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席上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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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隽阳愣了愣，好像根本不知道拉勾是什么东西，略为茫然又僵硬的目光看看我，又看着小豆芽，小豆芽内呼呼的小手拉着他的大手，小手指勾上他的小手指，自己在那里念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狗。”

　　　　拇指想要去按他的拇指的时候，老是按不上……晋隽阳勾起手机，最后成功。

　　　　晋隽阳紧绷着声音说，“这是叔叔第一次拉勾，一定会实际。”

　　　　…………

　　　　晋隽阳离开不久，我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到了田蕊的病房外。

　　　　她所住的病房是专属VIP！没有闲杂人等，我站在病房外，很快听到里面传来晋母的声音，她很焦急的声音对着晋隽阳说，“隽阳，这个时候你还对那个夏惜念念不忘，你太让我失望了。”

　　　　晋隽阳神色寡淡，声音也无比的清凉，“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晋母声音透着几分凌厉起来，“你的事？隽阳，我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的女人，这就是你给我说话的态度吗？”田蕊还躲在病床上，晋隽阳这是第一次没有给晋母面子。

　　　　以前，哪次不是乖顺，听话的孝子？

　　　　晋母心里有些不平衡，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为了另一个女人在折扣她的面子。

　　　　田蕊适时的说话了，她向着晋母的方向，但却也不损晋隽阳的面子，两边都不得罪，“妈，您别怪隽阳，隽阳也是身不由已，是我没用，结婚那么多年都抓不住他的心，这不怨他，是我的责任；隽阳，你也别让妈生气。妈说什么都是为了你好，这些年她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她只是不想你选择错误，错下去。夏惜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深交过，我也不知道，如果她真的爱你，晋家那么大的家业，我不介意跟她一起伺候你。”

　　　　最后一句话，说得要有多大度就有多大度！

　　　　不止连晋隽阳，甚至连晋母都愣了愣。要知道晋母本身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她不止占有欲，就连在人际关系，还有夫妻相处之道之中，都是占有强势，自从晋老爷子去世后，家里几乎是她一个人说了算，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连晋父都不会说什么。

　　　　瞬间，对田蕊刮目相看几分，如果田家依旧好好的，也放田蕊在她心目中还真是一个合格的媳妇。

　　　　仅仅，也只是还算。

　　　　“小蕊，你真这样想过？”晋母不可思议的反问。

　　　　田蕊笑得十分柔和，“是的，妈，我想通了！我接受得了！”

　　　　晋母沉思着，像在想着什么顾全大计的计划。

　　　　但晋隽阳却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田蕊，他极淡的道，“我不同意。”

　　　　“隽阳，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选择，可见她的心比任何人都痛！跟另一个女人独享自己的丈夫，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到的！”晋母解释道。

　　　　晋隽阳的目光冷了冷，“那她离婚便是。”

　　　　“我不离婚，我不要离婚，我死都不离婚！妈，我不离婚！现在我刚小产完，法院是不会判离婚的，如果你们坚持要我离婚的话……”

　　　　后面的话，被晋母打断，“你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其它的事别多想，有妈在。妈会替你做主。”

　　　　“这个婚不管你离不离，结果都是一样！田蕊，今天我也把话说清楚，你哥在里面，是生是死，也是你一签个字的问题，我还有事，先走了。”晋隽阳说完，没有理会田蕊那瞬间苍白的脸，优雅的转了身……

　　　　晋母低声一喝，叫住他。“隽阳，你给我站住。”

　　　　刚握住大门的手僵在了那里，晋母走了过去，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扬起了手，手僵在半空中，最终没有落下……晋隽阳面色如常，不说话，像在等着晋母甩下这个巴掌似的。

　　　　他说，“这三十多年来，我所有的事都是你一手安排；剩下的三十多年，我想自己操控我的人生，妈，你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

　　　　晋母认真的说，“前半生没有我替你选择这条路道，隽阳，你有想过你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难道，跟岑莲惜一起，为她的医药费奔波？那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晋隽阳扯了扯唇角，笑容有些涩，“我跟莲惜的关系从来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只把她当朋友，当妹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是妈你想多了。”

　　　　晋母依旧认真的口吻，“我这叫防范于未然！当真正发生感情的时候，我再去做些什么，难道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就像现在的夏惜，如果我六年前动手，你现在为会她反抗我？甚至还会有那个女儿？六年前，你说过，她只是你解决男人生理需求的工具，只是我没有想过，人也会对工具动感情的，这是我算错的一步。”

　　　　晋母的话让晋隽阳黑眸缩了缩，下颔绷得紧致，似乎想说什么反抗，或者反驳，最终他没有说，而是压下心头最终的情绪，十分冷漠的说，“这件事，你无需再多说！”

　　　　没有再给晋母说话的权利，晋隽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我急忙去躲……晋母的那些话让我听得难受，我难受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六年前晋隽阳把我当什么，而是晋隽阳在他母亲的眼里是什么……我难受，他有个这样的母亲！把他当成巩固权利，利益的工具。

　　　　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原因，晋隽阳该有多难受？在别人眼里，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在他的母亲那里，却是那样的存在。

　　　　躲得太急，我根本不能跑去哪里，只能把身子隐藏在旁边病房门口，门只是虚掩着，因为我的动作，直接开了……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一怔。

　　　　“小惜。”是卓津帆的声音。

　　　　我不得不感叹，人生处处都是巧合这句话！真的是无处不在。

　　　　护士刚替卓津帆插上点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说一句，“记住，药水不能私自打快！也不能私自拔针！”

　　　　卓津帆眸光沉了沉，有些不耐烦的说，“不用再说第二遍，我清楚，你没事出去吧。”那名护士看了看他有些淤青的手背后，又看了看我，才离开了病房，并带上了门。

　　　　“津帆，你会照顾别人，却不会照顾你自己；以后的时间里，一定会有一个好女孩好好的疼爱你，照顾你，你一定会有这个福气的。”我在旁边坐下，不敢去看卓津帆的脸，自言自语似的说。

　　　　他笑了笑，语气很轻松的说，“那你一定更多的福份，看我都尽心尽力照顾了你几年。”

　　　　我愣了愣。才听明白他的话，随即抬头看着他笑了，“出院后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

　　　　“嗯，我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我不知道卓津帆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过了一会儿，他主动打破沉默，“小芽喜欢他吗？”

　　　　我点了点头。

　　　　卓津帆微微叹了一口气。“血缘关系就是那么奇妙，虽然小芽我看着长大，也喜欢她，却还是有一阵子才跟她混熟的，他们才几次面，就已经那么熟悉了，我真嫉妒晋隽阳。”

　　　　我张了张嘴，顿时语结。

　　　　卓津帆轻松的笑了笑，“看把你吓成这样，我又不会做什么。”

　　　　“津帆，你别取笑我行不行？”我有些尴尬的说。

　　　　顿了顿，我问他，你喜欢我什么？

　　　　卓津帆声音变得有些淡，像在想着很久以前的事似的，他说他喜欢我的坚强！喜欢我对晋隽阳那份感情，明知道是火，却如同飞蛾一样撞过去，也许是他一直是个花花大少，身边没有这样的女人，所以才会动了心吧。

　　　　这理由……我觉得特别搞笑！就这样就爱上了一个人，太牵强了！

　　　　他说，“别担心我，我相信我这么完美，一定有个像你一样的女子飞蛾扑火来爱我。”

　　　　这自恋的程度，我给他打了满分！

　　　　“说不定，下一个进来的就是……”我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病房的门便推开，还是刚才那个护士姑娘，看到我还在，她明显的愣了愣，然后说，“卓先生，记得药水打完了通知我。”

　　　　“知道了知道了！”卓津帆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小姑娘脸都红了，才走，我就笑卓津帆，“你对别人能不能温柔点？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对方对你有意思？爱一个人那么累，你该享受享受被爱的滋味了，刚才的小姑娘很漂亮，干干净净的，身家清白，很适合你。”

　　　　卓津帆皱着眉头说，“你这样把我推出去。真的好吗？”

　　　　那幽怨的表情，到最后我实在没有忍住笑了起来，卓津帆看到我笑，他也勾起了唇角，脸上有了笑意……

　　　　再聊了会儿，我便离开了他的病房，出去的时候，还看到刚才那个护士在门口徘徊着，她看到我急忙走，这么明显的举动，我要是看不出一点什么来，真是白活了。

　　　　每一个人的感情，都是月老牵的红线，上天自有安排。

　　　　我对着她点了点头，“我女儿在楼下住院，我先走了，再见。”

　　　　小姑娘想什么脸上瞬间表现出什么，张着嘴明显吃惊的表情……

　　　　………………

　　　　我没有坐电梯，走的是楼梯……却没有想到听到心我心寒透底的话语！

　　　　晋母在楼梯那里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VIP上层病房这里很少人，她也许也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她的手机贴在耳边，她说，“我只想要结果！过程如何我不在乎，我想要的是她们母女俩在江城，宁城消失。”


134　划伤

　　　　昨晚，晋母的那些话我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只是信手拈来想要威胁我，至少，不会付出行动；若不是我现在亲口听到她说，也许我都还不能相信……

　　　　毕竟，那是她的亲孙女啊。

　　　　她要对我怎么样，我不在乎；可是小豆芽，人怎么能无情到这个地步，她年纪也有近六十了，说得话那么毫无感情！难道就不怕老来无人送终吗？就不担心晋隽阳怨恨她吗？

　　　　也许，在这种有钱人的生活里，除了名跟利之外，亲情总是很淡薄，淡薄到可有可无……

　　　　我轻轻的退了出来，从电梯里下了楼。

　　　　刚出门口，就看到晋隽阳的身影在走廊那里徘徊着，想到自己听到过他跟晋母聊天说过的话，我控制不住的向他跑过去……我想去抱着他，给他温暖。

　　　　看到突然从另一个病房出来的人群后，我的脚步顿时僵在了那里，不管是笑容还是神色我瞬间收敛回来，就像陌路人似的在找病房。

　　　　记者怎么会来这层楼的，我不知道！

　　　　我感觉到我的心跳得特别快，生怕自己再一次见报，上一次我彻底成了一次名人，即使现在网上找不到任何关于我的消息，我现在出去都还能感觉到那种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鄙夷，讽刺。讥笑，看戏种种……让我十分不舒服。

　　　　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们的议论声，“怎么是个网红流产住院了？怀得又不是哪个豪门贵公子的孩子，这种新闻真是一点价值都没有，谁爱看啊。”

　　　　“是啊，谁给我透的这种料？刚才那网红看到我们进去，还各种造型，我还是把照片删除了吧。”

　　　　原来是有位网红住院了……那么巧，住院的原因也是流产！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没有拍到田蕊就行，毕竟，我私心的不想晋隽阳跟田蕊一起出现在报纸上，我的心越来越小了，小到都在乎他跟另一个女人同占一份头条去了！

　　　　田蕊还提出跟她一起伺候晋隽阳这种荒缪的念头，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不过，晋隽阳给的条件，我想田蕊应该抵抗不住吧，毕竟，田祺是她孩子的爸爸！

　　　　兄弟之间生下孩子，这么有违伦常的事，如果晋隽阳在这点大作文章，田蕊也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也许顾及到孩子，晋隽阳其实也不是那么绝情不是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晋隽阳身边，手一暖，他的大手握上了我的手，他说，“刚才走哪去了？”

　　　　我笑了笑，“出去透透气。”

　　　　随即突然想到什么，我问道，“消息是你安排人换了？”

　　　　“聪明。”他笑了笑。

　　　　推得这么自然，“把出名的机会都给了别人。”

　　　　“这种出名的机会，我不需要。”晋隽阳说。

　　　　小豆芽已经开始在打针，医生查房后说恢复得很好，现在只需要咳嗽好了后，就可以出院了。

　　　　看着孩子手背上的针头，心里特别心疼！孩子又爱乱动，药水打不进去又要重新扎针头，恨不得扎在自己身上！

　　　　晋隽阳听完医院的话后，就说公司有事要处理，离开了医院，让我好好休息，不要累着自己了。

　　　　……………

　　　　第二天，田蕊来找我……也许在我脸上没有看到任何意外，她反而愣了愣，她面色苍白，有些虚弱，并没有进病房，而是把我叫到了外面。

　　　　她说，“夏惜，我很佩服你。”

　　　　我把这话当成夸奖，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田蕊干咳两声，“我的孩子没有了，他一定告诉你了是不是？这几天，你是不是睡觉都在偷着笑？”

　　　　她的态度让我不舒服，我也孩子，我懂那种心情，当知道她的事情后，我并没有兴灾乐祸，反而是……有些同情！现在，看来我是假好心了。

　　　　“你觉得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不是吗？”我很敷衍的态度回答。

　　　　田蕊冷笑一声，“当然，我根本没有相信你的理由！倒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而欺骗了我！你说你是赫颜的时候，我是多相信你？把我跟晋隽阳的婚姻解剖得那么清楚给你听，到头来，你又做了什么？夏惜，其实你真的很讨厌，知道吗？从六年前开始，我就非常讨厌你。”

　　　　“刚好，我也并不喜欢你。”我很自然回了一句。

　　　　田蕊顿时脸色一僵！

　　　　没有想到我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在她跟晋隽阳的这场婚姻里，本来就是利用，还有那个孩子也跟晋隽阳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现在的存在关系很难堪！是个小三！

　　　　如果，她跟晋隽阳真的有感情，我想我会选择成全！

　　　　“现在有了他，你倒是一点顾及都没有了。”田蕊冷笑的说，看我的目光越发的不耐烦。

　　　　“即使没有他，，我的态度也一样！”

　　　　田蕊冷冷的笑了起来，反问我，“是吗？”

　　　　我没有说话。

　　　　田蕊继续说，“孩子是没有了，但我跟他有夫妻之实的事，是事实！他在床上，非常的凶猛！他吻我的时候。吻得特别用力！夏惜，你真的不在意吗？我是用了手段，可那不是春，药，他还是要了我！”

　　　　目光带着挑衅！我压下心头百般不是味道，脸上是强装的平静，我满不在乎的问，“那又怎么样？”

　　　　回答得那么轻松，田蕊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像在确认着我说的等方面真不真！最终。她没有发现什么，哼了一声道，“果然是小姐出身的人，所以才会不在乎。”

　　　　我没有反驳！我的背影肮脏！那是我怎么也抹不去的事实！即使人们津津乐道，我改变不了什么！谁让我是出台的时候才认识的晋隽阳？即使自始至终，我有的男人只有晋隽阳一个，谁会相信？也许，连晋隽阳心底都有怀疑吧，所以，才会去跟小豆芽做亲子鉴定。

　　　　“我哥竟然为了你去那种事情，除了一张好脸，你到底还有什么？”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田蕊手里不知道怎么突然多了一把水果刀，对着我的脸就伸了过来……事情真的来得太快！根本没有任何征兆，同样我没有任何防备，我也粗心的一直没有注意到她那宽大的病号服下的手中，竟然一直握着把水果刀。

　　　　脸上突然火辣辣一疼！

　　　　田蕊便抽回了手，我傻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听到她激动的道，“我倒要看看这张脸花了，还有谁要你，谁敢要你！”

　　　　拿着刀还要冲过来，这次我反映过来了，急忙握住她手，“田蕊，你疯了是不是！”

　　　　田蕊说，“我没疯！我一直没有疯！我哥因为你我家破了，他进了监狱；还是因为你，我孩子没了，我马上丈夫也要没有了！你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只要你的脸毁了，他们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你充其量只是一个花瓶罢了！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心，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整个痴痴的笑了起来，声音又大……里面的周瑶闻声跑了出来，看到我们扭在一起的身影，“你干什么？你拿着刀要干什么？”说着跑来帮我的时候，看到我受了伤的脸，“你疯了是不是。竟然把我女儿的脸弄成了这样！”

　　　　周瑶年轻的时候打架的工夫可一点都不差！要知道她干那行，经常会跟同行有争斗，难免会打起来，女人之间的打架，无非就是抓头发，掐人，咬人这三样！

　　　　直接就咬上了田蕊的手臂，伸手就把她的刀给夺了过去！

　　　　我真的没想到周瑶这样替我出气，拿着刀划在了田蕊的脸上！耳边传来她尖锐的尖叫声，顿时松开了我。周瑶却还不甘心，“你以为这就完了吗？啊？”说着还走过去，我急忙过去拉住了她，“妈，算了，算了！”

　　　　“小惜，你知道一张漂亮的脸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吗？她竟然对你做出这种事，岂能就这样算了？”周瑶说完又要冲过去，我紧紧的拉住她，“算了！她的脸已经花了。”

　　　　周瑶气岔的对我说，“那怎么一样！她人老珠黄，我大好青春，有得比吗？”

　　　　我，“……”

　　　　最后周瑶还是被我拉住了！田蕊怨恨的瞪了我一眼后，被赶来的护士扶走，而另一名护士也很快来给我上药！晋隽阳来的时候，明显很来得很快，风尘仆仆的，我的脸上抹着药，他看着眼神都变得阴鸷，他说，“她是活腻了是不是。”

　　　　我倒是没有觉得很严重，花了就花了，反正有爱我的人，又有了孩子，要那么漂亮干什么，所以我表现得很平静，“是不是丑了很多？”

　　　　晋隽阳以为我在胡思乱想着什么，握着我的手说，“跟以前一样漂亮。”

　　　　“那你会不会嫌弃我。”

　　　　他说。“你以为我那么肤浅？”

　　　　我笑了，“别为难她，她的脸也花了，就当扯平了！也难怪她那么生气，你一颗心都在我这里，我抢了别人老公，还不让我受点伤，天下哪有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好事？”

　　　　晋隽阳脸沉了沉，“我从来都不是她的丈夫！从结婚的那天开始，我就跟他说过。我跟她之间除了表面上的婚姻外，什么都没有！是她坚持选择的结果！”

　　　　婚姻这个壳，有时候空久了，人的心会很慌的！

　　　　可爱情这件事，没有婚姻这个壳来给予安全感，时间久了，它也变质了，会患得患失，最后失去了最初的那份心。

　　　　所以，什么事都容易解决，有都原因，偏偏爱情，没有原因，有时就是在人群中多了那么一眼，从此一生颠沛流离只想最初的那份心。

　　　　爱是最没有答案，同样最没有原因的。

　　　　有的人，不择手段，费尽心思，宁愿穷极一生也要爱；也有的人，一辈子都视爱如毒蝎猛兽……一千个人，就有d万万种想法，也许当初田蕊是那样的心思，并不代表，现在依旧她是那样的心思，就像她在跟晋隽阳这场婚姻中出了轨，甚至生了一个婚外情的孩子；也许，她现在的心态不一样了呢，想要的，不是那种禁忌的刺激，而是最终的归属……亦或许，她想要报复。

　　　　我不是她，我猜不到她最终的想法。

　　　　我能感受到的是，她对我的恨意，那种很深的恨。

　　　　“别担心，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修复一下不会有什么问题。”晋隽阳以为我在忧伤，凑在我面前低声安慰我，我开玩笑似的说，“这下，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

　　　　“说什么胡话？”

　　　　“你们不都看上了我这张脸吗？”我撇撇嘴，幽怨的语气说道。

　　　　晋隽阳哼了声道，“你以为你这张脸够漂亮了？那你怎么不去做明星？”

　　　　好吧……像晋隽阳这种男人，肯定有很多漂亮女人投怀送抱，所以，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早就免疫了！不管怎么样，知道他不是看中我这张脸，我挺高兴的。

　　　　“不管怎样，脸花了，是她先动的手，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晋隽阳沉着声音道。

　　　　这时门被敲响，没有等我们开口，门外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推开门，晋母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冷冷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晋隽阳脸上，声线不满的道，“来了医院，难道不是第一时间去看你的妻子吗？”

　　　　晋隽阳说，“我是会去看她，但不是现在！”

　　　　晋母说，“隽阳，你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晋隽阳没有去看晋母，而是看着我说，“妈，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小惜的麻烦！我跟田蕊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会迎娶小惜过门，成为晋太太，永远的晋太太。”

　　　　口吻认真，眼里饱含深情！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