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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性_温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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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休息日,两个人去顾家看叶老太太。
    老太太一看唐施红肿的眼就知道昨晚一定哭得厉害,忙问:“怎么了?”
    唐施摇摇头,小声道:“没事。”刚开始是因为两个人吵架,后来……
    小姑娘害羞多过伤心,老太太一下子就想到那方面去了,心下了然,也就不问,吃饭前小声对祁白严道:“你这孩子,下手也轻些,把人家小姑娘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祁白严默默背下了这个锅。说到底,唐施的眼泪都是为他流的。
    下午学校有事情祁白严去了学校,去之前先把唐施送回了家。
    祁白严把事情处理完,给周彤打电话。
    “祁先生?”
    “是我。”祁白严看着手上的实习推荐表,问,“我这里有一份不错的实习工作,是去宗教研讨协会会长李先生手下做事,每个月工资五千,只是基本工资,若是要跟着做课题或者其他,另有结算。是份不错的工作,也对口你的专业,你要去吗?”
    “如果能去那自然是很好的。可是——”周彤抿抿唇,“如果我过去了,关于您的助理工作怎么办呢?”
    “你跟着我做这些打杂整理的事大材小用,实在不必做。李先生那边对你的发展更好些。你过去后我再招一个就是了,也不是多麻烦的事。”
    周彤很是感激:“谢谢先生推荐。”
    祁白严笑,“好好做。”
    周彤点点头,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惆怅,“我会的。”
    挂了电话,祁白严联系硕博生资源管理负责人,道:“按着上次的实习要求,再帮我找一个助理罢?”
    “好的。要求不变吗?”
    祁白严想了想,道,“限定为男性罢,经常搬书,对女孩子来说辛苦了些。”
    那边一顿,“好。”
    祁白严感觉到了微妙的一顿,再道:“这个条件你心中知晓就好,不必发出去。周彤很是能吃苦,我手上刚好有另外更好的实习工作,就推荐了她去。”若是周彤前脚刚走,祁白严后脚发出的招聘消息就设定为只限男生,爱多想的人必定会影响周彤的个人声誉。祁白严可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害了学生。
    “好的,我知道了。”
    “麻烦。”
    “哪里话。”
    唐施回到家里,先开电脑回复了陈教授的邮件,再三感谢他的赏识和推荐,最终还是拒绝了。又看到邮箱里未读的同仁邮件,在某一瞬间觉得茫然而疲惫,她摇摇头,抿唇将邮箱关掉了。
    她将桌上的元曲论著和论文整理好,手抚摸过书,喜欢又愧疚。她打开放读书笔记的抽屉,将有关佛学笔记的几个本子拿出来,苦笑,看来祁白严看到了呀。
    晚上,唐施接到祁白严电话,说是褚陈今晚到C市,过来出差,晚上出去吃饭。
    七点的时候祁白严回家接唐施,三个人在C大附近的楚人湘吃饭。褚陈见夫妇二人手挽手过来,一脸冷漠道:“饱了。”
    唐施笑。
    褚陈叹气一声,道:“你是不知道你们学校找了一个怎样的老师来做这次元曲艺术欣赏,虽说只是一个做给外行人看的活动,但做活动的人不了解元曲怎么行?每次和她交流,尽知道情怀好看,选的东西肤浅又俗气,哎,我都不知道如何再说下去。”
    唐施道:“是钱老师吗?”顿了顿道,“她也是中文系的老师呀,你不要在背后说人家,钱老师是顶文艺的一个人,肯定也是想把这个活动做好的。”
    褚陈哀怨的望着她:“真文艺和装文艺是两件事情。”
    唐施道:“但装文艺的人向来知道大众向往的事什么。这既是一个大众化的活动,表现浅一些,应该能获得更多观众。”
    “可这件事既然交给我做,能做到雅俗共赏自然最好。”又哀怨的看着唐施。
    唐施受不住褚陈的目光,偏过头去求助地看祁白严。
    祁白严看着她,沉吟片刻,对褚陈道:“按例下个月钱老师会非常忙,元曲艺术欣赏节的活动可能会有心无力,到时候就只有你一人了。”
    褚陈哀怨的看着唐施。
    唐施心中暗暗叫苦,祁先生这是故意的呀。
    褚陈道:“听白严说你的论文任务已经完成了,这半年该是没什么事了罢?这个活动只做两个月,你我私下里也算交好,一起做效率效果都会好许多。你也说这是一个大众化的活动,也不需要费多深的心思,做一做没什么不好?”
    唐施抿唇。
    褚陈继续哀怨地看着她,“就当帮我一个忙?”
    唐施只好答应。
    褚陈眉开眼笑,“本来以为这个活动得搞砸,现在和你一起做,又有了信心。”
    三个人坐下吃饭,唐施看了看祁白严,祁白严神色温和镇定,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唐施的直觉告诉她,今天的吃饭,是祁白严故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这个。
    褚陈道:“你们那边我明天去找段主任沟通商量一下,问题该是不大。钱老师本人可能也觉得有些吃力,多一个人帮她总归是好的,只是可能她还会是你们这边的负责人。”
    唐施点点头,“没关系。负责人压力大,不做也好。”
    褚陈道:“我这一个星期都得呆在C市,你要是对活动有什么疑问或者意见,可以当面跟我说。”
    “嗯,好。”
    褚陈对祁白严道:“你什么时候去印度?”
    唐施心一凝。
    祁白严给唐施换了茶水,对她道:“这个酸菜鱼有些辣,少吃些。”再对褚陈道:“这学期是不去的,如果要去也是暑假的事。”
    褚陈啧啧啧几声,“美色误国。”
    唐施一呆,不明所以的看着褚陈。
    褚陈对着唐施打趣道:“说的就是你,祁太太。”
    唐施红了脸。
    祁白严皱眉,对褚陈道:“不要和她乱说。”
    褚陈委屈,“我乱说什么了?印度那边等你等了半年,你居然还要等到暑假再过去?是要带唐老师一起过去?”
    “他们之前做的工作很是粗糙,是得磨一磨。不然做出来的研究该是什么样子?”祁白严极是正经认真。
    褚陈却撇撇嘴,两个人相交多年,祁白严的秉性他是最清楚的——虽说那边要磨,也磨不了这么久,祁白严过去十天半个月,亲自指导一些,效率不会高许多?却偏偏要这样磨,还非要暑假过去,干嘛要等到假期,不就是为了带唐施一起?啧,昏庸。心里却又有些说不出来的羡慕——连祁白严这个注定要单身一辈子的人都找到对象了,还时常不经意间秀秀恩爱闪瞎他狗眼,也不知道褚太太在哪里?
    叹气一声,我也想谈恋爱。
    谈恋爱、结婚、生崽。
    酸菜鱼确实有些辣,唐施又不小心吃到一颗泡椒,辣得眼泪直流,祁白严将自己的水递过去给她喝,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凉,抿唇按了服务铃,对进来的服务员道:“要一杯牛奶,谢谢。”
    褚陈看着祁白严极其自然的将唐施手里的辣椒接过,又递水过去,表情更是木然——我不羡慕,真的。
    两个男人的聚会为什么要叫上唐老师,祁白严你变了。
    一顿饭在方面虐狗中结束。
    回到家,两个人并不急着上楼,晚饭较之往常多吃了些,于是在楼下散了散步。
    “今天的酸菜鱼很好吃。”
    “嗯,下次我给你做。”辣椒就可以少放些。
    唐施道:“可是你不吃辣?”
    祁白严笑:“你能接受的辣度我也能接受。”
    “但你平常都不吃。”
    祁白严叹气一声,有些无奈,“经常吃是不行,但偶尔吃吃,也可以。”毕竟他年龄在这里,肠胃折腾不得。
    小姑娘这样小,他要尽力多陪她几年。祁白严最近越来越养生。
    唐施看着他,笑眯眯,“你不吃也可以的,看着我吃。”
    祁白严笑,“我是可以,如果你能忍住不给我夹菜。”
    唐施想了想,笑,“到时候再说。”
    走了一截,唐施忍不住,有些忐忑的问道:“暑假要去印度吗?”
    祁白严一顿。他原本的打算是带着唐施一起的,可是在昨天的事情之后,他又觉得不该带唐施一起去。是不是分开一阵子比较好?唐施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如何定位他在她生命中的存在吗?最后却道:“大概是要过去的,关于印度佛教和中国佛教渊源的研究。你去不去?”还是将选择权给了唐施,虽然唐施的选择会是“去”。
    唐施却没有立刻回答,问道:“我可以去吗?”
    祁白严心中一动。按唐施对他的依赖程度,她是一定想去的。但她却没有说“去”,而是问他“可不可以”。所以,在唐施内心深处,祁白严…两个人的爱…唐施,是这样的排序吗?“祁白严”这个人,放在最高处?
    他始终是她的神。
    祁白严道:“可以。”
    唐施放松下来,笑道:“那我去呀。”
    祁白严看着她。
    唐施也看着他。
    祁白严最终叹息一声,轻轻落下一吻。
    所有的事都可以慢慢解决,好在他们有一生的时间。

☆、第54章 卿情与谁诉,君心苦相负

两个人散完步回到家,如往常一样去书房看书。走到书房门口,两个人的心情都微妙了一瞬。
    祁白严拿了一本佛学研究的书,唐施悄悄瞟了一眼,抿唇拿出了之前看了半本的元曲论著,当她坐下开始看书后,过了片刻钟,祁白严不经意间侧眼瞥了一眼,当看到上面有曲的时候,不自觉放松了许。
    虽没人说话,但气氛明显不再僵硬,两个人都在微妙的试探中渐渐放下心来。
    十点一到,唐施合上书,对祁白严道:“睡觉吗?”
    祁白严一顿。
    “睡罢。”
    周一去段主任办公室。段主任道:“钱老师也是有心无力,觉得做负责人很是累人,她想从旁协助,让你做负责人,你觉得呢?”
    唐施一呆。钱老师可不是这样的人。
    段主任道:“你阅历浅,锻炼一下挺好;原本我就属意你做负责人的。”
    唐施点点头,“谢谢段主任栽培。”
    “好吧,那你去和钱老师交接一下。”
    唐施从段主任办公室出来,隔壁就是祁白严的办公室,脚步顿了顿,还是往隔壁去了。办公室只有祁白严一个人,祁白严见她过来,问:“找钱老师交接了吗?”
    唐施心里一顿。
    “等一下就去。”唐施道,“段主任让我做负责人。”
    祁白严似并不意外,点头道:“做负责人好一些,更锻炼人。”
    唐施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是你和段主任说的吗?”
    祁白严看着她,“嗯。”
    唐施低下头去,“噢噢。”
    半晌。唐施道:“那……我去找钱老师了。”
    “嗯。”
    唐施和钱老师交接完后开始忙起来,除了一周四节课,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元曲艺术欣赏节的事。
    唐施有种说不出的烦躁。褚陈似是瞧出了她的焦虑,故作轻松道:“我们随便做做就是了,现在已经很好了。”
    唐施闷声道:“不。”
    祁先生交予她的事,不能随便做做。但每天这样忙,她和祁白严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见得到。她既怕见他,又想见他。
    晚上回到家,祁白严还没回来。今天晚上祁白严要参加一个饭局。
    唐施拿出做好的饭菜,放微波炉里热热,随便吃了吃,在客厅看电视等祁白严回来。
    九点的时候唐施去书房看书,抽出那本元曲论著,看到上面的笔记,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唐施不知道。
    她现在看元曲一点儿没有热爱的感觉,她静不下心来,常常走神,啃一点点东西吃力得很。可是她还是得每天都看。
    唐施随意看了十几页书,打开电脑,机械性回复了一些人的邮件,像完成任务般松了口气。而后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靠着靠枕,抽了一本祁白严常看的书,偷偷看起来。
    十点的时候祁白严回来,唐施跑出去接他。
    “喝酒了吗?”
    “一点点。”
    唐施兑了一杯蜂蜜水。
    祁白严很少喝酒,但即便喝酒,也只是一两杯。
    唐施有些不放心,小声问:“一杯还是两杯?”
    祁白严笑,亲亲她:“半杯。”
    唐施小声抱怨道:“谁要你非得喝酒啊?半杯和不喝有什么区别呀!”
    祁白严笑,“区别很大。”
    唐施看着他,“会不会找代驾的区别吗?”
    祁白严沉声笑。
    等祁白严把蜂蜜水喝完,问道:“今天书看得如何?”
    唐施一僵,随即自然道:“重新温读了《琵琶记》,又看了一点相关的研究。”
    祁白严点点头。
    两个人先后洗了澡,吹干头发,相拥睡觉。
    唐施每一天最满足开心的就是此刻了——什么话也不说,祁白严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背,温情、宠溺、耐心。唐施枕着他,呼吸间全是祁白严身上独特的檀香味,依恋、满足、幸福。她蹭蹭他,两个人嘴唇相触,一个浅浅的吻。
    “晚安。”
    “晚安。”
    小姑娘极其轻松的睡去。祁白严看看她,又在她额上落下一吻,闭眼睡去。
    凌晨,祁白严又一次被唐施无意义的梦呓弄醒。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如此。祁白严眼睛还未睁开,手已经拍上唐施的背,等眼睛适应黑暗之后,祁白严将人贴紧了些,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轻声道:“不要怕……”小姑娘眉头紧皱,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祁白严放松了些,将人轻轻圈住,手温柔的拍。唐施嘴唇动了动,难过的往下抿,又梦呓几句,眉头皱着。祁白严锲而不舍的拍,又吻吻她。
    唐施渐渐放松下来,习惯性往祁白严那边靠靠,钻进祁白严怀里,祁白严抱住她,小姑娘埋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
    祁白严叹息一声。
    某日祁白严和褚陈见面,褚陈道:“唐老师最近压力有些大?”
    祁白严道:“头一次做负责人,压力该是有的。”
    “像是不止这方面的。”褚陈道,“你该是最清楚的,好好开导一下她。”
    “嗯。”
    褚陈瞧他一眼,问,“吵架了?”
    祁白严看着他,“没有的事。”
    褚陈打量他许久,“夫妻间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我是从来没见不吵架的夫妻。”
    祁白严一叹,“吵不起来。”一吵心就疼得厉害。
    褚陈想想两个人的性子,也觉得这对夫妻该是吵不起来的。
    “秦老手里有一个研究项目,前几天问了我关于唐施的近况,想来是想让她也参加的。”褚陈说到正事,“不过这个项目对唐施有些难度,想要像上次一样拿到优秀成果奖可能悬。”
    祁白严点点头,“和那么多优秀的前辈一起研究,应该能学到更多,得不得奖倒是次要。”又道,“不过这件事你要先问问她。”
    褚陈“唔”一声,“这是自然。”
    下午和C大的人开完关于元曲艺术欣赏节的会,褚陈和唐施一起出来,褚陈便把事情跟唐施说了。
    唐施问:“时间多久?”
    “前前后后可能半年吧。”褚陈道,“不过时间都是较为灵活的,除了几次重要的会议和一个月的调研考察,其余时间都是自行研究。”
    “那调研考察时间是什么时候?”
    “暑假。”
    唐施抿唇。
    半晌,唐施问:“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的,我上午和他聊天说起过。”
    唐施有些恹恹地“哦”一声,心里有些难过,最后还是道:“如果可以去,那自然再好不过。”
    褚陈道:“那我今晚给秦老回电话。”
    唐施点点头,“我也会联系秦老的。”
    晚上回到家,祁白严问起这件事,唐施道:“能和秦老一起做研究,是很荣幸的事,到时候会有许多优秀的同仁。”
    祁白严点点头,问:“是关于哪方面的?”
    “元散曲的雅化。”
    两个人便说了一些散曲的事。
    睡前,唐施说:“秦老的调研活动在暑假。”
    祁白严一顿,“七月还是八月?”
    “具体时间还没定。”唐施问,“你去印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七月。”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祁白严道:“两个行程可能会有冲突,你先想好再给秦老回电话。去还是不去,自己做决定。”
    “嗯。”
    几天过后再次说到这件事,唐施道:“还是去的。”心里却难过得不行。这该是祁白严想要的决定。
    祁白严没说什么,往后询问唐施学术的谈话渐渐少了,也不再每天问唐施看了些什么书。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祁白严开始忙第六本佛经的翻译工作,唐施一边负责元曲艺术欣赏节的事,一边做散曲雅化的研究,两个人见面的时间更少。
    某天唐施临时接到活动相关人员的电话,出去了。祁白严回来,看着书桌上来不及整理的元曲资料,笑了一下。
    祁白严并不整理。小姑娘看书有自己的摆放习惯,唐施一般要看到十点,现在整理了等会儿又要重新摆放,会耽误唐施看书的时间。
    祁白严拿了自己的书,坐在一边看。喝茶间隙,祁白严翻了翻唐施的书,原本含笑的嘴角渐渐平了。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
    唐施生了何法,又灭了何法?
    原本的灵气和热爱哪儿去了?这些就是她这些日子来做的研究?
    她做不出学术了吗?
    祁白严恍惚了一瞬,突然间疲惫又无力。
    他想让她明白怎样做一个独立的人,自我一些,坚硬一些,是自己的样子。可是她不懂,她为他学佛,又为他研究曲,逼着自己做,迎合他,装得像一个独立的人。
    他从未想过逼迫她。他只是想她更好。深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但她的人生价值不止深爱一个人,它甚至不算唐施的人生价值。一想到余生她将会为年轻时候太过执迷感情丢了自我而深深后悔、自我谴责、懊恼唏嘘,祁白严就觉得,他应该把距离拉得更远些、更远些。
    唐施深深不安,祁白严无能为力。这是一个死循环,唐施从未意识到,即便是在感情里,女人的安全感都来自自己。
    祁白严放下冷掉的茶杯,问自己——你还能做什么?心里苍白又无力。

☆、第五五章 共君红尘下,是否少一缘

唐施回到家,祁白严放下佛经。唐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书桌,发现什么东西都和她离开时一样,心放下大半。
    祁白严注意到她的动作,没说什么,只是道:“晚上想吃什么?”
    “鱼。”
    “家里没有了,一起去买?”
    唐施彻底放下心来,点头,“好呀。”
    两个人去附近的大型超市购物,除了买鱼还买了一些其他东西。逛超市的时候,祁白严道:“这周六我们回去看看唐先生罢。”
    唐施想想也有一阵没见父母了,点头道:“好。”
    祁白严给唐先生打了电话,提前告知,唐先生唐太太自然很高兴。
    周六回去,自是一桌精心准备的饭菜,祁白严自然又被唐先生拉去下棋。唐施回了卧室,捡了几本要带回去的书放桌上,晃出来陪唐太太看电视。
    唐太太看看她,问:“怎么了?”
    唐施讶然,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唐太太认真看着她,“你超过一个月不给我打电话就是心里藏事情了。”
    唐施心里默想一下——快近两个月没给唐女士联系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习惯,闻言有些不信,“我什么时候这样了?”
    “你高一住读,对一个男生有了小心思,有五个星期不给我打电话;你大二因为虚假兼职被骗走一个月生活费,那个月也没给我打电话;你研一……”
    “好了好了。”唐施被唐太太这样一说,也发现自己好像是这样,她和唐太太是最亲的闺蜜,有什么事是瞒不住她的,唐施有时候怕她担心伤心,发生了一些事不想和她说,又潜意识里觉得瞒不过,就会刻意地不和唐太太聊天,也就不打电话,但事后唐太太还是会知道。
    唐施却不想过多的说祁白严的事,只是道:“最近忙着元曲艺术欣赏节和研讨项目,两边关注,焦头烂额,所以忘了给您打电话。”又撒撒娇,“对不起嘛……”
    唐太太觑着她,并不为所动,更是道:“你是越忙越想和我打电话的人,到底怎么了?”
    唐施不想说。
    唐太太道:“上次我给你说的话你听没听进去?”
    “什么话?”
    “在厨房说的话。”
    “听进了。”
    唐太太看她这次回来的举动,道:“听进了但是没做。”唐施还是那样,对祁白严又敬又爱,什么事情都不说出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先生很好。”唐施道,“方方面面都想得周到。”
    唐太太便不问了,只是道:“有事给家里打电话。”
    “嗯。”
    话说这边祁白严和唐先生。
    两个人下了两局,第三局开始后,唐先生问:“最近过得如何?”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祁白严竟认真答了:“有些困惑。”
    唐先生看着局面,并不忙着下棋,闻言问:“是因为施施吗?”
    祁白严摇头,“不,关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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