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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条婚规-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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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让你做的很简单,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我有些不耐烦的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唐攸宁哄着我:
“别生气别生气,和气生财啊江离姐姐,你呢,跟夏家这个痴情种兜兜转转十年了,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快餐化的时代,你竟然能让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爱了你十年终不悔,我想你心里很笃定这个男人就是为你而生的吧,那你也不在乎多拒绝他一次嘛,让我来帮你测测这个男人对你的诚意,如果他爱你的话,他依旧会穿越所有阻碍和荆棘跟你在一起的,你说对不对?”
我沉住气:
“别拐弯抹角的,我不喜欢这一套,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你尽管使出来。”
唐攸宁冷笑:
“我要你现在大声的对所有人说,你江离,拒绝接受夏初临的求婚。”
今天的求婚不比以往,以往只是一些我们相熟的朋友,今天是奔着求婚这个环节成功之后就直接订婚的,虽然消息并没有传播出去,但依旧有很多看到夏家起死回生的商人前来道贺,我看着乌泱泱一大片我不熟悉的人,心里知道唐攸宁打的什么算盘,我应了她:
“好,我说。”
唐攸宁哈哈大笑:
“别那么着急嘛,江离姐姐,你答应的这么快,我觉得这事儿又不太好玩了,不如我们多加几句台词,你呢,不但不接受夏初临的求婚,还要当着众人的面扇夏初临一耳光,你要走到夏夫人面前去,告诉她,你之所以让夏初临对你神魂颠倒十年之久,是因为你有本事,你就想看到今天这样的场面,报十年前夏夫人拆散你们的仇恨,江离姐姐,你记住,你说出来的话越狠,你能得到的小宝的地址就越准确,否则的话,我只会告诉你一个大区域,这城市嘛,车水马龙的,别说小半天的脚程了,就是等待一个红绿灯的时间,也足够让许多事覆水难收。”
她在威胁我!
我心里清楚明白,却无力反抗。
宋安戈已经意识到我的反常了,他企图上前来,唐攸宁又在电话里说:
“你只有十几秒钟的时间考虑,宋安戈有着一双大长腿,若他来到你跟前时,你还未做出任何举动,那你就安安心心的接受夏家二少爷的求婚吧,过你的豪门少奶奶的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生活,至于那个可怜的孩子,就当他跟着他那可怜的母亲一起跳楼死了。”
我眼看着宋安戈从人群中向我走来,已有很多人在焦急的等待着我了,还有人催促我接受夏初临的求婚。
王潇潇在我耳边说:
“她到底想怎么样?”
我把手机交给王潇潇,在宋安戈踏上来之前,一巴掌扇在夏初临的脸上。
宋安戈的脚步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夏夫人在夏初芸和孟允的搀扶下往前跨了一小步。
夏初临起了身,皱皱眉看着我:
“离离。”
我以为他要指责我,却没想到他对我示意:
“再扇一巴掌。”
我错愕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夏初临瞥了瞥我的斜后方,当我正要回头的时候,宋安戈一个箭步挡在我身后:“别回头,唐攸宁来了。”
我很庆幸,他们在我最需要被理解的时候,读懂了我脸上所有的为难。
夏初临一再暗示我,我抬手再次扇了他一巴掌:
“夏初临,你以为我江离等今天,是为了接受你的求婚,接受你家人的怜悯,做衣食无忧的豪门太太吗?”
全场倒吸一口冷气,我转了个身,瞟了唐攸宁一眼,她嘴角露着操纵别人之后得意的微笑,我继续说道:
“为了今天,我等了整整十年,你说你爱我,却从没这么声势浩荡的向我求过婚,你知道为什么我执意要你向我求婚?我就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你,我江离对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有真心,唯独对你,只有憎恨和玩弄。”
王潇潇上前一步握住我的胳膊,小声提醒:
“江离,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狠了点?”
见我停顿了,王潇潇拿着我的手机惊呼:
“收到唐攸宁的短信了,她说小宝在天心区。”
我知道,天心区很大,她既然知道小宝的下落,我今天要是不做足所有的戏码,她是不会让我找到小宝的。
既然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我从夏初临手里抢过那枚鸽子蛋一般大的钻戒,大步流星的朝着夏夫人走去:
“夏夫人,十年了,新中国成立之前,抗日战争长达八年之久,事实证明,我们之间的这场战役虽然耗时十年,但最终是我赢了,你输了。”
夏夫人浑身颤抖难以置信的指着我:
“江离,你你你,你竟敢打我的儿子。”
我冷哼一声笑了:
“我记得你十年前对我说过,像我这种廉价又低劣的女人,只配嫁给市井小民,穿梭于地摊货和菜市场之间的,怎么样?十年了,我花十年时间向你证明,当初我江离还是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你嫌弃我,那我就要证明给你看,现在我离婚了,也有人说我是扫把星。有人说我克夫,也有人说我命硬,但我就算离了婚年过三十,依然把你儿子迷的神魂颠倒耍的团团转。”
夏夫人气的脸色乌青,抬手就要来扇我,我用力抓住她的手:
“你想打我?你还把我当成十年前那个羸弱到任人欺负的小姑娘了是吧?夏夫人,我告诉你,时代变了,现在的江离信奉人人平等,在我面前,你们夏家纵使万贯家财,不照样输给了我吗?”
王潇潇从身后窜了出来,对我说:
“小宝在医院附近,够了,宋安戈已经让邓珩带人去寻了,江离,你给自己留点退路。”
邓珩所在的医院,我去过无数次了。
大门口就是马路,有地下通道和各条街道错综复杂,光凭唐攸宁给的这条信息,我完全没有足够的把握找到小宝。
于是我大声的对着众人说:
“请所有来宾替我作证,我江离今日还了十年前被夏夫人踩在脚底的仇恨,从今以后,我跟夏初临情意永绝,夏初临。”
我回过头看着台上的夏初临:
“你曾经问过我,我爱不爱你,现在我给你答案,十年前的我,是喜欢过你,欣赏你的阳光开朗,欣赏你的才华横溢,也欣赏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但是十年了,我一点点的变强大,我现在看到你,就像看到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苍蝇一样,恶心的很,如果你还要继续爱我,我也只会继续愚弄你,这枚戒指,我替卫蓝收下了,这是你们夏家欠她的。”
夏初临迈着大步走到我面前来,试图挽留我,我故作厌恶的甩开他:
“其实今天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也曾心软过,我甚至差点沦陷在你的温情里,有那么一刻,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十年前的那场悲剧,我今天很感谢一个人,是她让我幡然醒悟,夏初临,我江离对你的感情,早在十年前就随着卫蓝的去世一起死掉了,这十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我要征服你,我要让夏夫人亲自承认我这个儿媳妇,今天我做到了,我不会把自己的一生浪费在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身上,夏初临,我不爱你,从来都没爱过你。”
王潇潇手里的手机又响了,王潇潇悄悄对我眨了眨眼,我话锋一转,对着不远处的宋安戈说:
“我真正爱的人,已经出现了。”
宋安戈很配合的来到我们跟前,我挽着宋安戈的手宣布:
“夏初临,谢谢你今天给了我一个十年的终结,以后的路有他陪着我,不管遇到多少艰难困苦,我想我都能一一挺过的,悄悄告诉你,其实我跟宋安戈早就上过床了,在你以为我跟他没什么的时候,在我不愿意跟你做的时候,我的愿意,都给了他。”
夏夫人气的当场昏了过去,现场乱作一团。
夏初临抱起自己的母亲,对我说了一句:
“江离,算你狠。”
所有绝情的话都说出了口,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抽空了。
王潇潇拿着手机打开图片给我看:
“江离,这里是不是医院门口的地下通道?”
我看了一眼,确认无疑:
“我们快走,宋大叔,你车在哪儿?”
宋安戈牵起我的手:
“跟我来。”
王潇潇紧跟在后:“唐攸宁不见了。”
我焦急的说:“不管她了,先找到孩子再说。”
我怕她出尔反尔把小宝转移走,这个时候,必须争分夺秒。
但我其实想错了,唐攸宁想要做的,并不是让我二者皆失,她只是想让我体会到心裂的感觉,所以我们来到医院附近时,邓珩说没有找到孩子的下落,我们分开在各个路口寻找,我站在十字路口,有个小女孩抱住我的腿。对我说:
“姐姐,给点吧。”
我蹲下身看着她,脏兮兮的脸蛋上,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无辜的泪眼。
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她附在我耳边说:
“姐姐,有个漂亮的小姐姐说,要是你给我钱的话,让我告诉你从这儿下去,再左转,上去后大声喊那个人的名字,姐姐就能找到你想找到的那个人了。”
我摸摸小女孩的后脑勺:
“真乖,谢谢你。”
依照小女孩给的线索,我从地下通道下去,左转正好是医院门口,我来过很多次了,医院附近总是会跪着许许多多乞讨的人。
我猜想,小宝应该就在其中。
我把跪在地上乞讨的人都看了一遍,他们都是那么的可怜,有缺了胳膊的人在用脚写字讨口,有老人盖着破旧脏乱的棉被躺在路边讨口,也有人向路人磕着头,求着施舍。
放眼望去,我并没有找到小宝。
我既渴望自己能在这些人当中找寻到小宝,又特别害怕小宝沦落为街头乞儿。
这条路上跪着的人。我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没有一个是我见过的可爱的小宝。
我心想,唐攸宁到底是耍了我。
我想拿手机给王潇潇他们打个电话问问,才发现手机没在我身上。
天那么炎热,我站在路旁,汗流浃背。
一转身,就看见那个小女孩手里拿着棒棒糖,笑着对我说:
“姐姐,要喊出来,喊出来才能找到小哥哥的。”
我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一瞬看到小女孩的脸,就好像看到了唐攸宁带着得意的奸诈的笑容。
但我决定试一试,就算希望渺茫,也好过从未尝试和努力。
我用尽全身力气,一声声的喊着小宝。
从路的这头喊到路的那头,很多人停住脚步看着我,我的喊声没有得到回应,我又从路的那头走到路的这头,正当我颓然想放弃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
姐姐。
可我将这些人一个一个的看了一遍后,依然没有发现小宝。
我准备再从地下通道走一遍,天气那么热,地下通道里的两旁也跪着很多乞讨的人,我迈了两个台阶。一阵热风袭来,热的我有些头晕目眩。
突然间,断断续续的几声口琴声传来。
我整个人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站立不动。
口琴声没了,我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像是自己魔怔了一样。
我等了很久很久,口琴声没有再响起,我想,应该是我太急于想找到小宝了,所以才会幻听的。
可当我的脚步一挪动,口琴声真真切切的传来,我快速的走了上去,扫视一圈,最后停在老人家躺着的那里,老人家的旁边,是一个全身被烧伤的孩子,因天气炎热,他只露了一张脸,看不到其他。
口琴声再次中断,因小孩保护的严实,我看不到他手里有没有口琴。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个孩子不可能是小宝。
所以我看了他很久后,起身要离去,却听到身后虚弱的一句童声响起:
姐姐。
我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孩。
他的嘴角蠕动着,发出的声音,正是那两个字:姐姐。
这个孩子!
我慢慢的蹲下身,他的脸烧的完全让人看不出本来样貌,因天气炎热,他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我们就这样对望着,他那双哀怨的眸子里,渐渐流出了两行泪,那只小手从木箱子里伸了出来,手腕处的烧伤很明显,但五个手指头却完好无损。
他的小手想来抓我,却短了点,没碰到。
我忍着泪水和剧颤,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小宝。”
他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流出后渗在脸上发脓的伤口上,被疼痛刺激的他,哽咽着喊:
“姐姐,救我。”
这个声音,我确认,他就是小宝。
路边有人围了过来,还有个中年妇女蹲在我身边问:
“妹子,你认识这个可怜的孩子?”
我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大姐还在我耳边说:“我来这医院好多天了。这孩子一直跪在这里,每天都吹口琴,吹的很好听,很多人给钱的,但他身上的伤口一直发脓很臭,很多人都不愿意挨着他乞讨,起初还有小护士同情他,要带他去看病,他说他要在这里,等姐姐。”
他就是小宝。
我记忆中眉清目秀的小宝,眼前的脸已经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大姐叹了一声:
“妹子,我看你这年纪,应该不像是孩子的姐姐吧,你莫非,是孩子的母亲?这年头有很多这样的悲剧,好多孩子因家长的一时疏忽沦为人贩子赚钱的工具,这群可恶的人贩子,抓到后应该处以极刑才对。”
也有人在我耳边劝:
“快带着孩子去看病吧,这孩子怪可怜的。”
我颤抖的伸手握住那只小手,小宝的身子剧烈抖动着: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姐姐,救救我,救救我吧。”
我的泪水哗哗的落下,伸手去撕开小宝身上的盒子,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鼻而来,很多人都纷纷后退了好几步。
我尽量的轻轻的撕扯着盒子,怕弄疼了他。
但随着盒子被撕开,臭味更为浓烈后,映入我眼帘的场景,我此生难忘。
众人也是一声惊呼。
只见小宝除了两只手完好无损外,盒子里还放着他的口琴,他浑身不着寸缕,没有了双腿,只剩下上半身被装在盒子里,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在这炎热的夏天,不仅化脓,还生出了许多正在爬动的蛆虫。
无法想象,两个月前小宝出现在监控里被人带走的时候,还有手有脚完好无损,现在却缺了两条腿,浑身都溃烂了。
盒子打开后,很多人因为不忍目睹而选择纷纷逃离,小宝张着双手流着眼泪喊我:
“姐姐,救我。”
我好怕抱起他的时候,会碰到他身上的伤口。
小宝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姐姐,救我,我疼,小宝疼。”
我再也忍不住,轻轻将他抱起,却还是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疼的大喊:“姐姐,小宝疼,小宝好疼。”
我把他抱起,疯狂的冲进了医院,所有人都对我退避三舍,我不知道我该去找谁,我在前台问负责咨询的护士,她们见到我抱着一个像怪物一样散发着恶臭的孩子,尖叫着从我眼前逃跑了。
那些医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纷纷见到我就躲。
没有人愿意伸以援手,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甚至有医生上前说:
“救不活了,孩子活着太遭罪。”
我红着眼冲他吼:
“滚,你个庸医。”
我抱着小宝闯进了一间医生办公室,他让先去给孩子挂号,我又回到大厅,挂号厅一片混乱,我对着窗口说挂号,工作人员捂着鼻子问我证件呢?孩子的户口本?孩子的名字?钱呢?
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小宝,只有半个小宝。
小宝在我怀里嗷嗷哭着,我知道,我弄疼他了,他的伤口流出好多的血水,沾湿了我的衣裳,我跪倒在挂号大厅里,抱着小宝对在一旁看热闹的医生乞讨:
“救救他,先救救孩子,我会挂号的,我会交钱的,我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们的。”
没有人理我,他们都带着冷漠且厌恶的目光看着我,好像我怀里抱着的,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小宝在我怀里挣扎中,除了喊疼之外,他那双眸子里,突然没有了泪水,哀求的看着我:
“姐姐,杀死我。”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才八岁。
他知道自己活的痛苦,一心求死。
我不知道我给他们磕了多少个头,直到宋安戈和邓珩他们赶到。我额头上的鲜血顺流而下,模糊了我的眼。
邓珩从我怀里将小宝抱走,怒吼一声:
“先抢救孩子,再请各科医生会诊,快,快去。”
怀里的小宝被抱走了,我还磕着头,一遍又一遍。
宋安戈捧着我的脑袋看着我猩红的眼睛说:“江离,你冷静点,邓珩会救小宝的,他是医生,他是最好的骨科大夫,这医院里还有那么多的医生,医者父母心,他们都会救小宝的。”
我摇着头,绝望的说:
“不会,他们都是刽子手,他们都不救孩子。”
我的情绪失去了控制,整个人像发狂了一样,我好像看到了唐攸宁那张得意的脸,她涂着大红唇对我咧嘴笑着,她是一个胜利者,我败了,我一败涂地。
我又好像看到了卫蓝。她依旧是那么的善良,她那只带血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柔声安慰着我:没事的,小离,别怕,我保护你。
我想抓着卫蓝的手,我想让她抱抱我。
我很累。
两条腿承受不住我身体的重量,我整个人都在往下倾倒。
我也看到了夏初临,他心疼的将我抱起,一声声的对我说:我一直都在,我不会抛弃你的,我爱你,不管你说再多绝情的话,我都爱你。
后来,我身上的味道刺鼻,不知是谁把我丢进了热水中,那水的温度像是要灼烧我的身子一般,我烫的受不了,又被冷水给浇透了。
我感受到了一束光,那束光指引着一道门,我一推开门,看见徐锦和小宝坐在窗前,徐锦对我笑着,小宝吹着口琴。
我走不进去。有股力量要把我带走,徐锦像空气一样突然被蒸发掉了,小宝走到门口,拉着我的手仰着头喊:
姐姐。
我要救他!
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
我从噩梦中惊醒,身子被绑在病床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大喊着,大叫着,过了一会儿,来了两个护士,我看到病房外站着宋安戈等人,但他们被人拦住了,不能进来。
“江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的手也被绑着,我焦急的问:
“小宝呢?小宝怎么样了?他在哪儿?有没有人救他?”
其中一个护士伸手来探我的额头,拿了体温感应器来测了我的温度,皱着眉头说:“奇怪,这大热天的,烧到四十度了,快去找医生来,这样下去非得烧坏了不可。”
另一个护士安抚着我:
“你抱着的那个孩子正在进行手术,你放心,邓医生请了各科医生会诊,你要静下心来,千万别在伤人了。”
我的手臂火辣辣的。额头也很疼。
给我量体温的护士小心翼翼的给我撕开了额头上包扎着好的纱布:
“出了一身汗,又流血了,你呀,真的是不要命了,要不是你老公拦着你,你差点就把一个小孩给撞了,你还抓伤了好几个患者家属,不过你放心,你的朋友正在跟患者家属交涉,那些患者家属都看到了你的遭遇,都表示同情,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我的确冷静了下来。
我没有再睡着,宋安戈他们始终都没进来看我,黑夜到来时,唐知敏来了,虽然他们很小声的在一旁交流,我还是听到了医生对唐知敏说:
“这个患者已经有了攻击性,再不进行入院治疗的话,只怕会做出更过激的举动来,唐医生,你既然是她的心理医生,就请你跟家属说吧,现在她这样。不仅仅是抑郁症了,要尽早送到精神病院去。”
唐医生坐在我的病床前,我没有为难他,只是很平静的对他说:
“唐医生,我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多严重,但我想请你,多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会配合吃药打针,我会尽量稳定情绪,但我必须陪在小宝身边,是我太晚找到他了,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唐医生握住我的手,温热,很有力量:
“江离,你现在不需要自责,我相信你是一个能够抑制自己情绪的人,你现在听我说,以你目前的状况,最好是出国接受治疗,二少爷当年的状况比你还糟糕,但他现在几乎痊愈了,国内的精神病院,我不建议你去,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遇到了太多坎儿,但我相信你会挺过去的,你看,你还有那么多的朋友陪着你。”
我不敢往病房外,我知道,宋安戈他们都会守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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