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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性_温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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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总编将人让进屋,两个人于茶几前坐下,余总编泡茶,将茶杯递过去,唐先生接过,不喝,放下,手脚微抖。
站了一夜,身体不受控制的出现一些生理反应。
余总编自是看到,心中微动,问道:“唐先生何事?”
唐先生微微颔首,“小女不才,今年六月在贵刊发表一篇元曲研究论文,今次被指抄袭外国学者卡洛斯·尤科塞尔的论文。关于此事,作为父亲,我有必要为小女的声名作一二解释。”
余总编知道他是为此事而来,之所以那样问,不过套话,听见开门见山的回答,也省了你来我往的寒暄话,道:“唐先生请讲。”
唐先生从公文包里拿出材料,将它分成五份依次摆好,然后递过去第一份,道:“这是小女的论文大纲,和最终发表的定稿有一些差异,在她删除的那部分里,有和尤科塞尔先生在论文中发表的第三处相似观点不同的走向。也就是说,在他们看似相同的论点背后,二人的思想倾向是有差别的。”唐先生依次将每份文件的红笔勾勒处指给他看,并看着他道,“您作为学术期刊的主编,想必很清楚这些行文脉络跟观点比起来,更能体现一个学者的思想。如果让这二人就他们论文中相同观点进行更为深刻详细的阐述,两个人将会呈现不同的内涵偏向。”
余总编将材料看了一遍。
两个人沉默良久。
“但这个并不能作为明面上的否定抄袭的证据。”余总编无奈道,“卡洛斯确实比您的女儿先发表这种论点。”
“一个在中国,一个在美国,前二十六年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您觉得有抄袭的可能吗?还是说您觉得我女儿会非法雇佣黑客入侵尤科塞尔先生的电脑,剽窃他的观点,并且晚他一步将论文发表在国家期刊上等着被人举报?她的抄袭动机是什么?又如何知道尤科塞尔先生有了新的发现?更重要的是——”唐先生目光深深,“发表前论文查重,因为学术系统故障晚更新两天,按照正规流程,当期的所有论文都该晚两天发行,但为了什么,六月刊如期发行了呢?”
余主编心里一凝。
唐先生继续道:“另外,中国系统没有导入,可是国外系统已经有了,你们忙着发行,为了保险起见,用国外系统查重一遍,该是不为过?但为什么没有查?这些算工作失误吗?一家国家核心期刊就是这样对待研究者的心血的?发表前就是这样审查的?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女儿绝不会抄袭,既然没有抄袭,却被逼到这样骑虎难下的地步,难道贵刊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贵刊就打算沉默下去,让一个无辜的学者背你们工作失误的黑锅?试问,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贵刊还能不能收到独创性强、质量上乘、学术性高的论文?”
二人对视。
半晌,余总编叹口气,“唐先生您也不用如此咄咄逼人。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工作失误并且会因此受到相关处罚。但这件事,只有唐施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们才可能尽力配合。您相信您女儿的清白,哪个父亲不信自己的女儿呢?可是,排除我们工作失误这些外部因素,最重要的是,这两篇论文,确实有抄袭……不,我们不说‘抄袭’,说观点相同的地方。您现在该找的,不该是我,我什么也做不了,因为这件事,上面已经明言表示我不许插手,只能等待上面通知,审稿人和相关副编辑、编辑也被如此要求。老实说,我们也十分希望您的女儿没有抄袭。”
一室沉默。
“如果我们能找到另一位当事人卡洛斯呢?”唐先生有些疲惫,“要不是他抄袭我女儿,要不是两个人都独立发现观点……”
“这两种情况,我们都愿意承认。”余总编终是道,“失误由我们起,我们愿意负这一部分的责任。希望在事情拍砖定案前,您的女儿能够找到证据。”
“打扰了。”
“慢走。”
☆、第二三章 沉冤未昭雪,何人与卿亲
证据还没找到,学校的通知却下来了。
唐施浑身发冷。
她给卡洛斯发过邮件、发过短信、也打过电话,但是都没有联系上人。唐太太后来还是知道了褚陈,严肃要求唐施一定要联系他,唐施硬着头皮打电话,褚陈竟然不在服务区,前后打了三次,竟都是这种情况。
唐先生和唐太太不仅拜访了余总编,与此事相关的所有的人员都联系了,但没有任何用处。只是拖着罗院长晚两天下发通知。
但再晚,终归是要来的。
段主任说找不出不是抄袭的证据,拖时间是毫无意义的,要求唐施在处分书上签字。
唐施拒签。
“唐老师,你知道的,这个处分书你可以不签字,只要作出拒签声明,相关人员签了字,它依旧是有效的。”
唐施问:“相关人员?卡洛斯也会签吗?”毕竟这是另一位当事人。
“是的。处分书会传真给尤科塞尔先生,签字之后再传真回来。”
唐施头一次出离愤怒:“卡洛斯这是什么意思呢!他明明关注着这件事,却不听我一句解释,我要求两个人面谈,他却连回也不回,他这样避而不谈,就觉得我该平白受了这一遭?!”
不可理喻的人!
“国外对于学术抄袭,容忍度是很低的……”
“不分青红皂白,连对峙的机会也不给,这就是所谓的容忍度低吗?明明是强权!他何来的自信认为我必是抄他的?”
狂妄自负的人!
天哪,唐施气炸!眼前一阵阵发黑。
段主任叹了一口气,“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今天之内你要是不签,拒签声明会写出来……”
唐施咬牙,眼泪落下来,“停职就停职吧,我是不会签的。”
说完转身就走。
唐施哭了一晚上。第二天处分通知下发全校,中文系论坛炸了。
“???黑人问号脸,你们看到公告栏上的那个通知了吗?怎么回事?”
“卧槽!中文系女神竟然抄袭!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吗吗吗吗!!!”
“痛心疾首!!!本来挺喜欢她的,结果想不到是这样的人,居然抄袭!一生黑,再也不想上她的课了!”
“其实一开始就觉得此人只有脸能看,结果现在证明,果真只有脸能看,摊手抖屁股~”
“上过她的课,觉得不错,但是抄袭这种事情不能忍,特别还是在中文系,文人的骨气都被这些恶人的人糟蹋完了!世风日下,生气!”
“说真的,很难过她是这样的人。上过她的《诗经》导读,讲得很漂亮,我几度因为她想研究诗经,最后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学了楚辞,现在想来,唏嘘不已。”
“中文系这次丢脸丢大发了吧?c大百年清誉毁于一旦,手动再见,千古罪人!”
“抄袭的东西还敢发去国家核心期刊上,唐某人脸也是大,听说抄的是一个外国学者的最新成果,丢脸丢出国界,中国人又要被黑了,微笑脸”
“幸好停职查看了,不然明天还要去上她的元曲研究,想想都觉得面对不了。”
“我有点儿不相信!讲真,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唐老师看着不像这样的人啊!”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学校的处分通知都下来了,c大这么注重学风,会冤枉她?”
“坐等颜狗洗白。”
“不洗。”
“不洗1”
“看着首页上的帖子,宝宝觉得似乎少了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提祁男神?”
“心疼我男神,居然和一个抄袭狗在一起???”
“讲真,这是祁男神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你们说祁男神会不会帮唐老师洗白呀?现在只是停职查看,并没有立刻开除,会不会过两个月,风头过去了,唐老师就复职了?”
“呵呵,我对这个看权看钱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哭,我还是不怎么相信我女神会抄袭,她真的很好啊,平时也最反对我们复制粘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内情?”
“得脑残粉者得天下。”
“可怕。”
“你们有人看了两篇论文的嘛?比较了嘛?我们先去看了来再说嘛?话不要说得太满。”
“哦豁,看过的人在此,不好意思,就是抄袭,微笑”
…………
论坛上的人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祁白严早上六点起来,收到的就是凌晨两点人文学院内部关于处分唐施的通知。
管不了群里一片惊讶之声,甚至也不想知道唐施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什么都没讲,只是打开电脑,查阅到两篇论文,几番对比之后,静了静,给国内拨电话。
唐施手机关机。
祁白严皱眉,给段主任打电话。
段主任看到来电显示后头疼得很——不能不接,接了却知道会有□□烦。
半晌。
“喂,祁主任?”
“唐老师的事情,学校太武断了。”
“学校也是被逼无奈,唐老师的论文发表在那样重要的期刊上,看到的人太多了,又是黄老举报,上面的人盯得死紧……”
“我们要复核。”
段主任苦着一张脸,无奈道:“……只是一道程序而已。若是有证据,唐老师早就申辩了。”
“唐老师拒不签字,就表明并不认可这个结果。明显的冤屈,为什么不复核?”祁白严严厉了一点,“一个小姑娘,学术事业才刚刚起步,背上这样严重的抄袭事件,以后还怎么走下去?”
段主任不说话了。
“你们有你们的难处。”祁白严控制了一下情绪,尽量平静道,“但复核我是一定要申请的。她找不到证据,不代表我也找不到。抄袭的罪名太重了,她背不起。”
段主任叹息一声,松口道:“好吧。”
段主任把事情讲了一遍。
祁白严转身就给褚陈打电话。
褚陈不在服务区。
祁白严给褚陈家里打电话,从褚父口中知道褚陈去当文化志愿者,深入大山了,随行的还有x大另外两位老师。
祁白严又给x大认识的其他教授打电话,问到随行两个老师的电话,打过去无一不是不在服务区。随后,祁白严通过多方途径得到褚陈所在村子的唯一一部固定电话号码,打过去,褚陈正好在那个商店买东西。
“白严?”褚陈惊讶得很,随后心里一沉,“出什么事了?”祁白严不是一个非要联系他的人,然而现在居然在不知道他当志愿者的情况下辗转打到这个村子的电话上来,事情不小。
“唐施发给你的论文你给其他人看过没有?”
“啊哈?”褚陈一脸莫名其妙,“唐老师?没有啊。”
“你现在能回来吗?”祁白严不欲多说,“唐施被指抄袭卡洛斯的论文,其中有三个新论点观点相同。具体部分我已经发到你邮箱。”
“嗯,好。”褚陈心里一凝——抄袭?唐老师?卡洛斯?这两个人怎么会撞在一起?!“从山里出来得有五个小时,我可能会先在镇上上网查看你的邮件,回到x市可能是深夜了。”
“好。”
褚陈挂了电话,惊疑不定。唐施的论文他是第一个看的人,怎么会抄袭?卡洛斯什么时候又写了一篇论文?两个人毫无交集,怎么就扯在一起了?
褚陈带着一脑子的问号,马不停蹄往镇上赶。
一到有信号的地方,通讯系统通知就一条一条往外冒——他这才知道,唐施前前后后给他打了五六个电话。
完了完了!褚陈心急火燎上网查看相关信息。他是x大教授,自然没有内部通知,但是他和期刊编辑私交甚好,一个电话打过去,前因后果全部都知道了。
完了!
褚陈愧疚得很。唐施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在她处分下来之后才知道!
褚陈立马给唐施回电话,唐施却是关机。褚陈生怕小姑娘想不开,立马又给祁白严打电话——
“喂,白严!”褚陈急道,“唐老师在哪儿?为什么手机关机?不会出什么事罢?”
祁白严抿唇:“不会。”顿了顿道,“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独自静静更好。我现在在机场,马上登机,下了飞机再联系。”
“好。”
褚陈将祁白严发过来的东西仔细看了,更是惊疑。竟真的有百分之七十的相同!唐施的人品褚陈是信得过的,学识也是深有体会,唐施断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他又对卡洛斯十分了解,身为黄老的得意门生,心性高傲得很,对自己更是要求严苛,卡洛斯也不是会抄袭的人。
那么这两篇论文,又是怎么一回事?!
褚陈一个电话,跨过太平洋,通到卡洛斯家里。
美国华盛顿时间七点半,卡洛斯正准备去上课,接到褚陈的电话,“hello?”
“中国学者唐施……”
“我不想谈她。”卡洛斯皱皱眉头,打断褚陈的话,“一个抄袭之后还死皮赖脸希望和我面谈的女人,学术界的耻辱。”
“???”褚陈无语,怒道,“极度自负的人也是学术界的耻辱!”
卡洛斯大叫:“你打电话来就是为她骂我的吗?areyoucrazy?!”
“等等,你是说唐老师联系过你,你没理她?”
“嗯!”卡洛斯“哼”一声,“我为什么要理她?一个把我的观点剽窃走还写得像模像样的人,我没起诉她……”
“卡洛斯。”褚陈平复了一下情绪,面无表情道,“黄老叫你来中国一趟,秦老的关门弟子决定见见你。”
“really?”卡洛斯兴奋得大叫,“你们终于联系上他了吗?我找时间订机票!”
☆、第二四章 南风终有信,雁衔信归来
半个小时后,褚陈收到卡洛斯的短信:“我这边有一个课题马上收尾,可能得一个星期后才有时间去中国,到时见!”
褚陈皱眉,按卡洛斯的性子,课题不收尾的话,出了天大的事他也不会走。
褚陈只好给x市的秦老打电话。
“我明天想来看您,好吗?”
“好呀好呀……”秦老眯眼笑,“你都好久没来看老头子啦!”
褚陈笑道:“哪有,我出发前才来看了您。”
“记不得。”秦老气鼓鼓,“记不得。”半个月前的事情,谁记得?
越老越像小孩子。褚陈心里惦记着事情,不欲多说,只道:“那您早休息,我明早过来。”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您早睡。”
褚陈订了回x市的机票。
这边,唐施因哭了一晚上,加上两三天的彻夜无眠,凌晨模模糊糊睡去,一觉睡到当天晚上七点,昏昏沉沉起来,才发现手机早就低电量关机。她充上电,开机,收到人事部的停职短信,也收到学校的处分通知,更收到无数不知名的短信,多是学生,骂她的有,求证的有,不相信的有,相信的也有。
唐施的通讯从未这般热闹过。
唐施打开电脑,邮箱的情况如一相同。
手机提示声依旧在响,唐施不打算全部都看。
先给父母解释了一下情况,报了平安;又给学校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并表示收到一切通知,最后滑动手机,选择性删除短信。
滑到一半时,手顿住了。
“不要怕,等我回来。”
唐施肿痛的眼睛又是一酸。
她现在能怕什么呢,处分已经下来了,拍砖定案。
她回一条短信——“嗯。”
唐施突然生出许多愧疚来。她现在被指抄袭,又被处分,祁白严远在国外什么都不清楚,也不知道看到通知是个什么心情,该是不好受吧?他对她含有许多期望,现在只能落空了。
他信她,唐施知道。
然而抄袭是事实了。
看到通讯系统通知,得知祁白严和褚陈前后都打过电话。
唐施给褚陈回电话。
“唐老师?”
“是我。”声音哑得不行。
褚陈松了一口气,“我之前在山里做志愿者,没有信号,所以没接到你电话。你的事情白严已经告诉我了,白严正在回国的飞机上,我也正要回x市。”顿了顿道,“白严绝不相信你抄袭,在他回来之前,你先做好复核申请。”
“该找的证据我都找了,没有的。”唐施苦涩道,“即便提交复核申请,最后结果依旧一样。”
“不一样。”褚陈道,“我已经联系到卡洛斯,他一个星期后来中国,你有当面申诉的机会。”
“……好。”
飞机十个小时后抵达西雅图塔克马国际机场,祁白严上了出租车,“u,please。”
卡洛斯下午来上课,在教室最后发现一个不可能在这里的人,不确定道:“白?”
祁白严走过去,两人握手。
“你怎么来美国了?”
祁白严不答,只是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课程?”
“这个星期没有了。”
“再好不过。”祁白严道,“我想邀请你去中国。”
卡洛斯摇摇头,“不,我有一个课题正在收尾阶段,现在走不了。”
上课铃响。
“你先上课,课后我们再聊。”
“ok。”
课后。
祁白严不提去中国的事,而是另道:“我来美国,是因为新近翻译的一本佛经遇到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祁白严看着他,“我收到美国友人的一封邮件,他向我推荐了美国著名学者新近出版的一本佛经校义,翻译得十分不错。”
“你是来见他的吗?如果可以,带上我。”
“若是可能,我是十分想见见他,可惜他并不接受我的拜访。”
“为什么?”卡洛斯道,“你是中国著名的佛学家,他该也是十分想见你才对?”
祁白严摇摇头,“他不见我。”
“怎么了?我可以帮忙吗?”
“谢谢。”祁白严温和一笑,下一刻笑容淡去,直直问道,“你觉得我会抄袭吗?”
卡洛斯大惊:“怎么会!发生什么事了?!”
“这位著名学者新出版的佛经校义和我新近整理出来的书有百分之五十的相同。我为此疑惑不解,想和他当面详谈,可是他拒见了。”
“你的手稿有让人看见吗?有没有被盗稿的可能?他的出版社和责任编辑是谁?有没有可能认识中国这边和你相关的人?白,这是大事,你可以起诉他!”
“我如何起诉?”祁白严道,“毕竟他的书已经出版了,而我的手稿还在进行第三次校对。”
卡洛斯沉默半晌,生气道:“白,只要是抄袭,就一定有破绽!我和你一起去见他,最近为什么这么多抄袭的事!”
祁白严看着他,“我现在找不到一点儿证据,见了面也只是被单方面羞辱。”
“他为什么不见你?!”卡洛斯气得不行,“先出版就了不起吗!先出版就说明是他的成果吗!不可理喻!他为什么不见你?!”
“是的。”祁白严严肃起来,反问道,“你为什么不见她?”
“嗯?”卡洛斯顿住,和祁白严对视。
“中国的元曲研究者唐小姐,她事先并没有阅读过你的论文,并且在半年的时间里独立完成了她自己的论文,因为系统查重故障,没有及时和你的论文进行比较,发表出来后被黄老看见,进行举报,受到处分。她期间几次三番向你发邮件短信进行解释,邀你面谈。即便出于礼貌,尤科塞尔先生也应回应一下,可是为什么,直到这件事结束,尤科塞尔先生毫无消息?”
卡洛斯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她不是抄袭我的,难道是我抄袭她的?”盯着祁白严道,“白,你侮辱我。”
“不。”祁白严道,“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我专程前来,只表明了一个态度,你该见见她。出于礼貌,出于公正。”祁白严也盯着他,“一个对元曲研究抱有极大热忱的年轻学者,不应该因为一起莫须有的抄袭事件毁了整个学术生涯,更不应该因为你的刚愎自用、狂妄自负受尽委屈。”
“刚愎自用?狂妄自负?”这是他从祁白严口中听到过最不友善的字眼,有些咬牙切齿道,“可是,是我先发表的。”
“先发表就了不起吗?先发表就说明是你的成果吗?”祁白严用他前一分钟才说过的话毫不留情反驳道,“不管谁抄袭谁,为了公正清白,尤科塞尔先生都不应该对此视而不见。当面对质,是对抄袭者最大的难堪,亦是对蒙冤者最大的尊重。”
“我没有时间。”卡洛斯不耐烦道,“白,你回去吧,一个星期后我们再约时间。”
半晌沉默。
“据我所知,美国的学术论文审稿周期和中国相同,都为三个月。但我翻过你去年四月发表的论文和整年的访谈,你在某次访谈中谈到四月发表的那篇论文,说是在一月份临时起意有了论文灵感,也就是说不管完成时间是什么时候,你交付论文的时间都是少于三个月的。想来尤科塞尔先生和某几位编辑的私交是非常好的,审稿周期短一点也无关紧要。那么——”祁白严平静道,“不知道是只有去年四月份那份论文周期短了一些,还是尤科塞尔先生的论文都这样?”
卡洛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白?!”
“我们常常以为自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但没有人一辈子都在遵纪守法。”祁白严看着他道,“不是吗,尤科塞尔先生?”
下午五点,卡洛斯和祁白严一前一后上了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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