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域神-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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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两次还能解释得过去。

可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呢？

白虎还会听他解释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柴慕容好不容易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刀芒的方向，一时间自然是玩得不亦乐乎，可结果却是因为怎么都控制得不太顺利，导致几乎七成的刀芒都斩在了白虎的屁股及附近区域，竟是没一次斩到白虎身上。

白虎脸色越来越难看，当躲过一记差点让它不能人道，不对，是不能虎道的刀芒之后，它直接暴走，将柴慕容胖揍了一顿，之后甩头便走，竟是再也不理会柴慕容。

这都已经过去五天了，柴慕容身上的那些伤痕一个都未曾消退。

感受着体内被白虎真气压制得死死的，却越发变得凝实的真气，再被身上的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柴慕容不禁苦笑后悔，“练刀自己慢慢练就好，我干吗非要找个人对练啊！现在好了吧！真气暂时被封，非达到一定凝实程度不能解封，根本无法用来消肿了吧！”

这个时候，他非常想念小鱼儿。

如果小鱼儿醒来，片刻之间就能让他生龙活虎。

可是，自从那次突破之后，小鱼儿也不知怎么的，还未从沉睡之中醒来。

没奈何，他只能等待真气解封，或者小鱼儿醒来的那天。

日子就在柴慕容的鬼哭狼嚎之中又悄然过去了两天。

远远地，小二等人已然能够看见天空化作了一片赤红，甚至连前方一片不知多大的空间中的空气似是都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深吸一口气，他们皆是感觉到此处的空气似乎一下子降了十来度，竟是显得有些寒冷。

他们，终于到了小少爷所说的西部，那已然赤地千里之所在。

一想到那方圆千里内，甚至是再扩出方圆五百里皆是再无一生灵，他们便感觉心里沉甸甸的，略有些凄凄，也有着庆幸，庆幸自己还好有小少爷提早发现异状，最终化解了云海城方圆千里的危情。

解下身上的套锁，将马车完全交到小三的手上，小二身上依然附着沉重的金属块，脚步却比开始的时候要稳上许多，也轻快上许多，快步走到马车前，恭敬地道：“小少爷，我们已经到了那处赤地边缘。再深入三百里，便进入了赤地方圆千里范围。”

“呼！”

缓缓收功，柴慕容终是将身上的伤痕尽数靠着已然解封的真气化去，睁开眼睛，走下车去。

白滢滢和苏梦柔紧跟而上。

四周看了看，柴慕容发现远处虽有大量房舍，却是不见一个人影，只余下一片令人心悸，心凉又心酸的寂静，看着沿途遗落的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也能想到当时人们在离开时是有多匆忙，多无奈，多痛苦又多恐惧，“哎。果然变得如此。这方圆一千五百里内，再不适合人居住。就算是武者，只是在这边缘处呆得时间长了，心神也会受到影响，变得疯疯癫癫，更何况是原本在此处居住的普通人。”

白滢滢嫌恶地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这么狠心，这么冷血，竟是害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害得无数人离乡背井。”

柴慕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吗？

那些人的自私，难道只消他一说便会完全化去？

还是说，他说一说话，发一发感慨，就能感化那些人　？＇…99down＇

若真能如此，那这世间又哪里会有仇怨，又哪里会有私欲。

而世上真的完全无怨无仇，那么，人类也将渐渐步入灭亡。

人有欲，才会进步。

只是，有些人的欲，已经超出了一个限度，为人所不容，为世所不容。

双手微垂，感受着从指间而过的冰凉，又带着凄冷的微风，柴慕容微微缩了缩手，似是有些怕凉，“你们全都留在这里。”

白滢滢轻轻搂着被这一处低温冻得有些发抖的苏梦柔，看着柴慕容的背影问道：“那你呢？”

柴慕容沉声道：“我进去看看。”

“你进去？”白滢滢断然摇头道：“不行！你说过，那个地方，就是无敌强者进去了也撑不了多久。你进去，只会立即死去。我不准……”

还不待白滢滢说完，柴慕容伸手拦道：“不用再说了！我意已决！这是我的责任！”

随即，他语气转而变得温柔，“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你要和你一起走下去，就不会再食言。而且，我有很多牵挂，因此，我很惜命。”

是的，他很惜命。

他有自保的手段。

白滢滢看着那决然的身影，贝轻咬樱唇，最终腹中的阻拦之语，尽数化为一声轻叹，眼中满地担忧地道：“那你去吧。不过，若事不可为，及时回来。”

柴慕容转过身，微微一笑，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温暖，“我还盼着和你生一堆小娃娃，当然会回来。”

白滢滢心中虽担忧依旧，脸上却是飞上了一抹红霞，轻啐了一声，不再说话。

柴慕容哈哈大笑着向着赤地方向而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帮我个忙

一路深入，柴慕容速度极快。

周围的景象越发显得荒凉起来。

有些地方，已然显出斑斑血迹，甚至还有着变干变硬的大滩血肉。

柴慕容明白，那些血肉，应该是这里的人们仓皇逃离这处已然变得与地狱无异的所在时，造成了大量的踩踏事件，在无意中夺去了其他人的生命。

在面对大灾难时，人最先想到的，往往都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在这过程中造成了他人的死亡，也许事后会悔恨，会害怕，会失声痛哭，但当时，却是想要活下去的。

只有活着，人才会再去想其它的事，才能，才有资格和权力去想其它的事。

否则，人说想要做什么事，只是一句再也无法兑现的空话。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尽然，如一些伟大的父亲和母亲，总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舍得付出生命。

但是，在柴慕容眼前的，却只是人为了活命而酿成的一幕幕惨剧。

越向深处而去，柴慕容脸上哀意更浓，眼中怒色越重。

一个个村庄，一个个小镇，皆是显得那般凄冷，冰凉无生气，仿若传说中的死城，亦或是真正的鬼都，而非空有其名，令人不寒而栗。

明明店铺门还开着，里面的货架上也摆满了货物，却是无人光顾，渐渐蒙上一层又一层的灰尘，之后逐渐被世人所遗忘，直到不知多少年后，完全坍塌，化作一抔黄土。

明明房舍门还开着，里面的炉灶上的大铁锅里还有着或熟或未熟的食物，如今却是连霉都未发，被这一片天地间冰冷的寒意抚得又干又硬，再不复过往能够带给人温暖和温馨。

明明路还在，也未生杂草，如今却已然再无一个行人的身影，完全失了身为路最为重要的使命和意义，直至最终被生命力极为顽强，在极寒之地也能生根发芽的各种植物顶开青石，破开凝土，重新化为大自然的一部分，再不分你我，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接受命运，慢慢消失。

“咔咔咔！”

知道与亲见，柴慕容此时是真切地明白了这一点，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

他一直都清楚，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真实，只有客观存在的真相才最为真实。

也是因为如此，他每一次都要确定一件事开始，一件事结束，有时还要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才肯罢休。

就如柴家之事，他身虽在外，心却一直挂着，才会让柴慕天把每一件事都告诉他。

像柴辰绍和柴慕风这等人，一旦被认定为威胁，那么，柴慕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之除去，不论他们是不是早已身陷囹圄。

抽灵最后的可怕场景，早已以文字的形式，被老不死的深深地刻在了柴慕容的脑海之中。

可是，那毕竟只是文字。

就如柴慕容前世在地球时人们经常在网络上说的一句话——无图无真相。

柴慕容对那种场景没有一个深刻的认知。

如今，他知道了。

那种凄凉，那种冰冷，那种痛苦和无奈，皆深深地刺激着柴慕容。

他变了，所以，他如今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过往从来都不曾理会过的感觉。

手掌骨节，因用力过度，而发出一声声脆响，且已泛白，甚至泛青。

“嘭！”

脚下用力过度，柴慕容将本就写满了悲哀和凄凉的地面踏得裂了开去。

他愤怒。

做出抽灵这种事的人，真是无可原谅。

他本以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亲眼见到这等惨象，还未曾见识到赤地内部的真正惨绝人寰，身为人的一种本能的怜悯已经袭上心头，因为怜悯，所以便对某些人深恶痛绝。

也因此，他对自己竟是不小心踩坏了这本已满身疮痍的大地而感到后悔。

脚步放轻，忽然，柴慕容自嘲地一笑，“原来，我还真是有好人的一面。不知道老不死的会不会给我发一张好人卡。”

脸上虽是一片自嘲，但眼中却满是认真，他第一次觉得，身为三域界神之传人，真的觉得应该为这世界做点什么，不为自己，不为亲人，不为朋友，只为了那些无辜的生灵。

这也是他之前所说的，这是我的责任的真正含义。

可柴慕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好人，“老不死的，这次就算是我对你重新给了我一次生命的报答吧。”

刷！

身形如风，柴慕容飞速前行。

他的背影，带着沉重和坚定。

此刻，若是有人在此，会发现有一个年轻人的身影竟是那般高大，似大山般巍峨。

越向深处而去，离赤地越近，柴慕容便感觉温度下降得越是厉害。

这不是心理变化的结果，而是实实在在地存在。

此时，离赤地已经不足十里，柴慕容皱起了眉头。

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这赤地的恶劣环境。

这里离赤地已然太近。

柴慕容看到了大量已经变得僵硬如铁的人或者其它动物的尸体。

那些人和动物，皆是因为根本无法逃脱怨气爆发，最终因离化为赤地之所太近而被怨气散出的冰冷寒意活活冻死。

随着岁月流逝，这些人或者动物会因为暴露在空气之中，最终被风华为一粒粒肉眼难见的细微尘埃，竟是连全尸都留不下。

至于植物，早已成为一座座全无生命气息的雕像。

再突近五里，柴慕容也开始受不住天地间的寒意，“小鱼儿，我们到了。”

“哦。”小鱼儿肚皮鼓得高高的，完全翻了个个儿，若不是肚皮还在细微地一上一下地浮动着，完全就是一条死鱼的模样，“终于到了吗？”

它确实是吃得太多了。

趁着柴慕容突破，它吸收了比过往要多得多的灵气，甚至一度让白虎生起疑心，怀疑那么庞大的灵气进入柴慕容体内未何却是没有把柴慕容撑爆掉。

好在白虎是有任务在身，绝对不会伤害柴慕容，否则，柴慕容定是麻烦缠身了。

当然，柴慕容那一顿揍，只属于他自己找抽，与白虎全然没有半点关系。

是个雄性，都不会容忍柴慕容那般做法的。

艰难地翻过身，小鱼儿打了个饱嗝，有气无力地道：“那我们就快点进去吧。等一下，我会用力量将你护住的。呃……不行，太难受了。等下进去，一定要趁机炼化了体内的力量，不然非被撑死不可。”

柴慕容满头黑线，“谁让非要一次性吸收那么多灵气了。”

小鱼儿无辜地道：“谁让你现在这么弱了。我吸收个灵气都得偷偷摸摸的，生怕一下子吸多了给你惹麻烦，当然只能趁着你突破的时候多吸点了。你要是够强，用得着担心别人惦记我，然后把你给剖了，把我拿出去？”

柴慕容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不受打击的时候还好，可是现在一受打击，他却要迎接接二连三的打击。

许世文说他弱。

白虎说他弱。

现在连小鱼儿都开始嫌他有些弱了。

“我不弱！而是你们要么是有靠山，可以全无顾忌地修炼，要么就是变态地强大，要么就是要求太高！”柴慕容悲愤地大吼。

小鱼儿翻了翻眼皮，连声道：“好好好。你不弱，一点都不弱，就是不怎么强。”

柴慕容呼吸一窒，差点憋出个好歹来，随即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应该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完全就没有意义。

他现在是弱，但他最大的倚仗却是绝强的天赋及身上可以使他快速提高实力的秘密。

“好了。不跟你贫了。准备进去吧。”柴慕容闷闷地道。

小鱼儿真是撑得连句话都懒得再说一句了，直接就分出一道力量，将柴慕容护住。

柴慕容只觉得身上一阵暖流涌过，之后发现自己竟是再无惧此处的寒意，一切如常。

活动了一下之前被寒意入侵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柴慕容长长地舒了口气，只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突然从冰天雪地而出，泡进了温暖的温泉般舒服。

刚刚向前走了没几步，柴慕容眼角微微一瞥，随即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心底一阵发寒，甚至有些恐惧，“小鱼儿，你发现这里有活人没有？”

小鱼儿极不情愿地开口，好像说话竟是那么麻烦的一件事，“活人　？＇…99down＇你可得了吧！就这鬼地方，谁愿意呆在这里？而且，就算是有人，还能逃得过我这天下第一的小鱼儿的感知？”

柴慕容动都不动一下，心底却是飞快地在与小鱼儿交流着，“你确定任何人都无法逃过你的感知？”

小鱼儿对柴慕容的怀疑大是不满，“废话！你见过我出过错吗？”

想想小鱼儿过去确实是根本没有出过错，可心底疑惑和寒意部是挥之不去，柴慕容忐忑地道：“你往我右边看一下。”

小鱼儿依言向着柴慕容的右侧感知而去，随即不满地道：“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感知什么？如果说是冰雕的话，那里倒是有一些。哎。一群可怜的生灵啊。竟是被活活冻成了冰雕。”

柴慕容表情越来越怪异，眼中警惕之色也越发浓郁起来，“你确定什么都没有感知到？”

小鱼儿这时听到柴慕容沉重的话语，也察觉到了事情好像有些不对，问道：“你看到了什么？我现在有伤在身，所以无法看到外界，只能全凭感知。”

柴慕容沉声道：“那里，有个活人！”

随着柴慕容在心底话音落下，一个中年人缓缓地看向柴慕容这边。

柴慕容心底咯噔一下，竟是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帮我个忙。”

第一百二十二章　唯一的陆家

柴慕容是真的想拔腿就跑。

小鱼儿感应不到，但他却是清楚地看到那个中年人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只是由于每一次起伏太过缓慢，而让柴慕容差点认为自己产生了错觉，这才让小鱼儿辨认一下。

现在，根本无需要辨认，柴慕容已经知道自己并没有产生错觉，而是那个中年人确实还活着。

你见过死人还会说话的吗？

只是，中年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让柴慕容生生止住了即将迈出去的脚步。

转过头去，柴慕容傻傻地指了指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

中年人嘴角牵动了一下，似是在笑，只是弧度太小，让人感觉不真切，“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柴慕容强笑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活像是见了鬼，“好像，只有我一个。可是，我不见得能帮到你什么。”

说着，他脚下微动，上身却是不动。

脚步出卖了他的心理。

有人能够完全避过小鱼儿的感知，那就足以证明那人的强大。

至少，已经达到帅者，但不知是帅者几级的白虎都没能逃过小鱼儿的感知。

面对这样的强者，柴慕容自知是全无抵抗力可言。

在不想与对方有什么交集的情况之下，显然，离开才是柴慕容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接下来他要做的事，也不能为外人所知。

再者说，他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对他不利。

当然，这完全是柴慕容小心谨慎或者说是小人之心的想法。

中年人淡淡地看了柴慕容一眼，随即轻轻一笑，道：“你肯定帮得到。”

柴慕容强行将两只不太老实的脚拽住，人也淡定了下来。

如果对方真的想对他怎么样，他还真没办法抵抗。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看看中年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什么忙？依你的实力，应该没什么忙需要我这么一个小家伙去帮吧。”

一句话间，他倒是想直接把自己与中年人之间这偶然间的联系撇个一干二净。

中年人深深地看着柴慕容，似是把柴慕容那点小心思看了个透。

顶着中年人大有深意又带着浓浓笑意的眼神，柴慕容大感吃不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别那么看着我成吗？虽然我长得帅点，可是我对男人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哪怕你长得也很有魅力。”

中年人不以为忤，笑着摇了摇头，似是在感叹自己临终居然还遇到这么一个小滑头。

而中年人这一摇头，柴慕容分明感觉到中年人眼神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死气以及对尘世的留恋，心头一震，“前辈，你……”

中年人一愣，随即点头道：“小家伙，感应很敏锐。之前我剩余的一点生机全部封在体内，只待有人来此，完成我最后的心愿。不过，现在，我再留不住天道的运转了。也许下一刻，我就会死。”

正如黑色身影离开时所言，陆豪当时真的已经算是死了。

他连回到陆家的力气都已然散尽，只能封住自身最后一丝生机，等待着有人能够来到这里。

看着陆豪眼中的死气一点点消散，柴慕容不用小鱼儿提醒，也知道陆豪真的到了末路，连体内那最后一丝生机也正随着死气的消散而散去，“前辈，你为何受如此重伤？”

陆豪体表根本没有任何伤痕，至少，没有柴慕容能看到的伤痕。

可偏偏，陆豪是真的快要死了。

这一点告诉柴慕容，陆豪受了极重的内伤，根本无法恢复。

陆豪洒然一笑，笑容之中满是让人想要亲近一番的亲切和敦厚，“一切皆是命数。我纵死，也无愧于天地。我此身，此一身本领，皆是天地、父母所赐，如今将死，却也是做了件好事。”

柴慕容低头凝眉沉思，忽然抬头道：“此地可是有人来过？”

这看似是一个有些废话的问题，实则非也。

没有人会受了重伤之后还找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凶恶之地喘息度余时，那样只会让伤势恶化得更快。

也不是没有那种受了伤之后慌不择路的人。

但是柴慕容认定陆豪断然不是这种人。

连死都已经看得这般淡，那么陆豪又怎么会因为受伤而显得过分慌张进入这等恶地。

陆豪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意，知道柴慕容想问什么，温和地道：“来过。只不过，我未曾看清那人模样。”

柴慕容大感遗憾。

对此地这么重视的人，只能是两种，一种是对此地极为看重或别有用心的人，如抽灵者，或者真正的幕后黑手，另一种则是想要调查清楚抽灵之事的人。

很显然，陆豪就是那第二种人。

那么，另一个人，将陆豪重伤的人，便是那第一种人。

他本以为可以从陆豪的口中得知幕后黑手的一些消息再传递给上次在云海城所见的中年人，集武圣堂之力除去慕后黑手。

可现在，他只能无奈叹息。

陆豪看着柴慕容那憾然不已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天道自有因果。虽然我一直认为天道无情，但是，做恶太多的人，终也会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

柴慕容点了点头，似是同意了陆豪的说法，但心中却还是一片沉重。

那些人可以来第一次，那么完全可以再来一次，甚至是更多次。

也许，还不等那些人先食恶果，这天下也早已没了苍生容身之处。

陆豪眼神微异地看着柴慕容，忽然问道：“不知小兄弟名字是？”

柴慕容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我叫柴慕容，是下域一个小家族的小少爷。想必前辈您肯定是没听说过的。”

陆豪喃喃道：“柴慕容……柴慕容……柴慕容。”

随即陆豪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明白了，这下我真的明白了！”

豁然低头，陆豪眼神灼灼地盯着柴慕容，看得柴慕容小心肝一阵狂颤，生怕陆豪是真的看上了他，想要在临死前把他那啥。

陆豪看着柴慕容那一副惊恐又警惕的神色，结合着之前柴慕容所说的话略微一想，便知道柴慕容心里在想些什么，心头一阵好笑，觉得这个小家伙实在有些奇葩，脑子净装着一些令外人无法理解，又让人啼笑皆非的想法，“你还没说帮不帮我呢。”

柴慕容可能是因为心理被陆豪那眼神给搞毛了，竟是把心里话都给兜了出来，“只要前辈不是看上我，那什么都好商量。”

陆豪听得哭笑不得，“我活了数千年了，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偏偏就是没见你像你这样的小家伙。还你一句，我也对男人没有一点兴趣。男人，做兄弟可以，做敌人可以，做陌路之人，偏偏就是不能做情人。现在你可满意了？放心了？”

柴慕容大大地松了口气，微微耸了耸肩，任身上的衣物自然下垂，将之前被陆豪的眼神给吓得根根直立的汗毛给压了下去，点头道：“前辈有话旦讲。若我力所能及，自然是会完成好前辈的嘱托。”

只见陆豪眼中刚闪过一道欣慰和满意，柴慕容马上接着道：“不过，晚辈，咳咳，帮了您的忙，总是要辛苦一些。毕竟您是一位伟大的强者，需要别人帮的忙自然也不会太过轻松。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武者，您看……”

说着，柴慕容还冲着陆豪投去一个希冀的目光。

陆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