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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条婚规-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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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往病房外,我知道,宋安戈他们都会守着我。
可我不能走,我走了,小宝怎么办?
我抓紧唐知敏的手:
“唐医生,小宝他?”
唐知敏声音有些哽咽,他的眼里泛着泪花:
“这个孩子,恐怕活不长了,你放心,邓珩一直在积极的抢救他,但他烧伤严重,多处器官都出现衰竭的症状,并且。。。”
唐知敏犹疑了,似乎不愿意告诉我。
我着急的想要坐起身来,但我的身子依旧被绑住,动弹不得。
宋安戈从外面闯了进来:
“唐医生,二少爷今天受了刺激,好像需要你帮忙开导,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知道宋安戈是故意支开了唐知敏,但我追问他关于小宝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安慰我,我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才可以更好的照顾小宝。
我的手都被勒了,宋安戈叫来了护士,强硬的让她们将我解绑。
护士担忧的看着我:
“这个,恐怕不行,今天这事虽然压下去了,患者家属也表示同情,但她具有攻击性,怕再出什么岔子,我们。。。”
宋安戈咆哮:
“出了事情我担着,你要是不敢的话,叫你们邓医生来。”
护士战战兢兢的看着宋安戈:
“邓医生在跟各科医生会诊,为了那个救不活的孩子,他固执己见,已经跟领导们闹的不可开交了。”
我拉了拉宋安戈的手:
“算了,唐医生说我需要观察几天,我这几天会平稳情绪的,你被为难她了,宋大叔,我的手机呢?我想给霸叔打个电话,他认识的人多,应该能找到救小宝的专家。”
宋安戈从口袋里掏了手机给我,我交代霸叔不要跟徐曼说起小宝的事情。霸叔那边说他会尽快找人来星城,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把小宝接到北京去,或者送出国去治疗,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小宝的生命,同时对伤害小宝的刽子手,他会找到并严惩的。
挂了电话后,我在心里默念着唐攸宁三个字。
这个女人,不管她是不是伤害小宝的刽子手,我都不会放过她的。
我在医院静养了三天,是唐知敏作保,我可以像个正常的病人一样接受医院的治疗,那些绑住我的东西才从我身上除去。
这漫长的三天,邓珩不眠不休的在寻找着救小宝的治疗方案。
宋安戈他们也不眠不休的守了我三天,最后宋安戈昏睡在病床边,我悄悄爬起来,想去找邓珩,让他带我去见见小宝。
在邓珩的办公室门口,几个护士聚在一起议论中,有个长相很讨喜的小护士长舒一口气:
“邓医生终于睡着了,这三天,他都快把自己累死了。”
有护士附和:
“可不嘛,为了这个孩子,邓医生可能连医生都做不成了。”
另一个护士说:
“那不会,最多是把孩子转移到别的医院,但我觉得得出的结论也是一样的,这个孩子太惨了,肯定活不成,我听说那孩子可遭罪了,他的月工门破裂,应该是被那个了,你说说,谁那么丧心病狂,对一个那么小的男孩动手。”
月工裂!
我震惊了,倚靠着墙才勉强站得稳,其中有个护士我认识,是邓珩的学生。
她上前来扶我:
“你怎么出病房了,你来找邓医生?”
我抓住她的衣袖问:
“你刚刚说肛门破裂的那个孩子,是谁?”
她害怕的摇摇头,不说。
其余人一窝蜂的散了,在我的逼问下,她才承认:“就是你抱来的那个孩子,他体内多处器官出了问题,加上烧伤严重,活着也是遭罪,可惜我们国家不允许安乐死,不然我作为医生,都不忍心看着孩子这么遭罪,但凡我们医生有办法能救活孩子,哪怕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不会放过的,可这个孩子实在是受伤太重,回天无力了,只希望他少遭点罪才好。”
是啊,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责。
但凡有半点希望,哪个医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从邓珩的办公室门口回来,我呆呆的躺了几天,不吃不喝,不想说话。
王潇潇哭着求我吃一点,那些白粥吃下去,立刻就吐了。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想陪小宝一起活着。
但我身体的排斥反应越来越明显,起初是不能吃东西,一吃就吐,吐到胆水都出来了,后来水也不能喝了,一喝下去就觉得浑身难受,我把自己身上挠的到处都是伤口,王潇潇和杨柳月陪着我,哭着,求着。
唐知敏又来找过我好几次,说是跟国外的医生联系了,我随时可以去,还有小宝的病,他也在拜托国外的医生寻找救治的办法,他是想劝说我先出国接受治疗,等国外的医生找到了救治小宝的法子,再让人把小宝送过去。
我不是不相信唐知敏的话,我只是不想再离开小宝。
徐锦把他托付给我,不求我能让小宝有个好人家养着,但求他健健康康的活在自己封闭的小世界里,外面的纷扰杂乱伤不到他。
但我有负于徐锦的交托,我没能保护好小宝。
好几个夜里,我一想到我打开木箱子看到小宝时的情景,我就觉得心脏紧绷着,好像下一秒它就会罢工停止跳动。
因我的固执,夏初临来现身说法好几次,都没说动我。
那天说的话,他说他的母亲很恨我,但他母亲后来知道了小宝的遭遇后,就原谅了我。
为了信服于我,夏初临还带着夏夫人来找过我,十年前的冷血女人,现在的心肠变软了,她握着我的手说。江离,你要好起来,小宝也会好起来的,到时候你跟初临结婚,你们多生两个孩子,等你们老了甚至是死了的时候,让你们的孩子好好照顾小宝,日子终究会好起来的。
也就是那个下午,我对夏夫人十年的怨恨,瞬间消无。
她是那么的善良,善良到为了给我活下去的勇气,不惜接纳我,接纳那个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孩子。
我很感谢她,打心底里感谢她。
自从夏夫人来找过我后,我身体的排异反应好转了许多,能慢慢的喝一些清淡的白粥,也能喝一点温水,奇迹的是,小宝竟然也挺过来了,虽然医生说他不知道能活几天,但眼下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器官在衰竭,死亡随时会降临。
那个艳阳高照的正午,我在病房里见到小宝。他睁着一双眼,空洞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听到我的脚步声之后,他看了我一眼,眼眶立即就潮湿了。
邓珩说,小宝抗拒很多人,所以病房里需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就连病房外的脚步声,都只能轻轻的。
我进去后,邓珩就出去了。
我都不敢去碰小宝,他身上插着很多管子,我听护士们议论过,很多医生护士都不敢接近小宝,觉得这个孩子太可怕了。
病房里空气都像是凝固的,我没开口,静静的看着他。
小宝突然侧过头来对我说:
“姐姐,我不想活了。”
就那一句,我瞬间泪奔,我握着他试图来握我的小手:“小宝别怕,姐姐在这里陪着你,你要坚强,姐姐一定会救你的。”
小宝轻轻摇着头:
“姐姐,杀了我吧,我好疼,好疼。姐姐,求求你,杀了我。”
我也摇着头拒绝他:“小宝,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的,那么多的叔叔阿姨都在尽力抢救你,你一定要勇敢,你是个小小男子汉。”
小宝呜咽着,求我:
“姐姐,我好疼,屁股疼,手疼,眼睛疼,鼻子疼,耳朵也疼,姐姐,我的腿也疼,有小虫子在咬我,小宝难受,姐姐,小宝求你,小宝太疼了。”
我的脑海里闪现着木箱子里的情景,我有些目眩,小宝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姐姐你看。这根管子弄的小宝好疼,肚子里也有虫子在咬小宝,姐姐,小宝求你,杀了我吧。”
小宝的身上,除了那双握口琴的手,其余的地方都是坏的。
我鬼使神差的扯掉了那根管子:
“小宝,你不怕死吗?”
小宝对我笑了,虽然这个微笑很狰狞很恐怖,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想到的是解脱,这种痛苦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而言,太残忍了。
我想帮他,我控制不住的想帮他。
小宝咧嘴对我说:
“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是个好人,姐姐帮我,小宝谢谢姐姐。”
我流着眼泪拔着他身上的管子:
“好,姐姐帮你,姐姐陪你,姐姐和你一起去找妈妈。”
拔掉所有管子后,我把残缺的小宝抱起,在病房门口看了很久,发现这儿没人赶来后,才悄悄的从我躲避债权人的时候选择的最隐蔽的路线。带着小宝逃出了医院。
067。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陪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带着小宝一口气跑到了湘江边,暮色渐晚,云兴霞蔚的天边挂着即将要彻底沉下去的太阳。
我也不知道小宝能不能听懂我的话,我指着天边对他说:
“小宝,这一次我们生命里的太阳,将永不再升起。”
小宝的那双眸子里带着一丝期待,他的语言很匮乏,听到我的话后,只是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口里喊着:
姐姐。
我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应该是想去看一眼自己的亲姐姐的。
但我不能带他去。
我见识过了唐攸宁的产后抑郁有多严重,小宝的人生已经毁了,我不想徐曼再有事。
不多时,那半轮太阳就彻底掉下了天际线,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温热的江风徐徐吹来,我的手心里全是汗,车来车往的城市,暂时还没有夜跑的人,不过江边终归是热闹的,远处传来广场舞的声音,应该是早早吃过晚饭的大妈大爷已经开始在江边聚集了。
我听到江水轻轻扑打岸边的声音,很久以前,我在凌晨三点多的夜里坐在江边听过这种声音,盯着一波一波涌过来的江水看久了,人就会有些控制不住,会想要和江水融为一体。
如今再听到这种声音,和当初的想法有些偏颇,当初是很害怕自己会沉沦,现在却觉得这种感觉是一种解脱。
小宝在我的怀里蠕动了一下,我低头看着他:
“小宝,怕吗?”
小宝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很真诚的对我说:“小宝不怕,姐姐怕吗?”
我很害怕。
我怕沉入江水中的时候,小宝会后悔。
我也怕自己这么做是错误的,总之在那一刻,我所有的冲动都似乎平息了,理智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归。
但小宝却闪着泪光问我:
“姐姐,死了小宝是不是就不疼了?”
我看了看他的身子,有些地方已经被我抱出了血水,他却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不哭不闹。
一个八岁的孩子承受着全身溃烂的疼痛,却依旧咬牙坚持不哭。
我的泪水唰的落下,替他轻轻吹了吹:
“小宝,这里疼吗?”
小宝的小手从我脸上挪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鼻子,嘴,耳朵,然后再指了指自己的身子,带着哭腔说:“姐姐,小宝哪里都疼,很疼很疼。”
我再一次坚定的想要带着他一起走,虽然我知道他听不懂我的话,但我还是笑着对他说:
“小宝,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一起离开这个充满了疼痛的世界,也许江水会呛着你,但姐姐会一直陪着你,你怕不怕?”
小宝双手替我擦泪,他身上那股药水的味道淹没了一切。
“小宝不怕,姐姐也别怕,好吗?”
我点点头:
“好。”
天真的黑了下来,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人发现我们了吧。
手机里的电话微信一直不断,让我感到意外的事,这个时候,我竟然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声音很特别,所以吸引了我的注意,我打开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发给我的短信,短信内容是,宋安戈骗了你,他很健康,体检报告在你的微信上,打开就能看到。
我打开了微信,太多的信息入目而来,唯独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陌生人,发了一张原图给我,我点开来看,确实是宋安戈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所谓的胰腺癌晚期,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他没病!
他骗了我!
我以为我跟他是一样的,都是经历了绝境之后还不愿意轻易与这个世界告别的同类人,但我没想到,只有我自己是个可怜虫,还自以为是的同情着别人。
我想,这应该是唐攸宁的攻心计吧,她想彻底摧垮我。
我愿意成全她,如果我的死能让她放下对我的仇恨,放过我身边所有的人,我愿意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不可否认,宋安戈很健康,我在为他感到庆幸的同时,也为自己的盲目同情感到可悲。
但我依旧保持着冷静,没有任何愤然感慨。
我抱着小宝在江边坐了很久很久,强忍着心中的万千愁绪给小宝讲了所有关于他姐姐的故事,小宝听不懂,只是一直喊疼,他每喊一声,我的心口就紧绷一些,我只希望,死亡不仅仅能结束我们痛苦的生命,还能带给我们一个全新的开始,如果人生真的有轮回,但愿下辈子,小宝能投胎到一个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的人家了,我也不会再遇到像陈沉那样背弃婚姻的渣男。
这辈子痛苦太多,下辈子但愿轻松一点。
夜跑的人开始出来了,不远处有人在垂钓,也有人从江边走来,欢笑着而过。
暗黑的夜里,没有人发现生不如死的我们。
我把手机放在岸边,手机一直在响,有王潇潇打来的电话,宋安戈打来的电话,杨柳月打来的电话,邓珩打来的电话,太多太多的人都在找我们。
我知道,只要我接听任何一通电话,我就会失去所有的勇气。
我也想给妈妈打一通电话,告诉她,我爱她。
但我没有,我抱着小宝,一步一步的朝着江水中走去。
当水淹没到我腰际的时候,我试图把小宝抱的再高一点,小宝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我,口中喃喃叫着:妈妈。
如果今天抱着小宝的人是徐锦,她会亲手结束儿子的痛苦,还是不顾一切的挽救他的生命?
我没有时间去想,江水浸湿小宝身子的时候,他在我耳边松快的说:
“姐姐,水好暖和,没有痛苦。”
江水淹没到了我胸前,小宝那小小的满是伤痕的身子已经打湿了。
正在此时,江边小道上突然女孩尖叫一声。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岸边小道上,很多人在呐喊:
妹陀,回来,别想不开。
我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小宝带着笑容一遍一遍的对我说:
“姐姐,水里好暖,小宝不疼。”
我想,他是希望就这样静静的结束一切。
而我愿意陪着他,成全他。
江水经过一天的曝晒,表面确实是很暖和,但我的脚底已经很凉了,透心的凉。
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岸边喊:
“江离,你回来。”
这个声音,应该是方洁的吧。
我欠了她两百万,这辈子还不清了。
她和很多人匆匆的下到江边来,好几个人扑腾进了水里,小宝抱紧了我:“姐姐,我怕。”
我安抚着他:
“别怕,小宝别怕。”
我回了头,果真看到方洁已经到了水里,她用手指着我:
“江离,你混蛋。你就这样走了,你对得起谁?我以为你是个坚强的女人,没想到你也是个只知道寻死觅活的孬种,你给老娘回来,大不了老娘不要你那两百万了,你回来,滚回来。”
我绝望的看着她:
“你们别过来,都别过来。”
岸边多了很多人,也有人跃跃欲试的要来抓我,小宝突然哭了,哭着喊着说不要回去,不想打针,不想吃药,不想太疼。
我们僵持了好一会儿,宋安戈和邓珩不知道怎么找到我们的,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唐知敏。
他们三人都到了水里,宋安戈的手就在我的眼前,他的眸子很揪心,哀声求我:
“江离,你先回来,只要活着,人就有希望。”
邓珩也向我伸手:
“你回来,我已经找到了国内最著名的专家会诊,他们能救小宝,你相信我,唐医生也在找国外的专家,全世界最有名最权威的医生都会聚集在一起挽救小宝的,你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我们大家一个机会。”
小宝哭着说不要,我心如刀割。
邓珩声泪俱下:
“江离,你忘了吗?玥玥走了,她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她那么努力的想活着,可老天爷还是带走了她,还有伊蕊,她临死之前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你们萍水相逢鲜少交集,可她觉得你活着,就等于最勇敢的她还活着,你难道忍心连同伊蕊的信念一起沉入江底吗?”
他们都在煽情,只有唐知敏在陈述事实:
“江离,你听着,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如果我说完了你还是想带着孩子寻死的话,我会拦着所有人,不让他们阻止你结束自己的生命,当然,宋安戈和邓珩这两位,我肯定是阻止不了的,接下来你听我说,你现在站在江水的浅水滩,你现在和孩子沉入江底,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宋安戈救了你,邓珩救了孩子,你不会有任何闪失,最多在医院休息一晚后就能生龙活虎,但是孩子呢,孩子身上全是伤,浸泡在水里的时间越长,治疗起来的痛苦就越多。”
我看了看小宝,他泪汪汪的抱着我:
“不要,姐姐,不要上去。”
唐知敏接着说:
“当然,也有可能你会被救上来,而小宝因为体积太小而沉入江底,他会感觉到江水的冰凉,呛人的痛苦,还有全身像千千万万颗针扎过一样的疼,但我觉得,最有可能就是你们都会获救,你知道的,我们国家不允许安乐死,所以被救起的小宝要经受他做经受的一切而逐渐死亡,你什么都阻止不了,连往生的信念都会崩塌。”
唐知敏的话毫无说服力,反而会让我更加想带着小宝寻死,岸边也有很多人在指责着唐知敏,让他滚上来,不会说话就闭嘴。
接着那些人开始给我讲述活着有多美好。
我多想呐喊一声,那是因为你们都不能感同身受我们的疼痛。
别人的同情,再怎么泛滥,也终究只是同情,所有的痛苦还得我们自己去承受。
宋安戈张开双臂向我:
“活着吧,求你了,只要你活着,我愿意陪着你历经一切。”
我冷冷的看着他的眼,质问:
“包括不惜一切联合所有人来骗我吗?”
宋安戈和邓珩面面相觑,我指着岸边的手机:
“就在刚刚。有人告诉我,你没病,你一直都在装病骗我,宋安戈,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的欺骗,你的良心不痛吗?”
宋安戈面露难色:
“你先回来,你要找我算账,也要活着才行。”
唐知敏很沉重的打断我们,呼唤着我:
“江离,快上来,已经有人报了警,若是警察来了,你的罪名可就大了。”
我看了看岸边,突然看见了唐攸宁,随后看到王潇潇从人群当中挤到了前面,对着我喊:
“江离,你快看。”
我本能的朝她手指的方向回头仰望,就在那时,橘子洲毫无预兆的,第一朵烟花绚烂绽放开来。
也就在那一刹,宋安戈和邓珩身姿矫健的将我和小宝抱回了岸边,小宝撕心裂肺的哭着,他身上的血水沿着他的手臂滑在我的脸上。我身体里的所有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一样,最后只剩下惭愧的一声:
“小宝,姐姐对不起你。”
那天,烟花是我眼里最后看到的,那么那么的美。
求死不成的我,应验了唐攸宁的那句话,求生不得。
小宝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而我被带进了精神病院,在警察来找我录口供之前,唐知敏因为医生的便利之职,带着乔装成助理的宋安戈来找我。
唐知敏双手交叉,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宋安戈一直在安慰我:
“没事,有我在,别怕。”
我很冷静的问:
“我会坐牢吗?”
唐知敏如实的告诉我:“鉴于小宝的特殊情况,也没有具体的监护人,还有你自身的情况,如果你能出示精神病患者的证明,你就不用坐牢。”
我苦笑一声看着这有铁门锁住的病房:
“这里跟牢房,没什么区别吧?坐牢还不用那么长的时间,在这里呆着,就是一辈子了,不过也好,这样我就解脱了。不用再还债,不用被这个冰冷的世界撕碎我每一寸活着的决心,宋安戈,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所有结果,我都接受。”
宋安戈蹲在我脚边仰视着我:
“江离,以前那个生命里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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