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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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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思。
“师父，我们师门叫什么啊？”
“不敢当，王子，贫道师兄弟五人并没有收你为徒，请你还是以真人称呼我们师兄弟五人。”五大真人中一人连忙回答道。
“至于贫道师兄弟五人师门，也当清晰地说与王子。”
“贫道师兄弟五人师门为正一道，也称五斗米道，祖师为张陵。祖师张陵为汉朝开国功臣张良九代孙。在和帝时，祖师在仙鹤引领下来到云锦山下，见当地群峰绵延数十里，似有九十九条龙在盘踞着，又有一溪自东飘入，依山缓行，绕山转峰，只觉十里山水有若仙境，尽取水之至柔，龙之阳刚，山丹水绿，灵性十足。于是祖师携弟子进山炼“九天神丹”，丹成龙虎现。后祖师就在云锦立五斗米道，改云锦为龙虎，后又易名‘正一道’，至今已有千余年。”
刘潜此时已把自己当做了正一道的弟子，听见师门乃帝师张良九代孙所创，创立正一道时又充满传奇色彩，不由心驰神往，只盼早点到达龙虎山，拜师学道。
五大真人足足腾云飞了一上午，到达龙虎山时已日上中天。刘潜一看，龙虎山千峰竞秀，万壑，瀑布斜飞，藤萝倒挂，果真是灵性十足，仙家福地。
刘潜跟着五大真人上了山，看见一座大殿，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三清殿”，下有一联。右边写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左边写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刘潜心里不断地诵念着这幅对联，只觉得有无穷韵味，一时沉浸其中。
等刘潜回神过来，往四周一看，五大真人却不见了，只剩他一个人站在这道场上。不由心里苦笑：“怎么都是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周大先生是这样，这五大真人也是这样。”还在三清殿前站了一会儿，刘潜就有点烦了，见还没有人来，就想：“不如到其他地方转一转吧。”
刘潜向旁边走去，又见一殿，也有一幅字“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心里也默诵一番，却并进去看，向旁边走去。见众殿都有字或联，就这样依次走过，有“慧眼穿射尔肺腑，孽徒莫怪我金鞭”、“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刘潜心里都一一默诵而过。
“兀那小子！”
刘潜正沉醉中，突然一声叫喊从身后传来。刘潜转过身，见一个道童正满脸怒色的看着他。
“你是叫我吗？”刘潜疑惑的问道。
“不是叫你叫谁呀？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谁？怎么在这乱转？谁带你来的？难道没有跟你说不能到处乱转吗？”
“我是玉王之子，是来拜师的。”
“拜师？离拜师的日子还有八年呢？你骗谁呢？”
“我真的是来拜师的……”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刚才在哪就回到哪里去！别再乱转了！”
刘潜还想再说，那道童丢下一句走远了。刘潜明白了这里不能随便走动，只好回到三清殿前。
这回刘潜并没有等多久时间就有一个道童来到他身边。
“王子殿下，掌门师祖有请。”
“嗯。”
“请随我来。”
说完道童就在前面带路，刘潜跟着道童走过一座座大殿，来到一处庭院，庭院前的地面上镶嵌了一个巨大的阴阳八卦图，绕过八卦，看见一块匾上写着“天师府”三个大字，下有双柱刻着一联“麒麟殿上神仙客，龙虎山中宰相家”。
刘潜跟着道童进入庭院中，神殿无数，刘潜不由暗暗咋舌：“这个天师府竟然比玉王府还气派恢弘。”不一会儿，道童停了下来，高声说道：“掌门师祖，王子殿下带到了。”
“好了，你让他进来，你就在外面。”里面传出威严而又祥和的声音。
“是，掌门师祖。”
刘潜听完就知道五大真人已经跟这个掌门说过拜师的事了，现在已经有了结果。不过想起刚才说收徒还有八年，不由心里一紧。不过他还是收拾了一下心情，大步走了进去。
进来之后，里面竟有四个人，五大真人也不在这里，刘潜开始以为只有掌门一人，就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笼统说道：“见过各位真人。”
“呵呵，王子不用多礼。旁边的这是贫道的三个师弟，贫道为正一道掌门张合。”一身着紫色道袍的中年人开口道。
“贫道陆玖，见过王子殿下。”
“贫道张无。”
“贫道黄行，见过王子。”
四个道人纷纷开口。
“王子殿下想拜入我龙虎门下，修习道术。不知可有此事？”张合问道。
“还请掌门成全。”
“这件事吗……”
张合沉吟起来。
“掌门，请念我一片向道之心。”刘潜见张合沉吟不语，连忙道。
“这个……”
噗通一声，刘潜一下跪了下去。
“王子，使不得。”张合见刘潜一下跪了下去，脸色一下变了，陆玖三人也脸色微变，明显是没有想到刘潜会跪了过去，要不凭他们道法，怎会让刘潜跪了下去。心里都在想到：“这下因果大了。”
古人言：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修道人最讲究因果，张合在知道了五大真人答应刘潜带他来龙虎山拜师习道，就将他们骂了一顿，一怒之下就罚他们五人百年不得下山。本想这次将刘潜叫来，和三位师弟演一番戏，打掉他拜师的想法，消掉因果，然后派一个道童把他送到京师。哪知还没计划还没进行，刘潜就跪了下去。
“哎！”张合心里无奈长叹。
“王子，你先起来。”
“不，你答应了，我才起来。”刘潜也看到张合四人的反应，知道这招有效，耍无赖道。
“好，贫道答应你了。王子，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见到刘潜耍无赖，又不好斥责，张合只好无奈道。
听到张合答应了，刘潜一下就准备起来，毕竟地上也很冰冷坚硬。可刘潜突然就觉得膝盖疼得要死，刚才跪地太急太用劲了，因为紧张没感觉，现在疼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怎么？我答应了，亲自收你作为弟子，你还不起来？”张合见刘潜还跪着，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心里也怒了。“要是我正一道弟子像你这样耍无赖，早被我轰出去了。”想到自己被刘潜逼得很无奈的情况，心里怒哼道。
“不是，我起不来了…膝盖疼…”
“什么？”
“哈哈！”
看见刘潜脸红地低声说出这句话，不过他们早就练得耳聪目明，也就听得清清楚楚。张合先是一脸错愕，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感觉开始被刘潜逼得无奈的郁闷一扫而空。
“清风，进来。”
刚才那个带刘潜来的道童走了进来。
“清风，你带王子到客房休息。”
“是，师祖。”
清风走到刘潜身边，扶起刘潜，搀着刘潜慢慢走了出去。
第八章 计议传经
“师兄，你怎么就收他为徒了呢？”在刘潜走出了房间后，陆玖问道，竟有一丝责问的味道。
“是啊，师兄，这要是被其他道门知道了，还不要被他们责怪。要是以后他登上皇位，我们正一道又是一场祸事。”
“师兄，虽然你是掌门，但你忘了祖师不要传道皇室的训示吗？”
“唉，这次传信叫清信五人回来，本来是有一些事吩咐，为本次天机混乱、天下将变为本门谋得一些先机。哪知他竟然把玉王之子带回来拜师？一怒之下罚他们百年不能下山。本想叫你们一起演一场戏，消掉他的拜师之心。却不防他竟然一下跪了下去，这下因果就大了，若不允他拜师，金仙难成啊。”
“师兄，你修为这么快？还只十年前成就天仙，现在就要到金仙？”
“我现在是天仙中期境界，不过我炼的丹快要成了。”
“莫非是那个师兄杀了无数妖物，炼了十五年之久的地丹快要炼成了？”
“是啊，终于快要炼成了，借助丹药之力，我就可以冲击金仙之境，就算没有到达金仙境界，也不差金仙初期了。”
“恭喜师兄。”
“恭喜师兄成就金仙之道。”
“呵呵，那本门在这次天下大乱中就有了自保之力了。”
陆玖三人听到张合说他快要成就金仙，都喜形于色。张合见他在抛出成就金仙的信息后，终于改变了气氛，控制住场面，不由松了口气，心里想到：“要是你们还是抓着大义祖训不放，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一下我的想法呢，要是不说，待会儿又拿这个说事？”
“其实，仔细想一下，这件事还有点也有好处。”张合见陆玖三人都满脸喜色也就顺势说出自己的想法。
“师兄，好处？”
“是的，我从清信那里知道，玉王在他们收到师门传信的前一天被封为太子了，刘潜也被封为玉王了。他们回来的前一天玉王夫妇还竭力挽留，希望清信护送他们一家进京，刘潜也是在那时候要拜师的。清信五人觉得不能再拒绝了，就带刘潜来龙虎了。”
“师兄，那就更不能收刘潜为徒了，怎么还有好处？”
“是啊，师兄，这样刘潜身为未来皇帝长子，为太子为皇的机会可是大增啊。”
“师兄，这样你无论如何也要去掉和刘潜的师徒名分，就算有因果，对金仙之境有碍，但你有了地丹，在加上我们师弟三人的护法，金仙应该不成问题了。”
“师兄，你要慎重啊。当年截教万仙来朝，弟子中还有现在成佛作祖的人物，都因为三代弟子闻仲乃纣王之师，最后偌大一个截教只剩下一个圣人和一个弟子。如今天又发杀机，明显大劫又至，我们才只有师兄你借丹药之力才可以成金仙，恐怕正一道在这次大劫中会灰飞烟灭啊。”
“师兄，当年天下道门助刘邦夺得天下，遍邀天下有名修道人士，共同协议：无论仙道，魔道，都不可传皇帝长生修行之道。后来也被告知天下妖族，连后来明帝时佛教东传，迫于天下道门压力，也不得不遵守这条协议。如果将来刘潜成为太子甚至成为皇帝，我们正一道就将受到天下道门群起而攻之。”
“你们只看到截教的凄惨结局，怎么没见到阐教之后的千年辉煌？虽然说自从圣人不现后，阐教三分，只剩昆仑玉虚一派，气运大减，不如以前，但昆仑玉虚现在还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教派。若这次我们正一道抓住机遇，那我们正一道也就可以大涨气运。”
“但是……”
“况且当下天机混乱，可说就是孔圣人的易卦，佛祖的慧眼都看不清楚；恐怕要真正的圣人亲自推算，或许才看得清。正好浑水摸鱼，收刘潜为弟子，若他登基为帝，等大劫完毕，我们正一道气运已大涨，就不用怕天下道门联合起来了。再说天下道门又不是铁板一块，联合得起来对付我们正一道还不一定呢。当年阐截两教相争，要不是原始圣人在万仙阵亲自出手，还不知道胜利的是谁呢？”
“师兄说得有理！”
“可是要是刘潜未登基为帝呢？我们正一道气运未涨，岂不危矣？”
“是呀，师兄，我用了秘法看刘潜身上的紫气，却发现他身上紫气到了几乎可以忽略的地步，根本就不是皇者之相。”
“是吗？黄师弟，你确定？”
张合一下沉吟起来。“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只怪刚才被刘潜逼得无奈，后又想这件事的好处，怎样说服三位师弟去了。”张合心里暗道，“唉，算了，就搏一搏吧！”
“师弟，这样说，刘潜登基为皇的机会很小了。”
“是的，可以这说，师兄。”
“要是这样……我就不传他道术，只传他一卷亲笔抄录的《老子想尔注》。”
“怎可将镇派之经《老子想尔注》传给他？”
“不能传，祖师也是梦中得太上老君传道得一本《老子想尔注》才道行大进。要是刘潜依此得修道长生之术，天下谁不知道是我们正一道传的道。不行不行……”
“不会吧，难道刘潜会是祖师那样的人物，悟性极高。若是那样，我传他正一道又何妨？”张合笑道。
“师兄，你怎么能存侥幸之心呢？一个不小心，就是正一道覆灭的大祸呀！”
“师兄，你好糊涂啊！你莫非不知武帝时淮安之变吗？当时五行道也只传了淮安王一些炼丹之术，根本就未传五行大道。哪知淮安王获得一些天地灵宝，竟然炼成在五行道看来淮安王根本不可能的神丹，据说当时这神丹方子也是随口说的，结果就被淮安王炼成了。武帝在知道后就派人抢夺，夺得后就服用了，一下就寿元大增，破坏了道门协议，乱了天下大势。当时教派之争十分激烈，天下道门索性就将这事算在五行道头上，可悲当时一流的教派五行道竟然差点烟消云散，香火不存，还好是准圣孔宣三尸所立，没有被灭掉，不过到现在五行道还没有恢复元气。武帝因不顾皇室与道门协议，抢夺神丹惹下这番风波，被准圣孔宣一怒之下不知放逐到了哪里。”
“嗯…那好，《老子想尔注》就不传了，那你们说该传他什么？总不能什么都不传吧！”听到黄行说起这事，张合也不好再坚持传《老子想尔注》了，索性也不再想了，把问题丢给了黄行三人，反正收徒的事说好了。
“嗯……”陆玖见张合把问题丢过来，沉吟起来。
“就传《道德经》吧！”张无见众位不语，开口道。
“什么？《道德经》？”张合一脸吃惊地问道。
“嗯，不错，就传《道德经》！”陆玖赞同道。
黄行也点头道：“好，传《道德经》实在太适合了，就算其他道派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了。”
在黄行说完后，张合也明白过来，说道：“好，我这里刚好有一本前天刚抄录好的《道德经》，晚饭后就叫清风送去。”
就在张合说完，一个道童小跑进来，却正是那个训斥刘潜的道童。
“清云，有什么事吗？”张合一脸威严地问道。
“掌门师祖，太平道掌门携门人来访。”
“什么？太平道？”
“是的，掌门师祖。”
“好的，我知道了。你带几个师兄弟把他们带到三清殿，我随后就到。”
“是的，掌门师祖。”说完，清云又小跑出去。
张合回头看着陆玖三人，笑道：“还请三位师弟陪我走一趟，看看太平道到底有什么事？”
陆玖也笑道：“当去当去。”
黄行道：“去看看也好。”
张无说道：“应该陪师兄一起去见识见识，听说太平道兄弟几人道行不错，我正一道岂会差？”
第九章 有妖夜来
刘潜在道童清风的搀扶下终于来到了客房。清风扶着刘潜坐在床上。
“王子殿下，这里就是你的客房，你好好养伤，不要四处走动，每日三餐会有道童送来。”
“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了，我也要走了，掌门师祖说不定还有其他事呢。”
“那你到师傅那里去吧，我这里也不需要你干什么。”刘潜摆摆手道。
清风也不多说，就出了房间。
在清风走后，刘潜才看清自己的房间。十分简陋，除了自己身下的床外，就只有一张圆木桌，两个竹椅，桌上摆放着一个茶壶，两个茶杯。四周墙壁上挂着两幅字画，一副上面写着一个大字“道”，就别无他物；另一幅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坐着在炼丹，身后站着一个道童，炼丹的云烟飘升竟然与山的上空的云气融合在一起，变化出了龙虎之相。
刘潜看着那副炼丹图上的龙虎之相，好像听见了龙的凝重的声音，在撞击自己的心灵；又好像听见了一头猛虎从山岗上一跃而下，嘴里发出的震动整个天地的嘶吼，一龙一虎在云气中不断的翻滚，似要从云中飞出，从画中飞出，扑向自己。
“嘘……还好是一副画。”刘潜长长地吁了口气，不敢再看。抹了把汗，慢慢地躺在床上，心里思索道：“那个炼丹的道士肯定就是张陵了，五斗米道创始人，正一道的祖师。丹成龙虎现，好厉害！不知我练了道术后会怎样？…嗯，要认真学。竟然被一副画吓到了，有些东西的确不能乱看，难道这也是道术？就是不知道画这幅画的人是谁，恐怕道术也不低吧……”
刘潜就这样乱想着，慢慢地睡着了。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
“嗯，刘忠，是不是该吃晚饭了，父王母后又叫你来叫我了？”刘潜用手揉着双眼，打着哈欠道。
“王子殿下，是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刘潜听着声音不对，一看，是清风。才想起这不是王府，是在龙虎山正一道。
“啊…是清风啊。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在王府呢。”刘潜惭愧地对清风说道。心里在想：“这一段时间来实在太辛苦了，十天不断练武，已经到了身体极限，昨天晚上又兴奋得到半夜才睡着，今天早上天还未亮就往龙虎山赶，现在一有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唉……”
“没关系，王子，是该吃晚饭了。”清风指着木桌上的饭菜说道。
“嗯，我知道了。”
“王子，你的脚现在应该好了吧？”
“我走几步看看。”
说完，刘潜从床上起来，走了几步。对着清风说道：“没想到睡一觉起来，脚就差不多好了。虽然还有点疼痛，但走路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我就放心了。”
“嗯，掌门师祖叫我给你送来了一本《道德经》，我也放在桌子上了。”
“掌门师祖说正一道的所有道术都在这本《道德经》中，要你认真研读。掌门师祖说他也没有其他什么好教你的，修道就是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我正一道祖师张天师也是根据一本经书《老子想儿注》修道，最后创下五斗米道的。”
“王子殿下，那我就先告辞了。”
刘潜在听到师父传他经书时，心思就全部被经书吸引去了，在清风说告辞时，就随口应道：“嗯，你走吧。”
完全没有注意到清风走到门口小声说道：“傻子，呵呵！”一脸的戏谑之意。
刘潜走到圆木桌旁，完全忽略饭菜，感觉不到饥饿，只看见一本线装书，上面用浓墨写着三个大字：道德经。龙飞凤舞，气势迫人，似要从白纸上一跃而出。刘潜直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要从身体里跳出。
刘潜强忍住激动地心情，翻开书页，只见上面写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
“掌门师祖，我已经将《道德经》送到刘潜那里，并按照你教我说的话给刘潜说了一遍。”
“你走时，刘潜什么反应？”
“他完全被经书吸引住了，我告辞时他也只随口敷衍一下，可能我走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呢。”
“好，你出去吧。”
“师兄，看来我们已经用一本《道德经》稳住了刘潜小儿了。”
“是呀，这收了皇孙为徒，又没有后顾之忧。”
“就怕以后刘潜知道我们用一本《道德经》骗他，这可就麻烦了。”
“不是说了我们正一道道术都在这一本《道德经》中么？又何只我们正一道，天下一大半道术都是从这《道德经》中而来，刘潜练不出来什么，也是他天赋不够。再说黄师弟你不是说他无皇者之相吗？顶多一个王爷而已，我们正一道又有何惧？”
“张师弟说地对！”
“这个就不再说了，过几天就送他进京。”张合本来也有点担心，但听到张无说的话，再想到自己马上也是成就金仙的人物，也就放下心来。又开口道：“我们说说太平道的事情吧。”
“师兄，虽说太平道也是我们正一道分支，但他们要求的事万万不可答应。”
“师兄，我们既然已经通过刘潜与太子联系在了一起，就不能和太平道搅合在一起，如今天下久安，这可是比收刘潜为徒还要危险百倍的事啊。”
“对，师兄，我并不认为太平道会成功。”
“好，这事就这样决定了，过几天就打发了他们。”
两天过去了，天色已晚，刘潜坐在圆桌旁仍没有睡意。手里拿着《道德经》，只听他在朗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檄。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刘潜感到没读一句，就好像清净了一下灵魂，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就好像自己把这个道理悟通了，自己就会找到自己，对，就是这种感觉，刘潜在心里重重地道。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者。渊似兮万物之中……”
“嗯，这又是什么意思？”刘潜心里疑惑道。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咚咚”、“咚咚”
刘潜凝神一听，听见门口传来声音。
“有人敲门？会是谁呢？这么晚了。”
刘潜放下《道德经》，走到门后，打开了门，顿时被自己看到的情形吓得往后一退。
只见一个长者牛头的人形怪物站在门口；还瞪着一双牛眼。
“妖怪！”刘潜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然后连忙把门一关，快得妖怪还没反应过来。
“等等，等等…我的手啊……”
刘潜见门夹住了一支手，更加不松手了，更加用力靠在门上。
“小兄弟，你把门松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不，你这个妖怪，你赶快走吧，这里可是正一道！”刘潜虽然自小大部分都在王府，但对妖怪也还是知道的。这个“人”长着牛头，说话也粗声粗气，一看就知道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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