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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性_温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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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渐渐来齐,唐施接到贺明月的电话,说是已经在楼下,唐施便接着电话下去找她。
“你等一下看到我老公,一定要镇定哟?”
唐施笑,“嗯,好的好的,一定镇定。”
“我也不是故意瞒你哟,实在是……嗯,你等会儿见到就知道啦!”
说话间唐施已经下楼,站在酒店门口问:“人呢?”
“到啦!”说话间贺美女从正前面一辆Maybach 62s上下来,唐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Maybach 62s?!
贺明月不甚在意的耸耸肩,“后座长达1。5米,you know,做某些事的时候非常方便。”
唐施:“……”千万豪车的意义就是为了一逞兽‘欲?
贺明月果真是贺明月。
跟着贺明月出来的男人带着宽大墨镜和黑色口罩,一张脸完全被遮住,贺明月在见他下来的瞬间便拉着唐施快速往里走,上了直达电梯,男人将口罩和墨镜摘下来,对唐施笑道:“你好,顾铭烨。身份特殊,见谅。”
唐施愣住。
贺明月十分满意唐施的反应,笑眯眯道:“我老公很帅哈?”
重点是这个?
重点是你老公是大明星啊,是在国际上都声名显赫的顾铭烨啊!是连从来也不关注娱乐圈的唐施也知道他是如何逆天存在于电影界的影帝啊!
“你!”唐施看着贺明月,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隐婚是对的。楼层到了,唐施有些担忧等会儿场面会不会失控。
唐施的担忧是多余的。今天来的都是上了年纪的长辈,虽然也看电视,看到顾铭烨进来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但毕竟不是追星一族,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再加上顾铭烨面色冷淡,一幅生人勿进的样子,大多数人产生明星不好接近的心理,打打招呼也就过了;有人按捺不住上来索要签名,顾铭烨以今天是私下聚会,不接受任何签名合影等要求为由拒绝了,往后便没人上前,场面还算和谐。
贺明月小声对唐施道:“对不起啊,这个是规定,不好打破。”
唐施并不介意,摇摇头小声回道:“没关系。谢谢你愿意带他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
出去一会儿的祁白严进来,朝唐施这边走,三人看过去,唐施站到祁白严身边,道:“这是贺明月老公,顾铭烨先生。”
两人握手。
“你好,我是祁白严,唐施的丈夫。”
“恭喜。”顾铭烨笑道,“百年好合。”
“承蒙吉言。”
人已经到齐,全部落座。祁白严和唐施起身,拿酒于中间道:“我夫妻二人不愿大办,于今日请诸位吃一顿便饭。感谢唐先生唐女士教养出这么好一个人,也感谢我们能相遇。诸多话,一言难蔽,一饮为尽。”
纷纷敬酒。
这是一顿很低调简便的饭,只是一个意思。
觥筹交错间,贺明月发现顾铭烨有些心神不宁,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顾铭烨并不是很确定,“先吃饭。”
饭后,众人纷纷告辞。唐父唐母走的时候,唐太太对祁白严道:“纵然施施或许有许多不好,在父母眼里,也是好的。你们既然在一起了,以后就麻烦你多体谅了。”又道,“但是她要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教育。”
祁白严点头,“我知道的,母亲。”
唐太太红了眼眶。既为这句“母亲”,也为女儿成家。
唐先生什么都没说。两个人在春节期间常常下棋,也常常谈话,该说的早已说完,他拍拍祁白严的肩膀,心下的酸涩难以对人言。
别人都瞧不出来,唐施却感觉到唐父的难过,抱抱他,小声撒娇道:“不要伤心呀爸爸,我嫁人了也还是你女儿啊。”
唐先生笑笑,摸摸女儿头发,“好好过日子,坚强一点。”
唐施点点头。
顾铭烨夫妇来告辞的时候,顾铭烨不甚礼貌的盯着祁白严看,看的时间略久。唐施和贺明月对视一眼,颇有些疑惑。
顾铭烨道:“冒昧一问,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祁先生的父母为什么没有出席?”
祁白严一顿,这种问题有些不客气又很私密,确实是“冒昧”。
贺明月在一旁瞪大眼睛,拉了拉顾铭烨的袖子。什么呀,不要乱问呀。
“我是孤儿,妙觉大师是我养父。”
顾铭烨唇一抿,目光直直盯着他,“孤儿?!”
祁白严面色平静,没有丝毫不悦,点点头,“嗯。顾先生有什么疑问吗?”
顾铭烨唇抿得极紧,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道:“再见。”
唐施觉得有问题,和贺明月再次对视一眼,贺明月也有些不明所以,被拉着走的时候朝唐施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唐施点点头。
最后走的是妙觉大师。
妙觉大师分外欣慰,对祁白严道:“这羁绊该是最深了。”
祁白严点点头。
妙觉大师今天许是太高兴,有些压不住情绪,看着祁白严道:“这些年……”
祁白严看着他脸上平和深沉的皱褶,柔声道:“我过得很好。您不要觉得没找到我的父母是遗憾。和您的父亲缘分,已然足够。”
妙觉大师笑着,两人拥抱一下。
送完所有客人,祁白严开车,两个人回家。
开门,唐施愣住。
深红色锦缎桌布、深红色锦缎沙发套、深红色毛绒地毯、深红色喜字——触目所及,所有的东西都沾上红色,唐施打开房间门,不出所料的,又是一房间红色,卧室更夸张的是,地上铺了整整一地的深红色玫瑰花瓣,厚实、踩上去是软的。唐施踩了一脚,察觉到柔软的触感后退一步,不敢再往前。
祁白严从后抱住她,“浪漫是可以学的,刚刚开始学,不一定好,夫人多担待。”
他们犹如处在一个红色的浪漫梦里,呼吸间全是浓郁的玫瑰香味。
唐施转过身,回抱住他,“谢谢,我好喜欢。”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分开,对视一眼。唐施心噗通噗通跳,有些慌张的说:“有些渴,我、我想喝水。”
“嗯。”祁白严走去料理台,“喝什么?”
“白水就好。”唐施跟着往那边走,接过祁白严递过来的水,咕噜两口。喝水间隙里,唐施瞥他,故作镇定道:“你喝吗?”
祁白严正好给自己也倒了半杯,杯子放到唇边,喉结微动。
唐施心慌的低下头。
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现在还是白天,还要呆一下午。触目所及,全是红色。暧昧又旖旎的红色,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冬天的,唐施手心微汗。这一天来得很慢,却又好像很快。
喝完水,两个人默默无语。
整个房间流淌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
他们现在是夫妻了,做某些事合理又合法。可是不该白日宣淫。
两个人好像都想等到晚上。
至少唐施是这样想的。但是她此刻心慌慌的,也不知道在慌什么,脑子里一片浆糊。
应该找些事情来做,不要胡思乱想。唐施心想。
“我去洗澡。”
“哦、好。”等到祁白严进了浴室,唐施才反应过来。洗澡?现在洗什么澡?唐施脸躁得滚烫。等、等一下自己是不是也要洗?
唐施心不在焉的拿了换洗衣物,浑浑噩噩的走进卧室里,莫名其妙的把窗帘拉上了,房间里的光暗下来,更显得红色靡丽。
祁白严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唐施乖坐床边,腿上放着睡袍。
两个人四目相对。
唐施首先红着脸低下头去:“我、我洗澡。”
祁白严沉着声音“嗯”一声。小姑娘绕过他钻进浴室里,匆忙间,睡袍里的内衣内裤滑落,掉在柔软玫瑰花瓣上,艳丽的深红色对比着清丽果粉,很鲜明、很性感、很诱惑。
小姑娘“啪嗒”关上门,毫无所觉。
浴室里传来淅沥水声。
这一幕何其相似。上一次,他心里念了无数清心寡欲的句子,警戒不能冲动;这一次,她已经是他法律上的妻。
过了许久,水声停了。
祁白严拿起衣物,敲了敲门。
唐施看着门外模糊的黑影,又看了看睡袍里空无一物,呆呆地问:“什么?”
“衣服掉了。”
唐施羞耻得快哭了。
唐施磨磨蹭蹭的穿好睡袍,将带子系紧,打开门,飞速拿走祁白严手上的东西,胡乱塞进衣柜里,磕巴道“其、其实可以,可以不穿。”
祁白严眸色渐深。
唐施咬唇,懊恼极了——这都说的什么话啊!
祁白严走过去,勾住她的腰,什么也不说咬上她的唇,用行动表示了她说了多么撩人的话。
湿热的吻滚烫、热烈,唐施颤巍巍勾住祁白严舌头,软软回应。一个重重的吸吮,男人的攻势剧烈起来,唐施抱住他,呻‘吟一声,眼睛紧闭。炽热的大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她的耳朵,将一双小巧的耳朵揉得通红。唐施酥得浑身发颤。祁白严更紧地贴近她,唐施被逼着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碰上衣柜门,祁白严欺身上来,唐施仰着头,靠上红木衣柜。
此刻的祁白严是陌生的。他紧紧贴着她,攻势凶猛,唇舌交缠,恨不得吸住她的舌头永不放开,唐施抵抗不住,只能更高的仰起脖子,任他予与予求。脖子上的手稍微往下了一些,从前颈处划拨进去,慢慢握住她精致圆润的肩头。
两边肩头被握住,睡袍被撑开,露出大半春光。嘴唇分离,唐施艳着饱满的嘴唇气喘吁吁望着他,胸前春光起伏。
一只手来到她腰前,绒带轻扯,笨重的睡袍顺势掉落,满园春‘色绽放。
…………
炽热的吻再次落下,祁白严抓住她的手,十指相缠,进入她的身体。
…………
他们好像活在一团火里,落下的汗水是随着时间悄悄燃化的蜡,逶迤出缠绵悱恻的红痕。他们又好像就是红烛的蜡,滴在一起,凝结成一体,艳得灼人……喘息声和哭泣声交缠在一起,慢慢消失在贴在一起的唇齿间,有细细白白的手伸出床边,抓了抓,抓住一把红色花瓣,又被她无意放开,无声落回深红色里。
夜很长,一辈子很长,我们将永远是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跟着评论大部队走~
☆、第43章 额前光阴记,万语不忍谈
这是唐施一生中最恍惚而漫长的一天。
陌生的祁白严。
当她从人怀里苏醒时,看见的好像和昏睡过去时的夜色一模一样——华灯初上,窗帘外有模模糊糊的灯光。
唐施嘤咛一声,浑身酸痛。
下一刻,一个湿热的吻落在她额头上,沉沉的声音响在耳边:“醒了?”性感、暗哑、慵懒、危险。
陌生的祁白严。
两个人赤身**拥在一起,唐施有些不安的动动,哑着声音道:“嗯。”连喉咙都是痛的。
“我煮了肉粥,起来吃吗?”祁白严似有似无的摩挲着她的手,亲昵又缠绵。
“嗯。”
两个人起床吃东西。
客厅里的灯终于亮了。
中央公园里正对着祁白严家的某条道上,停着一辆房车,在看到27楼的灯光时,车里一位气势极强的老太太眯眼,“听说他是学佛的?”
两天,像?
身边的老男人握着她的手,交叠在一起的手都不再年轻,微微一笑,“虎父无犬子。”
人之本性,和学不学佛没关系。
老太太瞪他一眼,“摸什么摸,下车。”
英俊的老男人在她手上落下一吻,低声道:“Eh bien; ma reine(好的,我的女王)。”
两人下了车,一边走一边说。
老男人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早了一些,客厅的灯亮了不代表就是结束了。”还有可能是从卧室转到客厅。
老太太说:“你以为谁都是你?”
老男人说:“不,像我一样有能力的不多了。”
老太太说:“顾铂峥,你够了!”好烦,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老男人说:“好久没战过了,回去后挑战一下极限,嗯?”
老太太:“……”男人为什么越老越幼稚。
门铃响。
在食厅坐着接吻的两个人分开。唐施脸通红——哎呀,好好喝个粥为什么会吻到一起?
“我去开门。”
“嗯。”
祁白严起身,走到门口,看了外面一眼,一对衣着得体甚至可以说是漂亮的老先生老太太站在门外,威严而具气势,一看就是常年呆在掌权者位置上的人。
祁白严开了门。
两个男人目光对上,内心俱是一震。
祁白严不自觉抿唇,目光平静,“你们好。”
对面二人并不说话。老太太的眼睛悄悄红了。
祁白严叹气一声,“进来说罢。”
唐施走过来,祁白严道:“这是我妻子,唐施。”
老太太带泪冲她一笑:“恭喜。”
“谢谢。”
唐施有些不安地看着祁白严——风雨欲来。
祁白严亲亲她,“你先洗漱整理一下,我们在书房。”
“嗯。”
唐施离开后,祁白严道:“这边请。”
祁白严的身世,说起来十分戏剧化。他五岁那年走丢,被人贩子拐走,却又不知出了什么差错,中途从人贩子的车里掉出来,从此再也找不到下落。若是他没从人贩子的车里出来还好,以叶家和顾家的能力,搅到人贩子的老巢,总归能把人重新找回来,偏偏祁白严中途消失了,叶家和顾家茫茫全国的找,一找就是三十年。他们找过大部分人贩子猖獗的山区,找过和B市相邻的所有城市,C市更是来来回回找过几遍,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泱泱十三亿人,找一个人很难;区区三千万人,找一个人也很难。
顾家、叶家伤筋动骨地找,妙觉大师三十年如一日的找,都抵不过一次吃饭,顾铭烨遇上祁白严。
命运可悲可叹。
老太太叶昕虞扬是祁白严的生母,叶德文化集团的家族继承人,现为其董事长之一,是叶德集团的决策人,叶家还是世代画家,前任董事长叶藏山,中国书画界的泰山,教科书一般的人物;老先生顾铂峥是商业帝国顾家第三代幺子,也是叶德集团董事长之一,另外经营有全国最大的虞美人青年文化公司,师从叶藏山,本身是画家。
书香世家+商业帝国,祁白严本身是天之骄子,原名顾铀承。
顾家三代——顾南城、顾锡华、顾铂峥。
顾家四代——顾南城的女儿顾倾清、顾锡华的龙凤子顾铭烨和顾真真、以及顾铂峥失散多年的儿子顾铀承。
现在顾家的管理人是顾家第一任女总裁顾倾清。
顾铭烨在参加完宴会后第一时间就给顾铂峥打电话:“小爸!我看到顾铀承了!”
夫妻二人在当天下午就抵达C市,却因为某些原因,在车里等了两天。
不需要基因证明,只需看顾铂峥和祁白严那双相似的眉眼,两个人弗如复制。
他太像他了,即便三十年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不同的性格养成,让他不如顾铂峥那般气势逼人,眼光凌厉,可那宛如刀削般细长锋峻的眉形,世界上找不出第二个更相似的人。
没有人能像顾铂峥,除了他和叶昕虞扬的儿子。
书房里久久沉默。
祁白严看到顾铂峥的第一眼,猜到了来人与他的身份,却没有猜到他的地位。祁白严如何也猜不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身世。
沉默继续蔓延。
祁白严开口:“先做亲子鉴定罢。”这样的身世,对祁白严来说,坏多于好。他会顺从事实,但不一定要为此有什么改变。
他确实是五岁那年被妙觉大师在寺门外捡到,发着高烧,等病好,已然什么都不记得。小时候妙觉大师也常常问他有什么熟悉的记忆,祁白严全不记得。
“可以。”叶老太太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去?”
祁白严一顿。
老太太不等他回话,径直道:“我们不逼你,也不改变你。你还是你。”顿了顿,语气有些轻,“我们却也永远是你父母。”
坐她身旁的老男人抱住她。
两位老人走后,祁白严坐了一会儿,走出书房,唐施站在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不知站了多久,见他出来,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问。
祁白严走过去,将人抱入怀中,道:“可能,我找到我的生父母了。”
唐施心一紧。
对三十六岁的祁白严来说,“父母”或许只是一个概念。曾经缺失的东西,该永远补不回来了罢。
唐施抱紧他,无声安慰着。
粥已经冷了,祁白严重新热了一下,唐施在一旁喝粥,祁白严看着她吃东西,给妙觉大师打电话。
打完电话后,又把情况简单告诉唐施。唐施一样免不了地吃惊,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唐施有些无法言说的担心,“会有什么事吗?”
祁白严半晌方道:“我不知道。”
小姑娘细细的手突然抓住他的,天真而执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边。”
祁白严笑,凑过去亲亲她唇角,“我知道。”心情突然放松许多。人世间许多烦恼,不过来自想要更多,然而他并不想要。
看唐施还是有些担心,祁白严岔开话题,笑道:“给学生们的喜糖盒已经订做好,明天早上该是能到的,负责人叫我们有空可以过去看看。”
唐施惊喜道:“这么快?”
祁白严点头,“明天去看吗?”
“嗯!”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唐施和祁白严去礼盒定做手工店,看到了半个月前订做的喜糖盒子——两寸大小的方形马口铁盒,盒体中国红,凸纹金色,为对称吉祥纹,正中一个篆体“喜”字,“喜”字下面,是小巧的篆体“祁&唐”,微微凸起,散发着耀眼的光。
比唐施想象的还要好看,唐施惊喜不已,想来他们的学生们也会非常喜欢。
唐施原本想亲自将巧克力装进盒子里的,但当祁白严告诉她人文学院有一千零九十八个学生时,唐施默默放弃了。
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祁白严带着唐施,蜜月去也。
新婚燕尔,不该被其他任何事情打扰。
唐施终于看到最北方的雪,在大雪呼啸的天气里,整个世界不如她想象那般明丽洁白,但有另一种苍茫磅礴的美,是粗犷的、是灰暗的,雾蒙蒙一片,天和地一样沉,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但还是美得令人心折。
两个人在大雪天□□,落地窗外零下三十度,房间里零上二十五度,暖气烘得人又燥又热,汗水打湿头发,美背一片汗光。窗上凝结水汽,外面的雪朦朦胧胧。
唐施最爱北方雪过天晴。天光发亮,雪也闪闪发光,即便这个时候最是冻人。厚厚的雪可以埋到小腿,人被冻得没有知觉,用通红的手捧雪,雪像白盐一样,不化不沾,干净利落。堆过雪人、打过雪仗、滑过雪,唐施满足了。
两个人在杳无人烟的雪地里接吻,四片凉凉的嘴唇触在一起也凉凉的,祁白严伸出湿热的舌头卷住她嘴唇,唇上的雪好像化了,甜津津。蓝天白云,枯枝厚雪,两个抱得紧紧的人。
两个人去额木尔河看雾凇,唐施被天地蓝白一色的美景震撼。空中的水汽凝化成树枝上晶莹剔透的冰凌,一枝一丫全部裹满,远远望去,不若长势极茂的梨花。
岑参一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逼得多少文人骚客江郎才尽。
这是中国的最北方,最冷,也最美。
唐施穿得极其笨重,还在当地买了一个只露眼睛的毛绒帽子,又在帽子外戴了一个大帽子,说话的声音“嗡嗡嗡”,除了祁白严,没人能听懂。祁白严拉着她,小心翼翼往前走。可小姑娘穿得实在太多了,脚一滑,摔进雪地里,翻都翻不起来。她将手递给祁白严,“嗡嗡嗡”——不要笑,拉我起来,祁白严笑,俯下身去,将人一提,抱了起来,唐施的衣服一层挤一层,小姑娘又“嗡嗡嗡”——我明天一定不穿这么厚。祁白严帮着她把衣服整理好,原本想亲亲她,看到裹得密不透风只有一双眼睛的唐施,只好抿了抿唇。
唐施亮晶晶的眼直直看着他,眨了眨,“嗡嗡嗡”——帮我脱一下帽子呀。
祁白严帮她脱掉帽子,“雪掉进脖子里了吗?”
唐施不由分说凑过去吻了吻他,轻得像雪花。
她笑盈盈,“好啦,戴帽子。”她笨重得手也抬不起来。
祁白严按住她脑袋,吻了回去。
半晌,小姑娘艰难的抱住人。
好冷,又好暖。
☆、第44章 君卿好音来,桃李带笑开
又一次开学,贺明月见到新婚后的唐施,第一句话是:“啧,女人果真是要有男人滋润才会愈发美丽呀!”
唐施初尝□□,并不算放得开,闻言红着脸打她:“又乱说,又乱说……”
贺明月嘻嘻躲过,抱住她,“好啦,你真的是太害羞了,你这样宝宝怎么和你交流党的先进性教育嘛!”
“党的先进性教育?”
“党的先进——性教育。”
唐施:“……”
“你不要又害羞呀。”贺明月很是坦然,“这是一辈子的性福,多尝试,多创新,对你对祁先生都好嘛!”
唐施目光闪烁。
贺明月一看有戏,凑过去附耳道:“来来来,老司机带一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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