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絳雪玄霜-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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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三公被笑得怒火上冲,一跺脚,大声喝道:“晚生后辈,目无尊长,你狂笑什么?”

只听砰然一声,一只茶杯被摔在地上,一个劲装少年霍然而起,怒声接道:“雪山、青城互不相关,你年岁虽大,也不能出口伤人!”

方兆南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少年猿臂蜂腰,英挺不群,正是青城门下弟子张雁。

石三公气得哇哇大叫道:“反了,反了,一个黄毛乳子,也敢对老夫这般无礼,老夫如若不出手教训你一顿,还有何颜面立足江湖。”

大愚禅师眼见即将闹成干戈相见之局,僧袖一佛,疾快的跃落两人之间,道:“诸位暂请息怒,有话好说……”

青云道长目光一扫张雁,冷然说道:“此是何地,岂有你插嘴的余地,快向石老前辈请罪。”

张雁略一犹豫,抱拳一个长揖,道:“晚辈言语冒犯,石老前辈海涵。”

石三公气的一拂胡子道:“罢了,罢了,老夫岂能和你一般见识。”

童叟耿震忽然对大愚禅师一挥道:“老禅师,老夫有几句话,得先对老禅师说明。”

大愚禅师道:“不敢,不敢,老前辈有话请说,老衲洗耳恭听。”

耿震道:“冥岳妖妇以梭代柬邀请天下武林同道,赴会绝命谷招魂之宴,并非只邀请贵寺一派!”

大愚禅师点点头道:“不错!”

耿震道:“那冥岳妖妇志在整个武林霸业,凡是我武林同谊,都应该有权查问此事,对是不对?”

大愚禅师道:“不错!”

耿震道:“是故,老夫和石兄才这般不厌其烦的反复追查这位方大侠的来历,御外侮必先肃清内奸,内奸不除,祸患永无消清之日……………。”

曹燕飞忽然站立而起,白衣飘飘的走了过来,道:“耿老前辈说的不错,内奸必得先行肃除,才能一力对外,咱们宁可冤枉了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走过一个奸细!”

青云道长突然说道:“石老前辈怎能确知罗玄已物化人间?”

他似是有意打岔,以缓和形成的紧张气氛。

曹燕飞柳眉一皱,接道:“青云道长可和这位方大侠有旧么?”

青云道长:“素不相识。”

曹燕飞道:“这就是了,你好像有意呵护于他。”

青云道长道:“贫道只不过是不敢苟同道兄的偏激之见。”

曹燕飞柳眉一挑,微带怒意的说道:“自从道兄接掌青城门户之后,贵派已和各大门派疏远甚多,道兄也该检点检点了!”

青云道长笑道:“贫道自信行事做人,无愧天地……”

童叟耿震冷哼一声道:“言词语气,和这位方大侠倒是同出一辙,两位行事做人,无愧天地,难道老夫等都是有愧天地之人么?'

青云道长似是已被几人言词激怒,冷冷说道:“诸位既然有权追查此事,贫道又何尝无权……”

他缓缓把目光转投到石三公的身上。道:“老前辈斥贫道坐井观天,见识有限,不知罗玄已离人间,但不知石老前辈握有何等证据,确知罗玄已死?”

石三公怒道:“在座之人,除你之外,那个不知道罗玄已死,这难道还要老夫提出证据不成?”

青云道长道:“江湖传说,不过是臆测之言,只因那罗玄数年未现行踪,故而有此传言,但南北二怪亦有谢世之说,可是如今两人现都在少林寺中,就此一例,当可证传言不可凭作根据的。

贫道并无意反对各位追查方大侠身世来历之心,只望诸位能心平气和,就事论事,咄咄逼人之言,徒招无谓之争,于事无补,于人何益,老前辈请三思贫道之言。”

这一番话说得情理并兼,石三公当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童叟耿震眉头一皱,道:“如果他守口如瓶,不肯说出,善言相问,岂能求得结果?”

曹燕飞笑道:“大愚禅师夸奖他勇拒强敌,久战不败,武功造诣必然不凡,本座试他三招,看看他武功如何再说……”

她清澈的眼神,转注到方兆南的脸上,接道:“你可敢接我三招?”

方兆南叹息一声,道:“老前辈既然定要出手相试,晚辈别无选择,只好拼命奉陪了!”

大愚禅师急道:“两位且莫……”

曹燕飞道:“老禅师不用惊慌,我绝不伤他性命。〃举手一招“塔影西斜〃,衣袖飘飘,横里拍来。

方兆南剑眉一挑,道:“老前辈言重了。”

右手斜出一招〃帘卷西风〃,五指其张,脚不移位,反扣脉门。

曹燕飞脸色一变,道:“好轻狂的手法!”

喝声中掌势忽变,皓腕一挫一吐,〃塔影西斜〃突然间变化成〃翔凤腾蚊〃,用出了七成真力推击过去。

方兆南自知大伤初愈,骨力末复,绝难和对方硬拼掌力,隐觉暗劲袭来,立时移形换位,施出“七星遁形”身法,跨身一闪,轻巧的避开正面,反臂一招“月落星沉〃疾向肘间击去。

他出手两招,一招是雪山派的手法,一招昆仑派的招数,看得石三公和天星道长暗皱眉头,不知他何以学会了两派中奇奥之学。

曹燕飞两击不中,倏然而退,白衣飘飘,闪开了三尺。

她乃一派掌门身份,连出两招奇学,均被对方从容破解,这第三招如若再被对方轻易的化解,那可是大伤点苍派的颜面,不敢再大意发招,飘身而退。

方兆南只不过随手出招,破解对方掌式,并未感觉情势轻重,一见对方飘身而退,也急急收了架势,抱拳一礼道:“老前辈承让了。”

曹燕飞面如寒霜,冷冷的说道:“不要慌,还有一招未完。”

方兆南被她言词一激,也动厂怒火,说道:“老萌辈尽管出手。”

曹燕飞双目炯炯注定在方兆南的脸上,但却不肯即时出招。

方兆南从她凝重的神色中,看出了情势不对,知她再一招,势必如排山倒海一般,当下暗中提聚真气,凝神戒备。

全殿中人都已看出了曹燕飞准备在这最后一击中,挽回刚才失去的颜面,再一发招,必然将是她全身动力所聚。

大愚禅师突然合掌当胸,高声说道:“曹道友且慢……”

他话还未完,曹燕飞突然一挥玉手,直向方兆南拍了过去,口中冷冷喝道:“你敢接我一掌么?”

她这出手一击,既无凌厉的暗劲,亦无强猛的破空风声,看去如风拂轻絮,毫无半点威势。

方兆南剑眉一挑,右手一抬,迎着对方掌势排了过去。

他原无硬接曹燕飞掌力之心,但听对方掌势发出以后出口相激之言,激起了豪壮之气,竟然挥掌硬接一击。

曹燕飞出掌后,再出口相激,旨衣诱使对方硬接自己的掌力,任他方兆南机智绝伦,但究竟江湖历练远未到家,激怒之下,果然出手硬接一掌。

双方掌势尚未相触,方兆南已然觉得不对。

只觉对方拂过来的掌风之中,挟带着一股劲力,有如南怪辛奇的那赤焰掌力一般,不禁心头一骇。

心念初动,还未来得及决定是否该闪避开去,曹燕飞柔软的掌指,已然和方兆南拳势触在一起。

一股热力循臂而上,方兆南顿觉全身劲力无法用出,内腑同时受到了剧烈的震动,脚下扎桩不稳,不自主的一连向后退了三步,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他似是有着无比的坚强,身子摇了几摇后,仍然拿桩站好,挥手拭去口边血迹,说道:

“老前辈掌力雄浑,在下不是敌手。”

大愚禅师急跃过来,扶住了方兆南摇摆不定的身躯,道:“方施主伤的很重么?”'方兆南惨然一笑,道:“老禅师,不要紧的,方某人早已数度身历生死之劫,死了也算不得冤枉。”

青云道长闪身离位,急急赶了过来,探手入怀,摸出一粒丹丸道:“方大侠请把此丹服下,对内腑伤势或有小补。”

方兆南接过丹丸,一口服下,笑道:“多谢老前辈赐丹之情。”

青云道长欲言又止,轻轻叹息一声,缓步走回席位,坐了下去。

大愚禅师目光环视了四周一眼,道:“方施主伤势不轻,可要老衲扶你回去方丈室中?”

方兆南淡淡一笑道:“晚辈还可走得动,不敢有劳禅师相送了。”

他微一停顿之后,又道:“不过晚辈离开这大殿之后,当不致再在贵寺停留,极可能就此别过。”

大愚禅师为难的沉吟了片刻,道:“这个……”

他顿了一顿,接道:“方施主旧伤未复,又受新创,不宜急急赶路,不如暂时留在寺中,待伤势好了之后再走不迟。”

显然的,这位不善心机的老和尚,己然被石三公、和童叟耿震说动,无意让方兆南立刻离寺。

方兆南脸色微微一变,但瞬即恢复了镇静之容,说道:“老禅师用心何在,晚辈一时甚难了然,方某人当在方丈室小息半天,日落西山之前,再行离去,老禅师如若有什么质疑之事,尽管去找在下。”

这几句话,说的十分沉痛、豪壮,说完之后,大步向殿外行去。

曹燕飞虽然一掌把方兆南内腑震伤,但她的内心之中,却对方兆南的武功,暗生敬佩之心,是以未再出手拦阻,反而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一条去路。

但石三公仍然挡在门口,眼看方兆南大步走了过来,但却无让路之意。

大愚禅师心知此刻的方兆南,实难再承受一击,石三公武功卓绝,名满江湖,如一出手,方兆南势非丧命当场不可。

当下顾不得身为主人的身份,纵身一跃,直抢过去,合掌一礼,道:“石老前辈,借光让路一下。”

石三公眉头耸动,重重的咳了一声,闪到一侧,说道:“此人关系我整个武林大局,事情未追查明白之前,最好不要让他离开此地。”

大愚禅师不愿再伤方兆南之心,又不便顶撞石三公,低喧了一声阿弥陀佛,含含糊糊应付过去。

方兆南心中隐藏了无比的委屈,但又觉无处发作,强忍下胸中愤怒之气,大步出了殿门。

大愚禅师紧随在一侧相护,一路上默然无言。

穿过几重庭院,到了方丈室外,才低声对方兆南道:“方施主为敝寺受尽了屈辱、苦难,老衲自是铭感于心,眼下聚会在大殿群豪,因方施主出身来历之秘,引起了场争辩,好在真金不怕火炼,此事在三五个时辰之内,定然会查辨清楚……………。”

方兆南淡淡一笑,摇手说道:“老禅师不用担心晚辈突然而行,在此事未查清楚之前,晚辈绝不离开你们少林寺就是了。”

大愚禅师虽觉他言词中隐含激愤之情,但又想不出适当的慰藉之言,合掌一礼,转身而去。

方兆南也不相送,凝神闭目而立,运气调息起来。

原来他怕回到方丈室后,南北二怪看出他的伤势,恐又将引起一场麻烦。

青云道长相赠的一颗灵丹,使他受震的内腑伤势,受益甚大,运息片刻,浮动的气血已自平了下去,这才缓缓走入方丈室中。

抬头看去,只见南北二怪背脊相贴,盘膝而坐,两人都紧紧的闭着双目,方兆南也不惊动两人,悄然在禅室一角坐下,自行运气调息。

第四十二回除异己又动杀机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室外传来了一阵零乱的步履之声,把方兆南惊醒过来。

睁眼看去,只见方丈室外,并肩站着石三公和童叟耿震,身后排列的人数更多,除了石三公和耿震之外,其余之人大都佩着兵刃。

南北二怪,仍然是贴背而坐。似是睡得甚是香甜,万丈室外零乱的脚步之声,两人竟然充耳不闻。

方兆南缓缓站起身子,顺势取过白蛟剑,慢步向门外走去。

石三公和童叟耿震,目睹方兆南提剑而出,立时凝神戒备,双双退了一步,留出一个拒敌的空间。

方兆南横剑立在禅室门口,冷冷说道:“两位擅自闯入此地,不知是何用心?”

石三公目光一掠室中贴背而坐的南北二怪,冷笑一声,问道:“室中两人,可是南北二怪么?”

方兆南道:“是又怎样?”

童叟耿震怒道:“后生晚辈,也敢对老夫这等无礼?”

说话之间,欺身而上,左手一探,直向方兆南抓了过去。

方兆南冷冷说道:“两位这般苦苦相逼,怪不得在下无礼了。”

说完挥手一招,直扫过去。

白蛟剑幻出一片寒芒,横削了过去。

他出手的剑势,用的是崆峒派中绝学之一,那童叟耿震,乃崆峒派中仅存的一位前辈,对本门中的剑招,自是了如指掌,知那横削一剑之中,暗藏着两个变化。

他心中虽然震骇,但胸藏破解之法,冷笑一声,不退反进,右手斜斜一指,疾向方兆南右腕点去。

这一指制敌先机,方兆南剑势如若一变,右腕势非为对方点中不可,被迫得收剑而退,耿震身子一侧,又向前跨了一步,右脚已欺入了禅室门里。

方兆南虽经一阵调息,但他的伤势远未复元,挥剑出手,登觉心脏一阵跳动,气血浮升。

但眼下形势迫急,使他无暇思虑到自己的伤势,强提着一口真气,一剑〃孔雀开屏〃,白蛟剑撒出一片寒芒,反击过去。

他心中担心着南北二怪的安危,怕对方一旦进入禅室中,先对南北二怪施下毒手,这一剑用出了极强的内力,想把耿震迫出禅室,至少可以阻止他前进之势。

耿震看剑势凌厉,左手陡然发出一掌,人却向后退去。

方兆南剑势推出,顿觉一阵气血涌了上来,虽然他咬紧牙关,仍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只觉一阵强劲的掌力,击在手腕之上,身躯巨烈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白蛟剑也脱手而落。

受此一震引发了他的内伤,但他神志仍然清醒,右手一探,伏身捡剑。

只听一阵衣袖飘风之声,传入了耳际,眼前人影一闪,石三公疾跃而入,一脚踏在剑上,右手一挥抓住了方兆南的左臂,冷冷喝道:“我还道你是三头六臂的人物,原来竟是这样的脓包。”

此时的方兆南,已失去抗拒之力,石三公功力深厚,略一加劲,方兆南登时感到半身一麻,身子也被人带得向前一倾。

这时,石三公如若左手随着落下一掌,立时可把方兆南震死在掌下。

童叟耿震紧随着一涌而入,伸手捡起了地上的白蛟剑。

一股森冷的剑气,逼人生寒。

石三公眉头微微一耸,低声对耿震说道:“只怕大愚那老和尚,会出面阻挡咱们用刑逼供,但此人生性甚为倔强,不动苦刑,只怕他不肯招认。”

耿震道:“兄弟倒有一个办法。”

石三公道:“愿闻高见。”

耿震目光一掠禅室外面排列的群豪,道:“兄弟之意,不妨先把他交给敝派中弟子,暗中押解到少林寺外,藏将起来,咱们抽暇同去,用刑迫他说出经过,然后再带他同返少林寺,昭告与会同道。”

石三公道:“这办法不错,就以耿兄之见……”

说时回目望了贴背而坐,浑然不觉的南北二怪一眼,低声说道:“这两人可真的是南北二怪么?”

耿震道:“看两人形貌确实很像,但南北二怪是何等武功之人,怎的能这般静坐不醒?”

石三公仔细望去,只见两人脸色忽白忽红,前腑也不停跳动,略一沉吟,道:“这两人可能在练一种武功,不如借此机会,把他们一并除去!”

童叟耿震似是突然挨了一拳般,全身抖动了一下,但他迅快的回复了镇静,两道目光盯注在石三公的脸上,默然不语。

显然他对南北二怪的威名,存着畏(书)惧(网)之心,但似是又觉得良机不再,手中现有着锋利绝世的宝剑,只要随手一挥,立时可把南北二怪,一齐斩死剑下。

石三公随手一指,点了方兆南的晕穴,回头举手一招,顿时有两个身佩长剑的少年走了过来,把方兆南架了出去。

他回望了童叟耿震一眼,缓步向南北二怪走了过去。

耿使似是被石三公当先而行的豪气,引得胆子一壮,倒提白蛟剑,紧随石三公的身后,走了过去。

南北二怪仍然贴背静坐,对即将临头的凶危毫无所觉。

石三公直逼近两人身侧,举手在南怪辛奇眼前一晃,看两人仍然静坐不动,立时一跃而退,低声说道:“耿兄,快些出手。”

童叟耿震双眉一耸,举起了白蛟剑。

只听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道:“老前辈不可造次。”

声起人到,一阵微风竦然,在两人身侧,多了一个长髯束发的道人。

石三公回目一瞥来人,冷冷喝道:“又是你来捣蛋!”

来人正是那青城派掌门人青云道长。

青云道长脸色微变,目光一掠石三公肃然说道:“贫道对阁下一向尊敬,彼此既非同门,毫无规法约束,老前辈口舌之上,应该放尊重些。”

石三公脸沉一笑,不答青云道长,身子一侧,横跨了一步,挡在青云道长的身前,低声对童叟耿震说道:“耿兄快些出手。”

童叟耿震手腕一挥,白蛟剑疾向南北二怪疾斩过去。

就在他举剑劈出之际,青云道长突然清叱一声,右手一拨石三公的身子,左手一掌斜斜向童叟耿震右肩之上拍去。

石三公万没料到青云道长竟然真的敢同时对两人出手,事先无备,临时措手不及,只觉身子被一强猛之劲一挡,横向旁侧移去。

童叟耿震对南北二怪的威名,心里一直存着畏(书)惧(网)之心,听得青云道长那声清叱,手中剑势不自禁的一缓。

就在他剑势一顿之际,青云道长的掌势,快如迅雷而至。

童叟耿震疾快的一缩身子,避开掌势,但因他闪避青云道长的掌势,剑势不得不倏然收住了。

石三公一直向右面动移三步,才把身子稳住,陡然一个转身,怒声喝道:“杂毛牛鼻子,敢对老夫这般无礼。”

举步一跨,直欺过来,右手疾出当脑一拳。

青云道长袍袖飘动,身躯突然斜向一侧飞去,落在南北二怪身旁,单掌立胸,说道:

“两位老前辈请暂息胸中怒气,听完贫道下情如何?”

石三公冷冷喝道:“江湖上各大门派中人,大部不齿你以幼代长,接掌门户的卑劣之行,今日一见,你的为人比传言更有过之。”

这等创心碎胆的伤害之言,直似一把利剑,刺入了青云道长胸中,气得全身一阵颤动。

他年纪在武林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中,虽是最小,但修养气度,却是常人难及。

当下正容说道:“此时此刻,不是议论贫道师门中事的时机,两位如若觉得贫道以幼代长,接掌门户一事,行为卑劣,不妨连络各大门派,追查个水落石出……”

他微微一顿,转变话题,接道:“两位硬指那位方大侠是冥岳中派来的卧底之人,只不过是一种妄作的猜测,求明真相,贫道并无反对之心,但在真相未明之前,竟然要加罪于人,贫道不敢苟同。”

他回目向南北二怪望去,只见两人仍是一副静坐的姿态,不同的是两人头上泛现出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不时的耸动着双眉。

显然,两人已经感觉到禅室发生事故,只是不能起身而已。

青云道长突然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南北二怪已经快要醒来,两位此刻退出禅室,释放方大侠还来得及。”

石三公心中忽然一凛,暗暗忖道:“如若南北二怪醒来之后,今日之局绝难善终,倒不如趁机下手,先把南北二怪斩除……”

心念一转,回头对童叟耿震说道:“时机稍纵即逝,耿兄要快些下手,青云道长由兄弟对付……”

说话之间,人已疾急出手,一拳〃湖泛南海〃,当胸击去,左手斜里一招〃风拂枯荷〃,由下向上推击过去。

一攻之间,两招并出。

青云道长双掌齐出,左右分声,两缕指风,分袭石三公两处腕脉,一面分神旁兼,目注童叟耿震,口中却冷冷说道:“两位都是出身五大门派中人,就目下江湖而论,辈份之高少人能及,做人做事,怎么这等欠缺思虑……”

只听拳风呼呼,掌影飘飘,就这一阵工夫,石三公已凌厉无匹的攻出了四拳五掌。

青云道长洲停岳峙,双手指掌随着石三公的拳势变化,完全以招破招,以式破式,但却始终不肯还击。

石三公出手拳掌,虽然愈来愈重,但心中却已是暗生惊骇,在这几招交接之中,他已看出青云道长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童叟耿震手横白蛟剑,两道眼神却不住在南北二怪身上打转,一付跃跃欲动之情。

青云道长感到石三公的拳、掌来势逐渐增重,心知他已渐出全力,如若只守不攻,虽可支撑,一时不致落败,但对方始终握着主动,抢制先机,童叟耿震如再出手,就难再腾出手来应付了。

眼下,必先得设法争回主动,以便腾出手来,对付童叟耿震。

心念一转,手法忽变,右掌并指如剑,连续点出三指。

三缕指风,分袭石三公三处要穴。

这连环三指,乃青城派中绝技之一,青云道长久习此技,虽只用出了七成劲力,但已指风凌空,锐不可当,迫得石三公疾退一步。

青云道长迫退了石三公后,右手翻手一把,抽出背上长剑,冷然说道:“贫道今日拼着得罪两位,也要维护南北二怪的安全。”

石三公气得脸色大变,冷哼一声。道:“耿兄再不出手,让南北二怪醒了过来,事情就麻烦了!”

童叟耿震道:“石兄说的不错!”突然向前欺进两步,一招“云断巫山〃,白蛟剑拦腰横斩过去。

石三公冷笑一声,紧随而上,一拳〃挟山超海〃猛推过去。

他被青云道长指风迫退,颜面大伤,这一拳用出了九成以上真力,拳势未到,拳风已来。

青云道长心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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