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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性_温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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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师却不同,几乎是进来的瞬间就感觉到二人之间氛围不同寻常,现在也几乎是确定了。啧,祁主任看着清心寡欲,动作却是快的嘛。
  

☆、第十六章 花梦若卿兮,心迤情倚伊

  
  唐施留院观察了一天,身体并无异常,身上的红肿也好了一半,办了出院手续,四人回到沙拉托乡。
  村长、村书记和潘主任对唐施好一阵抚慰,顺便表达各自吓坏了的心情。吃过晚饭,三个老头子千叮万嘱付,目送唐施进房间休息。唐施原本还想和祁白严说说话的,被三个老人这么一看,只得无奈的进房间,躺床上发呆。
  杨老师看着她眉目含春的样子,叹气道:“春来叫猫猫□□,一声一声又一声。”
  唐施红着脸坐起来,含羞似怒的嗔她一眼,“杨老师,您可别打趣我。”
  杨老师偏偏却喜欢看她这幅羞得不得了的样子,“昨天谁还在说‘哪有!’‘杨老师您可别乱说!’,嗯哼?我乱说了?如果我乱说,昨天是谁被喂着吃饭?又和谁在医院门口牵了手?”
  “杨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唐施用被子蒙了脸,等她笑去。
  杨老师见她真的羞得不行,便不再打趣,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
  唐施羞过之后更想祁白严了。两个人今天都没什么机会说话,在车上的时候有杨老师和孙老师在,回到村公所,有村长、村书记、潘主任、随行教师,人只多不少。唐施因为害羞,人前不敢有什么一丁点儿亲密动作,连眼神也不敢飘去一个。她虽然不看,但偶尔能感觉到祁白严正在看她,她更不敢看了。
  一边害羞,一边却又忍不住想见他。
  但见了面说什么,唐施又想不到。
  这样一想,她面对祁白严的时候,大多时候都在害羞。和祁白严呆在一起,时间过得飞快,好像什么都来不及说。只听见心跳咚咚两声,朝去夕来。
  忍不住想见祁白严的心情,唐施穿好外套,打算去找他。
  一开门,祁白严赫然在门外。
  他似乎没料到门会开,惊讶了一瞬,之后便面色略不自然道:“……还没休息?”
  唐施也没料到祁白严站在门外,看样子,似乎还站了许久。
  “嗯,睡、睡不着。”唐施脸又红了。
  祁白严看她脸红的样子,在门外徘徊时的陌生紧张感蓦地消失了,只剩下愉悦,“我也是。”
  唐施飞快看他一眼,看到祁白严注视着她,飞快低下头去,“哦。”
  “出去走走?”
  “嗯、嗯。”
  过去这个时候祁白严都会转身走在唐施前面,唐施习惯性地跟着。
  唐施如往常一样走了两步,祁白严却没有默契良好的转身就走,于是一下子撞进祁白严怀里,祁白严的手正好伸出来,似要牵她。
  唐施的脸更红了。
  她埋首在他怀里,明知道是个意外,却没有马上离开。她就保持这个姿势,小心翼翼靠着。
  抱自己的男朋友,可以的吧?
  半晌静默。
  祁白严心都要化了。
  小姑娘默默的撒娇,带着一点点小俏皮,戳得祁白严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要抱吗?”
  “要。”
  祁白严轻轻环住了她。
  啧,全世界都开花了。
  目睹全过程的杨老师:“……”我的内心毫无波动,只求你们别站在门口,雄蚊子都进来了,谢谢。
  两个人去院子外散步。
  农村没有路灯,黑漆漆的,照明全靠月亮。
  两个人牵着手,绕着村公所后面的田坝走了一圈又一圈。祁白严不说话,唐施也不说话。夜间的话,都被夜间的田野说了。星星在闪,云在动,风吹水稻,簌簌作响。青蛙呱呱呱,蟋蟀嘁嘁嘁,夜莺啾啾啾……
  美得人都醉了。
  两个人不知道绕着转了多久,再一次回到村公所门口,祁白严停下来。
  身旁的唐施仰头看他,小声道:“要、要回去了吗?”
  二人目光相对。
  半晌。
  “再走一圈。”
  “好。”
  两个人又走了三圈。
  这对沉默、害羞又欢喜的情侣,快把田埂踩平了,月亮似不忍再看,躲进云里,黑漆漆的夜里,什么也看不清了。
  时间已经很晚,当再次走到村公所门口,祁白严道:“回去罢。”
  “嗯。”
  两个人站在门口,脚重千斤,动一下似要骨折。
  “睡前再擦一次药,早休息。”
  “嗯。”
  “明日一行人要去阿嘎寨,我跟魏主任说……”
  “不,我要去!”
  “……好。”
  村公所门口,蛙叫一声,鸟叫一声,两个人默默地,站着不动。风里似有酒味,吹得人熏熏的;应该是甜酒,因为也甜甜的。
  “晚了,我们进去吧。”
  “好。”
  “晚安。”
  “……”祁白严不说话。
  两个人又站着。
  半晌,祁白严哑然失笑,手一伸,将唐施抱入怀中,“晚安。”唐施小幅度蹭蹭,“晚安。”
  两个人手牵手进去。
  祁白严的房间在二楼,唐施的房间在三楼。
  二楼楼梯口。
  “记得擦药。”
  “嗯。”
  一个吻落在她眉间,“晚安。”
  漆黑楼道里,看不见唐施瞬间爆红的脸,“晚、晚安。”
  半晌,耳边响起祁白严一本正经的声音:“我觉得我安不了。”
  “怎、怎么了?”
  “不能见你。”
  唐施:“……”谁来给她做一下心脏复苏?她好像被撩得喘不过气。偏偏祁白严是用认真又诚实的语气,丝毫没意识到这样的话有多撩人。
  诚实的情话,最为动人。
  唐施明明害羞得不行,却还要跟着一本正经道:“您先睡、睡一觉,几个小时后我们就见了。”
  “好久。”
  有一支细细尖尖的箭,biu~地一下射中唐施,心一下子变得好软好软。这样的祁白严,犹豫、磨蹭、可爱,陌生而令人欲罢不能。
  您不要再撩我啦,再撩我就要自焚啦。唐施心想。
  时间该是很晚很晚了,小姑娘回去后还要擦药,明天一大早又要起来,祁白严道:“晚安。”
  “晚安。”
  一句“晚安”说了百八十遍,终于安了。唐施揣着噗通乱跳的小心脏上了楼。原来和喜欢的人谈恋爱,是这样的感觉。这样轻,轻得风一吹就要飘走;这样甜,甜得吃糖都没味道。
  洗了澡,擦了药,被子一盖,满脑子都是祁白严。
  梦里也是祁白严,睡着了都在笑。
  许是心里有了惦记,尽管睡得沉,到了时候,唐施一下子就醒了。看见窗外天光微明,心里雀跃得很,迫不及待想去见祁白严。
  杨老师被闹钟闹醒的时候,唐施已经洗漱完毕,正对着小镜子画眉毛。
  一个蹙着眉头不甘不愿,一个神采奕奕两颊飞红,对比太过鲜明,杨老师懒懒坐起来,日常一叹:“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唐施日常脸红,知道她是惯爱开玩笑的,阻也无用,便红着脸弄自己的,不搭话。
  “腮红倒是省了。后天的总比不上天生的。”杨老师瞅着她,笑眯眯。
  唐施飞快地画完眉,道:“杨老师快些洗漱吧,我在下面等你。”说着飞快的出门了。
  杨老师“啧”一声,“下去了还有心思等我?怕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唐施啪嗒啪嗒下楼,楼下只有祁白严一人。
  时间尚早,洗漱完毕的,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祁白严坐在桌边,什么也没干,就坐着,好像就是在等她下来。
  唐施一出现,温和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早上好。”
  “早上好。”唐施在他旁边坐下来。
  两个人目光相对,唐施红着脸撇开。
  “昨晚睡得好吗?”
  “嗯。”
  祁白严递了一杯羊奶给她,“要什么?”
  唐施接过轻轻抿一口,“我自己来。”
  祁白严便不再帮她,给自己拿了一杯羊奶,两片吐司。
  两个人默默吃饭。
  潘主任站在二楼走廊上,挠挠头,小声嘀咕道:“……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下去了。”
  孙老师正好出来,见潘主任站着不动,打招呼道:“潘主任,下去吃饭啊!”
  胖胖的潘主任瞅他一眼:“下面。”
  孙老师侧头一看,“下面怎么啦?哟,祁主任今天早啊!”
  祁白严闻声往上看,打招呼道:“孙老师好,潘主任好。”
  “好好好。”孙老师率先走在前头,“唐老师早啊。”
  唐施放下杯子,起身道:“潘主任早,孙老师早。”
  “坐坐坐。”
  三个人坐下,四个人一起吃早餐。唐施吃了两个小笼包,原本还想吃一个,但看孙老师狼吞虎咽爱惨了小笼包的样子,也就停手,道:“我吃完了,潘主任、孙老师慢吃。”目光移到祁白严这边,祁白严道:“吃得太少,再吃一点。”顺手给她夹了一个小笼包。
  唐施只好吃了。
  在唐施吃小笼包的时间里,祁白严用完早饭,用手帕擦了嘴,在一边等她。
  看到唐施一切妥当,道:“走罢。”
  二人一同出了门。
  孙老师看着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村公所院子,疑惑道:“他们去哪儿?杨老师还没下来。”远远地又看见二人并未走多远,模模糊糊两个影子,在远处似在说话。
  潘主任叹了一口气,道:“孙老师,您该多吃吃核桃。”
  “干嘛?”
  “补脑。”
  

☆、第十七章 葵花向日倾,一点丹心在

  
  不曾想孙老师认真想了半晌,道:“我倒是觉得脑子还够用,想来不用补。潘主任是不是最近力不从心?人老了嘛,大事小事总归会有的,放宽心。”
  潘主任:“……”
  一行人吃完饭往阿嘎寨走,经过之前留吃饭的李叔家,发现一个小伙子正坐在门前坝上烤鱼包,李叔正好抱了柴出来,看见这一行人,热情打招呼,忙道:“走累了吧?快过来歇歇,喝碗茶!”对小伙子道,“李坤鹏,去倒茶!”
  一行人在门前大树下坐下来,潘主任道:“大兄弟,别忙啦,我们以后可有的烦呢!”
  李叔笑呵呵,“嘿,哪里话!您愿意来,我可高兴!”
  李坤鹏手脚麻利的泡了茶,端出来,李叔指着他道:“我大儿子,李坤鹏,刚毕业,在外面当导游。”
  “导游不错,趁年轻好好干!”
  李坤鹏笑笑。
  今天唐施依旧跟着潘主任呆在李叔家,祁白严则要去另一户人家,姓诗。当地白彝有两大姓,一为李,二为诗;李姓人家占六成,诗姓人家占三成,其他则占一成。
  祁白严去的那家,当家的叫诗家明,家里老母亲健在;有一个哥哥,老实本分,种了半辈子庄稼,叫诗家亮;有一个姐姐,招了入门女婿,叫诗家月;还有一个妹妹,待字闺中,叫诗家玉。四家人住在一起,左右前后有三幢房子,是大户人家。
  祁白严到的时候,有个眼生的姑娘正在屋旁边的果林里摘李子,看见来人,也不怕生,刺溜下了树,瞅着他好奇道:“祁先生?”
  祁白严笑笑,“你爸爸在家吗?”
  “在的。”小姑娘将还带着白霜的李子塞给祁白严,祁白严接过握在手中,小姑娘好奇道,“您知道我是谁?”
  “你爸爸经常讲你。”
  “哦。”小姑娘胡乱点点头,又问道,“你们来,是不是保护我们的文化?”
  祁白严之前来过一次,听诗家明讲了一些这个女儿的一些事,闻言只是道:“我们尊重一切文化。”
  “也尊重我们?”
  “嗯。”
  两个人说着往里走,小姑娘问道:“我叫诗雪莹,我爸爸说过我的名字吗?”
  “嗯,说过。”
  “但我只知道您姓祁。”诗雪莹看着他,“您叫什么名字?”
  “祁白严。”
  “您是C大的教授?”
  “嗯。”
  “我还想读书的时候,很想去C大,没考上,就没读了。”
  “现在不想读书了?”
  “不想!”诗雪莹摇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祁白严大致能猜到她想做的事是什么,所以没问。诗雪莹等了等,发现他没问,皱着眉道:“您不问我更重要的事是什么?”
  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口,诗家明已经看到他们。祁白严道:“你觉得重要便是重要,不用我问。”
  诗雪莹却抿唇道:“但我想知道这件事在旁人眼里是不是重要,是不是有意义。”
  诗家明走过来和祁白严握手,对他道:“这孩子是不是缠着您问东问西?您别理她!”
  祁白严笑笑,“年轻人,愿意好奇是好事情,有什么事情愿意一直做,也是值得鼓励。”对着诗雪莹道,“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我知道的,都回答你。”
  诗家明在旁边挠挠头,“祁先生,您可别对她太温和,她惯爱顺杆爬,什么分寸都没有!”
  “不碍事。”祁白严教了这么多年书,耐心是最多的。
  今日祁白严主要是搜集诗家的族谱,原本是诗家明陪着讲解的,但诗雪莹坐在旁边,总能讲些诗家明都不知道的事,后来便由诗雪莹讲了。
  诗雪莹讲起这些东西,侃侃而谈,高兴又自信。
  这个季节正是农家收获的时候,忙得很。祁白严听了一阵子诗雪莹的讲解,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对诗家明道:“地里该是很忙,这里有诗小姐就可以。”
  诗家明洗了一盆李子放边上,拿上镰刀,戴上草帽,下地去了。
  祁白严写一个名字,诗雪莹就讲一个人,讲了大概一个小时,祁白严停笔道:“先休息一会儿。”诗雪莹倒了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
  诗雪莹虽然没读大学,但看的书却不少,又因为喜欢本民族的一切文化,了解甚多,所以在村子里常常被人问许多问题。她被人问惯了,遇着一个不爱问的祁白严,相处总有些不着力。比如,他既不问她去哪儿知道这么多关于族谱的事情,也不问她了解这么多做什么。她以前也接触过一些学者,总爱在她说一些族源、民俗的时候告诉她有些地方是错误的,是后人谬传的,常常会争论,气氛激烈得很。
  那才是诗雪莹印象中的调研,而不是像祁白严,什么也不问,只管写。
  诗雪莹期间故意在某个人身上安了一个假行为,是不属于他们这里的某个民俗,祁白严一声不吭写上了,却在这个地方打了一个记号。
  诗雪莹看他这样做,故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不正确吗?”
  “没有不正确的民俗行为。”祁白严道,“只是潘主任给的相关资料上没有这个,这个要再注意。”
  “潘主任说没有,你为什么不说我是错的?”
  “民俗行为的整合随时间的流逝,会削减,会新增,只要合乎发展,就是此民族的一部分。这个是不是新增的,还要看很多东西,现在并不能确定是不是。”
  诗雪莹默了半晌,说:“如果最后调查下来,发现这个不是呢?”
  祁白严看了她一眼,“口授本就带有主观性,出错常有。”
  诗雪莹便不再说话。
  此刻休息,诗雪莹问道:“您怎么看我们这个地方?”
  “很好。”
  “怎样好?”
  “有穷人,有富人。穷人虽穷,却也活着,有开心,有烦恼;富人虽富,却也没到可以胡作非为地步,有开心,有烦恼。”
  诗雪莹第一次得到这样的回答,想了想,皱眉道:“这样的地方很多。”来过这里的大部分人,觉得这里好的理由,大都是民风淳朴,自然风光好,饮食有特色,穿着很漂亮……诸如此类。
  “很多。”祁白严道,“所以很多地方都很好。”
  诗雪莹不是很开心:“这里没有一些很让您留恋的地方吗,很特别的,区别于其他地方的东西?”
  “自然有。”
  “是什么?”
  “天空很漂亮,晚上很静,人很热情,服饰很美,很多很多。”
  “是吧?”诗雪莹高兴了,“我们这里,晚上可以看到许多许多星星,密密麻麻的,又闪又亮,不像其他地方,一到晚上什么都瞧不出来!晚上安静得很,一点儿不比城里,车水马龙的,吵得很!东西也好吃,纯天然的,不打药,炖只鸡,香气能飘到李叔家……”
  祁白严哑然失笑。这个小姑娘,果真是家乡宝。
  每个地方都有它的好,也有它的坏,祁白严却不多说,只是听她讲。诗雪莹是本民族文化的保守拥泵者,希望能尽量还原未受现代文明影响的生活形态,让这个地方的人活在独一无二的环境里。
  祁白严听她讲了很多,评论甚少。诗雪莹没被中途打断,完完整整的说完自己的想法,很是舒畅,道:“您觉得呢?”
  祁白严道:“我不是这个民族的人,所以没有这个民族的认同感。你有就够了。”
  诗雪莹点点头:“也是。”想了想还想问什么,祁白严道,“先把族谱誊完,我们以后慢慢讲。”
  “好。”
  两个人继续誊抄族谱,太阳渐渐西斜。诗家明惦记着家里有客人,早早回来,在院子里放下一挑谷子,进门对祁白严道:“祁先生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吧,雪莹弄,好吃。”
  祁白严原本在誊抄,闻言放下笔,道:“今日不了,调研队约在李叔家吃。”
  诗家明不甚在意道:“嗳,您在这儿吃,他们在老李家吃,有什么干系!”又道,“新抓了两条鱼,今晚炖上,香得很!”
  祁白严原本不是一个爱推脱的人,像在哪儿吃饭这种事情,更是顺其自然,今日却反常道:“你们要是不嫌麻烦,我们明日便都来吃。今天却是要过去的,已经和李叔他们说好了。”
  “哪里的话!你们愿意过来,高兴都来不及,嫌什么麻烦!”诗家明也不再强留,“那就说好了,明天都来我这儿吃饭!”
  “好。”
  眼看时间差不多,祁白严整理好东西,道:“那今天就到这里,我明日再来。”
  诗家明刚割了稻子,全身是汗,祁白严一身白衣,干净得出尘,老实的庄稼汉子觉得站旁边好像都能把人衣服弄脏了,挠挠头,对诗雪莹道:“送送祁先生。”
  诗雪莹便要送祁白严出去,祁白严拒了,“止步,不用客气。”
  祁白严走回李叔家,潘主任和唐施正在坝上喂鸭子。唐施第一个看到祁白严,将食盆放下,就站在坝上看他走过来。
  “给你。”祁白严送过去,赫然是一束向日葵。
  唐施红着脸伸手,看见手上的灰和水渍,又缩回来,“等一下,手脏。”她打算先洗一洗,却被祁白严抓住,向日葵握进她手里,“没关系。”
  向日葵用野草捆着,上面还留着祁白严手掌的温度。
  “该送你花的。”祁白严道,“看见有向日葵,就摘了这把。”祁白严走了一截,发现路边田里向日葵长得好,想送唐施,却又不知道这向日葵是谁家的,贸然摘了不好,于是又折回去,找了诗家明,让诗家明联系田主,给了钱,带回了这束花。
  “谢谢。”唐施正常了一天的脸色,因为祁白严,又红得滴血,“我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断网,事又多,忘了更新,明天双更吧~

☆、第十八章 百年出新意,千年又觉陈

  
  晚饭在李叔家吃,吃饭时说到今天的工作进度,当得知祁白严是搜集诗家族谱时,席间一直只听不说的李坤鹏突然抬头,问道:“诗家?哪个诗家?”
  “就你媳妇儿家。”
  一米八的大个子一下红了脸,瞪他爹不高兴道:“乱说什么!事情都没定下来,您这样说不是平白玷人家姑娘清白!”
  李叔翻了一个大白眼,气哼道:“你少做些混账事就是给人家清白了!光许你天天和姑娘谈恋爱,还不许我们说?”
  李坤鹏一块排骨嚼得嘎嘣响,不说话了。
  磨磨唧唧了半晌,在别人说另外的话题时,李坤鹏凑过来对祁白严道:“……诗、诗雪莹回来了没?”
  “在家。”
  李坤鹏看看祁白严,他太了解诗雪莹了,像这样的学者去她家,不讨论些什么才怪,“她有没有乱问您?”
  “还好。”
  李坤鹏抿抿唇,“若是她有不礼貌的地方,我替她向您道歉。”
  祁白严笑了笑,“没有,她见识独特,勇于表达,做事认真,又懂坚持,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又道,“配你很好。”
  李坤鹏先是不好意思挠挠头,又不知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哎,她太要强,又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有时候和她观点不同,她总是很生气。这次本来约好一起回来的,结果打个电话,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又生气,也不跟我说什么时候回来……”
  让祁白严说其他的都还好,偏偏于男女感情一项,最是不通,他和唐施又是刚恋爱,正是最甜蜜时候,没有矛盾过,乍一听这样的话,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女朋友生气了该如何哄。
  这个没有标准答案的千古难题令情场老手都头痛,祁白严如何知道?
  唐施原本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听到李坤鹏问“祁先生您说这该怎么办”时,偷偷看了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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