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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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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昀呈瞅着她:“知不知道我时间多宝贵?”
  季星遥假笑:“知道,因为我的时间跟谢总时间一样宝贵。当初您不打招呼就到我画室,耽误了我不少时间,我很心痛。”
  谢昀呈冷嗤一声,又开始翻旧账,这种女人没意思透顶。“你什么时候跟慕靳裴分手?”
  季星遥:“……”差点都没反应过来,她双手抱臂,好整以暇望着他:“这辈子你是没那个机会看到了。”
  谢昀呈懒得跟她呈口舌:“分了通知我,我给你换飞行教练。”
  那意思,她能有如此荣幸让他当教练,是沾了慕靳裴的光。
  这个男人着实嘴欠,狂妄自大又目中无人。
  下午的飞行训练比原定时间延迟了半小时,结束后她就赶回市区,每天只要有空,她还是会去画室待一会儿。
  汽车到了城区就开始堵,季星遥趴车窗上,夏天的云也是一道风景。不知道是不是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快,她跟慕靳裴在一块已经半年了。
  对慕靳裴来说,这种感觉就更明显,时间仿佛都是以月为单位,眨眼便是一个月过去,时间就这么走到了六月底,拉都拉不住。
  七月,季氏集团第二笔投资款项到账。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季常盛始终没有找出慕靳裴的破绽,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他所有的戒备心都在慢慢放下。
  唐宏康过来汇报工作,他刚从南非回来,那边的项目他这个副董亲自坐镇,集团的生产他也兼顾着。
  季常盛正翻看这个季度的销售表,销售额下滑了15%,下滑幅度足以敲响警钟,再这样下去,第三季度的报表可就难看了。
  “销售报表你看了没?”他问唐宏康。
  唐宏康:“看了,在飞机上看了。”
  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什么情况,15%这个数据都是隐瞒后的数字,实际上下滑的比这个两倍还多。
  季常盛:“你亲自到各个大区走访一遍。”
  唐宏康应着:“回来就有这个打算。”
  聊完工作,全都是不顺心的,唐宏康岔开话题,说起季星遥,“遥遥最近忙什么?还成天待在画室?”
  季常盛只有在谈到女儿时才能把所有烦恼暂搁一边,“在学飞行驾照,慕老爷子送了她和慕靳裴一架直升机,她心血来潮想自己开。”
  除了学驾照,季星遥回家的次数也多了,到了周末就会跟慕靳裴回家吃饭,每次慕靳裴都会给他打下手,渐渐也学会了两道菜。
  唐宏康表示羡慕,“等以后你退休了就能享清福,不像我,到现在还得操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家那个太不省心,不知道她成天心里想什么。”
  说着,不由叹气。
  季常盛:“儿孙自有儿孙福,别瞎操心了。”
  唐宏康关心道:“星遥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听加莱说,慕靳裴早就求婚了,我都还没来得及恭喜遥遥呢。”
  季常盛现在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有时觉得自己神经质,太多疑,把心里过不去的坎逃不开的魔咒施加到慕靳裴身上。
  他也一遍遍说服着自己要对慕靳裴放下芥蒂,慕靳裴只是因为那张脸和那双眼长得像顾家人,这并不代表什么,毕竟这个世上没有血缘关系又长得像的人不是没有。
  可有时又怕因为自己的疏忽会毁了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万一慕靳裴就是顾家的人呢?反正他心里一直矛盾着。
  有时夜里还会做噩梦。
  梦里都是过往的那一幕幕,每个场景在梦里都是模糊的,可醒来又清晰浮现在脑海里。
  季常盛收了收思绪,跟唐宏康说:“年轻人的事,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随他们吧。”
  ——
  九月,裴钰跟慕靳裴说,想回纽约住段时间,已经半年多没回去看看了。
  可能是回去陪陪父亲,慕靳裴没多问,感觉父母的关系缓和了一点,这半年里,父亲基本每个月都来一趟北京。
  这也是今年为数不多让他高兴的一件事。
  十月,星遥顺利通过了飞行考核。她说等她熟练一段时间后,就开直升机带他去度假。
  十一月,他跟星遥认识一年了。
  还有一个月,这一年便就要过去了。
  “慕总,季氏集团最后一笔投资款,也是占比最大的一笔,十二月底之前会到账。”储征汇报完,不由看了眼老板,随即又垂下眼眸,在心底吁了口气。
  慕靳裴正在签字,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纸被划破了。
  刚才储征那番话是在提醒他,给季常盛布的局,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收尾了,顶多两个月,一切就要血淋淋的摊开在桌面上。
  也就意味着,他跟季星遥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了,真的进入了倒计时。
  原本他布的局是两年时间,因为季氏内部的配合,又因为谢君毅的暗中帮助,或许又占了天时地利,竟然把时间缩短了快一半。
  这一年他数着日子在过,希望快一点,怕项目节外生枝一切徒劳,却又希望时间能走慢一点,他还想再多陪她一阵。
  可不管多快多慢,时间还是来到了冬天。
  “慕总。”储征等着吩咐。
  慕靳裴回神,头也没抬,挥挥手。
  储征欲言又止,他明白老板此时的痛苦和挣扎,拿上签好字的文件离开。
  日出,日落,暮色四合。
  一天过去,慕靳裴才接受这一个事实,他跟季星遥很快就要分开了。他喝了杯冷茶,让自己回到一个理智的点。
  他喊来储征,吩咐他接下来要做的工作。
  储征进来时,慕靳裴双手抄兜立在窗前,背对着他,他猜不透老板此刻的表情,“慕总。”
  慕靳裴没再过多废话,言语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给瑞琛集团准备好融资渠道,保证他们运营不受任何影响。”
  储征:“好。”他早已准备了几个应对方案,保证万无一失。
  慕靳裴:“季氏集团资金链断裂后,季常盛肯定会想法子通过季家关系网来自救,到时你把我的话转达给他,要是不想连累季家的亲戚就打消救季氏的念头,不然他们跟他一样的结果,不是破产就是倾家荡产。”
  “谢副董那边的损失怎么处理?”
  “那是他自己的事。”
  储征不敢再多言,他有种预感,谢君毅这次投资失利会给他在M。K董事会下一轮竞争中造成致命打击。
  他犹豫挣扎了数秒,还是征求老板意见,“那季小姐那边呢?”
  办公室一直沉默,储征静静等安排。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久到他以为老板不会再回答。
  “不知道。”慕靳裴终于开口。
  储征一愣,这是第一次从老板嘴里得到这样一个答复。
  “你忙吧。”
  “好。”储征给他杯子里倒满水才离开办公室。
  慕靳裴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脑袋是空的。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季星遥正在沙发上看手机。
  “遥遥。”
  “回来啦。”
  “嗯。”
  慕靳裴站在门口,“过来。”
  “马上马上。”季星遥把手机搁一边,噌一下跳下沙发,赤脚奔向他。
  慕靳裴一把将她抱起来,今天他依旧是单手抱她。
  季星遥两手紧扣他脖子,两人热烈拥吻。
  直到慕靳裴手臂发酸才放她下来,季星遥刚要转身往沙发那边跑就被慕靳裴扯进怀里。
  “快松手,我要看个东西。”她还惦记着她手机页面。
  慕靳裴没放,把她抱起来,“看什么这么重要?”
  季星遥:“我最近在看看什么型号的直升机好看,等我熟练飞行后我就准备入手一架。”
  慕靳裴看着她:“什么时候带我去旅游?”
  “今年不行。”她勾住他脖子,“等我飞得特别稳能处理所有紧急情况时。最迟明年夏天,很快。”
  慕靳裴:“能不能提前?”
  季星遥笑了下,“我倒是想,可技术摆在那,我这个新手开的直升机你敢坐?”
  慕靳裴点头,一直看着她,想把她看进眼里去。
  虽然他点头了,但季星遥没当真,全当他在鼓励她。不过难得他以这样的方式鼓励她,她决定加大练习强度,尽量在春天时就给他一个惊喜。
  春暖花开时,她先带他到庄园那一片转悠转悠。
  慕靳裴抱着她去楼上,“遥遥。”
  季星遥正用指尖描着他的下颌线,“嗯?”
  慕靳裴垂眸看她,“我们领证吧。”
  季星遥愣了愣,指尖差点划到他的脸,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她一下没接住也怕自己听错,“你说我们领证?”
  慕靳裴点头:“马上我们就在一起一年了,等圣诞节我们去领证吧。”
  他喉结滑动了几下,每个字都说得艰难:“你不是想给我一个家吗?今年就给我吧,好不好?”
  季星遥用深吻回应了他。
  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他们之间曾未有过的激烈与热情,后来T都破了。


第40章 
  领证那天天气格外晴朗,之前几天一直灰蒙蒙的,太阳在云里雾里躲,不敢照面,昨天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今天天放晴。碧空像用高压水泵冲洗过,蓝得沁人心脾。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就连阳光都正好。
  今天于季星遥而言,双倍喜悦,上午跟慕靳裴去领证,等到傍晚,这么好的天可以欣赏美丽的日落,那是代表地老天荒。
  领证的速度比她预想的要快,填表拍照,很快证就拿到手。她来不及好好欣赏,先迫不及待拍下来发给张伯和父亲。
  想要给他们惊喜,领证前没在他们那里透露任何消息。
  张伯看到结婚证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反复确认后不是星遥跟他恶作剧,他悬着快一年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以为慕靳裴跟他一样,最终在季星遥纯粹美好的感化下决定放弃仇恨。顾家和季家的恩怨由来已久,谁对谁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扯清。
  当然,季常盛的心狠手辣不可原谅。
  可如今最重要的是,慕靳裴放下压在心头的仇恨,可以轻松的好好的过一回属于自己的日子,而不是生活被仇恨填满。
  他回季星遥:【我们遥遥长大咯。】
  张伯不善言辞,更不善表达感情,每次总是那么干巴巴一句,不过季星遥看后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
  她想张伯此时一定挺失落,因为她长大了。
  从民政局回家路上,慕靳裴一直反复在看结婚证,像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季星遥靠在他身上,半开玩笑,“要不要看进眼里去?”她把结婚证贴在他眼前。
  慕靳裴想说,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看到眼里去。
  他把两本结婚证都拍下来,上传到那封写给女儿的信的附件里。这短暂偷来的幸福和回忆终将成为他回不去的过去,到不了的未来。
  他都能预见以后,痛苦会如何像烙铁一样烫在他心头让他生不如死。
  可又能怎么办?
  母亲的死,外公外婆的意外,父亲一家的命,一座座坟,他怎么都跨不过去。
  婚后的日子蜜得像糖,也快的跟流沙一般,怎么也抓不住。
  十二月底,慕靳裴要回纽约一趟。南非那个项目已经出现了问题,M。K也投了百亿进去,一旦那个项目出事,或多或少会对M。K带来影响。
  而谢君毅作为项目负责人,被董事会问责在所难免,毕竟谢君毅为了他才一意孤行,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了他。他回去坐镇,关键时刻可以帮到谢君毅。
  今天季星遥没去画室,早上起来晚了,精神状态也不佳。
  慕靳裴下午的航班,临走前又回家一趟,等他再回北京,到时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遥遥?”
  他习惯到了门口就喊人,每次她都会跑过去他单手把她抱起来,今天喊了她几声也没动静。
  “遥遥?”
  慕靳裴边喊边走进来。
  季星遥靠在落地窗边的沙发里睡着了,整个人都沐浴在柔软的阳光里,沙发边地板上落了一本书,正是他让储征印制的西班牙语那本故事书。
  “遥遥。”他在沙发前半蹲下,搁以前她睡那么沉他就不舍得喊她起来,可今天想跟她说说话。
  季星遥缓缓睁开眼睛,有点恍惚,阳光晃眼,她又立刻眯上,“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慕靳裴把她圈在怀里,“下午出差。”
  “哦。”两秒后才彻底反应过来,“去多长时间?”她仰头看着他,眼里尽是不舍。
  慕靳裴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公司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回去处理,尽快回来。”
  季星遥抱抱他,给他宽慰。
  慕靳裴把地上那本小说捡起来,“你也看不懂怎么还翻看。”他把小说搁在沙发扶手上。
  “我边查单词边看,一个中午看了一小段,特有成就感。”季星遥问:“到底是一个什么故事?”
  她对故事内容不感兴趣,只是想知道里面跟直升机有关的桥段,她了解透彻后就能对症下药,让他早点走出阴影。
  慕靳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就算现在不告诉她,等真相揭露那天她也会知道,思忖再三,他便说了,“小说主人公一家乘坐的直升机在曼哈顿城郊坠毁,是他们家商业竞争对手在飞机上做了手脚,还买通了事故调查鉴定的人。”
  直升机上一共九人,无一生还。
  当初负责事故调查的人,后来死于非命,一切变得扑所迷离,真相被彻底掩盖。
  季星遥抱着他的力道加大,小说里描述的仇恨和人性丑陋罪恶的一面应该比他说的还要黑暗,小小年纪的他看了后是要有心里阴影。
  而且他们慕家也不和睦,为了M。K的继承权还不知道暗中是怎样较量争夺,他应该就把自己代入了小说主人公的角色,害怕他姑妈一家给他的直升机做手脚。
  “没事了,以后我亲自开,让张伯负责起飞前检修。”
  慕靳裴哑声道:“谢谢。”
  时间不早,他得赶去机场。
  他把侧脸靠近季星遥,“亲我一下。”
  季星遥笑了,发现他比以前黏人,还主动索吻。她在他唇上还有脸颊上,最后在他下颌处,一共亲了几十下。
  亲完,她不由打哈欠。
  慕靳裴抚着她额头,“今天怎么这么嗜睡?”
  季星遥也不知道怎么老犯困,昨天开始就怎么睡都睡不醒的样子,她想了想:“可能运动过量。”
  自结婚后每晚做好几次,有时早上还来一次,身体像被碾压。
  慕靳裴:“那这几天好好休息,要是太累就不要去画室,少熬夜。”他一一叮嘱。
  “嗯,我保证听话。”
  “一路平安,到了给我电话。”季星遥眯上眼,接着睡。
  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岁月静好,慕靳裴差点看失神。
  ——
  季常盛对慕靳裴彻底放下戒心是在慕靳裴跟季星遥领证之后,这一年多的庸人自扰杞人忧天终于画上了句号。
  一年里,他跟慕靳裴在私下和工作上的所有接触中,没有发现任何让他有疑心的地方。
  而季氏集团跟M。K的各项合作平稳有序进行。
  因为之前不放心,他还特意让人盯着唐宏康,怕唐宏康跟慕靳裴里应外合,结果一年下来慕靳裴身边的人压根就没跟唐宏康接触过。
  南非那个项目,季氏集团所有投资款项都到位,齐董那边也如约履行。
  又到了一年一度他们季氏集团的年终酒会,他琢磨着趁酒会宣布女儿已经领证的消息,到时跟慕董他们商量一下给两个孩子在哪举办婚礼。
  这边才刚计划着,结果唐宏康的一通电话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老季,出事了。”
  季常盛心里‘咯噔’一下,不过面上还算镇定,他忍不住数落唐宏康,“你都多大年纪了,怎么遇事还你慌慌张张的!”
  唐宏康已经顾不上解释更多,他此刻表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心神不宁,焦头烂额,“我也想镇定呀,可…老季,甲方卷款失踪了,他们还涉嫌其他经济诈骗被当地警方通缉,要命的是项目手续违规…只能全面停工。”
  季常盛嘴唇抖了抖,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们看到的那些所谓项目审批手续,其实是甲方伪造了骗我们投资,项目能进展到现在是他们买通了有关审批人员,还和几个其他势力相互勾结,他们那个集团本来就问题太多,因为巨额债务,现在彻底暴雷,一切就是个骗局!”唐宏康痛心疾首。
  季常盛眼睛猩红,咬牙切齿:“你们当初怎么做的尽调!不是说他们有官方背景吗!”他没忍住,吼了出来。
  唐宏康:“是这样,可他们集体出了事。”
  “谢君毅那边呢!他们M。K海外事业部是干什么吃的!连这点都没调查出来?!还是说他们…”
  说到这,季常盛后背猛地发凉。
  他们什么?
  他们是不是暗中跟对方勾结,就等他入瓮?
  不然以M。K的实力,怎么会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有摸清就贸然投资这么多?
  “老季?”唐宏康等了半天,电话里彻底没了声,他以为季常盛晕了过去,“老季,你说句话呀!”
  任谁都受不了这个打击,即便像季常盛这样久经沙场的老狐狸,还是硬生生被这把利剑给劈成两半。
  季常盛没想到自己最怕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这一年他千防万防,还是防不胜防,入了这个惊天骗局。
  只有他是局中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几百亿的投资会打水漂。
  不是M。K海外事业部不尽职,不是谢君毅跟慕靳裴太大意,是他们调查出来了却视若不见。
  谢君毅明知道甲方集团有问题,明知道甲方早晚会出事,可他和慕靳裴为了让他入局,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慕靳裴为了对付他可真是下了血本。
  ‘叩叩’急促的敲门声响。
  冯梁过来汇报,公司大厦楼下聚集了几百号人,是供应商代表,过来催要货款,还要停止供货。
  不仅如此,集团不少高管提出离职申请。
  季常盛耳朵有瞬间的耳鸣,突然咽喉像被谁用力扼制住,喘不上气,身后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大,求生本能,他开始挣扎,可越是挣扎越无力,眼看着就要窒息而死,但谁都帮不了他。
  他死死盯着冯梁,“你刚刚说什么?合作的好好的怎么都突然来催货款了?不是月结的吗?还有辞职是怎么回事!”
  他最后的理智像山洪一般崩塌了,把自己淹没。
  冯梁:“集团早就出问题了,不过唐副董一直压着没报。”
  季常盛锋利的眸光突然扎向冯梁,“你也早就知道是不是?”
  冯梁低着头,没应声。
  这等于默认了。季常盛的心掉进了冰窟窿,他印证了自己曾经所有的猜测,那不是他疑心重,是他强烈的第六感。
  可就是因为错信了冯梁,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大厦顷刻之间坍塌,谁都没有回天之力。
  他颓败地靠在椅子里,声音说不出的悲凉沧桑,“冯梁,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冯梁不奇怪季常盛一下就猜出了他是慕靳裴的人,本来季常盛就对他心存猜疑,只不过苦于找不到证据。
  这一年里,他每天都如履薄冰,每件事每句话都要思忖再三才去做才去说。还要将自己的演技提升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然一个不小心就能让慕靳裴所有的计划落了空。
  他深知,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头顶始终悬着一把刀,落下来就能直接要他的命。这一年就像酷刑,他一直处在水深火热中。
  自从慕靳裴回北京,季常盛还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去考验他,好在他都顺利通过。
  当然,在季氏集团工作的这些年,季常盛确实没有亏待过他一分一毫。可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做不出背叛这样的事。
  “呵呵。”季常盛冷笑。“慕靳裴呢?”
  冯梁回:“去纽约了。”
  季常盛拿一本书用力抵着胸口,二十六年前顾家经历的一切如今在他身上一样样上演。
  原来慕靳裴真是顾家的孩子,那个孩子没有死,二十多年前张伯给了他一个虚假消息。
  比手段比心狠手辣,他比慕靳裴差远了。他竟然能布局到如此周密,一年了,把他给蒙在鼓里怎么都找不到突破口。
  如今就算季氏陷入困境,他也没有丁点证据能证明是慕靳裴所为。
  就在唐宏康给他打电话时,他还心存最后一丝希冀,季氏集团资金链出问题了不要紧,他还有季家亲戚,总能度过这个难关。
  可事到如今,他好像也不用再去求人,不用再去想法子补救季氏,慕靳裴处心积虑等的就是季氏破产这一天,怎么还会给他反扑的机会。
  今天既然让冯梁过来跟他坦白,那就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季常盛忍着心口疼,“他跟星遥结婚,就是给我最后一剂定心丸,让我把第三笔款项投了?”
  冯梁如实道:“我不清楚。”
  季常盛忽然眯着眼,心绞疼。
  他缓了许久,脸色从青色到惨白,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他硬撑着说道:“你传个话给慕靳裴,我会以经营投资不善资不抵债申请破产,让他别连累到季家其他亲戚。”
  说着,季常盛声音透着无尽痛苦,眼眶也红了:“不管慕靳裴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能不能让他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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