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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玄霜-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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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愚道:“施主和辛、黄二位前辈,乃今夜迎敌主要之人,胜败关键,大半掌握在三位手中,老袖不才,实难派请职司。”

方兆南目光一掠南北二怪,正容说道:“两位都已答允在下,拔刀相助,眼下大战即将展开,借重两位之处正多,还望两位能够力行承诺,全力以赴。”

南怪辛奇双目一瞪,道:“那是当然,咱们既然有了兄弟之义,全力对敌,自是义不容辞了。”

北怪黄炼却冷笑一声,道:“老夫虽答应了助你克敌之言,但幷无全力以赴的限制。”

方兆南一皱眉头,忖道:“今晚之战,虽以少林僧侣的罗汉阵为主体,但到重要关头,搏敌首脑之时,仍是要以武功为主,南北二怪实是这一战成败关键的重要人物。

如过不设法把北怪黄炼说服,要他全力出手,单是南怪辛奇一人之力,只怕难以抵挡那强敌首脑。”

心念转动,智计忽生,故意冷笑一声,道:“老前辈如是害怕那冥岳岳主,晚辈绝不自强,仍愿把老前辈送回那石室之中。”

北怪黄炼双目一瞪,道:“什么?仍要把老夫送回那石室中?”

方兆南道:“是啊!以老前辈的身份,出尔反尔,实叫晚辈为之心寒。”

北怪黄炼纵声大笑,道:“解缚由你,可是再要老夫就缚返回石室,只怕由不得你了。”

方兆南淡然一笑道:“一个人不守信重诺,活在世上,要受人讥笑,死了之后,也会留给下一代的笑柄……。”

他昂首一阵轻笑又道:“如若那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俗凡之人,那也罢了,受人讥笑,也不过是三五个人而已,如若是盛名震动江湖的人,那就不同了,天下武林同道,都要对他嗤之以鼻……………”黄炼大怒接道:“什么人敢讥笑老夫?”

方兆南道:“眼下就有一人。”

黄炼大喝道:“什么人?”

忽的扬手一掌,直劈过去。

方兆南早已暗中运气戒备,看他一举起手,立时举掌护胸,准备硬接他一掌。

只觉一股疾凌的掌风,掠着身侧而过,应手响起了一声惨叫。

转眼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奇服,面涂彩色的怪人,摔倒在寺门之内,口鼻之间鲜血急涌而出,但身躯却僵直不动,看样子己经气绝而死。

方兆南心知北怪黄炼已为自己说服,但他生性冷僻,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改口服输,绝不可能。

这一掌劈向冥岳中人,分明已答应相助,赶忙一挥,道:

老前辈耳目灵敏过人,如非发此一掌,我等之中,必有一人,身受暗算了。”

这几句颂扬之言,只说得北怪黄炼心中大感受用,但他生性冷傲,心中虽然快乐,外表之上,仍是一副冷若冰霜之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方兆南聪明绝顶,和南北二怪相处,这一些时间,已对二怪性格,了解甚多,对他的冷漠神情,也不放在心上,侧脸对大愚禅师道:“咱们守在门后,看看当先冲进寺中的是什么人。”

南怪辛奇突然接口说道:“那黄衣女人,乃罗玄衣钵弟子,也是他武功唯一的传人,昔年我们和罗玄比武之时,她还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娃儿,想不到现在已经这样大了,如非她提起昔年之事,我还当真无法认得出来……。”

北怪黄炼冷笑一声接道:“和罗玄比武之事,已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女娃儿也早该两鬓斑白了。”

南怪辛奇道:“她看上去只不过二十几岁之人,难道她不是咱们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吗?”

黄炼道:“罗玄一身武功,完全走的偏激路子,讲求养生驻颜,那女娃儿既然是他唯一的门人,自然已是尽得他的真传,再过上二十年,她还是那般模样。”

南怪辛奇被黄炼数说一顿,但又觉对方言之有理,无法反驳,仰首大笑,自解自嘲的说道:“再过二十年,她也许会更年轻了……。

第三十六回兴妖法血雨腥风

只听蓬然一声,两扇半尺厚薄,红漆的木门突然大开……。

方兆南凝目望去,只见一个白发白髯,手横宝剑的独目老人当门而立,正是被人誉为剑圣的一代大侠萧遥子。

在他身后紧随着袖手樵隐史谋遁,无影神拳白作义、神刀罗昆、三剑一笔张凤阁、九星追魂侯振方、一掌镇三湘伍宗汉、追风雕伍宗义、大江南北的豪雄精英。

这些人,从前都是赴会冥岳的主力,如今却倒戈相向,为人所用,变成攻打少林寺的先锋了。

显然那冥岳岳主已存心让这般人先挡少林寺锐锋。

方兆南轻轻叹息一声,道:“好辣的手段,可诛的用心!”

大愚禅师察颜观色,觉出方兆南和这些人似都相识,忍不住问道:“方施主可认识这些人吗?”

方兆南道:“认识,这些人都是从前参加泰山英雄大会的高手,赴战冥岳的主力,如今却成少林寺的强敌了,唉!不知那冥岳岳主用的什么法子,竟然使这般人一个个俯首听命,甘为所用?”

大愚禅师道〃这么说来,这些都是当今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了?”

方兆南道:“不错,那当先横剑而立的独目老人,就是被誉为一代剑圣的萧遥子……。”

大愚禅师心头一凛,道:“老袖久闻其名,想不到他竟为冥岳利用。”

方兆南道:“他身后那手提烟袋的樵人模样,就是以冷傲驰誉武林的袖手樵隐史谋遁。”

大愚禅师惊道:“什么?这老樵子竟也归顺到冥岳门下吗?”

方兆南接道:“那第三个又矮又胖的老人,乃西域初来中土的无影神拳白作义,此人发出拳风,强劲绝伦,但却无声无息,最是不易防备。”

大愚禅师轻轻叹息一声,又道:“这般人一个个神情肃然,似是被什么药物控制……………

”忽听一声尖锐刺耳,似哨非哨,似啸非啸的声音,突起于梵唱、鬼哭的乐户之中。

此声一起,寺外强敌立时发动。

萧遥子手中宝剑一挥,当先直冲过去。

大道禅师纵身而上,横里扫出一杖,口中说道:“小弟久闻武当派剑圣之名,先接他一阵试试。”

他手中禅杖,足有一丈二尺多长,抡动起来,威势惊人,杖风若啸。

这等威猛的杖势,萧遥子竟然视若无睹一般,手中长剑突然一震,疾点而出。

大愚禅师轻声一叹道:“师弟快退下来,你不是他的敌手,让小兄试他一阵!”

原来萧遥子施出一招上乘剑学〃画龙点睛〃借力打力,轻轻一拨大道禅杖,使他用出的力量,不受控制,一杖扫空,带动了身子随着转了半圈。

大道禅师面孔一红,疾退而下。

大愚禅师缓缓举起手中禅杖迎了上去。

萧遥子举剑横胸,目光盯注在大愚禅师的脸上,一语不发神情冷漠,有如从冰山里拖出一具冷冻了几十年的尸体,神情之间,一片冰冷。

大愚禅师向前缓缓移动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凝神而立,平胸横杖,不再向前逼进。

他见多识广,一见萧遥子的神色,已知一代剑圣之名,幷非虚传,这等冰冷的神情,正是上乘剑术出手前的神态。

赶忙提聚全身真气,凝神而立,蓄势以待。

要知剑术一道,乃武学之中,最难登峰造极的一种武功,全凭一口真气,剑术到了大成之境,攻敌之时,无孔不入,有如水银泻地一般,形而之上,则成驭剑之术,以功深浅,可杀人于数丈之外。

大愚禅师虽未习剑,但他对少林一脉正宗武学,却已有极深修为,一眼之下,已看出萧遥子的剑术,进入了大成之境。

方兆南目光一转,只见南北二怪四道眼神,齐齐盯注在萧遥子的脸上,似是两人亦看出萧遥子是个不可轻视之敌。

大愚禅师的神情,也逐渐变的肃穆起来,目光一直盯注在萧遥子的脸上。

高昂的梵唱声,和那刺耳的乐声,混合成极不调和的乐章。

只见萧遥子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突然欺身而进,白光闪了一闪,人已退回原位。

他由极慢,突然间变成极快,剑光一闪,人又重归原位,快得使人无法看清他如何攻敌施袭。

两人一招交接,无声无息,听不到一点剑杖相触之声。

方兆南转脸看去,不禁心头一震。

只见大愚禅师,手中禅杖由横举变成直立,宽大的僧袍上多了一道四五寸长的裂口,隐隐之间,可见血迹。

显然,萧遥子这挥剑一击,已然把大愚禅师轻伤在剑下。

方兆南剑眉一耸,暗道:“我自学得陈玄霜祖父相授剑术之后,又学了觉梦大师传授了达摩三剑,但始终没法找上一个对手试试。

这逍遥子被称为一代剑圣,剑术上的成就,被中原武林中公认为成就最高的一个,倒不如借机会和他试上一阵。”

一股强烈的冲动,使他忘记了凶险。一挥白蛟剑,纵身而上,横移两步挡在大愚禅师前面,高声说道:“老禅师请让晚辈一阵如何?”

大愚禅师微微一皱眉头,道:“此人剑术甚高,方施主………………”方兆南道:“晚辈早已见识过他的武功了,老禅师只管放心。”

大愚禅师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今宵我们是比武定名,老袖已经算落败了。〃一收禅杖,向后退开了十几步远。

方兆南一提真气,脚下不丁不八,右手平举白蛟剑,左手一抱拳,说道:“萧老前辈别来无恙?”

萧遥子轻轻哼了一声,但却不答一言。

方兆南冷笑一声,道:“老前辈侠名满武林,被称为一代剑圣,想不到竟然是这等没有骨气,不惜把一生侠名,尽付流水,甘愿投效冥岳。”

逍遥子似欲反唇相激,但他口齿一激活,竟又闭上不言。

方兆南看他始终不肯开口,心中甚觉奇怪,提高了声音道:“老前辈耳聋了吗?”

萧遥子右手一起,长剑缓缓指向前胸刺来。

方兆南一招“腕底翻云〃白蛟剑由下面疾翻而起,横向萧遥子长剑之上削去。

哪知逍遥子向前推出的长剑,倏然向下一沉,剑势突然由缓变快,冷芒电奔,削想方兆南的右腕。

剑招一变,避敌还击,同时出手,一代剑圣之名,果不虚传。

方兆南双肩一晃,向后疾退三尺。

他应变虽然迅快,但萧遥子剑转如惊霆迅雷,只见一阵冷芒掠腕而过,低头一看,右袖已被剑势划破了,鲜血点点,滴在地上。

南怪辛奇长眉一耸,冷冰冰的问道:“兄弟,伤的很重吗?”

方兆南暗中运气一试,真气仍能贯达握剑手指,心知幷未伤到筋骨,当下答道:“多谢大哥关心,兄弟还能战得。”

举手一剑,〃冰河开冻〃白蛟剑幻起一片剑影,疾刺过去。

这一招乃武当派太极慧剑中一记绝学,萧遥子早已熟知于胸,本可随手破解,但他眼见对方剑招竟是武当派镇山剑法中不传之秘。

不觉心头一震,就这一缓,方兆南剑招威力已发挥出来。

萧遥子再想封架时,已来不及,只好横向旁侧跨了两步,避开一剑。

方兆南一见萧遥子退避开去,白蛟剑斜削而出,剑光闪动横斩过去。

这一招乃昆仑派中一记绝招〃落日斜照〃专以用作追袭,剑势变动之间,迅捷如雷奔,纵是一流高手,在这一剑攻袭之中,亦有着措手不及之感。

萧遥子一着失机,陷入被动,再加上方兆南手中白蛟剑宝光耀目,一眼之下,立可分辨出是一柄可削金断玉的宝刃。

萧遥子不敢用剑封架,兵刃上已吃了亏,又被迫的向后退了三步。

方兆南反击两剑,已使他消去轻敌之心,不待方兆南第三剑出手,立时振腕反击,长剑挥动,剑风如轮。

倏然之间,连续点出三剑,分袭方兆南三处部位,逼得方兆南回剑自保,抢回先机。

突听方兆南一声大喝,白蛟剑奇学突出,寒光闪闪,反守为攻,一招〃巧夺造化〃幻起了满天流星。

萧遥子登时被这一剑奇攻,逼得疾向后面退去。

可惜方兆南未把这招剑式学全,眼看玄奇的剑势,逼开了萧遥子重重护身剑影,迫近前胸之际,剑势突然顿挫不前,停了下来。

萧遥子微微一怔,长剑突地一招〃分花拂柳〃由左侧疾翻而起,削斩方兆南的右腕,又把方兆南逼退了一步。

突然间由身后传来一个清脆冰冷的声音,道:“住手!”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泻地水银一般,钻入人们的双耳之中,清晰无比,震人心弦。

萧遥子、方兆南同时停下了手。

只见那身着黄衣,妖艳动人的冥岳岳主,莲步款款走了过来,她走路的姿态,优美至极。柳腰轻摆,衣领飘飘,充满着动人心魄的诱感。

萧遥子抱剑而退,让到一侧。

那黄衣丽人缓缓走到方兆南身前,星目逼视在方兆南脸上,说道:“你刚才用的一招剑法,是何人传给你的?”

方兆南道:“我如不告诉你呢?”

那黄衣丽人冷笑一声,道:“我说出的话,从来无人敢不听从,你如有胆子不妨试试,那时候只怕你要自愿告诉我,已经迟了………………。”

方兆南纵声大笑道:“大不了一个死字,有什么可怕的?”

那黄衣丽人美丽的脸上,突然泛起一股忿怒之容,说道:“想死吗?只怕没有那样轻松?”

方兆南凝目沉吟了片刻,道:“在下也相信,岳主能够把我摆弄到不死不活之境,但我幷非在你的威吓之下屈服,岳主既能看出我这一招剑式,自是知道这一招的源出之处。

我如把那传我此一剑招的经过相告,但深望岳主也答复在下几个问题,至于今宵之战,不论如何,都得分个胜败出来,岳主纵然不问此事,咱们也得拼上一阵。

生死胜败已非人力所能主宰,岳主请三思在下之言,当知非岳主的威势,能予迫使在下屈服的了。”

那黄衣丽人微一点头,说道:“后生晚辈之中,从未有人敢这般对我说话,你这般抗我令谕,虽已罪该万死,但你讲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她看去只不过二十几岁,长的娇若春花,这等托大的口气,听来和她的形貌,大不相衬。

方兆南道:“这么说来,岳主是答应了?”

那黄衣丽人目光环扫了四周一眼,道:“此地之人,都已活不过五更了,纵然让他们听去,也是无关紧要。”

方兆南微微一笑道:“在下刚才施出的一剑〃巧夺造化〃想来岳主十分熟悉,克敌变化之间,比在下更精妙了!”

黄衣丽人道:“不错,你用那一招“巧夺造化”,不但变化不够精妙,而且这一招下面尚有甚多奇妙变化,也未用出。”

方兆南道:“这一招剑式,不知源出那一大剑派的门下?”

黄衣丽人冷笑一声,道:“这一招剑式,乃近年来武林中剑术一道中最高的成就之学,岂是平常之人所能会得。”

方兆南心念一转,暗暗忖道:“这一剑式,既非当今武林中大剑派之学,那定然是有人创此一剑了。”

黄衣丽人微一点头,继道:“当今武林之世,除我之外,应该已无再会此一剑之人,不知你筋谁学得此剑?”

方兆南忽然想到那埋葬在冰雪之下的老人,由心底泛起一阵凄苦之感,仰脸长长叹呼一口气,道:“有一位姓陈的老人,我不知他的姓名……。”

那黄衣丽人道:“你为什么不问他?”

方兆南道:“那老人很固执,他不愿讲的事,你问他也是无用,他要你作的事,你不做,也不行。”

黄衣丽人道:“那你总该记得他的形貌了。”

方兆南轻轻叹息一声道:“他是个很痛苦的老人,满身痼疾,已非任何的药物所能奏效,一副刮风烛残年的形态,不论任何人见到他,都会觉着他随时随地可以气绝而死,但他身负着绝世武功,和那博远的见识。

他告诉我一件事,那就是他已在死亡的边缘上生存了几十年,那是一种非人所能想象的事,他半身已经瘫痪了,每天还要忍受经脉扩大硬化的痛苦……。”

那黄衣丽人突然抬头望着天上闪闪的星河,避开方兆南投注在她脸上的目光,接道:

“他的脸上可有着一块很大的疤痕吗?”

方兆南道:“有一块,而且那疤痕似是被兵刃所伤,占了他半个面颊,想他昔年所受的伤,定然十分惨重。”

那冷若冰霜的黄衣丽人,仍然抬头望着天上的星辰,道:

讲下去,二十年来,我第一次这样耐心的听人说话。

方兆南道:“每天他的伤势要发作一次。发作时就像死去一般,我想纵然是手下无缚鸡之力的人,在那个时间里,也可一刀把他杀死……。”

黄衣丽人轻轻喔了一声,道:“说呀!”

方兆南道:“这一段传奇的际遇,我们萍水相逢,但他传授了我很多武功,这一招“巧夺造化”的剑式,就是他传授的,可惜我还未能把这一招剑式学会,他就突然的死去了。”

那黄衣丽人道:“不知他的尸体,现在何处?”

方兆南沉吟了片刻,道:“这个恕我不能奉告了,他是个谜样的人物,身负着惊世骇人的武功,但武林中却不知有这样一个人。

他有着博深的医学知识,但却无法治疗好自身的疾病,当今之世,知道他身世的人,只怕绝无仅有。”

那黄衣丽人突然一转脸,星目电闪,逼视到方兆南脸上,说道:“不错,知道他身世际遇的人,当今之世,恐怕只有我一个人。”

方兆南道:“在下也有此感。”

黄衣丽人冷漠一笑,道:“你很聪明,可惜你只有片刻生命了,我纵然最后杀你,你也无法看到明天的太阳。”

方兆南淡然一笑,道:“生死之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他微微一顿之后笑道:

“现在该我问问你了!”

黄衣丽人道:“你问吧!”

方兆南提高了声音,道:“数十年前用黑纱蒙面,横行在江湖上,被武林中人称作妖妇之人,可是岳主吗?”

黄衣丽人点点头,道:“不错!”

方兆南道:“那陈姓老人可是岳主的同门师兄吗?”

黄衣丽人星目中神光暴射,冷冷说道:“你的联想之力很强。”

方兆南沉声说道:“你们师兄妹可都是罗玄的弟子?”

黄衣丽人冷笑一声道:“你全都说中了,不用我再多费唇舌答复你了。”

突然举起素手一挥,立时有数十个人一拥而上。

萧遥子一马当先,举手一剑〃平沙落雁〃直刺过来。

他的剑术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内力充沛,虽是平平常常的一招,但在他手中施用出来,威势却自不同。

方兆南举手一剑“铁索横舟”白蛟剑横里扫出,一封萧遥子的剑势,人却疾向后面退去。

他低声的对大愚禅师道:“咱们退入罗汉阵中,保全实力,准备对付五更时分,最后一场决战。”

大愚禅师还未及讲话,突觉前兄之上,被人重重的击了一拳,声不由主的向后连退了五步。

幸得他早已暗中运气戒备,这一拳虽然打的奇重,内腑却未受到伤害。

方兆南长剑突出一招〃星河倒挂〃绵连八变,一气呵成,迫退抢攻过来的袖手樵隐,急声说道:“老禅师当心白作义的无影神拳,那人长得又矮又胖,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

话还未完,忽听北怪黄炼冷哼一声,身躯微一晃动,显然也中了白作义遥发的一记无影神拳了。

这一击,激怒了北怪黄炼的野性,大喝一声,劈出了一掌。

强猛的掌力,有如突起猛挟着一股阴寒之气,直撞过去,威势有如排山倒海一般。

方兆南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冥岳有备而来,今夜一战,不论胜负,都难免造成一场惨重的杀劫,我如能仗着觉梦大师传授的〃达摩三剑〃和南北二怪之力,和他们单打独斗几场,以决胜负,或可挽救一场杀劫……。”

忖思之间,那黄衣丽人已自出手,只见素手一挥,一股柔和的暗劲,直通过来,竟然把北怪黄炼的玄冰掌力挡住。

袖手樵隐突然施出〃七星遁形〃的身法,身子闪了几闪,人已直逼过来,让过方兆南的剑势,直取大愚禅师。

那沉寂的刺耳乐声,重又吹打起来,五队服色不同的鬼形怪人,齐齐向寺中冲来。

南怪辛奇大喝一声,发出一记赤焰掌,击向那黄衣丽人。

那黄衣丽人冷笑一声,左手一挥,接下一掌,右手食二指一幷,遥向辛奇点去。

冷傲无双的南怪辛奇,一见那黄衣丽人幷指点来,脸色一变,疾向旁侧横跃六尺。

方兆南看在眼里,心头大为凛骇,忖道:“辛奇的功力,何等深厚,为人何等狂傲,但竟然不敢硬接她这遥遥点来的一指,如非昔年吃过苦头,绝不致这等畏怯。”

只听大愚禅师用低声对方兆南道:“咱们退回寺中吧!”

方兆南眼看那五种服色不同的鬼形怪人,已拔出兵刃,大决战的形势已成,惨酷的杀戳,势所难免。

八百少林僧侣,都有着以身卫寺的决心,这一股锐气,己到了高潮之顶,倒不如先让群僧拒挡一阵,然后再随机应变。

心念一转,忽然大喝一声,白蛟剑施出了一招〃西来梵音”闪动的剑芒,幻洒出一片剑影,逼退了萧遥子和袖手樵隐。

那黄衣丽人似是为方兆南这一招剑势吸引,凝视而观。

方兆南一剑逼退强敌,横里一跃落到南北二怪身侧,说道:

少林寺的罗汉阵驰誉武林,咱们退入寺中去,见识一下此阵的拒敌变化如何?”

冷傲的南北二怪,似是亦看出今夜情势非两人之力所能解决,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当先向寺中退去。

方兆南横剑断后,缓缓向后退去。

突然间,一声悠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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