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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新娘:老婆大人有点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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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有选择?”南宫炎冷笑,“你只需要乖乖待在家里,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南太太,别去管你不该管的事,也别动你不该动的心思。”
话语中明显的敲打之意和冷漠疏离,如同开了刃的刀剑,直直贯穿宁卿卿的心房。疼痛和受伤翻搅折腾,摩擦出零星愤怒的火星,扭成一股质问的勇气。
“那你的?”宁卿卿胸口起伏,从声带里艰难挤出破碎的话音:“那我就任由你去酒吧买醉,不顾自己刚刚恢复的身体,就为了一个不值得去爱的女人?”
“是姜静和先离开你的,是她辜负了你!”酸涩和疼惜缠成眼底的雾气,遮住南宫炎倏然难看起来的神色,也卷走宁卿卿所有的理智,让她不顾一切地破釜沉舟:“南宫炎,姜静和已经不配得到你的爱了。在你为她失魂落魄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会有一分顾惜吗——”
“你要是再说一遍她的名字,就请永远离开我的视线。”南宫炎声音平淡,吐出的话语却像淬了冰,没有丝毫往日的温存。
“而且……”南宫炎顿了顿,唇角挑起玩味的冷笑:“关于我这点爱的归属问题,我不是早就告知过宁小姐了吗?”
冰天雪地,宁卿卿穿着单薄的衣服,几乎抖成一朵风中浮萍。她哽咽了几下,费力吐出最后的卑微勇气:“可是南宫炎,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
“只是契约而已。”南宫炎皱眉,他心中莫名烦躁,有零星记忆从疼痛欲裂的脑袋中闪现出来,逼得她掀唇冷笑:“而且你想要的不也只是这些吗?”
眸中燃起恶意,南宫炎启唇,漫不经心:“不然怎么宁可听我念着别人的名字,也要在我怀里放荡?”
难以名状的浪潮在心中翻腾,携着难耐的醉意,化作漠然无情的乘胜追击:“如果宁小姐对我的评价不满意,大可以离开。”
“逐客令”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南宫炎说完,看着对面女人瞬间紧绷的模样,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地说重了话,心中涌起淡淡的懊悔。
可要他改口,更是不可能的事。
主卧里气氛沉重,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数九寒冬里,谁也不肯妥协让步。好半天,宁卿卿突然抬起头来,满面泪痕犹在,但开口时,哽咽已经止了。
“其实你想赶我走的话,不必用这种迂回方式的。”她冷静道,眼底翻卷的痛苦和酸涩爱意尽数冷凝,“直接说便是了。”
第127章 角色颠倒
“宁小姐,欲擒故纵没有意思,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了。”南宫炎挑眉抱臂,又迟疑了一下,勉强补了句解释:“今晚我心情不好,你但凡还有一点自觉,就不要在我面前碍我的眼了。”
“我知道了。”宁卿卿平静作答,转身进了浴室,出来时,脸上只有几滴未干的水珠,没了咸涩的泪痕。
“现在可以回你的房间了吗?”南宫炎不耐道,心中有莫名难解的感情,逼着他步步紧逼,把宁卿卿赶走了事。
宁卿卿点头,把还残留着些微水汽的长发挽到一边,默默离开了主卧。
门关上的一刻,南宫炎把身体靠回到柔软的床头,重重松了口气。紧接着,心中幽深晦暗的情感卷土重来,再次将他淹没。
姜静和……南宫炎无声咬牙切齿,分不清心中是怨是爱。
他没能在这粘稠冰冷的记忆中沉沦多久,就被佣人过分提高声音的惊呼打断了回忆思绪:“太太,您这是又要去哪啊?”
什么?南宫炎猛地起身抬头,被酒意浸透的神经抽搐着抗议,激起剧烈的头疼。他咬紧牙关,摇晃着坐起身,刚刚穿好鞋,就听到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南宫炎低声胡乱咒骂了一句,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地推门出去,紧走几步赶到佣人面前,只觉得脑浆在身体的小幅振动中跟着颠了个个子。
“怎么回事?”他一面用力揉弄眉心,一面没好气地冷声质问。
“太太……刚才出去了,我问她,她什么话也没跟我说。”佣人吞吞吐吐。
“你怎么也不知道拦着?”
“我没敢,毕竟是太太……”
佣人嘴上谦恭,心中叫苦不迭。她哪敢拦啊,谁知道是不是先生自己赶走的?
南宫炎重重吐了口气,好容易缓过一阵针扎似的的头疼,心中情绪翻搅,终于化成一声冷哼:“既然她愿意走,那我就全了她的心愿。”
他扶着额头,随口吩咐:“把门反锁,今晚有谁敲门都不要开。”
说罢,便大步流星地回了卧室。心中烦躁不已:也不知道他是做错了什么?非要被人欺骗背叛,一个、两个都让人不得安生。当初口口声声说着死心塌地的那个,也长了脾气,居然说走就走!
酒意冲淡了南宫炎的理智,而如一捧火焰,助长他平日深埋心底的任性妄为,被拘在完美外壳里多年的冲动不成熟,一点点发酵出来。
他闭上眼,只想就这么一睡不醒,把所有的暴躁烦恼全部挥开。可惜天不随人愿,辗转反侧了好一阵,都未能如愿。
南宫炎不耐地猛然坐起,头晕目眩。他克制了一会儿,又缓步走出主卧,敲响了佣人的房门。
门应声而开,佣人早就判断出这一夜注定得不到安宁,已经没了睡意,心惊胆战地等在房间里等候差遣。
这会儿终于等到了,倒有点如愿以偿的意思,殷勤开口:“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刚才太太是怎么出门的?穿了什么?拿了什么东西?”南宫炎头也不抬,做出漫不经心的姿态随口询问。
佣人乖觉,只管恭敬地低着头回答:“太太走得匆忙,我看的也不太清楚,不过穿的不多,似乎还是白天的那套。”
白天和晚上的温度能一样吗?愚蠢!南宫炎在心中咒骂,皱着眉头继续追问:“我不是还问你太太拿什么东西了吗?说清楚!”
“……太太好像什么都没拿。”
“什么?”眉梢倏然纵起,南宫炎沉声,不可置信:“你看清楚了?”
佣人不敢应声,只管低着头,算是基本默认了。
南宫炎回身,心中燥意无处宣泄,终于把茶几上的所有东西一并推翻,全掀在地上。幸而毫不顾忌形象的动作消耗了些许怒火,给理智重新挪出地方。
他开始在客厅翻找,其实也算不上翻,很快就在架子上看到了宁卿卿常带的手包,包里手机、钱夹、各种证件一应俱全。
很好。南宫炎眉心凝起,却几乎气得发笑:看来自己的小妻子,还真是净身出户。
而表面浮着的情绪散开褪去后,不由自主的担忧慢慢翻腾了起来。他原想着,宁卿卿赌气深夜出门,以她的脾气大抵是不会自行回来服软的,多半会到哪家宾馆凑合一宿。
可现在,她的钱包证件都留在家里了。而且手机都没带,也没法联系。她一个弱女子……
些许担忧在心头升起,交错缠绕,逐渐喧嚣。南宫炎坐到沙发上,盯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脸色愈沉。
佣人站在角落里,看他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也不敢上前收拾。
南宫炎攥着手机,沉吟了一会儿,眼神无意扫到了客厅里的吊钟——都三点了?这个小小的信息在迟钝的心头滑过,如同一根火柴,点起了不安的引信。
终于克制不住地站起身来。南宫炎换掉家居服,面沉如水地把自己装回到西装革履里,佣人迟疑着叫了声:“先生……”
“我去找太太!”南宫炎咬牙切齿,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佣人吓得连忙噤声,只好眼睁睁看着南宫炎也冲进无边夜色里,留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欲哭无泪。
而角色倒错,南宫炎怒气冲冲地出了门,被冷风吹散了残余的酒意,才后知后觉地茫然起来。
宁卿卿能去哪呢?就这么漫无边际地找,要找到什么年月?
眸色渐沉,南宫炎立在门口,不知该向哪个方向迈动脚步。这种情况下,按照常理而言,应该先行寻找的是宁卿卿常去的地方。
可是甫一回想,南宫炎才发现,自己对宁卿卿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几乎一无所知,手里握着的不过是一份薄薄的生平档案,对她喜欢什么,爱去哪里,毫无记录。
酒意散去,精密严谨的大脑重新快速运转起来,南宫炎条分缕析,竭力分析宁卿卿可能出现的方位:他不知道宁卿卿喜欢去哪。但他知道自己喜欢去哪,而在这其中圈出他带宁卿卿去过的、二十四小时都能营业的地方。
第128章 无边长夜
运算并不复杂,因为他带宁卿卿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南宫炎很快选定目标,直接举步:只能拼一拼了。
直到不安愈演愈烈,心跳撞击胸腔,奔波出一身细汗,南宫炎终于在黎明前的小公园里,遥遥看到娇小女人熟悉的背影。
一颗高高悬着的心脏,如释重负地落了下去。
心中的担忧随着看到远处的身影而烟消云散,而被暂时埋起的愤怒气恼卷土重来。
南宫炎加快步伐,向公园长椅上抱膝而坐的身影大踏步走去,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宁卿卿的手腕,把她拖回家去,像是熬鹰训鸟那样磨平她的脾气,将她关进笼子里,再不放开。
可路走了大半,就快要走到宁卿卿身边时,气势汹汹的脚步却慢慢开始迟疑退缩起来。作为刚刚出口伤人,间接把女人赶出家门的罪魁祸首,南宫炎的立场其实没那么坚定。
而刚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也随着渐渐减缓的步伐,一点点被收入眼底。
比如宁卿卿背影中吐露出的单薄脆弱,比如她蜷起的姿态,又比如她仰头面朝的方向。
神使鬼差的,南宫炎顺着宁卿卿的视线,向她注视的角度看了过去,前方被夜色笼罩,其实看不太清晰,南宫炎眯着眼狐疑分辨了一会儿,眼睛慢慢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才看出模糊的轮廓来。
瞳孔不由跟着紧紧一缩。心脏猛地沉了下去。一时间,难以言表的心情迅速攀上心头,凝住他前进的步伐,和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想法。
寂寂冷风夜色里,矗立着一件高大的物事——是摩天轮。
与姜静和亲吻相拥的地方,宁卿卿吐出炙热爱语的地方,他跟宁卿卿交换心意的地方。印证他们的关系变得缓和亲密的地方。
女人仰头抱膝,动也不动,仿佛整个人都在夜风中被冻成了一座雕像,感觉不到痛苦悲伤,也未能察觉身后的脚步,只知道怔怔望着前方巨大的见证,似乎在凝望着自己再次破碎的幻想。
迟钝的心房紧紧收缩,扯起一阵疼痛。从早上起便将大门紧闭的心之堡垒跟着摇晃了一下,终于重新拉开一道狭窄的缝隙。
隔着十几步的距离,和层层叠叠的深沉夜色,南宫炎望着宁卿卿的背影,不知道她此刻的神情,不知道她有没有继续绝望哭泣,更无从揣测她的心中所想——
宁卿卿在想什么,其实倒不算难猜。
唇角上翘,在夜色掩饰下勾起自嘲笑意:大抵是怨恨他的喜怒无常弃信背诺,心碎于她自己永远无望的爱,或者为她当初的决定和创作“挚爱夏时”感到懊悔。
万千猜想搅得心脏莫名抽痛,南宫炎恨不得就此几步迈过去,放弃所有关于惩罚教训的念头,从后面抱住女人伶仃的背影。
他想将她打横抱起,听她失声惊叫,嗅她幽幽发香,看她满脸羞怯不安,又因为怕惧,不得不把手臂搭到他的脖颈上。
然后他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然,如果宁卿卿愿意,南宫炎可以向她解释——他不是故意赶她走的。
他只是……指节绷紧攥握成拳,南宫炎咬紧嘴唇努力克制,可终究还是泄露出扫尽颜面的本心……他只是情难自持。
虚张声势的愤怒如潮水般退去。几乎连自己也一并骗过的伪装终于碎裂,南宫炎看着宁卿卿的背影,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姜静和是潜藏在南宫炎心底的一根尖刺,每每提起,都能让他被浓郁粘稠的黑色情绪淹没,让他难以自控,只想撕碎毁灭所有靠近他的东西,愈是温暖体贴的便愈想粉碎破坏。
南宫炎原本只是想让宁卿卿离自己远一点,因为远处更安全,不会被他四处肆虐的怒火灼伤。
他本想着夜不归宿,通过减少接触,来减少伤害。但他没有想到,宁卿卿会去找他;更没有想到,宁卿卿居然真的找到他了。
从万千人海和铺天盖地的迷离灯影间,准确地将他从冰冷粘腻的感情中抽离,让他不至于失控地醉死在酒精里。
而他向宁卿卿表达感谢的方式是:在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时,喊出其他女人的名字。
其实他都记得的。
在欢爱进行到一半时,南宫炎已经逐渐清醒过来。所以他记得宁卿卿的崩溃,记得她满面的泪痕,更记得她心如死灰似的表情。
这些细小的因素聚拢在一起,点燃熊熊烈火,将南宫炎无所畏惧的心烧灼到退缩。
所以他索性继续在她耳边重复着残忍的折磨,只等着宁卿卿忍无可忍,像这样,将他重重推开。
因为就像宁卿卿自己说的那样,这场爱情来得并不对等,而她的真心,大抵总要被他辜负践踏。
这次零星的信息挑起的感情像是一个信号,告诉南宫炎他根本不可能忘记。那是他第一次爱人,也爱得最痛最深,乃至于即使被背叛也割舍不下,听到姜静和处境不好的信息,还会真心实意地为之忧虑担心。
他们相处的画面,无一不被南宫炎刻进记忆深处,只要心念一动,就能瞬间到达。他没有向宁卿卿说谎,他的心的确被姜静和占有,无论是爱是恨,都腾不出半点空间。
只是这种深情常年妥帖地隐没在冰层之下,经常没有痕迹可寻,甚至给他自己一种可以重新爱人的错觉。
然而错觉仅仅是错觉罢了,终究还是要被真相戳穿。
手指松松紧紧,在掌心留下无数印痕。而脑神经和胃壁一块儿抽搐个不停,引起昏乱烦躁的疼痛。
南宫炎皱眉,半抵着胃腹,默然站在宁卿卿背后,看着她定定仰望远方。
摩天轮在晚上总是炫目璀璨的,承载着无数爱侣信誓旦旦的浪漫爱情,只是到了夜深人静时,到底还是暗淡下去,像是短暂爱情燃烧过后留下的惨白灰烬。
南宫炎在暗处小小的阴影里望了很久,等了很久,女人的目光都没从高大的摩天轮上离开一分一毫,仿佛摩天轮背后给予的爱情,便是她生命中的全部支撑。
第129章 意外病发
这种浓烈到孤注一掷的感情让南宫炎心生胆怯。从完美无缺、掌控一切的男人迅速退化成软弱无能,患得患失的孩子。
乃至于再也不敢向前跨出任意一步。
尽管他怀有卑劣的信心,明确的知道,只要自己走过去,宁卿卿注定会再一次妥协,像从前的无数次那样。
但这一次,南宫炎不想再放纵自己的贪婪。
夜凉如水,漫漫长夜好似没有尽头,把墨色笼罩下的所有人浸透。只是时间总有明确的刻度,腕上的手表叮嘱南宫炎时光已然不多。
他终于无声叹了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宁卿卿的背影,趁着夜色逐渐稀薄的遮掩,从小公园的小径上落荒而逃。
凌晨四点十五,提心吊胆了差不多一整夜的佣人,终于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连忙从房间中冲出来,目光在第一时间落到了门口,眼神中的欣喜迅速冷却下去。
大门外,宁卿卿依旧不见踪影,而南宫炎面沉如水,脸色苍白。在向玄关迈出第一步时,他猛地皱起眉来,不由自主地从口中溢出一声呻吟。
这半声痛苦的闷哼很快被南宫炎自行强咽了下去,只在空中停留了短短一瞬。然而声速太快,哪怕不到一秒,还是清晰准确地传进了佣人耳朵里,直接冻白了她的脸。
满腔的惶然不禁脱口而出:“先生……”
南宫炎理都不理,紧抿着嘴直直走向沙发,颓然地半坐半倒了上去。手臂不由自主压住胃部,咬牙闭上眼睛。
佣人揣着狂跳不止的忐忑心脏,小心翼翼地凑上去,趁着南宫炎闭眼的机会,细细观察他的状况。
这一看,愈发吓得心惊胆战:虽然现在还是仲夏,但本城地处偏北,且此时又是一天最冷的时候,可南宫炎在凉夜寒露间穿梭了一个多小时,额角上竟笼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算佣人再没经验,也知道这可绝不可能是热的。
她想要开口询问,只是看着南宫炎死死咬着嘴唇,手指绞皱衬衫的样子,声音就好像卡在喉咙里,始终打不破桎梏。
佣人还在跟自己的舌头斗争,另一边,南宫炎突然睁眼,眉心紧紧拧成死结,颤抖着嘴唇正要张口,可还没吐出话音来,神色旋即又是一肃。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上身却依旧直不起来,向来挺拔如竹的腰背几乎向下折成直角,足下更是接连踉跄。
佣人战战兢兢的心脏瞬间抖成一团,她连忙上前搀扶,手指刚碰到对方的衣袖,就被南宫炎狠狠一把挥开。
她向后跌了下,手足无措地僵在一旁。而南宫炎也在这幅度不大的动作,基本耗尽了身上全部的力气,足下愈发绵软无力。幸好洗手间就在左近,挣扎了几步终于还是到了。
他伏在洗手池边,不可控制地就是一阵逆呕,胃部随着翻腾而上的酒液抽搐不已。南宫炎呛咳不止,闭着眼咬着嘴唇拼命压制,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佣人惊慌失措凑上来拍背,都被他挣扎着连连躲开。佣人怕南宫炎这样反而会让情况恶化,只能由他去了。
等反胃的感觉慢慢平复下去。南宫炎一口气还没等放下,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胃底猛地窜了上来,逼得南宫炎眼前发黑,心里模模糊糊闪出一个念头——
完了。
剧烈的情绪波动,数不清多少杯的各种烈酒,回家时那顿搜肠刮肚的吐,和冷风寒露中的一番摧残交杂起来,纷纷将或大或小的伤害积压入胃。
而刚才忍不住的几下反胃,则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轻飘飘地旋下,狠狠压在南宫炎已经脆弱不堪的胃上。
因为宁卿卿精心调理而好久没有再犯的胃病,终于卷土重来,变本加厉地将他折磨。现在看来,八成是胃痉挛了。
南宫炎在心中暗暗苦笑,可实际上,他早连勾一下嘴唇的力气都没了。也失了抵抗的力气,被佣人昏昏沉沉拖拽到主卧的床上。
他刚一接触到床面,整个人就不可控制地蜷起身子,手臂几乎直接嵌到胃腹中,身上细细密密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很快就湿透了。
汗水不要钱似的不断顺着额角淌下来,将额发全都湿漉漉地紧贴到额头上,甚至在脖颈和锁骨间聚出小小的水洼。
佣人看着南宫炎这副汗如雨下,脸色惨白,甚至意识不清的样子。原本狂跳的心反而慢慢麻木平缓下去。
她原本以为上一次南宫炎在和宁卿卿赌气时的发作已经很严重了,现在才知道那不过是简单演习,不足为惧。
这时候,才是生死攸关。她犹豫了会儿,看着南宫炎一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样子,终于下定决心,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
可120几个数字还没按全,看上去已经神智昏聩的患者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第六感,像上一次那样,猛地睁开眼睛。
只是这一次,南宫炎的目光并不清明,眼神好半天都没能聚焦,明明佣人就在他身前,可他皱着眉分辨了好一会儿,也没在眼前的重影中找出哪个才是真的。
南宫炎索性冲着前方胡乱摇了下头,颤抖着嘴唇酝酿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发出几不可闻的沙哑命令:“别打电话。”
佣人都快哭了,抖着声音据理力争:“先生,您现在这个状态,不去医院不行的!”
“你说的算我说的算?”南宫炎冷声,虽然虚弱到极致,但仍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粗重地喘着气,继续补充:“也别、别打给我母亲。”
佣人的第二个念头还没来得及付诸实践,就被人识破,彻底失去“作案”的动机,当场呆若木鸡。
耳边,传来几乎化作气声的威胁:“你要是连话都不肯听,也没必要再做下去了。”
南宫炎以辞退相逼,终于吓得不敢再做举动,可转念想想,这次南宫炎要是真出了什么好歹,她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前后都是悬崖,佣人进退两难,满脑子都在思索谁能帮她。
要是太太在这就好了。
第130章 无声关怀
南宫炎胃部的痉挛终于缓和下来,挺过一次剧烈发作,他下床时的腿脚已经软了,不过还是挣扎着洗掉了满身的汗,换上了西装。
看了他一夜的佣人好容易见他缓过来了,就又原本一直看不起宁卿卿的人,此时却疯狂地盼望宁卿卿能伸手帮忙,那个看上去柔弱不堪的小女人,却具有能让先生顺从听劝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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