易成为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那几个朋友,不想因为一句表白就连默默守着她的机会都没有,江离,你相信一种感觉吗?就是当你认定了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自觉的为了她放弃全世界,而且是甘愿的,心甘情愿。”
我相信。
夏初临对我,或许也如邓珩对待韩伊蕊一样吧。
只是夏初临比邓珩要勇敢许多。
“但你总不能永远守着她吧?如果她不知道你的心意,哪天她跟别人走了,你怎么办?”
邓珩苦笑一声:
“我会祝福她,如果有一个能给她幸福的人出现,我会难过,但更多的是为她感到高兴。”
这样的爱情,我是真的不懂。
我一直觉得,爱就在一起啊,不能在一起,那就掉头离开啊。
最后我无话可聊,只好指着韩伊蕊问:“她烧退了吗?要不要送医院?要不你把她抱房间里去睡吧。等会宋安戈和潇潇都回来了,客厅会比较吵。”
邓珩摸了摸韩伊蕊的额头:
“吃了退烧药应该没事,我回来的时候遇到老大了,外面那么冷,又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他去哪儿,急急忙忙的,不过他说会把钥匙带上来,今晚我会守着她的,只是潇潇那儿。。。”
说到潇潇,我也不知道怎地,只觉得后脊梁发凉,回头一看,门虚掩着,我起了身:
“阿珩,你回来的时候没关好门吗?”
邓珩一拍脑袋:“怪不得我觉得有点冷,可能是太着急没关紧。”
我走到门口,发现门外有湿漉漉的脚印子,还有雨伞放过的痕迹,但是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等我关了门进来,邓珩已经在厨房里忙碌开了。
他说要做牛奶米粥,韩伊蕊最喜欢喝的。
我还开玩笑的说,怪不得韩伊蕊皮肤这么好,原来对吃的这么有讲究。
邓珩心情大好:“其实我以前不会做饭的,有一次玥玥病了,伊蕊又忙着给一个大老板的女儿设计婚纱,就把玥玥交给我和老大,你都不知道,老大当时在厨房做了一桌子营养丰盛的好菜,玥玥吃了很多,还夸老大是最帅最帅的男人,我当时就发狠,我一定要学会做菜。”
说起玥玥,我帮邓珩打下手,小声问:
“你不介意她带着孩子,孩子还是这样的情况?”
邓珩笑的很自信,拍拍胸脯说:
“我是谁?我是医生,如果伊蕊愿意给我机会的话,我想我会比任何人都能胜任这个角色,对了,玥玥很喜欢我,他说像个大哥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玥玥每次都不肯叫我叔叔。”
我脑袋一抽,问道:
“那玥玥叫宋安戈什么?大爷?还是大伯?”
邓珩突然猛的一拍菜刀,很不服气的说:
“提起这个来我就生气,就因为老大给玥玥做了一顿饭,玥玥现在喊我哥哥,喊他宋爸爸,你说玥玥偏心不偏心?”
或许是邓珩对宋安戈有着绝对的信任,所以他说起这个来的时候,语气里没有半点杂念,只是以为孩子童真罢了。
而我听出的言外之意,是玥玥更认可宋安戈。
孩子的喜好,也许能代表着母亲的选择。
若不是宋安戈回来,我可能还在胡思乱想,他果真给我买了绝味回来,还有一只切成了小块的酱板鸭,邓珩从厨房出来,看到一桌子的食物后,惊呆了:
“老大,你出门就是为了买这个?”
宋安戈风尘仆仆,身上都带着一股寒气,却热血沸腾的对我说:
“快尝尝,是不是你想吃的口味?”
我在邓珩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注视下尝了毛豆,味道绝对很赞。
“这是大学城的那一家绝味?”
宋安戈很满足的笑了:“你竟然吃的出来,我听潇潇说起过,你们上学的时候很喜欢吃那一家绝味,她还说当时她喜欢的是周黑鸭,但你不喜欢吃,后来跟你吃多了绝味,现在王潇潇是那家的铁粉。”
说完这些,宋安戈对着楼上喊:
“潇潇,快下来,你要的藕片和鸭舌,藕片没了,我还是从排在我前面的那个学生那儿分了一半。”
邓珩笑着拍宋安戈的肩膀:
“原来你风里雨里的出门,就是为了去买大学城的绝味鸭脖,不过潇潇今晚临时有个会议要加班,还没回来。”
宋安戈有些疑惑:
“临时加班?都这么晚了。到了家门口还能被叫去加班?这工作可以辞了,老板太不人性化。”
我就知道王潇潇回来过,可能听到了我跟邓珩的对话吧,宋安戈还想说什么,被我拦住了:
“这么好的绝味,粥呢?没有粥怎么吃?不先喝点粥垫垫胃,对身体不好。”
宋安戈打开了另外两个袋子:
“正粤粥铺的香菇粥,还有你喜欢的肠粉,快趁热吃。”
邓珩在一旁啧啧:
“暖暖的,真贴心,老大,看不出来你还是暖男一枚。”
我吃着绝味纠正邓珩:“错了,不是暖男,是暖叔,宋大叔这把年纪称自己是暖男,装嫩的嫌疑未免太重了点。”
屋子里笑声一片,趁着宋安戈去厨房查看的空隙,我给王潇潇发了个信息,让她忙完了早点回来,我有事情求她帮忙解惑。
王潇潇虽然是我和柳月眼中的小妹妹。但她事事好强,平时向我们倾诉点什么的时候,是她对那些事情毫不在意的时候,真到了她很在意的事情上,她喜欢一个人默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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