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域神-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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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十爷仰天大吼，吼声之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痛楚之意。

在外力之下受伤，人往往只会觉得一时痛苦。

可十爷现在相当于是在自残。

这种心理上的莫大刺激，将身体上的痛楚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这就好比，人小时候不小心被小刀划伤了手，还不觉得如何痛，过一会儿就没什么感觉，但若是自己拿刀在手指或者手臂上划，那种痛楚分明就是在以几何倍数增加着，而且在感官上的持续时间也会变长。

这也是为什么正常人绝对不会自虐的原因所在。

谁也不会没事儿闲得给自己找罪受不是。

十爷也不想自虐。

他心理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

瞪着一双腥红的眼珠，十爷面部抽搐着死死地盯着穆大梁的一举一动，而右手则是坚定而稳定地向着胸腔更深处摸索着。

这其间的痛苦，以及精神上的莫大刺激，外人绝对难以理解。

大量的鲜血像是不要钱般从十爷胸口处被十爷自己开出的巨大伤口处滚滚而落。

由于已是大冬天，那鲜血刚刚流出体外，便升腾起一股热气，将十爷的脸遮得有些虚幻，却也为十爷平添一抹狠辣的感觉。

如果不够狠，不够辣，十爷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吗？

都说人在生死之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是，真正能做出那些事的人，又有几个？

正向着十爷奔去的穆大梁在十爷手腕翻转摸索之际，能够隐约瞥见十爷血色的脏器。

更恶心的场景，他也见过，但是，眼下十爷带给他的冲击却是远远地超过他以往所经历过的，因此，已经对血肉全无觉的他，此刻看着十爷，竟是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穆大梁为人一根筋，很少转得过来弯，像之前那番慷慨激昂的讲话，绝对属于神来之笔，再不可复制。

这样的一个人，战斗之中却是有着属于自己的阴招。

之前，他就是借着震动，将天地之力送入十爷的体内。

这就等于是在十爷体内埋下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为什么？

尊者，已然能够操控外界的天地之力为己所用，这没错，但是，那也仅是在体外。

尊者能够在体外自由操控天地之力，却并不意味着可以将天地之力在纳入体内也可操控自如。

穆大梁认定十爷就是再挣扎，也无法将体内的天地之力除掉。

天地之力，不是靠着真气就能够除掉的。

如果十爷想要将体内的天地之力抹掉，就需要引天地之力入体。

可是那样一来，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因为无法操控好天地之力，十爷被天地之力冲击得爆体而亡。

这是无数先辈积累下来的经验教训。

许多强者，在被天地之力所伤之后，立即觅一静地，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一点点引天地之力入体，一点点消磨掉体内被外人轰入的天地之力，最终是否能够成功，还要看天意。

可是十爷有那个时间吗？

没有！

心脏停跳！

普通人在这种状况之下，最多不过五六分钟，就会因大脑严重缺氧而导致不可逆的损伤，最终步入死亡。

十爷虽然是远强于普通人的尊者，但在心脏停跳的情况之下也绝对坚持不了一天的时间。

而这一天时间里，敌人可能会放他吗？

而且，因为心脏的停跳导致身体其他脏器的运行也跟着变乱，令十爷身体机能及协调性不断降低，十爷更是连逃跑的概率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飞快地降低着。

若是换了一个人中招，穆大梁绝对不介意玩儿一次猫捉老鼠的游戏，慢慢耗得那人绝望，慢慢耗得那人步入死亡的深渊。

可是他没有想到十爷居然那么狠，而且如此果断。

尊者不是无法完美操控引入体内的天地之气吗？

十爷干脆就来个操控外界天地之力，来去除体内的天地之力。

穆大梁分明看到十爷的右手在插入胸膛之时，已经布满了极为凌厉的天地之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大骂十爷是疯子。

十爷的方法，可以说是另辟蹊径，也是眼下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可是，这种方法，风险也极高。

现在是在战斗之中，十爷一旦手上抖了那么一下，或者因为分心躲避攻击而导致对天地之力的控制差了那么一分，那么，十爷会自己把自己的心脏整个毁掉！

那完全是自杀的行为！

十爷却是全然不为所动，哪怕胸口处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彻底染红了他半边身子，哪怕自己痛得全身肌肉都已经开始不自主地抽动起来，眼神却依然犀利。

经过短暂的摸索，十爷终于触到了自己的心脏。

当下，毫不犹豫地，十爷一把将自己的心脏猛地握在手中，握得很紧，很用力，用力到让心脏整个猛地向着内部缩了进去。

随着十爷这用力一握，心脏之中停留了有一阵子的血液瞬间被挤压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全身各处流去。

十爷右手布满了真气，猛地再一张开手掌，一股强大的吸力附在了心脏的每一寸。

心脏在这股吸力的拉扯之下，再次扩展开来，容纳了血液。

就这样，十爷右手一握一张，居然暂时代替了心脏本身的动力，强迫着血液运输全身。

只是片刻，十爷便感觉身体的控制已然强了几分。

不过，十爷还不满足！

相比于活下来，这一点点的的成果，绝对不能令十爷满意！

十爷也断不想成为天天都要将右手插入心脏，承受着莫大痛苦用手去驱动心脏的怪物。

所以，十爷一边强迫着让心脏动起来，一边则是靠着聚于手掌的天地之力去化解穆大梁轰入他体内，附在他心脏上的天地之力。

刷！

此时，穆大梁终于再次追上了十爷，一剑就是斩出。

对于十爷，穆大梁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却明白，自己，已经开始惧怕这个十爷了。

“这样的人，日后的成就绝对不是我所能比拟的！若是今日除不了他，来日，我再面对他时，他将可以轻松地将我斩于剑下！”

幸福日子就在眼前，美好生活正在向他招手，穆大梁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来打破他的计划。

“就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让我自己掌控命运啊！”穆大梁心中狂吼着，手上长剑寒光翻飞。

十爷虽然左手持剑竭力抵挡，但是身上却是被穆大梁划出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才是尊者三级真正的实力！

当初闫斌山在与柴慕容对战时，因为受了柴慕容战意的影响，十成力量不过发挥出六成多一点，却也已经搞得柴慕容焦头烂额，无可奈何，只能躲避，一旦硬拼就要受伤。

而现在，穆大梁虽然因为与赵申冲有过一战，受了不轻的伤，战力大损，但这一瞬间，因为心中的念力大爆发，居然隐隐有着恢复到巅峰战力的趋势！

十爷不过尊者一级，又如何承受得住，更何况还是以相当不方便的姿态，立时就中了招。

而这一中招倒是没什么。

虽然伤口深可见骨，但是对尊者来说，这也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真正麻烦的是，十爷发现自己抵挡穆大梁之时，受到穆大梁的影响，心神一分，手上对天地之力控制明显弱了几分，原本应该帮他去除穆大梁轰入体内的天地之力的天地之力，此时居然反过来伤了他。

一道深深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了他的心脏上。

而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用手去强迫驱动心脏动起来，大量的鲜血自那道伤口处狂喷而出。

十爷脸色微变，左手飞快地在几个穴位点了下去。

心脏处终于不再喷血，但十爷却要明显地放缓强迫驱动心脏的动作，否则心脏绝对承受不了那样的压力而最终彻底毁灭。

“那位十爷，是条真汉子！”柴慕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恰好看到了十爷所做的事情，不由感叹道。

莫轻尘似是也早就感应到柴慕容已经醒来，并未觉得如何惊讶，淡笑道：“确实是一条真汉子！”

柴慕容想了想，忽然轻轻一叹，道：“如果换了我是他，我真的未必能够做得出他所做的事来。”

柴慕容是真的觉得自己绝对做不来那样的事情。

自虐？

很可怕吗？

也许吧。

至少，在正常人眼里，自虐绝对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行为。

可是，柴慕容却是对自虐不以为意。

曾经，因为没了生活的目标，失了双亲，且前路茫茫，柴慕容也曾几度试过自杀，只不过没有死成。

说穿了，那个时候，他没胆子去死。

当刀抵在手腕上，一点点将手腕划开的时候，柴慕容明显能够感觉到比不经意受伤要大得多的痛楚。

而且，随着鲜血的流出，一股极度的恐慌袭上了柴慕容的心头。

柴慕容最终在恐惧之下，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而他自杀的过程，本就是一种自虐的过程。

对于自虐时的行为，柴慕容并不觉得如何可怕。

他真正怕的，是自己心里涌出的东西。

柴慕容非常清楚那种感觉，自然也就明白下面那位十爷是要顶着怎样可怕的巨大精神压力才敢将手伸进胸膛，将自己的心脏握住，才敢在战场之中，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的情况之下，一点点去消除穆大梁轰入他体内的天地之力。

正因如此，柴慕容对那位十爷生起了浓浓的敬佩之情。

第二百七十四章　收小弟（上）

“人与人不同。”莫轻尘微笑道：“他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是因为他心底有着极为坚韧的执着。若非如此，三域界从古至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尊者死在天地之力之下。心底若无支撑，一个人的意志坚定便有如空中楼阁，无根浮萍，只是流于表象而已。像十爷这样够狠够辣的人，三域界历史上绝对是无数。能够想到以十爷这样的方式去除敌人轰入体内的天地之力的人，也绝对不会在少数。可是，我们却没听说过有几个人成功过，甚至有些人更是已经认定天地之力入体乃是无救。为什么？”

柴慕容目光微闪，沉声道：“就是因为那些人，心底没有支撑！”

莫轻尘缓缓点头，道：“无论是以何为支撑，只有心里真正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战的人，才会拥有真正坚韧不屈的意志。而其他人，不过是表面坚强而已。如果说得更直白，更让人容易明白一点……”

沉吟片刻，莫轻尘道：“你应该见过那些恃强凌弱，在强者面前却卑躬屈膝，跟条狗一样的人吧？”

柴慕容点点头。

这样的人，只要是在人的世界里，就绝对会存在，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莫轻尘道：“那些人，就是将心底没有支撑，意志的坚强流于表象体现得淋漓尽致，完全将那种只可言传的事情给具象化了。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我只是打这么一个比方。”

“莫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柴慕容点头道：“心底无根，意志强，也不过是表象。如果是心底无根之人做出像十爷今日所做的一样的事情来，最终要么就是挺不过精神莫大的刺激，要么就是从此彻底沉沦于那种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前一种可能，人们要么早就死了，要么就是哪怕重伤痊愈，也将很难再振作起来，从此惧怕任何形式的战斗，怕再经历一次那种非人的痛苦。而后一种可能，人们活下来的机会反而要大了许多。因为，那个时候，人已经彻底变态，对世界的认知也有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样的人，一旦活下来，对世人绝对是个祸害！”

此时，柴慕容脑海之中浮现的，是他前世在地球上看过的一部电影。

电影叫什么名字，柴慕容已然记不得了，但却记得那电影讲述的，正是一个小男孩在没有被完全麻醉的状况之下接受了手术，术中承受了难以忍受的疼痛，结果精神世界彻底扭曲，一边不断给予自己痛苦，沉浸在痛苦的快乐之中，且以虐杀小动物从中取乐，一边却是在长大之后对当年那些给他实施手术的医生进行疯狂而又残忍的报复。

一个小男孩，当时又能有着什么样的心理支撑呢？

所以，那个小男孩的故事，就是对心底无支撑者在承受莫大痛苦之后，一种极端表现的完美诠释。

而三域界，本就是个无法的世界。

一旦某个强者发起疯来，牵扯的绝对不是一个两个人那么简单。

很可能无数无辜的生灵都会因此而丧命。

也正因如此，柴慕容才会有最后那么一番话。

“没错。正是如此。”莫轻尘赞同道：“而那个十爷，心底明显有着什么东西在支撑着他！如果我所料没错，应该就是十城月湮帮那位真正的帮主。”

柴慕容眼睛微微一眯，道：“莫叔说的难道是剑君？”

莫轻尘点头道：“十城月湮帮那十个兄弟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当年，他们之间的感情确实非比寻常，情比金坚！我当时对他们还真是好生羡慕。活得久了，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逝去，那滋味，着实不是很好受。所以，我就想着如果我有那样的兄弟陪着该有多好啊！”

听着莫轻尘难得的唏嘘感叹，柴慕容不由心生凄凄，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如果我在登临绝巅之后，却没有兄弟和含烟她们相伴，我又该如何？”

至少，柴慕容觉得，如今的他，是绝对忍受不了那种生活的。

太孤独，太孤独了。

那与前世又有何异？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差异，只能说，柴慕容的痛苦会更多一些，仅此而已。

感叹过后，莫轻尘接着道：“后来剑君失踪，十城月湮帮的人都在尽全力寻找，但苦寻而无果，而且，中间也有些小插曲。”

“小插曲？”柴慕容疑惑道。

莫轻尘点头道：“这个以后再慢慢跟你说。其中，以五爷和十爷找剑君找得最为卖力。由此，也可以想象得出剑君在他们心中的份量如何。”

“确实。”柴慕容道。

如果柴慕天失踪了，柴慕容可以肯定，只要自己一天没见到柴慕天的尸体，就一天不会放弃寻找柴慕天。

这是情感，更是一种名为兄弟的羁绊。

少了那种羁绊，便等于是生命之中缺了一块。

如此一想，柴慕容顿时觉得自己虽然重生在了一个没有法度，而且眼看着就要面临大乱的三域界，看上去很是不幸，但总体来看，却还幸运大过不幸。

前世，他虽然不能说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动作，见着同样的人，但从事实上来看也不过是重复着他过去的某个过程而已。

而且，那时，他没有目标，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更没有牵挂，只身一人，转头处，除了陌生人，就是陌生的城市，就好像整个世界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一种名叫孤寂的东西整天都死死地纠缠着他，不让他多喘上一口气。

这也是当时他那个世界很多人的真实写照。

可是这一世却不同了。

他有了目标，虽然那个目标看上去很幼稚，只是为了自己以后过得舒坦些，但也是目标不是，而且身边也有了值得珍惜，也珍惜他的人。

柴慕容发现，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那种前世想要在他母亲身上得到，却因为母亲的逝去而没能得到的生活。

他想要这样的生活，让他觉得很有些小男人的味道，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对所有人来说，只有这样的生活，才是最为真实，最为温暖的生活。

如此想着，再看向十爷时，柴慕容叹道：“原来，你也是个有情人啊！”

莫轻尘却是听出了别样的意思，“怎么，你想留下他？”

柴慕容老实地点头道：“难得发一次善心，放过他一次又如何？”

“你不怕他最后知道真相之后会对你身边的人或者直接对你下手？”莫轻尘微笑着问道。

柴慕容咧嘴一笑，傲然道：“只要他敢来，我就敢灭了他！”

放过一次，并不等于就是不对十爷放下警惕。

柴慕容可不会好心泛滥。

最重要的是，他有着小鱼儿这张底牌，还真不怕十爷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说穿了，十爷也不过尊者一级而已，柴慕容还真不惧他。

这是得了战天刀之后的一种自信。

不过，一想到战天刀，柴慕容眼神之中就透着一股子怪异，如果有人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怪异，是一种极端好笑的感觉，兼着点哭不得。

为什么呢？

因为小鱼儿收了小弟了！

战天刀在差点把柴慕容吸成人干的时候，小鱼儿果断从美好的睡眠之中醒了过来。

不醒不行啊！

要是小鱼儿再不醒，柴慕容可就成了史上第一次被战天刀吸成人干的神之传承者了。

按正常来说，柴慕容想要完全驾驭好战天刀，且不会被战天刀在自主认主过程之中吞吸真气时吸成人干，怎么都需要达到尊者境界才可以。

可是架不住柴慕容运气好，帅者的时候就得到了战天刀。

尊者和帅者的真气总量，那是能相提并论的吗？

所以，只是两个呼吸时间，柴慕容就眼睁睁地看着战天刀把他体内的战天真气吸得一干二净，而且明显还没吸饱，死命地榨取着温养着柴慕容经脉，平时所不能动用的真气。

这一下，柴慕容就有些傻眼了。

如果连那些真气都被吸干了，那柴慕容可就真成了玻璃娃娃了，随便一个武者来了都能把他给宰了。

拼命吸取着天地间的灵气，柴慕容发现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就在柴慕容火烧眉毛，欲哭无泪的时候，小鱼儿果断以救世主的姿态华丽丽地醒过来了。

而小鱼儿醒来第一件事，却不是给柴慕容补充真气，而是直接发出一道力量，把战天刀抽飞了出去，差点直接把战天刀抽出柴慕容的丹田。

战天刀是谁？

那可是三域界公认的第一神兵！

它何时受过这等气啊！

它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届的主人出现，更高兴着呢，同时也有些不满于这一届主人的弱小，心里有点小郁闷，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给打飞了。

顿时，战天刀有些毛了，冲着小鱼儿就冲了过去。

要知道，小鱼儿占据的位置，就是柴慕容丹田的正中央。

以往，战天刀所在的位置，正是那里。

那里，对战天刀来说就是它的专属位置，现在却被外人占了去，更是让它愤怒不已。

嘭！

战天刀狠狠地一头撞上了小鱼儿。

第二百七十五章　收小弟（下）

柴慕容分明能够感觉到战天刀在冲向小鱼儿时那浓烈的冷笑和蔑视之意。

“感情这战天刀经过这么些年头，也已经成精了啊！这感情表达得也忒清楚了！”柴慕容感叹。

随即，柴慕容又对战天刀和小鱼儿谁胜谁负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说是对胜负产生兴趣，其实说白了，柴慕容这货就是想看着小鱼儿出糗。

“小鱼儿那家伙平时把自己吹得跟什么似的，整个一它说自己天下第二，世上就没人敢说天下第一。如果让战天刀收拾了，小鱼儿可就糗大发喽！哇咔咔！”

就在柴慕容兴奋，或者说幸灾乐祸中带着点期盼的注视之下，战天刀一头狠狠地撞在了小鱼儿身上。

“呃？”柴慕容愕然不已。

小鱼儿居然纹丝未动。

战天刀上此时也传出了愕然的情绪，显然也没想到敢于霸占它地盘的家伙还真有那么些份量，看起来不怎么好对付。

不过，战天刀的愕然转瞬即逝。

战天刀身为三域界第一神兵，自有其骄傲所在。

它不允许三域界居然有能够与它相抗衡的宝贝存在！

所以，战天刀果断发起了第二次冲击。

轰！

巨响声传遍柴慕容丹田每一个角落。

柴慕容虚幻的脸庞嘴角狠狠地一抽。

战天刀和小鱼儿的战场可是他的丹田啊！

如果战天刀和小鱼儿斗得太狠了，会不会把他的丹田弄废了？

柴慕容不能不担心啊！

丹田可是武者最重要的根基所在啊！

不过很快，柴慕容就安下心来。

因为小鱼儿给了他“你放心”的讯息。

至少，除了吸取怨气那一次出了意外之外，小鱼儿还是相当可靠的，所以，柴慕容果断选择了相信小鱼儿。

然后，柴慕容就看着战天刀不死心地发起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不知多少次冲击过后，战天刀围着小鱼儿团团转，传出愤怒和无奈的情绪。

它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居然碰上这么一个硬骨头。

它冲击了半天，都已经感觉很累了，却没让那个硬骨头动上半点。

这是战天刀自诞生以来从来未曾遇到过的事情。

忽然，小鱼儿身上腾起道道光芒。

那光芒竟宛若实质，如丝如缕般缠绕向战天刀。

战天刀又岂能让那些诡异而现的光丝纠缠住，果断上下飞舞，欲要将那些光丝斩断，可是斩上去，它才发现那光丝，看上去是实质，斩上去却是空的，就那么一透而过，根本就没有斩到实处的感觉。

战天刀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光丝好像只是虚有其表。

就趁着战天刀愣神这么一个功夫，光丝已经层层叠叠将战天刀整个裹在了里面。

战天刀流露出不屑的情绪，好像是在说，“我一斩就透，你就是弄出再多的光丝又有什么用？”

然后，战天刀似是要证明自己绝对不会被那虚有其表的诡异光丝团困住，刀身一顿，随即猛地向外突去。

只不过，这一次，战天刀却是彻底失算了。

那些光丝，此时已经全然不像刚才战天刀所斩过的光丝那样是虚幻的，而是条条都是实质的。

战天刀这一动，那光丝团展现出了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