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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玄霜-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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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禅师道:“两人心中对咱们少林寺似有着一股积恨甚深的怨忿,大劫之后,元气未复,如若放出两人,他们万一要记恨前嫌,不分清红皂白,动手伤人,那就麻烦了,小弟之意……。”

大愚禅师摇头说道:“南北二怪,为咱们少林手中事才和那妖妇动手,纵然他心记前嫌,咱们也不能坐视不救,快些去吧!”

大道禅师肃然说道:“师兄教诲的不错。”

探手捡起白蛟剑,正待转身而行,突听一个娇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冥岳岳主,狡狠无比,虽然被我笛声吓走,但我料她不会就此甘心而去,一顿饭工夫,定会先带部分高手,暗中潜返寺内,企图查明真象……。”

那娇细的声音,说到此处,忽然停顿,似在忖思措词,又像在筹谋对策,半晌之后,才接着说道:“此时此地,我还不便现身,本来我要以解开南北二怪被困的天□丝网,让他们帮同你们拒敌。

但两人心中既然和你少林寺有着前嫌,释放之后,未必能为你们所用,不论他们倒戈相向,或是袖手旁观,对贵寺都是大为不利的事,还是暂时不放的好。

好在两人武功高强,内功深厚,那天□丝网,虽有着强大的缩收之力,但凭两人武功,足可抵挡一阵,只要他们自知无能挣脱之后,一时之间,绝不致被那收缩的活结勒毙……”

话到此处,又是一顿。

大愚禅师高声说道:“那位高人,既肯相助,何以不肯……………”

那娇细的声音急急传来,打断了大愚禅师之言,接道:“我现在用的传音入室工夫,和两位说话,因那冥主,随时可能潜返回寺,暗中观察真象,两位最好能暂时听我吩咐,不要答话。”

声音又一停顿,又道:“那姓方的伤势好像很重,最好能把他移送到一处密室,别让他再受到什么惊□。”

大愚禅师满腹欲吐之言,不便出口,急的来回直踱方步。

那娇细的声音重又传入耳际,道:“两位最好要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了,贵寺中高手甚多,虽然伤亡极重,足有重排罗汉阵的能力,为防万一,最好能再调集一部分人手,重整残阵,以备迎敌,一面派人点燃火炬,防敌暗中施袭。”

大愚、大道,虽然都是修为甚深的高僧,但在这等大败大挫之后,也有些心神无主,思虑不周之感,听人一提,觉得甚有道理,立时由大道传谕下去,一面再选高手,原地重布罗汉阵,一面派人燃起那些被鬼形怪人弄熄的火炬。

耳际间又响起那娇细的声音,道:“那些鬼形怪人,大部是武林中的高手,被那冥岳岳主网罗手下,割去舌头,服下迷药,受她遣差,是以这般人个个都有着极好的武功……”

大愚只听得全身一颤,不自禁的合掌当胸,口喧一声佛号。

但听那娇细的声音继续说道:“你们快些把那姓方的移到一处隐密的地方去吧!那冥岳岳主虽然狡猾如狐,但她生性多疑,查不出真相,绝不致胡乱出手,只要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纵然有发觉,也漠然视之,启动她的疑心,可保无事,我不宜再和你们交谈了。”

那声音突然隐去,久久不再听到。

大愚禅师低声对大道说道:“师弟可把这位方施主,护送回方丈室去。”

大道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少林僧侣,抱起奄奄一息的方兆南,急步而去。

这时,那熄去的火炬,重行点燃,少林寺光耀如昼,一片通明。

残缺的罗汉阵,重又整排完全,百具以上的尸体,整齐的排列在罗汉阵前,肃煞的画面中,泛生起一股悲壮凄凉之情。

大愚禅师缓缓移动脚步,绕着那些尸体走了一周,目光移注到群僧脸上。

每一个僧侣的脸上,都泛现出肃然的神色,沉痛中隐见庄严。

大愚轻轻叹息一声,闭上双目,暗中运气调息,准备再迎接一场惨烈的搏斗。

广大的草坪中,虽然站满了少林僧侣,但却鸦雀无声,听不到一点声息。

大愚的焦虑心情,使他生出寸阴难度之感,好不容易斗转星移,过去了一个更次,仍不闻有何动静。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望望天色,不过才四更过后,距天亮还有一个更次左右。

火炬闪耀下,忽然瞥见一条人影,疾如流星,直向群僧飞驰而来。

大愚禅师暗暗的叹息一声,忖道:“终于来了,这一战,又不知将折伤多少少林寺弟子了……。”

忖思之间,那疾奔而来的人影,已到丈余处停下了脚步。

大愚凝目望去,只见来人一身黑色劲装,背插长剑,遥遥抱拳作礼,朗声说道:“大师父请了。”

大愚慈眉一皱,单掌交胸答道:“施主有何见教?”

那人一听大愚回答之言,缓步向前走来,直到相距三四步远,才停了下来,目光一扫那排列的少林僧侣的尸体,突然一个长揖。

大愚禅师豁然叹息一声,道:“尊驾何人?”

那劲装少年神态十分恭谨,垂首而立,恭恭敬敬的答道:“在下乃青城门下,弟子张雁,大师怎么称呼?”

大愚道:“老衲大愚,张施主连夜来此,有何见教?”

张雁道:“家师因练一炉灵丹,未克亲赴泰山英雄大会,但对武林中形势变幻,一直十分关心,近闻江湖上出现了一批行踪可疑之人,昼夜赶来中原,家师炉火功行已满,闻讯生疑,亲率本派中十二弟子下山,一路追查到此,现在在贵寺门外,未得贵寺中人接迎,不敢擅闯……。”

大愚轻轻叹道:“令师可是当今青城派的掌门之人青云道长吗?”

张雁道:“正是家师。”

大愚叹道:“多年的故友了……。”

他微微一顿,又道:“就请张施主上复令师,说我们少林寺正值空前大劫,强敌虽退,但极可能去而复返,老衲不便出寺迎接……。”

张雁接道:“看贵寺伤亡累累,想必是大战方过,晚辈就此上复家师,请命裁夺。”

说完,也不容大愚禅师接口,立时转身向前疾奔而去。

大愚禅师原想让他转告青云道长,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惹火上身,那知那张雁不容话完,就转身出去。

在他的预想之中,少林寺罗汉阵难阻强敌,青城纵然出手相助,也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

张雁去势奇快,人影闪了几闪,便已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入寺的大道上,出现了十数条人影,风驰电掣般,直奔过来。

看来人的身法,就可知道这般人中,个个都有极佳的上乘轻功。

当先一人,长蜀长袍,头挽道髻,背插长剑,手执拂尘,仙风飘飘,正是青城派掌门人青云道长。

他目光一掠那排列的尸体,轻轻叹息一声,道:“贫僧助拳来迟,心中甚是不安……。”

大愚合掌接道:“有劳道兄鹤驾,老衲感铭五中。”

青云道长缓缓把目光移注到群僧排列的罗汉阵上,拂髯问道:“这可是贵寺中驰名的罗汉阵吗?”

大愚道:“见笑道兄。”

青云道长道:“敌人想已为贵派逐退了?”

大愚沉吟了一阵,道:“强敌来势凌厉,敝寺伤亡惨重,目下虽退,但甚可能去而复返。”

青云道长脸色一整,肃然说道:“大方道兄所召集的泰山大会,适因贫道炼丹炉中火候正紧,不克分身。未能亲身赶往参加,指派了门下两位成就最高的弟子,松风、松月赶往应命……………”

大愚道:“道兄两位高足,可都回去了吗?”

青云道长道:“去如黄鹤,久无讯息,贫道为此,还派了门下精明弟子数十人,赶往泰山附近,寻访两人行踪,近据弟子飞鸽传讯,泰山附近,忽然而现了一群行踪诡秘,奇装异服的怪人,贫道虽已久不下山,但对江湖上的形势变幻,始终不敢稍有疏察。

这般人似是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因此引起了贫道的疑心,日夜推索此事,一日夜后又接得门下弟子飞鸽传书,说这般奇装异服的怪人昼伏夜行,算计行程,直对中岳而来。

贫道愈想愈觉事情不对,匆匆决定赶来中岳一查究竟,行色过急,来不及召集门下弟子,仅就护寺弟子中,挑选了十二个高手,兼程赶来此地,想不到仍是来得晚了一步。”

大愚合掌说道:“道兄的盛情,老衲和敝寺弟子,无不感戴………”

忽听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转头望去,只见大道禅师满头大汗,急急奔了过来。

大愚急急替两位引见道:“师弟快来见礼,这位是青城的青云道长,跋涉千里,风尘仆仆,特地赶来替我们助拳来了。”

大道合掌欠身,说道:“贫僧大道,拜见道兄。”

青云道长道:“不敢,不敢。”单掌平胸,欠身还礼。

大愚似是已看出大道慌急的神色,忍不住问道:“师弟,可是方施主出了事情?”

他已看出方兆南的惨重伤势医救不易,但这位慈善的老僧,却一直不敢去想那凄凉悲惨的后果。

只听大道禅师豁然叹息一声,说道:“方施主三度昏去,两次断气,小弟已尽我之能,用本身真气助他复生……。”

大愚似是突然被人在前胸处,重重的击了一拳,全身一阵颤动,接道:“他现在可好些了吗?”

他低沉的声音中,充满了凄凉。

青云道长看两个老和尚紧张的神色,心中甚是奇怪,忍不住问道:“那一位姓方的受伤很重吗?”

大愚叹道:“敝寺能保持现下这等局面,全亏了那位方施主之力了……。”

大道禅师激动的道:“他不但为我们少林尽了最大的心力,就是对整个武林而言,也是功不可没。”

青云道长道:“不知是哪路英雄?有此能耐,也许贫道听过他的盛名?”

大愚道:“他是个年轻人,当今武林上,也籍籍无名,但他这次的事功,不但保留了少林派基业,而且也为武林同道尽了心力,他的名字,将因此永留我们少林弟子的心目之中。”

青云道长心中虽然不服,但口中却不好出言反驳,轻轻的咳了一声,道:“两位大师这般称赞于他,那自然是才气纵横的非凡之人。”

大道禅师接道:“他死而复生,念念不忘南北二怪两位老前辈的安危。”

南北二怪之名,早已传播江湖,大江南北,以至远至关外的白山黑水的武林道上,年纪稍长的武林人物,大都听说过他们的事迹。

青云道长以一派掌门宗师之尊,对近百年江湖中事,无不知晓,当下听得一怔,道:

“怎么,南北二怪两位老前辈还活在世上吗?”

大愚道:“除了那方施主外,南北二怪两位老前辈对我们少林寺施恩最大………………”

青云道长道:“贫道对两位心慕已久,不知现在何处?能否替贫道引见一下?”

大愚道:“阿弥陀佛,这个……”

南北二怪仍被困在天□丝网之中,以两人的威名,大愚甚不愿让青云道长见到两人尴尬之相,但他又素来不说谎言,一时之间想不出适当的措词回答青云道长,这个半天,仍然是这个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听一声冷笑,遥遥传了过来,道:“老黄和辛老怪,已被人困在天□丝网之中,不见也罢。”

另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紧接着传过来,道:“那天□活结丝网,虽然厉害,但我和黄老怪,都已有过适应之能,一两天内,大概还可以撑得过去,倒是我那方兄弟的性命,却是极为紧要的。

哼!他为你们少林寺身受重伤,如若你们不能救了他的性命,等我脱出此网之后,要用你们整个少林和尚的心肝,奠祭他的亡灵。”

大愚接道:“两位老前辈但请放心。虽然天劫难逃,但老衲总要尽到最大心力。”

青云道长转头望去,只见数丈外一棵古树下,白色丝网中网着两人,那丝网已收缩成了四尺大小,网困两人,想来极是难过。

只听那先一个冷冰的声音,重又响起,道:“牛鼻子老道,瞧什么?那冥岳妖妇的师父罗玄,也是你这般装束,哼!我看到你们牛鼻子的衣服,心里就有些生气。”

青云道长乃一派宗师的身份,几时受过人这等羞辱,一口一个牛鼻子的乱骂,身后排列的弟子们,登时一个个怒形于色,但青云道长却是神态如常,毫无不悦之色。

他淡淡一笑,道:“江湖之上,品流混杂,岂能只论衣冠取人?'大愚禅师接道:“南北二怪两立老前辈,生性素来高傲,道兄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青云道长笑道:“老禅师只管放心,贫道对两位老前辈心慕已久,言词纵有伤到贫道之处也不致放在心上。”

只听另一声冷笑,接道:“一群和尚,专爱谈些不着边际的事,我那方兄弟命在旦夕之间,你们不早些赶去相救,尽管谈些无用的话。”

青云道长微微一笑道:“咱们赶快去瞧瞧吧!贫道身上现带有我们青城派疗伤灵丹,不妨试试看,是否有助于他。”

大愚抬头看看天色,已是五更过后黎明将至,估算那冥岳岳主,大概不会再来。

当下低声吩咐了几个年长的弟子,要他代为主持罗汉阵,再派遣八个僧侣,保护南北二怪,一有动静,立时飞报方丈室去,自己和大道禅师、青云道长,赶往方丈室中探望方兆南的伤势。

青云道长令随来的十二个弟子,一齐留在罗汉阵外,一遇事故,立时帮同少林僧侣拒敌,单带张雁一人,随着大愚禅师,同往方丈室去。

穿过了几重殿院,到了一处幽静的跨院中。

百竿修竹,满地奇花,环绕着一座禅室。

房门大开,里面灯火通明。

大愚禅师回首肃容,合掌说道:“道兄请。”

青云道长单掌立胸,欠身说道:“方外人不拘俗礼,贫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步直向方丈室走去。

转眼瞧去,只见那铺着黄缎的木塌上,仰卧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双目紧闭,僵挺的躺着,动也不动一下,两个面色愁苦的僧侣,守在一侧。

大愚禅师急步奔了过去,低声问那两个僧侣道:“方施主醒过没有?”

左首一僧,合掌答道:“他曾二度气绝,均为大道师叔以本身真气,推活他的穴道,使他得能断气复续……。”

大愚禅师急急的接道:“你们大道师叔去后,他可曾复生过来?”

两个和尚齐齐摇头说道:“没有,他未再睁动过一次眼睛,但也未断气。”

大愚禅师缓缓伸出手来,向他的前胸按去。

他的手微微颤动,显然他内心还有无比的激动,而且缓慢,生怕一触在方兆南前胸之后,会给他极深的惊惧和痛苦……。

虽然他的手伸动很慢,但仍然触到了方兆南的前胸之上。

只觉他的心脏跳动微弱,若似即将停止,不禁心头大为震动,眉头一皱低声对青云道长道:“道兄请过来瞧瞧吧!看看他是否有救。”

青云道长自进了禅室之后,两道目光一直盯汪在方兆南的脸上,但他为了保持一代宗师的身份,未得到大愚禅师相请之前,始终不肯过去。

直待听到大愚相请,才缓步走近木塌。

他缓缓地放下手中拂尘,抓起方兆南的左腕。在他脉穴上按了一阵,低声说道:“脉息微弱,内伤极重。能否救活,贫道无甚把握,先给他眼下两粒本门护心灵丹,使他晕迷神志复生片刻,再查详情,看看是否有救。”

大愚合掌躬身说道:“望道兄能尽全力,挽救他一劫,少林寺所有弟子,都将感激不尽。”

青云道长道:“大师放心,贫道绝不隐术自秘。”

探手入怀,摸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盒盖,取出两粒白色丹丸。

大愚禅师双手齐出,轻轻撬开方兆南的牙关,青云道长顺势把两粒丹丸,投入到方兆南的口中。

金丹生玉液,沥沥下咽喉。

大愚禅师缓缓放开了双手,忽然想起那暗中传语的清脆口音的人来,回首低声对两个僧侣说道:“有人来过吗?”

他这突然的一问,听得那两个僧侣微微一怔,才齐齐应道:“没有。”

大愚禅师为人沉稳,不再追问,但大道禅师却被师兄一言撩起了心中记忆,不自禁的脱口说道:“这就奇怪了。”

两人一问一答,只听得青云道长莫名奇妙,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转,欲言又止。

禅室中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注在方兆南的身上,青云道长的脸色尤显得凝重。

大愚禅师的谆谆相托之言,使青云道长感到自己已负重甚大。

如若这两粒护心丹,不能使方兆南晕迷的神志转醒,不但觉得颜面难下,而且对青城一派的威名,也有着甚大的影响,因此他较别人尤为关心。

时光在沉重的气氛中溜走,窗外已现出了一片鱼白,天色已经大亮了。

青云道长轻轻的叹息一声,举手一掌,拍在方兆南前胸的“玄机穴”上。

只听方兆南长长呼一口气,眼皮眨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目。

大愚禅师心头一喜,道:“我佛有灵,方施主醒过来了。”

方兆南眼睛一阵眨动后,说道:“那冥岳妖妇,退走了吗?”

大愚道:“天已大亮,未见再来,想已离去。”

方兆南勉强一笑道:“南北二怪可好?”

大愚道:“他们虽被困在天□丝网之下,但一时之间,尚不致受到损伤,天亮之后,老衲自然设法破网,方施主但请放心。”

方兆南口齿启动,似是还要说话,却被青云道长出言阻止,道:“方小英雄的元气未复,不宜多用气力说话,最好能忍耐一会。”

方兆南吃力的转过脸来,两道毫无神彩的目光,凝注在青云道长脸上,瞧了半响,声音十分微弱的说道:“道长何人?”

青云道长道:“贫道青云……。”

大愚禅师接口说道:“青云道兄乃当今青城掌门人,精通医术,才博天人,应老衲之请,来为方施主治伤来了。”

青云道长脸色凝重,肃然说道:“老禅师不用夸奖贫道,贫道只能尽我心力。”

大愚禅师听得心头一寒,默默不语,他已从青云道长的口中,听出了方兆南生机极小。

低头看去,只见方兆南重又紧紧的闭上双目。

青云道长举手一招,低声对大愚禅师道:“老禅师请过这边讲话。”

大愚禅师转过身子,和青云并肩行出禅室。

他似是已从青云道长凝重的脸色上,看出了方兆南凶多吉少,不待青云道长开口,抢先说道:“他的伤势,没救了吗?”

青云道长叹道:“贫道甚感惭愧,在我半生疗伤的经验之中,很少见到这等惨重的伤势,他早该死去了,但他却仍然活着………………”

大愚禅师接道:“他在重伤之下,借重我们少林寺续命金丹之力,强提精神,又和强敌动手,一瓶金丹,被他在片刻之中服完。”

青云道长道:“是了,也是灵丹的药力尚未消失,他才能保持着一息不绝……。”

他仰起头,望着大亮的天色,接道:“贫道无能为力了,纵然能够疗治好伤势,不但一身武功尽将废去,恐还将落个残废之身,而且这希望也不太大。”

大愚双手合十,垂头叹道:“只有请道兄一尽人事了。”

青云道长道:“据贫道相他脉息,预料难过午时,别说奇药难求,纵然是有处可寻,时间上也赶不及了,大师已尽心力,无愧于人,不可因一人之死,影响我武林大局,尚望自惜身体,议拒强敌。”

大愚道:“冥岳妖妇,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诡计多端,全身都是使人无法防备的歹毒暗器,一出手必有数十人应手而倒。”

言词之间,似是对昨夜惨烈一战,余悸尤存。

青云道长正容接道:“冥岳妖妇虽然武功绝世,但如联合当今各大门派,各出一二精锐高手,合力围歼,当不致再让她横行于江湖之上,由大师和贫道具名,柬邀天下九大门派,以及各方雄主,齐聚嵩山,共议拒敌之策,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大愚心中暗忖道:“我们少林寺罗汉阵何等威力,但仍然无法拒挡那冥岳妖妇,纵然召集了九大门派中人,只怕也未必能胜强敌。”

但又不好出言反驳青云道长,一时间,想不出适当措词,只好沉吟不语。

青云道长乃当今九大门派中,年岁最轻的掌门大师,年轻奋发,雄心正长,一看大愚禅师久久不言,正待开口劝说,忽然瞥见一个白衣飘飘,风华绝世的少女,缓步由花丛中走了过来,不禁微微一怔,沉声喝道:“什么人?”

那素衣少女似是浑然不觉一般,仍然缓步直行过来。

青云道长乃一代宗师之尊,如何能受得此等冷落之气,当下脸色一变,缓缓举起左掌。

但他究竟是一派掌门之才,虽然年轻气盛,但也不肯轻率,一面提聚真气,运集劈空掌力,但却蓄势不发。

回头对大愚禅师道:“大师可识得此女吗?”

大愚道:“老衲不识……”忽然心中一动,急急接道:“道兄且慢出手,待老衲问明她的来历之后再说!”

青云道长劈空掌力,蓄势不发,说道:“大师请问。”

大愚缓缓向前行了两步,合掌说道:“女施主请了。”

那白衣女虽然生的美艳绝伦,容色如花,但那匀红的嫩脸之上,如罩着一层寒霜般,另有一种冰冷之气。

她冷凌的目光,轻轻一掠大愚禅师,应口道:“老禅师请了。”

口中答话,人并未停,话说完,人已到了禅室门口。

大愚道:“佛门净地,禁律甚严,女施主不可擅闯,快请止步。”

白衣少女冷冷的答道:“不是为了探看一人,你们请我也请不到,到处殿院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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