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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十三岁-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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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焦急不已。他在心中呐喊:不要再喊那个贱人的名字了。你只是被她迷了眼睛,就跟当初你被另外一个女人迷了眼睛一样。她们都是贪婪愚蠢的。她们都主动勾引你,让你以为她们真的爱你。其实呢,她们爱的是锦衣玉食,爱的不过是你的脸。等到她们膨胀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时,她们就想要远走高飞了。
她耐不住跟你一起生活的平淡,她不长眼睛,看不到真正的幸福。她愚蠢地红杏出墙,跟一个变态搅在一起,亟不可待得跟着对方出国。
你怎么可以为这样一个肤浅愚蠢的白痴颓废呢。你怎么可以在酒精中醉生梦死呢。每次我被那个变态折磨时,我都告诉自己,我的爸爸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他会找来,拯救我。可是,你为什么连等待都不愿意,早早的喝出了肝病,一个人恓惶地走了。
那激荡的情绪猛烈冲击着他的心。少年胡乱地喊着:“爸爸,爸爸,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石头,不是什么方淼,我才不是水性杨花的贱人,我才没有那么多水。那个变态给我下药,给我下药我才变成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爸爸,你一定能够救我,治好我的。”
他喘着粗气,伸手去解成年男人的皮带,双眼冒着光,急切道:“爸爸,我知道你一定想要的,对不对?我们不需要恶心的女人。我们相亲相爱就好。”
陈曦拼命扭着身子,他似乎服下的药量太少又或者他的身体素质太好。他现在已经渐渐有点儿清醒。方淼脱下自己的衣服,试图要坐上去,被他挣扎着让开。他嫌恶地皱着眉头,吐出了一个字:“脏。”
这个字似乎跟晴天霹雳一样,少年整个人呆愣当场。不会的,爸爸不可能嫌他脏。他永远都是爸爸最疼爱的小石头。他不想出国的,他宁可跟着奶奶还有爸爸住在老巷子里头的小房子里。那里才是他们的家。可是那个女人硬是抱走了他,因为那个变态真正看上的人是他。
愚蠢的女人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的白马王子。她欣喜不已。高大、英俊,最重要的是这个人非常有钱,还是美国籍,符合她关于男人的一切幻想。她一点儿也不想带走儿子。这个脏兮兮的小猴子时刻提醒着她年轻曾经的愚蠢。
她那时候是多么的美丽,像鲜花一样,是最美好的季节。她拒绝了厂长儿子的追求,一门心思地对厂里篮球队的傻大个嘘寒问暖,以为他家那狭窄憋仄的小房子真是幸福的小窝。等到柴盐油米酱醋茶,等到生活的琐碎与压力扑面而来,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当初处处不如自己的小姐妹嫁给了厂长的儿子,生活的轻松又惬意。明明只有五分的相貌,愣是被打扮成八分的美人。而自己,当年厂里的小伙子都说起码能打九点五分的大美女,却被人背后指指点点,怎么跟个大妈一样。
所以当她第二任丈夫出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得到了拯救。这个男人将她从水深火热贫穷窘迫中拯救了出来。她坚决地离了婚。
一开始,女人还以为新婚丈夫是爱屋及乌,所以对她和前夫生的孩子呵护备至。她偶尔还有些醋意,觉得丈夫对儿子比对她还好。她美滋滋地想,这就是真正的幸福了吧。有才有貌的丈夫,富裕的家境,融洽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五岁的儿子跑到她面前哭诉,新爸爸弄疼了他。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新爸爸。他想自己的爸爸了,他要回家。
女人厌恶这个被丈夫宠上天的儿子。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丈夫生一个新的孩子,这样,他们之间才有真正紧密的纽带。可惜的是,丈夫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他高贵禁欲,对她彬彬有礼,满是甜言蜜语与尊重,却无意与她孕育下一代。他还说,有一个孩子已经足够了。
这个儿子的存在,毁掉了她再一次做母亲的希望。女人深切地厌烦着他,她甚至有种错觉,丈夫是因为喜欢他,才娶了身为他母亲的她的。她看着为了学习英语,在电视机里播放的《洛丽塔》碟片,突然不寒而栗。
儿子身上不堪的痕迹,证实了她的猜想。她不敢怨恨新婚丈夫,只能将怨怼的情绪发泄到孩子身上。这是个魔鬼般的存在,他为什么要杵到自己眼前,打破自己关于幸福的全部构想。她梦寐以求的完美生活,她心心念念的华服珠宝,这一切,全都蒙上了阴影。
国王恨说出真话的小孩。他愿意相信自己身上穿着世界上最美丽的衣服。
“她不仅不帮我,还替那个变态隐瞒。我向救助机构求助。那帮子蠢货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我身上的伤痕是因为在学校里头打架,我之所以控诉父亲,是因为他一直严厉地督促着我学习英语,所以我怀恨在心。她信誓旦旦,抹着眼泪表示非常无奈。我这样暴躁惶恐,是因为刚从中国来,还不适应美国的生活。”
美国的人权,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少年不是美国公民,对待外来者,他们彬彬有礼地应对着。为了方便控制他,变态一直没有为他申请美国公民身份。同样的待遇,也发生一心想出国的女人身上。女人为此哭过,却不敢跟丈夫争执。
她懦弱无能,没有工作能力,也没有勇气吃任何苦。她管不了她的丈夫,便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儿子身上。丈夫对她越来越冷淡。她惊慌失措,竟然给儿子下药,送上丈夫的床,自己偷偷躲进书房。她企图通过利用儿子的身体将那个变态留在家里。
少年的声音空洞洞的,像是在诉说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后来,我的年纪渐渐大了,身体开始发育,不再像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孩。对变态的吸引力也就开始下降。他四处物色新的小男孩,想要通过收养的方式,得到一个新的玩具。那个蠢货慌了,担心自己因此保不住他妻子的身份。她为了将我停留在儿童阶段,甚至试图化学阉割我,被我悄悄地丢掉了。
她歇斯底里,不给我饭吃,因为害怕我长个子,那样就不像小孩了。我只有偷偷参加学校的篮球社团,通过锻炼,来让自己更强壮一些。我拼命地渴望长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那个变态的骚扰。但这样一来,那个蠢货,那个贱人又将火气撒在我身上,一直殴打我。
爸爸,真的不是我,我一点儿也不想变脏。可是那个变态不放过我。”
少年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瘫坐在陈曦的身边苦苦哀求。他迷恋地抚摸着陈曦的脸,声音凄婉:“爸爸,我一直都是小石头啊。我从来都没变过。所有碰过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他们的血,足够洗刷掉我的肮脏。”
对,那个变态死了。孙强也会死。陈曦不会放过他的,他既然碰过了那个贱人,陈曦一定会想办法设局杀了他。啊!太美好了!这些混蛋全部死了。这个世界就恢复干净整洁的秩序了。
少年亢奋起来,那浓郁的血腥气又重新充斥着他的鼻端。对,杀了他。陈曦,你去杀了他。这样,我们就有了共同的秘密。哦,爸爸,我们父子同心,我们所有的秘密全部共享。
陈曦的脸上像是有一条蛇在蠕动。他难耐地撇了撇头,艰难地挣扎着:“小石头,妈妈呢。你们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少年先是惊喜若狂,等听到妈妈这两个字时,他神经质地抽动着鼻子,开始桀桀怪笑:“在鳄鱼的肚子里。她不是妈妈,她是魔鬼。我有爸爸就好了。她不是怕失去那个变态吗?我把他们剁成肉馅,然后全喂给池子里的鳄鱼了。哈哈哈哈,那个变态一直威胁说要将我丢进去喂鳄鱼。”
陈曦急切起来:“小石头,杀人是犯法的,你怎么能这么傻。”
少年甜蜜地抚摸着他的脸,趴在他的身上,满意地磨蹭着,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没有谋杀,连尸体都没有,哪儿来的谋杀。那个变态一直在向国内转移资产。我怀疑他似乎有什么不法的勾当,被警方盯上了。今年夏天,他们决定回国定居,将美国的一切不动产都处理了。
最后几天,我们一直在院子里开烧烤派对,三个人,玩的非常开心。只是那些领居们不知道,只有第一天是三个人,后面几天都是录音。我给他们的酒里下了安眠药,然后让他们永远地沉睡了过去。
我把他们放进浴缸里,切开血管,让他们的血全都流淌干净。我从网上学来的解剖学知识帮了我大忙,它们教会了我如何掩藏血腥味。我将他们的肉块混合到一起。哈哈,那个蠢货不是一直担心失去她的丈夫嚒,我让他们一起在鳄鱼的肚子里相伴到永远。
至于剩下的骨头,我全部丢进了院子的烧烤炉。等到碳化以后,再逐一敲碎,把它们倒进抽水马桶冲走。没关系,所有邻居都知道,我们即将去东方生活。在临走前,将家里彻底清理干净,然后留给新房主,不是彬彬有礼的原房主应该做的事情吗?”
陈曦难耐地喘息着,试图躲开他的抚摸。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你可以回国来找爸爸。爸爸带你走,远离那两个畜生。”
“不!”方淼激动起来,“我不允许肮脏的他们玷污了爸爸生活的地方。爸爸,我不知道你还在等着我。我以为你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就跟他们一样。
不,爸爸即使不在这个世界了,肯定也是去了天堂。而那两个变态,只能在地狱永远被烈火燃烧。
他离开那个国家时,签证官奇怪地看着他的身后,询问道:“嗨,男孩,你一个人?你的父母呢?”
十六岁的少年撇撇嘴,指了指不远处挥手的中年男女:“他们又要去度蜜月了。真是烦人,一年总要度上几回蜜月。我已经年满十六周岁了,先生,我可以自己坐飞机回美国。我的奶奶正在机场等我。”
少年嘲讽地勾起嘴角。那个变态也不是什么好人。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出现在那栋别墅里,然后整形成他们的样子。不需要一模一样,在美国人看来,东方人长的都差不多。然后这些奇怪的人,就拿着这两人的护照,不知道去哪里了。
有的时候,他也需要充当道具,作为这个家庭唯一真正的成员出场。
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许久,他终于把握住了。
签证官终于放行了。因为他一直没有入美籍。一个外国人,进入美国难,但离开美国却比他想象中的要轻松。
少年满怀期待地看着床上的成年男人,等着夸奖:“爸爸,我是不是特别聪明。哈哈哈哈,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去做环球旅行了。我送他们去地狱旅行了。想必,现在,他们已经化作粪便。她不是一直拼命地护肤美容嚒。哈哈,让她变成能够护肤美容的鳄鱼粪便,岂不是让她得偿所愿?
爸爸,别怕。我只告诉你,这个房间我做过特殊处理,没有人会听到我们说话声音。爸爸,以后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好不好。我永远陪着你。”
楼下的分钟走过了五个格子,别墅里突然冲进来一群警察。警方接到报警电话,这里有人在聚众赌博。
波哥吓得手里的牌都掉了,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就赌了两袋辣条啊。”
带队的警察目光凌厉地扫了他一眼,勒令所有人全都蹲墙角抱头。保姆吓得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往楼上瞟。
彭副局长冷冷地扫了大厅一眼,手一挥,带着人上二楼了。按照许多给的房间地址,一队人先进了孙强所在的房间。少女身上的药性似乎减弱了一些,她尖叫着挣扎:“救命!放开我!救命!”
警察拿着钥匙开了门,直接将正趴在少女身上企图施暴的孙强按住了。
第396章 收局
孙强身上的药性还没有消除, 发狂般的想要嗷叫,被警察直接堵上了嘴巴。
女子的身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她缩进了被子,痛哭流涕。她都被人看光了,她还要不要做人。
带队的警察示意女同事留下看着她穿衣服, 押解着双目猩红的孙强走了。女警目光冷淡地看着这个悲恸的受害人, 难以升起同情的情绪。既然你知道是多么的可怕, 为什么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将这样的厄运加诸在无辜的他人身上。
女警平静地询问:“他意图强奸你?”
女子怔了一下, 脸涨得通红。这么个恶心的词,怎么能落到她的身上。这要是被学校里的人知道了,她一想到别人的眼光,就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连忙否认:“没……没有。”
女警点点头, 淡淡道:“那就是你情我愿了。”
女子立刻激动起来:“才, 才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做。”
女警催促她快点儿穿衣服,面上看不出喜怒:“原来你有脱光了衣服跟人躺在一个被窝里纯聊天的爱好。”
女子气愤不已:“警察同志,你怎么说话呢?我也是大学生, 请你尊重。”
女警眼皮子也不撩一下,不急不慢道:“我们出警碰到这种事,总要做清楚记录。这事情的性质到底是出于你情我愿还是强迫性质, 想必你受过高等教育,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女子怔了片刻,面上神色闪烁不定,青一阵红一阵。
孙强被押下了楼, 眼神凶狠地瞪着所有人,牙齿咬的“咯咯”响。是谁?到底是谁将警察给喊了来。
旁边警察状似无意地调侃了一句:“本来以为过来抓赌的,没想到还逮着了一个强奸犯。”
另一个警察抱怨道:“这边完了还得过去,搞错门牌号了,应该是另一家。”
波哥大着胆子提问:“那个,警察大哥,我们能站起来了嚒?这这这,真是一场误会。我们就是玩牌而已,真没算钱。”
警察押着孙强朝前走,后面女警带着穿好衣服的女子下了楼。不少人震惊了,狐疑地看她:“许多?”
旁边厨房里,许多走了出来,一脸疑惑:“喊我有事儿啊?”
大家左右看看,惊诧莫名,又无端的背上蹿起了一股凉气。两人面容相似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连发型跟衣服都一模一样,面对面站着,能够区分出差别。但单独拎一个出来,压根一眼就分不清楚谁是谁。
在这么个别墅里,好端端的,冒出来这么一个酷似许多的女人。现在衣衫不整,似乎就是警察口中强奸案的受害人。其中缘由,细细思索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江冠南打着呵欠,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
许多则是满脸担忧地看着楼梯口方向。从他们调查出方淼的父母下落不明后,他们就大胆地推测出了两人遇害的可能。正常情况下,一对夫妻,不会这样将还在读高中的孩子丢在国内,不管不顾好几个月,没有任何消息。委内瑞拉风景再优美,也不应该让他们流连忘返到这种地步。
他们地毯式调查关于方淼的一切,知道了他父母离异,生父已经病逝的消息。直到无意间发现一张他生父的照片,他们才隐约猜测到方淼对许多满怀敌意可能的原因。因为这两个人的确非常像,尤其是拿着篮球微笑的样子,乍一看,众人还以为照片里头的人是陈曦。
这大概是有一种孩子的嫉妒心理。方淼对陈曦有移情,所以嫉妒被陈曦当成孩子宠爱的许多。她无意间抢了他心里头属于他自己的位置。
江冠南想到曾经在篮球馆门口碰到过的女生,长的乍一看跟许多特别像的那位。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怪异。他说了以后,许多则想起在内衣店买内衣的那一次,有位女生的舍友将她认错了的经历。
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路人脸,上辈子撞脸的概率就挺大的,完全不放在心上。可是特殊时期,风声鹤唳,越想越觉得心中发毛。她谎称自己那天买运动内衣时落了个小挂坠在试衣间,想问一问当时一块儿试衣服的学生是否看到了。店员看在她买内衣都是挑的高档款,出手大方的份上,努力帮着一起回忆。
当时那群女生来的人不少,其中有人衣服上还别着校庆纪念校徽。店员记住了校徽上的名称。沿着这条线索,他们联系上在这所高校上学的学长,继而找到了当时跟那位女生一起去买内衣的学生。当然,那条子虚乌有的挂坠是肯定找不到的了。但他们确定女生的身份后,通过调查却发现了她与方淼之间的联系。
这个新发现让众人都不寒而栗起来。既然连女生的舍友以及江冠南都一眼之间将她和许多认错,那么她俩相貌的相似程度可以说已经相当厉害了。方淼一直围着陈曦转,却矢口不提此事,那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陈曦跟许多主动去拜访了彭副局长,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孙强原本已经算是被重点督办的案子,他家却又一面申请二审,一面想办法给他办理了保外候审的手续。他们通过调查孙强的联络情况,发现多了一个不记名卡的手机号与他保持着联络。尽管这种街头随处可以买到的不记名手机卡无法确定使用人的身份。陈曦却本能地觉得此人是方淼。
在经过了最初对国内情况的不熟悉之后,他现在已经狡猾地知道了可以通过不记名卡来掩饰他与孙强之间的联系。
任何系统都有自己的明争暗斗,既然选择站队一方,那么对于另一方就得盯到底。否则案子翻了盘,就是打了一堆人的耳光。
客厅里还有警察看守,众人面面相觑。陈曦跟方淼还没有下来,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曦耐心地拖延着时间,等待警察的破门而入。他叹了口气,称呼方淼为小石头:“你太冲动了。你这么一个人回来,妈妈始终不在,你外婆家肯定会怀疑的。”
方淼露出了得意且讥诮的笑容:“那群贪财的吸血鬼才不会管她的死活呢。当初他们以为那个蠢货钓上金龟婿了,又吵又闹逼着爸爸你签字离婚,指望着可以从此靠着那个蠢货飞黄腾达。哈哈,实际上,那个蠢货所有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她手上根本没钱。那群贪婪的吸血鬼要不到钱,早就放话说当她死了,十多年没有联系了。哈哈哈哈,没有人会为那个蠢货掉一滴眼泪。因为她不配,她早就应该去死了。我成全了她,谁让她曾经生过我呢。我报答了她的生育之恩。”
门板震动了一下,门被打开了。全副武装的警察出现在房门口,带队的人皱着眉头看赤身裸体的少年,厉声道:“警察临检,有人举报这里聚众赌博。”他迟疑了一下,嘟囔着加了一句,“也许还有非法的不道德性交易。”
方淼瞳孔一阵紧缩,旋即辩解:“你再说什么奇怪的话,我们都是男人,不过是闹着玩儿而已。”
警察没有理会他的说辞,直接将人带了下去,而后分别押走。
一屋子的人,包括在墙角惊恐不安的保姆,都被押上了不同的警车。许多原本应该跟一楼的大部队一起上一辆车,但她坚持想陪坐在陈曦身边。警察皱了皱眉头,同意了她的申请。
车门一阖上,她就扑进了陈曦的怀抱,紧紧抱着他,两人异口同声:“你有没有事?”
坐在前排的彭副局长轻轻咳嗽了一声,这可是当着警察叔叔们的面儿。年轻人,节制些。
他俩讪讪地松开了彼此,而后偷偷在底下手牵手。陈曦小声用法语问许多感觉怎么样。虽然他们玩了障眼法,她没有进口任何饮料,但防不胜防,他总担心她会着了道儿。
许多打了个呵欠,同样用法语应答:“我觉得好困。”
陈曦紧张不已,他担心许多被下了什么成分不明的药物,想要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许多调皮地眨眨眼睛,抓着他的手腕看时间,笑道:“嗯,果然应该困了,都十点半了。我要睡觉。”
前面彭副局长忍不住开了腔:“行啦啊,知道你们水平高,会说的外国话多。不过我们警察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胡啊,把他们的话翻译一下。”
开车的司机笑了,将两人的对话全部翻译了出来。
许多羞得真想在车上挖个地洞钻进去。她愤恨地踩陈曦的脚,都怪他,又把她带到坑里去了。
陈曦倒是落落大方,笑着跟司机打招呼,闲聊起关于法语学习的问题。
彭副局长意味深长地看了还在羞窘的许多,叹了口气:“丫头啊,你道行还差点儿。”哪里是姓陈的这小子的对手。订什么婚啊,订了婚,你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还得再修炼两年,等真正立起来了,再谈以后的事。
许多唯唯诺诺,支支吾吾地应下了彭副局长的评价。
一群人去了警察局做笔录,分开进行。
波哥一直打着呵欠,相当无奈。不就是堵了两包辣条嚒,至于这么大半夜的还不让人睡觉。他们每个人都被询问了一遍今晚发生的情况,等到所有人都问完,才放人回去。
警察好心询问,要不要警车送他们回去。众人吓得不轻,谢谢了。大半夜的警车送回家,起码在小区范围内,他们全都要一夜成名了。
几人合伙打出租车。这时候打车没有软件,打不打的到全靠运气。波哥一面呵欠连天,一面追问陈曦:“你俩在楼上干嘛呢。隔壁都闹出强奸案了,你知道不?”
陈曦抓着许多的手捏紧了一些。差点儿,要是之前他们没有猜到可能,做出相对应的布置,那么差点儿,多多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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