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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还爱着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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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深信,爱情是不会褪色的。她实在是过于天真了,别说是爱情了,世间哪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褪色的?哪怕是世代相传的珍宝,传到现在,也不是都璀璨如昔的。
路黎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她说:“南聚,我们离婚吧。”
电话的另一头久久没有回响。雨簌簌地下着,打在灿黄的落叶上,留下晶莹的雨滴。路黎耳边仿佛响起了多年前背欧阳永叔的《秋声赋》的声音:“噫嘻,悲哉!此秋声也,胡为而来哉?盖夫秋之为状也……”
那个时候,《秋声赋》路黎背了整整两天才背下来,过了几天,就又忘得差不多了。纪南聚那时高三,周末在KFC约会,他做数学题理综题,而她则是翻来覆去地背《秋声赋》。纪南聚做完一套数学卷和一套理综卷后,路黎依旧还是在背《秋声赋》。
纪南聚终于看不下去了,“你这么笨,还怎么跟我考同一所大学啊?”
路黎振振有词道:“高考又不是只考《秋声赋》,再说了,说不定我到时候高考考得比你好一大截呢?”
纪南聚喝了一大口可乐,气定神闲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常常有人追忆逝去年华里的美好,往往是因为这些美好已然不再。路黎苦涩一笑,可不就是这样的吗?纪南聚高考完后曾警告她说:“路黎,如果一年后你考得比我好得多,你要是敢报别的学校,我就立马找个同班女生私定终身。”然而一年后她虽然也是上了重点,但是分数远不够填报他所在的学校。
来时路也好,去时路也好,一条路,总不会没有岔路。有些人出现,与你同路了一段,走上了那条岔路,而与此同时你的路,也正是他的岔路。人间万事,沉浮之间,常有不如意。
路黎不敢去看通话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这缄默,漫长而又短暂。若是可以,一直保持着这个握着手机的姿势、等着那一边的答复,一边看着窗外的雨、想着过往的事,多好啊。
电话那一头,低沉的男声终于还是响起来了,他不带任何语气地问道:“你确定吗?”
路黎说:“是。”这个字一吐出口,她就捂住嘴巴,不由地泪流满面。奈何以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
接着,她听到电话另一头的纪南聚说:“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们经过漫长的等待,披荆斩棘,来到那个爱的人身边,以为就此执手相伴、厮守一生,却不料世事远不在你我的认知之中。当幸福分崩离析,过往的一切亦随之烟消云散。
在民政局办完离婚手续出来后,路黎看着纪南聚,笑道:“没想到我们结婚不过一年多,就离婚了。”说了些再见还是朋友的场面话后,路黎提出:“再抱一下吧,以后应该不大会有见面的机会了。”
纪南聚于是靠近她,轻轻地抱了她一下,很快就松开了手。“祝你幸福。”
路黎微笑着说:“你也是。”
之后路黎打车去了白簌簌的甜品店,纪南聚本来说要送她过去,路黎知道他是出于绅士风度,拒绝道:“就此陌路罢。”
白簌簌听路黎平静地说她离婚了,经过一番言语上的轰炸,终于从路黎口中得知了这是真的。白簌簌难以置信道:“你就这么与他离婚了?”
路黎自在地用勺子挖着提拉米苏,边吃边说:“是啊,本来协议离婚就跟登记结婚一样,不怎么麻烦的。不信你和……”
“呸呸。”白簌簌急忙出声挡住了路黎原要说出口的话。她不解道:“你说你们两个,这不是有病吗?婚前为了彼此迟迟不找其他的对象,愣是熬成了剩男剩女。终于结婚了吧,又这么快就离掉了。唉,真想不通你们两个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白簌簌看了看满不在乎地吃着提拉米苏的路黎,问道:“你们……真的就这样断了?”
“都说了,婚都离了嘛。”路黎说:“前天我就把我的东西都从他的住处搬出来了,虽然他大方把那个房子归入了我的名下,但是我可不要再继续住在那里了。对了,我新租的公寓就在中山南路,离你们家很近。”
白簌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那边接听后,她当着路黎的面大声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小黎离婚了,刚刚办完手续的,现在在我店里蹭吃的呢。”
路黎瞟了她一眼,问道:“你打给谁呢?”
白簌簌嘻嘻一笑,“傅松啊!”说完,她继续对着电话里讲:“小黎已经搬出来了,手续也已经办完了。”
路黎:“……”
一个小时后傅松出现在路黎面前,一脸严肃地问她:“究竟怎么回事?”路黎嘿嘿笑着,被傅松斥道:“别嘻嘻哈哈的,结婚离婚是儿戏吗?!”
路黎眨了眨水灵的大眼睛,卖萌道:“我这才离婚,成弃妇了,已经够可怜的了,你还凶我。傅松,你好歹也是我名义上的第一任丈夫,就不能同情同情我?”
傅松根本不吃她那套,横了她一眼,说:“不要转移话题。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晚上在簌簌店里吃过晚饭后傅松送路黎回新家,临走前,傅松说:“你早点休息,既然结束了,那就不要多想了。后天就是周六了,我陪你去郊外散散心。”
翌日早晨,路黎在接连不断的门铃声中不得不起来出去开门。见到来人后,她愣了一会儿,讪讪道:“妈,你怎么来了?”
叶峤琴略过路黎,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走进客厅。路黎一手拍向自己的脑门,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跟着叶峤琴走进去,“妈,您老没换鞋……”
叶峤琴将包包往沙发上一扔,旋即优雅地坐下。“我来的路上已经把你的住址告诉了纪南聚的父母亲,你抓紧时间拾掇拾掇。也趁着拾掇的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跟我们交待。”
路黎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坐成雕塑样的叶峤琴,然后就乖乖地进洗手间去洗漱。刷着牙看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路黎不无怅惘地心道:路黎,你就这样离婚了。
纪爸纪妈来得很快,路黎刚吃完叶峤琴削好的苹果,他们就到了。路黎见到他们反而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让她和叶峤琴面对着面、却又说不了几句话,她非疯了不可。
路黎开门后,纪妈一进来就拉着路黎坐到一边,迫不及待地说道:“小黎,出什么事了?你和南聚好端端的,怎么不说一声就直接把婚离掉了?常言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小两口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说,非要不声不响就离了婚?你和南聚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一辈子长得很,小吵小闹避免不了,别看我和你爸恩恩爱爱的,其实啊,打打闹闹多了去了!南聚做了什么混账事,你跟妈说说,妈回头替你骂他?”
如果是小吵小闹就好了,可是,她和纪南聚之间没有吵闹,一点都没有。也兴许正是因为这样,她和纪南聚才是真真正正地过不下去了。路黎笑着站起来,说:“伯母,我给您倒杯茶吧。”
纪妈看了看纪爸,然后拦住路黎:“我和你爸又不是来喝茶的。”
叶峤琴见纪妈又要拉路黎坐下,淡淡地开口:“路黎,过来。”于是路黎就屁颠屁颠跑到她身旁去了。叶峤琴说:“今天请二位过来,无非就是想当面把事情说清楚,免得日后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纪爸进屋后就没有说过话,这时终于开口了:“路黎妈妈,我们以为你把小黎的住址给我们,是想要和我们一起努力让两个孩子复合的。孩子年轻不懂事,耍脾气闹别扭,我们做父母的,能劝总归是要劝劝的。”
“都三十了,是不是闹脾气,他们自个儿心底里总也清楚明白了。”叶峤琴说:“本来请二位过来是打算给路黎和纪南聚举办个离婚仪式,毕竟相爱一场,好聚好散。不过看二位应该是没有这个心情,是我考虑欠周了。”
第58章 番外…秋草离…2
回去的路上纪爸开着车,问坐在后边的纪妈:“南聚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是啊; 手机关机; 打办公室电话; 秘书只会说开会开会!离婚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这是当我们两个不在了吗?!”纪妈怒上心头,“要不是小黎妈妈打电话来,我们都还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离婚了!”
“让你多把两个孩子喊回家吃饭; 你偏说要留时间给小俩口怀孩子。两个孩子不对劲了吧; 我让你去劝劝他们; 你还偏说夫妻间矛盾很正常,我们不能插手。哪有你这样做人家婆婆的?”
“我这不是看家庭伦理剧里婆媳闹得鸡飞狗跳吗?倒不如放他们小夫妻在外头洒脱自在; 不然小黎不好受; 我也不好受。”纪妈暂时平息了怒火; 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在生活习惯上比较苛刻; 要不然南聚也不会早早地搬出去住了。我也是怕和小黎在一个屋檐下会处不好……”
“好了好了; 我错了; 不该说你的。”纪爸放慢车速; “前几年里; 我们给南聚安排了那么多次的相亲,比小黎漂亮的、可爱的,多了去了; 他就是一个也不中意。说到底啊,感情的事情,往往一眼就决定了。”
“诶,你这话我可不同意。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可丑了。”纪爸恰好一个急转弯,纪妈忙说:“我第二次见你就喜欢上了的……”纪爸没吭声,纪妈问道:“老纪,你说南聚和小黎之间还能不能和好了?”
“今天小黎一声伯父伯母出来,我就知道这两孩子是真的没戏了。”
“唉,”纪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啊,小黎这孩子一句‘伯母’出来,就像是一刀割在了我心坎儿上。她通过这一刀,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啊,结束了,一切都完了。”纪妈想到叶峤琴优雅淡然的模样,不由说道:“你说小黎她妈妈是什么意思啊,一点都不着急就算了,还说什么找我们去商量离婚仪式,说什么好聚好散。”纪妈言语间不免有了些不满:“她这是怎么做母亲的,为了嫁入豪门早早地抛了小黎父女,对小黎的事情总是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现在两个孩子离婚了,她还这么淡定,好像丝毫不关她事情似的。”
“小黎妈妈要是不关心小黎,就不会从苏黎世赶飞机回来了。她对小黎夫妻的事情,怕是比我们要清楚得多,不然怎么会她都赶回国了,我们才能从她那里听到南聚和小黎离婚的消息。”纪爸惆怅道:“天底下父母对儿女的心啊,都是一样的。”
“反正我不喜欢她,还好小黎性格上一点都不像她妈妈。”纪妈总感觉叶峤琴很带给人距离感,一点都不好亲近。当时纪南聚和路黎婚礼的细节,纪妈打给叶峤琴想要一起讨论讨论,结果叶峤琴说一切交给他们纪家筹办、有什么需要再和她提,那番话虽然说得还是很有礼貌的,但是听得纪妈很是不舒服。纪妈也知道,是自个儿小心眼了,但是她一想到叶峤琴抛弃小黎父女,心里就无法对叶峤琴有好感。“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还想要办个离婚仪式!”纪妈气愤道。
纪爸的思维要比纪妈深扩得多,“我不认为小黎妈妈真是找我们过去商量离婚仪式的,恐怕人家本来是有别的打算,兴许是想向我们讨个说法,但是不知道她们母女间说了什么,小黎妈妈就又打消了原来的打算。”
纪妈依旧锲而不舍地拨打着纪南聚的手机号码,又一次听到关机后,她丢下手机,“南聚也真是的,明显是在躲着我们。老纪,开他们公司去。”
“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纪爸说。
“诶,”纪妈倏然想到了点什么,往前倾了倾身子,说:“小黎婚前不是跟一个叫傅松的男人很要好吗?不不,他们这可不止是要好了,”纪妈一拍大腿,“傅松算起来是小黎前夫啊!会不会是小黎和那个叫傅松的牵扯不清,被南聚知道了?”
“小黎的前夫不是傅松,是你那宝贝儿子。傅松那是前前夫。”纪爸一派淡定,“要真有点什么,人家还肯把小黎让给南聚?不是我说你,你这种想法,可不单单是侮辱了小黎。”
“我就是随便猜猜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猜得不对呢。”纪妈蹑嚅道。
路黎的新公寓里,叶峤琴端庄地坐着。纪爸纪妈走后,路黎独自面对叶峤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路黎只好没话找话,“妈,那个我觉得吧,离婚仪式什么的就真的不用了,”她挠了挠脑袋,笑了两声,“这……多尴尬嘛。”
“你还当真了。”叶峤琴淡淡地说:“本来是想要和纪家二老一起劝劝你,劝和不劝离。不过,你那一声‘伯母’出来,我就知道不必多费口舌了。”叶峤琴拿起自己的Lockit 手袋,从里头取出一个信封放到茶几上。“我给你买了套房子,地址和钥匙在里头。”
“不用不用,我买得起的。”路黎看了看周围的陈设,“再说了,搬家太折腾了。我……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这边的公寓又不差。”
叶峤琴静静地盯着路黎看了一会儿,起身,“收着吧。”
“这就走了吗?不如一起吃午餐吧?”路黎只是礼节性地这样说,所以当她看到叶峤琴停下脚步的时候,难以避免地在心里头捶胸顿足。
然而,叶峤琴看着她,笑了笑。她笑得很好看,虽然年过五十,但是依旧风华绝尘。“不了。”她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过头,苦涩地笑了:“小黎,我们母女间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交流了。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爱,不亚于我对Matthew父子的。”
路黎呆立在原地,很久没有回过神来。想当年,她与纪南聚明明彼此/相爱,却蹉跎多年,如今想来,她与叶峤琴又何尝不是呢?世人会为错失的爱情唏嘘不已,那错失的亲情呢?爱情如酒,亲情如茶。路黎饮酒过度,终于伤身,不知何时能煮茶?
有些事,似乎很容易,但是却如同蜀道之难。路黎再清楚不过,自己和叶峤琴,都无法找到能令彼此适应的相处状态。
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外照进来,暖色缱绻,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
吃过午饭,路黎去楼下的健身房慢跑了四十分钟。回到住处洗完头洗完澡,她拿起手机盯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最后决定还是暂时不打电话告诉秦梓岩她离婚的事情了。
电视上放着的节目不是她不喜欢的就是她看过了的——毕竟她做了一年的闲来无事的全职太太了。这会儿没有旁的事情要做,加上兴许是因为刚跑完步的缘故,路黎全身都变得懒懒的,就把台调在放着她几个月前就全部追完了的武侠剧的频道。
女二看见男主给受伤的女主喂药,默默离去。这不过是段寻常的情节,但是此刻路黎心里就像是被柠檬汁一滴滴酸涩到了一样,不禁落下泪来。这些眼泪落得毫无缘由,路黎倒也不是触景生情抑或是忆及过去,只是心里莫名地难受、眼眶发酸,眼睫毛一眨泪珠就掉落下来了。
眼泪从脸上划过,路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赶紧抽两张餐巾纸拭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呢?”路黎自言自语道:“路黎你看看你自己,可还真是越发的矫情了,你还当你自己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啊?真是的……”
第59章 番外…秋草离…3
傅松下班后直接开车过来,进了门在玄关处边换鞋边问道:“小黎; 今天在家干了什么啊?早饭和午饭有没有按时吃?一定要按时吃饭; 不然……”
“你真啰嗦; 早饭午饭我当然按时吃啦。我这么爱财又怕死的人,怎么会不好好爱惜我自己呢?”路黎皱了皱鼻子; 说:“没有人爱惜我,我自然是要好好爱惜我自己的啦。”
傅松刚要开口,路黎就抢在他前头囔囔道:“不说这个了; 不说这个了!我饿了; 饿死了!傅松; 我们今晚去哪里吃?”
傅松洗了个手,笑道:“既然你这么爱财; 我们就省一点; 今天的晚餐由本大厨亲手为大小姐你烹饪吧。”
路黎怪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冰箱里什么食材也没有的说……”
“那你还不赶紧换身衣服陪我出去买菜!”傅松毫不客气地将擦手的毛巾向路黎砸过去。
正是上班族们下班后选购食材的时间; 超市的生鲜食品区男男女女人数不少。路黎看到傅松把一盒胡萝卜放进了推车; 忙伸手把它拿出来扔回原处,“傅松!我最讨厌吃胡萝卜了!”
傅松看了看她; 一边说着“反应不用这么激烈吧”一边又选了盒胡萝卜放进推车。当然; 那盒胡萝卜也被路黎扔回了原处。傅松说:“我要做胡萝卜玉米排骨汤; 很滋补的。你放心; 我们就只放半根胡萝卜; 保证味道淡到你尝不出来。”
“那也不成。我和胡萝卜有血海深仇,有它没我,有我没它。”路黎自小就对胡萝卜深恶痛绝; 而且她高中的时候在路建业的逼迫下没少吃这难吃得要死的东西,所以她坚定地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碰胡萝卜。“傅松,我和它你只能选一个!”
傅松眼里满是笑意,故作严肃地问她:“路黎,是不是我选了你,你就是我的了?”问出口后他就后悔了,他看到了路黎脸上尴尬不自在的表情。他太着急了。事实上,他并不那么着急的,只不过在喜欢的人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备之后,心中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就表露出来了。
路黎站在一堆她讨厌的胡萝卜旁边,心情变得无比沉重。现在,她最不想触及的就是感情的事情。虽然这些年她一直都刻意与傅松保持着距离,但他总是在她困难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是她难以舍弃的挚友。她和傅松一起创业,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也不乏激烈的争吵,他们的感情自然比一般朋友要深厚些。再者,路黎视为兄长的欧阳学亓不在了,无法避免地,她也将对欧阳学亓的一部分感情转移到了傅松身上。
但是除此之外,她对傅松有别的感情吗,日后有可能产生别的感情吗?路黎不想把话说得太绝对,不想过早地再下下一个错误的定义。然而,就目前为止,她只想与傅松维持着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
傅松转移话题:“既然你不爱吃胡萝卜,那我们就放弃胡萝卜吧。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玉米,那我们就煮玉米排骨汤,没有了胡萝卜一样是非常美味的补汤。”
路黎笑了笑,说:“早这样说不就得了,胡萝卜有什么好的。”
挑完玉米后傅松又拿了番茄、土豆和茄子,接着二人去冷藏柜挑排骨。傅松说:“你看起来精神不错,看来昨晚休息得很好啊。”
“我昨晚休息得的确是不错”,路黎不打算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诉傅松,“不过我看起来精神不错的原因应该是我睡了一下午。”路黎不无得意地说。
傅松笑道:“这么能睡啊?你干脆去做只考拉得了。”
“滚,别以为我不知道树袋熊是吃粑粑长大的。”路黎说完,她和傅松对望了一眼,紧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扑哧笑出了声音。
“小黎?”
路黎闻声看去,说巧不巧,原来是肖漆成,他推着推车,旁边站着貌美可人的Angela。“嗨,”路黎熟稔地打招呼,“这么巧啊,你们也出来买菜?”
“嗯。”肖漆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傅松,然后看向路黎,面无表情地说:“小黎,你家离这里可不近啊,你怎么有这个工夫跑到这里来买菜?”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还和个有过暧昧的男人一起来买菜,这算是什么?肖漆成有种抓奸的直视感,不由板起脸。
Angela是个率真耿直的姑娘,直接就说:“路黎,你好有闲情啊,只不过再有闲情,公然和前夫说说笑笑地携手来买菜,不太合适吧?”
肖漆成直视路黎的眼睛,语气中带了一丝的义愤,问道:“小黎,你这样南聚他知道吗?”
“抱歉。”路黎微微笑了笑。肖漆成怒不可遏,正要发作,就听路黎开口说:“我和纪南聚已经离婚了。难道他还没有告诉你们吗?”肖漆成张了张嘴巴,收回目光看了看身边同样一脸诧异的Angela。路黎继续说:“也是,离婚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必弄得人尽皆知。”
肖漆成缓过来后,问道:“小黎,你有时间吗?方不方便找个地方一起吃个便饭,我们似乎挺久没有一起聚聚了。”
路黎保持礼貌性的笑容,说:“如果是要聊纪南聚或者是和纪南聚有关的任何东西,那么很抱歉,不方便。”
肖漆成没有说话。
路黎转头看了看傅松,说:“买得差不多了吧?我看见你已经拿了基围虾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傅松颔首,“嗯,好。”说完,推着推车跟着路黎绕过肖漆成和Angela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
“等等,”肖漆成叫住路黎,“虽然你和南聚离婚了,但我们总归还算是朋友。说句你不爱听的,不要怪我。你毕竟刚刚离婚不久,这就和别的男人一起进进出出的,别人会说闲言碎语的。小黎,你平时还是注意一点吧。”
路黎回过身,笑道:“谢谢关心。不过你觉得我像是会怕闲言碎语的人吗?”
Angela看了一眼傅松,走到路黎面前,“路黎,你和纪南聚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完全不知道。我们也没有权力追问你,你们离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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