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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新娘:老婆大人有点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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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卿心下略松,茫然地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甚至没有发现大夫已经急匆匆地带着一沓手术同意书回手术室了。她动动身子,猛地眼前一黑,几乎摔倒,不知被送南宫炎过来的哪个人扶了一把,才算安稳地坐到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手术室上方的牌子上亮着红灯,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宁卿卿稍微缓了一会儿,麻木的大脑重新开始运作,又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疑心自己回答的问题未必准确,毕竟……毕竟这些答案也只能算自己偷来的,是她这些年在背后偷偷观察南宫炎一点点搜集来的,她不由抓住了一个走过来的护士连声询问,被对方礼貌地告知大夫会对手术相关的内容再次做检查,以确保万无一失,才心下稍安。但没过几秒,就又被眼前刺目的红灯搅乱了。
她怎么也没能想到,一个星期前还意气风发、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用最尖锐刻薄的话语羞辱她的人,怎么会就这么突然倒下,甚至神智全失地躺到急救室里。然而此时,她没有一丝半点的快乐。纵然经受了种种苦难折磨,羞辱谩骂,但真到了这种紧要关头,宁卿卿才发觉,她还是希望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把性命沉甸甸地交给结婚证上的“陌生人”的人是她而非南宫炎,她情愿替他承受一切苦痛,就当是以此尝清全部罪责。
红灯闪了两下,切换成绿色。宁卿卿心脏狂跳,猛地站起身,手指神经质地纠结在一起。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几个医生护士推着担架快步出来。
宁卿卿的眼前模糊成一片,只有零星的语句传进耳朵里。
“手术很成功。”
“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四十八小时,就可以转进普通病房了。”
“没事了。”
没事了啊。宁卿卿模模糊糊地想,脚下一晃,终于重重摔在急救室门前。
第33章 偷偷摸脸
宁卿卿只是连日疲惫,又大喜大悲,一时情绪波动过大,才昏晕倒地,被周围的护士扶起来,稍作护理也就差不多恢复过来。由于身在医院,她又是病人唯一在场的重要亲属,医生不敢怠慢,又半是循循诱导半是严辞警告地让她吊了针葡萄糖,宁卿卿推阻不过,也就答应了,只是一时去不了南宫炎的病房,实在是有些心焦。
不过医生说了,病人至少要差不多12到24个小时才会醒,这是病人的自我保护机制,以达到在深度睡眠中快速恢复的目的,中间即使苏醒也很可能神志不清,要她不必大可不必心急。宁卿卿心里也知道着急没用,等心情平静了些,就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询问了一下南宫炎身边的人。平日那个对她冷嘲热讽的人躺在病床上,底下的人就算知道一些传闻秘辛也不敢妄断,生怕万一得罪了她这位“狐假虎威”的南宫太太,所以都老老实实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卿卿也就知道了南宫炎这些日子身体状况都不算太好,还似乎有些着凉感冒,从前几天就开始发低烧,胃也不算太好。公司最近正在谈一笔大生意,南宫炎基本每天都是夜以继日地筹划研究,前两天晚上还会叫助理多送两杯咖啡,这两日也不要了,倒是感冒药和胃药往总裁办公室送了不少。
话说到末了,南宫炎的专车司机又觑着宁卿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总裁这几天都住在公司里。”他到底没敢说那天他把南宫炎夫妻从名都雅舍送回到滨野花园,没过一小时又接到电话,风风火火地开着车赶来,在别墅附近接到脸色阴沉的南总,看总裁那副从头到脚淋得湿透,连衣服都往下淌水的架势,像是在雨里淋了半天的样子。
那天他送南总和南宫太太回去的时候,分明是看着南总满脸阴云密布一副要发作的样子,怎么……他又看了眼宁卿卿温和无害甚至有些软弱的脸,心中狐疑……怎么到了家,反倒像南总被太太赶出来了呢?
宁卿卿可不知道司机这般丰富的心理活动,她努力拼凑得到的信息,心中羞赧和不解缠作一团。她没想到,自己没什么事,南宫炎倒因为那天淋的雨生了病,也没想到这几天南宫炎非但没有像传闻中那样处处留情彻夜风流,反而宁可窝在了公司里委屈几晚,也不肯回家来。诸多疑惑找不到答案,宁卿卿只得在心底苦笑着叹息:为难她也就罢了,还要为难自己,这又是何苦呢?
没过多一会儿,南宫炎的病例和既往拍片也都被送至调来,送到她床前。不习惯地拒绝别人殷勤的帮助,宁卿卿一手吊着针,一手艰难地翻开照片。虽然不是医生,但南宫炎胃部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连宁卿卿都能看出一二,而底下清清楚楚的病例更表明,南宫炎胃溃疡的情况已经相当严重了,胃游离壁上的溃疡面不止一处,连成巨大的一片,可见这次穿孔也不全然是意外,隐患已经埋下很久了。
跟过来的医生着重警告,虽然手术很成功,穿孔部位开刀引流也没出差错,但南宫炎胃穿孔的口径不小,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愈合,且胃溃疡状况严重,不是这次手术后就可以痊愈的,同样需要好好调养。
老医生顿了顿,还是苦口婆心地补了一句:“年纪轻轻胃部就千疮百孔,这次是急性胃穿孔,送医院送得及时,并发症也不多,下一次……还有他这胃,不好好调理,胃出血也不是不可能的,日后,”老医生叹了口气,“尽量戒烟戒酒。”
宁卿卿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医生了。”她望着老医生的眼睛,都在彼此眼里找到心知肚明的无奈。作为生意场上混的人,戒烟戒酒又谈何容易。
不过,南宫炎的胃是什么时候坏成这样的?宁卿卿向后倾身,靠在病床的床头上,努力回想。大概是饮食不规律和早早参与应酬,南宫炎在大学的时候就常常胃痛,而这还是宁卿卿卑微阴暗地悄悄站在角落里,一次次偷偷看到姜静和给南宫炎递上胃药和热饮,和听到风中送来的零星的关心话语才知道的。等到她放弃了国外珠宝行的橄榄枝,终于换来一个能跟南宫炎站得更近的机会,也曾在关系还好的时候,借着职务之便、打听出南宫炎有慢性胃溃疡。不过那会儿南宫炎的胃病,还远没有现在这么严重。细细想来,不外乎是在姜静和出走后的日日酗酒中坏了根基,又在连日应酬中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由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不过事已至此,再想什么都没多大用处,一罐葡萄糖终于挂到了头,宁卿卿也缓得差不多了,连忙叫来护士拔掉针头,往ICU赶去。
南宫炎还在昏睡中,郭月梅也暂且被自己儿子蒙在鼓里,也就没人拆穿她不甚真实有力的直系亲属关系,凭借着南宫太太的身份,宁卿卿顺利地进到重症观察室里。
“就像刚才说的,病人不会这么快就醒。”护士小姐贴心地提醒,宁卿卿只是笑笑,摆摆手表示自己只想一个人跟南宫炎待会儿。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情况马上叫我就行。”年轻的小护士说完,便听话地退下去了,临走时的目光满是艳羡,“南宫太太和南总裁真是恩爱,您放心,南宫炎先生一定会很快没事的。”
宁卿卿没吱声,缓缓坐到南宫炎床头边上的椅子上,低头自嘲地牵起半个笑容。
医生护士们又哪里会知道,她就是要趁着南宫炎没有醒的这个机会,才敢堂而皇之地坐在他床头身边。
病床上,南宫炎带着氧气罩,身上连着各种各样的监测设备,脸色孱白虚弱,和平日里锋芒毕露的样子全然不同,连斧凿刀削的硬朗轮廓也仿佛虚化了,整个人都软和了许多。
宁卿卿怔怔看着南宫炎安静的侧脸,忍不住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手指轻轻滑过南宫炎苍白发烫的脸颊,指下突然微微一动。
耳边蓦地传来沙哑的声音:“你干嘛……”
第34章 等你醒来
宁卿卿一哆嗦,心脏开始碰碰狂跳,她猛地收回手指,欲盖弥彰地背在身后,又怀着小孩子做错事捂着眼睛不敢看一样的紧张心态,胆战心惊地将目光投向病床。
病床上,南宫炎安安静静地躺在那,眼睛紧闭,菱形唇瓣微微张开一道缝隙,没有任何言语过的迹象,仿佛刚才耳边的低喃都是宁卿卿一个人的幻觉。
或许真的就是自己太累太紧张才产生的幻觉吧,又或者……宁卿卿想起医生的话,现在还远不到南宫炎该清醒的时候,所以这大概只是一句病人从深度昏睡中渐渐恢复神志的梦呓。
等他醒来后,应该就不会记得了吧。宁宁忐忑地想。又不觉在心底嘲弄自己。
大概在不到半天以前,她还因为难以承担与永生无望的爱人痛苦纠缠、互相折磨的压力,而狼狈决绝地收拾手包,下定决心要离开这座城市,而现在,她又……不那么想走了。
怪不得南宫炎时时讥讽她自甘堕落、不懂自爱,大抵是因为事实也是如此。
宁卿卿有些难堪地咬紧嘴唇,却终究还是忍不住,把掌心贴在男人因为病弱微微泛凉的手背上。十指交缠。
南宫炎于她,就像是一汪甜如蜜糖的沼泽,就算是再谨慎再警惕再唾骂自己,对她一步步深陷泥淖、被沼泽没顶的势头都无济于事。
哪怕是受到再大伤害,只要伤口麻痹、不再那么鲜活的疼痛不止,她就控制不住自己饮鸩止渴的欲望。
而现在的南宫炎,又实在太具有迷惑性了。
那晚那个眼神危险、气场压人、每一句话都如同毒蛇吐信的男人被病痛抹平,裹在软和的病号服里,深渊的恶魔脱掉漆黑甲胄摘下堕落的翅膀,仿佛又做回了那个校园里白衣翩翩的温和青年。
昏睡中,男人的五官平和柔软,不再裹挟着无边无际的愤怒和阴郁,也没有浑身尖刺的拒人千里,让宁卿卿控制不住想要贴近,想把这当成一场不会醒的幻梦,再沉沦一些时候。
何况……宁卿卿迟疑,南宫炎既然瞒着自己的母亲,身边便再没了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依他的性子,必然不会照顾自己,而现在公司的生意又到了紧要关头,宁卿卿几乎可以肯定,南宫炎一定会在清醒过来后,不过几天就不顾医嘱地跑回到酒桌上。再联想起他成沓的病例、病情的严重和方才医生义正言辞的警告嘱托,宁卿卿心中一凉,惶恐更甚。
胸中几个起落,几乎没怎么犹豫,宁卿卿就再次妥协,等南宫炎醒过来后,哪怕用再尖刻的话语辱骂讽刺自己,都要忍耐,一面给他做些好消化的,一面看住他千万不要过早回到生意场上。
就当是偿还自己半推半就、设计构陷南宫炎与她春风一度的罪责吧。宁卿卿闭了闭眼,纤细手指在南宫炎的掌心摩挲了两下,心中荒芜一片。从此以后,除了那800万“买身钱”,她也再不欠南宫炎什么了。
到时候,她自会跟南宫炎开口,谋求一个远走他乡、再不相见的机会。
泪意翻涌上眼底,宁卿卿闭着眼等着眼泪干涸,心酸地攥紧南宫炎的手。
她是那么爱他,但这世界上,注定有一些爱不会有结果,反而荆棘遍布洒满尖刀。
宁卿卿慢慢平复情绪,把这一段偷来的时间当做得来不易的糖,小心翼翼地含在嘴里细细品咂,不忍有一点浪费。
中途有护士进来,发现南宫炎已经充分自主呼吸,便给他摘掉了氧气罩,顺便体贴地关照宁卿卿:“眼动频率增加,呼吸心跳平稳,不出意料的话,他明天早上就会彻底清醒过来了。”
宁卿卿感激地谢过热心的护士,终于放下心来,心中止不住地喜悦,却又忍不住涌上淡淡的无措和失落。
她一直坚守在南宫炎的病床边,从午后阳光到落日余晖,从华灯初上到夜色深沉。终于在凌晨时候,忍不住趴伏在白色薄被的边上睡了过去。
大概是清晨时分,南宫炎终于从混沌的昏睡中一点点挣脱出来。头痛欲裂,浑身无处不麻木不已重如千钧,喉咙干涩,如同有火焰在灼烧,而胃部,更是弥漫着新鲜的不适和隐痛。
他皱起眉,想用手指捏捏疼痛的眉心,动动手,却发现手背上连着针头,头顶挂着一袋不知什么东西,不紧不慢地向他体内流淌着。
南宫炎轻轻“嘶”了一声,咬唇忍过头中晕眩,记忆终于破开迷雾,渐渐回笼。
随着“韶光”渐渐成功推入市场,公司的生意也日益壮大,原料的需求也与日俱增。原料多少是一家珠宝行的命脉,南宫炎近日瞄准了一笔大单子,跟供应商几经周旋,对方都不肯给个准话。
这位供应商是暴发户出身,早年倒卖一批原料正好赶在好时候,赚了个杯满瓢满,跻身大供应商行列,但风度举止却终究比不过旁的,不但在价格上咬死了不放,在周旋过程中也屡次刁难。生意还没谈得怎么样,酒倒被灌了几轮。
南宫炎有心放弃,只是大供应商一般都早有固定的合作伙伴,每次的原料就算能露出一星半角,也着实不够公司发展的,南宫炎无奈,只能耐下性子啃这块难啃的骨头。
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两天他的胃也开始跟着犯毛病,比平日疼得更厉害些,这次酒局前的上午,更是狠狠吐了几次,但临近酒局,不知怎么胃痛倒消停了不少,所以当供应商放出喝得尽兴就签合同的豪言,南宫炎便咬咬牙舍命陪君子了,结果酒喝到一半,胃突然针扎一般剧痛不已,没一会儿就疼得半昏迷过去。送医途中,他强撑着嘱咐属下别告诉母亲,彻底失去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看来,自己这回病得不轻啊,南宫炎苦笑,轻轻动了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另一只手似乎被人握着,不觉将目光投了过去,正巧对上宁卿卿睡意朦胧的双眼,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第35章 病房互动
宁卿卿慌忙把手抽开,手足无措地别开眼。
南宫炎怔然,沉吟了一下,还是吃力地开口,表明自己最急迫的愿望——
“我口渴。”他说,一边也别过眼去。
直截了当的要求划开猛然尴尬了的气氛,倒比“你怎么在这?”,“我这是怎么了?”,“你等我多久了?”或者“谁允许你握我手了”的一系列质问寒暄都容易应对接受。
宁卿卿慌慌张张站起身,匆忙扫视了一圈,庆幸地发现周围没有热水这种东西,终于找到一个堂而皇之跑出去、给自己一个反应时间的机会。于是垂下眼语无伦次地说:“我去弄,这、这没有……你等会儿马上就好啊。”声音细如蚊呐,说完就疾步跑出了重症监护室。
大抵是坐了太久,腿脚都有些麻木了,所以宁卿卿离开的背影多少有些同手同脚,慌乱狼狈。
等宁卿卿出去了,南宫炎微微扭回头,透过监护室的透明玻璃向外瞥,看着女人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落荒而逃的身影,看着她出了病房还一副茫然不已、脚步踉跄的样子,唇边不自觉浮现起一点笑意。
这点笑意还没成型,就被令人烦躁的疼痛异物感搅碎了,他喉咙里还插着管,动一动便不舒服。
而且南宫炎刚才说那话,虽然有转移话题、缓解尴尬的意思,不过他也确实口渴得厉害了。胃管从鼻间顺下去,导致他不得不半张着嘴呼吸,这么过了一天一夜,喉咙早已干涩不已,他又一直发着低烧,身体里多余的水分都被热度带了去,此刻更觉得浑身疲软口干舌燥,刚才不过是费力地挤了几个字出来,喉管就像被砂纸打磨过似的疼痛不已。
南宫炎烦躁地半阖上眼,强行运转着还没从药效中彻底清醒过来的头脑,越想越觉得思绪纷乱心情郁结,生意没谈完,自己就倒下了,南宫炎可不认为对方会因为这件事改变主意老老实实签合同。小珠宝设计行的命脉就掐在原料商手里,要是弄不到这个单子,或许夏季还能勉强应付,公司连第三季度的运转都成问题。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几天才能撑着出院。公司现在规模不大,人才稀缺,尤其在签合同这一块,一个谈判高手都没有,所以他才只能这么挣命。要是姜静和在……
被药物和手术过度摆布消耗的神经难以控制,一不留神就滑向了最幽深晦暗的禁区。南宫炎摇头,企图把谈判桌上笑容甜美的姑娘挥洒自如的样子赶出脑海,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鼻子喉咙之间的细管,激起一阵剧痛。
“你别乱动!”宁卿卿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惊叫声脱口而出,也顾不上自己尴尬羞赧的小心思了,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病床前,扶着南宫炎的脸颊检查,发现细管中没有出血现象、南宫炎忍痛小小抽了两口气也平静下来,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回原处。她一晃神,才烫到似的猛地收回手掌,全身的血液都冲上脸颊。
而另一边,南宫炎的心跳也莫名快了几分。女人纤细软和的掌心覆在脸颊上的感觉有点陌生,但感觉很好,带着些微的亲昵痒意。他跟宁卿卿的关系特殊,夫妻间的互动甚至亲热都由南宫炎自己控制,全权把控。现在回忆,这似乎是宁卿卿第一次不顾规矩忌讳,主动做出这种过分亲密越界的举动——不对!如同被药物锈住的大脑努力回溯,半梦半醒间的记忆渐渐回笼,抚上脸颊的触感,手指偷偷的交缠……
南宫炎狐疑地把探究的目光在宁卿卿身上逡巡了两下,发现娇小的女人略显苍白的脸颊早已爬满了胭脂似的红晕,目光闪烁着不敢跟自己对视,南宫炎心中了然,也不戳穿,只是言简意赅地做了个口型——“水。”
“哦……水我拿来了。”宁卿卿反应过来,连忙接话,麻利地取出一袋棉签撕开,抽出一根在热水杯里蘸满浸透,迟疑了一下,坐回床头弯下腰来。
“抱歉。”宁卿卿低声说,脸上红晕未消,“你现在还不能进食饮水,只能先润一润,再忍耐忍耐,很快会好的。”边说便把浸满水的棉签一点点涂到南宫炎干燥起皮的苍白嘴唇上,动作细致轻缓,全神贯注,如同在进行容不得一点差错的精美微雕。
她垂着头,几缕柔顺秀发随着俯身的角度从耳后滑落下来,无可避免地扫在南宫炎脸上,痒痒酥酥的,鼻间也尽是幽幽暗香。宁卿卿拿着棉签,为了保证手指洁净倒不出手挽头发,只能红着脸又小声补了一句:“抱歉。”
她羞怯得太过,从南宫炎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她隐藏在发间一点点红起来的柔软耳垂,白皙水润的肌肤被浅淡的红逐渐浸染,如同半熟的樱桃。南宫炎心头一动,一直翻搅在心头颇不耐烦的烦躁稍稍偃旗息鼓下去。尽管早已饱尝过果实,但嘴唇上细腻体贴的润泽呵护相比而言虽然呵护,却带着从未有过的亲昵,青涩地撩拨着心弦。
南宫炎有一瞬间的恍惚,几乎相信这个女人真如她口口声声说的那样,真心实意,全无二心地爱着他。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到,旋即把这归类于药效未退带来的恍惚,索性闭上眼。他连日疲惫没怎么合过眼,又刚动过手术,术前的感冒和术后的自然发热混在一起,带来无法克制的疲惫,几乎是一闭眼,就昏睡了过去。
宁卿卿面红心跳地又换了两根棉签,才发现南宫炎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最后细致入微地把唇角也抹了一遍,抚平男人苍白嘴唇上所有干涩的痕迹,宁卿卿把棉签丢进垃圾桶,直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看着南宫炎安静的睡颜,情不自禁地掀起一个甜蜜心酸的笑。
只觉得前路缥缈,又忍不住甘之若饴。
就这么陪到下午,玻璃窗被轻轻敲响,宁卿卿连忙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快步走出病房。
来人宁卿卿认识,是南宫炎的贴身助理。看着对方略显为难的脸色,宁卿卿心下一沉,顿了顿还是试探着开口问道:“怎么了?”
第36章 我去谈判
“宁小姐……”对方迟疑了一下,“按理说不该找您,但您和南总是夫妻,南总现在卧病,我也只能找您定夺了。”
“你说吧。”宁卿卿简短催促,心中的不安酝酿成型。
“……我刚才接到电话,甲方说,如果我们不继续谈下去,他就要把原料转给别人了。”
“什么?!”虽然做了十足的准备,但听到这个炸弹一样的消息,宁卿卿还是不禁脚下一晃。一时间心底波浪滔天,不知吃惊和愤怒那个更多一些。
她已经知道了这次的原料商非常不好应付,更知道那晚生意桌上的拼酒是把南宫炎送进急诊室的直接罪魁祸首。她虽然生性宁静不喜争端,但也在心底把这家刻意刁难人的供应商翻来覆去地咒骂了无数遍。本以为这次南宫炎糟了大罪,对方能稍微顾忌一下,各退一步,把生意做成也就算了。谁知道对方的吃相这么难看,摆明了就是打算趁虚而入,坐地起价了。
宁卿卿几乎气到发抖,但事已至此,除了积极补救也别无他法。索性把助理带到离病房更远的走廊拐角处,郑重其事地嘱咐:“这件事我知道了,你记住,千万不能告诉南总,出了事……我来担着,”她迟疑了一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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