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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号公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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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门,只见顾宁远站在门后,手里拎着上次那个组合保温盒。
  “还没吃早餐吧?”他一进门就问。
  “怎么?你又跑到月樱去买早餐了?”安娅瞅着他手里的保温盒,想起上次他一早起来横跨半个T市给她买早餐的事。
  顾宁远不可置否地挑挑眉,把保温盒放在餐桌上:“快吃吧。”
  安娅打开保温盒,发现菜式和上次的不同,有法式甜饼,火腿片,芝麻糊和水果沙拉,搭配有些奇怪,但食物的造型和颜色非常漂亮。“咦,月樱的菜式换了?”她问。
  “你先尝尝再说。”他注视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期待。
  安娅尝了口芝麻糊,又吃了块甜饼,皱了皱眉:“唔……看来月樱不仅换了菜式连大厨也换了。”
  “怎么?味道不好?”不知为何,顾宁远的表情紧张起来。
  安娅坦诚道:“味道有点怪,不像是月樱的出品。”
  “怪?我把黑芝麻糊灌入真空罐再注入氮气后放入冰柜,让氮气在真空下把粒子压得更细,你应该感到口感更绵滑才是。你确定是怪而不是好?”顾宁远重重皱起眉头。
  “什么?你把氮气注入到芝麻糊里?”安娅瞪着他,心想他是不是又在浴室里跌了一跤,把脑子给摔坏了。
  “对,我还把香槟酒味的柠檬Sorbet放入液氮中,利用瞬间低温让它们凝结变脆,最后做成这些类似法式甜饼的点心,很有创意也很有趣,不是吗?”顾宁远拿起她咬过的甜饼,满意地打量着,目光就像打量着一件出色的实验品。
  “液氮?你是不是还把烧杯当牛奶锅用?!”安娅忍不住一阵恶心,她记起小时候妈妈经常把液氮作为速冻剂注入发生病变的人脑组织上,几乎就想把保温盒拍到他头上去,其它的几样菜是绝对不敢尝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古怪手段给弄出来的。
  “我只是用科学的方式去理解食材的物理和化学特性,然后创造出‘精确’的美食。不是你说我该学会做饭吗?如果不通过大量的实验怎么能找到最好的做饭方法?”顾宁远振振有词地反驳着。
  安娅无语,最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说:“算了,实验室和火星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像厨房这么重要的区域是不该让你踏足的;就当是为了……”她没将心里的那半句说出来:“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
  最后,安娅不管顾宁远的强烈抗议,拉着他跑到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豆浆,鸡蛋和三明治,两人坐在花园的喷水池前,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早餐。初冬的阳光澄澈而明朗,落在红枫和黄栌的叶子上照出一片金灿灿的色调,像有艳丽的火焰在燃烧,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一小截霓虹,几个孩子绕着水池在玩滑板,笑声伴着轮子的摩擦声一阵阵地传来。
  “没想到我第一次亲自下厨,就被你这样打击,真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失败。”顾宁远喝了口豆浆,一脸郁闷地说。
  安娅看着他愤愤不平的样子,觉得此时的他就像个不服气的小孩似地,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何德何能可以打击到英明神武的顾教授?”
  “其他人或许没有这样的能力,但唯独你……”顾宁远捏了捏她的下颌,懊恼地说:“总是能轻而易举让我感到挫败。”
  “譬如呢?”
  “譬如我上次骨折,让你看到我最狼狈的模样,譬如你误会我和徐子菲,让我受尽折磨,譬如你上次和我分手,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无能和软弱……”他看着她被豆浆的热气蒸得微红的脸颊,叹气道:“也许就像你以前说的那样,你是月亮派来惩罚我的。”
  “这么说来,和我在一起让你受尽折磨了?”
  “应该说是痛并快乐着。”顾宁远的表情有些无奈。
  “说得我那么可怕,好像鸦片似地。”安娅埋怨着,可嘴角却忍不住扬起。
  “对,就是鸦片。”他点头赞同。
  “你现在戒掉还来得及。”她的手有些冷,便伸到他的大衣口袋里取暖。
  “毒瘾深种,恐怕一辈子都戒不掉了。”他把手伸进口袋内盖住她的手,然后低下脸,嘴唇浅浅地印在她的唇上。
  他的嘴唇柔软而微凉,但掌心却是热的,耳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和孩子的笑声,阳光明亮得让人睁不开眼。她第一次感到原来冬天也能让人感到这般丰润和温暖。
  突然间,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安娅取出手机,是林晓薇的号码;她连忙按下通话键。
  “安娅,你现在有空吗?”林晓薇的声音有些低沉。
  “有空,林阿姨。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开心?”安娅听出她的不快。
  “唉,是关于徐汉辉的事,我觉得我被他骗了。”林晓薇重重地叹了口气。
  “徐汉辉骗了你?怎么回事?”安娅问,同时她留意到顾宁远在听到徐汉辉的名字时神情骤然一变。
  “事情很复杂,你可以出来见个面吗?我们见面再详谈。”林晓薇问。
  安娅刚想说好,却看到顾宁远在手机上打了三个字:“我也去。”然后他急切地看着她。安娅意会,便说:“我可以和我男朋友一起来吗?”
  “你男朋友?好的,11点我们在上次那家咖啡厅见。”
  “好的,到时见。”安娅答应道。
  在科技园的咖啡厅里,安娅再次见到林晓薇,她依旧像上次见的那样仪态优雅,只是面容削瘦了些,而且眉间有愁云深锁。
  安娅向林晓薇介绍了顾宁远,三人入座后,林晓薇看着顾宁远笑道:“顾教授,我曾经在一些科学期刊里看过你的资料介绍和研究论文,知道你是天体粒子物理的新锐才俊,研究思维相当超前,没想到你竟然是安娅的男朋友。”
  “我很早就听过林教授的大名,您是脑神经系统研究的专家权威,学识渊博;著述甚丰,是我们这些后辈的表率与标杆,听说您现在负责寰泰科技的阿尔茨海默病新药研发项目?”顾宁远客客气气说了几句奉承话,然后就迅速地切入正题。
  “是的。”林晓薇眉宇间的忧色又加重了几分。
  “但是,据我所知寰泰科技是打算把以前有问题的配方重新投产,这样应该不算是研发吧?”顾宁远很直接地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林晓薇诧异地看着他。
  顾宁远便把自己为了查陈丽的案子然后查到寰泰新药项目的问题,之后如何与徐汉辉交涉,徐汉辉又如何对他进行打击报复的事告诉了林晓薇。
  林晓薇听后大为吃惊:“他为了钱真是什么都敢做,连道德和法律都可以不顾了?”
  “林阿姨,你说徐汉辉骗了你又是怎么回事?”安娅问。
  “开始的时候,徐汉辉说要在陈丽原有的配方上进行改良,重新开发一种新药,所以我才答应回国和他合作。没想到等我加入寰泰科技后发现他压根就不打算重新研发,而是把我手中的药物配方骗到手,然后直接投产。我和他争论了几次,说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就退出项目组。每次他都花言巧语地哄骗我说会马上重新研发,但其实暗地里就密锣紧鼓地进行生产上市的准备,后来我终于忍不住,就辞职了。但这时候,估计是因为顾教授向药监局举报,药监局开始调查我们这个项目,徐汉辉又找到我,企图用重金贿赂我替他伪造虚假的研究数据,以应付药监局的检查。”林晓薇激愤地说道。
  “那么,您现在打算怎么办?”顾宁远问。
  “那种药是有问题的,长久服用会导致肾脏受损,我当然不能让它上市,不然我会成为杀人凶手。”林晓薇的语气很坚决。
  “既然这样,林教授,我们应该联手合作,一起阻止徐汉辉。”顾宁远看向林晓薇,表情沉着而冷峻。
  “你说该怎么阻止他?”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把药物的成分和当年临床试验的分析报告整理好,交给药监局,说明药物不能投产的原因,然后作为证人指证徐汉辉企图行贿以掩盖事实真相。”顾宁远说。
  林晓薇思考了片刻,然后说:“好,我答应你。”
  顾宁远朝她伸出一只手,微笑道:“谢谢你,林教授,有了你的资料和证词,这次一定能阻止徐汉辉的。”
  林晓薇重重地和他握了下手:“我该谢谢你和安娅才是,如果让这药流通出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石 出

  数周后,安娅和顾宁远还有林浩坐在公寓里看电视,屏幕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近日记者从市药监局获悉,本市知名药业公司寰泰科技研发的治疗阿尔茨海默病药物被验出有质量问题,据分析此药服用后对肾脏,肝脏等器官造成不良影响。药监局已经介入调查,并勒令寰泰科技全面停止此药的研发生产,据知情人士透露寰泰科技负责人徐汉辉还涉嫌贿赂项目组的专家,企图伪造虚假数据以掩盖药物的质量问题。本台记者曾就此事联系过寰泰科技负责人徐汉辉,但并未获得正面回复……”
  新闻播完后,林浩关掉了电视说:“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徐汉辉这次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挣不到钱半分钱还要面对药监局的调查和指控。”
  “利欲熏心,终有报应。”安娅叹了口气:“为了这药,都不知道连累了多少人,我妈连命都搭上了,最好把配方彻底毁掉,别再留在世上害人。”
  “对了,宁远,T大那边的调查结果也出来吧?”林浩问。
  “嗯,研究所已经查明放射性中子源的舱体是被认为破坏的,不是违规操作,和我们实验室的成员无关。原先受徐汉辉摆布的那几老教授也因为徐汉辉出了事而不敢再声张,现在所长已经恢复了我的实验项目,我明天就会回学校上班。”顾宁远点点头。
  “恭喜你了,终于得以清白。”安娅开心地看着他。
  “不过你妈妈的案子和你被老魏陷害的事还没解决,还得继续努力。”顾宁远看向林浩:“林浩,你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情况?”
  “我查过魏凯明的档案,他的生父在他出生没多久后就死了,母亲也在8年前病故,他几乎没有什么亲戚,除了一个姨妈。据了解,魏凯明在安宁中学读书的时候是寄宿的,但因为他姨妈家里和学校离得比较近,他也常到姨妈家里吃饭,两个人感情挺好。然后就是以前负责明心药厂爆炸案的分局的同事替我查过资料,说当时因为爆炸和大火几乎把一切证据都毁掉了,虽然在发生爆炸的干燥箱旁和车间窗户外发现过几个40码的男装鞋印,鞋印是一种橡胶底的轻便布鞋留下的,这和工人们所穿的有保护作用的厚底工作鞋不一样。”林浩说。
  “脚印的主人有可能不是厂里的人,难道是外面的人溜进了工厂?”安娅听到这里,想起妈妈出事的那天正好是中秋节放假,工人们都提前下班了,厂里除了妈妈就只有两三个守卫守在厂门口,要溜进工厂里并不算困难。
  “有这样的可能,但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那时候分局里有位擅长足迹分析的鉴证专家。他曾经通过脚印的深浅程度判断这人应该很瘦,身量也不高,大概170;110斤左右。”林浩补充道:“除此之外,就是在干燥箱电源插座的附近发现一串钥匙和几片金属,但已经被火烧得变形,查不出什么来。可惜十几年前指纹鉴定技术还没推广,不然应该能查到更多的线索。”
  “钥匙和金属片?能看看实物吗?”顾宁远问。
  “因为时间太久,案子当时也结了,实物已经被销毁了,不过照片还保存着,分局同事已经发到我邮箱里。”林浩边说边拿出自己的手提电脑,调出照片,然后放在茶几上给安娅和顾宁远看。
  只见照片上是一串钥匙和一条带坠子的项链,可能是因为有陶瓷板挡着火焰的缘故,它们除了颜色被烤得有些斑驳外并没有特别严重的变形损毁。钥匙也就是普通的钥匙,钥匙圈还有一块椭圆型的钥匙牌,上面依稀能看到一个帆船的图案,图案里有“AN”两个字母,图案下还有“8号楼,401”的字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那条项链因为已经变色,辨认不出是哪种金属制成,挂着的吊坠是长方形的,上面有些装饰的花纹。
  “这钥匙牌像看着像是宿舍的钥匙。”安娅指着钥匙牌说
  “嗯,8号楼,401房,像是集体宿舍为了管理钥匙而特意刻上房号。”林浩说。
  “这个吊坠上也刻着字。”顾宁远试图放大照片,但有字的那块刚好被烤黑了,只能模糊地看到“长x百x”四个细小字样。
  “是‘长命百岁’吗?看着像是小孩的周岁礼物。”安娅仔细地看着金属牌:“不过这金属好奇怪,不像是金也不像是银的,难道是不锈钢?”
  顾宁远看了很久,然后说:“是高强度合金,属于稀有金属,可在500℃左右条件下使用,仍有较高的强度,一般用于制造飞机发动机零件,极少会用来做吊坠。”
  “消瘦的体型,宿舍钥匙,稀有金属做的吊坠。。。。。。”林浩点了根烟,吸了口说:“我们做一个假设,假设钥匙和吊坠属于同一个主人,我们姑且叫他A。A个子不高,很瘦,穿着一双布鞋在中秋节那晚走进了制药厂。他打开车间的窗户,然后溜了进去,但车间里很黑,除了陈丽教授的办公室其他地方都没亮灯,他又不敢开手电筒,只能摸黑走到干燥箱的电源位置。”
  顾宁远接着林浩的话说了下去:“黑暗中加上紧张,A不小心丢了钥匙和脖子上的项链,他插上干燥箱电源后又从窗户爬了出去,按原路离开,所以窗户下会有他的脚印。A住在集体宿舍里,他不是药厂的员工可是对药厂的环境非常熟悉,而且还带着一个父母送給他的特别吊坠。这种高强度合金虽然不像黄金那么贵重,可也不是轻易能得到的,除非。。。。。。”他突然盯着林浩说:“你有没有查过魏凯明的生父是做什么的?”
  林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随即变得锐利起来:“在T市的稀有金属公司上班。”
  “林浩,我们得马上动身,你拿着照片去找魏凯明的姨妈,问清楚吊坠的事,我和安娅去一趟安宁中学。”顾宁远边说边飞快地把电脑里的照片发到自己手机里。
  “好!”林浩抓起外套说。
  一个小时候后,安娅和顾宁远来到安宁中学,两人找到教导处主任说明了来意。教导处主任替他们翻查当年的学生档案,然后说:“没错,12年前魏凯眀是在我们这里读的高中,他当时的班主任是李老师,具体的情况你们可以问问她。”
  在教导主任派人找来了李老师,三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谈话。
  李老师看着魏凯眀的学生档案和照片,回忆了好一会,说:“我记得他,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学习成绩好,兴趣广泛,写得一手好文章,和同学关系也很融洽。他那时候应该是班里的班长,还是学校科幻社团的团长。”
  “听说他有个弟弟。”安娅说。
  “是的,他和弟弟的感情非常深。弟弟去世的时候,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成绩也下滑得很厉害,他的室友说他时常拿着弟弟的照片躲在被窝里哭。我当时很担心他,还好后来他还是考进了T大。”李老师扶了扶眼镜,语气有些感慨。
  “李老师,这个钥匙牌是你们学校宿舍用的吗?”顾宁远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李老师看。
  李老师眯着眼看了一会,有些诧异地说:“是的,我们为了方便管理,每个寄宿学生拿到钥匙时都会附上这样的钥匙牌。你们怎么会有我们的钥匙?”
  “那么,你还记得魏凯眀当年住在哪间宿舍吗?”安娅问
  “这个我不记得了,不过档案里应该有记录的。”说完,李老师看了看手里的档案,指着上面说:“哦,找到了,是南区8号楼的401房。咦,这照片上的钥匙牌不正好是401房的吗?”
  瞬间,李老师的声音像颗子弹般击中了安娅的心脏,血液在急速流动,耳内嗡嗡作响,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回旋:“他就是凶手!”
  这时,顾宁远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了电话,听了片刻,然后说:“嗯,知道了。我们这边也查到那串钥匙是属于魏凯眀的,保持联络,待会我们在沿江路上会合。”他挂掉电话,看向安娅:“林浩拿着吊坠的照片问过魏凯眀的姨妈,她说魏凯眀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吊坠,是他的生父在他周岁时亲手打造的。魏凯眀一直带在身上,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丢失了。”
  安娅愣愣地看着顾宁远,又看着档案上魏凯眀的照片,剧烈的痛意胸口翻腾起来,妈妈的笑脸与往日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画面不停地在眼前闪过,她曾经那么幸福的家庭,她曾经最珍贵的一切都因为眼前这个人而粉碎消失了!这么多年来的痛楚和迷惘此刻都叠加在一起,化作股巨大的力量在她的血管里撞击着,似乎疯狂地想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而她知道出口只有一个。
  “我们马上报案,让警察抓住他!”她猛地站起来,神经质般扯着顾宁远的手往外走,把旁边的教导主任和李老师都吓了一跳。
  “安娅,你冷静点!”顾宁远拉住了她的胳膊。
  “快啊!万一被他逃走了怎么办?”安娅用力地摆脱着他的手,脚步拼命地想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遇 险

  “你冷静点听我说。”顾宁远扼住她的双臂,不让她冲出办公室。
  “我已经很冷静了!”安娅近乎失控地喊了出来,眼泪汹涌而下,她觉得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把刀子已经足够冷静了。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是就算要逮捕他也要讲究策略,冲动行事只会让他再次逃脱。你等这个真相已经等了十二年,难道就不能再等多一会吗?”顾宁远心痛地看着她,难过的表情仿佛被她的眼泪灼伤了似地,但声音仍然是理智和沉稳的。
  “什么策略?”安娅哽咽着问。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会和林浩去一趟西区分局,你呆在家里哪儿都别去,有什么等我们回来再说。”
  “不行,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旧案重查需要走一定的流程,我和林浩先去分局了解一下,如果现在重启调查需要有什么手续和凭证,了解清楚了我们再正式报案。你耐心点等我们回来,大家商议好了再行动也不迟。”顾宁远有条不絮地说。
  安娅听了他的分析,心情稍微平复了点,人也冷静了下来。顾宁远说得有道理,她等这个真相已经等了十二年,没必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匆促行事。既然她一心要魏凯眀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应该做好充分准备才报案,让警方更有效率地查到更多证据从而尽快地将他定罪。
  “好的,我在家里等你们,你们路上也要小心。”她心情复杂地点点头。
  入夜时分,安娅在顾宁远的公寓里等他们回来。她抱着妞妞窝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出喜剧,喧闹的笑声从喇叭内地爆出,在宽敞的客厅里形成一种怪异的回响。安娅怔怔地看着屏幕,演员的表演卖力又搞笑,可是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开着电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胡思乱想,但是这似乎不奏效,她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了。
  抬头看向挂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半,顾宁远和林浩还没回来,难道是重启案子的事情遇到了阻挠?她拿起手机想给他们拨个电话,却发现顾宁远和林浩的电话都不在服务区,可能是到了信号不好的地方。
  放下手机,电视里又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吵得她脑袋发痛,连忙关了电视。四周安静了下来,但体内那种躁动和不安越发强烈,她觉得无法再这样干坐着什么都不干,便抱起妞妞说:“家里太闷了,不如我们出去散步吧?估计走一圈回来,他们也到家了。”
  于是安娅替妞妞绑上狗绳,拿了钥匙和电话出门,来到楼下,寒冷干爽的空气涌入肺中,心中也畅快了一些。她牵着妞妞走出花园,沿着江边的栈道慢慢地走着,今晚依旧无星无月,寒冷像某种透明的固体充斥在空气里,连路灯的光线也被凝固了,只照出面前的一小圈地方,黑暗似乎无处不在。
  她想到底是夜色更黑暗还是人心更黑暗?夜色只不过暂时挡住光线,但一个人的仇恨之心却能彻底毁掉别人的光明。这十二年来她饱受和母亲天人两隔的痛苦,和父亲的隔阂也导致她过着流浪般的漂泊生活,当看着别人一家团圆时她总会凄然地想:“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别无选择。”然而,当她知道她的不幸并非意外而是人为时,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可以默然认命。
  今天有那么瞬间,她心里真的有想杀了魏凯眀的念头,那种恨意让她自己也感到害怕,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刻的她和魏凯明又有什么区别?仇恨真的是世间上最可怕也最无坚不摧的东西。
  安娅只顾低头走着,却没留意到自己已经离公寓越来越远,走进了一处偏僻的角落。江风吹来,树影摇晃,发出“沙沙”的响声,响声里还伴随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脚步声。突然,一直安静走路的妞妞停下脚步,警惕地扭过头,身体弓起,朝着暗处发出一阵凌厉的吠叫。
  安娅连忙朝身后看去,这时两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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